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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玉在侧-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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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子望的表情难得的出现错愕,她拉回思绪,谨慎的看着他。
  “你想说什么?”
  “你认得很多三教九流的人吧?”一直听闻过姚子望在谈生意时,会随着客户的喜好去声色场所谈,面对一堆上空裸女也能面不改色,让人对她的性向有着猜疑。
  “那又怎样?”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让那些人买你的帐的?”绝对不可能是友情。
  姚子望轻声嗤笑。“怎么?你想开始学我收买人心的方法了吗?”
  收买?程雪歌眼睛一亮!
  “我知道了,你给他们利益!可能是代操期货,可能是报股市明牌,让他们赚到钱,让他们少不了你,尽可能的给你所有方便。”
  “你也想这样吗?学着去跟那些三教九流的人厮混?学着抽烟、喝酒、嚼槟榔?”
  “你做过吗?嚼槟榔?”程雪歌有些傻眼的问,呆呆望着她一口整齐洁白的牙。
  “我做过。”她以乎淡的语气说着,教人听不出是真是假。
  “那是……什么味道?”
  “你问我是什么味道?”笑望他一张精采的脸,非常的不帅,而且还傻傻的,一点也没有平日的精明防备。看着看着,不知哪来的鬼迷心窍,竟让她做了连自己都不敢置信的事——她,低头吻了他。
  在他这辈子最不帅的时候,吻了他。
  大概,也只有在他这么不帅、这么狼狈的时候,她才会有吻他的勇气。
  既然都吻了……
  一不做二不休地,她伸出舌头探进他错愕的唇间。从来不喜与人相濡以沬的人,却在此刻无比渴望尝到他嘴里的味道……苦苦的,因为刚才吃了药。她讨厌苦,却不肯离开,直到被窃吻的他终于回神,轻轻推着她的肩膀,她才离开他的唇。
  两人对望着。被侵犯的人一脸尴尬,而侵犯者却是表情严肃。
  望了许久,还是她先说话了。
  “你好好休息,这事我会处理。”说完就要定人,当那件插曲从来没发生过似的。
  “你就这么看不起我?认为我无法处理自己的事?!”程雪歌口气含怒,不知气的是哪一桩。
  “我们是合伙人,我负责摆平所有麻烦,而你,负责赚钱。”她背对他,打算回家了。
  “你认为所有事情都可以由着你随心所欲?”程雪歌忍着痛下床来,一把抓住她,不让她顺利脱逃。是的,脱逃,她的背影虽然看起来很稳重,但他就是觉得她急着想逃出这里。也许,是为了刚才那个吻?
  可,直到抓住她,程雪歌这才发现她的衣着打扮回异于平常——头发没有以发胶梳得一丝不苟,它们是披散在肩上的;身上穿的也不是笔挺的套装,而是居家的宽松连身裙;她脸上甚至连口红的颜色都没有,整个人素净得……就像个平凡至极的女人,丝毫闻不出女强人的味道。
  顺着他诧异的眼光,姚子望这才意识到自己穿了什么出门。这种不得体的衣着让向来沉稳的她,也开始不自在起来,开口道:
  “放开我,我要回家了。”
  “已经四点了,你可以留下来好好休息,天亮再回去。”他低头看着她踩在原木地板上的白皙脚丫,心中扬起一抹好稀奇的感觉。认识她七年,看遍了她冷酷、讥嘲、算计的面貌,几乎要忘了她是个女人的事实。对他而言,姚子望是个不具性别意义的人,他永远只想超越她,一心只想要比她厉害。
  可她,确确实实是一个女人。
  “我留下来对你没什么帮助。”姚子望力持平静的告诉他:“我不会煮饭、不会照顾人。”
  程雪歌一言不发的将她往客房带去,心中想着:她总是这样吗?只以实利的观点去衡量人与人之间往来的用处,就像如果她现在会留下来,就一定是因为认为派得上用场,而不去考虑自己累不累,或他担心她独自一人三更半夜回家,可能会遭遇到不测的问题。
  她,居然是一个没为自己想过的女人吗?
  姚子望很爱赚钱、很重视权势,但她确实从来不曾好好的照顾过自己。
  她惯常挂在唇边的嘲弄,不只针对别人,也是对自己。是什么教她长成这样的人?
  她是富家千金,她是“姚氏”最厉害的经理人,她的人生一帆风顺,要什么有什么,一颗聪明机巧的脑袋更让她纵横商场,教人不敢小觑。那么,为什么她没变成像赵冠丽那样唯我独尊的人,而是变成这样——把自己视为无物?
  那一吻之后,两人都有些变了,尤其对程雪歌而言,这转变更是让他适应不良。面对她时,再也没有办法回到当初一心只想赢过她的心情,变得复杂许多。忍不住去研究起她这个人,愈研究,愈发现她对自己很不好……或者说,从不知道该怎么善待自己。这不是说穿着最知名的华服、戴着最名贵的首饰,就叫善待。没让自己真心笑过、得意过,就不叫善待。
  程雪歌说不上来那是什么,又该怎么明确说出那种不对劲的感觉。总而言之,他就是觉得她根本从未善待过自己。
  私底下的她,到底是怎样过日子的呢?她与家人又是怎样的相处模式?
  后来,在某日,程雪歌与客户餐叙的法国餐厅里意外看到了姚子望与家人相处的模样,并为之诧异不已。
  为着,即使是跟最亲近的家人相处,姚子望还是只有一抹冰冷的笑,挂在她淡漠的脸上。那表情,就跟与客户周旋时没两样;那距离,彷佛隔了天涯海角般的遥远。
  相较之下,程雪歌见过的姚子望,比别人多上更多。
  而她,甚至倾身吻了他。
  她,为什么会在那一夜吻他?
  程雪歌发现自己渐渐的好奇起这个答案。
  愈来愈好奇。
  第七章 取暖
  是她把程雪歌塑造成这个形象的,一个俊美、优雅、正面、气质干干净净的商场名人。他天生有阳光的特质,就不该沾染上阴暗污浊;任何需要跟牛鬼蛇神打交道的事,她会一肩扛下,也自信有本事可以扛下。
  透过一些黑道的关系进行调查,知道了十天前袭击程雪歌的人马是一群法拍屋蟑螂;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角色,但即使是小混混,若存心闹事,也是能教人不胜其扰的。程雪歌做事一向有着正直的脾气,向来不与恶势力妥协,也不愿花小钱来驱赶那些强占法拍屋、好藉以勒索新屋主的法拍蟑螂。
  她打算花一点钱摆平这件事。当然,不是给那些泼皮钱,而是以牙还牙,让他们得到痛不欲生的教训。除了这件事可以马上进行完成外,她还有另一个计画,用以确保日后程雪歌不再遭遇到这种事情……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很少这么早下班,才七点,就要离开“姚氏”。还没走出公司大厅,就被程雪歌的来电惊吓到,因为他的车子已经停在门外,打算接送她到任何她打算去的地方。居然料事如神的知道她今天会提早走,也似乎知道她有个特别的约会正要赶去……怎么可能?
  此刻她人已经在程雪歌的车上,却还是没想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
  程雪歌也不跟她迂回,直接问道:
  “我知道你已经查到了那天打我的人是谁。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
  “我不是叫你不要管这件事了吗?还有,为什么你会知道?”
  “今年年中,公司成立了一个新部门,叫安检部,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你说接下来五年,打算自行建造大型休闲公寓,所以才成立安检部,征聘各类型土木工程技师进来,为建造品质以及工地安全把关。”身为“远帆”幕后的大老板,虽然她大量放权让程雪歌自行发展公司,但有关公司内部的异动情况,她还是了若指掌的。
  “你以为安检部里的保全组是做什么的?只是巡巡工地、防止建材被偷走而已吗?”程雪歌有些得意的笑着,像是顽皮的小孩正在炫耀他神秘厉害的玩具。
  姚子望错愕的表情百年难得一见。
  “你成立了一个私人征信社?”这是她接下来打算帮他做的事,没想到他居然先做了。
  “那是信息组的工作。”信息组的工作当然不只是搜集各方法拍、银拍屋的信息而已。
  “那保全组的工作内容是?”其实心底已经有数。
  “那又细分出好几个类别了。”程雪歌耸耸肩。
  “我想其中一项工作应该是——监视每一个你想监视的人吧。”这也就解开了程雪歌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谜题了。
  “我知道你今天晚上跟‘天虎堂'的堂主约在’华池酒店'见面。”
  “怎么?没去过酒店,所以也想跟我一道去,好见见世面?那你今天有福了,这家酒店以上空闻名,什么尺寸你都会见识到。”姚子望打趣地道。知道既然他把所有公事都丢开前来这里,就不会由着她一人去酒店,于是也就省了劝他回去的话。
  “我对那种声色场所没兴趣,我唯一感兴趣的是,你想与那个人谈什么?”
  “你认为我会谈什么?”她脑中已经在思索多了一个程雪歌的场合,她要怎么与对方谈判;再有,既然程雪歌已经成立了保全部,那么她就无须对“天虎堂”提出帮他们规画成立保全公司的计画了。这是她今天约人见面的主要原因。
  “你想找人报复是吗?”程雪歌猜测着。对于姚子望,他是知道的,她从不让人欺到她头上,若是吃了亏,定会加倍回报。
  “怎么会。”她笑。
  “你会。”经过七年的商场历练,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超好骗的单纯男生,如果她还这么以为的话,将会是件很危险的事,那代表她敏锐的观察力正在退化中。
  姚子望转头看着他好看的侧面。
  “你该明白这是我不想让你知道太多的意思。”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请你不要擅自插手我的事情呢?”
  “我怎么可能不管?你可是我好不容易栽培起来的摇钱树。”她哼。
  程雪歌努力压下恼意。这个女人永远有办法在一秒内挑起他的火气,让他绝佳的好修养立即破功。
  “你就是不相信我有处理的能力是吧?你以为你可以保护我到什么时候?五年?十年?一辈子?”她以为她一辈子都可以在他面前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
  “你别妄想了,我可不是你的老妈子。”她冷酷的说:“等你对我没有利用价值了,到时你被人打死都不关我的事。”
  “至少你会帮我收尸吧,我想。”程雪歌这么回答她。
  姚子望被他这种似是赖皮又似不在乎的口气给弄得怔忡了下。以为他曾发火的,然而他却这么回答,害她满腹更毒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程雪歌接着语重心长地道:
  “我没有那么天真,以为这一行可以完全做得清清白白,永远不必与黑道往来周旋。偶尔打交道无可厚非,但太过深入往来对你不会有好处的,尤其最好不要有求于他们,宁愿给他们顺水人情,也不要欠他们情分。”
  这小子以为他懂的比她还多吗?居然在跟她说教?!姚子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
  “我相信这些你都懂,那么,为什么你还要找他们去对那些法拍蟑螂以暴制暴呢?你不担心这会成为以后他们威胁你的把柄吗?你是上流社会的千金小姐,禁不起身败名裂的威胁……还是你根本不在乎?”
  好吧,他果然是知道她的打算。相处的七年问,这个学习能力很强的徒弟对她的观察就像对商场的观察一样仔细与敏锐,所以猜得出来她处理事情的手段。很厉害嘛,即使是她的父亲,都没办法这么了解她。
  “你管得太多了。”她语气冷淡。
  “彼此彼此,姚小姐。”
  姚子望见酒店已远远在望,对他道:“如果你想跟我一齐进去,就得承诺进去后,一切都听我的。”
  “可以,交换条件是你不可以向他们要求帮忙。”
  “这是威胁?”姚子望挑起眉。
  “你可以这么想没关系。”他笑,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简直是姚子望的翻版。
  她定定的看他,也笑了。
  “好,我不会提,一个字都不提。”
  程雪歌得到了她的承诺,但不知道为什么,竟觉得自己其实并没有得到她的妥协,就算她满口答应,也一定会做到她所说的。可,为什么他还是觉得……姚子望想做的事,没有人挡得了她?
  是不是有什么地方疏失掉了?他讲的话、对她索求的条件,是不是有漏洞,让她依旧可以为所欲为?她以暴制暴的决心仍然会被贯彻到底?
  两人踏进金碧辉煌的酒店时,程雪歌还在苦思自己的话是哪里出现了盲点,一定是有什么地方不对了,不然姚子望不会是那种似笑非笑的嘲弄表情。可惜的是他一直没有想出来,直到面对“天虎堂”的老大,三个人在一群上空小姐的起哄下饮酒作乐了三个小时。在这段难熬的时间里,程雪歌不断拨开不时偎过来的乳波臀浪,以及每张企图窃吻的红唇。手忙脚乱之余,还是努力振作精神听着姚子望与那名老大的谈话内容。姚子望果然如她所承诺的,一个字也没提要请人帮忙去教训那些人的事。
  这是程雪歌第一次见识到姚子望与人谈生意时的面貌。商场上都传说姚子望虽然出身高贵,但谈起生意来可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能把任何一种类型的客户都治得服服贴贴。程雪歌今天可算是大开眼界了。
  就见姚子望与那名黑道老大,以非常享受的表情让那些上空女郎在自己身上磨蹭,两人各自抓着一瓶XO在尬酒,不是对着海碗丢骰子比点数,就是喊酒拳,输的人就要干掉一瓶。她看起来就像是个天生泡在酒店的大姐头,国语、台语交杂的讲话方式,更是让那名老大龙心大悦,两人烟来酒去,像是有过命的交情。
  在这期间,那名老大当然无法对这个令全酒店小姐都拚了命想巴过去偷摸偷吻一下的超级美男子视而不见,忍不住对姚子望道:
  “姚仔,你的男人很乖嘛,这么多女人倒贴他,他卒仔的一点也不敢偷摸,也难怪你惜命命,就不知道他背着你时会不会偷吃了。”
  “他可以偷吃没关系呀,谁叫我爱他嘛!”姚子望哈哈笑的说着。
  “你有这么大方?真正看不出来。”帮派老大完全不信。
  “我很大方呀,他长得这么烟岛,我怎么舍得对他怎样。要是他偷吃了,被女人上了,顶多就是请刘大仔帮我去把那些野女人断手断脚就好了。”她仰头喝完一瓶酒,“砰”地一声丢在桌上,不知是醉茫了还是真的生气了,她推开两边的女人,摇摇晃晃的走到程雪歌面前,冷冷的对围在他身边的女人们喝斥着:“还不滚开!摸够了没有!干!”
  三四个女人很机灵的快速闪开,但还是有两个比较白目的公主依旧不肯离去,结果被姚子望一脚一个踹开。清场完后,她将呆愣住的程雪歌一把拉起来。
  “好,今晚你也玩够了,回家了,老娘醉了。”将身体的重量全放在他身上,她从公文包里掏出好几叠千元钞,像在丢冥纸似的,将其中一叠拆开四下乱撒,当作这些上空女郎的小费。剩下的放在“天虎堂”老大面前。“刘大仔,我不行了,你自个儿好好玩,小妹还有个男人要料理,再见了。”
  “天虎堂”老大笑得见牙不见眼,觉得这个女人真的是太上道了。毫不客气的将那一大把钱扫进自己的手提包里,才左拥右抱的对她道:
  “姚仔,你不走黑道真的是太可惜了。啧啧,看你这种狠劲,还有这种出手的气势,难怪没人想跟你作对。”
  “大仔,你在说什么呀?我只是个弱女子而已。”
  “哈哈哈!好,弱女子,你就回去睡男人吧,一切包在我身上!”
  “呕……”姚子望抱着马桶狂吐。
  如果可以,她希望没有人看到她这么狼狈的一面,尤其不要让程雪歌看见。但是程雪歌并不愿被她打发掉,送她回住处后,坚持扶她上楼来。
  “你一定要这样糟蹋自己吗?”送上冰凉的毛巾,蹲在一旁细心照顾她的程雪歌忍不住轻声责备着。
  “我只要吐完就没事了。”她的酒量不错,就算喝成烂泥一团,也只要吐一吐就能清醒大半。发酒疯这种事,从来没在她身上发生过。将马桶里的秽物冲掉,并对他道:“你该回去了。”
  “看来你是清醒了。”程雪歌打量她苍白的脸、布满血丝的眼。“那么你可不可以为我解惑一下,那个黑道老大为什么会说”一切包在我身上“这种话?你们达成了什么协议?”
  “从头到尾你都在场,我与刘老大除了喝酒外,什么协议也没谈,你是知道的。”觉得胃里再无东西可吐后,她努力要站起来,却一点力气也使不出。
  程雪歌双手箝住她腋下,轻易将她提起。
  “我要刷牙。”她受不了满口的酒臭与呕吐的味道。
  他依言扶她到洗手台前,非常服务到家的帮她把牙膏挤好、漱口杯的水装满。她接过牙刷,沉默而缓慢的刷起牙,并努力忽视他笔挺的身躯正贴在她身后、两人之间几乎没有距离的事实。直到刷牙洗脸完毕,程雪歌将她扶回床上,两人的距离才又拉开,回到应有的生疏尺度。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她又是一个喝酒过度到全身使不出力气反抗的女人,如果照一般社会写实片的剧本来演的话,恶狼扑醉羊的情节理所当然该出现。然而这种事是不可能发生在他们身上的。
  她长得不丑,但也没有美到让男人愿意不顾一切的变身为狼;而程雪歌,想来自小到大一直就处在被女人吃豆腐的困扰中,怎么可能会主动对女人出手?
  他长得太美,美到没有女人及得上他的姿色,女人想要教他动心动性,是件极困难的任务吧?这男人从来不仗恃自己的容貌去大玩男女游戏,即使他拥有最好的条件可以去这么做。
  她曾在一些宴会里听过贵妇们的窃窃私语;她们说若是能跟程雪歌来个一夜情,要她们身败名裂、倾家荡产都可以……
  当然那只是说笑,但由这些笑谈里便可以看出来,程雪歌的俊美容貌与洁身自爱是多么让那些贵妇垂涎。
  程雪歌是赵冠丽苦追了七年还得不到的男人,这是上流社会公开的秘密。
  程雪歌的事业能够成功得如此迅速,他的外表占了很大的功劳。
  程雪歌从在平面媒体发迹以来,每年都是女人票选梦中情人的第一名。
  他已经三十二岁了,岁月却不曾在他光洁的脸上烙下年轮。
  “你已经三十二岁了……”她看着床边的他,轻声说着:“可是你却还没有出现人老珠黄的憔悴。老天爷真的很厚待你,上次有人要请你去拍男性护肤广告,你真该去拍的。”
  “你别想转移话题。”程雪歌一点也不想谈这个。“我问你,你是不是在今天之前便已跟‘天虎堂'的人谈好了要去教训那些人?所以最后他才会说一切包在他身上?”
  “那又怎样?”
  “果然。”程雪歌闭了闭眼,叹气道:“你一点也不怕以后‘天虎堂'拿这个当把柄来威胁你是吧?”
  “我有什么好损失的?”她怕什么?
  “这样想就可以什么都不怕了吗?”程雪歌问她。“你想过没有?要是以后‘天虎堂'坐大了,需要金钱发展地盘时,把你当金库勒索怎么办?还有,你跟他们走得太近,要是被他的对头盯上了,怎么办?”
  姚子望很想打发他回去,如果可以的话。然而眼下看来是不可能了,这家伙脸上满是跟她耗到底的坚决表情,坐在床边瞪她。
  四十坪的公寓向来清寂空旷,却因为多了个他,反而显得局促起来,连空气都稀少许多。昏暗的灯光让情境备感暧昧,床头小灯将她的憔悴照映得无所遁形,而只得一半光线恩泽的程雪歌,却依旧是这么光采迫人。
  不要这么看她……当她的眼睛无法藏住心情时,不要看着她。她抬起双手摀住自己的眼,以平淡的口气说着:
  “‘天虎堂'的妻小是我帮忙安顿到日本的。我不会说刘老大会永远记得这个恩情,但为了他妻小的安全,他不敢动我。以后他当然可以翻脸不认人,可是他非常清楚,如果他要整我,最好一次把我整到死,不然我的报复手段肯定会让他很刻骨铭心。”她停了半晌,没有挪开手掌看他的表情,不想看到他的惊愕或嫌恶,不管他此刻是什么表情,她都不想看。她接着道:“再说到以后会不会被卷入黑道的恩怨,放心,不会。对他们而言,我只是商人,并不涉入他们的地盘纷争,把我当敌人还不如跟我维持良好的关系,何况我与任何人都没有太深的交情。”
  “你让‘天虎堂'的人去教训那些法拍屋蟑螂,就不怕他们找更多人来对付你吗?”无论如何,程雪歌还是希望姚子望能与黑道划清界限。
  她轻声笑了,问他:“你知道‘天虎堂'的主要财源是什么吗?”
  “公共工程的围标与法拍屋买卖。”这他查过了。
  “五天前,我将‘中西银行'释出的那批没有点交的法拍屋半价卖给’天虎堂'。”
  程雪歌闻言低叫出来:
  “那批房子没人敢接手就是因为那群法拍蟑螂不只占据了房子,还对房子大肆破坏,把水电管线都剪断,墙壁也都凿穿了。听说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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