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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的枪-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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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团长,那你总该满足我一个要求,你跟在我后面,行不,让我打头阵行不?我们共产党员,讲究的在前冲锋陷阵呢!”
“嗯?就你共产党员讲冲锋陷阵,我国民党员不讲冲锋陷阵了?不要小瞧我老张哦!”
“不是不是,我是想,你要对全团负责,你是全团的总指挥官,还有大事儿靠你定夺。所以,这些小事儿,让我们来吧!”
“你不要跟我讲道理了,我知道你们共产党的道理很多,但是,现在是屎堵在屁眼门口,得来现成的。好了,吴连长,闭嘴,省点力气往前赶,把这条道赶穿!”
吴侗生再没有话可讲,紧跟在张拓朴后面,大踏步前进。
也只用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竟然把风荷峡走了个沁穿。出了峡谷北端,一眼就是接天连叶无穷碧的荷花塘池。
张拓朴抹抹额头的汗水:“真是道爽心悦目的风景!这哪像打仗?”
青砖灰瓦的风荷塘镇也呈现眼里。那是古色古香,房房相连,檐檐相交、瓦瓦相接的密密麻麻靠着山脉走向的一个好大的镇子。咋一看,还像看不到边际呢!因为往东的那部分,已经遥遥转到山的那边去了。
“这真是块好出处,肯定是人杰地灵的风水所在!”张拓朴叹道。
吴侗生说:“我们出了峡谷了,没有发现敌情,这可怎么办?”
“那就到镇子上去!”
“那绝对不行!”吴侗生坚决反对,这一次,打死他,他也要阻止张拓朴愚蠢的冒险了。他心里就认为,大摇大摆穿过风荷峡,表面上是英勇无畏,实际上是愚昧的军事行动。不过,因为先前已经进行了侦查,没有发现敌情,现在,团长再采取下下策,拿人来诱敌火力暴露,他认为不是不可以,但是行动方法也太直接太暴露了,完全是只管挨打不管如何保护自己,还有,他团长不该亲自参加。
再呢,假如刘高飞识破了是诱敌之计呢?这一计并不特别高明,刘高飞若亲眼见了,肯定能识破,那他就会按兵不动,让你后面的大鱼上来,一锅端。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半天不说话了。”张拓朴扭头看看吴侗生,张拓朴也没有再坚持到镇上去。
“我在想什么?”
“你肯定在想我的这一计不高明是不是?”
“我真有这个想法,团长!”
“那你就看我下面的计吧!话务员!”
“到”话务员立即跑上前来,立正听令。
“立即给刘森一副团长发报,命令,以连队为单位,连与连间隔三十分钟出发,穿过大峡谷!”
话务员很快发出了命令。
“所以,我是一个一个连的进来,他刘高飞若是嫌歼灭我一个连太少了,而不愿意暴露他的火力,可是我就是一个连送给他,看他怎么着!”
吴侗生不得不佩服:“团长之计,着实高明!”
心里想,这一仗,遇到了两个怪,军伐留守团的团长刘高飞是个怪,好地形不用;张拓朴是个怪,偏往险处钻。这样的仗,也只有他们两个打了!
第一章(四)
四
整团的部队以连为单位,三十分钟发一连,很顺利地穿过了风荷峡。
张拓朴命令扎好营盘后,召集营职干部分析敌情。破例请尖刀连连长吴侗生列席。
“你是尖刀连,现在,往下怎么打,我们营职以上的军官都想听听你这个共产党员意见!好像,我们团里就你一个是共产党员?”
“还有侦查排的排长申铁汉!”
“对了,他还在潭浴河那边的山谷里,还有一个战士,叫什么来着,王天东是吧?等拿下了风荷塘镇,再去把他们救回来。”
吴侗生:“团长、副团长、各位营长,往下怎么打,我的想法,我想,我们没有必要去攻打风荷塘镇。以现在的情形来看,我们应该攻打风荷塘池的荷田、荷池,在荷叶荷花中作战。”
张拓朴很感兴趣:“说说理由?”
吴侗生说:“刘高飞连风荷峡那么险要的地理位置都不摆一兵一卒,很显然,他更不会借老百姓的房屋和人来作为部队的挡箭牌。那片荷田荷池,是他摆开战场跟我们进行战斗的地方!”
副团长刘森一:“我们现在就在荷田边,未见有一兵一卒向我们开火。是不是,刘高飞怕我们,偷偷率部溜走了?”
张拓朴连连摇头:“不会不会,刘高飞这个人,我知道,他在三种部队干过,清兵,新军,现在的新军伐。他没有太强的是非观念,跟谁走他不选择,但是跟着谁他就会为谁卖力。并且,很有谋略。”
吴侗生:“原来团长很了解他?然怪大摇大罢走天险呢,晓得他的几斤几两啊!”
张拓朴:“这一次,倒是没有想到,他在耍什么花花肠子!”
吴侗生:“下一步怎么打,我的想法汇报完了!”
张拓朴:“这大一片荷塘,听说有六七百多亩,我怎么去打?”
吴侗生笑道:“团长,所以刘高飞一反常态,不按兵法套路上你的当,晓得你来势凶猛,先避开你的大炮轰炸,让你摸不着门呢!”
“好的,你们还是按兵不动,吴侗生,带上你的尖刀连,先跟我到风荷塘镇上去。”
照例要拉拉扯扯一番,但是大家都了解张团长,这人快四十岁,身架子高大,眼睛大眉毛特浓,五官方正清晰,给人有力度的感觉,但是说话有点书生气,不急不慢的软绵,平时话语不我,也没有大的官架子,毛病就是一股子倔劲,作出决定,就是绝对自信,你别想动摇他从自我圆心挪开半步。
张拓朴带领吴侗生的尖刀连蛇形向风荷塘镇进发。再不像先前一样大摇大摆了,先是要搞清敌人的火力布置,故意往枪口上撞,但是吉人自有天相,你想撞还没有枪口碰你;现在不一样了,按照作战的常规概念,这儿如果没有战场,刘高飞那就是真溜了。既然他不会溜,他随时就可以打出冷枪冷弹。
战士们猫着腰,提着枪,枪枪上膛,随时发弹,小跑在通往风荷塘镇的路上。
已经是下午,太阳在厚厚的云层里躲着,天气有点阴暗。
队伍很快接近了风荷塘镇,看过去,街上静悄悄的,连鸡鸭猫狗都看不见一只。
张拓朴停住脚步,队伍都跟着停住脚步。张拓朴观看了一会,说一个字:“进!”
话说的简单,就越有力。吴侗生也不想多说什么,跟着张拓朴小跑。
部队深入街面。没有什么动静。再往里进。
进!进!进!
转过一道街角,张拓朴猛地的挥手,同时往墙边一闪。后面的战士跟着闪到了墙边。
前方不远处传来哈哈大笑。
张拓朴对吴侗生说:“不许妄动!”话音一落,人就闪到了路当中。
只见刘高飞全副武装,一人直挺挺站在路当中。
刘高飞个子偏高,身材偏横,身上的肉很结实,所以脸部看上去五官也很有力感,是个大块头。年龄嘛,四十六七了吧。
“刘团长,怎么,仗还没打,一枪还未发,就剩一人了?”张拓朴个子要比刘高飞高一头,而且枪林弹雨里冲多了,脸相看上去老成持重。所以站在路当中,一身上下写的也是力量和过硬的战斗力。
刘高飞说:“小伙子,我没有啥子话跟你多说,你也不要乱猜疑我搞什么鬼名堂。我的部队,在荷花田、荷花池里,来无影去无踪。你就到那儿去找吧。我们都是军人,打仗,就不要侵扰百姓人家了。行么?”
“你不怕我先把你抓起来?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
“你没看看我身后还站着什么人吗?”刘高飞往边一闪,后面又出现了一人,应该说先被刘高飞挡着。
张拓朴打量了这人一眼,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伙子。除了肌肉蛮结实外,看不出有什么活路。
张拓朴鄙视道:“一个小孩子家,能有什么活路,可以当你的援兵?”
小伙子说:“我叫仲磊石,镇上铁匠铺里的铁匠。但是我有老婆呢!所以,你不要拿我当小孩子!”
张拓朴开心大笑:“我说,刘团长,你刚才说,打仗,不要侵扰老百姓,你不是出尔反尔了?”
“不不,”刘高飞说,“这小伙子不愿意帮我,我花了两根搜刮富豪的金条,买通他的。他的年轻的小娘子正怀孕呢,要钱用!”
“他能帮你什么?”
“你要是不抓我,他什么也帮不着,你要是动我,他可以帮我不受任何伤害!” “他一无枪二无刀,凭武功吗?我没等他近身,就会把子弹送过去。”张拓朴摆了摆手里的步枪,同时,枪托朝下,用右手捏着枪管,立在地上。
“手枪步枪你都有,你还是改不了老毛病,当年我们同在新军军队的时候,你就这样,要你当指挥,你偏逞能拿长枪去打人!现在当团长了,还愈演愈烈了。呵呵!”
张拓朴扭过头对吴侗生说:“十多年前,我是个小连长,跟当兵的有什么两样。刘团长当时是营长,我们在新军里服役。首义打响后,我们拚着命攻打督署里的清军。清军的武器不比我们差呢。我当时不要手枪,抓了一支汉阳造,这玩艺儿打出子弹像炮弹,有力!当时的我这位刘营长,被一伙子清军围住了,幸亏他命大,清军没有向他开火,而是喊着活捉反匪。妈的,敢活捉我的营长啊?我一气之下,打出一粒子弹,你猜,摞倒了多少人 ?'…fsktxt'”
吴侗生应:“最多两个吧?”
刘高飞说:“是五个,小伙子,五个!”
吴侗生惊讶:“他们站成一线吗?”
张拓朴说:“不是一线,我的子弹打出去,打偏了,一个敌人也没有伤着。但是,五个清兵吓呆了,不知道周围有多少人,一下跪在地上表示加入新军,不再为清政府卖命!”
刘高飞看看张拓朴手中的步枪,“现在你不用汉阳造了,用上了莫辛…纳甘式步枪,力量果然强大了!”
“所以,我奉劝你,刘团长,你投降吧!”
刘高飞看看仲磊石:“小伙子,拿了我两根金条,就让他见识见识!”
话音刚落。只见仲磊石身体往左侧一摆,左手一抡,一枚棱角石闪电划过,啪!张拓朴感到右手虎穴一震,不由得松开捏枪管的手,再低头一看,天啦,步枪被拦腰击断。
“不要动!”张拓朴对要上前的吴侗生说。
第一章(五)
五
仲磊石掷出石头后,就闪到了刘高飞身后。这是刘高飞事先已经安排的。仲磊石一个铁匠,哪敢惹当兵的呢,因为小娘子谷香肚里有了货,正赶上要用钱,才听了刘高飞的一次话。仲磊石的爹妈不在了,小娘子谷香更不屑说得,连自己打哪儿来都说不清楚,上无双边老人,旁无兄弟姐妹,小两口就没有一点外援之助,住的房子还是铁匠铺老板董灯顺的一间偏房,说他两口子上无片瓦下无寸土,那是没句假言。仲磊石自己有个叔伯的哥们叫仲正方,成天游手好闲,传闻他打家劫舍,但是不识庐山真面目。而且,这家伙还有点瞧不起仲磊石,因为仲磊石有一手掷石的绝活,要拉仲磊石干点大事儿,是什么大事这家伙也没有说,但仲磊石一口回绝了。所以,就算仲正方有很多钱,也不会帮仲磊石一分。
刘高飞怀揣两根金条,请仲磊石干点不伤自己的皮肉又能让自己赚个撑饱的小活路,就是要他把张拓朴的步枪打成两截。刘高飞知道张拓朴一定会抓支步枪来对付他,砸断他的枪先灭灭他扛着北伐大旗的威风。仲磊石一听是干这等危险的活,就不愿意赚两根打人眼睛的金条,命跟钱谁重要,就是疯子嘴里说不出来里心里也晓得。刘高飞说:“你干完活就躲到我的身后,负责不叫你少一根头发。那要是风吹掉了一根,不跟我相干!”做了好多工作后,仲磊石想想刘高飞虽是军阀的团长,但驻守风荷塘镇,对百姓也没有做一点放外的事情,这一次南北军对垒,他都把兵拉到了野外去摆阵,为的是不让无辜的老百姓受伤亡。可见,这人还是信得过的。
得了金条,就得卖力干活。而且这力气卖的也比打铁轻多了。至于是不是百分之百的安全,老铁匠头董灯顺说:“打铁也是个危险活儿,弄不好,烫伤、自己把自己砸伤。弄个丢命的事儿出来也不是不可能!”是的,世上没有百分百安全的事儿,睡觉也会睡死人,何况,如今乱世年月,没有保险箱。
果然,刘高飞先前就说过,击断了张拓朴的步枪后,他决不会大怒,而且他还会阻止他的手下不要冲动。
仲磊石躲在刘高飞身后,免不了瑟瑟抖动着身体。见半天没有什么动静,就从刘高飞的胯下的缝隙里偷看。只见张拓朴已经蹲着身子,正在研究被砸断的步枪,甚至不住的吸着凉气。
然后,他又四下打量,看见了那块只有拳头大小的棱角石,就走了几步,把那块石头捡过来。
还在对比研究,又不住的吸着凉气。
“ 这石头能折断我钢枪啊,这是什么石头?”
刘高飞说:“你就叫它仲磊石吧!”
“中雷石?那是什么石头?”
刘高飞呵呵道:“小子,我身后的小伙子名字叫仲磊石,凡是他打出的石头,我都叫它仲磊石!”
“你什么时候捞了这么个活宝在你身边?”
“不是说了吗?我花钱雇的。一次性交易。就是为了不让你现在抓我!”
张拓朴:“你就不怕我一伙子乱打乱射,把你们两个打成了网眼?”
“这个人,你已经见识了手段,我想你以后用得着,你就不会把我们两个打成网眼的。”
仲磊石听了这话,拔腿就跑,可是被刘高飞反手一把给挠住了。
“跑什么跑?”
“你想把我送给他,我可没有跟你约定这一条!”仲磊石说。
刘高飞把他扯到旁边肩并肩:“小子,我会看相,你迟早会成为当兵的,现在,张团长已经动了心,但是,他暂时无缘得到你,你不要想多了。我只是说,你现在砸了他的枪,他不会动你一根头发的。”
张拓朴打量了仲磊石:“看样子你就是打铁的出身,握铁锤,是左手上前,右手在后。是不是?只是你这手绝活,我搞不懂,是跟谁学的?”
“天生的,没跟谁学!”
“好吧,你的本事显完了,我晓得了。你走吧。剩下的,是我跟刘团长的事情!”
“刘团长让我走,我就走!”仲磊石说。
刘高飞:“你可以走了,陪你的小娘了谷香去吧!”
“我真可以走了?”
“没人在你背后打冷枪!”
“那我就走了?”
“当心兜里的金条不要跑掉出来!”
仲磊石跟刘高飞低鞠一躬,拔腿向一条侧巷子飞跑而去。
刘高飞说:“我的部队,全在荷花田池,你去找!”
“还有,”刘高飞指指墙边,“那儿有一支步枪,也是莫辛…纳甘式步枪,还给你!”
说罢,刘高飞转身向另一条侧巷子走去,到荷花田池里去。
第一章(六)
六
北伐军四军东线七团与军阀风荷塘镇留守团在风荷塘的荷叶田池摆开了战场。张拓朴待刘高飞回荷叶田池后,带着吴侗生的尖刀连返回到了营地。迅速召开了营职干部以上的作战会议。他说:“刘高飞太小看我了,有利的天险之地他不用,要在荷叶荷花连绵的田池跟我一争高下。行啊!那咱们就比试比试,看最后谁还中荷花丛中站着!”
他命令:炮兵营,把大炮全都藏到风荷峡谷里,调整好座标,把所在的炮口对准荷花田池,时辰一到就打个天女散花。
尖刀连,直插荷花田池的中心地带,吸引敌人的火力集中打你们。
一营从边包抄,二营从右边包抄,三营正面进攻,四营迅速绕到荷花田池后方去,切断刘高飞的后路,同时,万一北边有增援之敌,进行阻击。
五营,跟着他和副团长刘森一,原地待命。
部署完毕,张拓朴说:“各位,敌人全隐藏在荷花田池,我们一时难以发现他们具体位置。我们进攻的战术,打心脏,就是荷花田池的正中心,切首尾,就荷花田池的正面与后部,截左右,就是荷花田池的东边与西边。但是,各位一定要注意,因为荷叶荷花不挡子弹,但挡着人的视线,我们是外围配合中心,中心诱敌协外围,战士们发射子弹时就不能平行射击,以免东边的我方打中了西边的我方等等造成相互射伤,怎么射击?所有的枪口,与地面保持六十度以下的倾斜,形成地毯式的着弹点。与敌人面对面时,尽量用大刀砍!”
张拓朴说完,征求大家意见,还有没有要修正。
刘森一副团长说:“刘高飞非常狡猾,他真会把他的团摆在荷花田池里吗?”
张拓朴:“这正是我要尖刀连直插荷花田池中心的原因。里面有没有敌人,尖刀连进去以后就知道了。”
张拓朴看看大家:“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各位营长齐声回答:“没有了!”
“好,各位,迅速回到所属营部,按方位等候命令进入作战阵地!”
营长们都走了。只有五营营长刘九龄没有走,他是直属正副团长指挥的。还有尖刀连的连长吴侗生没有动,他也要听候团长发令,才能带着尖刀连出发。
张拓朴在指挥所来回走了两趟。对吴侗生说:“吴连长,你带上尖刀连立即出发,直插荷花田池正中心!”
“可是你的大炮还没有开口说话呢?”吴侗生不理解。
“六百亩的荷花田,我有多少炮弹?去吧!”
“是!”
吴侗生离开了指挥所,带上尖刀连出发了。
张拓朴就在指挥所里来回走动,一声不吭等着什么。
刘森一知道张拓朴心里想着什么,也不打扰他,只是专心看北进的地图,并不断地标注一些记号。
话务员随时通过小型电台发出团长的作战命令。
沉闷了二十多分钟。
“怎么还没有枪声呢?”刘森一自言自语。这也是张拓朴在想着的问题。他一直就在等着尖刀连跟刘高飞的部队交上火,然后通过分析火力情况下达作战命令。
“刘高飞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莫非,他使了障眼法,真没有在荷花田池里布置一兵一卒?”张拓朴停下脚步,看着刘森一说。
“尖刀连应该到达指定位置了!”
尖刀连通过携带的小型电台报告,他们已经到达指定位置,没有发现敌情。
张拓朴眉头挤到了一堆。
“看来,我们是上当了!”刘森一担心说。
“不,不会,刘高飞打仗的风格我知道,要么,他不告诉你他干什么,全是阴刀子;要么,他告诉你他怎么干,他就会怎么干!”
张拓朴又来回走了几趟,突然停下来,说:“话务员,给炮兵营发报,命令,对荷花田池发射一百发炮弹,除开中心地带外,四个方位,各发二十五发,局部天雨散花!”
风荷峡谷立即响起了大炮的轰鸣,炮弹呼啸着越过指挥部上空,向荷花田池落去。
张拓扑通过瞭望窗举起望远镜观察轰炸情况。炮弹落田,泥飞叶碎,花飞瓣粉。看不清楚有什么情况。
他转过身,对话务员说:“立即发给炮兵营,现在进行散打!”
命令发出去,炮火声马上减下来,群飞的炮弹成了单飞的炮弹,东一发西一发落入荷花田池。
张拓朴再举起望镜观察,每一次爆炸他都要看个仔细。刘森一,五营营长刘九龄也都举起望远镜观察着。
“都看他个仔细,只要有一个人被炸飞起来,就证明刘高飞在荷花田池里布下了军马!”
张拓朴书生气比较浓,但是偶尔也会骂上一句“奶奶的”。
“奶奶的,我就不信炮弹都长了眼睛,就是不炸刘高飞的兵!”
散打,稀稀拉拉的炮弹落在荷花田池,炸起泥土、荷叶、荷杆、荷花,还有莲藕漫天飞扬,就是不见有人、或人的肢体被炸飞。难道他刘高飞在荷花田挖地三尺了?
张拓朴开始担心,刘高飞是不是耍了大滑头。耍了滑头也不要紧,我的队伍尚未伤一兵卒,你有什么花招尽管冲着我老张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我还怕你么!
刘森一突然说:“团长,东南方向的一块藕田里有一个人被炸飞!荷花田池里,有兵!”
“这才是他奶奶的刘高飞,骗了我就不是好汉!话务员,传达我的命令,各营官兵,立即进入阵地,全线进攻!”
刘森一:“等等,团长,还是先群发炮弹吧!先炸他个稀乱!”
“命令,两百发炮弹,除了荷花田池中心地带外,遍地开花!”
隆隆的炮声骤然响起,荷花田池霎那间淹没有乌蒙蒙的泥尘之中,伴随着火球与浓烟,什么也看不清楚了。
两百发炮弹发射完毕,各营也进入了被指定的阵地。
就在这时,荷田里响起了密密麻麻的枪声。
还有手雷、手榴弹的爆炸声。
张拓朴举着望远镜四下观察着,虽然经过了猛烈炮火的轰击,一些荷叶被炸得乱七八糟,但是,整个看上去,荷叶荷花还是连天接地,且叶茂杆长,层层叠叠交错着,人一旦进了荷花田池,就像被蓝色的大海淹没。现在,只听见枪响声连片,爆炸声此起彼伏,却看不见是谁在打谁。北伐军、军阀的枪枝弹药大同小异,更分不出是我方在开枪还是敌方在开枪。乱战!
“奶奶的!”张拓朴脏话多起来,他有一个特点,平时说话,轻言细语,温厚亲柔,看起来修养性极高,但是着起急来,那脏话,就是造脏话的人也可望而不可及!“他妈的,狗杂种,果然善于用兵打仗!老子操他奶奶的刘高飞,你跟老子玩的把戏不是把戏呢,把老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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