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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的枪-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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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巧仲磊石找曾何子打听小娘子谷香的下落。曾何子确实知道谷香的下落。因此他心生一计,要仲磊石到野鸡林去打山鸡,土匪头子若是仲正方,他就不会害仲磊石的性命。至于这样做对仲磊石来说是残酷了些,万一土匪头子不是仲正方,岂不是害了仲磊石的性命?但是这个年头,考虑不到那么周全了。
仲磊石两次进野鸡林,虽说没有带回山鸡和大雁,但是人完好回来,这说明仲磊石在土匪眼里,还真有特殊的关系支撑着。而且,土匪送来换枪的锦腹山鸡和大雁,曾何子一看就是仲磊石打的,只是土匪给他缴了,这说明土匪并没有阻止仲磊石打猎,只是不让他带走猎物罢了。土匪既然让仲磊石打猎,更说明土匪们看在某种关系上而放任的。当然,收缴了仲磊石的猎物,肯定也是某人发脉,土匪们按命令行事而已。
那么,土匪头子十有八九就是仲正方。
两次偿试,董依决定联络仲正方,做仲正方的工作,争取仲正方不妨碍农民自卫军在起义失利的情况下,进入野鸡林打游击。
同时,董依想搞一些枪来装备农民自卫军。这次派孙逸刚来找曾何子,就是想曾何子做土匪的工作,让出他们用山鸡和大雁换得的枪和弹药,哪怕让出一部份也行。
曾何子告诉孙逸刚,土匪们把枪枝弹药已经运走。而且土匪帮不可能给农民自卫军提供枪枝弹药。
孙逸刚感到失望。他突然提出,我们能不能以土匪的名义给国军司令部提供锦腹山鸡,一只山鸡换三条枪?
曾何子说:“不妨试一试,可是你们能打到锦腹山鸡吗?”
是啊,土匪连山都不让进,又怎么能够打到锦腹山鸡呢?
要解决好根本问题看样子还是要争取土匪帮的支持。
那么,只好把这一宝押在仲正方身上。
临走,孙逸刚问曾何子:“仲磊石的老婆谷香究竟在哪里?”
曾何子说:“被刘森一藏起来了。”
第五章(五)
五
国军二十八军东线七师在对风荷塘镇农民自卫军的清剿行动中,经师长张拓朴的特别干预,民团和军队没有抓捕镇长黄志棋。
团长刘九龄认为黄志棋是农民自卫军的重要人物,而且其身份有涉嫌共产党员之嫌,主张抓起来严刑拷打,逼其就范。如果黄志棋就范了,农民自卫军的很多问题就可以清清楚楚。张拓朴坚决不同意,并且提出了高瞻远瞩的想法。他说,即便黄志棋是农民自卫军的重要人物,即便他是共产党员,目前也不宜动他。一是黄志棋在风荷塘镇的老百姓中很有威望,军队在处理与风荷塘镇老百姓的各种冲突时,军队总不能把全镇的老百姓杀光,杀光了老百姓,军队靠谁来供养?因此,有些事情,还要靠当地有威望的人出来翰旋,以更好地利用老百姓为军队服务;二是黄志棋目前还没有明显的迹象表明他是农民自卫军的重要人物,更没有明显的迹象表明他是共产党员,要确定他的以上身份,缺乏有效的证据,万一搞错了反而不伦不类;第三如果他是农民自卫军的人,并且是共产党员,干脆放任他继续活动,让他自以为他隐藏得很好,造成我们对他毫无察觉的错觉,那么他活动的内容越来越多,接触的人物越来越广泛,等达到一定火候时,再收网,我们就可以抓到更多的情报,抓到更大的鱼。
张拓朴讲了以上理由,刘九龄还是不服。暗中请示了军长刘森一。刘森一先是火冒三丈,“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走一个”,就算抓错了黄志棋又算什么?不就是错杀一千中的一个吗?至少不存在放走一个的风险!而且刘森一一直认为黄志棋是首当其中的人物,是个老谋深算的对手,是头上虱子明摆着要抓的。刘森一准备亲自打电话张拓朴,直接向张拓朴下达抓捕黄志棋的命令。抓起电话摇把摇了几把后他又狠狠给压了。刘九龄一直候着刘森一的命令,见迟迟没有动静,再次打电话刘森一,请示怎么办。刘森一淡淡说了句:“还是听候你们师长的安排吧。”
黄志棋不知道这些,但黄志棋十分自信自己不会被抓。因为不管是什么军队来到镇上,总是承认他镇长身份,并且依靠他跟老百姓沟通。军队既然依靠他,对他就不会有什么危险动作。
风荷塘镇上被反动军队和民团枪杀了四十多人,这是黄志棋无法预料到的。但是白色恐怖之下,就算预见他也没有办法阻止住。共产党人周恩来等在南昌领导和进行了八一南昌起义,成了中国工农红军,毛泽东在湖南领导和进行了秋收起义,壮大了工农红军队伍,共产党不仅成了中国革命独立领导者,还有了自己的军队,国民革命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一切牺牲,不管是不是无辜,反动军队欠下人民的血债,一定要会用血来还。黄志棋悲愤之后,秘密约见了农民自卫军的负责人董依,提议在风荷塘镇开展秋收起义或是暴动,向反动派公开宣战,向反动军队讨还血债,建立风荷塘镇红色革命根据地。并且在起义之后,将农民自卫军改编为中国工农红军风荷塘支队。
黄志棋也作了形势分析,起义如果不能获得军事上的优势,无法在风荷塘镇占住脚,或是失败,那么就退守风荷峡大山之中开展游击战。野鸡林可以成为起义军保存自己开展游击战争的天然屏障。然而黄志棋没有想到,一直披着神秘面纱的风荷峡大山中的土匪帮,对野鸡林进行了全面的封山,反动军队不敢进去,农民自卫军想进去而遭到他们的阻扰,一时还进不去。因此,非常有必要跟土匪帮取得联系,即使争取不到土匪帮的支持,起码也要做到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井水不犯河水吧?
听了孙逸刚反映土匪帮不杀进山打猎的仲磊石的情况,黄志棋想到仲正方原来的种种行为,认为仲正方十有八九就是风荷峡土匪帮的头子,若不是头子,也是土匪帮举足轻重的人物,仲磊石不被土匪帮所杀,肯定仲正方起了很重要的作用,同意跟仲正方正面接触,摸清他的底细,以说服土匪帮帮助农民自卫军。
到了这个时候,董依终于提出了长久埋藏在心里的疑问:“黄大伯,您是不是中国共产党党员?”
黄志棋捋捋胡须,笑道:“我是不是中国共产党党员并不重要,关键是你们要跟着中国共产党闹革命!”
“可是,我们到现在为止,在风荷塘镇,还没有正式接触到中国共产党人,我们的革命行动,中国共产党会承认吗?”
黄志棋意味深长地说:“孩子,你们的一举一动,共产党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你们放心吧!共产党人会派人来跟你们取得联系的,并且还会把你们当中的优秀者吸纳为中国共产党党员!”
董依心情无比激动,她一直梦想着这一天,她就想成为中国共产党党员。她说:“大伯,我相信您说的,我一定带好我们这支队伍,等着融入中国共产党闹革命的洪流中去!”
黄志棋说:“孩子,你们已经融入了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闹革命的洪流了!”
董依无比感动地握住黄志棋的手说:“大伯,谢谢您!”
第五章(六)
六
这天,成天游手好闲的仲正方被黄志棋请到家里,一桌好酒已经备好。酒席中有一道很打眼的菜,就是莲花和莲米清饨锦腹山鸡。
这只锦腹山鸡是曾何子有意留下来,交给孙逸刚带来的。
仲正方是风荷塘镇谁也不惹的游民。东线七师在清剿行动中,刘九龄开始也想把他抓起来,因为刘九龄也听说过仲正方是风荷峡大山里的土匪头子,土匪的力量其实也可以为国军利用,更重要的是,土匪长期活动在大山之中,对风荷峡的山山水水,地理形貌了如指掌,对军队进山去围剿农民自卫军的帮助就太大了,抓捕仲正方,来他个软硬兼施,威胁利诱,使他们成为军队的活地图,岂不是两全其美吗?但是,他暗中左看右看,怎么也看不出这个一脸懒性、成天猴着腰满街闲逛的人是个土匪头子,恐怕是吸鸦片的大烟鬼吧!他倒是真看见仲正方在烟馆里吸过鸦片。刘九龄于是就打消了抓仲正方的想法。
国军在风荷塘镇进行清剿的那夜,仲正方先躲在荷花舞会会所里,秋海棠让他暂不要到处走动,说是等把民团团长的小妾李微微灌醉了后,任凭他施展本事去逗李微微,看他有没有本事占到便宜。秋海棠还说了,民团团长的心爱的女人是不可随便碰的,万一被吕庆林发觉,丢脑袋也不要说是她秋海棠从中提供了方便。
仲正方说:“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李微微本来就你们荷会舞会会所的名花香角,大家都可以逗逗乐子,他吕庆林名为纳妾实为独霸,这不公平,我偏就要在他这只蔫老虎的屁股上摸一摸,看他有什么法子奈何我!”
可是,还没有轮到他出场,李微微被一伙蒙面人给摸走了,他干瞪眼睛。
仲正方事后问秋海棠,是不是她设下绑捉李微微的圈套,秋海棠一耙子倒搭在他身上,说是他搞的鬼,反嫁祸于人。
到后来,他听说是农民自卫军绑架了李微微,迫使吕庆林中断了对两个湾子的农民的屠杀,才明白这是农民自卫军反清剿军事行动的一部分,是斗智斗勇的一个情节。不过,他依然断定秋海棠与农民自卫军有勾结,是秋海棠给农民自卫军提供了绑架李微微的方便。他去找秋海棠,以此要挟秋海棠就范于他,否则就报告吕庆林问秋海棠的罪。仲正方一直垂涎秋海棠的水色,只是碍于秋海棠是荷会舞会会所的会长,无论是军方还是地方官员以及地痞豪绅都离不开她,因此方方面面给她撑腰,仲正方才不敢对她动粗,只是像痞子一样死缠乱打着,不过也只限于此,迟迟得不到秋海棠的碧水秋波与沉鱼之美。这一次,仲正方本想趁机沾沾李微微的流芳水韵,没想到半道杀出个农民自卫军给他冲散了,他就对秋海棠动起了歪脑筋。
秋海棠从来没有小看过仲正方,知道他的身份远远不止于游手好闲的游民或是小地痞。秋海棠最清楚的就仲正方跟李微微的关系,当初秋海棠收纳李微微为荷花舞会的舞女,洗去了流浪的苦累和沾染的污垢后,竟是一个美得有点妖孽的姑娘,好多有钱的男人都投以馋涎欲滴的身心,但是,没几个月就被在外面看来十分不起眼的仲正方给胜出,并且十分快捷地进入了男欢女爱的角色。开始秋海棠以为李微微一个流浪女,在当地找一个男人做依靠也很正常,女人总是要嫁人的,再说仲正方的家境还不差,爹娘开着豆腐店,过日子还算富余,仲正方本人也正是应了“懒汉有美妻”的话,得了个便宜也不奇怪。到后来秋海棠看出问题来,只从李微微跟着仲正方有往来后,身上穿的,手上用的,脸上打扮的都不是一般的舞女能够达到,光项链和金戒指就值一千大洋,在脖子上、手指上闪闪发着光儿。而且还有一变化就是,李微微跳舞是跳得好,但是不怎么爱出场子了,有时还跟秋海棠顶嘴儿。那意思是,我不在你荷花舞会做事,我也过得好!但是她对秋海棠个人还是相当尊敬,只是爱动点娇情罢了。
秋海棠就琢磨,这李微微跟上了仲正方,仲正方把她打扮得这么亮闪,仲正方家里也就是开着个豆腐店,还算不上家财万贯吧?仲正方哪来的那么多金银财宝呢?看来,仲正方背后肯定还在干着什么。
但是,令秋海棠十分不解的是,风荷湾的豪绅吕庆林看上了李微微,并且宣布将李微微纳为小妾,仲正方竟然默认。
那夜,秋海棠找来仲正方,也把李微微喊来,三个人在一起谈吕庆林娶李微微做小妾的事情。李微微是泪流满面,一百个不愿意做吕庆林的小妾,要求仲正方带他远走高飞。秋海棠说,不远走高飞也行,只要仲正方点点头,答应马上娶李微微做老婆,秋海棠就可以跟吕庆林讲清楚,让他放弃纳李微微为小妾。可是仲正方全都摇头否定。秋海棠甚至为李微微打抱不平,荷花舞会最美的角儿,被你仲正方给拿定了,就只是玩玩拉倒吗?人家小微微是动了真情啊!一个男人,可不能这样不负责任!秋海棠还打比方夸奖仲磊石多负责,看上了谷香就把谷香从荷花舞会会所给娶走了,像他那样的男人就是好男人,难道你仲正方真是别人说的地痞流民吗?
仲正方承认,他没有对李微微负起责任。他说,他可以跟李微微往来,包括李微微今后做了吕庆林的小妾,他也不会放弃跟李微微往来,只要有机会做得风流事,就要牢牢抓住机会不放;但是,他实在没有能力娶李微微做老婆,一是他不想过早陷入了家庭的婆婆妈妈琐事之中,一个人还是自由自在些,他也习惯了独来独往的生活;二是他的名声不好听,长此下去会害了李微微,李微微跟着他得不到幸福。他反而劝李微微,跟着吕庆林,衣食无忧,生活有滋有味,跟着吕庆林,有权有地位,不会受人欺负,千万不要放弃这绝好的机会。吕庆林是不轻易看中女人的,特别是风花雪月场子的女人,他根本就不会用正眼来看,现在,他看中了李微微,那就是李微微的时运旺盛。
李微微一气之下,就跟着吕庆林走了。
此后,李微微根本就不给仲正方接近的机会,仲正方有段时间三魂失掉两魂,经常到荷花舞会会所喝闷酒,喝着喝着有时莫明其妙嚎陶大哭。
李微微后来被土匪绑架了两回,秋海棠怀疑是仲正方所为,如果仲正方真是土匪帮的头子,那百分之百是仲正方所为。但是,仲正方从来就没有承认过,而且,在李微微被绑架期间,仲正方基本上也没有离开过风荷塘镇,从这个现象来看,似乎又不是仲正方所为。不过秋海棠始终认为,仲正方不仅不阻止吕庆林纳李微微为小妾,反而忍痛割爱鼓动李微微跟吕庆林走,决不是仲正方所说的那两条理由,而是仲正方自己干着神秘的事情,目前不想让女人和小家庭缠身,就借故并痛心地放弃而已。那么,他会干着什么神秘的事情呢?多半就是当土匪并且是土匪帮的头子。
农民自卫军以绑架李微微作为条件,迫使吕庆林停止滥杀无辜。农民自卫军能够绑架到李微微,秋海棠当然是参与策划者之一。严格来说做得天衣无缝,吕庆林虽然有所怀疑,但是他找不出任何破绽跟秋海棠兴师问罪。但是秋海棠在农民自卫军绑架李微微过程中,确实有个疏忽,秋海棠跟镇长黄志棋密谈如何把李微微陪醉的包括把跟着李微微做保镖的两个团丁如何支开并灌醉的事情时,在隔壁房间里坐等着找机会跟李微微行风流的仲正方贴墙听了一些话语,开始他还不怎么明白这些话语的意思,事后仲正方就明白了是黄志棋跟秋海棠配合使农民自卫军绑走了李微微。
因此,仲正方十分恼火,你秋海棠既然答应了让我跟李微微痛快一场,却又配合农民自卫军绑走了李微微,这不是欺负我么?平时涎着秋海棠一直涎不到手,这回可是抓着把柄了,你秋海棠这一次要是不就范于我,我就让你跟黄志棋两个做吕庆林的刀下鬼。
秋海棠真被仲正方给吓住了,没想到仲正方还掌握了她跟黄志棋打着哑迷让农民自卫军绑走李微微的情节,仲正方真要是报告给吕庆林,那吕庆林正愁找不着秋海棠的岔子,定会借机把她跟黄志棋抓起来,就算撬不开她跟黄志棋的嘴,也会把她跟黄志棋整个半死不活。吕庆林已经把那夜跟李微微做保镖的两个团丁给枪毙了,并且恶狠狠地盘问过秋海棠,要不是张拓朴进行干预,他就要把秋海棠抓起来严刑拷打,是张拓朴说没有证据就不要乱抓人,他才忍了这口恶气。现在仲正方要是把这个情节报告给吕庆林,就是张拓朴想干预,也没有更多的理由了。表面上张拓朴还要支持吕庆林深查深抓,因为,二十八军军长刘森一也认为农民自卫军绑架李微微一事大有蹊巧文章,令张拓朴和吕庆林明查暗访,看看问题出在哪里,并且明令:“不管相关线索真假,只要有相关的线索就逮捕相关的对象,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走一个!”
仲正方要挟秋海棠就范,也给了秋海棠考虑的时间,三天之内必须答复仲正方。
秋海棠把这事儿跟黄志棋说了,黄志棋听了大惊,急得团团转着。因为黄志棋非常清楚,以仲正方的人品,这事儿他真做得出来。若仲正方真是土匪帮的头子,他更做得出来,土匪帮没有什么红黑是非。
怎么办呢?黄志棋和秋海棠愁眉苦脸。
他们想到了除掉仲正方,一不做二不休杀人灭口。
他们两个把这个想法传到了农民自卫军,想请农民自卫军来除掉仲正方。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仲正方已经猜到了黄志棋、秋海棠的计划,他来到荷会舞会会所,找到秋海棠,叫秋海棠不要冒险乱来,说要是派人下他的黑手,吃亏的肯定不是他,而是你秋海棠和黄志棋,包括农民自卫军。
秋海棠不是被仲正方唬弄住了,秋海棠还真相信仲正方有能力让她和黄志棋吃亏,既然仲正方已经看破她跟黄志棋的计划,那么仲正方肯定有所准备。
而且就在那几天里,秋海棠的荷会舞会会所,确实来了些陌生的客人,个个身强力壮,个个出手也大方。自称来自石埠市,秋海棠更相信他们是从山里来的土匪。
他们虽然装着不认识仲正方的样子,但是只要仲正方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就会一声不吭低着头。
看来,要下仲正方的手,真的是一个危险的冒险。秋海棠思考再三,就没有再跟黄志棋商量,为了不出大问题,她决定满足仲正方的要求。
那夜,秋海棠把她的荷花室布置得幽雅芬芳,专等仲正方的来。
仲正方来了,他看见秋海棠打扮得楚楚动人,还把环境营造的爽心悦目,倒是感动不已。
那夜,他竟然没有动秋海棠。
那夜,秋海棠倒是芳心撼动,情欲之旺就像狂风滚掠中的风荷塘池的荷花,禁不住缨乱瓣散,脱茎野翻。她裸露全身紧紧地抱住仲正方身体,虽然细瘦却很有力感,尤其是他男性的根本露显张牙舞爪,庞大之中无比傲慢,令她冲动;虽然他却竭力地控制着本性与兽性但他情不自禁所暴露出来的雄伟的崩溃令她全身麻醉在一塌糊涂之中,她几乎要吃进仲正方才能解脱出来。当她抓住仲正方的根本往她身体里渗透时,仲正方忽然一个鲤鱼打挺,把她掀到了荷花床下,抓起衣服,一边套着豆芽根一样的身体,一边落荒而逃。
秋海棠气昏了,恨不得追上去给他一击荷花剑。但是秋海棠由此断定,仲正方肯定不是人们所说的小地痦或是游手好闲的游民,仲正方莫非真是人们传得神秘莫测的风荷峡土匪帮的头子?
第二天,仲正方来到荷花舞会会所,竟向秋海棠赔礼道歉。
秋海棠问:“为什么又改变了想法呢?”
仲正方说:“一时的糊涂,一时的清醒,一时的胆怯,一时的悔过。”
秋海棠让他说详细一点。
仲正方说,一时的糊涂,是因为没有得到李微微的旧情之续而迁怒于秋海棠;一时的清醒,是认识到以做奸人的法子强迫秋海棠就范是不道义;一时的胆怯,是明白了若真把这等孽障之事做下去肯定会受到农民自卫军的穷追不放;一时的悔过,因而十分后悔这以前的对秋海棠的所作所为,就来赔礼道歉,乞求原谅。
秋海棠笑道:“可是昨夜我真的动了真情,我没有任何不快,更没有任何怨恨,我只有飘飘欲仙的激情!你害我失去了这难得的身心之爽!”
仲正方:“秋妹妹的好情好景,我仲正方自叹无缘无福了。现在只有无限的悔意,还望秋妹妹原谅!”
秋海棠现在也只有轻描淡写了:“无缘发生,也就无缘结束了。”
第五章(七)
七
现在,该跟仲正方摊一摊牌了。这也是为了农民自卫军的革命事业,为了马上要实施的秋收暴动获得胜利。
黄志棋请仲正方入坐。
仲正方却不敢,站在一边显得有点呆傻的样子。
秋海棠上前挽住仲正方的胳膊柔意绵绵说:“仲哥,今天你是贵客,又何必自谦呢!给我一点小面子行不!”
仲正方看看黄志棋,又看看秋海棠,再看看桌上的山珍佳肴,装出一副愣头愣脑:“这是给我吃的吗?”
黄志棋双手抱拳:“老朽若是能请得仲老板落坐,实是三生有幸!”
仲正方身体一抖:“黄大伯,称我为老板吗?”
秋海棠摇一摇他的胳膊:“当然是老板啦!依我看,仲哥才是风荷塘镇有名又有实的老板呢!”
黄志棋说:“以仲老板的言行举止来看,目前还没有人能够超过仲老板的实力。”
仲正方将秋海棠的手轻轻拿开,对她微鞠一躬:“秋妹,若还不能原谅我的糊涂之举,也不能这样贬损我的身形,我哪敢当啊!”又对黄志棋深鞠一躬:“黄大伯,您是风荷塘镇德高望重的前辈,晚辈在您的面前从来没敢行冒犯之举,过往的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大伯容晚辈有改过自新之机,不可折煞小生无地自容啊!”
黄志棋扶住仲正方,半请半拉,还有秋海棠在他背后轻轻推着,使得仲正方在上席落坐,黄志棋说:“仲老板,老朽一直以来眼力是不会错的,早就看出仲老板就是老板,仲老板还用得着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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