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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的枪-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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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今天的欢乐祥和之景,岂能为你小妾一事动枪动刀?大煞风景那倒是其次,这儿的老百姓,会大骂我哩!骂我跟你是什么关系倒是其次,骂我跟李微微是不是有什么关系,我可吃不消吃不消!”
吕庆林哭丧着脸说:“我那可怜的香人儿,怎么光遭灾若祸!我受不了啦!刘团长怎能还拿我开心喽!”
黄志棋小心问:“不该说一句话,吕先生,是不是你太宠这个香人儿了,你的那些个太太,嫉恨,就使些伎俩,想整死你那香人儿?”
吕庆林:“我那些个太太是想整死这个香人儿,可是我把她们一个一个都摆平了。我那八字形园林式的豪宅,好房子好景点全被她们占去了,她们已经依我宠我那香人儿。这回,全是土匪再生是非!”
“上一次土匪不绑了一回,吃了刘团长的派兵之苦后,不是把香人儿放回来了,怎么的又故伎重演!”
“上回是要人,这回是要枪!”吕庆林抖开一张软软的白纸,上面写有通牒,限三天之内,将一百条莫辛…纳甘式步枪送出,否则,永远别想见到你最宠幸的小老婆!警告,再不许动用刘高飞的人,否则,枪也不要了,你的小老婆首身分家与你相见!
黄志棋倒吸一口凉气:“我看,吕先生,您就算了,丢了那个香人儿吧,别害我们风荷塘镇不能安宁啊!”
吕庆林气不打一处来,瞪着黄志棋问:“黄镇长这是什么意思?我的小妾在你管辖的地盘上不见了,还说我害得你们不能安宁?”
黄志棋慌忙打揖:“不不,吕先生理会错了,我的意思是,您千万不能把枪送给土匪们,他们要是有了此等先进武器,别说风荷塘镇不能安宁,怕是城里乡里都不得安宁,万万不可出枪啊!”
“那就,”吕庆林跟刘团长打拱着揖,“就让我的家丁在镇上搜查如何?我相信,他们还没有跑出去,大白天,他们一下子也不敢跑出去,必然躲在哪家或是哪个地方,我可以搜出那些绑匪来!”
刘高飞面有难色:“吕先生,你应该知道,你的家丁只能在你家里抖威风,在你的风荷湾抖威风,在没有我们军队的地方,你可以任意抖威风,若是在风荷塘镇,有我刘高飞在,会扰乱我的防务,我手下的官兵,会与你开火,那就有大戏看了。不可不可!”
吕庆林竟然哭道:“这是左右极难之事啊,这是左右极难之事啊!可如何是好?”
刘高飞叹道:“极难,极难,确实极难!不过是你的家事,你又有武装,我看,你带着你的家丁进山去剿匪吧,省得他们经常跟你过不去!”
吕庆林说,他那二百来个家丁,只能搬门框抖狠,在山里,他们不是没有进去过,进了山别说找人,找匪,就是把出山的路找到了就是天大的幸事了。他们哪有能耐进山剿匪哟!
刘高飞问:“当初你招募家丁,干吗不招些能爬山的人 ?'…fsktxt'”
“会爬山的人哪个愿意当家丁?只有那些好吃懒做、游手好闲的人才愿意干这事儿。刘团长,再当一回救命恩人吧!”
黄志棋:“鄙人冒昧问您,吕先生,未必那香人儿就那么好使吗?硬是舍不得?”
“令人销魂,令人销魂!你没看脸色越来越不好,全是她抽筋吸髓闹的。我恨死她了,可是,这恨,越是恨,就越难舍!”
就在这时,门外吵嚷起来。一听,就知道是吕庆林的三妻四妾大姨小太在门口闹着要进来,要兴师问罪,为什么还不开赏荷仪式。
刘团长起身:“只有我去扒落她们几句,吵什么吵,就不知道吕庆林先生现在万箭穿心吗?岂有此理!”牵牵军服,毕挺着身体向楼下走去。
不一会,下面的吵嚷声消散了。刘团长再噔噔噔上楼来。
“嘿嘿,还是我比你狠,看看,我一句话没说,只是在厅堂里站了站,她们就一个个比耗子溜得快!”
吕庆林哭道:“我可怎么办?舍了吗?万万不可,不舍吗?枪也不能给!”
黄志棋:“枪是不能给,一旦给了枪,就会对风荷塘镇带来更多的灾难!万万不可给枪,宁可给女人!”
“你放屁!我每年给你一百大洋(黄志棋连忙辩解说那是给镇政府的,不是给我的),白给你了吗?你就不晓得感恩戴德帮我在刘团长面前说说好话吗?”
“叫我?说好话?说什么好话?”
“恳请刘团长派兵对全镇进行搜查,要么同意我的家丁对全镇进行搜查!”
黄志棋立即对刘高飞说:“刘团长,吕先生的这个要求并不高,请看在我黄某的面子上,能准否?”
刘高飞冷笑道:“黄镇长,你先跟你的全镇十几万人说好,他们不反感我了,我就派兵搜查!”
黄志棋皱眉拉脸,看着吕庆林,吕庆林也看着他,很显然,都认为这是不可能的。
“那我,只好,给枪了!”吕庆垂头丧气说。
“你真是没有一点骨气,一个小女子,你就不愿意放弃?我听说,那个未识得面目的土匪头子,跟李微微曾经是相好,你也享用一年多了,就让给他算了!”刘高飞嘲笑道。
黄志棋也说:“成人之美,成人之美,今后还有美人儿跟着您的。您就忍受着这次的痛吧!割让?”
“给枪!”吕庆林咬着牙说。
刘高飞:“你要是把枪给了土匪,我可是再没有枪卖给你了。”
黄志棋脸色难看死:“给枪,他们有枪了,我们还怎么过?”
吕庆林狂怒吼道:“你就那么断定他们从前没有枪吗?他们就是用几把砍刀占山为匪吗?我这百十条枪送给他们,他们就会把风荷塘镇的人打死光吗?”
黄志棋连连打揖:“给枪给枪给枪!我说错了行不,我给您赔礼道歉行不?”
吕庆林又怏怏对刘高飞说:“刘团长,我交枪的时候,您再派兵跟着,等我领回了人,您就把他们一举歼灭,帮我把枪夺回来?行不?”
“你没有看见下面还有一行吗?枪必须平安到手后的第三天,才能放人!”刘高飞指着通牒末尾没好气地说。
吕庆林心如刀绞般:“枪啊,人啊!真是一样也舍不得哟!”
刘高飞嘲弄道:“幸亏土匪帮只要百十条枪,没要求一锅端!”
吕庆林把家丁的枪全收上百十条,十支一捆,又把二千发子弹抬出来,分箱装好。然后,到风荷峡北口交枪支弹药。
这些绑匪全都用黑布包头,看不出他们的鼻子眼睛嘴巴,连耳朵也捂得严严实实。把枪弹搬走了。
三天后,李微微原卦不动回来。并带回一封劫匪帮的信,信上说,这些枪真好使,放在你手上比放在我们的手上更安全!谢谢吕先生的枪支弹药。
吕庆林接着李微微,不知是痛还是恨,百感交集?“小娘子,你让我一天一天的痛着,恨着,总有一天,你会把我折磨死!”
李微微伤心哭道:“我是害你太多了,你还是让我回荷花舞会会所吧。以后,只要你想见我,我就来!”
第二章(十一)
十一
风荷塘镇的农民协会和农民自卫军就是用这种法子夺到了吕庆林的百十条步枪和二千发子弹。可是,这惹恼了风荷峡的土匪,他们可没有得到一支枪,可是背上了夺枪的囫囵名。他们派人传信给吕庆林,吕庆林已经被这帮土匪搞得头昏脑胀,不知道这帮土匪说的是真是假,只得回信说,反正我的枪都没有了,反正我也现在也不关心那些枪的下落了。谁抢走枪我都没意见。
土匪就派人找到黄志棋镇长,告诉黄镇长,吕庆林的枪被抢完全应该,他不应该仗着刘团长送给他的枪称霸一方、胡作非为。要不是看在刘团长送枪的份上,我们土匪帮早就下他的手,抢他的枪,轮不到你风荷塘镇的人来抢!
现在,从他的枪被抢一事来看,刘团长并没有不满的反应,也就是说刘团长也默认了。既然刘团长也不反对吕庆林的枪被人抢走,那就可以抢。谁抢我们都不会眼红,但是不应该冒用我们的名来抢!现在有人冒用我们的名抢了枪,使我们受到不白之冤,那就要弥补我们,把抢来的枪支弹药,分一半给我们!否则,风荷塘镇会光出怪事。
黄志棋从内心不得不佩服这帮没有影儿的头匪,他们能准确地判断出是风荷塘镇的人抢了吕庆林的枪,并且判断出黄志棋至少参与了策划,不然,他们派人找黄志棋威胁呢!这帮土匪看来不仅仅是凶狠,还很会动脑子分析情况,看准问题所在。但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是风荷塘镇的人抢了枪,否则,吕庆林得知后,那他就会不择手段报复。当然,这种报复的实施,是等他有条件以后,在现在勘乱的局势下,他总有一天会有很大的势力。因此,无论土匪怎么威胁利诱,坚决不承认风荷塘镇的人抢了吕庆林的枪。
土匪不会善罢甘休。向黄志棋传来话语,如果死不承认也行,但至少送二十支枪给我们,只要把枪按时间送到指定的地点,我们让送枪的人先走后再去取枪,我们不知道送枪的人是谁,也不会把这事儿说出去。如果连这个条件都不能答应。黄志棋镇长,冒充我们的名义抢夺吕庆林的枪,那真的是要付出代价的。
黄志棋只得向驻军军阀留守团团长刘高飞求助。刘高飞看看黄志棋的眼睛,说:“黄镇长,你的眼睛在说假话,我知道抢枪是怎么回事!”
黄志棋说:“我就不知道刘团长所指,请刘团长给鄙人明示!”
“明示也罢,暗示也罢,你我心里都清楚,这次劫持吕庆林的小娘子李微微,肯定不是土匪所为,以人换枪实际上就是夺枪,也不是土匪所为。”
黄志棋陪笑说:“是是,刘团长洞察秋毫,所说极是。据我观察,也不是土匪所为。”
刘高飞很来兴趣:“那你说,是哪个所为?”
黄志棋很小心的走到刘高飞面前,极低声音:“我听人说了,我说出来刘团长可不能怪我!”
“不要你这么鬼鬼崇崇说话,大声说,我的团部,没有什么可以保密。我刘团飞,也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黄志棋还是那声音:“外面传得厉害呢,说刘团长是明着做好人,暗地做恶人,一箭双雕!”
“嗯?扯到我刘高飞身上来了?”
黄志棋“嘘”,并装出十分害怕有人偷听的样子。
“得得得,你甭给我装神弄鬼,坐下说话!”刘高飞十分烦躁,斥道。
黄志棋在一旁的木椅上坐下,捋捋胡须:“鄙人听说不足为据。”
“说出来,不怪你!”
“鄙人听说,你根本就没有把枪卖给吕庆林的意思,但是你得先把他的金条给糊弄过来,金条他给你了,你也给他枪了,然后,你又暗中指使人绑架他的小美人,再把枪勒索回来!这就叫做一箭双雕!”
“哈哈哈哈!”刘高飞大笑。
“如果鄙人所说不实,全是道听途说,万望刘团长见谅!”
“我说黄志棋呀,难怪你的镇长位置坐的牢啊!风荷塘镇的好事全是你做,风荷塘镇的坏事全是别人做,所在没有人不信任你!但是,这一回,你可玩不过我刘高飞!”
黄志棋惶恐不安:“刘团长,这这这话从何说起呢?我当镇长,全是军队选派,不是民选敲定,风荷塘镇的老百姓都骂我是军队的走狗!我、我可是一天也干不下去啊!”
刘高飞手一挥:“别司马懿装病,外病内刚,赚死曹壑!土匪都能看出问题来,我刘高飞难道不如土匪吗?”
黄志棋摸摸胡须:“我刚才不说了,全是道听途说,不足为据。如果我说错了,全当没说。”
“你不要借口搪塞,枪,到底是谁抢去了,我、你心里全有底!”
“我真不知道是谁抢了枪!”
刘高飞:“如果是这样,你走吧,不要来找我商量什么事!”
黄志棋:“可是,土匪天天逼我给二十条枪他们,不然要血洗风荷塘镇。我哪有枪给他们啊?为了一方平安,我只能求刘团长出面了!”
“我问你,哪些人在说是我刘高飞使了一箭双雕之计,既拿了人家的金条,又夺回了卖给他的枪,一头都不蚀?”刘高飞死死盯着黄志棋,黄志棋感到这双眼睛好辣。
黄志棋:“民间传闻,民间传闻!”
“那你给我找一两个人来对质一下,看他们是不是这样说!”
黄志棋苦笑:“刘团长,看您说哪儿了,有哪个敢在您面前承认他说了您的坏话?哪个又敢惹你们军队呢?”
“那就是说,只有你才敢在我面前说我的坏话?”
“鄙人也不敢,只是刚才刘团长说枪不是土匪抢去了,鄙人才斗胆说说有些这样的传言。不过,我猜测那些枪,肯定是土匪抢去了。”
刘高飞冷笑道:“哼哼,那是,那是,你黄志棋老谋深算,土匪背个名还有说不出的苦!你知道吗?我为什么不同意吕庆林在全镇搜查,也不派我的人马在全镇搜查?”
黄志棋捋捋胡须:“不知道刘团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干吗不说就是我抢了枪,才不同意搜查,否则,就是贼喊捉贼了?”
黄志棋:“不敢不敢!”
“好了!我的话只说到这个份上,不往下说了。说吧,黄镇长,叫我怎么给土匪答话?”
黄志棋对刘高飞深鞠一躬:“感谢刘团长倾力相助!不胜感激!”
“土匪派了个什么样的人儿传话给你?”刘高飞问。
黄志棋皱着眉头说:“风荷塘镇的一个无懒,就是那个左手击石的仲磊石的兄长仲正方。这个王八蛋也借机敲诈我,要我付酬劳费。”
刘高飞:“他有什么酬劳费?”
“他说亏他从中周旋,土匪才没有对风荷塘镇的老百姓来硬的,而是耐心等着答复。”
刘高飞:“不是传闻他就是土匪吗?还说他是土匪头子?”
黄志棋:“他跟土匪肯定有联系,当土匪的中介人。但是,他肯定不是土匪,更不是什么土匪头子!”
刘高飞不理解:“土匪还要中介人吗?”
黄志棋解释说:“土匪行敲诈、做绑票,不是直接跟谈判对象接触,而是联络地方上一些有名望的绅士或是那些游手好闲的家伙给传话,叫做带话,让你找不着他们的行踪。因此,受害的人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也得仰仗这些带话的人,通过带话完成谈判。那么,带话的人是两边都讨到好处,土匪也会给一定的酬劳于带话的人,受害人因为带话的人从中传了话,帮了受害人知道了土匪究竟要干什么等,等于帮了受害人的忙,也会给一些酬劳带话的人。而且,谁也不会伤害带话的人,否则,没有人带话了,受害人着急,土匪也会撕票。”
“我明白了,”刘高飞扯扯衣领,摇摇有点酸的脖子说,“按我们军队的规矩,就是信使。我们的规矩,两兵交锋,不斩来使!”
黄志棋苦着脸说:“您看,刘长官,这些土匪硬是不讲道理,我们镇上的人都是手无寸铁的人,跟他们那些无赖之徒哪讲得清道理,只有请您出面!”
刘高飞意味深长说:“我出面可以,但是你不要忘记了我的出面,以后,说不定咱们还有见面的时候,那个是时候,你就要好好感谢本人喽!”
“任何时候,任何时候,鄙人决不会忘了刘团长的大恩大德!”黄志棋随即长揖一躬。
第二章(十二)
十二
刘高飞首先请来了仲正方。仲正方比仲磊石大八九岁,二十六七岁。身材不高,稍胖。跟仲磊石不一样,是个圆脸,鼻子嘴巴分得比较开,塌鼻,嘴大。有人说仲正方肯定是他娘与别个男人生的,仲正方的爹,镇上有名的豆腐王,对这个儿子没有啥兴趣。仲正方的娘也管不住这个儿子,只能闷痛在心里。
仲正方的打扮,戴顶灰不灰黄不黄的礼帽,身挂着花的灰不灰黄不黄绸衫,下摆风荷叶一样的黑色大脚裤,一看,就是痞子,这种人,少缠。
刘高飞问:“听说你是风荷峡土匪帮的带话人 ?'…fsktxt'”
仲正方点头哈腰说:“正是,正是!”
“看样子你也不是个好人 ?'…fsktxt'”
“正是,正是,在下游手好闲,靠爹娘的豆腐钱过活、过活。偶尔当当带话人,闹点活泛钱润手、润手!”
刘高飞哈哈:“看样子土匪帮还蛮信任你!”
仲正方眼珠子随着在办公室走动的刘高飞转动,身体也略有转动:“小的是提着脑壳玩,那土匪帮若是不高兴了,就会用刀子,”仲正方右手做了个砍的手势,左手摸摸后颈子,“我这脑袋,就会搬家!”
“那你干的还蛮起劲嘛!”刘高飞转到办公桌后面坐下,翘起二郎腿。
“没法子,没法子,风荷塘镇的人们还需要我干这活儿,不然,风筝断了线,没有人跟土匪帮联系,土匪帮就会撕票!”
“他们怎么会认为是黄镇长带人抢了吕庆林的枪,又裁赃到他们身上?他们哪来的根据?”
仲正方自己小心挪到一张小方凳子上坐下,双手抱着双膝,不敢正眼看刘团长:“那是他们估计,因为,因为,他们说他们根本就没有抢吕正林的枪,他们就猜想是农会组织搞的阴谋,而农会组织的头儿肯定是黄志棋!
“这儿有农会组织吗?”
“明的没有,暗中肯定有!而且,不瞒您说,刘长官,而且还有农民武装!”仲正方讨好说。
“你见过没有?”
仲正方站起来,凑到刘高飞桌前,媚着脸说:“没有,实在没有,但是,您想啊,刘长官,那些共产党天天叫的不是农会就是工会,不是工会就是工人纠察队,搞什么无产阶级专政,打什么土豪分什么田地,喊什么农民武装割据,把国家搞得乌烟瘅气,我们风荷塘镇,又不是在真空中搁着,还不受到感染?”
“看来你经常看共产党的宣传?”
仲正方连忙摇头,摇得下巴的肉像鸡瘩子:“不不,不不,我没有看过,但是您不是训示过风荷塘镇的老百姓吗,叫我们老百姓不要相信共产党的那一套,还有包括老蒋的那一套,说老蒋也不是好人,迟早要背弃孙中山的三民主义信仰,要我们十分相信吴佩孚司令才是正宗的中国革命的军队吗?我都记在心里了!”
“嗯,我是训示过。好吧,长话短说,土匪跟黄志棋要什么?”
“要枪,二十支枪!”
“他们又没有看见黄志棋抢枪,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仲正方退回小方凳上坐下:“刘长官,土匪帮是一帮天不怕地不怕的飞禽走兽,不是人,他们不讲道理,他们就凭感觉,他们坚定地说,决不会冤枉黄志棋!”
“黄志棋要是没有枪给他们呢?”
“那他们首先杀黄志棋的老婆,然后是小学的校长孙逸刚,然后是铁匠董灯顺和他的女儿董依。然后,他们一天杀一个人,随便杀!”仲正方脖子一伸一缩,仿佛土匪帮已经在开杀介,一刀一个砍着。
“他们怎么不杀黄志棋?”
“让他活着难受,让他看看,不答应他们的条件,是什么后果!”
“好吧,你也帮我传个话,就说这枪是我老刘抢来了,叫他们来找我要枪!”
“不敢不敢!”仲正方站起身连连哈腰。
“我不是让你去说我的坏话,也不是怕你去告密,而是让你跟他们陈说实情,不要找黄志棋的烦琐呢!”
刘团长拿出烟斗,烟丝事先已经装好的,用火柴点燃,连吸几口。
“可是刘团长,我不相信您会去抢吕庆林的枪,那不是您卖给他的么,还要抢回来啊!”仲正方又坐下。
“就不兴我抢回来再卖给他吗?”
“那是那是,我真这样跟土匪帮说?”
“就这样说,没有其他的说法。”
“那要是他们不相信怎么办?”
“你说给他们听,他们相不相信,与你无关!”
仲正方:“我说了,您可别怪我不是!”
“去吧,没你的事。把话传到了,我还要赏你,按你们带话人的规矩来办!”
仲正方就按刘高飞的意思,把话传到了土匪帮。
哪知土匪帮坚决不依,并且叫仲正方带话来,奉劝刘团长这一次不要介入土匪的事情,不然,土匪帮虽然打不赢军队,但是,拚他个鱼死网破不是难题。
刘高飞叫仲正方传话给土匪帮,来日在风荷峡的南口见面,刘高飞将用狗推车推一百条莫辛…纳甘式步枪到南口。并且,他不带一兵一卒,看土匪帮敢不敢取。
来日晌午,刘高飞脱掉了军装,一身上下缠着农人的粗布大褂,头戴一顶破草帽,把一百条枪绑在借来的农户的狗推车上,叽叽丫丫推到了风荷峡南口。
已经是大汗淋漓。
带话人仲正方也跟着他。
“你的话传到了,他们会来取枪吗?”刘高飞用衣角扇着风,驱赶闷着的热气。
“当然,当然,他们说一定要来。”仲正方哈着腰。
但是过去了两个小时,刘高飞等得不耐烦了,拎住仲正方的衣领喝问:“他们怎么还没有来?”
仲正方浑身发抖,结巴说:“不知道,不、不知道是啥原因!”
这时,一声唿哨在林中响起。
紧接着,两边高坡上的林子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唿哨。
刘高飞放开仲正方,抬头左右两边观望,只见密林浓荫,不见人影。
仲正方说:“他们,他们来了,就在,就在,”他仰起头,并用手四下比划着,“就在那些树上!”
“真是飞禽走兽?”刘高飞颇为欣赏。
“他们就是飞禽走兽!”仲正方肯定。
“你们出来,我刘高飞说话算数,有胆量,出来取枪!”刘高飞放开喉咙叫道。
峡谷里回荡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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