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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心公转-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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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种眼神,又是这种语气……
连咳嗽了几声,乐天烦躁地走回办公桌前,将水杯放下,骤然转身,愠道:“江文溪,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江文溪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望着满脸怒的乐天,抽动着嘴角疑惑道:“啊?故……故意?”
他那是什么口气?好像她是白痴一样。她干嘛像白痴一样故意在这里站一个小时?
乐天咬紧了牙,在心中咒了一声,如果不是他见过她的真面目,还真是被她逼真的演技蒙混过去。
不知道当初是不是灵魂出窍,才会相信她朋友的话,同意给她一次机会,更是鬼上身的才会拿她当挡箭牌强吻了她,如果没有那个吻,他根本不可能带她回集团总部。
最让他不可思议的是,以她那天抓贼的身手,那样敏捷,除了沈先非的女人,他想,换做任何一个他认识的女人都不可能做到。还有那晚,她可以一身傲骨不记后果地甩他一记耳光,只为出一口恶气,而眼前的她,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人,从他将她丢给严素到现在,他就没有见过她哪天不像个小媳妇一样。
他从未见过哪个人,可以像她这样做到转瞬之间变换成另外一个。如果说,她想以这种方式来得到他的注意,她成功了。
这个女人费尽心思混进江航究竟是什么目的?
“江文溪,你不去演戏真的可惜了。”他说。
“演戏?”她对当明星一点欲望都没有,她只想当警察,只可惜身体素质不争气,现在只能当一个任人宰割的绵羊“特助”。
还在演戏?
乐天冷笑出声:“江文溪,你想法设法和你朋友在酒吧里演出那场戏,究竟有什么目的?”
“酒吧里?”那天晚上她喝醉了,后来发生的事都是李妍告诉她的啊,“那天晚上,我喝醉了啊。”
微眯着眼,乐天缓缓走向她。
好,她想玩,是吧。他陪她,陪她玩到底,看看她究竟能耍出什么花招。
面对一步步逼近的乐白发魔男,他脸上那种看来有些“不怀好意”神情让江文溪心底一阵发毛,身子不由自主地慢慢往后退去。
一个一步步往前逼近,一个一步步向后退去。
直到身体抵住了墙壁,再也无路可退,江文溪紧张地双手贴着墙壁,凝视着眼前就连板着脸都看起来那样俊朗的男人。他究竟想干嘛?有话就好好说话嘛,干嘛非要将她逼得靠墙站。
她窘迫地颤着声说:“乐……乐总,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如果你还怪我那晚非……非礼你,可后来你不也‘礼’尚往来了吗?”换句话说,还是她比较吃亏啊。
“‘礼’尚往来?是吗?照你的话说,那我是不是也该打你一记耳光才算是‘礼’尚往来?”乐天轻勾了勾唇角。
江文溪瞪着双眼,望着他那双看似阳光明媚实则阴沉无比的黑眸,难以置信地微张了张嘴:“我什么时候打过你?!”
这男人在瞎掰!上次还说她上班抓贼,根本没有的事,纯属污蔑。
瞬间,乐天挂在嘴角的淡淡笑容迅速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俊眉向上一挑,难以抑制的怒气:“难道那一巴掌是我自己打自己的?!”
江文溪后脑勺抵着墙壁,黑亮的眼睛瞪着他举起的右手,脑子里嗡嗡作响。眼见他的手就要挥下来,她的身体本能地往下缩了缩,声音软软的:“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眼见江文溪这副不知所措的模样,乐天静静地凝视着她,举起的右手缓缓放下向她的脸颊伸去,似要抚摸上她的脸颊。
江文溪困惑地抬眸,在她眨眼的一刹那,他已将手抵在她耳后方的墙壁上,而她被困在墙壁与他之间。
“还在装?那我就帮你回忆回忆!”
帮她回忆?该不会他是又想非礼她了吧?可这里又没有他的情敌和情人,况且她长得这样无公害,何来魅力蒙他三番两次相中?上一次,是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才会被他非礼,但这一次绝对不可以。
咬紧了牙根,江文溪抬起双手用力地向前伸去,试图要推开这个变态的男人,孰料,双手尚未触到他的胸膛就被抓住了。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推了开来。
“阿天,关于饭店装修——”江怀深望着眼前姿势暧昧的一男一女,怔了几秒。
听到江怀深的声音,乐天急忙松开了抓住江文溪的手,急转过身,惊道:“江董,什么时候回来的?”
江怀深清了清嗓子,一脸正色:“刚刚到。那个……给你们一分钟时间解决,下次记得关好门。”说着,江怀深便退了出去,顺便“好心”地将门带上。
江文溪自来了江航就没见过大老板,听到白发魔男叫一声“江董”,整个人僵滞,好似站在冰天雪地里再被人泼上一盆冷水,从上到下凉透了。原来大老板长得是那个样,一张脸比电视里黑社会的头目还要冷酷,她在心中惨叹一声:完了,被大老板撞见这种场面,她的饭碗肯定保不住了。
乐天回转头,看到一脸呆滞的江文溪,扬了扬眉道:“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打算再竖了一个小时的电线杆?”
如获大赦,江文溪低垂着头,侧着身体,从乐天身体前狭小空间艰难地慢慢移过,手刚搭上门把手,又听到乐天讨厌的声音:“下班前,我不管你用什么方式,交一份会议纪要在我办公桌上。”
江文溪撇了撇嘴角,转动门把手逃似的出了这间办公室。
一出门,她便看到了立在门外的江怀深,一想到他那句“下次记得关好门”,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两下,恭敬地行了礼,道一声:“江董。”
“嗯。”江怀深细细地审视了她一番,淡淡地应了一声,再度推开办公室的门,迈了进去。
江文溪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两脚无力地走回办公桌前。
严素双手抱臂坐在椅子上,一副看好戏的神情盯着她。
思想斗争了三秒钟,江文溪向严素走过去,轻轻地叫了一声:“严姐……”
“会议纪要放你桌上了,看不懂再来问我。”严素淡淡地笑了笑。
“呃?”江文溪回首望见办公桌上的一个文件夹,不好意思笑了笑,“谢谢。”
江文溪刚坐下来,便听严素说:“如果下次进乐总办公室的时间比较长,一定要记得把门关上,而且要关好。”小心隔墙有耳。
江文溪脸一红,急道:“严姐,你和江董真的误会了,其实——”
“丫头,其实我只是想说,你和乐总吵架的声音很大,让人没法安心工作。”
“啊?!”
江怀深在沙发上缓缓坐下,随手点了支烟,想了想说:“最近辛苦你了。”
乐天也在沙发上坐下,点了一支烟,故作深沉:“嗯,K。O。开张几个月来生意不错,现在感觉地方太小了,看在我这么辛苦的份上,你要不要考虑把隔壁的地方全买下来送我?”
江怀深哈哈大笑:“你这臭小子越来越损。”
K。O。虽然位于中山路酒吧街区,但地理位置最特殊,整橦楼独居一东南角,所谓的“隔壁”就是三面是步行街,一面是广场,这些地方都归市政公用事业统一规划。
乐天吸了一口烟,笑道:“你不也是?一开口就让人鸡皮疙瘩直起。”
“好了,言归正传,我听说装修出了点问题,有一批板材检验甲醛释放量检测不符合限量标准?”
“嗯,已经退回给供货商了,新材料明天进场,不影响工期。不过,在预算成本最小化前提下,开业时间我不打算提前。日趋严重的环保问题是现代人最为看中的,打造‘绿色饭店’将是江航餐饮行业的首要目标。”乐天向江怀深汇报了整个装修进度,并简述了自己的观点,宁可晚几天,也决不可因为赶着开业,而让客人坐在满是刺激气味的包间里用餐,这也是他坚持对所有进场材料有害物质限量标准严格把关的原因。
江怀深对乐天的能力置信不移,谈完了工作,他若有所思地看着乐天,半晌,问了一句:“阿天,过年你要30岁了吧。”
挑着眉,乐天轻咳了几声,说:“深叔,你不用隔三岔五地就提醒我的年纪有多大?”
江怀深笑了笑:“刚才那个女孩,就是敢在K。O。里当众用酒瓶砸你的女孩?”
“嗯。”乐天又咳了一声。
“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但,有草何必又乱跑?如果有心的话,再送你一句,肥水不流外人田。”
乐天轻轻地弹了弹手中的香烟,烟灰从指间飘落,静静地,落入水晶烟灰缸中。
“阿天,你是时候该找个女人结婚过日子了。”
深叔走了许久,这句话一直在乐天的脑中挥之不去。
这么多年来,他不是没有过女人,但他的心始终再没有为谁动过。自从被关进那里,他将他日夜苦等的女人从心里一点一点地慢慢挖出,他便不会再对任何人动情了。不,准确的来说,他的情早在那时已经用尽,心也跟着死了。他已经习惯了孤独,孤独地在喧嚣中缓缓地安静,一直安静到所有都变得很默然……
一个心已死的人,如何还能再活一回……
找个女人结婚过日子?
如今以他的身份、金钱、地位,一样都不缺,唯独缺得就是一个女人,一个可以过日子的女人。
他嗤笑一声,静静地看着淡淡的烟雾在手指尖绕过,慢慢地散开,绕过发稍,向空间弥漫。深深地吸了一口,将所有苦涩全数咽下,不让一缕烟飘出来,全部化作乌有埋在心中环绕。
过日子,不过是日子一天天的过。
江文溪轻敲了敲那扇门,里面的人没有反应,她轻轻地打开门,探了个头,看见那个男人闭着眼独自一人斜依坐在沙发,默默地抽着烟,发着呆。
“乐总,会议纪要我整理好了。”她硬着头皮挤了一句话,迅速将两页纸放在办公桌上,未待某人睁开眼发话,便逃似的出办公室。
其实,江文溪从进门的那一刹,乐天便微眯着眼在注视着她。
这女人,没有绝色的相貌,最多有双黑亮动人的大眼睛,看似细腻白皙的皮肤和柔亮顺华的长发;没有高雅的气质,最多举止淑女,只不过有点过了头,换个字眼就是笨得像头猪。
兔子改吃窝边草,那也要草的质量好,何况他又不是一只没品味的变态兔子。
第十二章
早已和李妍约好,下了班,江文溪就直接去目的地。
李妍出差一周,江文溪郁闷了一周,加上下午被白发魔男折磨了那么久,见到李妍犹如见到了亲人,迫不及待地倾吐了一肚子的苦水。
江文溪越想越觉得他有些变态,根据洗手间不小心听到的八卦传闻,据说她是目前待在他身边时间最长的唯一的一个“年轻”的女性助理。之所以强调“年轻”二字,是因为没有像她如花似玉般年纪的女性在总经办待超过一个月的。
以他的长相、身份、地位,根据小言定律,身边应该会有很多莺莺燕燕,可是,除了一个已婚漂亮女人,似乎就没见过不明身份的异性跨进总经办的门,不过偶尔电话到是有几个,但相同的声音很少她会听到第二次。
最终,她宁可总结他变态,也不愿承认他换女人如换衣服。
早在李妍得知江文溪当了乐天的“特别助理”,就激动了很久。今晚又得知那个白发极品帅哥和江文溪的“奸情”被大老板撞破,李妍盯着江文溪邪恶地笑了近半小时。
李妍揶揄:“哎,傻丫头,你说那白发帅哥是不是看上你了?”
“别损我了。”江文溪的嘴角跟着抽动到近似面瘫,直到李妍的手机铃声响起,李妍才停止了那可怕的笑声。
“好了,吃了这个保你消火。”李妍塞了一个小瓶子在江文溪的手里,接起了电话。
江文溪疑惑地看了看手中的一小瓶东西,竟是“乐天”牌口香糖。她倒忘了去买一瓶这个牌子的口香糖,丢了一粒在口中,浓浓的咖啡味道让她不由得想到那个可恶的男人就爱有事没事泡杯咖啡。
她狠狠地嚼着,牙齿磨合着,就好像她在嚼着他的肉一样,郁卒了许久的心情总算是松驰了下来。
李妍接完了电话,对她道:“走,去K。O。放松放松,明天一觉醒来,所有不开心,统统抛到脑后。”
“你今天不是才回来吗?不好好休息一下吗?”
“人生苦短,应及时行乐。”不由分说,李妍拉着她去了K。O。。
到了K。O。,见到了等候多时的熊亦平和顾廷和。“铁三角”中的宋新晨因为被女友召走了,所以只剩下了两块铁,无聊又郁闷。
李妍和熊亦伟会经常约她出去玩,只要顾廷和没有任务在身,多半也会有他一个。经过上次婚宴,江文溪和顾廷和也变得熟络起来。
由于上次喝酒闹事的教训,从那以后江文溪进了酒吧只敢点果汁。她啜了一口果汁,看向顾廷和浅浅笑道:“有好&书&网}久没见到你了?”
顾廷和把玩着手中钥匙,嘴角微扬:“还说呢,堂哥结完婚第二天,本想睡个懒觉,就被叫到局子里去了,一直忙到昨天,总算松了一口气。”
“哎,这次又遇什么案子,怎么忙这么多天?”熊亦伟好奇。
顾廷和故作神秘:“嗯,这次的行动代号叫残花败柳。”
李妍一听,精神抖擞:“噗,一听这代号名字就知道受害者一定是女性。”
“没错。受害者是女性,并且是从事某种……‘特殊服务’的女性。”顾廷和在说到‘特殊服务’几个字时故意顿了顿,加重语气。
李妍立即手舞足蹈地叫了起来:“我知道了。是不是?是不是?”她冲着顾廷和挤眉弄眼。
熊亦伟白了她一眼。
顾廷和笑了笑,说:“嗯,洗头房的小姐。三个月前,一位小姐来报案,说是好友突然收到一束残败的香槟玫瑰花,上面插着几根垂败的柳枝条。”
“哇,果然是残花败柳,这个做案者真是有够变态。”李妍拉着熊亦伟的衣袖又兴奋地叫了起来。
顾廷和接着说:“嗯,收到花之后,她和她朋友虽气,但只当是有人恶作剧,都没放在心上。有一天,她这位朋友出台之后就突然失了踪,好多天都没和她联系,她觉得事情不对,就报了案,三天之后,她朋友的尸体在西郊的桥墩下被发现。尸体已经开始腐烂,经法医验证,死者的被害时间在七天前,死因是被人以其围巾勒死,且死者生前曾遭人鞭打。”
“咦,这么变态。”李妍越听越害怕,紧张地抱住江文溪。
江文溪紧蹙着眉头,双目直盯着顾廷和。
顾廷和又是一笑:“一个月之后,又一位小姐来报案,她也收到了同样一束这样的花,残败的香槟玫瑰花上面插着柳树枝。”
“是不是又死了?”李妍急道。
“嗯,没错。死者是在死亡之后第二天一早,就被人在西郊一个建筑工地发现,死因被人以其丝袜勒死,死前同样遭人鞭打。”顾廷和望着一言不发、表情专注的江文溪,伸手在她眼前摇了摇,“是不是害怕了?要是怕了我就不说了。”
江文溪回过神,立即道:“没有没有,我在听呢。”
“那就好。”顾廷和接着又开始说。
周成与李雯结婚当晚,第三位小姐也收到这束残败的香槟玫瑰花。因为之前已死了两名小姐,这第三位小姐收到花后吓得魂不附体,甚至要求住警局里。经过查探,这三位小姐有一个共同特征,都是泰顺人,来到N市后,在城西最出名的外来地人员集中地做“业务”。经锁定目标后,顾廷和他们那一队人员蹲点了十天,终于将那个变态连环杀手给抓住了。原来那个变态杀手就是那条街上花店负责送花的工人,感情上受过刺激,女友就是泰顺人,抛弃了他,他痛恨泰顺人,所以专找泰顺的小姐下手。
“哎,真是够变态。哎?你们怎么知道是那个送花的干的呢?”李妍听了云里雾里。
熊亦伟说:“他们不知道,还怎么当刑警。”
李妍翻了个白眼:“去。”
“我知道。”沉默了半晌的江文溪突然冒出这三个字,吓了李妍一大跳。
“溪溪,你今天没喝酒,糊涂了吧?”
顾廷和听了,便道:“说来听听。”
“第一,如果有客人订残花败柳,花店的人一定会好奇,多少一定会对这位客人有印象,而这三束花送出去后却查不到是什么人送的,就算是订花的人再保密,也会有蛛丝马迹可寻。要想做到一丝痕迹都不留,除非这人本身就是花店的,故意隐瞒订花人的身份。第二,从近年来比较典型的外来人口输入城市犯罪统计来看,这类犯罪一般选择晚上在城郊结合部作案为众,本案中是西郊。为什么出事的小姐都是城西外来地人员集中地区,而没有其它地区的,案发现场又是西郊?这说明,凶手对城西外来地人员集中地区一带非常熟悉。第三,凶手的女友也一定有做过小姐吧?”江文溪一双明亮的眼眸,专注而智慧。
“溪溪——”李妍惊诧地抓住江文溪的胳膊。
“对,没错。”顾廷和眯起双眸,细细地审视着江文溪,眼前的她与平时的她大不相同。
听到顾廷和的答案,李妍惊叫道:“溪溪,你怎么知道的?!”
“小顾告诉我的啊。虽然那凶手被女友抛弃,但在N市从事各行各业的泰顺女人大有人在,而不会只是这三个女人,为什么凶手只挑她们三人下手?因为她们是小姐。凶手做案都有动机,而且有一定规律可循。从犯罪心理学角度为分析,凶手施暴是一种变态人格,这种人主要表现为意识活动和情感活动的障碍,而思维和智力活动并无异常,情感极为不稳定,很容易被激怒。死者身前都曾遭遇鞭打,凶手对小姐有强烈的憎恨情绪。凶手之所以针对小姐,那只有一个原因,他的女友曾经或现在就是一位小姐。既然都是小姐,又同为泰顺人,那这三位小姐没理由不认识凶手的女友,而凶手的女友绝不可能高枕无忧。几条线索一一理顺,目标范围缩小,凶手自然难逃法网。”
“啪啪啪——”,顾廷和拍起了手掌,双眸之中露出赞许之色。
李妍松开江文溪,喃喃地说着:“这简直是不可思议,这一定是什么人穿越了,魂附在她身上,以她的资质,这种推理完全不可能。”
江文溪不理会李妍的话,盯着顾廷和的双眸,道:“刚才的案情全部都是你编的吧?”
顾廷和骤然大笑起来:“哈哈哈,这也猜中了。”
“什么?你编的?”李妍拉着江文溪衣服,指着顾廷和对她说,“溪溪,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江文溪偏过头,对李妍说:“如果我们N市出了这么大个案子,全市早就轰动了,还等着你坐在这里听他说案情?如果三个月这么久都破不了案,城西那些小姐早暴动了,他还能优哉游哉地当伴郎?”
李妍惊愕地看着与往常完全两个人似的江文溪,紧张道:“溪溪,为什么刚才你分析案情时一点也不害羞,说话也不会打顿,口齿伶俐,条理清楚,思维清晰?你确定,你没被什么人附体?”
被李妍这么一说,江文溪蓦地脸一红,窘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见到江文溪正常的反应,李妍佯装掐着她的脖子:“说!你到底是谁?还我家小白溪来。”
“妍妍……是我啦……”江文溪被李妍一闹,差点憋不过气。
李妍终于放开她,但一双眼睛仍像X光一样上下扫动个不停,突然一本正经地说:“刚才的你,真的和平常的你不同。”
“可能是受我大舅的影响吧,从小我就想当一名警察,大舅那些犯罪心理学的书,我都有看过……”江文溪垂下眼睫,长长卷卷的睫毛遮住了她害羞的神情。
顾廷和怔怔地盯着她细致的侧脸,足足有一分多钟,像是被催眠了一样。
回过神,他轻咳了一声,好奇地问:“那你怎么没报考警校?”
这时,李妍伸手轻轻地揽过江文溪,说:“唉,你觉得警校会收一个胆子比鼠小,跑步像龟爬,所有体能测试都不及格,偶尔还会晕血的人?”
顾廷和轻笑出声。
熊亦伟插了话:“女人嘛,当然是温温柔柔的好,出得厅堂,进得厨房。整天和那些犯罪份子打交道,不愁死婆家的人才怪。唉哟!”
李妍在熊亦伟的胳膊上死命地掐着,瞪着眼说:“你啊,只配找个保姆过下半辈子,天天把你当太上皇一样伺候着。”
熊亦伟一下子像个皮球被戳破了气,连忙转向顾廷和,把话题岔开:“你小子就知道忽悠我们,还没说这些天忙什么不见影?”
“在田埂上蹲点蹲了五天五夜,你信吗?”顾廷和扬了扬眉,看着江文溪和李妍,一本正经的说,“你们啊,以后上网小心些,别乱和陌生人瞎聊,这次我们抓得是一个专门利用网络骗财骗色的惯犯。”
“人民英雄,辛苦了。来来来,好些天没见着,喝酒喝酒。”熊亦伟举着啤酒瓶和顾廷和碰了一下。
“对对对,还有我们家溪溪总算有了一份像样的工作。”李妍揽着江文溪,朝她暧昧地挤了挤眼。
江文溪的脸上立即飞起了一朵红云,窘得伸手推了推李妍。
“来来,干杯!干杯!”熊亦伟率先举起了啤酒瓶。
四人都举起了杯子,一边聊着一边喝着,举杯即干,一直闹到很晚,才离开K。O。。
熊亦伟送李妍回家,送江文溪回家的重任自然便落在了顾廷和的身上。
清冷的冬夜,空气中多的是冰凉刺骨的寒风,几盏昏暗的路灯隐藏在树枝之间,无精打采地散发着光亮。路上已见不到行人的踪影,来往的车辆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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