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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老大的近身保镖-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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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面是两个汉堡和两杯冰红茶,农子羽自己拿了一杯冰红茶吸着,其余的都归周小渝了。
    她道:“随便点了,我也不能待很久。以后有机会我们喝酒闲聊。”
    “嗯嗯。”
    周小渝拿出来恶狠狠的大口咬,很满意,这个东东似乎还不错。
    看着这个家伙狼吞虎咽,农子羽微笑了一下,心里比较感觉好。师傅说的不错,当自己的作为能够有用,能够使别人高兴,自己也会跟着高兴的。
    周小渝想了想道:“你们怎么找得到我,你们想干什么?”
    农子羽摇头道:“遇到你是偶然,我们在拳馆附近。我们有我们的事,不方便告诉你。”
    周小渝道:“你还不知道我的真名吧,我叫周小渝。”
    “我们知道你是谁。”
    农子羽诡异的一笑起身,将那个内中只剩冰块的纸杯远远一扔,准确的落入了垃圾桶当中。
    周小渝追问:“爷爷说你们和我家有些渊源的?那为什么侯三看起来不喜欢我?”
    农子羽道:“你和你爷爷落伍了,这个时代渊源已经不重要。利益才重要。据一个学者调查,任何一个人,通过五至六个人,就可以和美国总统或者国家主席扯上关系。但这什么也不能说明。老叔的确不喜欢你,那是因为你老爸,还有你伤了海哥,老叔出手比较狠,比较护短。”
    “爸爸!”周小渝激动得猛的站起来:“农子羽,你快告诉我。”
    农子羽道:“老兄,我就比你大几岁而已,不会知道的比你更多。等有机会我打听一下告诉你。奇怪,你自己的老爸你来问我?”
    她说完要走了,不过周小渝紧紧的拽着她的袖子不让走。农子羽的内中什么也没有,上身就一件开领外套,这一拉扯袖子,将那低低的领口移偏,将某些比较美妙的地方显露了一半出来。
    这就让偶然看到的周小渝看得有点呆了。
    农子羽也不在意,甚至懒得把那半只放风的小白兔关起来,不怀好意的瞅着他:“你抓着我也没用。我除了会难为情的和你去弄点绯闻,其他什么也做不了。”
    周小渝听不懂她说什么,还是看着发呆,拽着的手已经松了好些。
    农子羽也不扯脱他松了的手,就维持着这个春光外泄的姿势让他继续看。
    此时人行道间走来一个三十多的男人,穿着西服,提着公事包,那个男人路过的时候斜眼在农子羽的胸脯处扫了扫。
    此举可换不来周小菜鸟那么好的待遇,农子羽挣脱周小渝的手,追上去拍拍那个路过的男人的肩膀。
    人家才转身,农子羽一个巴掌扔了过去。
    啪的一下——
    声音之响亮,周小渝都半闭着眼睛替那个倒霉蛋难过。
    那个男人被打得转了两个圈圈做倒在地上。农子羽不依不饶的飞起来,一下又一下的踢过去:“偷看!看!你再看!我让你看!”
    神经质的农子羽打着过瘾,令周小渝太尴尬了,他这才醒悟到男女是有别的,不可以随便偷看。此种行为会导致被女方暴打,蒽姑也是提到过的。
    看那个男人被这样虐待,估计大便都会打了飙出来,周小渝觉得很可能马上就轮到自己了,这又是一个误会,并且难以解释,那么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嗖——
    神经质女人暴走的同时,周小渝提着剩余的汉堡飞快溜走,尽管此时一剧烈运动肺部就仿佛撕裂,但是他有多快跑多快。
    农子羽教训完毕那个疑似占到便宜的男人,拍拍手转过身来,看着周小渝离开的那个方向笑道:“你小子倒是挺油滑的,就是有点无胆。”
    。。。
    东城区一个远离城市喧闹的僻静角落,也有一家不起眼的小旅馆。
    穿着庄重的现代中山装,腰挺得笔直的侯三缓步走着,有几分学者的儒雅风范,而他多年来也这么的刻意保持。
    不过总被许多后辈暗骂装逼,那些背后这么说的人,农子羽就是其中之一。不过侯三不以为意,他总认为当一个人有实力的时候,什么逼都可以装,还不会被雷劈。
    此时,黑暗的小巷子静静站着一个苗条清瘦的人影。
    侯三微微一愣,停下了脚步,对方站的位置并非中间,但是奇特的是,却明显让侯三觉得有被拦住的感觉,这非常怪异。
    那个清瘦的人影转过身来,一身素色,穿着又似时尚风衣又似道袍,一条布挂在耳朵上遮住了脸,只露着额前几缕垂下的青丝,和深深凹下的眼匡。
    有一种女人不算漂亮,清冷得如同一池泉水,但是纵使一百年,她还是一池泉水,是最耐看的女人。鱼玄机无疑就是这样的女人。
    很怪异的感觉升起在侯三的心里,他明显能感觉到,这个女人以布条遮脸是一种习惯,并非不敢见人。
    “我听说,装逼遭雷劈,你觉得呢?”
    在较近的距离,对视片刻后鱼玄机忽然出声了。
    侯三心里又一阵怪异,这人是在暗示什么?或是在讽刺?又或者什么也不是,仅仅是在装逼?又或者。。。
五十二、大拳头
    当侯三陷入一种比较烦躁的心理,鱼玄机那略微沙哑的声音又升起:“我在想一件怪事。有次我问一个数学博士1+1等于多少。她就愣了,在一块小黑板上,写了满篇的我看不懂的东西,最后她证明1+1不等于2。我说,任何小学生都知道1+1等于2,怎么你就不知道?”
    侯三提高了些声音:“你到底在说什么?”
    鱼玄机走近了一步:“我感觉你在心里证明1+1不等于2。”
    侯三一阵怒意涌起,喝道:“你到底是谁,说什么阴阳怪气的话,有什么目的?”
    鱼玄机道:“你想复杂了,我就是在这里等着打人。”
    侯三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怒极反笑:“原来是来用雷劈人的?小心把自己劈了,我看你比谁都装逼!”
    鱼玄机不在废话,脚踩八卦,围绕旋转,似慢非慢,似快又不快。
    给侯三的感觉似乎是一种快到极限后的“慢影”,又似慢得几乎不移动,让人误会为快到了极致。好似飞机螺旋桨转动的时候,肉眼只觉得有几道重影在缓慢转动。
    侯三冷汗出现在额头,他甚至不知道这是不是打架,这让鹤形大成以来有点目中无人的他,感觉到了恐惧,前所未有的恐惧。
    顷刻就有要被压爆神经感觉的侯三,猛的打出一记试探性攻击。他并非浪得虚名,虽然在危急之中,还是主观上准确把握到了出手时机和方位。
    凌厉到极限的鹤手!
    “豆腐挡刀!”
    鱼玄机讽刺的声音才起,啪的一声接实。
    侯三接手的时候开始后悔。这个女人的比喻非常形象,的确是豆腐挡刀。
    鱼玄机转动中的一记甩掌和侯三一对,侯三几乎整个内脏在扭曲,他怀疑自己这下是不是打在时速五百的高速列车上去了。
    那种力坠双足,上身却仿佛扭麻花一般的感受,若非他外家功底已成,恐怕在鱼玄机施为下的第一手,就要完蛋。
    但是侯三不甘心,深厚的底蕴让他知道打不赢,却知道该怎么打。
    一时间拳影四起,又快又刁。
    纯正的外家皮筋打法,以侯三的实力为依托,打得也很好看,鹤手和周小渝的穿拳有相似之处,一样的快,不同的是更轻灵。这样一来,迷惑扰乱效果更好,但是穿透略显不足。但是正好,以弱打强的对抗中,扰乱才是主要的,穿透并非主题。
    鱼玄机清丽单薄的身子于密集的快拳中穿梭,时快时慢,脚踩八方,在举手投足之间显示着一种无厘头的菜鸟,上手就是各种混乱生硬的招式,来自各家各派,看似莫名其妙,却始终处于那种招在意先的状态之中,每每切中节奏,气势的压迫全然令侯三有进不能进,退不能退的尴尬。
    这全然就是一种戏弄!
    一边引诱侯三疯狂出拳,鱼玄机一边摇头道:“废物!废物!你是知道怎么打,但全然是狗屁理论!伊拉克也知道把美国核武库销毁,所有机械化部队干掉,就打赢了,但问题这不是屁话是什么呢?”
    侯三又怒又羞,借助鱼玄机说话,动作出现瑕疵的时候,猛烈出击,已经打出了七分力。不过他又上当了。
    鱼玄机阴柔的身形忽然变得刚劲至极,脚踩纯阳,旋转身形一个甩劈!
    啪——
    侯三整个内体翻江倒海,一口血喷了出来,身形再也控制不住的扭飞起来,撞击在后面墙上,随即跌到地上。
    鱼玄机并不立即追打,等着他。
    侯三一身外功自然是货真价实的,尽管来自鱼玄机内劲不可能化解,却也没有重伤他。
    他一个翻身,同时再次拉开架势。
    但是他的架势仅仅拉开一半,鱼玄机深邃的眼光柔和了下来,连带身形也楚楚可怜,脚步移动,踩至纯阴。
    简单的步伐再次切中节奏,侯三的架势就此停止,这一下的难受,丝毫也不低于刚刚的真实打击。
    他只能后退,他退一步,鱼玄机进一步。
    终于,侯三如同一只受伤的老鼠,被一只母猫逼到了墙角。
    “你到底想怎么样,干脆点!”侯三早已经看出,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不想杀自己,否则已经死了几次了。
    鱼玄机道:“开始不是说了吗,来打人。”
    侯三嘶声道:“你得有个理由!我怎么得罪你了?说出来也好有个理论对错。”
    鱼玄机摇头道:“谁的拳头大,谁就可以打人。讲道理会缩小拳头之间的差距。我之所以把拳头练那么大,就是不喜欢讲道理。”
    侯三差点没被气晕掉,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了。
    鱼玄机抬头看看天色又道:“我该回家吃饭了。自己把小指断了。”
    侯三一阵晕眩,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鱼玄机又说一遍:“断指。”
    侯三冷汗加速涌出,隐隐觉得,对方不可能是开玩笑。
    他一生自持实力和地位,做事很少考虑别人,许多时候是强迫别人而行,这在无形中已经形成了习惯,此时面对鱼玄机逼迫断指的时候,隐隐有了敬畏之心。
    他紧贴着墙颤抖着声音道:“不管你是谁,一身内家修为足可称一代宗师。怎么能逼迫我这样,你这是。。。”
    鱼玄机打断道:“天使可以堕落,道心可以种魔。和尚可以嫖妓,我有什么不可以?”
    侯三几乎虚脱,想想,人家已经手下留情了,让自己断小指,一咬牙,他伸出左手小指闭上眼道:“要我自断不可能,你拳头大,喜欢就自己拿。”
    “自己拿就自己拿。”
    鱼玄机一点不客气,手臂轻摆,一条手臂仿佛滑行的蛇一样柔软,一个大波浪自肩涌起,涌至指尖的时候,松软的手指,就如同那强劲甩出后拉扯的皮鞭。
    啪——
    一声脆响,鱼玄机柔软的手指打击在侯三的小指上,伴随着极力压制的惨哼,侯三的小指内骨粉碎,彻底废了。
    所谓十指连心,剧痛几乎耗费了侯三全部的精力,他由疼痛中缓过神,睁开眼睛的时候,黑暗的巷子中已经没有了人的踪迹。
    被一个娘们追上门来打断了一指,最他妈诡异的是,人家的理由只是拳头大,侯三气得几乎要疯了。。。
五十三、陈年旧事
    周小渝没再坐车,独自一人走在回去的路上,想着很多东西。
    父亲原本已在周小渝脑袋中淡忘,不过农子羽偶然提到,又开始令他不平静了。
    早年的时候,爷爷和蒽姑什么也不说,那是因为周小渝还小,说了也不明白,还会影响到他的心态等等方面。
    其实后几年的时候,不论爷爷还是蒽姑,都总会在偶尔透出一些以前不想说的陈年旧事。直到周小渝离开大山的前夕,已将往事勾画出了一个比较模糊的棱角。
    周拳从始祖开始不断吸收新东西,但在当时的南派江湖并不算有太大名气,至曾祖父周勃发时经历了岁月沉淀,大成至虎豹雷音,爷爷说曾祖父因为特殊际遇,没混迹江湖,而是选择了出仕,时任龙云之首席保镖。
    国家的动荡,历史的变故不可对抗,龙云出事后曾爷爷立下家规,周家不再出仕,退隐深山,以显示“不事二主”之意。周家堡的一切,都是当时的曾祖父用半生积蓄置办的。
    祖宗的规矩在爷爷的身上是严格遵守的,但是据说父亲违反了。父亲是蒽姑的弟弟。
    爷爷有次意味深长的说:其实你父亲比你蒽姑,不论俊秀聪明和悟性等各方面,都优厚得太多。最终你蒽姑大成了,一身外家拳放眼天下,再不输于任何人。但是你父亲早死了。这当然有世事不可预料的因素,不过即便他活着也不可能达到你蒽姑的境界。因为他的内中没有一副傲骨,他太聪明,但又没有聪明到可以克服人性的弱点的地步。他逃大山,参与见证改革开放的辉煌,同时也无法抵御其中的腐朽。
    爷爷的那次谈话之后,十九年来,周小渝才首次知道,原来父亲是死了。
    但是那次谈话之后,爷爷再也不愿意提及关于父亲的事。周小渝也不追问,那时他已经懂事了,懂得逼迫一个垂暮之年的老人谈死去儿子的事,很不妥。
    但是周小渝并不就此放弃,开始追问蒽姑,问了好多次,却也问到了些信息,蒽姑当时悲愤地说:你爸爸死的时候很年轻,你还没出生呢。你爸爸是被人打死的,全身筋骨碎裂,抱着他的尸体,就像抱着一堆被抽了骨头的肉,全是一团糊了。
    父亲的事对蒽姑的刺激很大,据说因为这事,蒽姑嫁人也不考虑,全心一门练拳,但真正突破,把功夫练入骨髓也是十几年之后了。
    十几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淡忘很多,社会也在变迁,蒽姑不能去寻仇了,而爷爷废止了旧的家规,小鱼儿可以出山了。。。
    回到小旅馆的时候已不早,楼口的值班室只留有孙三姨一人看电视。
    周小渝带着那个农子羽买的汉堡,来到隔壁孔渔的房间。
    孔渔的桌子上有了点变化,电磁炉没用了,也不知道这个家伙从哪弄来个酒精炉,正在烧着开水。
    她依旧在灯光里,靠在窗口的桌子前看一本书,头也不抬的道:“十点二十,我很饿了。”
    周小渝气愤的把汉堡放下道:“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那么大个人连自己的饭也不会吃,等着让人伺候。”
    他话语中的谴责之意非常强,也不知道哪来的,反正就觉得自己又伤又累一整天,给她带来食物,还要被说,这太让人郁闷了。
    孔渔轻轻放下书本道:“张爱玲说,外科医生无法解剖女人的心思。”
    “?”
    周小渝侧眼看看,这个家伙再看一本明显的盗版书,书名叫《张爱玲超级大合集》。
    目前,周小渝忘记了对她的不满了,思索着这个家伙又有什么诡计呢?
    孔渔很自然的拿过桌上的汉堡打开,咬了一口道:“别想了。如果我是你,我就反问那么心里医生如何?”
    周小渝觉得有意思了,不等孔渔邀请自己就坐了下来,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想干点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孔渔吃东西。
    孔渔的风情再次流露出来,边吃边舔嘴皮,时而又盯着汉堡研究一番,有点小女孩的味道。
    孔渔吃了几口,斜眼看看周小渝那红肿的手又道:“你去酱菜厂打工了吗?”
    周小渝心想,这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老白。他也不想多说,岔开道:“孔姨,张爱玲还说什么了?”
    孔渔吃下最后一口面包,水也烧开了,她一边泡茶一边道:“她说许多人良心不错,热心替别人做事,但是做了后难免又有点怨言,如此反复,这就是不空虚的人生了。”
    周小渝微微一愣。
    孔渔继续道:“原本我对此有些怀疑,但是刚刚看你的表现,又让这个一支悲情之笔写穿人世冷暖的家伙说中了。”
    周小渝老脸微红,心想,她这是在指责自己呀。
    他嘴巴上狡辩道:“怎么书里说什么你就信呢?”
    孔渔修长的手轻轻扬起,泡制完毕的茶水轻轻流到了茶碗之中,听悠扬的水声,看她优美的手,别有一番滋味。
    她道:“不全信。只是经历了这么多的人,对事物总该有点特别的见解。你说呢?”
    “嗯嗯。”
    周小渝随意的点着头道:“孔姨你学问真大,和你谈话后,我想我有许多地方的想法不一样了。”
    孔渔喝了一口茶道:“那就好,别太感谢我,多照顾我一阵子,少点怨言就可以了。”
    周小渝泄气的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我还有东西要问你。”
    孔渔眨了眨眼:“那你说啊。”
    周小渝有点脸红的道:“先前我看到农子羽的胸脯了,那个农子羽非常生气,我看她打人特凶猛,因此逃跑了。你说有这些想法不算坏是真的吗?她会不会抓着我不放啊?”
    孔渔神色古怪的道:“医生不懂女人的心,你明显也不懂。”
    周小渝隐隐听明白了,沉默下来。
    孔渔道:“你好像还有想不通的东西?”
    周小渝道:“有是有,但是我想你不能帮我,是关于打架的,除非你懂拳。”
    孔渔将茶碗递给周小渝:“喝水。想说就说说看,拳我不懂,但是道理懂,世界上的许多东西是共通的。”
    周小渝也不介意是她喝过的杯子,喝一口烫烫的茶水,很苦,但是鼻子能明显感觉到喉咙里的一股清香,很奇特的体验。
五十四、论拳
    鱼玄机的一生没人了解,永远深不可测。这是她的魅力所在,却也是她的悲哀。
    ——《江湖志?鱼玄机列传》
    他放下杯子道:“我练的外家拳,但是最近的思考,以及几次打斗,明显在很多时候都脱离了外家范畴,融入了很多奇特的东西。在我们的领域,都把那些东西称为内家拳。我担心我走入岔路了。”
    孔渔眼角的风情不见了,淡淡的道:“你这个东东听来挺像那么回事。但是从字面分析,得先有正路,才能有岔路。那么我要问,什么是正路,正路从哪来?”
    周小渝道:“正路就是外家,我练习的是纯外家拳。”
    孔渔点头:“明白了,你的意思外家是正路,内家是岔路。拳我不懂,但我听着的感觉,像一个语文老师给学生们灌输:语文是正路,数学是旁门左道。你觉得呢?”
    周小渝抓头道:“也不全是这个意思啦。只是我爷爷说练武在精,只有把纯正的外家底子练进骨髓之中,才能和内家大师抗衡。”
    孔渔丝毫不给面子的道:“两个解释。一,你爷爷老糊涂了。二,你理解错了。兵家言,知己知彼才百胜。你内家拳都不了解,谈什么战胜内家拳?”
    周小渝听她说爷爷坏话,十分的生气,但是又隐隐觉得,这么说未尝没有几分道理呢?因此他也不好发作,郁闷。
    孔渔又道:“比方说,有个家伙是数学家材料,但如果连字都不识,数学的课本上的基础字都看不懂,你让他怎么学数学?”
    周小渝脑袋上如同被一盆冷水,颠覆了以往的很多信念。
    孔渔再道:“所以‘纯外家’或者‘纯内家’的说法,就算我不懂拳也可以直接回答你,这是两个伪命题!其实是侧重点不同。数学家要学文,文学家也要了解理科,同理推演出:外家拳有内功,内家拳也需要有外功。”
    周小渝一掌拍在桌子上,觉得这个家伙十分讨厌,但是说的话往往直指要害,太对了。
    这一下孔渔被他“吓”了一跳,缩在角落中。
    周小渝一阵泄气:“对不起啊,我不是要吓你,我是太激动了。”
    孔渔还是弱弱的注视着他,不说话。
    周小渝就很内疚了,低声道:“孔姨我都道歉了,我保证以后不吓你了。你在说点给我听,我喜欢听你说话。”
    小鱼儿觉得,当初佳琪说“我就喜欢听你说话”的时候,自己非常高兴,有被认同的感觉,那么这个杀手锏拿出来,孔渔想必也会投降的?
    果然孔渔重新坐正了身子道:“一分阴阳,阴阳相济谓之道,阴中有阳、阳里有阴谓之合。‘合’则是一切之始,是因也是果。没有‘合’则世界不能成。你我不相遇,你我的互动不能成,通俗点说这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释义。”
    说话间,孔渔又细又长的手指沾了茶水,已在桌子上画了一副“太极图”。
    太极图周小渝见过许多,其一半黑一半白,白中有黑点,黑中有白点的阴阳鱼形式,此时在孔渔神神叨叨的语言中,周小渝首次有了比较清晰的一种认识。
    孔渔收起手指又道:“冷热空气相遇有了雨,正负电荷相遇有了雷,万物相遇就是自然,道法自然,就是合。”
    周小渝抓头:“孔姨你直接告诉我,怎么来看待内家拳和外家拳就可以了。”
    孔渔道:“没有对这个概念的时候,就没有错。没有好人做对比,就没有坏人这个概念。所以没有外也就没有内。内外相遇,才叫‘拳’。”
    周小渝喃喃回念:“内外相遇才叫拳。。。”
    孔渔伸出好看的手道:“手心是内,手背是外,相合才叫拳。”
    说着,她的手握成了拳:“你将一切分得清清楚楚,这也好也不好。说这些只想让你知道,没有可以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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