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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林家福宁-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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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夫人微微点头,便牵着林福宁上了二楼。
林福宁注意到,这叫小蝶的女子很恭敬,但却没有靠近他们,反而是在他们经过时,略微有些慌乱的退后了两小步。
林福宁歪头,这是为什么?
进了二楼,他家的太爷,他林福宁的爷爷还有他的姐姐林淑薇都在二楼落座。
这二楼很空旷,但只有一张方桌,几张软榻,一中年富态男人恭敬的垂手而立。而林福宁的爷爷,也就是林文忠坐在一张软榻上,姐姐林淑薇带着纱帽,站在林文忠身边,亭亭而立,娴雅大方。
林夫人和林福宁见了林文忠便躬身做礼,林文忠点头,说道,“宁儿来爷爷这里。”
林福宁便快步来到林文忠身边,林夫人则在一旁的软榻上落座。
林文忠这时对一旁恭敬垂手而立的中年富态男人说道,“老孟,让牙婆子带人上来吧。”
“是!”中年富态男人恭敬应了一声,随后双手拍了两下,很快就有一四五十岁的穿着花枝招展的女人扭扭捏捏的带着十几个少女少男上来了。
那女人一上来,就对着林文忠恭敬的跪下磕头,“老婆子见过太爷!”身后带着的十几个少女少男跟着磕头叩拜。
林文忠微微点头,转头问着那中年富态男人,“老孟,这些个都是清白的?”
“回太爷的话,这些都是我亲手挑的,身家清白,五代皆可考。”
林文忠点头,转头对一旁林淑薇说道,“薇儿,你是姐姐,你去看看,哪个看着顺眼的就先叫出来。”
林淑薇微微躬身做了一下福礼,应道,“是,爷爷。”
林淑薇缓步走了过去,林福宁跟着他姐姐的背影扫了一圈那十几个少女少男,衣服都是整整齐齐的,没有刚刚外头街道上的那种衣衫褴褛,脸色都不怎么好,都有些畏畏缩缩的,但可别不会,好像还装着眼珠子很好奇?林福宁看着他姐姐缓缓走了一圈,这时,林福宁敏锐发现,在这十几个人里有花娃子?而且……不止一个。
林福宁的眼睛便盯在了那花娃子身上,站在最后,身形很瘦弱,身边的那个也是花娃子,他们都垂着头,面貌看不清楚。
林淑薇绕了一圈,挑了两个约莫十岁左右的小女孩。那两个小女孩都长得挺秀气的,眉眼柔顺。
林淑薇挑完了,轮到了林福宁,林福宁上前,没有像刚刚林淑薇那样仔细挑选,而是直接就走到了最后那两花娃子跟前,“抬头。”林福宁开口说道。
那两花娃子明显身子一抖,其中一个下意识的似乎想要靠近身边的花娃子,但又很快在那牙婆子的尖锐的声音中不敢动弹。
“还杵在那里做什么?没听到小公子的问话吗?抬头!”
林福宁皱眉看了眼那一脸凶横的牙婆子,这牙婆子什么意思?自己没让她开口,她倒是代替他教训起人来了?是因为看他是花娃子所以就轻视怠慢了?而此时的娘亲和爷爷都没有开口,爷爷是闭眼假寐,娘亲带着纱帽看不清面容,但林福宁知道,他们都在等着看他的反应。
若是一般孩子,或许真不懂他娘亲他爷爷的用意,但林福宁不是一般孩子,他两辈子加起来都快三十多了,他自然知道,这就是娘亲刚刚在马车上说的,让他和姐姐见识一些事!
于是,林福宁转头对那中年富态男人故作不悦道,“她是何人?这么不知礼数!本公子有让她开口了吗?”
那中年富态男人一愣,忙躬身讨好道,“这婆子不知规矩,搅了您的兴,小的这就让她下去!”那中年富态男人说罢,就对牙婆子怒道,“还不赶紧给小公子赔礼!”
牙婆子吓得在地上磕头,“小公子!老婆子不懂规矩,请小公子饶恕则个!”
林福宁没有理会这牙婆子,转身看向那两花娃子,懒懒道,“怎么?还要本公子说第二次吗?嗯?”
林福宁话音一落,那两花娃子里其中一个抬头了。另外一个也跟着抬头。
林福宁眨眼看着,哇哦,虽然脸色暗黄,营养不良,但是,长得倒是挺清秀的,嗯,若是调养好了,长大了,肯定就是两个小帅哥,最重要的,嘿嘿,这是两只双胞胎花娃子。
林福宁觉得很有趣,双胞胎,而且一个神情怯懦,一个神情很倔强,眉眼间有着齐明远身上的那种味道。
“几岁了?”林福宁问道。
“十一。”神情很倔强的低声回答了。
林福宁听了扬扬眉,转头看向那中年富态男子,笑眯眯问道,“他们的家境是不是挺好的?”
林福宁的这一问有些突兀,但中年富态男子反应很快,恭敬的躬身道,“回小公子的话,这两人是小的从京都买来的。是官奴。”
中年富态男子这话音一落,那两花娃子就脸色煞白,似乎备感屈辱的样子。
林福宁勾了勾唇,果然!肯定是大官人家的花娃子,还应该跟自己一样,在家里挺受宠爱的。
林福宁转身慢悠悠的走到了林文忠身边,林文忠这时候已经微微睁开了眼睛,看着林福宁,眼里划过一丝笑意和满意。
林福宁走到林文忠身边后,继续悠然问道,“他们是官奴,那我们林家买了的话,岂不是惹了麻烦?”
中年富态男子一愣,似乎没有想到林福宁会突然间提到这个,官奴是不准私下买卖,但谁都知道,这牙坊里官奴可是不少,官家对这事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的,毕竟,买卖官奴也是官家的一大笔收入。
“小公子请放心,这两人的一应身份官凭路引还有官家的契约,小的都有。”
竹马成双?(2)
林福宁歪头看了看那两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的花娃子,继续故作天真的悠悠说道,“可是,你怎么知道那两人到底犯得是啥事,要是是很麻烦的事情怎么办?他们可是花娃子哪。”
最后一句慢慢的一字一顿的点出来的话——“他们是花娃子哪”让中年富态男子顿时脸色一白,也让一直故作假寐的林文忠猛然睁开了眼睛,让一直安然坐着的林夫人起了身。
官奴里的花娃子历来都是皇宫的预定仆从和侍从。脸蛋长得好的会是皇室宗亲的侍从——也就是暖床人甚至于玩物。脸蛋不好的就是皇室宗亲的仆从,大部分会是妃子和贵女们的仆从。
眼前的这两个花娃子身形瘦下,可是脸蛋不错,特别又是双胞胎!稀有物品!
——因为自身花娃子身份而对花娃子一切相关极为敏感的林福宁可是没少钻研过这个世界的刑法律条!还有那些民间秘史啥的!
哼!不说官奴还好,一说官奴,林福宁就觉得不对劲了!
眼前的这两只稀有物品双胞胎花娃子怎么就被这叫老孟的给弄出京都了?!
还出现在他们林家挑选仆从的场面上?听爷爷和这人说话的语气,还有这人对爷爷的毕恭毕敬的态度,这人该是爷爷亲信,但正是亲信,此时,才让林福宁愈加不满!
爷爷强调过了,要身家清白,五代可考的,你还弄来了两个有极大猫腻的!什么意思?!糊弄谁啊!
越想越气,林福宁甩手砸下了一个茶杯!
这“砰——”的一声,让那中年富态男子重重的扑通一下跪倒!
林文忠缓缓挥手,“老孟啊,你让他们都下去吧。”
中年富态男子忙挥挥手,那还跪在地上的牙婆子忙带着那些人走了下去。
待那些人一下去,中年富态男子,也就是老孟就连连磕头,惊惶道,“太爷!那两人,那两人是——宋王府的!”
林文忠闻言,只是抬眼瞅了一眼老孟,就淡淡的嗯了一声。
林福宁则是不解的挠了挠下巴,宋王府?哪有咋的?他们林家挑仆从,你蹦出个宋王府的?
“那和我今日林家挑仆从有何关系?”林文忠缓缓的说着,语气淡然无波。“我说了,我要身家清白的。你保证了,刚刚那些人都是清白的,五代可考的。可是,你看,那两个花娃子是清白的?官奴啊……罢了,老孟,今日就这样吧。老大媳妇,我们走吧。”林文忠话音一落,林夫人就起身了。
那老孟闻听此言,脸色都发青了,他颤颤巍巍的爬到了林文忠跟前,重重的磕头,一下又一下,连额头都磕出血来了。
林福宁看着,不由有些发虚,这人怎么回事啊。
直至这人磕头磕出了额头一片血迹,林文忠才淡淡开口,“好了。”
那老孟才停止了磕头,煞白的脸微微抬头,一脸哀凄。
“说吧。”林文忠闭眼淡淡道。
“是,当年小的在京都得罪了越王,是宋王府的老管家救了小的。这次,宋王府遭此大难,全府上下都被砍头,因宋王的七子齐明羽尚未成年,被判流放服役,流放服役的地方,就是我们青田镇的郊外矿区,宋王的八子和九子也尚未成年,被判官奴,老管家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那两人就都变成了可以买卖的官奴,老管家找到小的,要求小的务必将他们送来青田镇,说如果可以的话,给他们找户好的人家……最好最好就是林家……小的欠了老管家一条命,可是小的,小的也不能背弃太爷,所以,小的将他们带来了,要是小公子看得上他们,是他们的造化,要是看不上,那也是他们的命。”
林福宁听到这里,撇了撇嘴,什么话!青田镇好的人家就只剩下他们林家了吗?
林文忠沉默听着,这时候突然淡淡开口道,“那老管家呢?”
老孟默然了半晌,才哑声道,“死了。”
“怎么死的?”林文忠盯着老孟问道。
老孟身子一颤,声音有些哽咽,“老管家,老管家是自尽而亡……小的猜测,是老管家用了很特别的方法,才将那两个花娃子带了出来,现在,那两个花娃子的官碟官凭路引都是另外一个身份……”
“什么身份?”林文忠依然紧逼着追问道。
“是,是林家旁支的犯了杀人罪的遗孤孩子。”
听到此处,林福宁心头忍不住爆了粗口,靠!那什么老管家分明就是冲着他们林家来的!林文忠此时也眯起了眼睛,喃喃道,“宋王吗?”
这时,林夫人走了过来,柔声道,“公公,媳妇有话想说。”
林文忠微微点头,“说罢。”
“事已至此,既然他们已经有了新的身份,且还与我林家有关,那就不如将那两人带回。也省得在外头生出事端来。”
林文忠点头,低头看向了还跪伏在他脚下的老孟,“你是个好的,知恩图报,但,若有下次,你也与我林家无关。另,今后,京都商行你就不必管了。”
“是!”
林文忠说罢,就起身,带着林夫人和林福宁林淑薇走出了采石楼,离开时,他们的后头跟着一辆极为素朴的小马车,小马车里坐着林淑薇挑的两个小女孩,还有那两个花娃子。
此时的无名寺里,无尘大和尚手指轻搭齐明远的手腕,略微一沉吟,便沉声道,“魏成,叫宁儿过来一趟。”
“是!”
于是,刚刚才到家门口没多久的林福宁就被匆匆赶来的温山给喊住了,待知道是自家师傅找他,只好转身上了马车,悲催的朝大凤山出发了。
——跑来跑去的……很累呀。
而无名寺里,齐明远安静的盘腿而坐,坐在他对面的魏成看着他这么安静的神情,微微赞赏点头,眼前的这四皇子知道自己身体可能有大碍,却没有半点紧张担忧和愤怒,甚至也没有追问自己的病情。还能这么的平静等待,魏成心里赞赏不已。
齐明远此时面上安静,但心里却是思索着,上辈子他也习武,武艺不差,至少杀了一个温山是绝对没有问题,而温山是少有的高手,但,他却总有头痛的毛病,甚至在后来,他严重到夜不能寐,发病起来不只是头疼,甚至是浑身刺疼,犹若蚂蚁在血液里爬过,苦不堪言。他曾怀疑过他被下毒,可不管找了多少名医,都不能看出他中的是何种毒,是何时中毒,他怀疑过是在他登基后中毒……
但看现在大和尚的架势,似乎不止……
最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提醒他身体有问题的人,是那花娃子……所以,那萱草紫藤也是因为他身体原因送他的吗?
齐明远心头猜测着,看了眼刚刚他交给无尘大和尚的萱草紫藤。
那萱草紫藤拿过去后,大和尚就微微一笑,看了看,放在一旁,然后就闭眼不语了。
齐明远看着大和尚的举止,大致猜测了,这萱草紫藤虽然那花娃子说很重要,但是,大概在大和尚眼里并非是非常珍贵?
而这时,林福宁终于来了。
林福宁一踏进来,就看见齐明远安静端坐,他的对面是大师兄魏成,而他的师傅正睁开眼,微笑的看着他。
林福宁恭敬的躬身长拜做礼,“徒儿福宁拜见师傅。”
“宁儿,过来。”无尘大和尚招手。
林福宁应了一声,便恭敬的走了过去,在无尘大和尚的示意下,他坐到了齐明远的身侧。
“此人身中多毒。”无尘大和尚指着齐明远缓缓的对林福宁说道。
林福宁一听,吓了一跳,啥米?多毒?什么意思?是一种叫“多毒”的毒,还是多种毒?
齐明远也是一震,魏成脸色顿时煞白。
但无尘大和尚没有理会众人的反应,依然缓缓的平淡说道,“大约是还在一岁时,身中曼陀罗花毒,此毒无色无味,藏于紫色的天仙花中,常人难以辨认,医者也难以辨明,且此毒只对嗅觉敏锐的人有用,中毒后,不会死亡,亦不会发病,它会潜伏于人的体内,待时机一来,它便会发作。此毒珍惜罕有,曼陀罗花藏于南域,三十五年前,我于南域见过。十分厉害。”
林福宁听着,默默的从身上带着的小布袋里拿出小笔和小册子,专注的记着。
齐明远却是神情冷漠了起来。
紫色的天仙花?呵呵……原来如此呀。
“盖六岁之时,此人身中寒冰毒,寒冰毒是北疆千年冰虫提炼而成,中毒者,不会死亡,但每逢腊月或天冷之日,就会发作,发作之时,浑身血缘仿佛有千虫嗜咬,疼痛难忍,中寒冰毒者,常年手足冰冷。此毒一般藏于冰块之中。盖夏热时期才可下毒,因此毒若要发作需只有夏热,冰虫苏醒之时方有效用。”
“最后一种毒,乃是三个月前所中,此毒唤醉香,中此毒者难以入眠,待三年不眠,此人就会永远安眠,死时仿若睡着了般,不会痛苦。”说到此处,无尘大和尚看向齐明远,目光悠远,“对你下此毒者,该是你至亲之人。”
齐明远缓缓的垂下眼,至亲之人?的确是至亲之人呀……呵呵……
林福宁这时,轻轻的放下了手里的笔,心里叹息,便宜小师侄真够倒霉的呀。
“下毒之人并非是同一人,因为三种毒互相影响克制,因此,反而让你平安健康至此。但,随着你的年岁渐长,三种毒将会同化,到时候,天下再无可救之人。”无尘大和尚缓缓的说完了最后一句话。
当无尘大和尚话音一落,一时间,整个堂屋都安静了。
齐明远是一脸平静的甚至淡漠,魏成是纠结难言,林福宁眨着眼睛,看着无尘大和尚。
半晌,有人出声了。
“师傅,您让我来,是要教我怎么解毒的吗?”
竹马成双?(3)
齐明远闻言,眼角瞥了眼坐在自己身侧的林福宁。
林福宁眨巴着眼睛看着无尘大和尚,师傅叫他来,还跟他那么仔细的说了这小师侄身上所中的毒……不可能是无缘无故,必定是想让他知道一些事情,权势方面的事情?哦,那是绝对不可能……小师侄的出身来历不简单,但勾心斗角弯弯绕绕的事情,和自己没啥关系吧?所以,一定是医术方面的事情了。
无尘大和尚赞赏的看着林福宁,笑笑说道,“宁儿,你问得很好,你药理已经掌握得很好,这几日,你也已经开始学习制药,制药之术,除了练习,还需实践,此人身中奇毒,奇经八脉都已经被毒所侵占,此中复杂,非十年不可解,现在,我就将此人交予你,前三年,你按照我所写方子,为此人炮制药浴,疏通血脉,此人生活起居,所需药物,由你负责,后三年,你依据我为此人的治疗,用你的想法和医理为此人针织,最后四年,你与为师一起为此人做针灸。”
无尘大和尚一说完,在场三人都惊愕的看向了无尘大和尚,不,有一人除外,齐明远只是皱着眉头看着无尘大和尚,在林福宁被无尘大和尚叫来后,他多少就猜到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无尘大和尚要这么做?若是不想为他医治,大可将他赶出无名寺,若是有心,为何要让林福宁,这么一个八岁花娃子来负责?
魏成也是困惑,但他知道,老师这么安排必定是有他的理由,因此,魏成惊愕过后,就沉默在一旁。
林福宁却是直接举手,颤巍巍的开口了,“师傅……我我我……八岁……”
——他才八岁啊啊啊!!!这个,这个,人命关天!师傅您不要这么的这么的惊悚好不好!!
林福宁这话一出口,无尘大和尚就笑了。
“宁儿,难得有此人在此,给你练手,你要知道,身中多种奇毒,如此复杂的,天下间难得一见啊。宁儿放心,此人不会死,有为师一旁看着,你只需按照为师所说去做就好。”
无尘大和尚这话一出口,林福宁僵住了,魏成嘴角抽搐了一下,齐明远漆黑幽深的眼闪了闪
——“给你练手”?啥意思?敢情师傅是把小师侄当成小白鼠???林福宁偏头瞅了神情平静的齐明远一眼,转头看向微笑的无尘大和尚。
林福宁眨了眨眼,既然师傅说没有问题了,那他就不客气了。嘿嘿……
于是,林福宁起身,躬身拱手做礼,“是,弟子遵命。”
齐明远这次终于有了表情,他的嘴角微微弯起了一个浅淡的温和的笑容,他看着无尘大和尚,这大和尚甚至连问他一句都没有,就这么的给他决定了?
是断定他不会拒绝?还是漠视他的意见?
而他会拒绝吗?
不会。
——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继续活着的机会。哪怕活着对他来说甚是无趣,但,他的命,天下间能够抹灭的人,只有他自己一人!
于是,齐明远缓缓起身,拱手做礼,“明远谢过大和尚。”
无尘大和尚看着齐明远带着浅笑的拜谢,微微点头,心头却是叹息了一声。
林福宁坐在一旁,齐明远起身做礼就站在他的跟前,于是,坐着的林福宁可以看见齐明远那俊秀温和的侧脸。
——很违和,齐明远的温和给他的感觉却是生气,齐明远的笑给他的感觉却是冰凉。
林福宁歪头,虽然这个世界的小孩都极为早熟,比如说他家的大哥二哥,面对外人和面对自己人也常常是跟变脸似的,但,眼前的小师侄好像要比自家哥哥们要严重多了……哎,大概是身处环境所逼,被人下了毒,还是三种奇毒……特别是其中一种是至亲……思及此,林福宁的心头不由慢慢的柔软了下来。
无尘大和尚接下来便让魏成出去,让齐明远和林福宁留下,仔仔细细的说了前三年的治疗,每日药浴半个时辰,药浴的药草种类很多,林福宁一边快速记着,一边专注的听着。
齐明远看着林福宁手下不停的记着,神情专注认真,那精致的有些圆润的小脸,一时间让他有些无法移开眼睛。
待记下繁杂的药浴,无尘大和尚拿过林福宁的记东西的小册子,接过林福宁恭敬递过来的笔,慢慢的写下了一张药方。
“此药方,每隔三日用一次。”
林福宁拿过来一看,额,虽然药草都懂,药草的药性他也知道,让他背,他能立马背出来,但这个药方,他却是不懂了。林福宁茫然的抬头看向无尘大和尚。
无尘大和尚微笑,拍拍林福宁,“现在为师就算告诉你,你也不会明白,自己好好揣摩。”无尘大和尚说完,就示意林福宁先行离开。
林福宁离开了,堂屋里只有无尘大和尚和齐明远两人。
无尘大和尚看向齐明远,缓缓问道,“四皇子可知为何我要这么做?”
若是最初,他会不明白,但在刚刚无尘大和尚给林福宁交代药浴的事情后,他就明白了,药浴,还有药方,这些事情太繁琐了,若不懂药理的人来做,会很容易出事,林福宁是大和尚的嫡传弟子,在这里,也就只有林福宁一人合适。
他现在的身份,想要找个大夫给自己做药浴,难!一来,他结庐守孝,不宜暴露身份,二来,那些恨不得他死的人若是知道大和尚在此,且准备为他解毒,那他就真的麻烦了……
思来想去,也就真的只有林福宁了。
齐明远躬身拱手,“明远谢大和尚救命之恩。”
无尘大和尚微微点头,和聪明的孩子说话就是轻松呀。
“那,你先回去吧,这两日不要练功,待百花日后,就开始药浴。”无尘大和尚说道。
齐明远再次做礼,然后慢慢的离开。离开前,齐明远转头看了眼已经闭上双眼的无尘大和尚,他心里疑惑,为何无尘大和尚要这样的相助自己?是因为自己是魏成的学生?上辈子记得最后他被身上的毒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时候,魏成曾经亲自求过无尘大和尚,但却被无尘大和尚一句“罪孽”挡了回去。这辈子却是不一样了……
齐明远轻轻的合上了堂屋的大门,转身漫步离开。
堂屋里的无尘大和尚在齐明远离开后,微微睁开了眼,无声叹息开始在堂屋里弥漫。
终于回家的林福宁摊在自己厢房的软榻上,一动不动,毫无形象可言。
累死了……他虽然经过师傅调理,身体好了很多,但今日连番走动实在也是真的累了,这个躯壳才八岁,还是一个天生体质单薄的花娃子……
但林福宁摇晃了一下头,就慢吞吞的坐了起来。
抓过小布袋,拿出了小册子,翻开今天记得内容,仔细的看了起来,师傅说,待百花日后再进行药浴,为什么?难不成药浴也要选日子?不过师傅笑眯眯的神秘兮兮的不肯多言……哎,算了。
他的这本小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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