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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欢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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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了笑:“才貌家世都没有关系,成过亲也没什么,关键是,你心里是不是还放着筱之?”
  苏欢顿住,想起昨晚在那人怀里睡意朦胧时的温度。
  她对着诸宸道:“是的,我的确还想着他。”
  无论如何,想让这太子打消了念头再说。
  
  “不准。”他语气生硬,有种不可动摇的坚定,“我要让你成为我的妃子。”
  苏欢望着他,从没有想过他有这般固执的时候,苦笑道:“太子殿下,你到底看上了我什么呢?”
  他不语,转身离开。
  
  初见她的时候,他其实挺讨厌她的,觉得这女子举止粗俗,神经大条,唯有那个弟弟十分可爱,到得后来他以为自己爱上了弟弟,成了个断袖,苦恼了很久。
  也许是因为爱屋及乌,他后来也对这女子慢慢上了心,听说了她所有的逸事,知道她倒追宁逸之八年之久,好笑之余,也知道她后来成了宁筱之的妾室。
  从来没想过会跟她扯上什么关系,最多也就是她是他所爱之人的姐姐。结果有一日,忽然知道原来此“苏睿”不是彼苏睿,而是姐姐苏欢。
  
  那天晚上宁筱之将她“借走”了一整晚,他也不是傻子,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没有做任何行动的原因是,他在想,想如果苏睿变成了苏欢,他还会不会喜欢她。
  他苦恼了一整夜,结果第二天一看见,他就只会说一句话:“我喜欢你。”
  然后一路上陪着护着,进了城还帮她进了宫,他不会天真到以为她是为了他进宫,她一定有她自己的目的,但是他也不问,至少这段时间里有她陪着,总是好的。
  况且,这么一来,也把她跟那个人分开了。
  
  慢慢地时间久了,他一直跟她在一起,她说不定就把那个人忘了,就像她可以放弃宁逸之一样,然后他就可以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他就是这么想的。
  但是宁筱之也进宫了。
  御书房里他自己看起来什么都不清楚,其实一直在观察她和宁筱之的反应,他故意去握她的手,那个时候他其实心里面有些苦。
  
  在这个少女明白自己真实的心情之前,他先一步明白了,所以要先下手为强。正巧选妃事件登场,他先是不愿,后来突然发觉可以借助这个机会,借助皇家的力量,来迫使她同意。
  然后他会用一切皇家的权利,用一个男人的力量,来对她好。
  在这个权利与利益并横的皇朝里,这些原本被他极为鄙夷唾弃的东西,突然变成了至宝。
  
  苏欢在房间坐着,脸上一片平静,心里却如同潮涌。
  她现在有两个选择:
  留在宫中,但是只怕就再也逃不掉,只能等着坐太子妃了。
  现在逃出去,但是她要做的事情就完不成了。
  
  她面前的桌子上放着那条链子和信笺。
  眼见着天色微微有些暗了,她伸手去过链子,放在手心里婆娑。那链子的坠子是用碎银子熔了制成水滴的模样,虽然有些粗糙,但是圆  fsktxt。cōm  溜溜的十分光滑。
  她婆娑了一会儿,用指甲在上面刮了两下,登时露出一条细缝来,又伸手取下一只耳环,将那细钩掰直了,慢慢卡进那细缝里,轻轻拨了几下,那坠子便打开了。
  原来不知是哪家的能工巧匠,将这坠子做成了一道小小的匣子,从外面看是个普通的坠子,里面竟然是空的。
  
  她从里面取出一张小小的纸条来,展开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还画有一张极小的地图。
  这是她无意中发现的机关,当日发现的时候吓了一大跳,然后仔细读了那上面的字,才恍然大悟。
  “欢儿,爹对不起你们。这链子里的东西你且收好,我死后不必为我报仇,若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等有机会照着图纸去寻一寻,自然便会明白。”
  下面的日期是在苏青被杀之前的两个月,看着字迹潦草,应该是匆忙之间完成。
  旁边那幅小小的地图,蜿蜿蜒蜒,七拐八扭,她研究了很久都没弄明白到底是什么。
  
  忽然外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有人在门上叩了叩,她咬了咬嘴唇,将链子和信笺装进小包裹,塞进怀里,过去开了门。
  宁筱之闪身便跳了进来,又快速轻轻地合上了门。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他有些奇怪。
  “什么?”她不明白他的意思。
  “太子宫附近多了很多兵士,像是在防备什么,我差点进不来。”幸好小时候在这里爬上爬下地混熟了。
  苏欢顿时明白,增添的兵士大概是诸宸为了防止她逃走的。
  
  有些人原本无欲无求,怎么样都好,但是一旦遇到想要的,便会努力抓紧在手里,死都不肯松开。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们其实很贫瘠。
  诸宸这个太子太过寂寞,难得遇到一个让他不寂寞的苏欢,这次如何能放得了手。
  
  苏欢正考虑要不要把白天的事情告诉宁筱之,却见他已经抱着自己往床边而去。
  这个男人!
  难道就不能做点别的吗?或者大家一起坐下来喝喝茶,探讨一下未来也好啊!
  她有些无奈地想着。
  
  宁筱之把她放在床上坐下,才伸手抚上她的额头:“你脸色不太好。”
  苏欢忽然将他的手握住,贴在脸上。
  虽然不知道她怎么了,但是对于她忽然的亲近,宁筱之心里还是受用得很,他在她脸上婆娑着,说道:“我这两天一直在查林家的案子,对方手段之狠,人脉之强大,对林家的了解让我断定,一定是这朝中的大臣所为。”
  “嗯……”她在他怀里蹭来蹭去。
  
  “我听说今天太子选出了妃子人选,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
  “嗯……不认得。”她缩着身子蹭他的手臂。
  “……欢儿你在听我说话吗?”
  “嗯。”她一边蹭着一边答应。
  “珊珊和云儿在客栈里过得蛮好,言齐把他们俩照顾得很好,有尹珊珊这个活宝在,小云儿的心情也变得很好。”他继续汇报。
  “嗯。”她继续蹭。
  “喂……”他被她蹭得心里痒痒的,一把把身子扶正,“想什么呢,心不在焉的?”
  “想你……”她笑笑。
  
  面前那人像是忽然停住,接着她便被大力地涌入怀抱。
  “你在想我?”低沉的声音响在耳侧,气息拂得她有些痒。
  “……”半真半假的话他也当真,她倒是没想到他也有这么呆的时候,可是心里面也不想否认,于是伸出手去揽住他的脖子,“我是在想你。”
  
  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将她的脸托起,往那红唇上吻了下去。
  算了,由着他吧,反正以后恐怕也没机会了。
  她伸手抱着他,昏昏沉沉地想着,只觉得那人的唇在脸上、眼睛上吻着,之后气息一路往下,扫在脖子上。
  他的手已经开始解着她的衫子,随后那个包裹掉了出来,他并不陌生,拿起来对着她道:“我以后会专门给你地方来放它。”
  
  她低声应着:“好。”
  那小包裹便被扔到一边,接着衣服也被带开,那人的身子便压了下来,一双手在身上轻轻抚着。
  她觉得自己快要融化了,他的手在她身上挑起一连串的火,害得她忍不住伸手去拉,他低笑,闪开,又压上去。
  她回应着他,随着他的动作把身体打开,然后感觉到那硬挺抵在身下。
  这些日子没有纾解,不知道这人会不会去青楼里找姑娘,她脑子里闪过这般的念头,但也只是闪过而已,因为下一刻,她的全部注意力便被他的动作夺了过去。
  
  他缓缓进入,手上不忘爱抚她的身子。
  她微微战栗:“轻……”接着便被冲击得说不出话来。
  她尽量展开身体,又伸手去揽他的脖子,直想抱着他,他被她的热情惹得笑出声来,便把她抱在身上,冲得她将他的脖子抱得更紧,最后终于忍不住在他肩头咬了一口。
  “你……”他瞧着她眼神迷离的模样,便不再管肩上的疼痛,将她的身子翻了过来,再狠狠进入。
  
  这一番下来比着之前的几次都激烈了许多,她今日的主动引得他几乎停不下动作,到得后来,眼见着她已经渐渐吃不消,虽然想要继续,却还是停了下来。
  她一躺下便搂住他,像只猫儿似的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还舒了口长气才睡了。
  他啼笑皆非,伸手帮她理了理乱发,瞧着她的睡颜,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着她说:“过几日便随我回去吧,我娶你正式过门。”
  既然情意已定,妾室什么的便是浮云。
  她却没有回答,一张小脸窝在他的胸口,睡得极香。
  
  翌日醒来,宁筱之已然不在,苏欢从床上坐起,拥着被子出了会神,忽然听得外面有人敲门敲得急:“宁公公,快起身,皇后娘娘要来了!”
  她既然得太子宠,平日的作息别人管不得太多,虽然私下里有人议论太子恋上了个小太监,但是也没人为难她。
  苏欢赶紧穿了衣服出去接驾,果然刚出门便听见一嗓子:“皇后娘娘驾到!”
  她立刻跟着众人跪下,又觉得这个声音熟悉,一抬头,便瞧见那张白净面皮,程一升正望着她。
  
  没想到此人已经回宫,也来不及去细想宋无婵怎么办,她立刻又将头低下。
  那双描金流线的鞋子慢慢走到她跟前,头顶上皇后的声音传下来:“这不是那位宁公公吗?你且起身吧。”
  旁边的宫人们面面相觑,没想到这小太监不但得太子喜欢,连皇后也喜欢。陈公公心里面咯噔了一下,心道莫不是这姑娘真的会坐上太子妃的位子?
  
  大厅里十分安静,皇后遣退了众人,留着程一升和苏欢伺候。
  皇后突然驾到,诸宸却不在,一大早便被叫去御书房了。
  苏欢立在一边,屏息静气看着皇后慢慢地喝着香茶,忽然转头瞧着她,对着她一笑:“小宁子,本宫且问你,你真的姓宁吗?”
  苏欢心下一惊,当日她是随口诌了个宁姓,其实心里也有些要随夫家姓的意思,此刻被突然叫破,登时不知如何回答。
  皇后将茶碗放下,依旧笑道:“本宫还以为你姓苏。”
   



45、软禁与入书库      
 
 
  皇后此言一出,大厅里登时没了声息,苏欢心头如同雷击,又不好什么都不说,只得低头说道:“娘娘,奴婢的确姓宁……”
  但听得嗤的一声笑,苏欢转头一看,立刻暗暗叫苦,但见程一升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正瞧着她,而后笑道:“苏姑娘,你真当我这对招子是瞎了吗?”
  苏欢情知事情已然败露,闻言立刻对着皇后跪下,背上冷汗津津而下。
  
  被认出冒充太监进宫本来已经是罪不可恕,此刻欺瞒皇后,那便是罪加一等,只怕这次真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她低头伏地叩拜,脑子里一边飞快地转动着思考对策,她此次进宫的目的还未达到,无论如何不能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
  
  然而等了良久,并没有听到皇后责怪的声音,而是听到她轻轻笑了一声,道:“程公公莫要吓到她了。”
  又对着苏欢道:“苏姑娘,请抬起头来。”
  苏欢心下狐疑,却又做出战战兢兢的模样抬头瞧着面前的美妇人,皇后一双凤眼望着她,嘴角含笑,气质雍容华贵却又亲切,旁边的程一升低头听她说话。
  
  皇后仔仔细细地在她脸上打量了一番,才微笑道:“若不是今日亲眼一见,本宫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你便是我那苏青义兄的女儿,苏姑娘请起身,赐座。”
  苏欢还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并未起身。
  皇后对着程一升做了个手势,便见他走上前来,将苏欢从地上搀起,扶到位子上坐下。
  眼瞅着这个之前迫害自己,现在搀着自己的程公公,苏欢百感交集。
  看来,对她好或者坏,只是上面人的一句话而已。
  
  皇后待她坐定,才继续道:“当年听说苏青义兄有了一对儿女,没想到一晃十几年过去,今日才得以相见。”像是看见苏欢眼底的不确定,她顿了顿才道,“二十多年前,本宫与你父亲苏青还有其他三人结拜为异性兄妹,约定生死与共,却不曾想苏青义兄先行一步。”
  苏欢只听她说着,一言不发。
  
  母亲在世之时,也曾经提过父亲有结拜兄弟姐妹什么的,但是除了苏素,母亲并没有说起其他人,况且,那时候与这些结义的叔伯姑妈们也没有任何联系,是以从来没有放在心中,直到母亲临死之前,才告诉小姐弟等她过世之后去找苏素姑妈。
  由此可见,母亲生前最信任的人便是苏素了。
  如今这位当朝的国母忽然告诉她,她是父亲的结义兄妹,不能不让她心生疑虑,但是父母均已过世,可以询问的苏素姑妈又远在云上城,此刻也只得半信半疑地应了。
  
  皇后似乎有些感慨,略微出了会儿神才继续道:“当年我们五人结拜的时候还是十几岁的少年,现如今连孩子们都已经长得这么大了。昨天太子将选中的美人图递上来,本宫在一旁看了,便觉得画中女子与苏青义兄颇有八分相似。宋大人见过苏姑娘,也觉得面熟,又派人去查了画中女子,却无半点消息,这才觉得是太子胡闹。”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诸宸跟宋乾诚斗未免还嫩了些。
  苏欢心下暗想。
  
  “这皇儿平日里行事倒也一向稳重,从不鲁莽,没想到在这么大的事情上意气用事,不但将我为他挑选的世家女子都弃之不顾,还自己画了画像拿去冒充,幸好是本宫后来看到拦了下来,若是送到皇上面前,不论赐婚与否,皇家都将颜面扫地,若是龙颜大怒,只怕不是跪祠堂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苏欢点点头,她现在只庆幸画像还没有送上去,至于皇后话里的意思,她才懒得去揣测。
  皇后大概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过,又笑着补充道:“苏姑娘,本宫倒没有轻瞧你的意思,只是你当年便已经被义兄指配给素素家的儿子,听闻又已经成了亲,虽说后来休夫离家,但这名分也还是定过了的。”
  苏欢赶紧点头:“民女明白,多谢皇后。”
  摆明了就是说她这下堂妻不配做太子妃呗,她又完全不稀罕,根本不想做,如此一来,甚好。
  
  皇后说了会儿话,慢慢起身,在厅里踱了两步,才又道:“我将程公公调回明月城,也是请他来辨识你的身份,现如今既然已经知晓了,便不能再留你在太子宫,再加上你也是本宫义兄的女儿,算起来也是我侄女。如今既然义兄夫妇已过世,你又与宁家绝了关系,这便先随我去,回头我跟皇上跟你要个名号,留在宫里陪我吧。”
  真不愧为国母,她面子上是在征求苏欢的意见,实际上却是一口便将事情说得不可逆转。
  她三言两语,将苏欢定在了宫中,甚至还定了她的未来,只听得她暗暗心惊。
  
  尽管昨晚做了决定,此刻她还是忍不住想先跟宁筱之商量一下,便道:“谢娘娘圣恩,只是奴婢还有些东西没有收拾,此刻便走的话……”
  皇后闻言微微一笑,对着旁边道:“程公公,你且帮苏姑娘收拾了。”又对着苏欢道:“你日后也不必称奴婢了,若是我义兄在天有灵,还以为本宫欺负他女儿呢。”
  说罢,又对着程一升低声交待了两句,便唤来侍从回去了。
  
  程一升也不搭理她,问了陈公公苏欢的住处之后,便一路走过去,开了房门便要开始帮她收拾,只气得苏欢差点骂人,只得跟过去耐着性子道:“程公公,我自己来收拾就好,你这样闯入女子闺房恐怕不妥吧。”
  程一升终于暂停下手上的动作,回头看着她,脸上似笑非笑:“你也是太监,我也是太监,又有何男女之别?”
  一句话噎得苏欢半晌答不上来,直瞅着身上的太监服,一时间气得直咬牙。
  
  苏欢的东西其实很少,程一升很快便收拾得差不多,等他朝着床铺而去的时候,苏欢终于先行一步挡在前面:“程公公,这个还是我来吧。”
  程一升这次总算是停了手,却不移开,苏欢只得硬着头皮在床上收拾了一番,最后从隔板下面将那小小的包裹取出放进怀里。
  程一升只道是她藏的银子,只是笑了笑,看她终于收拾好了,便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走吧。”
  
  她才刚睡了没几天的床啊……
  苏欢一步三回头的往外走,登时觉得这小小的太监房也令人留恋起来,忽然想到这两日晚上在那人怀里入睡,这下子真的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陈公公在外面候着,诸宸还没有回来。
  即便是太子又如何,皇后想要个人谁能违抗。
  
  诸宸得到消息回来的时候,人已经走了。
  他站在大厅里,脸色阴沉,一旁的宫人们战战兢兢地,能躲远就躲远些。根据经验,这太子平日里又天然又和气,秋毫无犯,若是触到他的逆鳞,也是会变得死翘翘的。
  只是以前他好像还没什么逆鳞,近日里却多了一个,便是这位小太监。
  陈公公低着头跪在下面,只垂着脑袋不说话,半响才听到诸宸的声音:“起来吧。”
  陈公公再次抬起头的时候,那个从小看到大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诸宸靠在榻上怔然出神。
  他不可能去找皇后要回苏欢,毕竟是他有错在先。此刻他只后悔不该将苏欢的画像送上去,原本是要达成自己的意愿,结果却事与愿违。
  他果然还是把这宫廷想得太过简单了。
  
  作为一个太子,有个事无巨细强悍无比的母后也许并不是件很美好的事情。
  他没有吃过太多苦,诚然,身为一个太子,衣食温饱自然是完全不用费心的,所谓的苦则是宫中的勾心斗角。然而他只在小时候中过两次毒而已,再然后,他的那些皇兄皇弟们纷纷以各种各样正常或者奇怪的原因过世,父皇的妃子们也过得越来越艰难,只有他的这位母后大人,则是越来越春风得意。
  得意到任意妄为的地步。
  他闭上眼睛,又想起离宫前见到的那一幕,终于禁不住愤然起身,将桌子上的一只上好石砚拂落到地上,跌成几块。
  
  苏欢此刻才有种举步维艰的感觉。
  她好像被生生困在这宫中了。
  跟着程一升到了皇后寝宫之后,他便将她带到一间厢房,然后绝尘而去,接着便是两天没有见到,除了有人给她送饭之外,她没有再见到别的人。
  这算是软禁吗?
  
  她此刻倚在厢房前走廊的柱子上,手里托着那张父亲留下的图纸,旁边的小字看了不知多少遍,早已烂熟于胸中,只有旁边那幅地图还是一无所知。
  原本她对父亲的生死早已慢慢放开,然而近日发生的种种事情,似乎都与父亲有莫大的关联,她现在只想弄明白这图纸上到底是什么意思。
  图纸上弯弯曲曲的线条交错,似乎是一条条的小路,而在某一处打了一个小小的十字,那地方应该就是这里。
  可是她根本看不懂。
  
  看了一会儿,她无可奈何地将图纸放下,又看了看远处忙碌的宫人们,此刻正是午后时分,四周十分静谧,宫里养的雀鸟在树间跳跃嬉戏,远处天边白云缓缓地飘过。
  看来是个午睡的好时间呢。
  她站起身来,打了个呵欠,走回房去,将门叩上。
  一合上房门,她并没有动身,而是将门又打开一条小缝,果然瞧见本来若无其事忙碌的三三两两宫人,此刻忽然都起身,瞧了一眼这边,才慢慢走开了。
  
  居然还派人监视她!
  苏欢心里哼了声,这点小伎俩根本就难不倒她,想当年在宁府大院里爬墙的功力也不是白练的。
  她身上已经换上了宫女的服饰,这是程一升临走前丢给她的,此刻正好派上用场,只是行宫起来未免有些不便,于是俯□子,将裙摆处仔细地搬弄了一番,这才又到了窗边,瞧见外面的人似乎已经暂时对这边减少了注意力,这才又闪身到了后窗。
  
  看得出来程一升真是把她软禁起来。后窗外是片山石林立的小山坡,从下面看便是一处景致,却把上面的人困在此处。
  苏欢打开窗子,朝着下面望了望,估测了一下,若是跳下去性命到不至于堪忧,只是受伤是在所难免的,想来是程一升认为她不会冒此风险,才没有在此处设人看守。
  她嘴角勾出一抹笑意,将裙摆又系得紧了些,打开窗子便纵身跃了下去。
  
  一路上落下去,身上的衣服不断地挂到,然后再伤到里面的肌肤。
  那石头果然蹭得浑身发痛,不但手臂和腿上火辣辣的疼,最后一下还在左脸颊上擦出一块去,伸手一摸,满手是血。
  大概这回要赔上一张脸了。
  她苦笑着起身,不敢停留,只朝着前面一路奔了过去,一直穿过两道拱门,才听见前面有人说话,连忙躲进一道假山里,待那人过去才又继续往前奔。
  
  昨天跟着诸宸的时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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