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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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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依旧靠着钱府每日送来的药汁维持生命。
不知不觉，一个月过去了，外面怨声载道、骂声一片，所幸的是这一个月里小小不曾出过伊人宫，皇上平时都是一下早朝便马不停蹄地赶过来，奏折也在这里批示，他们也就做了一个月的闲散知己，可见皇上当真守小小守得紧。
而这边小小的身体一直不见起色，御医们又束手无策，皇上的心情一天不如一天。
这一日，风和日丽，阳光很好，小小来了兴致，又估算着日子，便来到这御花园游玩。
到了御花园，小小心情大好，也不顾旁人劝阻竟在那只有龙帝凤后才能进入的尚亭翩翩起舞，微风拂过，百花争艳的午后，宛如一位下凡来的仙子一般，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有着说不出的韵味和灵气，看得周围的人都痴了。
若不是一声很突然的厉吼，小小这一舞在后宫中定会传为佳话，一想到这小小不由得摇头叹息，世上果真没有完满的事，而她的逍遥日子也要结束了……色情、非法、抄袭，我要举报！
第十二章 惹怒淑妃 引出永阳侯
这一声的主人便是淑妃。
话说这一个月来淑妃寝食难安，皇上突然宠幸一个来历不明又没有任何头衔的女人，让她有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她很想看看这个能让皇上如此沉迷的妖精是什么样子，可是自己又不敢轻易进伊人宫。
那伊人宫原是太后之寝宫，自太后潜心佛事搬到隆庆寺之后，若无皇上之允许，一般人是不能进去的。
所以这一个月以来，她咬牙切齿地忍着，就盼着有一天能见见这个贱人，好让她知道自己的厉害，不然以后自己要如何在这后宫立威？
今天终于让她等到了，有人来报说那钱小小一人来御花园赏花，她便匆匆赶了过来，可竟没想到这个贱人胆敢在尚亭跳舞。
当下不管那么多了大喊一声贱人，见小小停了下来，便冲过去打了小小一个耳光，本就安静的午后被这一声响打破了原有的宁静，小小顿时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跟来的下人见状，有的扶住小小摇摇欲坠的身子，有的马上跪下向淑妃赔不是。
他们早知淑妃的蛮横无理，但是在看到淑妃竟毫不犹豫地对小小下手，心里也不免怨恨起来，虽跪在地上求饶，但态度也不卑不亢，不似平时的一味忍让，话语之间还端出皇上来压淑妃。
不过这更加触怒淑妃，想她以郡主身份嫁入宫中，皇上宠幸她，太后也相信她，自己在宫中不是皇后却似皇后。
可是自这贱人进宫后，一切都变了，皇上一个月不曾理她，这些奴才也开始不将她放在眼里，这让她哪里受得了，大骂道：“你们这群狗奴才，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谁了吗？为了一个狐狸精竟敢触逆本宫，还把不把本宫放在眼里？这贱人是什么名分，凭什么本宫不能打，她不顾先皇之礼，竟去那尚亭跳舞，这样不仅侮辱了皇上，更是不把先皇放在眼里，本宫凭什么不能打？你们这群狗奴才，竟还端出皇上来吓我？来人，把这几个狗奴才拖到内务府关起来。”
说完，就见几个大内侍卫迅速过来架起小小身边的太监宫女，不顾他们哭喊，硬生生给拖了下去，留下小小一人与淑妃对视。
淑妃这才好好地看上小小一眼，方才见小小在尚亭跳舞，有一瞬间连自己都痴了，现在细看小小，只觉得此女只应天上有，没想到人间竟有如此魅惑人心而又让人觉得脱俗的人，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处置才好。
这时旁边的兰嬷嬷凑到淑妃耳边说了几句话，淑妃眼神一沉，说了句“请钱小小到淑镶宫一聚”，便要离去。
可没想到小小却说：“小小今日不慎冒犯皇上之尊，本应受罚，不知淑妃刚才那一巴掌是代皇上所罚还是自己所罚？”
淑妃没想到小小竟敢这么问，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是好，若是代皇上所罚，以皇上现在对她的宠幸程度，定是没理由的，若是自己所罚，自己并不是皇后，在这后宫中也没有什么罚人的权利，自己平时虽是横行后宫，但若是闹到皇上那里，也不好办。
正在淑妃思虑之时，就见兰嬷嬷两眼一瞪，一声令下，“带小小姑娘到淑镶宫饮茶！”
淑妃心惊，但是身边的几个宫女一听，不待淑妃下令，马上过来硬生生地把小小拖到了淑镶宫，路上无人敢拦。
小小就被这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带回到了淑镶宫里，被狠狠地扔到了地上，恐怕今日之事不会轻易罢休，小小也不急，朝淑妃嫣然一笑，好整以暇地看着淑妃。
那淑妃原本还在犹豫要如何处置小小，但见小小这足以颠倒众生的一笑，不由想起兰嬷嬷的话，心想她是一介平民尚不把我放在眼里，若是日后当上了妃子岂不更无法无天！
而最让她耿耿于怀的是皇上对她的独宠，一想到皇上竟因为她连日不上早朝，时时陪在她的身边，淑妃就恨不得把眼前的贱人千刀万剐。
但是小小哪里知道自己就要大祸临头，反倒心情好的欣赏起站在眼前的淑妃来：只见淑妃头戴凤冠，身披霞帔，雍容华贵，倒也是个美人，略施胭脂的脸生起气来分外诱人，还没等小小欣赏完就见淑妃上前抓起小小的头发，恶狠狠地说到：“钱家大小姐，你从实招来，到底是谁派你来诱惑皇上的？”
小小听了，嫣然一笑，斜眼看着淑妃，轻声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淑妃又是何苦呢？我以为淑妃非愚钝之人，难道小小看错了？怪不得皇上迟迟不将你扶正，呵呵……”
淑妃本就是直脾气，哪经得起小小如此看轻，伸手便打，可没想到小小竟拦了下来，大喊道：“你凭什么打我？我虽不是妃子，但现在皇上宠我，就连太后日后见了我也要礼让三分，你只不过是一个妃子，竟敢在这后宫之中这样辱我，你就不怕皇上怪罪下来？”说完凤眼一瞪，却也显得风情万种。
可那淑妃哪管这些，让旁人死死地按住小小，她上去狠狠地扇嘴巴，却没想到兰嬷嬷突然拦了下来，拉开淑妃，手中拿着一根银针，小声对着淑妃说到：“娘娘这样打她岂不是给自己落下把柄了，若不让皇上发现又能收拾她的法子多得去。”
然后大声说道：“这小小妖精转世迷惑皇上，罪应至死，且今日更不该在那神圣之地起舞蛊惑人心，亵渎先帝和皇上，娘娘念及太后之情惩罚你这恶人，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这话不但混淆视听，也给小小安了个祸水的罪名。
兰嬷嬷高高举起手中的银针，狠狠地向小小的身上扎去。
一时小小疼得说不出话了，一双凤眼直钩钩地瞪着兰嬷嬷，竟让兰嬷嬷心里不由得发慌，手也忐忑起来。
淑妃见状上前抢过兰嬷嬷手中的银针举起来刚要扎下去，却听得后面有人大喊：“杨永儿，你在干什么？”
待回头一看，只见皇上急冲冲地跑过来，淑妃顿时觉得五雷轰顶，回过头来，小小正在这时昏迷不醒，淑妃心里忐忑不安，看来这次自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皇上上前推开淑妃，抱起钱小小，明知道现在不是出现的时候，却仍不忍看小小受伤。
他原本就想利用小小对付这淑妃，要知这淑妃妒性极重，以前若有妃子与她争宠，皆不得好下场，同时外面又有一个永阳侯虎视眈眈，皇上尚未大权在握，也不得不忍让一些，后来索性不再纳入新妃，直至遇到钱家小小，皇上才兴起了纳妃的念头，这小小心狠手辣，手段强硬，背后又有钱家支撑，由她来对付淑妃绰绰有余，况且他也很好奇她接近他的目的……
只是今天他才意识到，他竟如此不忍让小小受伤，甚至放弃了这个上好的机会——若是他不出来阻拦，让淑妃对小小用刑，他便有借口惩治这刁蛮成性的淑妃，也可以顶住永阳侯跟母后的压力，先发制人，只是现在看来，一切功亏一篑，他却不曾后悔……
皇上双眼盛不住的怜惜，暗恼自己没好好保护小小，一时间只觉得自己罪不可恕，双手微微地颤抖着，那珍视的态度，似手里捧着无价珍宝！
那边淑妃看着，顿时心中满溢苦涩。
旁边的兰嬷嬷见状，眼睛一转，心知这下皇上可能要跟淑妃没完了，连忙跪了下来，主动认罪：“皇上息怒啊，请皇上息怒！娘娘是为皇上着想才想对这贱人用刑，娘娘是为皇上着想啊！都怪兰嬷嬷，都是兰嬷嬷的错，皇上千万别怪娘娘啊！”
或许是连她也被吓傻了，说的话不知是帮淑妃还是害淑妃。
皇上一听，不禁大怒，朝兰嬷嬷就是一脚，一脸担忧地抱起小小，看到小小惨白的脸色，只觉得她的气息越来越弱，让皇上的心像刀割般的难受，皇上惊慌失色，大喊：“御医，御医，快叫御医！”
一时众人如热锅上的蚂蚁，到处乱跑，淑镶宫内乱作一团。
幸亏风七早就把御医请了过来，这时御医上前为小小诊治，皇上仍是紧紧地抱着小小，丝毫不松手。
不过这看在淑妃眼里更加刺眼。
淑妃以前只知道皇上虽风流但骨子里比谁都冷淡寡情，所以她满足于家势为她带来的独宠，但是直到今天她才明白自己有多愚蠢，他不是没有感情，只是不对她。
淑妃一时之间竟觉得前事如烟，自己苦苦守了十多年的感情竟是这样不堪，只觉得瞬间自己心如死灰，淑妃冷笑一声，虽跪在地上，态度却极其傲慢，丝毫不将皇上放在眼里。
这时皇上抱起小小往伊人宫走去，见到兰嬷嬷和淑妃跪在那里，朝兰嬷嬷骂道：“狗奴才，给朕拉出去斩了！”
转眼又看到淑妃跪在那里，竟没有一丝悔改之意，一气之下下令将淑妃打入冷宫。
不理众人的求饶，匆匆离去。
当晚伊人宫的情势异常紧张，小小一直昏迷不醒，气脉时有时无，皇上焦急不安，而御医们又束手无策。
另一边永阳侯得知女儿闯祸被打入冷宫连夜进宫求见皇上，钱府也在这个时候得知这一消息，星逸亦进宫请求接小小回钱府。
而皇上正在气头上，三方僵持不下，剑拔弩张，就连风七也出一身冷汗。
幸而这时太监来报，说小小姑娘醒了。色情、非法、抄袭，我要举报！
第十三章 小小回府
皇上扔下二人匆匆赶去。
剩下星逸一脸隐忍的表情，拼了命的压下自己想去见小小的欲望，一双手攥得发白，不停地告诉自己这里是皇宫，不能放肆，也不能坏了大姐的计划。
而这一切都被永阳侯纳入眼底，那双饱经沧桑的眼睛闪过一丝厉光，转而又恢复原本的慌张。
这边皇上抱着清醒过来的小小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嘴里不断地低喃着太好了太好了。
倒是风七知趣，上前说了声：“皇上，小小姑娘快被你搂断气了。”
皇上闻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慢慢地放下小小，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忙对风七大喊：“朕让你准备的血莲燕窝汤呢？还不快端上来？”
又对旁边的御医大喊：“你们这群废物，站着干什么，药呢？还不快拿过来！”
接着对太监总管喊道：“传我谕旨，即刻封钱小小为逍妃，位及四品。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然后又一挥手：“你们都退下吧！”
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连忙退下。
“明辉明知道我不能吃任何东西，为何还要麻烦？”小小静静地躺在皇上的怀里，刚一出声，又惹起一阵咳嗽。
皇上忙道：“你别说话，先别说话，那血莲是今日由雪国进贡而来的，有补气补血的效果，据说搭配红日国的千年燕窝可起死回生，太医说了你气息太弱，朕特意千里迢迢求来此药，小小不要推辞，试试，或许有用。”
皇上本就不信世上竟有不能吃东西的病，一直也没放弃为小小求药。
小小见皇上执意如此，便也不违背他的意思，转念一想：“那淑妃现在如何？”
皇上一听，冷哼一声，不想多提。
这时风七端来药汤，皇上亲自喂小小，但是小小只浅尝一口，五脏六腑的疼痛又开始发作，岂知越是补气的良药，小小身体的抵抗也越重，最后小小竟呕出血来。
皇上彻底慌了，把药汤扔向旁边，看着小小疼得死去活来，紧紧把小小搂进怀里，额头渗出冷汗来，不知如何是好。
还好风七比较冷静上前劝皇上放开小小，然后点了小小的护心大穴，以免伤了她的心脉。
回头看皇上，一张惨白的脸，眼里有着明显的慌乱，他跟在皇上身边二十年，恐怕也是头一次看到皇上这样的神情，不由得在心里为皇上惋惜。
小小进宫这一个月以来，风七看得明白，皇上对小小的感情已经不是利用那样简单了，是爱，是怜惜，亦是某种牵绊，总之在他看来，这种感情已经触动了皇上的底线。
小小这时已经安静下来，气息慢慢地恢复平常，皇上疾步上前，小心地握住小小渐凉的手，仿佛捧着无价珍宝般的小心，甚至连气都不敢大喘一声，轻声说道：“小小，我……我竟让你喝药，竟让你这么痛苦……我……”
皇上有点语无伦次，那张威严无限的脸上此刻布满慌张，连称呼都变了。
小小虚弱地笑了笑，“不怪你，是我命数已尽。”
小小轻轻地摸着皇上的脸。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碰触皇上，也差不多是最后一次了，皇上心痛无比。
小小抬眼，看了一眼旁边的风七，风七会意，退了出去，在门口守着。
“明辉，小小想回钱府了，让小小回去吧！”小小说得轻描淡写。
皇上却闻之一愣，下意识地拽紧小小的手不放。
他的力量很大，拽得小小生疼，小小也没吭声，就那么让他拽着，笑着对皇上说：“小小曾答应过皇上，要看着皇上大权在握，只是小小的身体似乎等不到那一天了。”
皇上刚想插话，被小小堵住：“皇上是个好皇上，但就是太仁慈了，既然这样，皇上不愿做的事情就让小小来做，小小不才，但这点本事还是有的，小小时日无多，只盼在最后的时日里能为皇上分忧，皇上什么都不要问，但要记住曾对小小说过的话——富国强民、平等公正，你的治国愿望，小小一直记着呢！”
“不，小小，不，你什么都不要做，你只要站在朕的身边就好了，朕是皇上，一国之君，如果朕连心爱的人都救不了还谈什么治理国家，小小，朕不要你做什么，朕不要，你好好陪在朕的身边就好了。”皇上喃喃自语，脸上的慌乱丝毫没有消失，更添一丝无奈。
“皇上此言差矣，难道皇上忘了让小小进宫的目的吗？何况现在你将淑妃打入冷宫，理由远远不够，永阳侯不会罢休，若太后回来，你还能像现在这样吗？让小小回府，才能事半功倍……”听到这里皇上神色一动，似有动摇之意，小小见了，心里苦笑——我终究也比不上你的皇位，却也接着说：“俗话说‘上位者无情’，若因皇上对小小的感情而耽误了皇上的计划，小小纵是万死也不足以谢罪，皇上莫难为小小了。”
“小小果真玲珑之人，朕所作一切是不是都在小小的掌握之中呢？”皇上没想到小小竟能分毫不差的猜中自己的心事，不禁苦笑道，“朕只问一句话，小小是为谁呢？”
“皇上也是聪明人，为何要执着于此呢？”小小幽怨地看了皇上一眼，扭过头去。
皇上小心翼翼地上前扶起小小靠在自己的怀中，“不一样，你我皆是上智之人，有些话不说，彼此也能猜出几分，但是遇到了感情，我只相信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小小，告诉朕，你是为了朕吗？”
说到最后，皇上的声音竟然在微微颤抖，他知道，若小小承认为了他，他以前的一切都要重来，而且又将多出一个致命伤——小小，不过他不后悔，也不害怕。若是小小陪在他身边，纵使有十个永阳侯也不足为惧！只是，他唯一担心的是小小根本就不给他这样的机会。
果然，只见小小略作思索，轻轻却又坚定答道：“不是！”
短短两个字，在皇上听来却如五雷轰顶，一时之间皇上的脑袋内只回响着这两个字。
过了半响，只见皇上轻轻的放下小小，站在床边，心如刀割般难受，脸上已经恢复了平时君临天下的从容和尊贵，低头静静地看着小小，双手被在背后，抑制着上去碰触她的冲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却突然呕出了口鲜血。
站在门外的风七，原本就留意着屋内的动静，一听异常马上冲了进来，扶住摇摇欲坠的皇上，双眼紧瞪小小。
这时就听小小说道，声音轻的似一抹幽魂：“小小知道皇上自有办法对付永阳侯，小小也不应硬来插上一脚，但是小小的时日无多，只怕已经等不了了，所以，请皇上以大局为重，准许小小最后为皇上尽一点绵薄之力吧！”
“哼哼！好一个以大局为重，既然逍妃如此深明大义，朕岂有不准之理？逍妃今日所言，朕会句句记在脑海里。”皇上冷冷地盯着小小，已恢复了往日的风度。
而称呼已换，人再不复从前，小小心知，又说了一句：“不过小小最后有一事相求！”
“说！”皇上脸色一沉。
“小小死后，请皇上莫与钱府计较！”
“逍妃放心，无论以后怎样，后宫之册不除逍妃之名，钱府永远是皇亲国戚，地位不变。”
小小闻言脸色一变，没想到皇上竟要以这逍妃之位来……，但也瞬间恢复苍白，低声道：“谢皇上恩典！”
皇上吩咐风七去御书房请星逸过来接走小小，然后仍是站在床边凝视小小，气势骇人，竟也让小小觉得窒息。
小小暗叹：皇上果真非池中物！
没过一会儿，星逸就随风七赶来，上前抱起小小，在皇上的默许下飞身离开宫中。
看着小小离去的身影，就像是一朵折断的水仙一样，亦然美丽空灵。
小小走后，皇上再也支撑不住，险些晕倒，风七不忍，劝道：“皇上原意不也如此，现有小小姑娘配合岂不是好事！”
听言，皇上不禁苦笑：“她明知若她承认是为了朕，那么朕是万万不能让她去涉险的，她明知却不做，可见她当真心里没我啊！”
“依臣所见，小小姑娘心里未必没有皇上。若真没有皇上，她为何要苦心布网而助皇上成功？小小姑娘定是像她所说，想为皇上尽最后一点力才这样做的。”
“风七啊，哼哼，你不要被她骗了过去，这一个月以来，朕放她在宫中，虽不能说丝毫不防她，却也时刻有眼线守着她，她心里想什么朕岂会不知？她刚进宫便用重金笼络人心、安排耳目，且又故意去那尚亭跳舞惹怒淑妃，知道朕让她进宫的目的，不避不闪反而加以利用，让朕看着淑妃对她用刑，现在又要以自己当诱饵，引蛇出洞，她这般苦心经营，不是与那永阳侯有着深仇大恨，就是为了十年前的顾家惨案。而朕看，为了顾家的成分居多。”
看着风七惊讶的双眼，皇上接着说：“她借招婿之名，联络风静石，定是知道咱们布的网，开始迟迟不接受朕给她的妃位，也是为了减少淑妃的顾忌，引淑妃入套；恐怕她也猜出了朕在太后尚在之时不想动手的心思……在伤后接受妃位，只是为了加重永阳侯之罪，让朕没有后路可选。一个商贾之女，竟有如此手段与智慧，真是让朕又爱又恨啊，叫朕如何能放得下她啊！”皇上摇头苦笑，“罢了，罢了，就看这戏里，谁能笑到最后吧！”
说完转头看着风七，“传朕密令下去，紧闭宫门，不放出任何一人。让御林军准备妥当随时待命，母后若在这几天到后宫的话，先把她安置在尚宫之中，你要亲自护其左右；还有让永阳侯去冷宫见淑妃最后一面。哎……”
只是这小小真的是在帮朕吗？若是永阳侯临时叛变，又有何人能阻止得了他？明伦吗？他又站在哪边？
皇上虽心里苦恼，却也不得不继续走小小布的局。
风七看着皇上若有所思地朝尚宫走去，竟突然觉得皇上的背影落寞了许多，甩甩头，转身隐没在黑暗中。
听了皇上这一番话之后，风七也渐渐理清了头绪，只是他没想到钱小小布局竟布到了皇上的身上，而且步步为营、极其精准，他甚至都怀疑他和皇上那次出宫在宝祥楼遇到小小是不是她有意安排？若是，恐怕这皇宫之事都瞒不过她的眼睛。
顿时风七只觉得恐怖之极。
而皇上何尝不是，恨只恨小小命之将亡，不为他所用。但是若小小没死，仍然不为他所用，那么他是留或不留？这个问题一直都放在心里，只不过他一直都不去想，如今见小小这般，也不得不想了，一想到此，皇上竟觉得有些悲哀——他跟小小，竟走到了如此地步……色情、非法、抄袭，我要举报！
第十四章 初见永阳侯（上）
小小回到洛院，大小武、钱叔已经在等着了，小武连忙过来给小小诊断，钱叔端来新熬的药汁给小小喂下，小小的气息才渐渐平静下来，众人的心终于放下了。
可是没想到小小还有力气向小武撒娇，硬是让小武把她抱在怀里，故意装出一付怨妇的口吻说着：“小武，你扎得人家疼死了，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呢？”
听得大武的脸瞬间黑了许多，小武心疼却也责怪小小：“你还说？要不是你逼着我做这事，我才不做呢，我都是看准了你的穴位才扎的，不过幸好皇上来得及时，不然若是被那淑妃扎上几下，你现在还有命活着呢！”
小小靠在小武的怀里，却看着大武的黑脸发笑：“笑话，我安排的事情何时有过差错，更何况皇上在我身边安插了无数眼线，我怎能有事！”
“你不让大武守着，就是为了这个吗？”小武问道。
“当然，”小小笃定，“他召我入宫，就是想让我对付淑妃，自不会让我出事，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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