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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心公转-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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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所有客人的目光全向舞池注目。
刚解决完啤酒的事,李妍便听到江文溪的尖叫声,侧过头就看到她正举着酒瓶对着K。O。的老板。
这丢人的丫头居然又失业了?!难怪平日里胆小如鼠的她会莫明其妙地去惹人家酒吧老板。明明不会喝酒,还拿鸡尾酒当果汁喝了那么多,早知道会这样,死活都不会叫她来酒吧。
“溪溪——”李妍惊呼一声,拉着熊亦伟对快步跑过去,才刚跑几步,便被几位身穿黑色制服的酒吧保镖给拦住了。
这边,正在喝着酒的顾廷和和宋新晨听到叫声抬首,便看见江文溪拿着酒瓶意欲伤人,急忙起身。
乐天锁紧着眉头,抿紧了唇角,凝视着眼前这个喊着要他还她工作的女人,不由得额上的青筋微露。找他闹男女关系的女人很多,但是找他拼命要工作的女人,她是第一个。江航的人事制度相对来说还算完善,这么多年来没发生过有人因为离职而闹上门的。
这个女人,刚才叫他什么?白发魔男?
乐天最讨厌别人拿他那头银白色的头发说事,而这个女人显然在进K。O。之前没有好好打听过他乐天是什么人,没人敢在他面前举着酒瓶骂他“白发魔男”这么嚣张的。
速度奇快,他一把夺下那个还在滴着酒的酒瓶,随手往吧台里一扔,冷冷地说:“给你十秒钟,立刻在我眼前消失。”
手中的酒瓶被夺走了,白发魔男命令式的语句像一把利刃刺激着江文溪那被酒精侵蚀的薄弱意识。
望着空空的两手,她猛然抬起头向他扑了过去,死命地抓着他的衬衫领襟大喊着:“你这个白发魔男,你这个坏家伙,还我啤酒瓶,还我工作,还我工作,还我工作——”
几道优美的弧线在两人之间弹起,乐天衬衫上胸前的扣子被江文溪全扯蹦了开来,露出了结实健硕的麦色胸膛。
第三章
额上的青筋暴起,宣告着乐天隐忍的怒气已濒临爆发的边缘,骤然,他的手反扣住这个疯女人的手腕,怒道:“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眨了眨眼,曾紫乔暗自赞叹着乐天的好身材,但见他真的动了怒,生怕他撕了这位喝多的女人,连忙上前劝阻:“阿天,她喝多了。”
这时,顾廷和手持着证件走了过来:“警察。”
微眯着眼,乐天冷冷地扫了一眼那张证件,抬眸望着眼前这个叫顾廷和的警察,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抓着江文溪的力道加重了,似要将江文溪的手腕捏断,拽着她往后退了几步。
两位保镖迅速挡在了顾廷和的面前。
头晕沉沉的,手腕被捏得很疼,江文溪努力地想甩掉那只抓得她很痛的大掌,可怎么也掰不开,她愤恨地俯下头,冲着那可恶的手背狠狠地咬了下去。
顾廷和嘴角微动,一脸严肃:“这位先生,请你先放开这位小姐。”
“松口!”对顾廷和的话置若罔闻,乐天盯着江文溪的双眸似要喷出火来,抓着她手腕,连带她的身体来回晃动,试图让她松口,“你给我松口!”
江文溪被前后左右来回晃动,胃里犹如翻江捣海,忍受不住这剧烈地晃动,终于松开了口,但手依旧仍抓着他的衬衫不放,痛苦地说了一句:“我要吐了……”
顿时,乐天脸色大变,急怒道:“你敢给我——”
可他的话没说完,江文溪已经趴在他的胸前狂呕了起来。
围观的人跟着一片噤声,面对那扑鼻而来的刺激酸味,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对那位可怜的帅哥老板深表同情。
胸前肌肤上阵阵粘湿的感觉和鼻下刺激恶心的味道,让乐天僵直着身体立在那一动不动。他咬着牙深深地闭上了眼,复睁开,对着身旁的手下怒吼一声:“把这个女人给我拉开,带到楼上去!”
话音一落,一旁的两位保镖便将伏在乐总身上的女人给拉开了。
曾紫乔拿了一块毛巾递给乐天,挑了挑眉揶揄:“虽然你身材不错,但,我代表上帝同情你。”
看见江文溪被人架走,顾廷和推开其中一位保镖:“请你们放开这位小姐,不然我有权控告你们非法挟持,请你们去警局走一趟。”
阴寒着脸,乐天用毛巾正擦着胸前污秽的呕吐物,听到顾廷和的话,抬眸看向眼前这位警察,冷冷地反问:“非法挟持?”
这里那么多双眼睛看着,那女人意图要伤害他,还张口咬他的手背,上面两排深深的牙印正渗着血丝,这么明显的证据,还能让这个警察说他非法挟持。不知道是他上辈子和当警察的有仇,还是他天生就长了一副罪犯脸。
顾廷和看到乐天手背上的牙齿印,抿紧了唇。
乐天甩手将毛巾扔在地上,脸冰寒得能刮下一层霜,瞪了一眼那个警察转身迈上二楼的楼梯。
“请你放开她。”顾廷和欲追上前,两名保镖迅速拦在他的身前,其中一人面无表情地说:“顾警官,刚才那位酒醉闹事的女客人已经说得很明白,是要我们老板还她工作。现在我们老板带她到楼上是去处理人事关系,如果顾警官能够把工作还给她,那么请便;如果不能,并要告本店挟持伤人,那请在这等着,等那位小姐酒醒了,顾警官问清楚了,拿得出证据了,欢迎随时告我们!K。O。的大门24小时为N市的所有警局敞开!”
顾廷和一双黑眸死盯着乐天的背影,处理人事劳务纠纷,只要不是涉及人身安全及个人财产,都不在他的职责范围之类。他咬紧了牙根,只能眼睁地看着江文溪被架上了二楼。
李妍捂着脸,在心里直骂江文溪是个猪头,刚刚为省下了一顿酒钱而庆幸,这下子好了,帅哥老板怒了,全泡汤了。她真想扔下那个丢脸的家伙不管了,但见顾廷和与那帅哥老板争执,转念一想到那个被人架走的丢脸家伙是她的闺密,她咬了咬牙,松了手,死命地推着眼前高大的保镖,大叫着江文溪的名字。
刚迈上二楼的楼梯,曾紫乔回头望了望,对一旁的服务生说:“带她一起上二楼吧。”
微湿的头发可以看出刚刚冲洗过的痕迹,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衫的乐天,点燃了一根烟在欧式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一双锐利黑眸直盯着对面沙发上发出均匀呼息的女人,看不出任何情绪。
淡淡的烟雾在他的手指间萦绕着,慢慢升腾,飘散开来,使得四周的空气里都充斥着浓浓的火药味。
李妍低垂着眼望着睡得就跟一头死猪似的江文溪,不停地绞着手指。
自进了这间办公室,李妍便做了详细解释。从江文溪父母双亡孤苦零丁无依无靠,到她从小品学兼优吃苦耐劳是个不可多得的激进青年,再到失业无数次生计已成问题,总之能把她说的有多惨就有多惨,只希望眼前的乐总能给她一次机会。
可任凭李妍唾沫星子飞贱,坐在对面的乐天连眼眸眨也不眨一下。
实在是没辄,李妍的目光只好投向一旁同样抽着烟的漂亮女人求助。
曾紫乔收到求助信号,不由得笑了起来,随性地弹了弹烟灰,偏过头看向满脸怒气的乐天:“对了,刚才你那套衣服我让人丢了,你现在穿的这身衣服,发票放在你办公桌上了。”
挑着眉,乐天疑惑地望了望曾紫乔,她从来就不是个会多事的女人,除了对她老公,她这话明显话中话。
望着在笑的漂亮女人,李妍得到了暗示再度开口:“乐总,对于我朋友非……非礼您的事,我代她再次向您道歉。您大人大量,能不能再给我朋友一次机会?那份工作对她真的很重要。”
乐天依旧默默地吸着烟,不答话。
“乐总,关于那套衣服,我知道应该不便宜,若您要我朋友赔,说实话,以她失业的频率,我想您那套衣服的钱,她两年内都不一定能赔得出来。”看了看江文溪,李妍决定豁出去了,这会儿就算是打雷,她也醒不过来,索性黑她黑到底,“乐总,江航买下原来超市那块地是要经营酒店的。你瞧我们溪溪,相貌身材都不差,只可惜身高不及一六八,做迎宾显然不够海拔,但酒店总会要招一些刷锅洗碗拖地抹桌子的大妈大婶,比起那些整天会张家长李家短的阿妈阿婶,我们溪溪绝对是个好人选,您叫她向东她绝不会向西,您叫她站着她绝不敢坐着,该说的不该说的她绝对不会乱说一个字。我们家溪溪一听话,二肯干,三嘴巴牢,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便宜——”
熄灭了手中的烟,曾紫乔终于忍不住爆笑了起来:“便宜?”
“对!超便宜。”瞧见乐总的黑眸里总算闪烁起异样的光芒,李妍从沙发上弹起,“乐总,想想您那身衣服吧,总要有人为此买单,不是您,就是我们溪溪。请您再给她一次工作的机会吧,您可以以赔偿衣服损失为借口,只要支付她生活费就可以了,这样您的衣服有人买单了,她也不用天天在家啃地板,为贵司省下了人力资源成本,又解决了一个失业人口,减轻了党和人民的重担,为国家创造和谐社会而做出了巨大贡献。一箭数雕,何乐而不为呢?”
斜靠在一边的曾紫乔捂着嘴不停地笑着,她从没听过有人这样“推销”自己朋友的。
沉默了许久的乐天只是淡淡地勾了勾唇角,终于抛出了一句话:“明天,让她带着简历去原超市四楼人事部报道。”
李妍不停地点首哈腰,激动地在心中紧握起拳头,她成功了,总算把江文溪这个废柴给卖出去了,而且还见识到了白发帅哥魅惑无限的邪气一笑,脑子里立即蹦出两句打油诗:不以风 骚惊天下,就以淫 荡动世人。
江文溪拎着刚从生日蛋糕店里取出来的生日蛋糕,穿过两条小巷就到了市中级人民法院的门口。台阶
今天是大舅四十岁生日。她从早上一起床就开始惦念着诱人的水果蛋糕,求了妈妈很久,妈妈才答应让她去蛋糕店取蛋糕。妈妈说,大舅作为控方证人做完证供,待审判结束之后就可以回家吃饭切生日蛋糕。
江文溪望着长长的几十层阶梯,一直通向庄严肃穆的法院大门,十分好奇。拎着蛋糕,她快步爬上那高高的台阶。
刚踏入法院的大厅,她看到墙上国徽和天秤的图案,感受到法院庄严的气氛,开始有些害怕。守卫很快就拦住了她,她摆了摆手,急忙说出了大舅的名字,并表示只是在这里等大舅出来。守卫一听是江警长的侄女,并未阻拦,还告诉她江警长在三楼审判四庭。
等了约莫二十多分钟,江文溪没有看到大舅,趁守卫没留意,她悄悄地爬上三楼。
“……本院认为,被告人××违背妇女意志强行与妇女发生性关系,其行为已构成强 奸罪,N市人民检察院对其指控事实清楚,证据充分,罪名成立,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六十三条之规定,犯强 奸罪判处有期徒刑四年……”
江文溪立在楼梯过道口,远远地听到前方审判庭里传出的审判结果。
十四岁的她对“强 奸”二字早已有了的概念,知道那种事对女性身心都会造成极大的伤害。她攥紧着拳头,在心中大骂着这个万恶的强奸犯,判处四年真是太便宜他了,应该判终身监禁才对。将来,她一定要像大舅一样,将来做一个除暴安良的人民警察。
前方的门打开了,她看到两个警卫押着一个年纪约莫二十一二岁的青年男子出来了。那人奋力地挣扎着,声音早已嘶哑,但还在不停地喊着:“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有犯强 奸罪!我没有!我是被冤枉的!我不服!我要上诉!我没有犯强 奸罪——”
江文溪怔怔地看着那名年青的强 奸犯,面部满是憎恨愤怒的神情,原本俊朗的面部轮廓在淡淡的走廊光线里时明时暗,显得很狰狞。
江文溪被他的表情吓住了,心中害怕,手一颤一松,只听“叭”地一声蛋糕摔下楼梯。她慌忙地要去捡起那盒蛋糕,却忘了自己正挡在楼梯口的去路。脚下一滑,就差一点要摔下楼梯时,身体一轻,她被迅速地抱开。
是大舅。
“小溪。”
“大舅,蛋糕……”江文溪的心怦怦跳个不停,心疼地盯着已摔散的蛋糕。
这时,那名年轻的强奸犯已被押下楼梯,踩过那盒蛋糕,他回首恶瞪着江文溪的大舅江永明,疯怒地怒吼着:“江永明,我没有强 奸人!是你无能,你根本就不配当警察!你会遭报应的,江永明,我咒你全家不得好死——”
江永明抱着身体在不停颤抖的江文溪,轻拍着她的肩头,说:“小溪,别怕,大舅在……”
“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有犯强 奸罪!我没有!我是被冤枉的!我不服!我要上诉!我没有犯强 奸罪——”
“江永明,我没有强 奸人!是你无能,你根本就不配当警察!你会遭报应的,江永明,我咒你全家不得好死——”
“我没有强 奸人——”
“我没有犯强 奸罪!我没有——”
不要再喊了,不要再喊了。
“啊——”江文溪捂着耳朵尖叫着从床上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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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江文溪大喘着气,睁开眼看清周围的布置,才发觉又做了那个恶梦。十年过去了,她依然忘不了当年在法庭听到那个年轻犯人的嘶喊。那天从法院回去,她的双耳就听不见任何东西,为了治疗听力,不得不休学一年。
后来又没过多久,大舅便离了婚,舅母带着表姐去了美国,一场车祸,大舅再也没见过表姐。表姐去世之后,大舅明明很悲伤却一直硬撑着拼命工作。
也许是老天可怜她,一次轮胎爆炸,她又能听到声音了,可是整个人完全变了。
没过两年,她的父母也因在山里考查,遇到山体崩塌去世。等她刚考上大学没多久,大舅意外出车祸,抢救无效,当场死亡。
正如那个犯人诅咒一样,他们江家的人都不得好死。
或许某一天,下一个死亡的就会是她。
擦了擦额上渗出的密密细汗,她觉得口干舌燥,便下床倒了杯水,一仰而尽。蓦地,她想起昨晚好象和李妍,还有三个男人在酒吧喝酒,什么时候回到家的,她怎么都不记得了。
这时,手机铃声响了,是李妍打来的。
“死丫头,才睡醒?!”
“唉,做恶梦了嘛。”
“活该!对了,把你毕业证书、身份证、个人简历准备好,赶紧去你原来工作的超市四楼人事部报道。十点之前一定要到啊,记得穿漂亮点。”
“你说什么?!”
之后李妍吧啦吧啦说了一大串,大意是昨晚她砸碎酒瓶想打爆白发魔男的头,还像野兽一样撕了他的衣服,抱着他吐了他一身,结果是白发魔男不但没怪罪她,还以德报怨,重新给她一次工作的机会,让她十点钟去原超市四楼报道……
接完了电话,她如同一尊雕塑一样僵立在窗前一动不动。许久,她的身体直直地向床上倒下去,以手蒙脸,羞愧地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是她错怪了那位白发帅哥。
李妍把她说的如同一个色中急鬼,当着众人的面非礼那位白发帅哥。可是这一切,她完全没有印象。
这一次真的是因祸得福,她居然好命的可以进入江航集团工作,一定是爸妈和大舅在天之灵保佑。
她紧张地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八点四十了,再不打理就来不及了。她兴奋地迈着华尔滋的舞步进了卫生间,一个不小心就撞上了卫生间的门。摸着额头被撞疼的地方,她都觉得那是上帝在提醒她,她又有工作了,这事是真的。
常言道,上帝为你关上一道门,一定会为你打开另一扇门。这句话对别人来说是真理,对江文溪来说,上帝连一扇窗户都没留给她,更何况是一扇门。
望着手中的破抹布,江文溪无言地苦笑,她就知道上帝不会如此眷顾她。
她天真的以为那个白发魔男是耶稣再世,其实根本就是一个心胸狭窄报复心极重的卑鄙小人。
试用期三个月,每月一千块,对于试用期的薪资待遇她根本就不期待有什么突破,最让她悲愤的是每月须扣除五百块用于支付那晚上她毁掉的衬衫和西裤。
上帝啊,那一白一黑的两块布料是黄金织的吗?与奔驰相差一个字,那件衬衫就要三千多块,沾了马克思哲学其中两字,那条西裤就要四千多块?为什么一定要将那套衣服扔了,洗洗不是一样穿吗?只赔干洗费,她现在就可以掏出来啊。
有钱人真是只会造孽哟!
更可悲的是,她找李妍哭诉,李妍不但不安慰她,还说江航肯收她,是她走了狗屎运。
她实在是想不通,素来好脾气的她,怎么可能喝醉了酒就会变成暴力狂。
她现任的工作岗位说好听点叫前台接待,说难听点就是办公室打杂小妹。比起之前收银台的收银员,似乎她更加沦丧了。
常言道: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
为了生存,她认了。
她不停地安慰自己:江文溪,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失业吗?你还能有份打杂的工作可以做做,你知足了吧。
操持着手中的抹布,她将考勤钟擦得亮亮的,还有一分钟就到上班时间了,她也可以松口气了。
虽然以前在超市待过近三个月,可在这四楼办公区上班不过是半个月而已。仅这半个月,她就见识到了,每天早上八点二十五分至八点三十分之间,总机总会非常有规律的几秒钟一响。这时,同为前台接待的杨敏会抢着去接总机电话。电话一挂,她就会看到杨敏抽出某位同事的考勤卡往那考勤机里一插,“叭嗒”,完成了任务。有时候约莫在二十九分时左右,杨敏会同时抽出好多张考勤卡,“叭嗒叭嗒”,一一打个遍。坐在一旁的她,只能眨巴着眼,惊奇地看着这一切。
今天杨敏迟到了,她庆幸没人打电话过来要求代打卡。说句实在的,不是她没有同情心,而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她不过才来半个月,若是因为被人事部或是什么经理逮着她代打卡,害她又丢了工作,她真不如去死了算了。
刚准备去洗手间搓洗抹布,这时,总机电话铃声响起。江文溪头皮一阵发麻,犹豫了一下,不得不回头,用甜到发腻的声音接起电话:“您好!”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小杨,我赵宝胜,帮我打个卡。”
江文溪有些错愕:“我不是杨敏,她还没来……”
“不是杨敏?你是新来的那个吧?”
“……嗯。”江文溪轻应。
电话那头又说:“我在楼下,你先帮我打个卡,一会儿我就上去。”
“哦……”江文溪为难地应了一声,对着两排考勤卡上的名字,小心翼翼地问,“不好意思,能不能请你再说一次你的姓名?还有部门?”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听筒里传来因气愤而发出不均匀的呼吸声:“你怎么当前台的,连公司员工名字都记不住?”这边话音刚落,考勤钟便奏起了“致爱丽丝”的美妙音乐,那人急了起来:“工程一部赵宝胜。”
“哦,工程一部赵宝胜,”江文溪抓着电话听筒,目光急扫着考勤卡,“你等一下别挂,这里没有一个叫赵宝胜的。”
“怎么没有?第一排第三个!”
“那个……第一排第三个叫马小云,不叫赵宝胜……”
“你眼睛是不是有问题?!怎么没有?!”
“等一下……找到了,在第二排倒数第三个,”江文溪抽出好不容易找到的考勤卡,“但是……现在是八点三十一分,你确定还要我代你打卡吗?”
“当然要打,不然这一分钟的电话费就白费了。”完全不一样的陌生声音在江文溪的身后响起,听似漫不经心却是带着命令的口吻。
回转头,江文溪瞪大着双眼望着身后那头久违的银白色头发,惊愕地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她刚想将手中的考勤卡收起,只见被人无情地抽走,只听“叭嗒”一声,那卡片上被强迫地盖上了迟到的时间罪证。
乐天慢慢地回转身,望着满脸惊慌的江文溪,淡淡地勾起唇角审视着她,下一秒便欺近她,迫使她向后退了一步,刚好抵在前台边缘不能动弹,从她手中拿过电话听筒,那里面早已一片盲音,轻轻地挂上,然后抬眸淡淡地道:“做得很好。”
声音不大不小,恰到好处,无论站在大厅的哪个角落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这样说?她以为他会严厉地批评她。
透过他那若有若无的笑意,霎时,江文溪浑身徒然起了一阵寒意,猛地偏过头看向大厅入口处,那里立着一排同事,其中包括杨敏。此时此刻,一个个正愤恨地恶瞪着她,尤其是杨敏,看她的眼神恨不能剥了她的皮。
江文溪整个人犹如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从上到下凉透了。
她终于明白了白发魔男那句话的真正意思,他故意当着众人的面歪曲她有意拖延时间,害那个赵宝胜迟到,是存心想在他面前表现……
她直觉脱口而出:“我没有……”
“嗯?”乐天挑了挑眉,似乎很期待她说下去。
江文溪终于领教到这个白发魔男的恶劣手段,不但在金钱上压榨她,还要在人际关系上让她变得众叛亲离,简直是没见过比他更坏的了。现在,无论她再怎么解释,都是百口莫辩。
李妍和她说白发魔男怎么通情达理,怎么以德报怨,现在她怀疑根本就是这家伙伺机报复。
乐天很满意地看着江文溪有口不能言的表情,转身对着门口立着一堆属下,云淡风轻地说:“你们一个个都站在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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