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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心公转-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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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天没答理她,往沙发上一坐,仰起头靠在沙发背上,闭上了双眸。

严素见他毫无生气,微微挑眉,挤在他的身边:“怎么就你一人回来?小江呢?”

“应该去她的朋友家了。”他的声音很低,听上去有气无力。

“去她朋友家?!你昨天没和她说,今天要带她过来吃饭吗?”严素问完话之后,觉得自己是多此一问。

昨天半夜,K。O。的阿强电话都打到深哥手机上,说是这臭小子在K。O。喝了不少酒,甚至还把客人丢出酒吧。深哥让司机开车准备去接他,半路上又接到电话,说他一人又开《炫‘》着车回住处了。深哥担《书‘》心他出事,立即让司机掉转方《网‘》向又开去他的住处。

结果深哥敲了半天的门,他才开门。开了门只说了两个字“没事”,又“嘭”地一声关上了门。

深哥无奈地摇了摇头便回去了。

今天她和深哥等了他一个中午,指望他回来吃中饭,结果过了中午十二点半还不见他人影。打他手机关机,打他住处电话,他给她玩挂电话和架电话。

瞧他那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莫不是与小江有关?

她眼尖地瞅着一旁一个漂亮的礼袋,打开一看,是款漂亮的女用手机。

她有些意外,惊问:“这手机是你孝敬我当新年礼物的吗?”

她正想拆开来看看,倏地,乐天睁开双眸,一把夺了过来,声音冷得出奇:“这款不适合你,你要是想换手机的话自己去购物中心。”

严素惊诧地望着他,愣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乐天直觉自己失言,努力让自己声音恢复平静:“对不起,昨天酒喝多了,头还有点痛,我先上楼休息一会,晚饭时候记得叫我。”他抓起手机礼袋往楼梯走去,刚迈上楼梯,脚步顿住,没有回首,轻轻又道了一句,“如果你喜欢,改天我陪你去购物中心,钱我付。”

严素盯着他消失在楼梯间的身影愣了足足有好几分钟。

最后,她得出一个结论,那手机应该是送给小江的。之所以昨晚他会跑K。O。酗酒消愁,是因为一人没带回来,二手机没送出去,以至于今天成了这么个半死不活的样子。

看来小江的魅力还挺大的……

严素坐在沙发上,咬着手指,脑子飞快地转着。

番外 恶霸男人纠结篇(2)

江怀深提着鱼杆和水桶进了门,瞧见严素咬着嘴唇倚在沙发上发呆,不禁挑了挑眉,问道:“阿天是不是回来了?我刚看见新买给他的车子停在外面。”

严素抬眉,向楼上的方向努了努嘴:“在楼上。”

“楼上?”江怀深一脸不解,“昨晚的酒到现在还没醒?”

“我怎么知道?瞧他那副半死不活的德性,八成是求偶不成。”严素站起身,接过江怀深手中装着“战利品”的水桶。

“他不是追上那丫头了吗?怎么不见那丫头跟回来?”

“追?我看是恶霸吧。”严素很鄙夷地冷嗤一声。以平时他那趾高气扬的跩样,小江那个乖乖妹绝对是被霸上的,而不是被追上的,八成昨晚两人闹了什么事,让他这位高高在上的总经理有失颜面,才会造就今日这副死相。

“哎?你今晚火气怎么这么大?”

严素哼道:“有吗?估计是我想喝太太静心口服液想疯了,等了一年也没见着有人送,这火气不大就怪了。我去厨房帮我妈和花姐,懒得理那个臭小子,让他一个人在房里慢慢明媚优伤吧。”

说着,她提着那一桶鱼走向厨房。

江怀深不放心乐天,遂上了楼,轻敲了敲他的房门。

只听屋内传出来一个闷闷的声音:“我想先睡一会,晚饭的时候再来叫我。”

江怀深只是在他的房门前驻足了一会儿,便又下了楼。

到了晚餐的时候,乐天终于出现在餐桌上。

一家人团圆,其乐融融。

如果说他们是一家子,那也是这世上最怪的一家人。

谈血缘,严素是乐天的亲姨,严母是他的外婆,都是他至亲的人,可是他却从未叫她们一声小姨或是外婆。相反,他直接称呼严素全名,而严母,他会叫一声奶奶。

花姐是严家的用人,照顾严老太太多年,老伴过世的早,也无儿无女,就一直留在了严家。

说起来,江怀深算是一个彻底的外人了,可偏偏是他这个外人陪伴了严氏一家走过了坎坎坷坷二三十年。

突然,严素停下了筷子,对江怀深说:“深哥,吃完饭我们去城东放烟花撞钟,怎么样?”

江怀深放下酒杯,有些疑惑:“你不是说要陪阿姨打麻将的吗?”

“三缺一怎么打?本来指望多一腿……”严素斜睨了一眼对面的某人。

乐天的嘴角微抿,一言不发,紧皱着眉,又是一杯酒下肚。

严母见着,连忙为他夹了菜:“阿天啊,多吃些菜,花姐的手艺可比外面的饭店要好上几百倍。”

“谢谢奶奶。”乐天浅浅地笑应着,手中的酒杯不曾放下。

严母对严素说:“没事,你们想去看烟花,不用理会我这个老太婆。怀深啊,这么多年,真是辛苦你了。你也多吃一点。”严母又为江怀深夹了好多菜。

年夜饭过后,严素帮着花姐和母亲收拾碗筷,乐天则与江怀深坐在楼顶天台上,欣赏着夜幕下湖光之色,聊着男人之间的话题。

隔壁人家,已经在自家的庭院里放起了烟花。

朵朵盛开的烟花照亮了整个夜空,火光映照在湖面上,湖水闪动着粼粼波光,漂亮至极。

一阵阵凉风从湖面吹来,也使人清醒了不少。

江怀深深吸一口气,道:“我已经很久没见你这样心事重重,何况还是在除夕夜,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乐天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淡淡地笑了笑:“……没什么。”

“你从来不喝混酒的。”江怀深意有所指地看着他手中的红酒。

年夜饭的时候,他已经喝了一瓶白酒,这会上天台来吹吹风,他又开了一瓶红酒,一杯又一杯,若是心中没有藏着事情,他是拒绝喝混酒的。

乐天又是一笑,却笑得勉强:“真的没什么,只是感慨一下,又是一年过去了。每年过年的时候,都会忍不住想起一些事情罢了……”

江怀深点了点头:“今儿是除夕夜,你要是想喝个烂醉如泥,我不拦你,只要你开心就好。”

一阵沉默,乐天紧抿的唇角微动,想说什么,却又难以启口,转而摸向桌上的烟,抽出一只点燃。

江怀深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禁好笑:“从昨天到今天,你一直闷闷不乐,是不是为了那位姓江的女孩子?”

夹着烟的手停滞在唇边未动,不过几秒钟,乐天深深地连吸了两口,吐气,吸气,吐气……

江怀深挑着眉,又问:“吵架了?”

沉默了几秒,乐天淡淡地点了点头:“……嗯。”

江怀深笑了笑,将桌上已冷却的小半杯咖啡摆在乐天的眼前,道:“你知道吗?其实,爱情就像是这杯咖啡,需要你用心慢慢去品味,才会感觉到隐藏在苦涩之中的甜蜜。刚开始尝的时候呢,你一心只想尝尝那种所谓的醇香滋味,孰不知,猛地一口喝下去,只感觉到它的苦涩。当你皱着眉头放下而不愿再尝,孰不知,错过了那种先苦后甜口齿留香的美妙滋味。当回首时,瞧见别人细品之下的幸福与满足感,心又开始动了,可是先前杯中的咖啡已凉,再喝,便品不出它真正所应有的味道。”

乐天的目光紧盯着那半杯咖啡,无法移开。

江怀深继续道:“爱情,讲究的是一种缘分,就好似这咖啡一样,总在不经意间,散发着其浓浓的诱惑香气,只有经历了它的苦涩,才能感觉到它的甜蜜。”

太过于专注地听着深叔的话,乐天却没有留意到手中的烟就一直这么的燃着,直到一阵灼痛自手指间传来,他才回过神,慌忙地将手中的烟头熄灭在烟灰缸里。

江怀深见着,淡淡地笑着,又以其沉稳平缓的语调道:“唉,男人嘛,只要能够放下身段,没有什么不可以。女孩子嘛,其实很好哄的。”

这时,严素端着果盘上来,刚好听到“女孩子嘛,其实很好哄的”这一句,便对江怀深横眉:“很好哄?你确定你不是用骗的,而是用哄的?”

江怀深笑而不语,挑了一片西瓜。

番外 恶霸男人纠结篇(3)

严素将果盘放下,皱了皱眉,道:“外面风这么大,你们赶紧回屋里去,别搞得明天大年初一进医院。”

江怀深道:“风大?你不是还想去放烟花撞钟守岁的吗?我刚让人安排好,订好了烟花。”

严素刚想说话,乐天却抢先道:“深叔,把订烟花的电话给我。”

江怀深怔了一下,打开手机,报了一串数字。

乐天记下电话,即刻站起身对二人道:“我出去一下。”

“喂,你喝了那么多酒,还要开车上哪?”严素问。

“放心,死不了。”乐天拍了拍严素的肩膀,一本正经地说:“你呢,还是在家打麻将比较好,年纪大了别到处乱跑。”

趁严素没发飙之前,乐天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匆匆下了天台。

随即,身后传来严素狮子吼般得咆哮:“臭小子,你今晚有种别回来,不然我一定要你好看!江怀深,你别拦我,别拦我!啊啊啊——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车子飞快地驶出了别墅。

只花了半个小时,乐天便到了江文溪家的楼下,可想而知,这车速开得究竟有多快。

楼道依然是那般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他眉心深锁,摸出手机照亮了楼梯过道。

这里这么黑暗,如果横空跳出来一个人打劫,一般人不知要怎么应付,更何况是像江文溪那样的笨女人,若是真被人伤了,她一定只会哭。

改天他要找人来把这里楼梯过道灯全部装起来。

到了五楼,他按了许久的门铃却没人应门。

也许,她还在她朋友家,没回来。

摸出手机,他拨了一串号码,正想按下通话键,他迟疑了。

打电话做什么呢?要她现在立刻马上就回来吗?告诉她,他在她家门口等她?若是此刻她正和她的朋友很开心地吃着年夜饭,交流着,他这一通电话过去,她从朋友家里匆忙赶回来,无疑是扫了她和她朋友的兴。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收起手机,放进了口袋里。

黑暗中,只有他的身影来回不停地走动。

突然间,楼梯道里响起了脚步声,他激动地正想喊江文溪的名字,却听到一声尖锐刺耳的叫声:“啊——”

他也被这一声尖叫吓住,紧抿着唇角,站立不敢动,心中不禁疑惑,这声音不太像是江文溪的。

下一秒,对方手中的手电筒亮了起来,直射他的眼眸。一时间,他无法适应,微微眯起眼,隔了几秒钟方看清,原来是对门的王大妈一家人。

他们刚从外面放完烟花回来。

王大妈一见那头再熟悉不过的银白色头发,不停地猛拍着胸口,激动道:“原来是你啊,吓死我了。”

乐天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吓着你们了,我在等……等江文溪。”

王大妈爬上台阶停下,其老伴摸出钥匙开了门,家人跟着一一进了门。

王大妈说:“你等小溪啊?她没和你说她今天去小妍家吗?这每年逢年过节的,她都会住小妍家,今晚是不会回来的。”

乐天沉默了几秒,扯了一抹淡笑,语调平缓:“没关系,我等等看。”

“那你要不要进来坐坐,等等看?”王大妈异常热心。

“谢谢,不用了,我再等一会儿好了,她不回来,我就回去了。”乐天婉言谢绝,

“那行,我不打扰你了。”王大妈这才关了门。

楼道里再度陷入了一片黑暗,乐天的心也跟着沉了下来。

立在楼道中,一无所措,索性,他坐在了楼梯台阶上,放下礼袋,默默地抽起了烟。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如同他手中的烟一点一点地燃尽。他不知道在这楼梯的台阶上坐了究竟有多久,当手中的烟燃尽,再摸向烟盒,竟意外地发现,那是最后一支烟。

他沮丧地攥起拳头,将空烟盒握在手中。

爱情就像一杯咖啡,这是他从未深入想过的问题。

如果没有昨天,没有发生那一场争执,他不曾想过,他对江文溪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情。一直以来,他以为他是喜欢她的,可是,似乎不只是喜欢这样简单……

一开始,只是单纯地想恶整她而已,可是,每次他自认为在整完了她之后,总会有那么些意外反过来降临在他的头上。他并不是刻意地想去关注她,可是,以她那样蠢笨迷糊的性子,想人不注意都难。

怎么会有像她这样呆的女人?

思及,他忍不住失笑。

下一刻,却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那一场,他自认为始终稳稳掌握在手中的简单游戏,没想到就是这样轻易地输掉了。不,不是游戏,因为她从来不曾参与,甚至不知道,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场独角戏罢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留意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看她犯了错后那种不知所措的表情,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听她软软甜甜的声音,从什么时候开始追逐她的身影,从什么时候恋上她的笑颜,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会为她的眼泪而感到心痛怜惜……

那种淡淡的感觉,原来不是从一开始就有的,而是随间时间的日积月累,点滴加深,直到成为心底那划不去也抹不掉的印记……

江文溪,这三个字在不知不觉中成了那刻在他心底的一道魔咒。

他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这样耐心地去等待一个人。即使当年和周梦珂在一起,也未曾,似乎一直都是周梦珂在等他。

真的有些可笑,他竟然会在这样如此特殊的日子里,发现了一个让他难以置信的事情,似乎他爱上了那根又呆又笨的窝边草……

是的,他爱上了她。

为什么?爱情来的时候,是这样的让人难以招架,措手不及……

“呀?快十一点了,你还没走?!”不知过了多久,王大妈家的门再度打开。

乐天从熟睡中惊醒,缓缓抬起头,睁开迷茫的眼眸望向门内披着衣服的王大妈。

“唉,我说那个……小溪的朋友啊,小溪今晚铁定不会回来了,你还是别等了,回家吧。”王大妈突然有些心疼这个孩子,咋这么死心眼的在这里坐了两个多小时呢?这年三十的不在家过年,怎么跑这来?这么冷的天,坐在这台阶上非得冻出病来不可。幸好她不放心出来看看,他果真还在这里等。

乐天紧抿着唇,脸色微僵,淡淡地道:“我再等等,十二点前她没回来,我就走。”

“唉,那你进屋里来等,天这么冷……”王大妈出门意欲拉起乐天。

乐天一时无法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关怀,索性对王大妈说:“不用了,我回我车上去等好了,谢谢。”转身,他便往楼下走去。

王大妈叹了一口气,直摇着头:“唉,真是没见过你这么强的孩子。”以为乐天真的下了楼,她方进了屋,关了门。

乐天并未下楼,只是静静地立在四五两层楼道之间,听到关门的声音,他才缓缓地重新爬回五楼。

立在江文溪家的门口,他摸出手机,屏幕上显示还差几分钟就十一点了,他有些迟疑,喃喃自语:“为什么连一条新年的祝福都不发,还真是个狠心的女人。”

收了手机,他重新坐回台阶上,决心等到十二点。

就在要睡着的时候,隐约之间,他听到了一声呆板的手机铃声,猛然抬起头,心不可抑制地开始狂跳。

她终于回来了……

第三十八章

回到迎湖山庄别墅,已是深夜两点半。

乐天抱着熟睡的江文溪进了门,还在打通宵麻将的四个人齐齐回头望向他。

江怀深看向对面的严素,语调平缓:“你输了,人带回来了。”

严素唇角微扬:“你回头看看墙角的钟吧,已经两点半了,你跟我赌得是十二点之前。所以,还是我赢。”

“一条。”江怀深打了一张一条,“我们有赌时间吗?”

“当然有赌,不信你问我妈。”严素看了一眼脸上贴着面膜的母亲,“妈,你面膜可以取下了,这个只要贴十五分钟就可以了,你已经贴了一小时了。”

“哦哦哦。”老太太听了,摘下老花镜,那张纸膜直接从脸上掉了下来,“这真是瞎折腾,你让我一快七十的老太还贴这东西。”

“这不是怕你这么晚睡,对皮肤不好嘛。”严素淡扫了一眼抱着江文溪的乐天,“谁叫有人前几天明明答应了带条腿子回来今夜要打通宵麻将,可是,饭一吃完,筷子一丢就跑了。”

江怀深失笑:“我和他在顶楼天台坐了有一会儿,没你说的那么夸张。”

严素白了他一眼:“重点不在那。”

江怀深又笑:“行了,明天继续打也一样,人回来就行。”

“哼!我对小江是不是被麻药麻晕了,深表怀疑。”严素不会放过一丝挖苦乐天的机会。她越想越气,这个死小子,敢说她老?她明明云英未嫁,哪里老了?

面对严素的明嘲暗讽,乐天充耳不闻,刚迈上楼梯,想了想,转身向正在看着麻将牌的花姐确认:“花姐,客房有准备吗?”

“这个……”花姐捏着手中的牌,为难地直看向严素。

严素接过话:“谁知道你晚上在不在外过夜。”严素一直笑,笑得很暧昧。

“你真是有够无聊……”乐天嘴角微微抽搐,转身抱着江文溪上了楼梯。

严素斜眼睨了一眼乐天的背影,云淡风轻地又道:“我再无聊,那也比某人强。某人从前天就开始吹嘘年三十一定把人带回来吃年夜饭,结果呢?真是够逊的,好让人鄙夷。”她伸出纤纤细指打了一张牌,笑靥如花,“八万。”

乐天嘴角隐隐牵动,一声不吭地抱着江文溪消失在二楼转角。

严母突然插话:“等下,刚才谁打一条的?”

“深哥。”严素努了努嘴。

“哦,那我胡了。”严母将牌倒下,居然是清一色对对胡。

严素摇了摇头,对着江怀深叹息:“都说了你今晚必输无疑。”

江怀深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严母站起身,捶了捶腰,道:“阿天已经回来了,这八圈也打完了,我要上楼去睡了,真是闪了我这把老骨头。”

“唉,都散场了,我一个人怎么唱这独角戏?明天,多两个人玩,才更有趣。”严素动手收拾麻将。

“唉,你就别欺负阿天了,算起来,你也是他的长辈。”严母摇了摇头,在花姐的搀扶下,上了楼。

“我才大他九岁,我没老到那种当他长辈的地步,好不?”严素咬牙切齿。

江怀深收拾麻将的手略滞,眼底深处,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寂。

乐天抱着江文溪进了自己的的房间,将她轻轻放在床上,盖上了被子。

他并没有离去,而是在床沿缓缓坐下,凝视着她熟睡的脸庞。

她的皮肤白晳细致,应该是广告中说的那种如婴儿般的滑嫩吧。

他总是喜欢以指轻触她的脸颊,喜欢看她的脸颊飞上两朵艳丽的红云。心动不如行动,禁不住诱惑,他伸出手,以指顺着脸侧来回轻抚,指腹下的肌肤一如记忆中一般的温暖柔滑,熟悉的触感。

她虽不是他见过最漂亮的女人,但那黑白分明的瞳眸会让人一见难以忘怀,也许正是这样一双眼瞳从一开始就吸引了他。

手指已然来到她的唇角,来回轻轻摩挲,顿下,目光落在她红润欲滴嘴唇上又停顿了数秒,便艰难地移开。

蓦地,他浅笑出声,有些鄙夷自己那被强抑在心底蠢蠢欲动的歪念。

他微笑着缓缓起身,出了房间,轻轻带上门。

严素立在走廊过道上,双臂抱胸,定定地看着乐天:“别说我以大欺小,客房已经准备好了,不用我领你去吧?”

乐天双手抄在西装裤口袋里,淡淡一笑:“你早点睡吧,明天你想怎么玩都随你。”

“切!少在那雨后送伞,事后献殷勤。明天要你好看。”严素飞了他一记白眼,转身回了自己房间。哼,明天非不让他的钱包瘦一大圈,她严素两字倒过来写。

乐天当然明白她的意思,每年在麻将桌上输点钱,让她和外婆开心,这已是他和深叔心照不宣的事。

唇边漾着了然的笑意,神态自若地向客房步去。

“啊——”

江文溪从沉睡中惊醒,以手不停抚摸自己被撞痛的手臂,她完全不能理解自己怎么又跌下了床。

李妍说她睡相极差,每次和她睡在一起,不是被她踢下床,就是她自己滚下床,所以家中的床都被迫两边靠墙。李妍要是去了,总是靠墙睡,可不管她睡外边会不会跌下去。

李妍会振振有词地说:“睡觉靠墙,胜似靠娘。”

事实,她睡在外边,肯定会睡翻下床。

天啊,她一个人睡,已经很久没跌下床了。这是怎么搞的?难道昨晚看烟花兴奋过了头?

当米白色华丽丽的羊毛地毯赫然刺入她的眼帘,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眸,艰难地扭动着脑袋,环视这间装修奢华,充满了男性气息的房间……

哦!卖糕的!

这里不是她家,那就是他家!

第一直觉,她迅速低头审视,当看到自己身上正穿着完整的并属于自己的衣服,不禁松了一口气。

还好,全都在。

可是,下一秒,心底又蹿出小小的一阵失落。

如果李妍见到,一定会嘲笑她:“哎哟,你真是个好没用的东西,被受了酒精侵蚀过的男人带回家,如此良辰美景,浪漫又激情,居然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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