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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的枪-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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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敌人在巷口设置的堡垒可以看清楚。
朱泰安示意队伍停下,抬头向上面看着什么。
原来,队伍停留在一块又高又大又陡的孤单单耸立着的石崖下面。
朱泰安对梭镖队的队长说:“看清楚了吗?”
梭镖队长问:“我们要上去吗?”
朱泰安:“架六道人梯!”
一道人梯需要五名战士,六道人梯共三十名战士,脚踩肩,肩扛脚,架起了六道人梯。
朱泰安从梭镖队抽出了六十名身体强壮的战士,命令:“六名战士为一组,手持梭镖从人梯爬上崖顶,到了崖顶,你们就可以看清楚敌人阵地上的敌人了。尽量对准敌人扔梭镖,争取一支镖杀死一个敌人。扔完镖后,就顺着人梯滑下,穿插到最后面去,由第二组再上。就这样,六个组,组组穿梭往来,轮流上崖顶扔镖,镖镖必杀敌人!”
其他的战士纷纷请缨,也要求参加。朱泰安说,“你们先潜伏下来,给我看好巷道的那些坏蛋,他们一旦向崖石射击,你们就把梭镖扔向他们!”
布置完毕。朱泰安手一挥:“上!”
第一组六个战士,轻猿舒臂,顺着人梯很快爬上了崖顶,作了简单的探试,看能不能把梭镖扔到敌人的阵地,紧接着六只手臂划着弧形,六只梭镖划着抛物线,向敌人阵地飞去,尽管枪炮声隆隆,但是战士们似乎听见敌人的惨叫声。
六只梭镖有四只剌中了敌人,两人当声毙命,两人伤得不轻,已经不能战斗。敌人不知道这六只梭镖是从哪儿飞来的,误判断是正面飞来的,加强了对正面的火力。第二组六只梭镖很快飞过去,又剌中了四五个敌人。敌人惊魂未定,第三组梭镖也呼啸而来。。。。。。第四组,第五组,第六组,第七组。。。。。。敌所在营的营长气得戳歪了大盖帽,绷着脸大骂:“他妈的,这些臭泥杆子,真他妈的赖皮一群,尽打些歪歪经的仗!给老子冲冲冲,冲上去,把他们砍光,杀光,枪毙光!”可是只是干嚷嚷,他自己不敢带头冲,士兵也没有一个敢冲出去。后面接连几组梭镖飞来后,敌营长才冷静分析梭镖究竟是从哪儿飞来的。明白了,是民房那边飞来的。赶紧将阵地上的敌人作了调整,挪到了离民房更远一些的地方,这样,飞过来的梭镖就够不着他们了。
接下来,阴险的敌营长调来了三门迫击炮,悄悄地运到了可以透射那块崖石的巷道,命炮兵上了炮弹,手一挥,接连数发炮弹向崖石冲击过去,炸得崖石碎石乱崩飞,无数的树枝被击断,许多民房被碎石击穿。至于起义军有多少伤亡,敌营长只是哈哈狂笑,料想已经那儿的起义军被炸得血肉横飞。
但是,他的笑声尚未停落,从黑森森的林子里突然飞剌过来无数的梭镖,十多个炮兵个个中镖,有的当即毙命,有的捂着伤口抱头逃窜。敌营长手臂也中了一镖,吓得急忙钻到屋檐下,并且贴着墙根往更隐蔽的地方躲。
布置在巷道里的几个敌堡垒立即向飞出梭镖的山林中猛烈开火。
“打,打,给老子往死里打!”敌营长气急败坏地嚎叫,可是他连起义军的人影儿都没有看见。
这会儿,大胆而心细的朱泰安竟带着二十多个战士,从架人梯的战士的身上悄悄爬上了民房房顶,轻手轻脚往敌人堡垒方向移动,经过了几座房顶后,移到了敌堡垒的上方。敌人就在他们的脚下,朱泰安观察敌主要阵地上里外三层排成线的敌人,他们全都在应付正面密密散散的飞石,不大不小的石头,打不死他们,也伤不到哪里去,却像乱哄哄的苍蝇搅得他们不能安宁。加上那些石头尽往碉堡孔里堵塞,给人的感觉是起义军要堵死碉堡,使他们的火力受阻后再发起冲锋,因而敌人十分害怕,就一边盲目向正面的起义军阵地射击,一边派兵冒着石头雨清理在碉堡孔前积聚的石头,保持火力威胁作用,不给起义军有发起冲锋的机会。朱泰安心里有了数,消灭巷道里几座堡垒的敌人,不会惊动敌主阵地上的敌人过来援助,战士们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巷道里的敌人约有一个排,分成几个堡垒固守着敌主阵地侧面,要一口气歼灭他们有相当的难度。要是惊动敌人发现他们在屋顶上,那么很有可能被敌人赶过来围困。朱泰安灵机一动,叫过一个战士,吩咐他立即赶回林子里,叫埋伏在林子的梭镖兵往这个方向扔梭镖。这个战士立即沿着来路返回林子里去了。
几分钟后,从林子里飞过来许多梭镖,因为受到巷道的限制,加上敌堡垒很高,敌人是躲着堡垒下面将机枪架在堡垒孔里向外射击,梭镖基本上扎不中敌人,要么落在了堡垒外面,要么落在了敌人的身后。朱泰安知道不能耽误太久,否则,敌人的火力就会压住林子里扔梭镖的战士,并且会造成更多的伤亡。朱泰安手一挥,屋顶上的战士们纷纷起身,举起梭镖对准下面的敌人猛扎,敌人一开始并没有觉梭镖是来自上面的屋顶,以为是山林里飞来的,一下子死伤大半。不一会,有几个敌人发现屋顶上有人,惊惶失措地喊叫着,并往远处狂奔。然而,终被山林里飞过来的梭镖扎中,倒地的倒地,毙命的毙命。朱泰安见状,命令:“撤!”
可是,那个受伤的敌营长也发现了朱泰安,他急急叫来了十多个敌人,向房顶扔来士多颗手雷和手榴弹,朱泰安看见战士们被炸得东倒西歪,随着房子的垮塌,战士们被埋进了砖泥瓦沙之中。有一颗手榴弹在他不远处爆炸,他感到身体被猛击了一下,就失去了知觉。。。。。。
第七章(一)
一
中国工农红军风荷塘支队发动的风荷塘镇起义,在风荷塘镇数万民众自发的参加下,成群接队渗透到敌人阵地上,用身体,用人墙把敌人的阵地分割得七零八碎,使敌人无法正常展开对起义军的军事打击,迫使张拓朴放弃了风荷塘镇,带领大部分官兵和民团的部分官兵逃走了,起义取得了胜利。而且,这支红军里竟然没有一个公开自称是共产党员的,或许他们不知道谁是共产党员,在没有一个自称是共产党员的军事队伍里,取得辉煌的胜利,是奇迹!
红军支队及时成立了风荷塘镇红色人民政府。董依暂时兼任政府主席。风荷塘镇镇长还是由黄志棋担任。
红色人民政府没有设置任何办事机构,暂由董依、孙逸刚、朱泰安、黄志棋四人联办大包大揽。
红军支队清理了起义的成果。消灭了敌人七百余人,俘虏了敌人两个营,缴获敌人一千多条枪支,几百枚手榴弹和手雷,还有二十多门迫击炮。
但是,红军支队也付出了惨重代价,有四千多名战士长眠在了这块土地上,他们的鲜血染红了风荷塘的土地,染红了风荷塘池的荷花。
清理了战况后,红色政府开展了下列工作。
首先是处置俘虏问题。
起义军战士们对俘虏的敌人采取了同态复仇性的报复。董依面对起义军战士们熊熊燃烧的怒火无法进行抑制,一筹莫展,而孙逸刚的意见完全倒向战士们,坚决同意处死全部的俘虏,朱泰安在巷道屋顶跟敌人进行战斗中,头部被弹片扎中,深及颅内,受到重创,正在医院治疗,略有清醒后,他不能说话,用笔写下了对俘虏如何处理的意见,建议对少数罪恶极大的官兵召开公审公判大会,就地处决,对多数官兵要进行改造,有愿意参加红军的,就接收他们参加红军,不愿意参加红军而要求回老家的,就放他们回老家。此意见受到孙逸刚的痛斥,孙逸刚认为朱泰安在红军攻打风荷塘镇过程中,就犯有逃跑悲观主义的错误,认为起义军打不下风荷塘镇,时时主张撤退,处处动摇军心,要不是他孙逸刚坚持,起义军现在已经完全占领了风荷塘镇的胜利,就会化为泡影;虽然他在战斗中带头杀敌,并且受了重伤,但是,这不能掩盖他在战略上所犯的错误;而且,在指挥三大队进攻风荷塘镇过程中,他的指挥也不当,以麻雀战的方式对敌人进行骚扰,杀敌不多,因此在此次起义中的贡献也不大。现在,面对疯狂屠杀老百姓、疯狂打击起义军的敌人,面对双手沾满人民鲜血的敌人,居然要接收他们参加红军,不参加红军的居然主张放走,他这是什么阶级感情,阶级立场?这是投敌思想,这是叛变行为!绝不能按他的意见执行!孙逸刚在董依、黄志棋面前情绪无比激动:“因此,针对朱泰安同志以上种种错误,我个人认为应该撤销朱泰安同志三大队大队长的职务,同时对他进行审查;当然,鉴于他在战斗中勇猛杀敌的行为,他的本质上还是好的,还是革命的,我们可能原谅他所犯的上述错误,帮助他提高,等他提高了,再恢复他担任军队领导职务也不迟!”
董依听了孙逸刚的激烈的陈词,心里十分难受。她知道,孙逸刚所以变成这样,都是因为她而引起。在她的心目中,这两个年轻人都优秀,革命意志都是无比坚定,过去在开展工农运动中,也非常团结,仅仅是因为男女情感问题,他们两个人现在有了不合,处处都较劲,谁都不服谁。董依处在他们中间,左右为难,为了消弥他们的隔阂,为了避免他们把个人情感和革命工作搅和在一起而影响革命工作,董依对他们两个人实际上都保持着一定距离,只不过对朱泰安稍微要近一点,应该说分寸把握的还好。但是,刚才孙逸刚对朱泰安的一番痛陈,是不是太过份了些?朱泰安毕竟身受重伤,人还不能说话,生命还处在危险阶段,这个时候,这样评价朱泰安,指责朱泰安,革命的同志情、革命的战友情,又从哪里去体现呢?再说,朱泰安在这次起义的战斗中,他所指挥的三大队三千多起义军战士,还不是面对着强敌,面对着敌人的正面阵地,牵制的敌人并不比一大队、二大队少,消灭的敌人虽然少一点,但是,三大队牵制的敌人也没有给一大队、二大队造成战斗压力,都是各负一方的战斗责任,都完成了战斗任务,这能说他是指挥不当吗?而且,三大队伤亡最少,牺牲的四千多起义军战士,三大队不到一千人,应该说是讲究了战略战术的结果。我们为什么不给他一个指挥有方法,杀敌有策略,进攻有胆识的评价呢,反而给他加一堆的不是?
董依心里痛着,但是,她没有表形于外,她看看孙逸刚,捋了捋发际,轻声说:“逸刚同志,我们现在暂不评说谁是谁非好吗?朱大队长还在伤痛之中,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我们等他的度过了危险阶段,治好了伤再讨论得失好吗!”
孙逸刚用右手拧拧眉头,说:“支队长,我本来是不想说朱大队长有什么不是,但是,他对我们如何处置俘虏,采取如此宽容的态度,我实在是忍无可忍。好吧,就当我刚才什么也没有说吧。对于俘虏,我的意见,坚决杀光!”
董依眼神转向在一边抽着旱烟的镇长黄志棋,黄志棋左手托着长烟杆,塞在嘴里不停地吸着,小把小把的烟子不停地冒出嘴来。
“黄大伯,您的意见呢?”董依问。
黄志棋看看窗外,窗外不远处,密密麻麻地挤站着红军战士,枪戟如林,红旗飘飘。愤怒的火焰在每个战士心里燃烧,仇恨的眼神汇聚成强大排山倒海的洪流。甚至,许多屋顶上屋檐上,都坐着或是站着起义军战士,他们或举着标语,或扯着横幅,句句都表达着杀掉杀光俘虏,一个不能留。
黄志棋心里及其矛盾。
当敌人炮轰了风荷塘镇东边四家老百姓,导致二十多个男女老少被害后,黄志棋怒发冲冠,当即冲到敌东线七师师部,厉声质问张拓朴:“你们两军交阵,为什么要炮轰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就是军阀刘高飞驻扎在风荷塘镇,也没有对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动一刀一枪!你们在攻打他的部队时,为了不伤及无辜的老百姓,他把战场摆进了荷花田池!一个军阀,尚能做到唯老百姓是念,你们呢?你们不是国民革命军吗?你们这种行为能代表国民革命吗?”
张拓朴阴沉着脸,问:“你是什么人,凭什么用这口气跟我说话?”
“我是风荷塘镇的镇长,是你们认同的可以代表风荷塘镇十多万老百姓说话的代言人!我凭什么不能用这语气跟你说话?”黄志棋气得直捋胡须,嘴唇微微发抖。
“他们,帮助我们的敌人,给我们的敌人提供房子做敌人的堡垒,我们炮轰的是敌人的堡垒,不是老百姓的民房!”张拓朴还是阴沉着脸。
“你们明明知道起义军已经撤下去了,你们也明明知道那四家人回到了屋里,那能算是堡垒吗?你们就是不满那四家人的房子被起义军占用了,你们就是想杀害那四家人,以威吓其他老百姓再借房子给起义军用!”黄志棋一针见血说。
“这是你毫无根据的猜测,据我们的人侦查,我们炮击前,起义军潜伏在这四幢房子里,并没有撤走!我们的人这才下达了炮击的命令。”张拓朴反弹式地挥挥手,“你不要在这儿纠缠这事,这是战争,不是讨论风荷塘镇的民生问题,赶快离开这里!”
黄志棋此也什么也不怕,有霍出去的决心:“张师长,我不管你们如何攻打包括屠杀起义军,如果你不处置好这件事情,我就会让风荷塘镇十多万老百姓觉悟起来,阻止你们反击起义军!”
张拓朴哈哈大笑:“你有这个能耐?你若有这个能耐,我立即全线撤军!离开风荷塘镇!”
黄志柑愤愤地:“那你就试试看!”
张拓朴走到黄志棋跟前,拍拍黄志棋的肩膀:“老黄,你不要跟我耍大脾气,你能活到现在,多亏我张拓朴从中周旋!你就当好你的镇长,不要多管军方的闲事!去吧,回你屋里睡觉去!”
“你真的不给说法了吗?”黄志棋横下一条心问。
“你有多大能耐就使多大能耐。我也坦诚跟你说一句话,如果你能联络上起义军这群不知死活的人,你就叫他们赶快撤退,我张拓朴不追赶。叫他们赶快躲进山里去,我张拓朴也决不进山追剿他们!”
黄志棋:“我不管起义军的事,那是你们跟他们的事,我只管风荷塘镇的老百姓的死活!如果你不给风荷塘镇的老百姓一个说法,你不可后悔!”
张拓朴不耐烦挥挥手:“卫兵,把这个人送起走!”
黄志棋从张拓朴那儿出来,没有回家,而是到了荷花舞会会所,找会长秋海棠商量下一步的行动。
这时,灯顺铁匠铺的大老板,起义军总指挥董依的父亲董灯顺也来了。
董灯顺没有被抓,是张拓朴不许搞株连的结果。但是,已经被敌人监视。
现在,因为发生了起义军暴动,监视董灯顺的敌人也参加阻击起义军的进攻去了。董灯顺才得以悄悄出来。
三个人分析判断着起义军的此次起义失利后接下来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黄志棋最了解三大队的大队长孙逸刚,他肯定会主张不惜一切代价跟敌人血战到底,而且向着孙逸刚意见的人肯定是多数。孙逸刚的意见,董依最不好反对,那么,董依多半就会将就孙逸刚的意见,会率领起义军发起新一轮的进攻。至于二大队的大队长朱泰安,会主张撤退,放弃这次起义,但是,他的意见肯定不会为众多的起义军中层领导和战士认同,他也会顺从多数人的意见,不得不跟着进行新一轮的进攻。那么,起义军就会跟敌人血战到底。黄志棋、董灯顺、秋海棠三人分析得出了这个结论,而这个结论没有一点走样,起义军果然发起了新一轮的进攻。
必须帮助起义军,否则,敌人凭武器的优良,地形的优势,凭作战技术的娴熟,再加上狡猾的张拓朴命令他的部队以逸待劳,起义军就算是再勇猛再强大,也经不得敌人密如筛眼的炮火弹药的打击,那真的是有多少会葬送多少。但是,怎么帮助起义军呢?风荷塘镇能跟起义军走的青壮年,已经在起义军队伍里了,镇里没有能跟敌人进行作战的力量,临时组织力量,则不可能。再说,就算可以组织一支队伍,却没有武器,不能赤手空拳跟敌人进行作战吧。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紧张地思考着,怎么帮着外围的起义军攻入风荷塘镇,消灭或是打跑敌人。
这时,传来张拓朴已经公开枪毙了炮轰四幢民房、杀死四家共二十多口男女老少的五名士兵的消息。三个人有点不相信,但是报告的人说千真万确,绝无虚假。黄志棋叹道:“这个张拓朴,对无辜老百姓的屈死尚怀一丝正义之心,也算是一个有点正气的军官了。”说到这,黄志棋眼睛突然一亮,“有了,我们有办法帮助起义军了!”
黄志棋说出发动全镇十多万老百姓全体行动起来帮助起义军赶跑敌人的意见。
董灯顺认为不可能,十多万老百姓,他们能有那么高的觉悟吗?再说,十多万老百姓,赤手空拳跟敌人进行战斗,敌人已经打红了眼睛,要是对老百姓进行屠杀,那会是什么后果?董灯顺认为不能冒这个险,而且,董灯顺认为也不可能实施。
黄志棋说,我们的目的是发动全镇十多万老百姓跟敌人进行战斗,但是,要十多万老百姓全体都能参加战斗,肯定是不现实的,但是,只要能发动哪怕是两三万人走上街头,手挽手走向敌人的阵地,敌人就会不打自垮,就会夹着尾巴滚出风荷塘镇!我们现在能帮助起义军的,也只有这个办法了,难道还有比这更好的办法吗?
秋海棠支持黄志棋的意见。
三个人立即分头行动,每个人找自己最信任的人,最信任的人再去联络自己最信任的人或是亲朋好友,就这样你找我,我找他,他再找他,一顺找着,呈扇形、呈波浪形传开去,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千传万,很快传到千家万户。
其实,自从起义军攻打风荷塘镇的战斗打响,风荷塘镇十多万老百姓没有一个人在睡眠之中,连呦呦待哺的婴儿都睁大眼睛听着稀奇古怪的枪炮声。
风荷塘镇的老百姓已经目睹了张拓朴率的东线七师这支国民党军队的和在这支军队扶持下新成立的风荷塘镇民团的罪恶行径,他们劫掠奸淫,无恶不作,比刘高飞率的军阀留守团还要坏。特别是刘九龄、何赖子、吕庆林、魏向志、马条子、杜民生等一帮大小头目,明抢暗夺,明奸暗淫,明杀暗害,可谓罪恶滔天!除了那次清剿中以莫须有的罪名枪杀了风荷塘镇数十名无辜的老百姓外,清剿过后,由于风荷塘镇经常有人将那些欺压老百姓的官兵进行暗杀,刘九龄、吕庆林一帮恶徒抓不到暗杀官兵的人,就以“眼生法”对老百姓进行血腥报复。所谓“眼生法”,就是以他们自己眼睛看人,凡是他们看着眼生的人,或是他们看着不舒服的人,或是他们有意找别人的岔子,别人稍微有点反感情绪的人等等,他们都抓起来,先是关进民团在风荷塘公园设的水牢里,进行严刑拷打,关押或拷打几天后,就安上“赤匪”罪名,拉出来枪毙。前前后后,他们以“眼生法”又杀害了风荷塘镇和周边村落的老百姓数百人,把整个风荷塘地区搞得血腥风雨,阴云惨愁。
老百姓对这支军队恨之入骨。所以,当农民自卫军的总队长董依派出工作队到风荷塘镇及周边村落的老百姓中间秘密发动秋收起义的工作时,赢得了老百姓的大力支持,许多青年男女纷纷报名秘密加入了起义军,起义的队伍竟然达到了万余人。
现在,起义军在外围攻打国民党反动派的军队,除了那些地主、绅士、有钱人和不董事的孩子外,风荷塘真的老百姓,人人都希望起义军打垮打败反动军队,把他们杀绝赶尽。
当听说起义军受到了国民党反动派军队的猛烈反击,伤亡惨重,而且有可能面临起义大失败,风荷塘镇的老百姓个个愤怒无比,他们当中有许多人把儿女送进了起义队伍,他们怎么能看着自己的儿女或是兄弟姐妹失败呢,他们点燃火把,高举着火把,从屋里走出来,走到了街上。
他们无畏一切,敌人的枪口指着他们,他们却成群接队迎着敌人的枪口走上去,敌人的枪栓拉得哗哗响成一片,想营造出威胁加恐怖的气氛,吓退老百姓,可是,老百姓反而走得更快更有力,敌人害怕了,开始往后退。
这时,应该说张拓朴的命令起了作用,他命令,所有的官兵不准向老百姓开枪。
老百姓雄纠纠气昂昂走到了敌人面前,走进了敌人的阵地,把敌人分隔成一窝窝的。
敌人不得不夹起尾巴努力地从老百姓形成的包围圈中往外钻,开始逃窜。
老百姓也不跟敌人发生过火的冲突,只是或紧或松地堵塞着敌人,敌人挤出去的就挤出去了,没挤出去的,最终就被起义军俘虏了。
红军支队把两个营的敌人全部关押进了被吕庆林的民团改造得壁垒森严作为民团总部的风荷塘公园,四面全是红军战士把守,用缴获的机枪和冲锋枪还有少量的卡宾枪逼视着他们一动不动的卷缩着。
第七章(二)
二
红军战士在起义中牺牲了四千多人,这激起了红军战士极大的悲愤和对敌人仇恨,坚决要求杀光所有的俘虏,给牺牲的红军战士报仇。风荷塘镇的老百姓也个个义奋填膺,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红军支队的指挥部,全体请求枪毙所有的俘虏。
黄志棋面对群情激昂的红军战士和风荷塘镇的老百姓,董依征求他的意见,他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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