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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歌不伤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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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火气冲着我来,是我把你和兰溪的过去告诉她的。你刚才说什么?外人?亏我还把你好兄弟。子婧,咱们两个外人也该走了。”夏磊拉着子婧就要走。这小子翻脸不认人,好歹子婧也是他夏磊的女人,居然一点儿情面都不留,不给他点教训还了得。
“你……我没有闲工夫跟你们吵。兰溪人呢?她现在怎么样?”
夏磊停下脚步,对子婧使了个眼色。子婧说:“兰溪还在急诊室。”
齐崇轩怔怔的凝望着急诊室的大门。这么多年过去了,兰溪的病情非但没有得到控制,反而越来越严重了。她怎么就是学不会照顾自己呢?想到她不知何时何地就会突然病发,身边没有人,没有急救药物,她倒在地上痛苦喘息,'炫…网无法求救的情景,他如万箭穿心般锥心刺骨的疼痛。他恨不得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取兰溪的痊愈。
时间不知又过去了多少。急诊室里走出一位医师。他们立即围上前询问兰溪的病情。
齐崇轩拉着医生急切的问:“医生,我是病人的男朋友。请问她现在怎么样啦?”
那位医师疲倦的推了推眼镜,说:“病人目前已经脱离危险,没有大碍了。不过,还需要住院观察几天。病人最近频繁发病,这说明她的抵抗力在逐渐下降,目前她的身体很虚弱,需要好好调养。另外,作为病人的家属和朋友,你们未免也太失职了。怎么能够让病人靠近过敏物体呢?你们要知道,这可能随时会要了病人的命。”
齐崇轩不解的问:“医生,她不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引发的哮喘病吗?”
医师摇头说:“引发哮喘病的根源有很多,这次不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是因为病人吸入了过多带有刺激性气味的香料。”
“她从来不涂香水,连带香味的护肤品也不用。”齐崇轩脱口而出。
“那就要问这位小姐了。病人病发前坐过你的车子,对吗?而且也是你把病人送到医院的,对吧?”
子婧迟疑的点了点头,心里不停的打着鼓,不知道医生究竟想问什么问题。
“你的车子里是不是放有净化车内空气的清新剂?”
“嗯。”子婧点头。难道兰溪突发哮喘病真的是她的错?
医师的嘴角勾起弧度,说:“这就对了。病人就是对那种浓烈的香料过敏,才会引发的哮喘。记住以后千万不要让病人接触类似的物品。对了,你们先去给病人办住院手续。病人转到病房后,你们就可以去看她了。我还要看其他的病人,先走了。”
“谢谢,谢谢医生。”三个人连忙道谢。
医生走后,齐崇轩开始发飚,气冲冲指着子婧的鼻子嚷道:“我没有冤枉你吧?我警告你以后离兰溪远一点。”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我以后再也不用那该死的清新剂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子婧眼泪汪汪的向齐崇轩道歉。
夏磊实在看不过去了,他忍不住替子婧抱不平。“不用向他道歉。你是为了帮助兰溪,才会让她上你的车。再说,你并不知道兰溪患有哮喘病,更不知道哮喘病人应该注意的事项。不知者无过,你何错之有。要不是你及时把兰溪送到医院,她今天恐怕凶多吉少。他非但没有感谢你救了兰溪一命,还对你大呼小叫,该道歉的人应该是他。”
子婧拉着夏磊的衣角,想阻拦他说出那些伤感情的话。这件是无论如何她都要付一定的责任,毕竟是她把兰溪拉上车的。
“你说什么?”
“我哪里说错了?”
“好,夏磊。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跟我翻脸!”
“你又何尝不是?”
两个大男人怒目圆瞪,对立而站僵持不下。
“好啦!别这样,大家都是好朋友。”子婧费劲唇舌劝他们和好。可惜她的话,对这两个脾气比石头还硬的男人来说不太凑效。突然她喊道:“兰溪出来啦!”
两个男人四处张望,同时喊道:“哪里?”
子婧无奈的笑道:“你们终于肯说话啦?我还以为你们要这样瞪着对方一辈子呢。”
夏磊阴阳怪气的说:“我可不敢瞪当今红得发紫的情歌天王。”
“我才懒得瞪他呢。”齐崇轩转身就走。
夏磊喊道:“喂!你去哪里?兰溪还没有出来。”
“我去办住院手续。”齐崇轩走了两步又停下来,说:“看好你的女人,免得她再闯祸。”说完,他疾步朝前走去,赶着去办住院手续。
看着齐崇轩焦虑的背影,子婧忧心忡忡地对夏磊说:“夏磊,怎么办?齐崇轩他一定恨死我了。是我害得兰溪病发住院的,他是不会原谅我啦。”
夏磊的大手温柔的捧起她的脸,安慰道:“不会的。相信我,崇轩他不是那种人。他没有恨你,也没有生你的气。他之所以会怒火朝天、大发雷霆,是因为他在害怕。”
“我不明白你的话。从他的眼神里看得出,他明明就是在生我的气。”
“与其说他是生你的气,倒不如说他是在生他自己的气。因为兰溪发病时,在她身边照顾她的人,是你而不是他。”夏磊深吸了口气,感同身受的说:“自己深爱的女人出事,他却不在她身边,他气自己无法照顾她、保护她。”
子婧不解的问:“听你这么说,我心里舒服多了。不过,他又在害怕什么呢?”
夏磊含情脉脉的看着她,一语双关的说:“他害怕失去她。”这也是他的恐惧。
齐崇轩在医院大厅里为兰溪办住院的相关手续,他盯着表格却不知如何下笔。一个小小的表格便把他彻底的难住了。面对表格上出生年月日一栏,他才赫然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兰溪的生日。他怪她不辞而别,怪她欺骗他感情,怪她从此没有了消息。这么多年他把自己扮演成一个痴心爱人,一个无辜受害者。可是如今他才真正看清自己所扮演的角色,那就是一个爱情失败者。
他认为自己很了解兰溪,认为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她。可事实呢?他尽然连她的生日都不知道。这就是他所谓的爱、所谓的了解吗?他自嘲的苦笑,低声道:“齐崇轩你真是太可笑了!”
从没有过的痛苦、愧悔的情绪蔓延心间,他低吼一声,抓起住院表,把它撕了个粉碎,纸屑如雪花般飘落到地板上。他的心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一周后,兰溪出院了。在她住院期间,每天都有同事来探望她,夏磊和张子婧也三天两头拎着大包小包的补品往医院跑。唯独不见齐崇轩的人影。听子婧说,她被送进急诊室那天,齐崇轩来看过她。当时他说要去办理住院手续,岂料之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几天后,他给夏磊发了封E…mail,他说现在人在法国母亲那里,突然很想给自己放几天假,他需要时间冷静地理清一些事情、想清楚一些问题。
他恨她入骨,在她生命岌岌可危时,也不肯来看她一眼。他那天会来医院,也许只是想亲眼确认她有没有死掉吧。
兰溪从医院出来打车回到了老屋。她已经有半个月没有回过老屋了,很想回去看看。下了出租车之后,兰溪惊呆的站在路边,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一切。平房区里大部分房子都被拆掉了,就只剩下四分之一的房子还没有被拆除。奶奶的房子恰巧在这四分之一当中。
什么时候开始搬迁的?她为什么没有受到消息?才半个月没有来,这里眼看着就要消失不见了。看着地上的残砖断瓦,兰溪心里不由得一阵酸楚,她在这里出生、在这里长大、在这里得到了奶奶的照顾、也是在这里和齐崇轩相识。这里留有她太多的记忆,无论是快乐的或是伤心的。
兰溪提着包,来到家门前,看到大门上贴着一张拆迁通告。她放下包,拿出信箱钥匙,打开信箱取出一封信。信上说这一区的居民要在七日之内,搬到新建成的住宅小区。这老屋的产权是奶奶的,而奶奶是孤寡老人,没有亲人。她虽然和奶奶共同生活了十几年,但奶奶并没有明确的立下遗嘱把房子留给兰溪,她有使用老屋的权利而没有拥有的权利。拆迁后,国家要收回老屋的土地权。限兰溪在三日之内搬离。
三日之内?今天几号啊?天啊!今天是最后一天啦!今天过后这房子就要消失了。兰溪背靠着大门,用劲的咬着下嘴唇,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呻吟,痛哭失声。
兰溪来到齐崇轩所在的公司来找他,前台小姐态度十分强硬,说什么也不肯帮她联络齐崇轩。
她怎么忘记了?如今的齐崇轩不再是那个抱着吉他在酒吧里唱歌的男孩了,现在他是个炙手可热的当红歌星,而她只是个普通老百姓,想见他谈何容易。齐崇轩的工作虽然很忙,但他总会定期去打扫老屋,由此可以看出他对老屋有着深厚的感情,如果因为联络不到他,而没有告诉他老屋要拆的消息,没有让他最后再看看老屋,他一定会很难过、会更加的怨恨她。对了,她可以打电话给夏磊,夏磊肯定会帮她联络到齐崇轩的。
兰溪掏出手机查找夏磊的电话。她刚走出旋转玻璃门就和一个正准备混入大厦的小女孩撞到了一起。女孩子手里举着张齐崇轩的CD,在她眼中这张CD比任何东西都珍贵。
兰溪一眼就看出了女孩手中的CD是盗版的。当她告诉女孩那张唱片是盗版时,小女孩异常惊讶,很显然她不知道自己买的唱片是盗版。
她从皮包里拿出了自己买的齐崇轩的唱片和小女孩的进行对比。这张齐崇轩的法文精选加中文单曲CD是她住院期间,拜托护士帮她买的。里面的歌曲每一首她都熟记在心,每一首都让她心潮澎湃,爱不释手。她有种错觉,觉得专辑里的每首歌曲,都像是专门为她而写的。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还是不由得这么想。她耐心的告诉女孩买唱片要到正规的音像店购买,并把自己的CD送给了小女孩。
兰溪含笑的望着天真活泼的小女孩消失在街道尽头。她把手中盗版CD用力的将其一分为二,扔进垃圾桶内。
突然间,掌声响起。兰溪惊诧的回头,看到夏磊和齐崇轩正在给她鼓掌。他们身后站着个四十几岁略微发福的男人,她见过那男人两次,他是齐崇轩的现任经纪人。她尴尬的愣在原地,看着他们一步一步走近。
齐崇轩目不转睛的望着兰溪,对身后的经纪人说:“Steven,你先上去吧。我有点私事要处理。”
“那你时间不要太长啊。别忘了,下午还有个通告。”Steven深不可测的看了兰溪一眼,便进了大厦。
夏磊走上前,笑容满面的说:“兰溪,你真是太棒了!你简直是维护唱片版权的楷模。要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支持正版,我们的日子就不这么难过啦。”
兰溪对夏磊说话时,有意躲闪开了齐崇轩的注视。“你说得太夸张了。打击盗版本来就是公民应尽的义务,更何况……”
“更何况这张唱片齐崇轩的对不对?”夏磊说出了她没有说出口的话。
“不是,不是的!”兰溪急忙否认。
夏磊笑得更“灿烂”了,提高嗓门说:“之前子婧在车里放崇轩的歌给你听,你说什么都不肯听,甚至还想要跳车。现在却随身带着他的CD,你的态度转变的也太大了吧?”
“什么?”齐崇轩惊骇中夹杂着怒气。他双眼寒光四射,怒视着兰溪,喊道:“我的歌有那么难听吗?难听到你宁可跳车,也不愿听我的歌?你这该死的女人……”想到她居然选择不顾危险的跳车,也不愿听到他的歌声,他的心如刀绞般的疼痛,握紧的双拳不由得颤抖着。
兰溪没有被他的怒火吓倒,反而毫不示弱的反击道:“你心里巴不得我那天就死了吧?”他明知到她的病情,却对她置之不理。躺在病床上的日子,她才知道自己有多脆弱多孤独,每天望着房门,期盼着下一个推开房门的人会是齐崇轩。直到今天出院前,她还是坐着同样的期盼。事实证明她傻得无药可救,他始终没有出现。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齐崇轩鼻孔直喷火,怒视着她。
“你简直是冷血动物!”兰溪反唇相讥。
夏磊双手交叉在胸前,一幅看好戏的样子。“我说你们两个好歹也是上过报纸头条的新闻人物,注意一下形象嘛!在大街上吵架可不好看噢!”
兰溪横扫了齐崇轩一眼,说:“我不会吵架。”
齐崇轩轻哼道:“不会吵架?莉贝卡不是被你气得半死吗?”兰溪羞愤的涨红了脸,低着头不敢抬起。这事他怎么知道的?
夏磊用胳膊拱了拱齐崇轩,叫他闭嘴。齐崇轩出神的凝视着满面绯红的兰溪,久久才问:“你今天来这儿,有事吗?”
经他这么一问,兰溪才想起来今天来找他的真正目的。“我是来告诉你,明天老屋就要拆了。”
“什么?老屋要拆了!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齐崇轩。你公平一点!我也今天出院后才知道的!”
“跟我走!”齐崇轩二话不说拉着兰溪的手就朝停车的位子跑去,他边跑边回头对夏磊喊:“夏磊帮我跟Steven说,取消下午的通告。”
夏磊笑嘻嘻的望着他们的身影,高举OK的手势,自言自语道:“看来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哦!”
Steven躲在大厦旋转门旁的绿色植物后,暗中窥视着齐崇轩等人的一举一动。在他看到齐崇轩带着那个女人跑远时,脸上露出了难以捉摸的奸诈诡异的笑容。

第六章

他们来到老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拿着摄像机到处拍。虽然老屋就要消失了,但他们要把老屋的原貌记录下来,并且永远的印在脑海中。从大门到院子,再到屋里。每一处,每个角落,他们都没有忘记拍下来,包括曾经在院墙上刻的字,画的画,都没有遗漏。
他们拥有这太多的共同回忆,这些回忆无意间成为了他们之间润滑剂。整个下午,他们之间相安无事、气氛融洽,有点像老朋友聚会,偶尔聊一些“大众”话题。
兰溪提议要在老屋里,住最后一个晚上,齐崇轩欣然接受。傍晚,两人外出买了些生活用品,直到天黑才回来。
齐崇轩举着DV机,在老屋里拍来拍去。镜头一晃,兰溪的身影出现在了屏幕里。她正将从超市买来的蜡烛,一一点燃。因为房子就要拆除了,所以电和水早就停止供应了。柔和闪动的烛光,照映在她的白皙脸庞和乌黑的长发上,格外楚楚动人。
齐崇轩忘记移动镜头,全神贯注的凝视着镜头中的兰溪。看着这幅比油画还要精致的画面,他几乎停止了呼吸。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总能轻易的虏获他的心。理智一再的提醒他,这样一个“为钱可以出卖自己”的女人,不值得他爱。而情感却如同决堤的洪水一涌而出,将理智淹没。这一战,理性输得一败涂地。
屋内烛火通明。他们已经被几十根的蜡烛包围了。
“好啦!”兰溪熄灭手中的火柴。她对他说:“喂,你拍够了没?拍完了,快去整理你自己的东西。”
他心头一惊,慌忙的关上DV,说:“我没有东西留在这儿。”他留在这里的唯一的东西,就是和她在一起生活的记忆。
“那你慢慢拍,我进去收拾东西。”兰溪举起两座插满蜡烛的烛台,走进东面的房间。
“我帮你。”齐崇轩也拿起一座烛台,紧跟在她身后。
房间里的陈设还是和当年一模一样,物品放置的位置也没有改变,兰溪甚至可以闭着眼睛找到想要找到的东西。她从书柜里的拿出书本,放在纸箱中。这两年虽然不在老屋住,但她不曾把放在老屋的东西拿走过,因为她想保留老屋的原貌。
“要带走的东西,看来不少啊?”齐崇轩将烛台放到书桌上,坐在床沿,看着她。
兰溪没有理会他,继续摆放着书。
齐崇轩闷“哼”一声,说:“是当年走得太急忘记了带走,还是觉得这些破旧的东西,没有带走的必要?”
“随你怎么想!我现在没有心情和你吵。”她后悔当初编出被人包养的弥天大谎来欺骗他。在他的心里,她肯定是个不知不扣的坏女人。
“不要再收拾了!用过了就丢掉,不是你一贯的原则吗?”他起身夺过她手中的画册,扔到了地上。画册翻起了其中的一页。那是张素描画,画中的人是齐崇轩。他缓缓地蹲下身,捡起画册,一页页的翻阅着,整本素描每一页上的人物都是他。他震惊得看着兰溪,声音发紧地问:“这些都是你画的?”
秘密被揭穿,兰溪尴尬的躲避他如火的目光,故作镇定说:“随便画着玩的。”
随便画的?除非她是绘画天才,否则随便涂鸦的作品,怎么可能把人物画得如此传神、活灵活现?无论是面容、微笑、眼神,即使是微小的习惯动作,画中的他都和他本人一模一样。每幅画面很自然,他是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成为了她的模特。
想要成功的画好一个人,必定要用心仔细的观察他,深入地了解他,甚至是非常喜欢那个人,不然只把人物的外形画得栩栩如生,而人物的内心却是空的。想到这,某种暖流在他身体里四处乱窜。至少她喜欢过他,或许这已足够了。
“这个……可以给我吗?”
“当然,如果你喜欢,拿去吧。”
“这么爽快?”他脸色一沉。看来他在她心里,果真成为了“过去”。
“画里的模特是你,你有权利得到这些画。”
“那多谢了!”齐崇轩环顾四周,问:“除了书,还有什么要带走的吗?”
兰溪摇了摇头,其实除了书和少许的小装饰品以外,留在老屋里的东西并不多。
“真的没有了吗?”
她还是摇头。家具都已经过时破旧了,家电早就成了摆设,没有什么可以带走的东西了。
齐崇轩从床下拿出一个吉他琴盒,打开盒子,取出一把黑色的吉他。“这是你临走前留给我的。我从来没有弹过。因为我始终不愿接受你离开了我,这个事实。”事实上,他恨不得把这把吉他摔得粉身碎骨。
她抚摸着吉他,眼中浮现出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她当然记得这把吉他,那是她花了两个月打工的薪水,精心为他挑选的。她想留给他这把吉他作为纪念,她不得不离开他,但她想只要有这把吉他在他身边,就像她仍旧留在他身边一样,希望这把吉他能够替代她陪伴着他。
兰溪垂下长而浓密的睫毛,掩去眼底的哀伤。“我知道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但我还是要跟你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你对不起的人不止我一个,还有含辛茹苦把你带大的奶奶。当你为了钱出卖自己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奶奶?每当看到奶奶的照片时,你心里没有愧疚感吗?”
“我……”这让她一时无法回答。她始终认为接受齐妈妈的条件,这个决定是正确的,尤其是看到齐崇轩事业蒸蒸日上,她更加确信自己的“牺牲”没有白费。
齐崇轩不屑的轻笑道:“无话可说啦!难怪人家说,女人因没钱而变坏,男人因有钱而变坏呢。这话还真有些道理。”
兰溪反击道:“这话的确很对。有钱后的男人的确容易变坏,变风流。”
“彼此彼此!”齐崇轩拎着吉他,转身离开了房间。
兰溪重重的叹息着,他对她的误会不断的加深,她给怎么办?有短短的几秒钟,她想脱口讲出事情的真相。她不想在扮演爱慕虚荣、唯利是图的女人了,她感觉好累好累,不知道自己面对齐崇轩的尖酸刻薄、冷嘲热讽还能坚持多久,她已经接近崩溃了。
跳动的烛火,使房间内忽明忽暗。映在墙壁上颀长的身影,显得那么的孤寂无助,随着烛光的摇摆晃动不止。
悠扬朴实的吉他声传入她的耳朵。她放下手中的书,打开房门,只见齐崇轩坐在客厅的地板上怀抱着吉他,技巧娴熟的弹奏着。他弹吉他的姿势,还是那么的帅,让她着迷不已。
她上身半倚着门框,静静聆听着由他之间流淌出来的美妙旋律,深深的沉醉在那真挚而感伤的音乐之中,浑然忘我。
他弹奏完毕一首经典的法文歌曲作为热身之后,开始弹唱自己的第一首中文歌曲《期待晴空》。
“人们说风雨过后,会出现六色彩虹。
为何我头顶的天空,仍旧乌云密布?
你是我的阳光,失去你的天空灰暗暗。
你是我的彩虹,没有你的天空雨蒙蒙。
电闪雷鸣的夜晚,你躲在哪个温暖怀抱?
既然决定离去,又何必给我留下太多回忆。
既然选择放弃,又何必对你一再念念不忘。
我的心在大雨中颤抖,我的泪在大雨中滂沱。
是你,是你,
让我不知不觉爱上你,浑然不觉失去你。
电闪雷鸣的夜晚,眼前全是你的脸。
既然决定离去,又何必给我留下太多回忆。
既然选择放弃,又何必对你一再念念不忘。
我的心在大雨中颤抖,我的泪在大雨中滂沱。
是你,是你,
让我不知不觉爱上你,浑然不觉失去你。”
唱歌的人全情投入,听歌的人泣不成声。一曲作罢,齐崇轩回转过头,心里一震,凝思的望着泪流满面的兰溪。他放下吉他,起身来到她身前。
他审视着她,放柔和了语气问:“为什么哭?”她的泪好像硫酸,有着超强的腐蚀能力,侵蚀着他的自认为无坚不摧的心。
她吸了吸鼻子,讷讷地说:“这首歌很动听,很感人。”
他眼中的欣喜一闪而过,用命令的口吻说:“看着我。”
她乖乖地抬起头,忐忑不安的迎视他那双迷人的蓝眸。一股强烈的高压电流由她的脚底直窜到头顶,大脑完全罢工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瞪大眼睛,怔愕的盯着他。
“我很高兴你有这种感觉,证明我的辛苦没有白费。”他眼底的情绪深邃难测。
“有很多歌迷喜欢你的歌啊。”
他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我不在乎其他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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