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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的枪-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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浸。
中、小队长们纷纷请示:“大队长,我们打吧!不能眼睁睁看着敌人放火杀人啊!”
孙逸刚果断说:“现在不能打,敌人现在是驱赶老百姓集中,一旦打乱了,会伤到老百姓。而且,敌人也会寻借口,把老百姓统统说成是自卫军进行屠杀!等敌人把老百姓集中起来后看看情况再说。”
自卫军埋伏的地方就是临风荷湾的大稻场的一座山腰里,孙逸刚事先料到敌人会把老百姓驱赶到这个地方来。把二大队埋伏在半山腰,就是想等敌人把老百姓赶到了稻场后,敌人也必然集中到这一带,到万不得已一旦打起来,可以居高临下往敌人最密集的地方打,最有效的杀伤敌人。
差不多四十多分钟的折腾,西荷湾的男女老少六七百号人被敌人威逼到了大稻场上。敌人里三层外三层将他们围守着。士兵们的枪口,还有无数挺机枪、小钢炮对着老百姓。四周点燃十几垛柴火,加上松油火把和燃烧的房子,大稻场形同白昼。
刘九龄没有来,而是指派了他的副手何赖子主持对老百姓的勘问。何赖子站在临时搭起的台子上,清清嗓子但是声音依然沙哑:“各位,乡亲们,我们是国军,是保护乡亲们的军队,今天,把大家请来,是奉蒋总司令的命令,清剿共产党、消灭农会组织和农民自卫军!什么是农会组织?什么是农民自卫军?农会组织、农民自卫军就是他妈拉个巴子的乱党乱军,是造国民革命的反的土匪!他们的一言一行,完全违背了国民革命的宗旨,把国家搞乱,把天下搞乱,决不能容忍,必须杀无赦!妈拉个巴子的,现在,谁是农会会员,谁是农民自卫军的人,都站到前面来,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你们投降,宣布脱离农会组织和农民自卫军,就暂不予枪毙,并且还放你们回家和家人团聚,今后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如果不主动站出来,查出来一律砍脑壳!还有,妈拉个巴子的,谁个要是隐藏农会会员,农民自卫军,全家人杀光!”
何赖子说完,捋捋袖子,在台子上来回走着。
“怎么,你们这么多人,就没有一个是农会会员,农民自卫军吗?妈的,我手上可是有名单的,要是我念出来,你就没有活路了,自点觉,快站出来!”
何赖子见老百姓里头半天没有动静,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在手上抖动着,干瘦的脸上露着凶残。
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没有一个人搭话,何赖子看得出来,老百姓全是仇恨的眼光看着他和他的官兵。
何赖子掏出手枪,手一甩,子弹钻到人群里,一个老人倒在血泊中。
人群一阵骚动。敌人的一挺机枪响了,一连串的子弹从人们头顶飞过,好多人吓得蹲下身。哭的喊的叫的一片。
“安静!再不安静下来,机枪扫光你们!”何赖子嚎叫。
人们慑于敌人的残暴,渐渐安静下来。
何赖子命令士兵到人群里去抓二十个人出来。
一队士兵走进人群,一共抓出二十个男女老少,把他们分站成两排。
何赖子走到他们面前,阴沉着脸说:“如果你们不说出他们当中有谁是农会会员,农民自卫军队员,那么,你们个个都是农民自卫军、农会会员,全部枪毙!给你们三分钟考虑!”说完,看看手表,“现在开始计时!”
埋伏在半山腰的孙逸刚急了,也看看手表,随后将手枪插进枪套里,从身边队员手上拿过步枪,对着何赖子瞄准。
队员们见状,有枪的队员纷纷各自找敌人瞄准。没枪的队员们握紧了手中的刀戟红缨枪等,做好冲下山与敌人拚剌的准备。
何赖子对二十个男女老少说:“还有一分钟,你们还没有想好吗?”
二十个男女老少个个沉默着,个个的眼光随着何赖子的来来去去走动转动,就像在看一只被人耍的猴子。何赖子的身材也像只猴子样。
何赖子知道他们在看着他,有点毛焦,停住走动眼珠子一翻溜扫过二十个男女老少,恶狠狠说道:“看样子,你们中农会的毒还不浅,硬是要跟国军抗到底吗?妈拉个巴子的,八成是被共产党的那些说教给赤化,脑壳不开窍门了!那就,看看是农会厉害还是我国军厉害!”抬手看着手表,“还有最后十秒,你们再不开口指认,你们个个就是农会会员,农民自卫军队员,就地枪决!行刑队准备!我数到一就开枪!九、八、七、六、五、四。。。。。。”
“何副团长请慢!”忽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瞄准了何赖子的孙逸刚也听见了女人的声音,把枪放下来,定睛观看。
“什么?”何赖子听见有人喊他,而且是女人的声音,就停住计时,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新兰嫂急匆匆赶过来。
何赖子认得新兰嫂,这娘们,可是水灵灵的俏着。她的茶也泡得好喝。何赖子过去也领略过新兰嫂泡的茶。军队进攻风荷湾,可没有把风荷湾茶楼作为进攻对象。
何赖子更知道新兰嫂是民团团长吕庆林的人儿。
新兰嫂已经到了面前,一脸急呢!
何赖子把新兰嫂拉到一边,低声问:“茶嫂,”何赖子一向喊新兰嫂为茶嫂,还有其他一些官兵也喊新兰嫂为茶嫂,也有绅士和老百姓喊新兰嫂为茶嫂的,“茶嫂,什么事?怎么到这地方来了?危险着呢!”
新兰嫂焦急说:“你打算将他们都杀光?”
何赖子:“明不假说,来了,就是要杀人的,不杀人,就不会来。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走一个!”
“那,明明是错的,也要杀吗?”
何赖子:“错不错分不清,分不清就是错杀也要杀!这可是蒋总司令的命令!不然,我们没办法跟上峰交待的!新兰嫂,不会是为他们来说情吧?”
新兰嫂摸摸额头:“天啦,你们要是对手无寸铁的男女老少大开杀戒,那怎么得了啊?你们的军队在风荷湾一带还能站得住脚?”
何赖子:“新兰嫂,一时半会我跟你说不清楚,你不要掺和这些事儿。我暂时原谅你的冒失,快走吧!”
“你没看看你面前站的是些什么人吗?”新兰嫂生气问。
“什么人,不都是他妈拉个巴子的造反的泥脚杆子吗?看看他们的脸色,看看他们的眼神,对我们国军,救国救民的军队,个个都怀着仇恨!这些人,老的少的,男的女的,一个不留,格杀勿认!”何赖子满脸杀气说。
“这些人全是老少病残,他们能造什么反?壮年的,造反的都跑光了,你们应该到山里去追他们打,你不能拿这些老少病残试问啦!”新兰嫂委婉说。
何赖子一脸不高兴:“我说新兰嫂,你可不要到这儿来充当什么救苦救难的英雄,这是真刀实弹、血腥风雨、刀刀见血的!开不得玩笑的。念你是民团吕团长的人,我就不计较你的言行了。走吧,快走!”
新兰嫂也不示弱:“这么说,何副团长连我也要杀掉吧?”
何赖子晃晃手枪:“新兰嫂,你可不要把你自己看得很有能耐,就算是吕庆林,要不是几个银子能打动张师长和刘团长,我看他的脑壳能不能长在脖子上,还是个问号?何况,你跟他还不是明正言顺的!”
新兰嫂:“何副团长,我不过是一个茶嫂,能有多大能耐呢?我的意思是,你要是把风荷湾的人都杀光了,还有谁来喝我泡的茶?我还能给吕团长赚到银子吗?再说,我想何副团长也不可能把这些老少病残都杀光吧?所以,言语上若是冒犯何副团长的地方,还请何副团长见谅喽!”
何赖子突然转过身,对一个机枪手说:“准备,先枪毙这二十个人,这位茶嫂要看看国军的威风,就让这位茶嫂看看国军的威风!”
新兰嫂气愤地说:“何副团长。。。。。。”
“开枪!”何赖子吼道。
机枪手慢了半拍,半山腰一声枪响,机枪手中弹毙命。现场顿时大乱。官兵们趴的趴躲的躲藏的藏,稻场上的老百姓也散乱起来。
“埋伏,山上有埋伏!”一些当兵的喊着。同时,向山上射击。
何赖子倒高兴不得了:“哈哈,他妈拉个巴子的,终于出来了。一营三营,两边包抄,二营正面进攻,四营,把老百姓给老子看住,凡是想跑的,打死!”说罢,甩手两枪,打死了两个正在往场子外边跑的老人。
新兰嫂呆呆地站着。
何赖子拍拍新兰嫂:“子弹可不长眼睛,快走吧!等把他们收拾了,我再来跟你好好谈谈喽!哈哈!”
说罢,何赖子一个纵身,向山上冲去。
但是,敌人的一营三营,在包抄上山途中,却受到了来自左右两边的夹击。原来是自卫军一大队、三大队赶来了,一大队在左边的山坡上向一营敌人射击,三大队在右边的山坡上向三营敌人射击。敌人不谙山路,又不知有多少自卫军,一下子被打蒙了。不敢盲目进攻,都在原地纷纷趴下。
何赖子见状,大发雷霆:“妈拉个巴子的,进攻,进攻!冲上去!他们没有几条枪,把他们给老子统统杀光!”边说边踢打身边趴着的士兵。
敌人纷纷起身,向山上发起猛攻。
枪炮声一片。
敌人的火力太猛,自卫军顶不住敌人的进攻,已经有不少的自卫军中弹牺牲了。自卫军不得不边打边往山顶上退着。
孙逸刚在何赖子下令机枪手扫射那二十个男女老少的最后一刻,一枪打死了机枪手,再想寻机瞄准何赖子射击时,狡猾的何赖子却站到了新兰嫂的另一边,有意借新兰嫂的身体掩蔽着自己,再过了一会,又看见何赖子一跳,就冲到山脚边了,何赖子借着树枝的遮掩指挥官兵往山上冲。孙逸刚对着何赖子的方向连射了几枪,没有把握,只想能不能碰运气打死何赖子。身边的几个队员先后被敌人击中倒下后,他也没有心情专寻何赖子打了,要大家掩蔽好自己,节约子弹,点射敌人。
左右两侧的山坡上响起了枪声,孙逸刚十分惊喜,知道是一大队、三大队来支援来了。劲头大增,高声喊道:“同志们,打!狠狠打,把这些狗日的反动派都杀光!”并往山下冲了几步,挥着手枪朝敌人堆里射击。队员们见状,也都跟着往山下冲,跟他排成一线射击敌人。
可是,敌人的火力只是暂时的弱下来,是一时不清楚情况的犹豫,不一会儿功夫,密密麻麻的敌人开始了猛烈的攻击,子弹像雨点一样射向自卫队员,斜坡上又没有堡垒可以挡住子弹,只有借大树躲避子弹的嗖嗖。密集的子弹使得队员们只能东躲西藏,毫无还手之力。同时,敌人还往山上扔手雷和手榴弹,把自卫军的阵地炸得气浪烟浪与火光横流,队员们彼此对面都无法看清对方了。孙逸刚着慌,知道再不撤退,就会被敌人打光。他连连呼喊:“大家往山上撤,快快往山上撤!”
队员们听见他的喊声,边还击边往山上撤。没有枪的队员们先撤,有枪的队员们掩护,阻挡敌人进攻的速度。敌人大约发觉自卫军在撤退,延伸射程,还加快了往山上冲的速度。
孙逸刚见敌人咬得很紧,灵机一动,命令全体队员停止射击,只管撒腿往山上跑。队员们如法炮制。过了一会儿,敌人见上面没有了枪声,循着枪声追打自卫军的方向感没有了,一时糊涂了,不知道自卫军在往哪个方向撤退。敌人的枪声也渐渐稀落下来。
左右两侧的自卫军大约也采用了这个法子,左右两侧进攻的敌人也被搞糊涂,两侧阵地上的枪声都稀落下来。
第四章(十二)
十二
董依最先听见荷花湾方向响起了枪声,以为是自卫军跟敌人交上了火,害怕孙逸刚的二大队挡不住敌人,就调整了作战方案,速派了一大队、三大队前去支援。尽管对枪声判断失误,但是作出作战方案的调整太及时了。两个大队赶到风荷湾时,正是孙逸刚见情势急迫向敌人开火之时。
董依打出李微微这张牌迫使吕庆林就范放了西荷湾的男女老少后,就带着留下的四五十个队员,押着李微微,一路快跑,赶往风荷湾。
董依赶到风荷湾时,正是自卫军队员停止射击,使敌人在黑暗以及森森林木的弥盖中找不着自卫军的方向而渐渐放慢了进攻速度之时。
何赖子见他的官兵放慢了进攻速度,命令:各营继续向正前方发动猛攻,以地毯式的扫射向山上推进,掷弹筒延伸炮火射程,直接向山顶开炮!霎那间,敌人的枪炮声又连片响起。
董依带着近五十个队员在山头右侧的外围观察着敌人的进攻和布阵,敌人看似盲目的进攻其实都具有杀伤力,弹弹都威胁着自卫军的生命。正面的自卫军只能往山顶上撤,向左或向右都会遭遇左右两侧敌人的炮火,左右两侧的自卫军可以向其他方向转移,但是,他们一旦完全撤出阵地,正面的二大队就会全军覆灭。怎么办?董依边观察边紧张地思考着对策。
忽然,董依想到了风荷茶楼的地道的出口,正是在在正面进攻的敌人和右侧进攻的敌人的山谷里。她对队员们说:“走,快快到茶楼去!”
队员们迅速迂回到茶楼旁边。此时,茶楼的红灯笼依次亮着,只是空无一人而已。董依带着队员潜进茶楼,来到杂物间,进入地道里,猫着腰沿着地道跑着,很快跑到了地道出口处,董依命令,将出口砸开。
两个力气大的队员走上前,抓起放在地道出口边的两把铁锤,将出口的泥土全部锤散了。
董依第一个钻出地道,同时命令有枪的队员出地道,其他没有枪的队员不出来。有二十多个队员先后出了地道,就地埋伏下来。
他们正好处在正面进攻和右侧进攻的敌人中间,两边的敌人正在往山上突进。炮火依然猛烈。
董依命令,队伍分成两边,一边向左侧的敌人射击,一边向正面进攻的敌人射击。要快猛狠准,把所有的子弹打完后,就撤回洞里。
一声令下,二十多条枪开口说话了。子弹呈密集状射向正面进攻的敌人和右侧进攻的敌人,两边的敌人一下子被打中了不少。董依又把仅有的两颗手雷,一颗扔向右边的敌人,一颗扔向正面的敌人,伴随爆炸声,敌人又倒下不少。两边进攻的敌人被这突如其来袭击一下子搞懵了头,马上停止了各自正面的进攻,向山谷射击了。
密集的子弹扑天盖地向山谷倾下,还有手雷、手榴弹飞来。董依命令全体队员进地道。
二十多个队员在敌人密集的炮火中竟然没有一个受伤,全都钻进了地道。
董依命令队员们伪装好洞口并牢牢封死,这都是事先已经做好的模板,顶上去后,在外面看来,什么破绽也没有。
何赖子气昏了,骂道:“妈拉的,自卫军究竟有多少人,是怎么排兵布阵的,中间怎么又出现了他们的人!打,给老子狠狠打,冲,冲过去,活的不要,全打死!”
黑暗中,正面进攻的敌人和右边进攻的敌人终于相互打到了一起,谁都怀疑对方是自卫军,将猛烈的炮火倾向对方。双方伤亡可惨重了。
在左侧向山上进攻的敌人,见正面、右侧打得热闹,而且是激战,以为自卫军主要的力量集中到了那里,也停止了向山上进攻,向正面移动,与正面进攻的敌人合在一起,对右侧的敌人进行射击。
右侧的枪声渐渐稀落,看样子,被打得所剩无几。
何赖子这才发觉不对头,看看身边伤亡的官兵,猛然醒悟道:“妈拉个巴子的,上当了,快停止进攻!”可是话音未落,一粒子弹斜面而来,把他的鼻尖子削飞了。一开始他还没有觉察出,等嘴里全是粘糊糊的液体时,他才感到疼痛无比,用手捂住流血不止的鼻子,哭丧着脸说:“停止,都停止!”
但是,枪声、炮声掩没了他的声音。直到正面的敌人和侧面的敌人全搅和在一起后,敌人才发现是自己打了自己。这才偃旗息鼓。
此时,自卫军全部转移到了安全地带。但是,人员已经伤亡过半。
何赖子让医官包扎了伤口,忍着巨痛在几个士兵的搀扶下慢慢走下山来。三个营的官兵也先后撤下来。盘点伤亡情况,近一个营的官兵被消灭,甭说,是自己消灭了自己。奶奶的哟,呸!何赖子那副难看的脸竟然流下眼泪。
看看被四营围住的老百姓,何赖子心生毒计,也要借此发泄怒气。命令四营将老百姓全部枪杀!
被围困的男女老少听到何赖子的命令,一起呼天喊地哭嚎起来,四营的官兵反而不好办了,这个营的大部分官兵都是参加北伐的,从支持扶持工农运动到灭杀工农运动,他们除了服从命令外,很多人心理上还接受不了,现在,叫他们屠杀手无寸铁的男女老少,他们更加难以接受。
何赖子见四营官兵都迟疑着,正要发怒,鼻子一阵巨痛,他差点晕过去,嘴张着,没发出声音。
就在这时,新兰嫂跟着刘九龄还有一队卫兵急匆匆走来。刘九龄走在最前面,也不看看受伤的何赖子,直接走到台子上,阴沉着脸扫视着战场的残兵败将,半天没说话。
原来新兰嫂看见敌人相互打起来,除了暗自高兴外,还担心吃了亏的何赖子把气发泄到老百姓身上,屠杀老百姓以报复自卫军对他们的抵抗。新兰嫂看看敌人相互打得差不多了,就急急地跑到吕家大院,不管岗哨的阻拦,直接冲进刘九龄待着的吕家大院的正房的客厅,向刘九龄报告了何赖子他们相互攻打的情况,并添油加醋说:“我一个外人都看得出来,他们是相互攻打,自卫军哪有那么好的又那么多的武器?可是,他们竟分辩不出来,上了自卫军的当,把自己的人当成敌人相互攻打!真是蠢到了家!”
刘九龄一听头发苗子窜出火,一言不发带着卫队赶到了稻场上。
第四章(十三)
十三
二十八军军长刘森一听说东线七师在风荷塘镇跟农民自卫军较量中吃了败仗,就带着警卫营马不停蹄赶到了风荷塘镇。师长张拓朴将刘森一迎进师部,恭敬地让刘森一坐在上首,自己率一排官兵立于下首,等候刘森一的训斥。
刘森一阴森着脸问张拓朴:“张师长,你先谈谈对风荷塘镇上的工农会织组清剿的情况。”
张拓朴说:“报告军长,本镇上尚未发现有工会、农会组织,但是,抓获了嫌犯四十余人,现关押在民团新置的监狱!”
“枪毙了多少人 ?'…fsktxt'”
“一个没有!”
“为什么不枪毙?”
“没有证据证明他们是共党分子或是工会、农会组织成员。”
“那么,审问了没有?”
“尚未开始审问!”
刘森一一拍桌子:“为什么不审问?为什么不突审?”
“还没有来得及!”张拓朴皱起眉头。
“没来得及?等你来得及,共党分子全跑光了!你知道吗?张师长,你这是贻误军事行动!而且,我很不满,十几万人口的风荷塘镇,你只抓了四十几号人,难道就这点人吗?”
“刘军长,我所了解的风荷塘镇,不比你了解的风荷塘镇更多,我想请教,我们应该怎么对付风荷塘镇呢?”张拓朴一时还没有转过弯,总以为刘森一过去是自己的部属,一下子变成高高在上,接受不了这戏剧般的变化,说话就不那么好听了。
刘森一本要再次发火,一想,暂时还不能用高压态势对付像张拓朴这样的激进派,忍住脾气说:“张师长,我想,我们不必深入探讨这个问题,我们作为国军,在非常时期,要的不是什么明明白白的去追究谁是谁非的问题,要的是气势,那就是杀!先杀一批,不管他们是不是共党,不管他们是不是农会成员还是工会成员,也不管他们是不是普通的老百姓,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走一个!这就是我们执行清剿任务的目的!但是,你没有做到!”
“我们已经杀了不少了!”
刘森一哈哈大笑。
笑毕,刘森一说:“我的张师长,据我所知,风荷塘镇及所属的村落,你们不过杀死二三百号人,而你的师却丢了差不多一个营!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指挥打仗的!跟刘高飞打,你本可以损失最少的人消灭刘高飞全团,你却丢了三个营,而刘高飞最多损失二个营!当然,你最后得到了风荷塘镇,司令部表彰你打了胜仗!晋升你为师长!可是,你跟泥脚杆子打仗,你的师可是现代化的武器装备,泥脚杆子只有百十条枪,你是怎么打的仗?自己损失的人比你杀的人还要多,而且大部份是一些没有出村的村民!难道你就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吗?”
张拓朴两脚一并,举起手敬军礼:“报告军长,此仗我承认我打败了,愿受军长处置!”
刘森一再看看刘九龄:“刘团长,我给你的是一个加强团,你相当于带了两个团,你是直接指挥这场清剿行动的指挥官,你怎么被打得这么惨?听说你大义凛然消灭了自己一个营?”
刘九龄满头是汗:“军军长,我我有负军军长的重托托!”
刘森一拍拍额头:“这充分说明,泥脚杆子,将是国军的最难对付的敌人,而泥脚杆子从根本上讲是共产党在领导,那么,共产党才是我们最难对付的敌人!”
刘森一看看张拓朴:“张师长,你听明白了我的意思吗?”
张拓朴:“是的,军长,现在我才明白,共产党很难对付!”
刘森一问刘九龄:“民团团长吕庆林,在哪?”
刘九龄说:“在外面等候军长训示!”
“传进来!”
吕庆林小跑着进来,敬了个三不像的军礼:“报告刘军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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