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的枪-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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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庆林指指已经放好的茶杯：“请用茶，没有你泡的荷花蜜茶好，但是也是新兰嫂泡制的龙井密花茶，这花，是山茶花，加蜂密风干的，不是荷花！”

秋海棠抿了一口茶：“好喝，可惜了一个好人啊！”

“什么意思？”吕庆林瞪眼。

“新兰嫂在你家里没有地位，你不给她一个地位，不是可惜了一个好人吗？”秋海棠从吕庆林的表情里，认为黄志棋判断准确，新兰嫂已经牺牲了。

“她会有与她相匹配的地位的。”

“当然，我也相信这一点，吕团长一定会给她一个与她人品相得益彰的地位。”

“你要李微微干什么？”

“坂本一郎请荷花会所的舞女们去他的司令部献上荷花舞，我想给吕团长一个机会，请李微微出山，与我同去。将来，日本人打来了，我还得把荷花会所办下去，此行正是交流的好机会！”

吕庆林忽地站起身：“送客！”

秋海棠微笑：“怎么，吕团长真不想交结一下子日本人　？＇…fsktxt＇”

“我已经向国军表达了决心，坚决抗日，打击日本鬼子，我不能跟你们民间团体在一条线上。你们卖艺的，终归是以艺会友，以艺交人，我吕某不怪你率会所舞女去媚结日本人，但是，我不会让我的李微微去干这等离经叛道的事！”

“吕团长真不想也就罢了，我可是好心一场！如果你不想她抛头露面，我也不勉强哦！”说罢，起身要走。

“等等，你说，你此行是为了给坂本一郎献上荷花舞？”

“我是请示了张师长，获得张师长同意的，坂本一郎在信中也向张师长表了态，在两军交战之际，我请荷花会所的舞女一行，纯粹是仰慕中国民间文化的精美，与战争、与奴役、与强权完全无关！张师长也鼓动我前去呢！”

“那你准备怎么办？”

“我会向坂本一郎介绍，李微微是你团长的宠妾！我的目的，今后也得靠吕团长的帮衬，继续经营好我的荷花会所！”

吕庆林想了想说：“我知道，荷花会所不参与政治，只谈艺技，我跟刘大队长商量后再答复你吧！”

不多久，吕庆林回来了：“你们什么时候出发？”

“坂本一郎这是第三次向我发出邀请，我想不迟过明天一早吧！”

“好，我同意李微微跟你去！”

吕庆林自信李微微也不知道他杀死了新兰嫂，更不知道董灯顺、余作仁、常庆嫂关押的地点。放她出去，他和刘九龄都有这个想法，美女外交嘛，可以更多地赢得坂本一郎的好感。

秋海棠带出李微微，就问清楚了情况。

李微微先是不肯说是是非非的事情，秋海棠说：“你嫁给吕庆林以来，你以为吕庆林把你当成了什么？当成了为他捞取武装、权力、金钱、政治地位的交际花！你不要再跟他走了，他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李微微内心作了斗争后，说了一句话：“我早就想离开他，可是，我能出哪里？”

“以后，就有地方去了！”

李微微说：“其实，我还是蛮恋刘森一军长的，他还是个铮铮硬骨的男子汉！”

“也算吧！但是，怎么说呢，看这场恶战以后。”

李微微告诉了她看到的和听到的情况。新兰嫂被吕庆林枪杀了，那会儿她正好经过吕庆林的房间，从门缝里看到了这个情况，也听到了吕庆说三个老人关押在他大小老婆住的那幢南楼里。

秋海棠将这个情况告诉了黄志棋、吴侗生。

但是，秋海棠带着舞女去会坂本一郎的事，她没有告诉黄志棋、吴侗生。

黄志棋说：“我们必须提前动手！”

吴侗生：“那行吗？他们在公开层面是宣布抗日的，一切抗日者都是我们要团结的对象，如果我们先动手打他们，授人以柄，他们诬蔑我们是破坏统一战线的罪人　？＇…fsktxt＇”

“把你的五个营，全部配上宪兵标志！”

吴侗生眼睛一亮：“这是个好办法！”

第二十一章（五）

五

当天夜晚，吴侗生的五个营全部配上了宪兵标识，分头出动。张舒意跟随吴侗生一起攻打董家大院，陈栋梁、胡树伟两个营负责攻打风荷塘公园内的民团，李继仁、高剑峰两个营负责攻打宪兵大队营地。

街上的宪兵一下子多起来，很快传到了刘九龄的耳朵里，刘九龄这时正在董家大院里享受着吕庆林新纳的小宠。接到报告后，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马上下达命令：“立即枪毙董灯顺、余作仁、常庆嫂！”

吕庆林接到命令，想问清楚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急？传令兵传达刘九龄的话：“吴侗生动手了！”吕庆林明白了，马上带着一队团丁直赴南楼。

三个老人真的被关押在南楼，与吕庆林的大小老婆婆同楼，天天把他们塞在地窖里，由已经升为民团副团长的马条子带人看守着。外人看来，这只是吕庆林大小老婆居住的楼。

吕庆林带着团丁急急地穿过院内池水石桥，还有一座人造假山要过。

经过假山的时候，一队宪兵堵住了路。

吕庆林不知道吴侗生他们已经扮成了宪兵，更不知道吴侗生已经收拾了站岗的，换上了他们的人站岗，不声不响就进来了。

“哦，长官，”吕庆林不知道眼前的大盖帽是哪个，以为是刘九龄派来的宪兵官兵，上前打招呼，可是，马上愣住了，这不是吴侗生吗？

吕庆林急忙举枪，但是迟了半拍，一旁的张舒意一刀劈下，他自肘关节以下，手还捏着枪，断落下来。

团丁们见势不妙，跑的想跑，反抗的没勇气。吴侗生说：“投降的，免死，不投降的，像吕庆林一样！”

“别别别。。。。。。”吕庆林见一把尖刀向他胸口慢慢剌过来，连连摆着那只没断的手，脸色煞白。扑通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

那尖刀就向他的后背上猛扎下去，吕庆林趴在地上不住地蹬弹腿子，嘴里不住的咕噜着什么。谁也听不清。

这时一个士兵跑过来报告：“刘九龄跑了！”

“一定要找到他！”

余妤的父亲余作仁、母亲常庆嫂，还有董灯顺被几个士兵扶着走出来。余作仁颤抖着走到吕庆林旁边，用脚跌踩着吕庆林的头：“还我儿子，狗东西！还。。。。。。”常庆嫂只是哭泣着。

董灯顺虽然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但是精神依然矍铄，上前握住余作仁的手说：“老弟，坏人必有果报！让这些脏东西早点下地狱去！我们走吧，去见我们的女儿去！为我们的女儿骄傲吧！”

三个老人被扶着到黄志棋家里去了。

吴侗生吩咐将吕庆林补枪毙命。恶人马条子也被枪掉了，尽管他一股脑儿把罪恶推给吕庆林，吴侗生说：“留着你，风荷塘镇的老百姓不会饶你，他们会把你活活撕死，给你一枪，最多两枪，多干脆！”

攻民团的两个营和攻打宪兵大队的两个营，也很快就拿下了宪兵大队营地和民团营地，俘虏了大部分官兵。这些官兵也是见风使舵的，哪敢跟先遣团硬对硬打？

攻打民团的两个营，直接走进风荷塘公园，民团以为是宪兵们来帮他们增强防务，几个当官的迎上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啊啊啊吃了刀子，倒地完蛋。其他的官兵，当当当开了几枪，也被几个神枪手循着枪响的地方发出子弹，弹无虚发。那些喽喽团丁，躲的躲藏的藏，有的干脆把枪扔出来，高喊着我投降。不多久，又被干掉了几十人后，就撑不住了，活下来的，统统的投降。

攻打宪兵大队的两个营，遇到了一些麻烦，因为宪兵大队营地筑有许多暗堡，加上刘九龄已经通过电话告诉了宪兵大队的副官，说吴侗生在搞军变，要消灭宪兵大队。副官就指挥宪兵大队的官兵作好了迎敌准备。先遣团的两个营还没有走到大门口，就被迎面扑来的弹雨打得全部趴下。

李继仁、高剑峰两个人商量，看样子，从正面攻打很难，由高剑峰带两个连从西侧进行攻击，那儿有个土坡子，当年刘高飞的手下许道亮营长就从那儿袭击过宪兵大队。高剑峰抽出两个连，绕过两条巷子后到达高坡下面。官兵全部趴下，向山坡上爬。刚刚爬到山坡顶子，就遇到一阵弹雨，还有手雷、手榴弹扔过来。官兵们赶紧往山坡下退。被炸死了十多人。原来，宪兵队料想吴侗生的人马会从此处进攻，已经派兵占据了高坡的另一头，高剑峰他们一露头，就被他们打了个人仰马翻，要不是退得快，损失会更大。

高剑峰命令全体官兵，统统的往上扔手榴弹、手雷，每人扔完三颗后，冲上去，往死里打！

手榴弹、手雷如雨向山坡顶子上飞去，爆炸声一片，接下来两个连的官兵一股作气冲上山坡顶子，也不管有人没人，手里的家伙不住地喷着火舌，铁丝网已经被炸得东倒西歪，活人死人也有不少，但是都没有了战斗力。两个连的兵马不住地射击，不停地往铁丝网里冲锋，冲进去的还往里冲，往宪兵中心营地突进。宪兵大队的很多暗堡开火了，冲锋的官兵又被打得趴下来。

高剑峰命令，全体撤到高坡外。

官兵们边还击边撤退，撤到了高坡外面。

高剑峰通过电台要求李继仁再调两个连来。

两个连很快到达。高剑峰命令他们立即爬到山坡上去，快到山坡顶子时，扔手榴弹、手雷，先把坡子那边炸他个稀巴烂。

果然，后到的两个连快爬到山坡顶子时，扔出的手榴弹，手雷将重新调来的反扑的两个连的宪兵炸了个遍地开花。高剑峰发出命令，命令他们往宪兵大队中心地带跑，跑的过程中要时时转身向后开枪，但是，不许打着自己的人。

两个连的官兵按照高剑峰的法子边跑边转身向后开枪，几十米开外，高剑峰带着先前的两个连的官兵追赶着他们，也向他们开枪。

暗堡的宪兵们以为是他们的人被打得退下来，没有朝前边的两个连开枪，这两个连本来也身着宪兵标识的服装，这样，这两个连很快退到了宪兵营地中心地带。暗堡的机枪又把高剑峰带的两个连打趴下了。

现在，高剑峰命令，就地不动，等候已经到达中心地带的两个连发起对敌人进攻，再突进。

鱼目混珠到达敌人中心地带的两个连对附近没有防备他们几个宪兵堡垒突然发起攻击，很干净地消灭了堡垒的敌人。有的人还叫着：“你们打错了，我们是自己人！”一个连长故意说：“不对，你们是吴侗生先遣团的人，你们是装成的自己人，当我们看不出来吗？”这下子，敌人营地里乱了套，搞不清楚谁是吴侗生的先遣团的人，谁是真正的宪兵了，有的干脆扔掉枪，大叫：“不打了不打了，都是他妈的穿国军军装的人，自己打自己干啥？”

营地里一乱，暗堡里的宪兵也搞昏了头，不知道是打还是不打。这个时候，高剑峰喊起话来：“宪兵大队的兄弟们，我们是二十八军先遣团，命令你们立即放下武器！我们是来挽救你们的，因为你们的大队长刘九龄准备把你们拉倒日本鬼子队伍里去！我们不能看着你们被他蒙骗上贼船，当汉奸走狗！我相信你们中间大多数人不知真相，现在我把真相告诉你们，刘九龄已经跟日本军方进行了秘密的联络，要将宪兵大队和民团奉送给日本军队，调转枪口帮助日本军队打中国人！我相信你们当中绝大多数人不会做汉奸走狗，都是有良心的有骨气的中国人，都是要跟日本鬼子战斗到底的勇士！现在，只要你们放下武器，表明不跟着刘九龄，我们绝不会向你们多开一枪！”

高剑峰一喊话，营地里的枪声果然停下来。霎那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但是，有几个刘九龄的死党马上挥着手枪在营地来回跑着，高叫着：“不要听他的，不要听他的，是他们偷袭我们，他们偷袭我们的目的就是阻止我们抗日打鬼子，他们才是汉奸走狗！我们不能上他们的当！兄弟们，打呀！”

高剑峰义正严辞驳斥道：“兄弟们，你们睁大眼睛看看，这几个喊话的军官，平时都是些什么人，欺压良民，盘剥兵士，吃抽嫖赌，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的人，相信你们看在眼里，怨在心里，恨在骨子里，你们相信他们的话吗？我们先遣团，在二十八军中是独一无二的红团，是刘森一军长特准由共产党员担任团长的一个特殊军团！你们想想看，我们会骗你们吗？请你们相信我们，我们不会跟你们过不去，我们有刘森一军长的秘密授权，那就是挽救你们立即跟刘九龄一伙反动军官决裂，把他们打倒！回归到抗日救亡的革命阵营里来！”

一个反动军官向高剑峰开了一枪，狂喊道：“他胡说八道！他们是共产党的队伍，共产党的队伍是我们国军的敌人，不要听他的，打呀！”

高剑峰捂住中弹的胸口，努力说了一句话：“先遣团的兄弟们，我们已经达到目的了，你们尽可能不要向宪兵大队的普通士兵开枪，专捉刘九龄和跟刘九龄跑的死党！”说罢，瘫在地上。

一声枪响，向高剑峰开枪的那个军官中弹而亡。

是吴侗生带着大量的官兵从营地正门踏拥而来，吴侗生一枪打倒了那个反动军官。

“我是吴侗生，先遣团的团长，你们有谁敢朝我开枪？”

有一个反动军官就有这个胆子，暗中举起了手枪，但是，立即被张舒意一枪干掉。

吴侗生大声说：“所有的兄弟们，全都放下枪来！”

宪兵大队的官兵还不肯放下枪。

吴侗生立即命令：“先遣团的兄弟们，你们把枪都放下来！”

先遣团的官兵们纷纷把枪放在地上。

“宪兵大队的兄弟们，你们愿意向我们开枪吗？”

宪兵大队有一个老兵愤愤说：“你们，为什么要偷袭我们，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向我们讲明真相？打死了我们宪兵大队那么多兄弟！”

李继仁斥道：“是你们先向我们开的枪，我们还没有接近你们的营地，你们就向我们开枪了！”

“但是，你们全都穿上了宪兵标识的军服，就证明你们用心不良！”

张舒意：“我们这身宪兵标识的军服，是刘森一军长特地供给我们的，目的，就是好接近你们，跟你们面对面做工作，说明真相！你们在风荷塘镇搞成了独立王国，连军政长官张拓朴都要受到你们的盘查，我们不装成宪兵大队的人，我们能走近你们吗？你们想想看？”

“那你们也可以派人偷偷跟我们谈真相，用不着剑拨弩张来逼迫我们！”

张舒意：“我们有谁能够接近你们，你们有谁又让我们接近过吗？你们自以为高人一等，把风荷塘镇所有的国军官兵当成你们督查的对象，有谁敢跟你们说什么真相？一旦说了，你们不仅不会相信，还会认为是在煽布反党国的言论给抓起来！”

吴侗生：“兄弟们，我们如果不采取这种方式，你们是不会醒悟过来的，你们已经被刘九龄的软硬兼施的手段完全迷进了一种骗局！我们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让你们明白更多的真相！现在，我们已经放下枪了，就是向你们表明，我们不是搞什么兵变，不是要灭了宪兵大队全体官兵，而是要让你们回来跟我们站在一起，抗日打鬼子！”

这个老兵：“我们本来就要抗日，我们已经做好了打鬼子的准备！”这个老兵面对大部分站在一堆宪兵问：“你们说是不是？”

“是！”

老兵：“怎么样？谁说我们要投靠日本人　？＇…fsktxt＇有谁能把我们带到日本人那一边去？”

吴侗生：“是的，你们是要抗日的，但是，如果刘九龄继续带领你们，不会给你们抗日的机会，他会把你们带到一个你们无法自主的境地，逼迫你们就范！到那时候，你们不听也不行！所以，今天，我们来了，我们来了，你们就能大展你们抗日的宏图之志，到抗日前线，杀鬼子，保家卫国！”

老兵带头喊起了口号：“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杀尽日本鬼子！”

营地上响起了异口同声的口号声。

吴侗生命令：“把那几个反动军官抓起来！”

张舒意带着十几个士兵走到那几个军官面前：“你们，还不自觉吗？”

那几个军官看看大势已去，只得缴枪。

吴侗生说：“分两边集合，宪兵大队的官兵们，你们站左边，先遣团的官兵们，你们站右边！”

老兵问：“我们要放下枪吗？”

“现在，兄弟们，我们都不需要放下枪了，我们要打鬼子，就要握紧手中枪！”

队伍分列两边站好以后，吴侗生向全体官兵通报了刘九龄已经逃走的情况，逃走一个反动军官，并不可怕，他也逃不远。现在，我们进行整编，取消风荷塘镇宪兵大队，宪兵大队的兄弟们由张舒意任团长，暂定名国军二十八军东线七师东线八团吧！你们拥护吗？

营地里响起了全体官兵热情的掌声。

被俘虏的民团的部分官兵，有的表示愿意参加国军，分别编进了两个团里。

这会儿，那个老兵才脱下军帽，对吴侗生说：“吴团长，我的任务完成了，我该回镇里当镇长去了！”

原来，老兵是由黄志棋装扮的，故意站在宪兵大队一边提了以上那些问题，由吴侗生作答，让宪兵大队的官兵们明白真相，避免更多的流血冲突。

“感谢您，黄老先生！”吴侗生向他敬了个军礼。

然后，营地里，隆得地举行了高剑峰营长的死葬礼。

吴侗生、张舒意率队伍搜遍全镇，也没有搜到刘九龄，就停止了搜索。

队伍进行了休整后，全体开赴风荷峡，和张拓朴率领的东线七师一道，抗日打鬼子。

史载：东线七师师长张拓朴，率东线七师全体官兵，与日军陆军中将田路朝一率的三万日联军血战于风荷峡，激战六昼夜，后在风荷塘镇一支神秘的武装力量（有人说是仲正方率领的土匪帮，又有人说仲正方原本是八路军的人，对外号称是土匪帮，其实就是八路军部队，由其率领的八路军某部，还有人说是原北伐军东线七团失踪侦察排长申铁汉，后加入了新四军，由其率领的新四军某部）增援下，全歼日联军三万余人，击毙田路朝一中将。

张拓朴师长，在激战中，身先士卒，手脚均被敌炮火炸断，胸部及腹部中数弹，血染红土。最后，他用仅有的力气，将咽喉搁在秋海棠相送的带着她香韵的荷花剑上穿喉而亡。

尾声（一）

一

日本鬼子实在是不堪一击，国军之所以节节败退，丢失了中国半个大好河山，纯粹是占着茅坑不拉屎，各路新旧军阀头子都想当总统，都先行躲开，都期望日本人把其他的军团产实力削弱后，自己来充当救世主样再来所谓的收拾旧山河，其实这是大错特错。你跑我跑，结果谁也不去抵挡日本人比驴子还要慢的蹄子，日本人就被国军们传闻得十分可怕，什么亡国论，什么投降论，什么殖民论等等，悲观声一片。只有共产党，坚信日本鬼子是纸老虎，你只要把火头对准了，烧得它连纸灰都看不见了。

仲磊石看着朝他跪着的刘森一，仲磊石算是第一次服了这个强抢他老婆的人，打日本人，他真不含糊，如果国军都像他这样，日本人哪里能打进来？可惜，国军里像他这样的将帅太少了。

战场上的枪声还在继续，但是子弹已经不向他这个方向打了，日军被三股力量，董依、余妤率领的游击支队、许道亮率领的刘高飞团、还有部分二十八军的官兵里里外外撕扯着，只要搅在一起了，游击队的大刀、长矛、戟、剑比日本人的三八大盖上的剌刀、比他们身挎东洋刀要厉害得多，大刀一刀下去，挥下三个日本鬼子的头像好玩的，长矛一矛剌去，穿透三个鬼子的心脏也像挑稻草人似的，那戟，那剑，游击队员个个玩得像唱戏的京剧演员，可谓梨花乱眼，雪花迷漫，鬼子吓都吓死了不少。

许道亮拚杀着鬼子，拚到了董依面前，剌翻一个鬼子后，跟董依敬了个礼：“支队长，了却我们一个心愿，刘团长的心愿，收编我们吧，我们跟着你们走，跟共产党走！”

董依说：“欢迎！向刘团长致敬！”

国军二十八军的一个师长，现在是他代替刘森一指挥着二十八军，也杀到了董依附近，干掉一个鬼子后，跑过来敬礼：“董支队长，刘森一军长托我向您说一句话，您允许我说吗？”

董依微笑说：“请讲！”

“刘军长说，他的确实是反共斗士，但是，他也说了，能打日本人的，必是共产党，能保家卫国的，必是共产党，能坐中国江山的，必是共产党！他可以反共产党，他不会在民族危亡之秋，滥杀共产党！他要我转告您，他手里没有共产党的血债！”

董依说：“我早就理解他的心境与志向了！”

这个师长敬了个礼：“杀完日本人，我要寻找我的大部队去了，就此告别！”

董依说：“国民党里抗日英雄也很多，很了不起！是啊，谁叫我们是中国版土上的一家人呢！自家人在遭遇外家人欺负时，就是要团结一心，兄弟和，家之肥嘛！好吧，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了，去吧，找到你们的大部队，多说说刘森一，告诉你们的长官，刘森一有个儿子叫刘红人，共产党会给他养得好好的！”

这个师长敬礼而去。

董依看着身边的余妤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余妤！”

余妤说：“支队长，我已经知道了，我爹妈已经被救出来了！”

“走，这里交给定六，我们看咱们的爹妈去吧！”董依牵住余妤的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