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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传-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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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绮一顿,如实回答:“不知!”
洛儿释怀一笑,将手伸向罗绮,“也好,带我去看看琪昊。”
罗绮见状,连忙上前扶住洛儿,小心翼翼地带着洛儿走向后院。
待到了后院,就见钱叔蹲着身子,一手拿着小鼓,一手拿着糖人,对面一个两三岁的小娃在蹒跚学步,那小娃面如粉雕,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竟有八分像洛儿。
洛儿见状微微一笑,化解了脸上的冰冷,却不再向前。
罗绮刚想叫来钱叔,也被洛儿止住。洛儿静静地看了琪昊一会。忽地转过身来,“罗绮,找个借口让钱叔回老家!”
罗绮一惊,“钱叔?”
洛儿皱起眉头,严厉训斥:“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
罗绮见状,不敢多说,扶着洛儿悄悄离开。
剩下钱叔跟琪昊,一老一下,怡然自得,却不知即将要来的分离……
皇宫
皇上已等候多时,见到明申,开口便问:“她现在如何?”
明申略一思索,答道:“内伤未好,又添新伤,身子大不如以前。”
皇上一听,皱起了眉头,“找到思洛了么?”
“没有,一路上洛儿不提一字,施霄已经跟着回来了。”
“那个人呢?”
“不知去向,不过已经派人去寻,应该在丐帮。”
“他不是魔教人吗?为何丐帮要庇护他?”皇上略一思索,又道:“明申……找个时机,将他找出来。”
“是!”明申低头领命:看来四哥还是容不下……
黄昏时分,洛儿轻轻推开房门,就见琪昊已在床上睡着,罗绮在旁边侯着,见到洛儿刚想出声喊醒琪昊,却被洛儿止住了,轻声将罗绮支走,她悄悄地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琪昊。
琪昊今年已近四岁,粉扑扑的小脸上初现皇上的轮廓,唯一像洛儿的那双眼睛如今也紧闭着,通红的小嘴一张一合,似在品尝美味一般,小手平放在两侧,紧紧攥着……好不可爱,洛儿眼里满溢温柔,抬起手刚想碰一下,却举到一半硬生生地放下了……
门外罗绮呆呆地看着,不觉又泪流满面……
京城细雨绵绵,这漫天的细雨已经接连下了几日,洛儿呆呆地站在竹亭之中,看着这阴沉的天气和这漫天的细雨,一脸的面无表情。
罗绮拿着伞快步走了过来,“洛儿,怎么在这?你的身子本来就差,不能着凉的。”
洛儿头也不回,伸手接着刮进来的细雨,过了一会儿,才幽幽说道:“明伦不在,又有何人为我撑伞?我又为何撑伞?……”
一语道尽心中苦闷,罗绮相对无言,只能轻唤洛儿,可是洛儿却恍若未闻,接着说道:“我与明伦约定过,若是有一天,我们都了无牵挂,便去隐居,找间草房,一个小院子,里面种一些青菜……若是我解了死咒,便为他生个孩子,若是没解,与他相敬如宾厮守余生;若是解了,我就去学一手好菜,到时候他练剑、写诗、赏花,我为他下厨,再与他对酌;若是没解,我终日靠着药汁度日,身体虚弱,我不能陪他做什么,他也不能抛弃我,亦是寸步不离地照顾着我,直到终老……”
说着说着,洛儿又向前走了一步,身子已在竹亭之外,没过一会儿,便被打湿大半,罗绮见状忙上前想为她遮雨,却不料洛儿反身大步一闪,刹那步出庭外数步。
这时只见洛儿泪眼婆娑,雨水毫不留情地打在她的脸上,她却仍固执地睁大眼睛仰着脸,对着上天大声嘶吼:“老天!你明明让我们相遇,又为何让我们生死相隔?明明让我们相爱,又为何不给我们厮守的机会?老天,你夺我父母,逼死星逸,又为何还要让明伦离开?老天,你………”
洛儿就这样发疯似的对着老天咆哮,嘶吼般的嗓音,不断地回荡在这雨里,只让人觉得凄凉无比……
罗绮再也受不了她这般模样,上前抓住她的胳膊,使劲往回拉扯:“洛儿,你醒醒,你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这些了,快跟我回屋去!”
洛儿似乎这时才意识到罗绮的存在般,双眼空洞又失神地看向罗绮,张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却两眼一翻,昏倒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黄昏时分。
洛儿脸色苍白的可怕,浑身疼痛,费力地渐渐睁开眼睛,罗绮拿着汤药在旁边站着,见到洛儿醒来欣喜异常,“洛儿,洛儿,你可算醒了……快把这药喝了……”
洛儿眼睛一转,将头别了过去,冷声问道:“钱叔走了?”
罗绮一愣,如实答:“再过几日,天气晴了,我便让人送他离开。”
洛儿听了,回过头来,勉强牵起一丝微笑:“皇上同意了?”
罗绮摇头,“我还未禀告皇上?”
“哦?为何?”
罗绮看着洛儿一脸的讽刺,顿觉无力,知她不会乖乖吃药,遂将药碗放下,说道:“这几日太后庆寿大典,普天同庆,皇上一时抽不出身来。”
“太后庆寿大典?为何琪昊会在这里!”洛儿听了,想到一种可能,脸色顿时冰冷。
罗绮叹了口气,如实说道:“洛儿,琪昊现在虽是太子,却没有母亲,在这后宫之中孤立无援,若不是皇上将他安置在这里,他已不知死上多少回了……而且现在文妃甚得太后欢心,朝廷之中亦有一批势力鼓动皇上更立太子……我和钱叔举步维艰,纵然有慕容朗玉钱财支持,也根本不能改变什么……”
洛儿听了脸色更加惨淡,定定地望着罗绮,道:“是啊,是我强求你们了,你们只是护卫而已,没有地位没有势力,即使空有钱财又有何用?……罗绮,我难为你了……”
“洛儿,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罗绮听洛儿这般无奈的说法,急道。
洛儿微微一笑,点头:“我自是知道,不过,罗绮,”还没说完,又是一阵咳嗽,罗绮忙上前为她顺气,又听洛儿说道:“罗绮,我想去看看明伦……”
“洛儿?”罗绮大惊失色。
洛儿张张嘴,又是一阵撕心裂肺地咳嗽,不想这次竟咳出了几口鲜血出来,罗绮看了更加心疼,安慰道:“洛儿,洛儿,别想了,你现在要好好休息,别想了,好好休息……”
洛儿猛地抓起罗绮的手,紧紧地攥着,颤抖说道:“罗绮,我的身体我自是知道,若是我再不去看明伦,恐怕……”
罗绮一惊,忙堵住洛儿的嘴,“你别再动气,我去安排就是,你好好养伤,其他自不用你考虑……”
听到满意的答案,洛儿才缓缓松开罗绮的手,静静闭上眼睛,休息去了。
待罗绮悄悄推出房间之时,洛儿的嘴角终于抑制不住的牵起一丝讥笑……
晚上,皇宫:
罗绮悄然而至,风七见了,连忙转身进了尚宫,罗绮紧随其后。
“罗绮拜见皇上!”一进来,罗绮忙跪在地上请安。
“何事?”皇上正在批示奏折,连头都没抬,不过想来罗绮已有多日没报告洛儿的消息了。
罗绮如实答道:“禀皇上,凤后吩咐下来,让钱总管回老家。”
“哦?”皇上有点疑惑,抬起头来,“让他回家又有何难?你特意来一趟就为这事?罗绮,不要忘了你的任务在保护他们母子!”
罗绮脸上一丝恐慌,连忙低头领命:“是,皇上!……不过凤后想去祭拜七王爷!”
“什么?”皇上脸色一沉,转而又是一笑:“走了这么长时间终于知道该去看看了,我还当她已经忘了明伦呢……”略微思索,皇上又冷哼一声:“哼,罗绮,带她去!”
“是!”
”她的身体如何?“
罗绮思索一下,答道:“回皇上,凤后身子一直没有好好调理,这次又伤心伤神,身子愈加不如以前!”
皇上一听,两眼一眯,又问:“她跟琪昊可曾亲密?”
“回皇上,凤后尚未与太子相认!”
“什么?”皇上猛地站了起来,紧盯着罗绮再次问道:“你说她还未与琪昊相认?”语气紧绷似爆发前兆。
罗绮额头不禁流出冷汗,斟酌一番又说:“罗绮看得出凤后疼爱琪昊,却不知为何不相认。”
皇上听了,紧抿着嘴有一会没说话,只有那双低敛的眼睛,不时地颤动一下。
风七在旁看得心惊,刚想劝慰又听皇上长长地叹了口气,吩咐道:“罗绮,带琪昊认她!”
罗绮脸色一凛,随即低头领命:“是,皇上!”然后便退了出去。
宫中亦剩下皇上与风七二人。
“风七,她为何不认琪昊!”
“皇上,奴才不敢揣测凤后的心思。”风七低垂着脑袋,站在黑暗之中。
皇上又是一声叹息,“风七,你是朕最信任的人,若是连你都这般畏首畏尾……”
风七还没等皇上说完,便扑通跪在地上慌张说道:“皇上,奴才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皇上看着风七一如既往的严肃,苦笑道:“风七啊,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般经不起玩笑……呵呵,风七啊,想来与她认识已十年有余,朕想想都觉得不真实,处心积虑地将她与明伦分开,又让她生下琪昊,立为太子,以为把世上最好的都给了她……哎……可是谁想象得到,到头来,朕珍视的竟都成了捆绑她的牢笼了……”
“皇上!”风七一脸震惊地低呼,皇上无奈地摇摇头:“风七啊,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但是风七仍是毕恭毕敬跪在地上,并不言语,皇上又是叹气,才道:“下去吧,让朕好好想想。”
“是,皇上。”风七虽答应着,却仍继续跪着,悄悄擦了脸颊的冷汗,顿了一下又说道:“凤后脾气刚烈,还望皇上……”
“朕知道!”没等他说完,皇上匆匆打断,又想说些什么却听外面太监来报:“文妃求见!”
皇上一听,一丝不耐烦在脸上一闪而过,随即一脸温柔向外迎去。
一八零 洛儿上坟上
又是过了几天,天气终于放晴,罗绮一早就准备了祭拜的东西,站在洛儿房前等着,没过一会看到洛儿一身白衣地走了出来,罗绮忙上前搀扶:“洛儿这几日身体可好?”
洛儿深吸口气,才道:“应是比以前还好吧!琪昊何处?”
“琪昊应在上课才是,待咱们回来,或许正好赶上他下课。”
“教他的人可是皇上亲自选的?”
“自是!皇上从不曾这般用心过!”罗绮不着痕迹地表露出皇上的重视。
洛儿淡淡一笑:是啊,若不是他这般用心,琪昊又怎会如此危险?
待看到马车,洛儿又是一愣,一匹瘦骨嶙峋的白马英姿傲然地站在那里,一双黑亮的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她,洛儿惊呼一声,快步上前,紧紧地搂住马头,失声痛哭。
罗绮看着,亦是双眼朦胧,“皇上自是知道你欢喜这匹马,特意派人从扬州寻回,只是这马一直不肯吃东西,待你回来之后,才开始吃,现在还未恢复体力,皇……我想给你个惊喜,才将它带了出来……”
洛儿抱着小白的头,骂道:“我就知道你傻,不吃东西怎会有命等我回来,不离开这里,又怎会有命活着?若是没命了,又怎会见到我?畜生就是畜生!”
小白灵性异常,大声嘶吼一声,小心地添去洛儿脸上的泪痕。
倒是罗绮一脸茫然地看着一人一马,觉得洛儿话中有话,似对马说,又似对别人而说,她却找不到一点破绽,紧缩眉头,随即又释怀:怎么可能,明伦已死,小七亦是在追缉之下,洛儿只剩下琪昊,她怎么会再想其他?
走了两个时辰,一行人才到了明伦的墓地。
只见一座孤坟,枯草兮兮,既无墓碑有无祭物,一看就知长久无人来看。
洛儿费力地走了过去,拨开眼前的枯草,慢慢蹲了下去,伸手抓了一把土,轻轻扬起,道:“明伦,怪我吗?四年有余,我却不曾来看过你……”
这时罗绮将带来的祭物摆放在洛儿旁边,洛儿端起酒杯,不顾罗绮的反对,仰头一口饮尽,苦笑道:“四年之前,你弃我而去,如今可曾尝到被弃滋味?呵呵……”
“洛儿,你不能喝!”罗绮抢过洛儿手里的酒杯,洛儿苦笑摇头,“罗绮,可知我与明伦的过去?”
罗绮手一顿,不在意地笑道:“洛儿看看七王爷就好,不宜在外久留!”
可洛儿似未闻,继续说道:“四岁那年,第一次见到明伦,那时他趴在地上,一身狼狈,眼睛却没有丝毫慌张,看着那双眼睛,我只想狠狠地踩下去,别人只以为我生性刁蛮任性,容不得别人挡我路,只有明伦看到了那一刻我眼里的狠决……后来,明伦便时不时地偷偷来找我,当时我只是一个药堂千金而已,他却是高高在上的七王爷,我赶他、骂他、刁难他,他从不抱怨,丝毫没有皇族的架子,只是含笑的看着我,眼里只看着我……其实你们以为七王爷生性淡泊,超凡脱俗,而我机关算尽、心狠手辣,可是你们可知,我的一切都是源于他的……他霸道专制,要我的心里只能容下他,不能有他人,所以才以报仇来换我一生;他心狠手辣,杀人如麻,从不心软,却只为我杀人,凡阻我路者,他都毫不犹豫地帮我除之;处心积虑十年一计,不回京见我,却在钱府布满眼线,我的一举一动皆在他的掌握之中,呵呵,自小看着他的背影走来,我只学到了他的一半而已,当年求单家帮忙,亦是想孤立于他之外存在,却仍没逃过他的眼睛,不但将单府纳入掌握之中,更是让我看到了他的力量和决心,我当时就想,是吗?我这辈子真的就要臣服于他吗?可是还没等我想明白,他就主动请缨去镇守边疆了,是我提出让他帮我报仇的,而他这一走,正是在告诉着我--我已不能回头了,也没有后路了……呵呵,这就是明伦,不管做什么都有无数个目的,镇守边疆,一可掌控兵权,二可躲开虎视眈眈的皇上和永阳侯,三可逼我毫无退路可走……只是聪明如他,却逃不过情爱之关,一生辉煌最终毁在我的手上;超脱如他,却放不下我这将死之人……只是……为什么要留我一人受苦?”
洛儿毫无头绪地说着说着,最后竟跪了下来,“我也不知他为何要爱我,但是我却毫不犹豫地享受着他带来的一切,他不想弄脏我的手,所有的一切都帮我打点好,也只有他镇守边关的那几年,我才自己部署一切,不过也是在他的默许之下……他嘴上说着,相信我了解我,却从没放弃任何试探,红衣庄试探我对顾炎的感情,回京城试探我对皇上的感情,祈儿也曾说过,明伦这一生亦是一场游戏,我是他的赌物,他赔上了自己的性命,只为赢得我的心,呵呵,其实我又何尝不知,我明知,却仍固执地爱下去,只因为是你啊,明伦,只因为这是你啊……你让我生我便生,让我死我就死,让我断了对他们的感情,我断的干干净净,但是为何还不让我陪着你……明伦,你可知我一人独留世上,是什么感受吗?从小你就教导我,这辈子不信任任何人,只信你就够了,你说不管谁离开我,你都不会离开我,你说无论我想要什么,你都会给我,你毫无保留地爱我,可是最后为何要离我而去?为何要留我一人?为什么要留我一人受苦?……”
洛儿趴在坟前,痛哭失声,罗绮震惊无比,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在旁边呆呆地看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见风七抱着琪昊赶来,风七悄悄放下琪昊,在他耳旁小声说句什么,只见琪昊大眼睛又是好奇又是激动地贪恋似的盯着洛儿,小手紧紧攥着,放在两侧,不敢向前,又忍不住向前。
洛儿还未发现,罗绮有些着急,她不曾想到风七会带着琪昊前来,刚想过去抱走琪昊,不料风七来挡,只听风七大喊道:“太子参见凤后!”
琪昊一听,反射似的连忙跪在地上,小小的身体禁不住微颤。
那边洛儿身形猛地一顿,慢慢爬起来,整了整衣服,又抽出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才回过头来,看向琪昊,而琪昊仍未抬头。洛儿心道:皇上,你好狠!
随即忙小心翼翼略微颤抖地上前扶起琪昊瘦弱的身躯,费力地将他抱在怀里,轻声说道:“昊儿,娘回来了!”
只四个字,道尽心中的无奈。
琪昊缓缓地抬起头来,脸上仍有些惊慌地看着洛儿,直到洛儿脸上淡淡映出笑容才敢大叫着“娘”放声大哭起来。
洛儿抱着他,轻声哄着,眼角不觉又流出两行清泪。
风七见状终于松了口气:今天临时接到皇上的命令,命他带着琪昊来七王爷坟前与凤后相认,哎……皇上虽让凤后来探坟,却仍不忘侮辱七王爷,偏偏要在他的坟前让他们相认,不知七王爷地下有知,会怎么想?正想着,却听洛儿轻声问道:“这下皇上可否满意?”
一八一 洛儿上坟下
风七一愣,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洛儿轻笑,将琪昊放下,琪昊忙叫道:“娘……”
洛儿摸着琪昊的脸蛋,为他擦干泪水:“傻孩子,眼睛都哭红了,娘的昊儿可不是这么没出息的。”
琪昊一听,忙止住哭声,大声说道:“琪昊是娘的孩子,自不会让娘失望!”
洛儿失笑,夸奖道:“昊儿真乖!昊儿要记住,喜怒不形于色,以后不管面对的是谁,都不能让人看出你的心思。”
琪昊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紧紧抓住洛儿的手不放开。
洛儿牵着他来到明伦的坟前,“昊儿跪下!”
“娘……”琪昊有些迟疑,他并不知道这是谁的坟墓。
洛儿知他心思,却回头看着风七,一字一顿说道:“这便是你的父亲!”
话音刚落就听风七罗绮大惊失色喊道:“凤后!!”
洛儿得逞似的微笑,“昊儿要记住,这里面的人是娘今生唯一爱的人,你是娘的孩子,你只能有一位父亲,只有这人……”
还未说完,风七额头青筋暴突,大声打断道:“凤后住口!你可知这话大逆不道,若是传出去你将太子处在何地?你可将皇上放在眼里?!”
罗绮见风七动怒,连忙上前挡在洛儿面前。
那边洛儿冷笑道:“我将琪昊置于何处?我来问你,今日我来祭拜,皇上却让你带着琪昊前来相认,他又将明伦置于何处?明知我已离宫,却将不足一岁的琪昊立为太子,成为众矢之的,他又将我置于何地?”
洛儿字字带血,直逼得风七后退数步,洛儿回头看了一眼墓地,眼里闪过一丝悲伤,猛地回头尖声质问道:“明伦尸骨未寒,皇上却让人挖坟开棺,他又将我们置于何处?”
罗绮一听,回头看着洛儿,风七亦是一脸不敢置信:“你怎么……?”
洛儿不由得嘲笑道:“枯草新土,你真当我是傻子?”
罗绮一听恍然:原来洛儿刚才扬起一把土是为了这个……
“风七不敢揣测皇上心思,但皇上做事自有皇上之分寸,还望凤后见谅!”风七单膝跪在地上,低头说道。
“见谅?”洛儿扬眉冷笑:“呵呵,他狠心掘坟,就应该想到我知道后的下场,而你竟让我原谅?!”
“这……”风七一脸无辜,无言以对。正思索着,却听明申不知从何处现身说道:“明伦死后洛儿不曾过来探望,雪国公主死之前亦是被人挖了心肝,且你与明伦狡猾多变,狡兔三窟,也不怪皇兄要处处提防你们,洛儿为何不为皇兄考虑,偏要执着于这死者之事?“
洛儿回头,一听明申这么说,更加气愤:“死者之事?你……”刚想说什么,却又硬生生地咽了下去,转头对着琪昊问道:“昊儿可想坐那皇位?”
琪昊瞪大双眼,略作思考。如实答道:“父皇曾说昊儿生下来就是为这皇位而存在!”
明申一听暗自松了口气,若是琪昊不想当这个皇上,他可拿不准洛儿会不会马上翻脸。
而洛儿听了答案,并无不快,她蹲了下来,“昊儿若想做皇上,娘定将皇位奉上,只是,昊儿,若是做了这个皇上,你便笑不能笑,哭不能哭,你面对的永远都是带着面具的人,你被这些人困在围城之中,或许一生也无法逃出,最后孤独终生,你可愿意?”
琪昊似懂非懂,“昊儿并未想过其他,昊儿只想造福百姓,保龙朝之兴盛!”
洛儿苦笑,蔑视道:“明申,这就是你们皇家教育的结果吗?”
“琪昊是皇兄选中的人,这样教育有何不可?”明申反问,不满她对皇家的蔑视。
“呵呵,是啊!”洛儿放开琪昊,颤颤巍巍地走向明伦的坟地,轻描淡写地问道:“皇上掘坟可有结果?”
明申一震,脸色立马沉了下来:“洛儿岂不是明知故问!”
“哼!我明知故问?你以为你那皇兄就不是明知故做吗?明伦下葬之时,周围不知有多少暗卫,且罗绮亦是时刻跟着,我纵有三头六臂也难逃众人之眼,他明知结果却仍要掘坟,美其名曰我和明伦狡兔三窟,他不得已而为之,哼!尽是无稽之谈,他若是连这点把握都没有,又怎么掌控天下稳坐龙帝之位?……明申,你告诉我,为何皇上这般容不下明伦?为何要在他死后还要一而再地侮辱于他?难道他就真的不顾手足之情?真的不怕被天下人所耻笑吗?”
明申越听越是心惊,面露难色,无奈,只能道:“洛儿,如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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