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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欢记-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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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欢试探地问道:“不知道程公公是什么时候在这镇上居住?”
“大概十几年前吧。”程一升也开始慢悠悠地喝汤,“六七年前离开了镇子。”
这么一算的话,这个人跟自己在程里镇居住的时间基本是重合的。
那么当年那些玩伴里很可能就有这个人。
“呃……程公公,你认识我吗?”苏欢问了个很白痴的问题。
果然程一升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摇摇头:“不认识。”
诸宸跟尹珊珊轻笑,苏欢差点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一用完膳就飞快地离席回了自己房间。
话说,那人说了晚上要来找她啊……
但是这么个狭小的民居,到处都有人,她又跟太子住隔壁,这人到底要怎么来见她呢?
她坐在房间里,非常有耐心又有些着急得等着,还微微带着些雀跃和羞怯,就好像等着情郎来幽会一般。
意识到这点之后,她拍了自己一巴掌。
妇德啊!
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她听见尹珊珊跟诸宸说了几句话,似乎有些不快,便自己回房去了,诸宸走到自己门前,轻叩了两下,问道:“欢儿,你睡了吗?”
她心里叹了口气,装作惺忪朦胧的声音说道:“太子吗?我已经睡了。”
诸宸在门口停了一下,便离开了。
她刚舒了口气,又听见门口悉悉索索的声音,大概是太子的护卫们经过,也没放在心上。过了不知道多久,她等得黄花都快谢了,困意也慢慢涌了上来,又听得外面有人声,连忙到门前,趴在门上听了一下,原来是太子的护卫们在换岗。
看来他今晚是来不了了,苏欢打了个呵欠,忍不住笑了笑,也不知道笑什么,自去床边准备睡了。
刚躺下,门上便有人轻叩,节奏很轻很慢,她惊得跳起来,一口气跑过去开了门。
宁筱之带着一脸促狭的笑容站在门口,她张了张嘴巴,还没说话,便被他揽着进了房,然后合上了房门。
“你……你是怎么……”她不知道问什么好了,却听见他含笑道:“等急了吧?”
她闻言正要推开他,他却笑道:“我说了要来便一定会来的,你看,我从来不骗你。”
她手上一下子没了力气。
是的,这个人的确是从来都不骗她的,就算逗弄得她团团转,答应了的事情却是一定会做到。
她往外推的动作变成了扶着他的肩头,任他揽着。
娘,女儿要将未来交付给这个人了。
55、罪证与新家法
宁筱之闪身进了房间,扶着苏欢在床边坐下,感觉到她气息在身侧,触手便是温热的柔软身体,这才满意地抚了下她的头发,而后笑道:“我其实一直扮成护卫在外面,又怕太子认出我来,所以等到午夜换岗的时候才来。”
苏欢点点头,才道:“那现在太子门前还有护卫吗?”
他先是摇摇头,又忽然轻轻哼了一声道:“莫不是你关心太子安危?我瞧着他对你挺好的啊,晚上睡前还专程来找你。”
苏欢微窘,知道晚上发生的事情全都落入他的眼中,此刻辩解定然是欲盖弥彰,天晓得这男人小心眼起来也是十分难整,便索性坏事做到底:“对啊,太子的确对我不错,每天用膳来会亲自来叫我同去。”
爱吃醋吗?那就再多加点醋好了,反正还蛮好玩的。
果然对面的男人眼睛微微眯起来,哼了一声,面色不善地说道:“家法伺候。”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已经被他扑倒在床上,接着衣裤裙衫纷离体,扔到几尺远的地上去。她想抚额叹气,手臂却被压在头顶处,温温热热的吻当头落下。
好吧,看来以后不能有事没事让他吃醋,更不能有事没事给他添油加醋,这是被吻得七荤八素之后,两腿被分开之时,苏欢唯一的想法。
因为接下来她便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思考了。
那物事在身体里进出,冲击着所有感官,口鼻之中全是这人的味道,火热的气息在身前耳侧吞吐,她所能做的动作,便是努力掩住嘴巴,避免发出声音来。
他冲撞了一会儿,才慢慢缓了下来,看见她努力压抑的样子,也不免心下微感歉意,毕竟隔壁住的便是那位太子殿下,将他惊扰起来,自然会有些麻烦。
这次的“家法”好像有些重了。
见他动作稍停,她才微微松了口气,将手臂放下,望着他轻声问道:“结束了吗?”
结束?
想让他结束还早得很呢!
要不是看着她忍耐的神色着实不忍,他今天就不打算让她睡觉了。
她瞪着他不满的神情,也微感不妙,这才反应过来这次的时间明显短了些,而且方才那句话问完之后,还在身体里的物事似乎又涨大了些。
完蛋了,这回不会做到明天下不了床吧……
她心里哀叹不已,却发现他的身子停了一会儿,竟然慢慢地从她身子里退了出去,而后躺平了从身后抱住她。
呃?难道他更新了“家法”的内容?
她微微张了张嘴:“你……”
“嘘……”他轻轻嘘了一声,而后慢慢调整了呼吸,平静了下来,又将她抓紧怀里,把她头发拨到一边,下巴靠在她的裸肩上。
她被他因这几日奔波未能及时清理的胡茬扎弄得一阵发痒,险些笑出声来,想往前挪动身子,又被拖了回来。
新的“家法”果然更不舒服,她心里默默叨念着,却听见他在耳边说道:“明日一早你便去跟太子请辞回明月城。”
把自己老婆跟如此强大的情敌放在一起,他要是不介意就不是男人了。
大概是被“家法”唬到了,她这次立刻乖乖地说了句:“好。”
他这才满意地低头在她颈子上轻轻咬了一口,害得她立刻躲开了肩膀,翻转了身子面朝他,结果又被擒住了唇瓣吻了上来。
好不容易告一段落,她忽然察觉他下面某个部位又有些硬挺,立刻转移话题引他分心:“其实我们可以将那龙袍交给太子,如果他能在皇上面前奏上一本,定然比我们说话更有说服力的多。”
他嗯了一声不接话,只拨弄她的手指,揉揉捏捏。
她以为他还在吃醋,便好言相劝:“我跟太子根本没什么,他只是当初喜欢上了苏睿……”顿了顿,大概也觉得这逻辑太混乱,便略过了继续道,“筱之,你看,既然是皇上派他来此,定然是对宋乾诚的事情有所觉察,我们正好投其所好,岂不乐哉?”
她最后一句说得文绉绉的煞有介事,听得他莞尔,不觉含笑道:“你觉得甚好?”
“甚好。”她赶紧点头。
“我觉得不好。”他一口否决了。
“你……”她有些气结,这人吃醋起来怎么没完没了?
他忽然问道:“你还记得一个月后是什么日子吧?”
苏欢愣了一下,在脑子里搜索了一遍,忽然怔住,只瞧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出来这些日子,她竟然忘记了,再过一个月,便是皇上的旨婚之日,届时,不但宁逸之和宋无婵要进行大婚,连宁筱之和尹珊珊也要送入洞房了。
所以说,她其实到最后也还是不能和他在一起的吗?
他望见她眼中惊疑不定,却隐忍不说的模样,原本想让她着急吃醋的坏心思一下子都跑光了,伸手捧着她的脸说道:“我不会娶珊珊的。”
“但是,皇命……”她迟迟疑疑地说道。
皇上的旨婚,不是他以前的几次婚事,说不就不,甚至可以串通了新娘做假戏的,况且,这里面担着他一家上下数十口的性命。
“不怕。”他笑得稳稳的,“如今这袍子在我们手上。”
“那又如何?”她好奇地问道。
“你不知,当日皇上曾找我们密谋,圣上有命,谁能先找出宋乾诚谋反的证据来,便赐他万贯家私,如果要提出什么要求,皇上也是定然会答应的,况且,我也只不过是要换回我本来的娘子。”他说得风轻云淡,好像这件事情可以信手拈来。
她心下一喜,听他说得成竹在胸,大概也没有太大的意外,恰好珊珊也不愿嫁给宁筱之,倒也是合了大家的心愿。
“你可知太子亲自前来是为何?”他忽然又道。
感觉出他话音里含了不悦,她奇道:“难道也是另有隐情?”
他翻了翻白眼,叹息着丫头有时候真的傻气:“他自然是为了先一步拿到那证物,然后便可以名正言顺地跟皇上要了你去做太子妃,日前宫里选妃的事情我后来也是略有耳闻的。”
苏欢心虚地点点头:“那我明天一早就去请辞。”
他将她往怀里抱得近了些,胸口贴着,但听得怦怦的心跳声,半晌喟叹道:“只要我们先回到皇宫,就好了,你记得,我明天会在镇子的路口等你,一直等到你来。”
她连忙点头,却发觉大腿根部仍然被那硬挺的物事抵着,但是那人却只揽着她,像是快要睡着了,她僵了一会儿,微微动了□子,便感觉到他搂着自己的手臂紧了紧,身子也跟着颤了缠。
果然他还没有睡着,而且因为没有得到纾解,整个身子都绷得很紧。
她一边暗自佩服他的忍耐力,一边咬了咬嘴唇,终于伸出了手,往下面的物事上覆了上去,登时他的身子绷得更紧,却没有让她停下来的意思。
她只觉得脸上红得似火,热辣辣地化解不开,平生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却不觉得丑恶。但觉那物事渐渐在掌心之中膨胀得更大,她有些慌了神,抚弄了几下,便要丢兵卸甲,临阵逃脱,但是另有一只大手覆了上来,不让她逃掉。
她的手随着他的手的动作开始慢慢移动,他教她握住了来回□。她原本羞得想要甩掉他的手,却见他闭着眼睛,脸上现出忍耐和舒服的神情,终于还是没有拿开。
她喜欢他取悦她,也喜欢去取悦他。
渐渐地觉得自己身上也泌出了汗水,掌心里也变得有些粘湿,他睁开了眼睛,对上她的眸子,微微一笑:“欢儿,你做得很好。”
然后身子再次被他覆上。
她下意识地掩口,被他拿开了手,用吻来封住,然后开始剧烈地动作,她差点喘不过来,一双手扶在他肩头,闭上眼睛感觉那火热物事来回进出,然后不等她有任何举动,又被抱坐在他腿上继续动作,间或吻着她的唇,免得她去咬自己的手指消音。
等一切都平静下来的时候,她又再次累得动弹不得,被他抱在胸口,手脚都是软的。
这人果真是没有一点节制啊……
意识朦胧之时,听见他在耳边轻声道:“欢儿,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天亮的时候,苏欢慢慢从床上起身,宁筱之早已离开。
她收拾好了所有东西出门而去,一路走到诸宸的房门前,刚伸出手要敲门,那门却里面一下子打开了。
诸宸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喜道:“欢儿,你是来叫我一起用膳的吗?”
看来他这几日做的没错,苏欢终于开始投桃报李了。
苏欢闻言犹豫了一下才道:“不不,太子,我此番前来是跟你辞行的。”
诸宸原本喜悦的神情立刻僵住,半晌说道:“你要回明月城?”
“是。”
“那也不差这两天。”诸宸有些着急,“你等我两天,咱们一起回……”
“不了。”苏欢狠了狠心,长痛不如短痛,干脆说清楚了才好,“筱之在等我,我此刻便要立刻启程。”
诸宸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往日神采飞扬的桃花眼低垂着,不知道在想什么,苏欢有些紧张,担心他坚持不让自己走,那可得让宁筱之等不到自己了。
然而很快地,诸宸抬起了眼睛,含笑道:“也好。我派人送你。”
“不,不用……”
诸宸脸上平静,笑道:“那我送你一匹好马。”
当下去跟程一升和尹珊珊道别,程一升脸上看不出喜怒来,只是点点头,苏欢很想追问他是不是少年时跟自己相识,但是对方似乎完全忘记了,而自己也忘得干净,也不好意思再开口。
尹珊珊则有些古怪,又是说好又是舍不得她走,险些泪水涟涟的,弄得苏欢赶紧表示,回了明月城大家见面很方便才作罢。
临出门的时候,诸宸将苏欢抚上马背,瞧了她一会儿才道:“前阵子宫里抓你的风头应该已经过了,我见母后着实喜欢你,若是有时间你可以进宫去瞧瞧她,到时候找我也可以。”
苏欢唯唯诺诺地都答应,虽然她本人看不出来那皇后哪里喜欢她,但是此刻尽早脱身为妙,因此诸宸说什么都是点头称是。
诸宸又望了她一会儿,眼瞅着一旁的尹珊珊都快要黯然神伤了,才在马屁股上轻轻拍了一掌:“后会有期。”
快出程里镇的时候,苏欢回转身子又望了一眼这熟悉又陌生的地方。现如今母亲的真身也不在此处,她大概以后都不会再回来这里了吧。童年时那点模糊破碎的记忆或许以后都会风吹云散了。
因此在此处向前不远的地方,有人正在等着她,等着接她回去,等将那罪证呈交皇上,他们便可以回归故里。
回云上城吧,她边走边想,马蹄声轻快。
甘之如饴也好久没有打理了,不知道花家兄弟现在怎么样了呢。
想到这里她便禁不住快马加鞭,一路疾奔至程里镇的路口,远远地果然看见有人在骑马等候,她满心欢喜地驱马而至
“筱之!”她唤了一声,马背上的人便转过了身子。
一张涂得五颜六色的脸。
“苏表妹,是我。”谈七律骑在马背上微微笑着。
“筱之呢?”她心头涌上不好的感觉。
谈七律立刻回道:“他没事,不过宁大学士出了点事情,他便和司同先赶回去了,让我留下来接你一起回去。”
“姑父出了什么事情?”苏欢也急了,难道是身子不适?
“没事没事。”谈七律答得有些慌,顿了顿才道:“放心,我会护送你回明月城的,听说,你跟筱之又要成亲了啊?”
一说到这件事情,苏欢的心思便被拉了回去,登时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该说是还是不是,半晌之后才嗯了一声。
谈七律哈哈一笑:“没想到苏表妹也有这般害羞的时候啊,天色还尚早,我们赶紧上路吧。”
苏欢应了声,虽然宁筱之不在略略有些失望,但好在有谈七律在,也不算食言,况且姑父的事情自然是最重要的。
两个人趁着天色急急地赶路,免得露宿荒山野岭。
这样走了半日,总算是出了山区,走在平原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苏欢有些心不在焉,奇怪的是连谈七律都在跑神。
眼瞧着天色不早,前面的村子也能看得见影子了,两个人正要快马加鞭到了好寻地方住宿,忽然空气里一声凌厉的声响,苏欢不是第一次听见这种声音,立刻俯□子,想起谈七律还在,正要抬头提醒他,却见他已经拔出长剑挑飞了暗器。
“不错!”他穿得花红柳绿,脸上五颜六色,武功倒是上乘,一边抵挡暗器,一边催着苏欢速速催马前行。
她不敢迟疑,留下来也帮不到谈七律,只得驱马狂奔,一路行至那村子口,把旁边的村民吓了一大跳,又见她是个姑娘,才略略放了心,七嘴八舌地围了上来。
苏欢跳下马背,来不得跟村民们说话,只朝着来时的方向张望,等了半晌也不见有人影前来。就在她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要跳上马背奔回去的时候,终于看见远远地跑来了一匹马。
56、遇刺与有他在
待那马弛到近前,苏欢便瞧见谈七律伏在马背上,花红柳绿的衣服从上面耷拉下来,他眼睛紧闭着,脸色苍白,不知道是不是昏过去了。
村民们还在好奇地张望,苏欢上前一扯谈七律的衣服,只觉得触手湿润,这才发现那衣服上浸了不少鲜血,只因为衣服颜色太过花哨,一时间看不出来。
她将手收回来,朝着村民们望过去,众人被她手上沾染的血迹吓得后退了几步,有几个人干脆跑回家去了。
苏欢叹气,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两下,在自己身上搜了一番,又去谈七律怀里摸索了一下,找出一只描金的小包来,一打开,便满意地笑了。
果然是她要找的东西。
她从里面抓了一把银子出来说道:“我大哥受了伤,如果谁能帮我们,这银子便全都给他!”
那些银子在日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话音刚落,本来后退的村民立刻蜂拥而上,连同跑回家的那几个人也跟着跑回来,拖着苏欢抬着谈七律就开始抢人。
苏欢有些傻眼,但听得谈七律呻吟了一声,幽幽醒转,一听见她要把所有白花花的银子都送人,立刻翻了翻白眼,又昏了过去。
这死财迷!
最终苏欢选了一个看起来很面善的大娘,然后牵了马匹到了她家的院子里,一边吩咐大娘去烧热水,一边又瞧了瞧马背上的人,谈七律一张脸上都是鲜血和汗水,实在跟他平日里的形象大相径庭。
大娘躲得远远地烧热水去了,重活还得苏欢自己来干。
她只得先将谈七律从马背上扶下来,踉踉跄跄地搀进屋里,放在床上,只听得他气息微弱,身体沉重,情知不妙,却也只能咬着牙把他的外衣解开,然后先帮他止血,又将伤药先倒在伤口上,疼得他嘴里嘶嘶倒抽凉气。
大娘把烧好的热水放在门口,被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吓得无论如何也不肯进房,苏欢只得自己去拿了毛巾,湿透了拧干帮谈七律把身上的血迹拭掉,瞧着他脸上尽是血污,干脆也拿了毛巾上去用力地蹭,反正又不是自己的脸。
谈七律迷迷糊糊之间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在脸上蹭来蹭去,对方的力气还不小,只擦得面皮有些疼,终于哼唧了一声,但还是没能睁开眼睛。
苏欢将毛巾丢进水盆里涮洗了一下,回头准备继续擦,忽然忍不住咦了一声。
平日里谈七律的脸上永远五颜六色,看不清本来面目,此刻被她擦得一干二净,到显出原来的模样,只瞧着面庞线条柔和,一双眉毛清淡,跟之前的模样相比,完全是两个人。
这当儿谈七律终于幽幽醒转过来,一瞅见苏欢便勉强扯着笑脸说道:“我这是没死啊,还是你来阎王殿陪我了?”
苏欢正在愣神,没听见他说话,只见他眉眼清秀,平日里总喜欢用青黛把眼角挑上去一些,显得有些妖媚,此刻眼角平整,眉宇斜飞,身上的花衣也早已被除下,只着月白小衣,倒有些说不出的清隽和洒脱。
谈七律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看,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伸手在脸上一摸,登时现出有些焦躁的神情来:“你……你……”
“我就是帮你洗了洗脸。”苏欢已经反应过来,若无其事地转过了身子,从水盆里捞出毛巾拧了拧。
不就是美男吗,宁筱之宁逸之外加诸宸,她早就看得快生出美男视觉疲劳了,结果这厮还一副“你看了我我就吃了大亏”的神情瞪着她。
到底谁比较吃亏啊。
她把毛巾拧干了刚回头,便看见谈七律正从那血淋淋的破烂花衣上找出他那些涂抹工具来,又要往脸上涂。
苏欢觉得很可笑,也懒得搭理他,只是这人明明都半死了,手抖得跟风中凌乱的叶子一般,一不小心就涂了个大黑眼圈,看得她啼笑皆非。
“其实吧,我觉得你不化妆比较好看。”她觉得有些怄,自己几乎是不用胭脂水粉的,还要去劝一个男人不要用。
谈七律的手停顿了一下:“当真?”
苏欢应道:“嗯,当真。”
实在对他脸上的大黑眼圈看不下去,干脆再次上前动手擦掉,露出他原本清秀的面目来。
大概是方才的动作牵动了伤口,谈七律没力气再挣扎,任着她把他的脸擦干净,才喘息道:“我从小便被人说丑。”
苏欢很想对天狂吼:“哪个没长眼睛的说你丑?!”但是她只是平静地哦了一声。
一时间屋子里静了下来,苏欢正在帮他处理伤口,但见他身上中了几处暗器,血流不止,幸好不是要害,便问道:“那些杀手怎么样了?”
“他们追了一会儿,看见村子就停下了,看样子他们不喜欢出现在人多的地方。”谈七律的声音有些微弱,顺了口气才继续道,“他们大概是等你到了平原开始截杀,没想到身边还有个护花使者。”
苏欢闻言更是怄得说不出话来。
这人果然换汤不换药,外表清秀了,说话还是这般浪荡。
不过此番脱险的确是多亏了他。
她皱了皱眉道:“这些杀手应该是宋乾诚的手下,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从那日客栈一别,她就没再见过宋乾诚,只是带着谜团到了程里镇,发现棺木之中的秘密。
谈七律嗤然而笑:“宋乾诚耳目众多,岂有不知之理?那程一升不是他手下的公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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