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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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自称朕，就证明心里开始设防小小，一想到这，小小苦笑，只能无奈道：“皇上真会说笑。”
皇上似乎没听到一样，低头思索，问道：“小小，若那天朕不让你回钱府，你会死吗？”“小小，若朕不是皇上，你会死吗？”“小小，若没有明伦，你会爱上我吗？”
皇上似在自言自语，混乱极了，总觉得自己被困住，却一时找不到出路。
小小不说话，似乎没有了力气，眼睛睁得越来越费力，慢慢地就不再睁开了，手已经趋向冰冷。
“小小，朕知道你不会，你心里有朕，但是朕却让你回府，朕知道你为了顾炎，朕容不下你心里有他人，而且让你去对付永阳侯会省了很多麻烦……最终，还是朕将你推开了……朕是明君，是明伦的兄长，朕有着不能推卸的责任，朕在你和帝位之间左右为难而最终舍你取帝位，小小，是朕逼走了你！小小，你睁开眼睛看看朕，此刻朕不是皇上，只是明辉，我以明辉的名义爱你，一辈子只爱你，明辉的一切都是你的，你死，明辉陪着你死，活下来的只是皇上，一个胸怀天下百姓，为龙朝昌盛活着的皇上。小小……”皇上死死地抓着小小已经冰冷的手，不断低喃。
后面一个人影瞬间移了过来，举起手向皇上的颈后打了下去。色情、非法、抄袭，我要举报！　
第十九章　皇上探坟
待皇上去看望小小时，已是半年之后的事情了。
这坟简陋极了，周围还长满了杂草，任谁都无法相信这是京城闻名的钱家小小的坟墓，就像他怎么也不相信如此聪慧又有手腕的她所住的洛院是那般空阔又凄凉。
皇上带了一些小菜一壶酒，慢慢地坐在地上，喃喃自语：“小小，我知道你想像常人一样吃顿饭，以后我常带给你，这些菜可都是御厨的拿手菜，还有这酒，这可是我小时候亲自酿的，不是说江南有女儿红吗，现在把这酒当成女儿红，咱俩把这酒喝了，就当咱俩成亲吧，呵呵，小小啊，你说，你走了，留下我一个人，静石也走了，明伦也要走……我知道他们心里有你，你走了，他们的魂没了……其实我羡慕他们啊，起码他们可以随你走，但是我不能啊，你总说我胸怀百姓，总是给我扣高帽子，让我以为真的是这样，其实谁知道呢，我心里有你，但是却把你逼走了……你说你要看盛世，我给你带来盛世，你要看什么我就给你看什么，我何曾失言于你，但是你想过没，这根本就不公平啊，我只想见见你，而你却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那深宫里……我已经把寝宫移到伊人宫里，伊人宫里有你的影子，还有你的画像，虽然是最好的画师画的，却只画出了你的三分神韵，不过你的三分神韵都可以让整个后宫失色，你多美啊！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那时你戴着面纱，看不清你的脸，但是那双眼睛散发出的光彩，足已倾城倾国，再加上你的智慧，我当时觉得你是上天专门赐给我的，后来你真的来到我身边了，我才发现我的目的已经变得单纯得可怕，我不想利用你去对付淑妃，也不想探寻你和静石的关系，更不想探寻钱府几年间成为天下首富的秘密，我只想把你留在身边，只想天天都看着你，看着你睡觉、看着你皱眉喝药汁、看着你评说天下之势、看着你对一切嗤之以鼻、看着你连我都不放在眼里的傲气……那时我才意识到我爱上你了，呵呵，小小……我一直都心慈手软，所以我把永阳侯和祈兰儿厚葬了，不过那些贪官皇上一个都没放过，你说过，以百姓为先，我就那么做了，但是我有时候会想，永阳侯都厚葬了，为何我最爱的你却孤零零葬在这里，有几回做梦梦到你哭，不知是不是你觉得这里太寒酸了呢，我找星逸商量着给你厚葬，但是星逸却极其反对，星逸觉得他憔悴了很多，星逸也爱你，不过你应该也知道吧，我和星逸特别投缘，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们两个都是被你绑在凳子上的可怜人，你让他保钱府天下第一富之位，让我保明君之位，你好狠的心啊，呵呵……现在世人都知道龙帝自永阳侯之乱后，励志图强，积极改革新政，广录人才，手腕冷酷强硬，其实又有谁知道，这是你带来的，你说上位者无私情，现在我的心死了，再也不会有什么情了，小小……呵呵，小小，其实这样也好，我能时不时地来跟你说说话，总比你飞得无影无踪找不到你好，你啊，谁能把你留住呢？明伦吗？破茧成蝶自在飞，你飞的自在了，将我留下，呵呵，不过皇上心甘情愿，谁让那是你呢？不过小小，明辉随着你走了，朕最后一次在你面前自称我，以后会什么样呢？星逸那么尊重你，却将你葬在这里，而你下葬两天后，静石莫名其妙的失踪，朕的暗卫也死伤了几个，小小，你以为这样就能骗过朕吗？还是你以为真的可以结束了，呵呵，小小，聪明一世，为何这次偏偏又要这般糊涂……小小……小小……”
风七一直在远处等皇上，看着皇上拿着酒，边笑边说，似疯似傻，觉得心酸极了。风吹来时，吹起皇上的发，吹起皇上的衣服，就是吹不起皇上的心，皇上已不再是那个风流温文的皇上了，看着皇上的背影，只觉得无比的萧瑟凄凉，虽然感觉上更加强大……
永阳之乱后，皇上下旨改年号为乾明，是年为乾明元年，取他和小小姓之合成，且又颁发圣旨，念及他与逍妃感情笃厚，又逍妃护驾有功，特追封逍妃为凤后，正式载入皇家史册。
若不是后来皇上下旨追封逍妃为凤后——要知道这凤后不同于一般意义上的皇后，也就是说皇上可以废再立，而凤后一旦立就永不废除，可见皇上对逍妃的用情之深，恐怕天下人还不知道钱府大小姐已香消玉殒。
而民间更是把钱小小封为天下第一人，从此钱小小，逍妃，凤后，天下第一人，这几个称号响彻大江南北，并且人们都知道这四个称号指的都是同一个人，那就是人称天下第一富的钱府大小姐。不过这是后话。色情、非法、抄袭，我要举报！　
第二十章　兰洛儿（上）
乾明元年末二年初，永阳侯死后，北方匈奴大举向地处中原的龙朝进军，司马大将军明伦临危受命，带领五十万大军前往前线，以少敌多，捷报连连，转眼战争已经持续一年，就要结束了。
乾明二年末，北方洛城府中的院子里，一个白衣男子静静地拿着扫把扫雪，远处看去竟分辨不出这茫茫的白雪白还是这个男子白。
这时就见远处一人快马加鞭匆匆赶来，到了门口，才看清这人一身深蓝色衣服，面目俊朗却表情冰冷，来人见白衣男子，非常难得地说了句：“还是拿扫把比较适合你。”
然后就大摇大摆地向屋里走去，徒留下那白衣男子，温文儒雅的脸上开始抽搐，刹那间手中的扫把化成灰烬随风而去。
来人左转右转来到了内院花园，一进这内院花园就看到了亭中坐着一位白衣女子，只见那女子低头摆弄手下的凤尾琴，但只是一根一根地挑动琴弦，并未成曲。在看的人却是一幅世间最美的画：白雪映衬着女子略微发白的脸，女子专注的表情，和那纤纤玉手，肤如凝脂，让人甚至怕那琴弦割破女子的手，微风吹来，吹起女子的头发衣衫，那身姿就像是一个脱尘的仙子。
若不是下一刻那女子突然反手一掀，将那价值连城的凤尾琴甩到地上，真的会让人觉得这真的是下凡的仙子。
白衣女子缓缓走下亭来，仍是那种神仙下凡尘的感觉，只见这女子满脸傲气地俯视脚下被白雪渐渐覆盖的凤尾琴，嘴角上翘，嗤之以鼻：“世人皆道天上龙首筝，地下凤尾琴，什么东西！”
这时就见先前的白衣男子，迅速上前为那女子披上一条貂皮披风，然后十分小心地捡起凤尾琴，小声说了句“星逸来了”便匆匆离去。
女子一听，转过头来，那双墨玉似的眼睛突然使整个冬天变得五颜六色起来。
星逸上前，跪在地上：“大姐，星逸来了。”
女子一笑，万物失色，“逸儿又瘦了，咱们到大厅去。”说完伸出手，星逸赶紧上前扶住她，小心翼翼的扶着，纵使她没有他想象的那么脆弱，纵使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纵使……但是，在他心中，哪怕是一个小小的碰触到这个人的机会，都会让他心怀感激。只因为世上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人了，钱家小小，世上若再出一个，那就真的要风云失色了。
是了，这人就是钱小小，不过她现在叫兰洛儿，住在这个冠了她名字的洛城。而那个白衣男子则是失踪一年之久的风静石。
“星逸，你瘦了。”洛儿坐在贵妃椅上，静石端过来一碗药汁，伺候小小喝掉转身离去。
星逸在旁边看得兴致盎然，洛儿又说了句：“星逸，你瘦了。”
“大姐不在钱府，星逸心里不踏实。”星逸恭恭敬敬答道。
“是吗，我倒开心得不得了。”洛儿微微一笑，好不悠闲。
星逸一听，低下头去，说道：“皇上每个月都会去墓地。”
“……”听他提到皇上，兰洛儿低下头来不说话。
星逸见状，又说：“我在京城的时候，听说匈奴已经派使者议和，相信战争就要结束了。”
“恩。”
“听说皇上在京城等七王爷回去再开始商量边关之事。”
“恩。”
“皇上每次去的时候都会带些小菜，带些酒。”
“恩。”
星逸见洛儿意兴阑珊，急着问道：“大姐，你没想过要回去吗？”
“逸儿，你想说什么？”
“大姐，我也不知道我想说什么。”
“你想让我回钱府？或回到皇上身边？”洛儿斜眼看他。
星逸见状，连忙否认：“不，不，大姐，你的身体柔弱，不能到处颠簸，星逸觉得钱家是最好的地方。”
洛儿笑：“呵呵，逸儿，我现在很轻松。”
“大姐，逸儿不是让你回去继续操劳，只是想让你呆在一个安稳的地方。”星逸在又心里默默地补上一句：好让我能找到你。
“逸儿……”洛儿不说话了，含笑看着星逸。
星逸看着她，深吸了一口气，表情就像个被抛弃的孩子。
过了半响，只听洛儿接着说：“逸儿，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陪在我身边也有十多年了，该知道我想要什么。”
星逸一听，脸色沉了下去，扭过头不说话。
“逸儿，还记得你娘吗？你娘和我娘本是一对好姐妹，蜀中双娇，或许现在都没人敢亵渎的称号，但是却因为同时爱上我爹，让两姐妹反目成仇，你娘因为我爹爱我娘，怀恨在心，还对我娘下了绝情蛊，害死我爹娘，而你娘虽报了仇，却也郁郁终生，一辈子都没闯进我爹的心中。你说这爱是什么？”色情、非法、抄袭，我要举报！　
第二十一章　兰洛儿（中）
“大姐，她不是我娘。”星逸听洛儿旧事重提，气得满脸通红。
“逸儿，她终究是你娘。”
“大姐……”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去趟浑水吗？十年前顾炎救我，虽我们早已订亲但是我却从未瞧得上他，只是那次他舍命救我，我从不想亏欠别人的，所以我才处心积虑地为他报仇，但我知道，那不是爱。而皇上，他贪恋我的美貌智慧，我则看他是个明君，既然要除掉永阳侯，那就顺水人情帮他铲除障碍何乐不为，这也不是爱。你应该知道我自小淡泊，身有死咒，不能动情，所以别逼大姐。”
“大姐……”星逸低下头去，本以为自己守护得很好的感情没想到还是没逃过大姐的眼睛，不知自己该是羞愧还是悲哀。
“星逸，你过来。”洛儿招招手，让星逸坐在自己的旁边，将头轻轻地靠上去，“你十五岁的时候，大姐曾问过你，最想要什么，你那时告诉我，你最想要大姐平安无事，其实大姐也是，大姐受不了你们任何一个受到伤害，大姐能给你们的都会给你们，但是不能给的永远也给不了，你自小聪颖过人，不要把自己往死胡同里逼。大姐虽走了，但是钱府还在，钱府在大姐亦在。明白吗？”
星逸还是不说话，他知道大姐的意思，大姐把钱府留给他是给他留份希望，让他不能轻易做傻事，但是一想到大姐就要走了，他只觉得……
洛儿见状，知道自己不能逼得太紧，悄悄起身，回内院去，走到一半就听星逸说：“星逸只求大姐每到一地要去钱庄报声平安，让星逸知道大姐安好。”
洛儿听了，冷笑道：“逸儿，你什么时候变傻了？你当那皇上就真的相信我死了吗？你当他每月去上坟，每月去钱府找你，是真的想睹物思人吗？我虽不知道他在钱府安排了多少耳目，但是若让你知道我的去处，他定是比你先找到我。现在永阳侯已死，边疆与匈奴交战，他忙得脱不开身，也定料到明伦不会将我安排在前线，所以才没寻来，他将我封为凤后，永不除名，就是要我一辈子都背上这个名字，让我一辈子都不能脱离他，而且他放静石离开，不也是要静石找我吗？为了我，他可谓真的是用心良苦啊！”洛儿有些低沉的嗓音历数皇上的心计，却像是谈论天气一样不以为意，让星逸摸不清头脑。
“大姐，你就没动过心吗？”
“呵呵，逸儿，大姐没有心。”
“那明伦呢？”
“明伦是我选择的人。”
“大姐……”
“够了，星逸。我不想谈感情。”洛儿的气息有些波动，但很快就平复了下去。星逸见状不敢多说，就听洛儿问道：“那个女人有什么动静吗？”
“没有，但日初在慕容府过得并不好。”
“哦。我会抽空去见日初一面，她终究还是怨我！你回去后把那个女人接回钱府，看住她。”
“大姐，你怀疑她？我已经试过她多次，她不会武功，人也粗鄙，不像……”色情、非法、抄袭，我要举报！　
第二十二章　兰洛儿（下）
“她是不像，但是她后面的人像，若不是熟知钱府的人，怎么会将爹的尸首盗走？我会去趟蜀中，还要去天山。”
“天山？因为大师傅？”星逸一惊。
“恩。你心里有数了。”
“是的，大姐，星逸在钱府等着你。”听洛儿这么说，星逸仿佛松了口气，他们之间至少还有牵绊，这让他说不出的高兴。“大姐到外面凡事小心，星逸先回去了。”
“逸儿，”星逸回过头看着洛儿，这个挑起永阳之乱而后帮皇上保住皇位的女子，这个自己曾间接伤害过却不计较反而抚养他长大，甚至把全盛时期的钱府留给他的女子，这个自己从小就奉为天的女子，现在正站在空荡荡的大厅里，一双凤眼里满溢关怀和不舍看着他，只见那双薄薄的嘴唇一张一合地说着：“留心慕容朗玉，若要在钱府和你之间选择，我要你选自己。”
她从来都说“我要你怎样怎样”，因为她知道若是她要，无论怎样他都不会违背她的意愿。
看着洛儿离去的背影，星逸双眼朦胧，从小到大他只哭过三次，一次是一年前他找到小小的尸体时，第二次就是这次作为兰洛儿的她离开时，这次是见着她要离开……
内院，风静石在洛儿的门前等着，洛儿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走了过去，但是耳边还是飘来了静石冷清的声音：“我不是皇上派来的。”
洛儿就像没听到一样，照样地关上了门，只是直到她坐在床上抬头看到了静石仍站在门外的身影时，她才发现自己竟泪流满面。
一年前，静石把她从坟墓中挖出来，三天后，星逸在君山后山的一个小山洞里发现他们，当时她已经真的不省人事了，凝魄散的药效只能持续三天，若三天后不吃解药或许真的要命丧黄泉了，而那时的静石也是衣衫不整，面黄肌瘦，奄奄一息，没想到他竟想同归于尽。
半年后，小小才逐渐清醒，那时明伦已经赶往北方边塞，而静石竟也在自己的房前跪了一个月之久。
小小还记得当她打开房门，就看到静石直挺挺地跪在那里，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小武在旁边告诉他，小小醒了。
他才肯抬起头，那张清秀俊朗的脸已不成样子，原本清澈的眸子如今也全是茫然，但是最后的焦点还是定在了小小身上，也只有在看到小小安然无恙之后，他的眼里才闪现一道光芒，接着便昏了过去。
静石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周之后，他的双腿由于长时间跪着导致血流不通，肌肉也有点萎缩，一时之间还下不了地。
那时小小已经在前往洛城的路上。
静石知道后倒也没说什么，一心养病。
直到小武再次看到跪在小小门前只求见她一面的静石之后，才恍然大悟：原来他还没放弃。
无奈小小只能答应见他一面。那次见面，静石自始至终只说一句话：“让我留在你身边！”不管小小说什么他就只重复这句话，结果小小怒了，甩门而去。
而后静石又在她门前跪了五天，最后还是小武将已经失去意识的他抱进屋里，这时的静石已经完全失去了以前翩翩公子的模样，脸上毫无血色，憔悴不堪，双眼空洞，腿上无数冻伤，要不是他还有些武功底子恐怕这双腿早就废了。
小小不忍心，只能留下他，而后他便以奴才自居，照顾小小饮食起居，无微不至，冰冷的脸上没有一丝起伏，有的时候小小甚至怀疑这个男人还是那个响彻京城的贵公子吗，还是那个曾经统领皇上暗卫队的男人吗，他还有感情吗？要不是偶尔看到当静石看着自己印堂正中的那条长长的瘀红时流露出的悲伤，小小真的要以为这个男人死了。
那道瘀红是由于延误了吃凝魄散解药的时间，而导致魂魄入魔留下的印记。
其实小小还挺喜欢这道瘀红，从印堂正中向上一直伸延到发迹，中间极红淡淡向四周晕开，美极了，使得小小那张脸上又添了几分妖媚。有时候小小都会觉得这张脸绝对有去江湖兴风作浪的资本。只是她还是不懂得怎么面对静石的感情，他的感情太过强烈了，任是谁都没想到他会去盗墓，然后跟她一起死。这种感情……
恍惚间，小小仿佛又见到明伦笑着对她说：“洛儿，去洛城等我，那是以你之名命名的城，你应该去看一下！”色情、非法、抄袭，我要举报！　
第二十三章　明伦归来（一）
转眼间又一个月过去了，前方传来消息，司马大军获胜归来，明日到达洛城修整军队然后去京城领赏。静石告诉洛儿时，洛儿正在赏花，说是赏花其实也就是洛儿在揪那几朵假花，一是现在是严冬哪来的花，二是洛儿根本就没那闲情逸致。
洛儿一听，抬起头来，思索了一会，道：“静石，你去准备。他们一回来，咱们就离开这。”
“不让他们休息吗？”静石奇怪。
“不了，一旦打完仗这个地方就不能多待，而且我猜今晚他们就会回来。”
“是！”
“等等，静石，你什么时候回京城？”
“小小，我不回去。”静石深吸一口气。
“你要一直跟着我？”
“是！”
“如果我公然与皇上为敌？或者如果我要嫁给别人？”洛儿美丽的眼睛迸发出一种摄人的光，逼得静石不敢正视，仿佛浑身无力似的，“即使刀山火海，只要小小去，静石一定要跟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真的不想放！
“静石，你这又是何苦呢？”
“小小，我……”静石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无奈说道：“我去准备了。”
晚上，静石刚把行李放到马车上，就听到远出有马蹄声，待马蹄声越来越近才看清竟是明伦与大小武。
静石暗想：小小果然料事如神。
明伦见到静石一愣，也没说什么，下马便向内院奔去，依照洛儿的习惯她一向把院子分成外院内院，而她定会住在内院最简单的那间房，见房中有灯光，也不敲门，进去便抱住梳妆镜前的洛儿，笑道：“洛儿，我回来了。”
洛儿虽料到他们会回来，但也没想到这么快，惊吓之后便拉开明伦上下左右仔仔细细地看，骂道：“怎么打仗也收拾得这么干净啊，我还以为你会灰头土脸的回来呢？”
明伦一笑，用手轻轻摸着她额头上的那道瘀红，心疼地说：“洛儿，咱们的十年之约已满，我再也不和你分开了。”他深情地看着洛儿，倒也把洛儿看得脸红，洛儿轻笑一声，“恩，咱们去江湖吧，那帮混蛋，没有一个好东西！”
明伦轻笑，轻轻吻了下洛儿，便扶着她走了出去。
外院大小武已经坐下，静石端上菜来。
小武见洛儿精神不错，不禁高兴，这个丫头终于熬出头了：一个小姑娘做生意本就不容易，更何况她不单要做生意，还要暗中在朝廷之上培养势力，这之中的苦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的。
洛儿走到小武前，小武一手把她搂过去，轻轻地笑着，没有什么言语，却让洛儿心酸，自从十二岁以来，她从未与大小武分开这么长时间过，“小武，我以后再不让你离开我身边了。”
小武拍拍她的头，调笑道：“傻丫头，我们陪着你，明伦去干什么？”
而这句话竟让洛儿说不出话来，她知道明伦与他们不一样，他们就像父母，而父母不能一辈子陪在身边，转眼看大武还是那副冰山样子，气不过便扑进小武的怀里耍赖：“不管，不管，以后要走让大武走去，你必须时刻留在我身边。”然后又如愿地看到了大武的黑脸，明伦见状过来抱回洛儿，特意找个离大武远的位置坐下，说了句：“大家吃饭，然后上路。”
夜晚，洛儿坐在马车里，小武赶车，明伦和静石在前方，大武断后。
走了一会，静石转过去，看明伦，一张桃花脸，但是散发着冷清的王者风范，这个十五岁名动京城，甚得永阳侯宠爱，十七岁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