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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的枪-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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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幸子也随手端起一杯酒:“谢领了!”

其他的人,包括站在门边的黄志棋、孟风均端起酒杯。

洋老板一饮而尽。

吴侗生率先饮尽。

小野幸子也含蓄饮尽。

日本浪人,黄志棋、孟风同时饮尽。

洋老板说:“敬了这杯酒,就请大家各自归位,尽兴自饮!”说罢,提起机枪,率打手们离开。

小野幸子横瞪了所有在场的日本浪人,看样子对他们刚才的举动极其不满。然后笑道对吴侗生说:“吴团长,店工们的确是喝多了,不必往心里去!”

吴侗生说:“幸子小姐,我吴侗生若有不周全的地方,也望幸子小姐容下!”

小野幸子谦躬地点点头:“实有不敢!”再圆瞪杏眼,对所有的日本浪人:“还不快走!”

小野幸子款款先退出吴侗生的包间,日本浪人个个横瞪着吴侗生,像列队一样先后出了包间。

吴侗生、张舒意也没有心情再坐下去。出得酒店,将孟风偷偷从酒店拿出的三公斤盐交给黄志棋,并安排张舒意用车子送黄志棋回风荷塘镇。然后回到团部休息。

第十三章(十二)

十二

第三天的晚上,传来风孟风被人杀害的消息。

吴侗生一听,眼泪滚滚而落。他没有去看被杀害的孟风一眼,听说是黄志棋从风荷塘镇连夜带人来安葬了孟风,就安排一个手下约黄志棋,请他办妥安葬孟风之事后到团部来。黄志棋忙到差不多到天亮才来到团部。吴侗生也差不多一晚上没有睡觉,一直在椅子上昏沉沉靠着。

忙了一个晚上,黄志棋一身疲劳,坐下喝了几口吴侗生沏的热茶,先告诉吴侗生,三公斤盐通过新兰嫂已经安全抵达风荷镇游击支队手中,支队长董依要黄志棋转达对吴侗生的敬谢之意。再讲了孟风被杀死的惨状,孟风傍晚带了几个打手到集市采购第二天的菜时,被一伙蒙面人突然袭击乱刀砍死。几个打手也被打得要死不活。洋老板念孟风多次救过他,出钱给孟风买了一口好棺材,还给孟风的老父母一千大洋,权作补济。黄志棋分析,肯定是日本浪人报复杀害了孟风。吴侗生说,这个仇,要报!

吴侗生在第五天傍晚,装成百姓模样来到南宋街,偷偷攀上百全野味店对面的一棵大树上,用冷枪打死了在百全野味店二楼饮酒的三个日本浪人,其中有在酒店最先找他滋事的那个日本浪人。几十个日本浪人拿枪的拿枪,挥刀的挥刀,向大树扑过来。吴侗生早就探好了退路,不慌不忙,跳进了离树最近的三楼的一扇窗子。顺着毕直的走道,一直跑到对面窗子边,纵身跳到窗外,落地后,拐进一条巷子,顺着巷子飞快跑走。

日本浪人也看见一个身影从树上闪进窗子。便从一楼进屋往三楼冲,冲到三楼看见是窗对窗的一条毕直的走道,便知道开枪的人从这边窗子跳进,从那头的窗子跳出去了。这是一幢与南宋街垂直的有四层的长形楼房,是私家开的客栈。突然发生的枪击事件,还有日本浪人闹哄哄地冲上冲下,令客栈老板和一些住店的人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胆大的出门看看,胆小的关牢门不理。在一楼守台子的客栈老板只是愣愣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日本浪人像疯狗一样追了几条巷子,什么也没有捞着。竟然把气发泄到客栈身上,冲进客栈里,把客栈一楼砸得稀巴烂。客栈老板含着眼泪不敢吱声,眼巴巴地看着他们砸。

日本浪人当然将此事闹到了国军司令部,但是没有证据证明是吴侗生或是吴侗生指使人干的,加上小野幸子店长立足石埠市,目的是当好间谍,搞到更多的军事情报,不想太张扬,就作了忍让,就不了了之。

吴侗生杀了日本浪人,是为了给孟风报仇。刘森一杀了日本浪人,是为了做给谷香看看,讨得谷香的欢心。谷香从此也死了对仲磊石的心,铁心跟着刘森一过日子了。

第十四章(一)



刘森一不得不将吴侗生放出来,虽然是谷香所逼出于无奈,但是说到底刘森一也不愿意杀死吴侗生,只是吴侗生太固执,一句讨饶的话都不愿意讲,把刘森一逼得没有一丁点自我圆场的退路,那说出去的话,就没办法收回,现在,谷香一逼,刘森一也算是找了只梯子下台阶。

但是吴侗生根本就不感谢他,反而讥讽他没有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为的气概。刘森一也只得忍了这口被吴侗生讥笑的气。不过,吴侗生对谷香的帮忙倒是很感谢。在法月酒楼办了一桌好酒,单请谷香。陪客有手下的几个营长。刘森一冲着吴侗生请谷香吃酒宴,梗在心里的不舒服也化成了水。

可是,刘森一万万没有想到,吴侗生真把谷香的下落告诉给了仲磊石,使仲磊石气得吐血,也差点把刘森一逼得吐血。

仲磊石得知谷香真被刘森一藏着,还把怀着的孩子给丢掉了,并且打算跟刘森一过下去,平时他是不用枪的,他不顾吴侗生、张舒意等人的阻拦,操起一挺机枪,红着眼睛对想阻止他的吴侗生、张舒意等人脚前突突突几梭子子弹,吼道:“听着,仲磊石现在已经死了,没有 要跟谁过不去,谁要是敢阻拦仲磊石,是死人仲磊石杀死的,活该!”吴侗生见他已经失去理智,很后悔告诉他谷香的下落。但是,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制止发疯的仲磊石了,除了打死他!但吴侗生连想都没有往这方面想。

吴侗生对张舒意等人说:“让他去找刘森一算帐吧!看刘森一的造化有多大!”吴侗生说归说,还是迅速把仲磊石要找刘森一算帐的行动通过电话告诉了刘森一。正在军部闭目养神的刘森一听情况,惊得目瞪口呆。良久,也顾不得骂吴侗生,起身躲进了紧急避险的密室里。

仲磊石一路红眼,一路发疯,一路杀气腾腾,一路的官兵都不敢下力气阻拦,都知道仲磊石是刘森一特保儿,谁敢下真力气去惹他?仲磊石一路基本上没有受到多大阻碍,冲到了军部大院。

军部警卫官兵见仲磊石抱着一挺机枪满脸杀气而来,急忙合拢通往军部大楼大门栅栏。并通了电。带队的军官大声说:“仲副官,不得强撞栅栏,已经通了电,强冲就会被电死!”

仲磊石狂吼:“电死就电死!”端起机枪,往栅栏戳,要挑开栅栏。轰的一响,仲磊石手中的机枪被电暴出的火花弹飞了,自己也被电流弹倒在五六米开外。

带队的军官急忙断了电,拉开栅栏,小跑到仲磊石身边,蹲下身问:“仲副官,要紧吗?”

仲磊石全身虽没有被电流烧伤,但是已经软弱无力,只晓得翻动眼睛,还能说说软话:“叫,叫刘森一个王八蛋出来!”

“你?你敢这样骂军长?”带队的军官不知是发火还是生惊,两眼盯着仲磊石,大声问。

“叫刘森一个王八蛋出来!”仲磊石声音抬高了一点,也有力了一些。

带队的军官忽然明白过来,肯定是仲磊石因谷香而又要找军长闹事,不干他的事情,他何必去责斥仲磊石呢?但是他还是不明白,平时仲磊石来找军长,总是衣袋里装石头,没带过枪,今天怎么会抱挺机枪而来?这事要弄清楚才行。“仲副官,这样骂不好吧?”带队的军官语气缓和多了。又回过头对门口的几个站哨的喊:“混蛋,还不过来帮帮忙,把仲副官扶到警卫部去!”口里说是扶,其实就是要把仲磊石押到警卫部再说。

就在这时,吴侗生带着张舒意等几个营长跑步赶来,跑到仲磊石身边,不由仲磊石愿意不愿意,也不跟带队的警卫军官打声招呼,几个人抓手抓脚抬起仲磊石就跑。

带队的警卫军官站起紧追几步,一把将张舒意的胳膊扯住,是做警卫的直觉驱使着,有人抱挺机枪冲军部大门的岗,不把事情搞清楚就想走人吗?人走了,要是刘军长问起责来,他怎么交待?

吴侗生也不认识这个带队的军官姓什么叫什么,用力掰开他扯着张舒意胳膊的手:“老弟,你别跟着掺和,回到你的岗哨位去!”

不过这军官认识大名鼎鼎的吴侗生:“吴团长,你的副官抱机枪冲军部,这可不是小事情,先到警卫部把事情查清楚再说吧!”

吴侗生恼火说:“你心里没有数吗?还要查清楚什么?”指指被抬着仲磊石,“还留他在这儿,刘军长怕是不敢出来!”手一挥,几个人抬着仲磊石离开。

带队的军官也不想跟吴侗生硬顶:“那就有请吴团长跟我到军长那里把事情说说,免得军长怪罪我!”

吴侗生想想:“行,就怕刘军长这会不在办公室吧!”

两人来到刘森一办公室,门口的警卫向他们两敬礼,说:“报告长官,刘军长现在不在办公室!”

吴侗生说:“在不在我心里清楚!”直接走进办公室,带队的警卫军官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进来。

吴侗生说:“刘军长,警报解除了,请出来接见我们行不?”

传来一声不舒服的话语:“叫警卫出去!”

带队的军官以为是军长怪罪他没有守好职责,生气不想见他,因不知道声音来自哪个方向,四下打量着说:“军长,我已经尽职尽责把那个仲副官拦在外面,是吴侗生让抬走的,我。。。。。。”

“没你的事,你走吧!”

带队的军官只得退出办公室。

刘森一便从防身密室闪出来,一出来就骂道:“吴侗生,你真混蛋,我饶了你的命,你还不饶我啊?”

吴侗生笑着:“是你没有本事杀我,不是你饶我!我可没有向你讨饶!我一直是希望你成全我成为英雄!”

“这事你得给我负责好处理好,否则,你的小命就别想保住!”

吴侗生:“军长,你强占人之妻,还不让人晓得,这怕于天理不容吧?还拿杀人威胁我?”

刘森一满脸恼怒:“你胡说!是谷香愿意跟我走,你不是做过她的策反工作吗?她不是跟你说明了,跟定我了吗?一个女人,跟原来的男人过腻了,改嫁,很正常!我怎么强占人之妻了?”

吴侗生想这话说的也不错,假如谷香死不从刘森一,刘森一大不了是个强奸,过过青蜓点水的瘾,现在,谷香确实是铁了心跟着刘森一走,刘森一没有错多远嘛!

“但是,你总不能把谷香揶着藏着一辈子!我跟你点穿了,让你过了这一关不好吗?”

刘森一:“我不会揶着藏着一辈子,但是,仲磊石不会在我军待一辈子,到时候他会自己走人,这不就过去了吗?现在,你说怎么着?”

吴侗生:“反正我已经明确告诉了仲磊石,说谷香在你这儿。怎么着,我有什么办法?”

刘森一气得额头冒出青筋:“告诉你,吴侗生,祸由你惹起,你不把这把火浇灭,你知道,我放你一条生路,就是谷香的一句话,要是把谷香弄没了,你也就真没有生路了!”

吴侗生:“这话吓不倒我,我已经表明了生死观。不过,我劝你,你是国军一军之长,念你的民族心较强,我才跟你走着,你不能为儿女情长情短的事情,欺负一个平头百姓,你该跟仲磊石有一段了结!而这个了结,只有你自己才行!”

刘森这会儿真冷静下来,来回度步,想着。

吴侗生说:“军长,日本军队已经占领我们许多领土,共产党正在高呼全民一致对外,反击日本侵略者。西安事变,蒋总统已经同意跟共产党合作,建立最泛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我们这些热血军人,不久就会奔赴抗日前线,保家卫国!从民族大局出发,你也该从儿女情长的迷局中走出来了,跟仲磊石把话讲清楚,了结这段让全军上下官兵觉得不可思异的恩恩怨怨,做更多于国于民有利有大事!”

刘森一眼一瞪说:“我跟谷香、仲磊石的个人恩怨,丝毫没有影响到我应该做的事。不过,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我采纳,是要跟他有一个了结了!只是,你要跟我想想办法,我该怎么了结?”

吴侗生:“跟仲磊石坦诚相待谈一次,把你从狼嘴里救谷香的事告诉他,让他明白,你是谷香的救命恩人,没有亏待谷香!还有现在你们已经生活在一起的一切,都是两厢情愿的,让他从迷局中醒过来。”

刘森一摇头道:“没有用,我跟仲磊石为谷香的事情恩恩怨怨这么多年,仲磊石心里怎么想我最清楚,他就是要报谷香当初被我强奸之仇,宁死不收此心。如果他知道谷香真被我藏着,并且已经跟我在一起生活,那他还要人,如果要不到人,他就以拚命为了结。今天,他抱挺机枪冲电网,就证明了他的选择!”

吴侗生表态先探探仲磊石的口气,看他有无缓和余地。

第十四章(二)



仲磊石被强电流击得浑身无力,被张舒意等人抬到营房他的住处,由张舒意等人一直把他看着,并且给他说了许多话,叫他想开一些,说好男儿何患无妻,家仇国恨,当下应尽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之力,投身保家卫国行列,等建功立业,美女爱英雄,自有美女相献等等,几个人轮番说着大大小小的道理,也不知仲磊石是否听进。几个人又不敢轻易离开,怕仲磊石体力一恢复又干莽壮事情。仲磊石干莽壮事本身也没有什么,他干不出什么名堂,就是怕他把刘森一逼急了,刘森一没有退路,非干掉仲磊石不可,不可让仲磊石白白送了性命。

谁知仲磊石突然冒出一句:“刘森一,婊子养的,做鬼也要把你弄死!”

张舒意几个面面相觑,那些苦口婆心的话,白说了。

吴侗生传来命令,从团部卫队抽调三人,由张舒意负责,日夜监守仲磊石。吃喝敢最好的送,要女人给他弄女人,但是谷香除开。

张舒意不满道:“什么宝贝玩艺,像神仙贡着?”

吴侗生的意思:像供玉皇大帝那样,不能马虎一丝一毫!

呸!张舒意虽然不满,但也得执行命令。

仲磊石在床上躺了两天,体力恢复过来。看看门口走道里天天都是荷枪实弹的人走来走去,一营营长张舒意吃睡跟他一个房,几乎寸步不离,知道行蛮是行不通的。冤有头债有主,要拚命就找刘森一,犯不着跟他们几个去斗,就请求张舒意:“张营长,我知道你也是非常好汉,你应该帮助我才显你好汉的英雄本色!国民党军官有几个好东西?强奸良家妇女还霸人妻,个个都该宰,但是我只宰刘森一!你虽然是执行命令,但你装着疏忽一下让我跑出去行不?”

张舒意冷笑:“你有多大本事,能宰刘森一?”

张舒意不等他开口:“你知不知道,刘森一能让你活到今天,并给你一个副官做做,都是你那个小娘了的功夫?”

张舒意抢着把话说出:“你别犯急,听我把话讲完。刘森一不在乎一个谷香跟不跟他走,他对谷香好,是在赎自己冒犯谷香之罪!你以为,一个军长,还找不到一个令他心动的女人吗?”

仲磊石对张舒意的话本来很反感,想呛他几句,张舒意后一句话让他冷静下来:“张营长,我本来就没有打算活着,更没有打算做国民党这个‘刮民党’的军官!我就是为谷香而活,刘森一夺走了我的谷香,我就要夺回来!谁也开导不了我!我知道我也杀不了刘森一,我逼他逼急了,必然会被他杀死,这也正是我所求的。死,死在明处,有道理就行!”

张舒意哈哈大笑。

仲磊石:“是笑我傻瓜,笑我自不量力,笑我这样做不值得?”

张舒意摇摇手掌:“我笑你明知是死路,还不顾一切往前闯,那不是傻瓜的问题,而是大大的蠢蛋!对不起,你是副官,我一个营长不该用这种口气跟你说话,但是,现在,我是以朋友的身份规劝你呢!”

“就是要做这个蠢蛋!”

张舒意问:“我听说你见过你的师傅董灯顺?”

“是的。”

张舒意问:“我听说董灯顺要你好好为官?”

“有这意思。”

张舒意叹道:“你没有听进一个字。”

仲磊石:“他是有信仰者,他的女儿董依是革命者,他的眼光他的想法跟我有距离,我平头小百姓一个,我听不进很正常。”

张舒意启发道:“讲句老实话,你是碰着了刘森一这样的国民党军官,换任何一个人,你如此的自不量力,坟头上怕是已经长树子了。你的董师傅教你的,就是要你学会动用脑子做事情!”

仲磊石不耐烦道:“你们都是这样,处处一副酸溜溜的味道。我没有那多的瞻前顾后,我老婆被坏人强占了,我还讲什么用脑子去考虑?也说句老实话,我能忍到今天,就是因为一直找不到谷香的下落,不然,早就跟刘森一决一生死了!”

张舒意无可奈何:“我是没有法子说服你,等吴团长来跟你洗脑子吧!”

“谁来说也不行!”仲磊石一脸的犟意。

第十四章(三)



吴侗生找仲磊石谈话也告失败。仲磊石已经抱定必死决心,除非刘森一还他小娘子谷香。

仲磊石一点也不介意谷香怀他的孩子被狼袭击而掉了,也不感谢刘森一从狼嘴里救出谷香。孩子掉了,是天意,但可以再怀,只要谷香回来,不愁没有孩子生,生一串孩子都没有问题;谷香被狼袭击,那是刘森一造成的,要是刘森一没有害谷香,他跟谷香的小日子过得舒舒服服,刘森一从狼嘴里救出谷香,只说明他没有把他的罪孽推得更深。这就是仲磊石的观点。

因为不能说服仲磊石,吴侗生就不敢撤走监视仲磊石的卫兵,张舒意也不能撤。这样一软禁,就十多天,几个监视仲磊石的人都恰不住了,真让仲磊石钻了空子。

这天夜晚,几个监视仲磊石的人实在是无聊之极,就要求吴侗生是不是找一副麻将牌来让他们消消闲。吴侗生想,长日长时,跟一个头脑生锈铁的人在一起,也亏得他们几个过的,就同意他们打打麻将。但是,不能把心思全集中在麻将子上,只能用三分之一的心打麻将,三分之二的心看住仲磊石。

几个人把麻将桌摆在接近门口的地方,进出的人必须得他们有一个人起身,才能通过,仲磊石要想从门口出去,就是变成飞鸟,也会被他们任何人一巴掌给打下来。

仲磊石也不理他们,抱紧被子蒙头睡觉。

看看仲磊石抱着被子蒙头睡觉,几个人就放心打起麻将。

打到快天亮时,张舒意才有点奇怪感,仲磊石这小子,半天都不动一下,睡死了?还是真死了?

张舒意起身走到床边,伸手一扒,天,被子里空空如也,没人!

“人呢?人呢?人呢?”张舒意吓得脸色发白,连连问。

几个卫兵也慌慌张张,看里面的看里面,看外面的看外面,还有的往床底下看,都看遍了,就是没人。

张舒意急道:“快,去报告吴团长!”

张舒意带着两个卫兵急匆匆往值班室去,给吴侗生打电话。

这边,还有一个卫兵就在屋外东张西望。

就在这个当儿,躲在麻将桌子底下的仲磊石趁机溜走了。

原来,仲磊石趁他们几个人麻将打得有点放松警惕时,偷偷溜下床,极其小心地钻到了用宽大帘布盖着的麻将桌子底下,一会儿躲开这人的腿子,一会儿躲开那人的腿子,够他受了两个多小时的苦,直到张舒意发现他不在床上。但是张舒意确实没有想到仲磊石躲在眼皮底下。

也有卫兵撩起桌布察看了麻将桌底,此时,仲磊石就双手扣住桌面子的里衬,把身体吊空,没让他瞧着。

吴侗生接到报告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刘森一,立即给刘森一打电话,刘森一一听,吓得汗毛直竖,以为仲磊石潜已经进了他的屋里,轻轻揭开被子,怕惊醒熟睡的谷香。从枕头下摸出手枪,先是在房里旮旮旯旯看过,因为天还没有完全亮,心里老是疑着那个旮旯里突然会闪出一个鬼样的黑影子,高度紧张着,直到确信没有外人进房间。然后出得卧房,来到二楼客厅,轻轻带上房门后,突然打开电灯,比着手枪对着满屋划了个弧,没有发现特别迹象。再看看门锁,好生锁着。接下来又小心冀冀查看了其他几个房间,没有发现有什么动静。轻手轻脚下得楼,摸到有电灯开关的墙边,也是突然拉开电灯,眼光满屋横扫,手枪枪口随着眼光动,算是自己把自己吓了一回。看看大门锁,好生锁着。看看窗户,也好生关着。再透过玻璃窗看看不远处的岗哨,好生守着岗。

刘森一以为自己虚惊一场,天气虽冷,便是额头已经逼出了汗,他用手一抹,重重坐在沙发上。

屁股还没有坐稳,就听见砰的一响,靠后墙窗子玻璃碎了,他下意识地往地上一趴,破窗而进的一块鹅卵石从头上闪电般划过后击到对面的墙上,把墙打了一小黑洞,粉尘往直下落。

要不是玻璃阻挡了一下,刘森一的脑袋就开了花。

刘森一急坏了,这可怎么办,又不知道那个狗日的仲磊石藏在什么地方向他击石。他想着后花园有哪些地方可以成为仲磊石袭击他的有利地形。只有花房的顶子上,才能成为仲磊石的阵地,因为仲磊石肯定是要袭击二楼的,要想袭击二楼,必须上花房的顶子,才能够得着。仲磊石现在发现他下了一楼,袭击他就是居高临下了。刘森一边想着一边举枪打灭电灯,不能让仲磊石看清他的方位。同时他又快速向另一墙角爬去。他刚刚挪动位置,第二块鹅卵石重重地落在他刚才趴着的头部方位。

狗杂种,妈拉的,这真是要置我老子于死地,看老子不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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