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生江湖-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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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七楼敞开的层门前，张锋轩二话没说抓住钢丝绳下到了黑洞洞的电梯里，保安一边掏出手机给警察打电话，一边用电筒往电梯里射。
　　　　仅仅用了一分钟，张锋轩就从下面爬了上来，气都没喘一下，肩上背着他的背包。张锋轩瞪了保安一眼，道：“你看，包都在电梯里，还不相信我。”保安面无表情，如果他有权力搜身，估计已经行动了。
　　　　接着，三人继续下楼。柳若兰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张锋轩，她现在肚子饿得要死，没想到还要跟着去警局，这都是张锋轩害的。
　　　　张锋轩被柳若兰瞪得浑身不自在，道：“你要吃人啊。”
　　　　“是！”柳若兰撅着小嘴。
　　　　张锋轩勉强一笑：“我不是人，我是禽兽，你把这保安吃掉最好了。”张锋轩的话让柳若兰又气又笑，这臭小子啥时候能有个正经的，呵呵。
　　　　走在幽静的楼梯间里，借着灯光，柳若兰这才仔细的看到了张锋轩的容貌，浓浓的眉毛、大大的眼睛，精神的短发一根一根的直立，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挂着颗粒状的汗珠，除了表情异常严肃之外，称他一声帅哥并不为过。
　　　　不知想到了什么，柳若兰的脸蛋羞得绯红，脚步都不自觉的放慢了不少。
　　　　三人还没下到底楼，已经有警笛声传来，张锋轩心想这该死的警察来得还真快，以前五天才看得见一次的电影里可不是这么演的。
　　　　来到楼底，中年保安有些手生的掏钥匙将大门打开。张锋轩三人等了几分钟，就见一辆警车急急的驶了过来，从车上走下来两个女警，正是李月兰和张萌。好家伙，冤家路窄了，刑警队咋连偷窃这种小事也管的！
第NO。012章【冤家路窄】
　　　　张锋轩眼珠子一转，上前一步乐呵呵的说道：“原来是两位警察姑娘呢，这么晚了还出勤真是麻烦你们了……”看套套近乎、解释一下能不能就把他放了。张萌瞪了张锋轩和柳若兰一眼一个字也没说，随后便掏出纸笔向中年保安走去。
　　　　李月兰则是缓步走到张锋轩二人身前，似笑非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张公子啊？请上车吧。”说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她没想到又碰见了张锋轩，下午张锋轩不领她的情她还多生气的。
　　　　张锋轩一阵苦笑，道：“是啊，真有缘啊，下午才见了面现在又见了。我刚才以为自己看见了流星，原来是红鸾星……”
　　　　张萌见张锋轩满嘴胡说八道没有上车的意思，下意识抖动了一下伸出的手，道：“好了请上吧，不用我来吧？”
　　　　“呵呵、不用了，不用了。”张锋轩讪讪一笑，一脸无奈的上了车。
　　　　柳若兰跟着也上了车，但她现在考虑的是要不要离张锋轩远点：“这臭小子下午才和警察打了交道，莫不是真的小偷吧？那我岂不是上了贼船。”思量间有意识的瞥了张锋轩一眼，感觉又不太像。
　　　　张锋轩二人上车后，李月兰也跟着坐上了车，张萌则是忙着给中年保安录口供。
　　　　“李姑娘你们来得还真快呀，一会儿就到了，就像一阵风似的。”车上，张锋轩继续套近乎。
　　　　“我和萌萌姐刚好在附近吃夜宵，听总机说安佳保险公司发生了偷窃案，所以就过来了。”李月兰解释道，“你小子刚出了局子，要做什么事也收敛一点吧？你不是说你在这家保险公司上班吗？怎么也被逮着了？”这一点李月兰实在想不明白。
　　　　原来是在吃夜宵，难怪来得这么快。张锋轩正要回答，柳若兰拉住张锋轩衣角，凑拢身子压低声音问道：“你们认识啊？”
　　　　“当然呢，关系可铁了。”张锋轩扯长了脖子。
　　　　李月兰脸色一沉，厉声道：“张锋轩你给我放老实点，谁和你熟了。”
　　　　这臭小子……柳若兰白了张锋轩一眼，一阵好笑。跟着抓住身前李月兰的坐垫道：“这位姐姐，其实是误会。我是这里的员工……”
　　　　“有什么话留着到了警局再说吧。”不等柳若兰说完，李月兰冷冷的打断道。美女不买美女的账是自然情况。
　　　　柳若兰一阵没趣，无奈的靠回了坐垫。
　　　　哎，都是美女、名字里都有一个兰字，咋做人的差别怎么大呢。张锋轩想想还是柳若兰可爱一点，跟着便无聊的将目光投向了车外的张萌二人。张锋轩可以看见二人的侧面，不过二人对话的声音只能隐约听到一点点。
　　　　张萌问中年保安道：“今天晚上就你一个人值夜班吗？”
　　　　中年保安面带微笑，伸出手摸着自己的脖子说道：“是啊，本来是两个人的，有一个请假了，所以只剩下我一个人。”
　　　　“你看见他们是什么时候？”张萌又问。
　　　　中年保安放下手，粗略一想，道：“大概就在十几分钟前吧，他俩都说他们是被困在电梯里了。那个姓张的并不是这里的正式员工，另外的那个女子是这里的员工有工作证。”
　　　　张萌点点头又问：“据你所知你们是不是有电梯坏了？什么时候坏的？”
　　　　中年保安用手揉着鼻子，道：“嗯，可能是上午的时候，我是晚班也不清楚，不过那部电梯里的摄像头我到的时候早就关掉了的。”
　　　　张萌又问了几个问题，中年男子都一一回答，最后张萌握了握中年保安的手说道：“谢谢你，如果有需要我们会请你来警局协助调查的，另外明天告诉你们领导，让他们整理一份财务损失报表给我。明天我们会有同事前来调查此案。”
　　　　中年保安点了点头，鼻峰往上一耸，嘴角轻扬目送着张萌上了警车，随后也转身回了大楼。
　　　　张锋轩待张萌上车后，急急的说道：“张警官，那个保安有问题啊，抓他！快抓他！”
　　　　坐在张锋轩身旁的柳若兰闻言差点把肚皮笑破了，然而又不敢笑出声来，只得将嘴巴死死的捂住，双眼直视着身旁的张锋轩：“这臭小子神神叨叨的还真是有趣吗，哈哈。”
　　　　前座的李月兰满脸苦笑，不满道：“我说你小子又发什么神经，有什么事警局再说。”张萌更是没有理会张锋轩，发燃汽车就往外开。
　　　　这次张锋轩可不是说笑，他十分严肃的说道：“我没和你们开玩笑，他真的有问题，可能是小偷，要是丢了什么东西我可不负责的。”
　　　　李月兰拿张锋轩没辙了，无语的摇了摇头，要是丢了东西张锋轩不负责谁负责，她和张萌本来就是来抓小偷的。那臭小子居然说抓他的保安是小偷，这不是搞笑么？
　　　　张萌似乎是完全没有把张锋轩的话放心上，闷着头也不吭声。
　　　　只有后座的柳若兰，她发现张锋轩似乎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说道：“警花姐姐，这点我可以作证，从下午五点过到晚上十二点这段时间他一直和我被困在电梯里，我们离开电梯后中途只分开过几分钟的时间，就算他是小偷也没有作案时间。”
　　　　这话张锋轩爱听，他重重的点了点头，附和道：“没错。”
　　　　李月兰对柳若兰的话并不感冒，她徐徐的说道：“先证明你自己的清白再说吧，其他的事我们会查的。”柳若兰没话了，有些无力的靠在椅背上。
　　　　汽车平稳的向前开动，沿途的夜景张锋轩也没心思欣赏了，他认定了那个中年保安有问题，如果公司真丢了东西，他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今天也不知道闯了什么鬼，工作没保住还惹一身的官非。
　　　　这时、就听柳若兰低声问道：“喂，小子。你怎么会突然觉得那个保安有问题啊？”
　　　　“我听他和张警官的对话。”张锋轩郁闷道。
　　　　“你能听见？我都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柳若兰诧异道。
　　　　“我会唇语。”张锋轩淡淡道。
　　　　柳若兰“噗嗤”一下笑出声来，道：“你能不能不这么贫啊？”张锋轩瞥了柳若兰一眼，送了一个“信不信由你”的眼神，好半晌才说道，“张警官问了那个保安什么时候找到我们的，电梯什么时候坏的，这些问题。”
　　　　张萌闻言心里“咯噔”一下，手上的开车动作都显得生硬了一些：“莫非这小子真会唇语……真会唇语又怎样了，还不是在乱说一通。”李月兰则是看着身旁的张萌，想要从张萌身上得到一个肯定的眼神。
　　　　二人虽然都没有开口说话，但都开始在意刚才张锋轩反常的举动。
　　　　“你会唇语？谁信呢！我还会腹语呢！”柳若兰不相信道，“你看我现在说的什么……”她动着双唇，也不发出声音看张锋轩能不能看出来，不对、应该是猜出来，样子可爱之极。
　　　　“你说我是帅哥。”张锋轩咧嘴一笑道。
　　　　“呸。”
第NO。013章【二进局子】
　　　　“哈哈，莫非不是？”和柳若兰聊几句，张锋轩的心情又好了起来，有心逗逗柳若兰，他这人对待生活一向是很乐观的。
　　　　柳若兰撅着小嘴，道：“我说你是猪。”柳若兰话音刚落，张锋轩就听前座的张萌低声的说了三个字“受不了”。以嫌疑人的身份上了警车，还有心情打情骂俏的，张萌这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冰山莫不是吃醋了？张锋轩有些得意的挑了下眉毛，暗爽不止。当然、他误会了。
　　　　这时、又听柳若兰道：“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你会突然说那个保安有问题，他到底哪里有问题？”
　　　　“姑娘，你就别听他胡说八道了行不行。”李月兰实在听不下去了，扭过头对柳若兰说道。“喔。”柳若兰嘟哝着小嘴应道。
　　　　“你们一个叫李月兰、一个叫柳若兰，干脆结拜为姐妹好了，哈哈。”张锋轩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让汽车里的温度瞬间下降了百八十度，这话让张萌差点都忍不住笑出来了。
　　　　够冷！
　　　　当然、张锋轩也为他这句话付出了沉重的后果。
　　　　两个女子、两个美女、两朵兰花齐齐的用愤怒的眼光看着他，李月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小子是不是想死得紧了。”
　　　　“不敢，不敢。”张锋轩慌忙摆手，赔笑道。开玩笑，进了局子还得靠她手下留情的，张锋轩可不想在局子里过夜。
　　　　待气氛刚刚缓和了一点，张锋轩一把抓过他的背包，煞有介事的说道：“那么我们现在来谈谈保单的事吧，我这里还有几份人生意外险谁先填的？”
　　　　“你给我闭嘴！”三个女人异口同声道。
　　　　张锋轩赶紧收声，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我唱不过，我当哑巴总行了吧。张锋轩没趣的耸了耸肩膀，将目光投向了窗外。
　　　　窗外夜色正浓，接近凌晨一点，街上仍旧有行人走动的身影。霓虹灯射出朦朦的、暖暖的光芒，不时有载着美女的豪华小车从身旁呼啸而过。
　　　　张锋轩并不羡慕那些大款、豪客纸醉金迷的生活，现在的他已然感觉到了人间天堂。三个绝色美女跟自己同坐一辆车，说出去也够人馋的了吧。
　　　　要是柳若兰能成为张锋轩的女朋友，张锋轩感觉那就更好了，对于李月兰和张萌，因为二人职业的关系，张锋轩多少会有些保留。
　　　　“IbelieveIcanfly……”或许是想到了渐渐离他远去的工作，或许这首歌更能体现他现在的心情，张锋轩无意识的唱出了声音。
　　　　李月兰眉峰一紧，道：“怎么刚安静一会儿又唱上了，你小子是不是有小儿多动症啊？动嘴的那种。”心想，“这小子还真不含糊，进局子也这么乐呵的。”
　　　　“HOHO。”张锋轩憨笑道，“居然被你发现了。”
　　　　这时、方才没怎么说话的张萌一边转动着方向盘，一边问道：“我说小子，你刚才为什么会突然觉得那个保安有问题？”张锋轩下午表现出来的观察力张萌现在还记忆犹新，对于张锋轩刚才的话张萌越想越觉得张锋轩不像在开玩笑，而且以一个警察的直觉她也觉得那个保安好像是有些什么地方不对劲。
　　　　张锋轩闻言收起了笑容，刚才我要说你不想听，怎么、现在又想问了。张锋轩轻哼一声道：“我骗你们的，没问题。”
　　　　“小子，真觉得有问题你就快说啊。”柳若兰早就心急了。
　　　　李月兰反倒对张萌的话感觉吃惊，怎么萌萌姐刚才对那小子都不冷不热的，现在突然关心起这个问题了？难道那个保安真有问题。她不自觉的转过头看向了张锋轩，也想听个究竟。
　　　　就在这个时候，前方出现了红灯，张萌将警车停在斑马线前，脑中组织了一下语言，态度比较诚恳的说道：“这样吧，张锋轩。请你告诉我你的想法，如果真是对的我想我会虚心采纳。当然、你是否偷窃我们也会认真调查、还你个清白。”
　　　　张萌刚才想要威逼利诱，但回头想想张锋轩又不像那种爱贪小便宜、胆小怕事之徒，或许自己态度好一点对方愿意说出来。毕竟刚才也是她不愿意听的。
　　　　这个态度还差不多，看来这小妮子除了冷酷之外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张锋轩“呃”了一声，如实道来：“你在询问那个保安晚上是否一个人值班时，保安有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就是摸脖子，其实这是一个典型的撒谎动作；
　　　　你在询问保安电梯是什么时候坏掉的时候，保安有一个揉搓鼻子的动作，这里面隐藏一个掩饰的心理，也说明他在撒谎；
　　　　后来你做完笔录与保安道别，保安鼻峰上挺，双眉斜下靠拢，这是一种轻蔑的表情；而且你背过身后没有看见他狡黠的目光，我敢断定这个保安有问题。”
　　　　张锋轩的一番话听得柳若兰和李月兰目瞪口呆，难道这小子学过心理学不成？车内安静了数秒，柳若兰的目光撞上李月兰的目光，两人心领神会－－－－－－这臭小子还真能忽悠，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张锋轩轻哼一声，不做任何解释，我只是说事实、信不信就是你们自己的事了。
　　　　李月兰没有注意到，张锋轩的话让张萌的脸色有些难堪，张锋轩所说的情况就和当时发生的情况一模一样，“这小子原来真懂唇语，但是……但是……”
　　　　张萌也不知道应该“但是”些什么，说张锋轩不可信任似乎过了点；说张锋轩在胡编乱造，张萌又不了解这方面的知识，如果真如张锋轩所说呢？
　　　　“因为这小子一句话就把车开回去抓那个保安回来调查好像行不通吧。”张萌的思绪有些复杂。
　　　　突然、就听李月兰惊呼一声：“萌姐小心！”眼看着警车就要撞在前方的一辆黑色帕沙特上了，张锋轩也惊得瞪大了眼睛，今天不会霉到把命也丢了吧？老天爷。
　　　　李月兰的惊呼声将张萌的思绪瞬间拉回到现实，张萌双手将方向盘往右一打，警车“呲”的一下在路面划出一道黑色的胎痕，驶入右边的跑道，总算是虚惊一场。
　　　　柳若兰如释重负般吐了一口气，道：“警官，麻烦你专心一点好不好，就算我们真是小偷也不至于把命都赔上吧。”李月兰瞥了张萌一眼也不吭声，这次确实是张萌开车不专心，萌姐在想些什么呢？
　　　　“对不起，我道歉。”张萌诚恳道。
　　　　“不用道歉了，马上到了。”张锋轩不想让张萌太过难堪，便转移了话题，其他人这才注意到，警局离这里大概也只有几百米的距离，局里的灯光依稀可见。一天之内，两次进局子，张锋轩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第NO。014章【女警夜审】
　　　　汽车开到办公楼右侧的停车场停下，张锋轩几人正要下车，就听张萌问了一句：“喂，小子，你真学过心理学吗？”
　　　　“那是当然！”张锋轩拖长了声音，张萌一听心想：难道真如张锋轩所说那保安有古怪？就见张锋轩比划了一个手势，“其实《九阳神功》我也是经常练习的，哈哈。”张萌狠狠的瞪了张锋轩一眼，扯出车钥匙，气呼呼的下了车。
　　　　李月兰见张萌生气了，没好气道：“你还经常练《葵花宝典》吧，下车！”张锋轩与柳若兰对视一眼，耸了下肩膀，下了警车。
　　　　张锋轩和柳若兰老老实实的走在前面，张萌二人静静的跟在后面。李月兰压低声音问张萌道：“萌萌姐你没事吧？”
　　　　张萌微笑着摇了摇头：“没事，我没生气，其实是我的错。”她觉得她压根儿就不该去问张锋轩是不是学过心理学，那家伙要是都会心理学了，我也是警察局局长了。
　　　　再者，张锋轩要真会心理学干嘛不找个有关心理的职业来做，例如心理咨询师什么的，相对而言收入怕是比他一个保险从业员要高吧？
　　　　还有、那保安如果有问题还敢叫警察来是不是太大胆了一点，而且看上去也很是专业的。张萌摇头苦笑，暗叹自己刚才怎么没想通这一点，害的她被那臭小子整蛊。她觉得自己唯一疏忽的只是没有检查保安的工作证而已。
　　　　“臭小子，你真学过心理学吗？”走在前面的柳若兰也是这样问着张锋轩，“刚才在电梯那会儿你是不是用你的知识来帮我啊？”
　　　　“废话！不然你怎么能好这么快，话不多说，待会记得买份保单，保额是一千多的，保费明天给我也成。”张锋轩说道。
　　　　“呵，谁信呢。”柳若兰哼哼道。张锋轩淡淡的笑了笑，也没多说什么。
　　　　第二次走进警局办公楼，张锋轩的第一感觉就是明亮，张锋轩喜欢明亮，毕竟他在黑暗里生活了太久，不过这公家的电费真怕是用报纸付账的，没人会在意。
　　　　办公楼里静悄悄的，今天看样子没有什么扫黄打非的突击行动，楼底的接待处坐着一个值班的警员在悠闲的看着小说。见到张锋轩二人，他只是匆匆的扫了张锋轩一眼，然后将自己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柳若兰的身上。
　　　　青春、美貌、浑身上下透着一种知性的美感。柳若兰确实有着这样夺人目光的魅力。
　　　　张锋轩喜欢和美女走在一起，那样让他整个人也可以显得自信一点，柳若兰是个不错的选择。
　　　　“站在这里干什么，难道还要我们请你。”李月兰的话从身后传来，又两个绝色佳人走进了办公楼。
　　　　然而接待处的警员却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将头埋进手中的书里，改用偷瞥的方式观察深夜造访的张锋轩二人。
　　　　看来母老虎再漂亮始终是母老虎呢，张锋轩嘴角轻扬，兀自的笑了起来。“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我让你们上去。”李月兰见张锋轩还在神游太虚，不满道。
　　　　“哪敢呢。”张锋轩陪笑道，而此时张萌已经走在了二人的前面，李月兰赶紧领张锋轩二人赶了上去。
　　　　楼道里死一般的寂静，只能听见四人凌乱的脚步声。
　　　　“我说刑警队也管偷窃这种小案子呢？交给那些警员办了不就成了，你们就没有觉得屈才啊。”张锋轩问道。
　　　　张萌恢复了先前的冷漠，一个字也不说。李月兰则是笑道：“是啊，本来不该我们刑警队管的，不过我和萌萌姐今天晚上值夜班，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拿你玩玩了。
　　　　另外，像你小子这样狡猾的家伙交给其他同事我们不放心。说不定你还有机会去陪你那个光头兄弟。还有、我告诉你在我和萌萌姐的眼中没有什么案子是小案子，所以我请你老实点。”
　　　　惨了，这俩姑娘估计是从小缺爱，长大变态。李月兰不是说了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们要是给我来个疲劳轰炸，我岂不是死定了，明天还要工作的。
　　　　很多年了，张锋轩都有着自己固定的生物钟，什么时候睡觉、什么时候起床都很清楚，他还很少像今天这样熬夜的，要不是在电梯里小眯了一会儿，可能早就困了。
　　　　“两个好姑娘，年纪轻轻的晚上应该找男朋友聊聊天、吃吃烛光晚餐、搞点活动什么的吧，成天和罪犯混在一起当心以后嫁不出去。”张锋轩郁闷的说道。
　　　　“搞什么活动啊，又不是过节。”柳若兰倒也天真，笑嘻嘻的问张锋轩道。
　　　　“活塞运动，简称‘活动’。”张锋轩解释道，场面安静了十几秒，不知是谁低声道了句“下流”，包括张锋轩在内的所有人都深有同感。
　　　　“我确实是有些下流了。”张锋轩心想，不过这是很多年说话的习惯了，张锋轩很难改掉这臭毛病。要知道这么些年，他身处的环境就是那样，而这环境对他下半生的人生也影响很大，不过张锋轩有信心改正，毕竟他的目标可是保险界的“白骨精”，语言太低俗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正聊着，刑警队到了，可容纳十人左右的办公室里只坐着一个身着警装的年轻警员正坐在电脑前玩翻扑克游戏。警员的模样还算俊俏，看样子刚从大学毕业不久，见到他、张锋轩的脑子里只蹦出四个大字“乳臭未干”。
　　　　“兰姐、萌姐，回来了。”见到张萌二人，警员起身点头招呼道。张萌将手中的一个塑料袋递给了警员，淡淡道，“小赵、你要的炒面，快凉了，趁热吃。”
　　　　“嗯。”警员小赵满面笑容的接过夜宵，目光无意识的瞥了一眼李月兰，看也没看一眼张锋轩身旁的柳若兰。不消说，这小子应该是对李月兰有点意思。
　　　　随后，李月兰将张锋轩二人带到一个两臂宽的泥色长桌前坐下，因为不是什么特大刑事案件，张锋轩料想今晚上应该不用进那个让人压抑的审讯室，把问题交代清楚，就可以找人来保释了。
　　　　柳若兰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警察抓来警局，刚才因为张锋轩的关系她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现在却显得有些紧张了，几根手指头纠结在一起，还不时的扯动一下自己的衣襟，脸色也不怎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