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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郡主戏诸葛-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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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羽毛的凤凰?”诸葛擎不解的重复一遍。
“就是刚才那个大花脸‘田羽凰’嘛!该不会我这么说她,你又不高兴了吧!”
“哦!”诸葛擎摸摸鼻翼,忍着泉涌的笑意。
“你怎么了,便秘吗?”田蜜侧着头看着他那奇怪的表情。
“我……”她连憋笑都看不出来,还真服了她。“我向来对‘大花脸’不感兴趣,倒是对顽皮逗趣的‘青衣’有所喜好。”他意有所指的说道。
“青衣?你喜欢蓝绿色衣裳的姑娘?可是我穿的却是珊瑚红,你为什么不早说呢?”田蜜会错意的惊呼出声,还不停的拉着裙摆,像是恨不得只要这么拉一垃,它就会变了色。
诸葛擎揉揉眉心,他怎么会遇上这么一个宝贝,竟然连“青衣”都不懂,虽然这些在四书五经中不会提及,但也是最起码的普通常识呀!
“我说蜜儿,我所谓的青衣,并不是什么蓝色的衣裳,而是京剧中属于旦角的一个角色,她就像红娘那么俏皮可人,更像你。”诸葛擎一字一句道出他心中的真摯情意。
“你的意思是我像你所喜欢的青衣,那大花脸呢?”田蜜俏脸艳红的问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或许武圣关公跟她比较合适吧!”诸葛擎难得的幽默惹得田蜜几乎快笑破了肚皮!半晌,当一切都归于平静后,才发现隐藏在两人之间莫名的情愫已蠢蠢欲动地想钻出头来。
田蜜双颊绯红的低下头,整个心乱烘烘的,“那以后你不可以因为那个大花脸而指责我,刚才你这么对我,可让我难过了好一阵子呢!”
“我不是指责你,而是不想让你在大庭广众下做出有失礼教的行为,再怎么说,你也是郡主的身份,我……”
“你不要再说了,为什么当个郡主就不能有自己的言论行为?你少老古板了!”田蜜捂着耳朵,激动的嘶喊出声。
真的,她几乎已忘了她所捏造的谎言,为什么他老要提起!死郡主、臭郡主、坏郡主,她什么人不好往自个儿身上揽,偏偏找个要命的郡主当借口、当替身。她好想告诉他一切事实的真相,告诉他她根本不是什么郡主,她只是一个蹲在路旁,别人也不会多看一眼的乞儿。
“蜜儿,怎么了?我哪儿说错了吗?”诸葛擎那黑漆似的深邃眼眸仿佛已看出了她些微的异状。
“没有,我累了,我想先去休息。”她猛地推开椅子,疾奔回房中。
诸葛擎心中的疑惑更深了,但他似乎不太想去追根究底,因为目前的情况很好,就当她是离家太久,情绪不稳定吧!
“江海,我刚收到王爷的飞鸽传书,他希望我们能尽早确认郡主的身份,你说,这该如何是好?”他就是田沛鸿所派遣寻觅小郡主的人,只见他幽幽叹一口气道。
“我看,倒不如直接上前询问快些。”这名叫江海的异想天开的说。
“你说的倒挺容易的,那么我问你,我们该从何问起呢?”
“我说老李,平日你不是挺机灵的,这回你怎么变笨了?我们只要带着很诚恳、很坦然的心上前问她,是否在后发根有块玫瑰型的胎记,不就成了。”江海毫无心机,非常直接的说出。
“你若真这么问她,她不骂你神经病才怪。”老李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我也知道这样子很冒失,但你有更好的方法吗?总不能先将她敲昏了再偷看吧!”耿直的江海说的也是实话。况且,想打昏她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因为她身边的保镖可是不好惹的诸葛擎。
一想起诸葛擎那冷冽的眸子,及刀般硬冷的五官,就让他俩无来由约颤抖了一下。
“话虽这么说没错,可是,我总觉得太不得体了。”老李犹豫不决的踱着步。
“你要是怕不得体的话,我去说好了,成的话,咱们马上就可以打道回府,若不成,也顶多像现在一样,有何不可?”江海说得倒挺头头是道,其实,他是舍不得刚新婚的妻子,想尽快将此事解决了,好回家温床。
“谁不知道你放不下新婚妻子。好吧!为了成全你,就这么办了。”老李揶揄地“放心,就交给我吧。”江海拍着胸脯,信心十足的说。
“我劝你别抱太大的希望。”老李摇摇头的笑道,毕竟他足足长了江海二十岁,对于这种事,他根本没有什么信心。
“别扯我后腿了,选日不如撞日,咱们现在就去,你说如何?”既然老李也同意,他也不想再拖了。
老李颔首,“那走吧!祝你成功。”
第六章
锣鼓响了四声,已近拂晓。
诸葛擎辗转难眠地进入田蜜的房內,见她躺在床上休息。晚膳时,她借口疲累进了房后就未再出房门。
即使她是真的累,也从不曾从她口中说出过。
但,今天她却一反常态的说出这个字,还将自己关在房里大半天,这使得诸葛擎心中一紧,忧虑涌上心头。
他的手轻轻地拂过她的脸庞,田蜜却敏锐地睁开了双眼,含情脉脉的看着他,由她略微红肿的双眼,诸葛擎已猜到她哭了一夜,这个发现使他百感交集,向来天真活泼的她,何时也变得惆怅万千?
“你哭了?”
他注意到她眼角有一滴泪珠还在隐隐闪动着,于是,用他粗糙的手指轻轻将它拂去。
她按住他的手说:“不管我曾做错什么事,你都必须原谅我,不可以恨我、气我,好吗?”
“无论你做错什么事,我都不会在意,但我一生中只恨别人欺骗我、耍我,懂吗?”
诸葛擎意味深长的说,他知道田蜜一定有事暪着他,借此,他想诱导她说出真话。
田蜜从他认真的表情和坚定的眼神中明白他说的是真的,但她真的能说吗?欺骗已是事实,就算现在招认,一切也已惘然。
能跟着他一天是一天,能守着他一天是一天,能拥有他的爱一天是一天,人家不是常说“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可是,她有那么伟大的胸怀吗?
不,她不要,她不要在好不容易得到他后,却又失去他。
她更无法想像他拥抱着别的女孩的情景。天,她真的完蛋了!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田蜜非常肯定自己已在诸葛擎心中占了一席地位,只不过,这地位牢固吗?是像泡沫,还是像城堡,她就不得而知了,只希望他不要在知道受了她的欺骗后,甩一甩衣袖就跑了。
她真的不是故意要骗他的,是他一句“我一生中只恨别人欺骗我”的话,让她却步,否则,她早就一吐为快了。
而如今,她该怎么办呢?是继续走,还是说实话?
继续走的下场,可能是在宁南王府內因胡言乱语、冒名小郡主而遭乱棍打死,并拖到后出去喂野狗——这不好。
说实话的结果是,引来诸葛擎的怒目相视,骂她无聊加三级地戏弄了他,而后拂袖而去,她只好在后面唱着:“再会吧!无缘的人。”(或许开心的人就只有施文彬了。)这更不好,甚至比死还惨。
“蜜儿,你怎么了?”诸葛擎搂紧她,想尽办法稳住她抖得厉害的身子。
“我——我没什么。”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露出一抹清浅的微笑。
“你真的没什么吗?”他质疑。
她摇摇头,反正已决定骗到底,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若没事,就要动身了,我们可要在月底前赶至宁南王府,因为我下个月还有特别任务。”他沉着声说,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愁思。
田蜜闭目假寐了一会儿,只因不想让他看出她心里的不安。她好想问他以后还会来找她吗?会不会忘了她这个末婚妻?想必那时谎言早已被拆穿,他还会娶一个乞儿做妻子吗?
片刻后,她才缓缓睁开眼,勉强自己打起精神,恢复以往的俏皮个性,“那我们就快点赶路吧!要是因为我,而坏了你下个月的任务,那怎么得了,人家说妻子是丈夫的精神支柱,我得扮演好一个好妻子的角色才行。”
“你终于正常了,现在的你才是我认识的田蜜。”诸葛擎见她终于有了甜美的笑容,焦虑的心才渐渐释怀了。
田蜜眼眸敛了敛,故作开心道:“我本来就是最可爱、美丽的田蜜,你别多心了。”
“既然如此,那就上路喽!”他发觉她仍身着睡衣,于是,很识趣地退了下去。
田蜜痴迷的望着他那刚毅结实的背影,蓦然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时的那股震撼、心悸。他依旧是那么的卓然不羁,只是眉宇间已少了那令人胆寒的冷漠。
他这种改变是因为她吗?她很确信是因为她,有了这些,她还想贪求什么?她应该感到安慰了。
钱来客栈內,同样的座位上生了同样的两个人,他们就是老李和江海。他们两人已在此等候多时,就等着田蜜的出现,准备开门见山的问个清楚,虽然他们知道这么做是太冒昧了些,但他们已在这苦守了两天,却一点进展也没有,至少这也算是不是办法中的办法了。
他们辛辛苦苦的枯坐在这儿,总算有了回报,田蜜和她那位贴身保镖果然现身了。
此时,江海终于忍不住向前询问道:“请问你就是田蜜姑娘吗?”
田蜜蹙着眉头看了他良久,才说:“这位大叔,我好像不认识你吧!你又怎会知道我的名字?”
“我是蜀——哎呦!”若不是老李在他后臀用力捏了一把,江海真的险些说出自己的身份。
“这位大叔,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心地善良的田蜜,连忙扶他至椅子坐下。
“我没事,只是被瞎了眼的螃蟹给夹了一下。”江海边说还边瞪着一旁幸灾乐祸的老李。
“螃蟹?”田蜜眉头皱得更紧了。
然而,在一边闷不吭声的诸葛擎只是静静的观看这一切,从外表看不出他到底在盘算些什么。当然,他早就认出他们两人就是这些天来和他们形影不离的跟踪者。
此时,老李眼看事情被江海扯得愈来愈远了,于是抢着说:“事情是这样的,我是李群,大伙都叫我老李,而他叫江海,咱们有一事相求,就是——就是——”
唉!这该如何启齿?怎么能当着大姑娘的面说要看她的后颈,这不被她身旁的诸葛擎踹得粉身碎骨才怪!
被他磨菇得有些不耐烦的江海,却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我们只不过想借你的后颈瞧瞧罢了,不知姑娘意下如何?我——”
他话尚未说完,就被诸葛擎犀利如鹰的眸光给止住了。
“擎哥,我看他并无恶意,你别吓坏他了。”田蜜看着他,为眼前这个陌生人求情。
诸葛擎看着她的目光,霎时由冷峻尖锐,变成温柔多情,他拍拍她的肩,微微颔首。
田蜜欣然的笑了笑,旋身对已全身发软的江海说:“这位大叔,你别怕,他只是长得一副‘惊天地,泣鬼神’的模样,实际上,他心肠可好得很呢!是一个名副其实外冷內热的老好人。”
这小妮子是在做啥?怎么在他身上乱套成语!又为他解释了一大堆笑死人的理由,就算当媒婆也没她那张嘴来得巧。诸葛擎含着笑意想。
“那田蜜姑娘能答应我们这个不合理的要求吗?”老李见江海已吓得答不上话,于是紧接着说。
“老伯,你既知是不合理的要求,又为何要问呢?我能知道理由吗?”田蜜率真爽朗的说,而对于她毫不做作的姿态,老李在下意识里有着某种程度的激赏。
“恕我无法回答你,我们只想确定你的后发根处是否有一朵玫瑰状的胎记。”老李温文的说。
“你们怎么知道我后发根有胎记?”田蜜猛然一惊,这件事就算她老爹也不知道呀!
他们到底是谁?究竟是何许人?他们知道她是个乞儿吗?
一定知道,一定知道,他们连她身上隐密的胎记都了若指掌,又怎会不知她原来的身份。
“这么说你有喽!能让我们看看吗?”从老李和江海的眼神中,感觉得出他们是兴奋无比、欢喜异常。
“不!我没有,我没有。”田蜜慌乱地摇着头,不停地倒退着步子。此时她的脑袋里只是不断上演着诸葛擎知道事实真相后讥笑的表情,其他的她一概置之脑后。
“田蜜!”诸葛擎紧紧的搂住她,欲安捂她不安的情绪。
“田蜜姑娘——”
“请你们走吧:她已经说没有了,你们还想知道什么?”诸葛擎微慍的说,对田蜜惊惶的神情他再也看不下去了。
老李两人本想再追根究底,但却又惧于诸葛擎那不怒而威的神态,只好互看了一眼后走人了。
“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吗?”他炯炯有神的眸子闪烁着关切。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你多心了。”她虚与委蛇的说。
“是吗?我只希望你记得我是你的末婚夫,并不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他语出惊人,且非常坦诚。
田蜜深吸了一口气,犹豫了半晌后,才困难的说:“好——我说,但在我说之前,求你让我转过身去,我怕——待我一说完,你人就不见了!”
诸葛擎连忙制止了她的动作,激动的说:“不管你说出来的事实是什么,我永远不会离开你,你知道吗?当我把那只玉珮交给你时,就已经表示——你是我的最爱,永远是我的人。”
田蜜睁大晶莹剔透的眸子,不敢相信这段缠绵悱恻的话语竟会从他口中说出。
他竟然说出了“爱”字!
“如果我说我根本不是什么郡主,而是一个人人喊打的乞儿呢?”她激昂的说,一颗心吊在半空中,她的未来就在此时判决了,不知结局是走向地狱还是天堂?
“你说你是乞儿?!”诸葛擎难以置信,虽说她不像郡主,但身上也丝毫没有乞儿的影子。
“怎么,你后悔了,是不是?”田蜜纵然早有了心理准备,但她仍然无法承受他的离去。
他攫取她的唇,魯莽且执着,不让她继续说出伤害自己的话,久久,才勉强的离开她,“不管你是谁,就算是乞儿又如何?我是那种势利眼的人吗?我只知道我爱你、要你,那就成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其实,我当初并不懂为什么会以这种烂借口缠上你,但现在我知道了,因为在四轩园门外第一眼看见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爱上你了。所以,我想尽办法绊住你,不愿让你走出我的生命。”她含着欣慰的泪水说。
诸葛擎含情脉脉的搂紧她,“原来你就是我在四轩园门口,也是我出发至清苑的第一天所遇上的那位满脸黑炭的小乞儿!”
田蜜羞怯的点点头。
“难怪我总觉得你好面熟,原来早在那天你便已深驻我的心中。”
“擎哥。”田蜜今天总算解脱了,她能够坦然的面对他,而且还得到他深情不渝的爱。
“对了,你颈后真有个胎记吗?”蓦然,他觉得那两个人很可疑,所以又兜到老问题上。
这回田蜜却没有再逃避问题了,她颔首道:“有,从小就有。可是,我真的不知道那两个人是谁,更不懂他们为什么会知道。”
“好,这件事我们以后再研究,那你告诉我你是如何知道宁南王府的?”诸葛擎冷静的问,想从各种疑问中整理出一点线索。
田蜜只好把田三生前的那段往事叙述说一遍——诸葛擎脑中转了转,心中渐渐有了谱,“我看,咱们还是继续往蜀前进吧!说不定你真是一个郡主呢!”
田蜜睁大眼,猛摇头的说:“这怎么可能!你别瞎猜,这只是个巧合啊!”
她揉着太阳穴,很难接受他这个假设;她怎么会是一个郡主,绝不会的,而且,她也不希罕。
“去看看也好,反正不管结果如何,我一定带着你走,如何?”诸葛擎了解她心中的顾虑。况且,他也怀疑适才那两人的身份,由他们的穿着打扮来推测,他们多半是王府中的人。
田蜜点点头,决定将一生都交给眼前这个男人,一切都由他做主吧!
经过一整天的折腾,他俩终于在日落之前到了下一个镇上。在路过一个荒凉残破的小庙前,田蜜突然停下了脚步。
对于田蜜这种突如其来的行为,诸葛擎早已当作家常便饭,这回,他不再问她又怎么了,只是惬意地站在一边看着她的动作。
只不过,她这次的举动的的确确吓坏了他。
他望着田蜜以急促的步伐走进了破庙,却在庙门口站了良久。诸葛擎也只好跟着她,隨着她的视线望去,却惊见里头暗藏着大大小小约十来个乞儿。
从他们个个削瘦的脸颊、破损的衣裳,和腊黄的面容上可看出,他们常年缺乏营养、缺乏照顾。
田蜜毫不畏惧他们的污秽、恶臭,一步步的靠近,她眼中隐隐闪动的泪光让诸葛擎了解她在当乞儿时的那段辛酸过往。
田蜜掉泪的原因无他,因为他们实在是人可怜了,为什么同为乞儿,她当初在邯郸就能过得像神仙般自由自在的生活,虽然都是拾些别人吃剩、用旧的东西,但他们“乞儿团”却从未因吃饭伤过脑筋,光看大山哥那类似“相扑选手”的身材就可略知一二了。
但眼前的这些人呢?他们简直就像活在炼狱中,那眼神是那么的无助、绝望。
“你们都饿了吧!我这儿还有一些东西,你们先拿去填肚子。”田蜜从诸葛擎的身上取过包袱,拿出剩余的一些干粮放在他们面前。
只见有几位年纪尚轻的心乞儿直盯着它们流口水,若不是被一旁长者拉住,他们极可能早就冲出来了。
“我不会害你们的,吃吧!”田蜜露出她那“凡人无法挡”的微笑说道。(注:她的微笑绝不是金莎巧克力,可别流口水呀!)那些十来岁的小乞儿早已迫不及待的甩开大人的手,扑向那些可爱的食物。而其余的乞儿瞧他们吃得津津有味,也忍不住上前欲分一杯羹。
“慢慢吃,别急。”田蜜甜甜的一笑,“既然这个地方不好,为什么不去别的地方乞讨?”
“我们只不过是个乞儿,到哪儿都是乞儿,换个地方有用吗?”其中一名较年长的乞儿说道。
“那可不一定,这儿物资匮乏,不一定要死守在这儿呀!”田蜜使出她的三寸不烂之舌。
“可是,地方那么大,我们根本不知要上哪儿去。”他垂头丧气的说。
“那我介绍你们去邯郸好了,那儿的人较有人情味,离这儿又近,大约一个多用的路程就到了。”田蜜非常有兴致的介绍着。
“这位小姐,你心肠真好,不过,我想我们还是别去的好,我们乞儿也是有地盘的,总不能去占别人的地盘吧!”
“不会的!那边的大山哥是个大好人,你只要报上我的名字,他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们的。”田蜜笑意灿然的说。
“那就谢谢姑娘了。”乞儿满含感激的看着她。
“别什么姑娘不姑娘的,听得别扭极了,我叫田蜜,你叫我田蜜好了。”她终于说动他们了,心头顿觉轻松了不少。
“可是——”
田蜜皱着眉想,不是答应了吗?他怎么又“可是”了呢?
“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我们有个乞儿身染重病,恐怕暂时走不了。”乞儿叹了一口气,眼神不经意瞥向偎在墙角的一名小乞儿。
田蜜隨他的眼神看去,真的一有位约七、八岁的心乞儿躺在那儿,由他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看得出他非常的痛苦。
“擎哥,快!你不是有位会医术的嫂子吗?想必你也会一点皮毛,快去救他。”
田蜜扯着他的衣袖,用满是哀求的表情看着他。
诸葛擎暗忖:惜惜是会医术不错,但她是她,我是我,何以见得她会的他也一定会!真不知道蜜儿的小脑袋瓜里都装些什么怪逻輯、歪理论。所幸自幼他们都跟隨着师父学些歧黄之术,虽无惜惜的妙手回春,但一些小病还难不倒他。
他轻摇着头蹲在这小乞儿的身边,把了一会儿脉,才对田蜜说:“他是因小风寒未彻底治疗,在日积月累下变成了肺病。这得赶紧送医并按时服药,否则——”
说着,他已从腰间拿出一锭金元宝交在那位乞儿手里,“拿去治病吧!剩下的就留做去邯郸的盘缠。”
乞儿双手颤抖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能以充满感激的眼光看着他俩,“谢谢公子、姑娘——小儿有救了——”他双腿陡然跪在地上,不停地抽搐着。
“快别这样,快起来呀!”诸葛擎很快地扶起他。
田蜜在一旁也只能感动的落泪,根本说不上话,原来他真是一个有爱心的男人,平常他是一副冷酷的模样,但隐藏在內心深处也有软性的一面,就像他对她的关怀及照顾。
“我看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和田蜜去帮你请大夫过来好了。”隨即诸葛擎拉起田蜜的手,颔首后离去。
很快的,他俩即请回了大夫,待一切都处理完毕之后,诸葛擎与田蜜已在破庙里折腾了大半夜,索性就在庙里打个盹,天一亮再出发。
“擎哥,你昨天的表现让我好感动呦!”翌日一早,田蜜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么说的。
“要不,你原以为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诸葛擎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她的回答,坦白说,他并不巴望她能将他说得有多好。
她斜着头,抠一抠头皮,煞有其事的说:“你给我的感觉本来就很好,只不过平日不擅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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