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权力-第2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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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省公安局长大会，段宸欣做重要讲话，刘斌自然也是参加了的。段宸欣在会议上不点名批评云湖的治安状况糟糕，李文翰一张老脸有点搁不住。
　　　　李文翰微微一愣怔，没想到刘斌会公然提起这个话头，揭伤疤啊。
　　　　“刘处长，不委屈，真的……工作没做好，挨批评就是应该的。这都怪我，工作没做到位，云湖的治安状况欠佳，让段书记亲自操心，我很惭愧，很惭愧啊……”
　　　　李文翰随即说道，脸色诚恳，语气十分沉重。
　　　　不知道刘斌忽然揭他伤疤到底是何种含义，李文翰不敢怠慢，严格按照官场规则办事，先做深刻检讨再说。本来处境就十分艰难，若是再被刘斌察觉到他心里的不悦，这日子真没办法过了。
　　　　段宸欣是老资格的政法委领导，全省政法系统无可争议的“一哥”，在政法系统威望极高。
　　　　在李文翰这种基层公安局长眼里，刘斌现在几乎就能代表段宸欣。
　　　　刘斌摆了摆手，淡然说道：“李局长，你也不要过分自责。每个地方的实际情况都不相同。云湖和朝阳农场的矛盾，由来已久，这也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这不，省委主要领导对这个情况都十分重视吗？连范县长都给派过去了，就是想要一劳永逸地解决云湖和农场的矛盾冲突。段书记是希望你们县里的政法机关能够好好配合范县长，把这个工作搞好，彻底把云湖和农场的矛盾化解掉。现阶段，这个应该是你们云湖政法机关的主要工作任务。”
　　　　（未完待续）
第581章　不怕你不服
　　　　来了，果然是这个意思！
　　　　李文翰连忙挺直了身子，完完全全把出面对上级领导的姿势，以表决心的语气说道：“请刘处长放心，别的单位我不敢保证，云湖县公安局，绝对会百分之百的配合范县长做好这个工作，竭尽全力化解云湖和朝阳农场的矛盾冲突。”
　　　　刘斌点点头，身子微微往后靠。
　　　　范鸿宇插话说道：“刘处长，根据我所了解的情况来看，云湖县这几年的治安状况，还是很有改善的。撇开云湖和农场的矛盾不谈，刚才你也说了，这是历史原因造成的，不应该把这个账算在李局长头上。就事论事，云湖公安局这几年在李局长的领导下，干了不少有益的工作，尤其是县城的治安秩序，有了很大的改善。八三年严打的时候，李局长在县局治安大队工作，身先士卒，勇往直前，亲手抓获了不少重要的犯罪分子，其中几个，后来被毙掉了。都是些穷凶极恶的罪犯，抓他们，是真的要冒着生命危险的。”
　　　　又一个意想不到。
　　　　李文翰连忙向范鸿宇欠了欠身子，满怀感激地说道：“范县长过奖了，那只是公安干警应尽的职责而已……端的就是这个饭碗，罪犯再穷凶极恶，也得抓。”
　　　　李文翰是真的没想到范鸿宇会在刘斌面前给他美言，而且一开口就说到了当年严打的事。李文翰干了一辈子公安工作，真正让他自己最感得意的，不是当局长的这几年，而是八三年严打的时候，他冲锋陷阵，不畏艰险，抓获那几个流氓团伙头子的光辉事迹。
　　　　如同范鸿宇所言，那可真是穷凶极恶的几个亡命之徒，每个人手里都沾满鲜血，背负着命案。这样的凶徒，早已泯灭人性，没有任何规则能够约束他们。心里很清楚，被抓了就是死路一条。因此一个个都负隅顽抗，抓他们确实要冒生命危险。
　　　　严打时，全国各地为抓捕歹徒而牺牲的公安干警不在少数。
　　　　因为李文翰在严打斗争中的突出表现，当年还荣立了全省公安战线的二等功，得到省厅隆重表彰。当时，省公安厅长就是段宸欣，亲手将奖章给他戴在胸口上。
　　　　范鸿宇这段话，正正搔着李文翰的痒处。
　　　　刘斌微笑说道：“范县长，这个情况我也听说过。其实昨天，段书记还提到过李局长。”
　　　　“啊？”
　　　　李文翰大吃一惊，双眼瞪得滚圆。
　　　　这怎么可能？
　　　　段宸欣还会私下提起他李文翰？
　　　　双方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差得也太远了吧。当年段宸欣当省公安厅厅长的时候，李文翰不过是个普通的治安民警。这么多年过去，李文翰也还只是最基层的县局局长，段宸欣却是全省政府系统的一哥，位高权重的省委主要领导之一，同样的天差地远。
　　　　刘斌望他一眼，笑着说道：“李局长，这没什么好奇怪的。段书记的记忆力一贯惊人，那脑子，比我们年轻人还灵活，没几个人赶得上。”
　　　　范鸿宇笑道：“刘处长，段书记怎么提到李局长的？要是不违反保密规定的话，说给大伙听听呗。活跃一下气氛。”
　　　　这话就等于是说给李文翰听的。刘斌既然主动提起了这个话头，就不存在违反保密规定的问题。
　　　　李文翰全神贯注地望着刘斌。
　　　　他是真想听听，段宸欣到底是怎么评价他的。
　　　　和别的无关，仅仅只是想要求证一下，自己干了一辈子公安，在全省政法系统“一哥”心目中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定位。
　　　　刘斌笑了笑，说道：“昨天我给段书记送稿子，就是他今天在会议上用的。里面有一段话，和云湖有关。段书记看到这段的时候，说这个李文翰怎么回事？当年可是英雄，立过功的，我还给他发过奖章。怎么当了局长之后，胆子越来越小，一些违法乱纪的情况，也不敢管了？李局长，你当年立功受奖，是段书记亲手给你发的奖章？”
　　　　“是啊是啊……”
　　　　李文翰又是欢喜又是惭愧，感觉眼里酸酸的，差点流眼泪了。
　　　　“当年我立了个二等功，段书记那时是省厅厅长，全省开表彰大会，段书记亲手给我戴的奖章，没想到段书记记性这么好，还记得我呢……惭愧啊，我真是辜负了段书记对我的期望……惭愧惭愧……”
　　　　彭娜忽然插话：“李局长，既然惭愧，为什么不改一改呢？你是公安局长，县里有违法乱纪的家伙，就把他们抓起来。”
　　　　彭娜尽管是省报记者，毕竟年龄小着，在李文翰眼里，就是个孩子，因此这样说话，毫无问题。
　　　　李文翰不由很是尴尬，讪讪地一笑，说道：“彭记者说得对，违法乱纪的家伙，确实应该抓起来。”
　　　　这事，你以为真是我一个公安局长就能说了算的？
　　　　刘斌正色说道：“李局长，也许你自己不是那么清楚，段书记和省厅领导，其实一直都对你寄予厚望。有关你们云湖县局领导高配的报告，去年省厅就批了。主要是你们市里的领导，认为云湖的治安状况搞得不是非常理想，就先压一压，给你增加一点压力。呵呵，有压力才有动力嘛。”
　　　　刘斌这个话，倒是和李文翰昨天在省厅副处长那里得到的消息一模一样。不过副处长说的更加详细，几乎已经告诉李文翰，主要问题就出在陆玖身上，是陆玖不愿意看到他升这一级。
　　　　李文翰便有点无奈地说道：“刘处长，我很感谢段书记和省厅领导对我的关心和鞭策，总之是因为我自己的工作没做好，让领导失望了……”
　　　　范鸿宇摇摇头，说道：“刘处长，我个人认为，云湖公安局领导班子的高配问题，总是这么拖着，也不是个办法。据我所知，齐河三区九县，其他县局区局的班子都高配了，唯独云湖还是保持原样。这个其实对工作不利。公安的级别上不去，会影响整个公安机关的士气，也会助长犯罪分子的嚣张气焰。这个问题还是应该解决。云湖的谢厚明主任，在政法系统威望很高，关键是年龄比较偏大，再过两年，按照规定，谢主任很可能会退二线。现在他一直兼任着政法委书记，如果一定等他退二线的时候再交接，也不利于接手的同志迅速掌握局面。地方上，政法工作很重要。我们党内不是历来有那么个规矩吗？对继任的同志，要扶上马送一程。”
　　　　李文翰一颗心顿时砰砰乱跳起来，望向范鸿宇的眼神，有点不敢置信。
　　　　范鸿宇这等于明白在向刘斌提条件，给他李文翰“要官”。并且不是简单的括号副处级高配，甚至不是副县长兼公安局长，而是直接冲着谢厚明那个兼职去的——县委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
　　　　按照惯例，县委政法委书记是一定会进常委班子的。
　　　　正儿八经的县委主要领导啊。
　　　　这，这怎么可能？
　　　　太出人意料了！
　　　　刘斌笑了笑，说道：“范县长，其实省里和省厅的意见，一直都很明确的。关键是齐河市和你们云湖县本身的意见。当然了，话说回来，如果是去年，只要你们县里坚持，省里也会支持你们的意见。但现在，情况有些不同了，前不久刚刚发生了围堵事件……”
　　　　刘斌的话没有说完，但谁都明白他的意思。
　　　　范鸿宇有点不以为然地说道：“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围堵事件，主要责任不在云湖公安局。那样的突发事件，谁也意料不到。刘处长，身为全省政法机关的领导，你们要大力支持我们基层公安机关的工作嘛，你说是不是？”
　　　　刘斌哈哈一笑，说道：“范县长，我什么时候说不支持你们云湖县的公安工作了？我听说你们县里打算要严肃整顿公安机关内部的作风，这就很好啊。一些害群之马，必要的话，严肃处理几个。树正气讲新风……哎，彭记者不也正好在这里吗？彭记者，你说云湖县公安局要是严肃整顿内部作风，这算不算是一个新闻题材？够不够资格上你们省报？”
　　　　大伙的眼神，便齐刷刷地落在了彭娜可爱的娃娃脸上。
　　　　彭娜笑着说道：“只要有典型例子，有一定的成绩，当然可以算新闻题材了，要上省报也不是难度太大，我可以想想办法。”
　　　　话说到这个份上，李文翰要是还不明白，就真是个猪脑子了。
　　　　范鸿宇已经把一切都给他安排妥当。
　　　　刘斌等于代表段宸欣表了态，对他李文翰一直都“寄予厚望”，现在就看你李文翰自己能不能争点气，做出成绩来。
　　　　然后，省报大牌记者就在这等着他。
　　　　只要云湖县公安局的优秀事迹上了省报，舆论一造势，加上段宸欣亲自点头，不要说陆玖反对无效，就算是市委书记谭启华和市长郭清华，都不能不买段宸欣一个面子。
　　　　何况还有范鸿宇这位前任省府一秘在后面给他撑着腰呢！
　　　　这顶县委政法委书记的大帽子，已经闪耀着璀璨的光华，在他李局长的头顶盘旋飞舞起来了。
　　　　当此之时，李文翰还能有别的选择么？
　　　　（未完待续）
第582章　奇特的组合
　　　　范县长这几天在省城挺忙碌。
　　　　李文翰在梅山酒店赴宴的次日，就返回了县里。随即在局里召开大会，李文翰传达了全省公安局长会议的指示精神，有关省政法委段书记对云湖县治安状况不佳的不点名批评，也一字不漏地予以传达。
　　　　干部大会上，李文翰做了自我检讨，随后便宣布在全局展开工作作风大整顿，局机关派出督察组，前往各区派出所进行检查督促，同时进行财务审计。
　　　　派往十原区派出所的督察组，由县公安局党委副书记兼局纪检组长亲自带队。
　　　　范县长也没闲着，去了省工行。
　　　　一大早，省工行的同志就看到了一个奇怪的车队。第一台，是尼桑车；第二台就牛叉了，竟然是一台奔驰500。这样豪华大气的奔驰车，整个青山省可能都没有。因为这台奔驰500，挂的是香港牌照。第三台车的档次，一下子又降了下来，却是一台半新不旧的桑塔纳。
　　　　奇特车队在省工行院子里一一停稳，从车里下来的几位，似乎也是很不搭调。
　　　　走在最前边的那位，明明年纪最轻，却是白衬衣，黑西裤，黑皮鞋，打扮得老气无比，俨然是个领导派头。自然就是云湖县新任代县长范鸿宇同志了。其后的令和繁令总，却打扮得“花枝招展”，虽然也是白衬衫黑西裤，但用料，做工都十分考究，式样也远比范县长那老古板白衬衣要新潮得多，让人一看就觉得档次很高。
　　　　陈霞的衣着打扮也十分得体。
　　　　黄子轩和杜双鱼就很土气了，带着怎么都洗刷不去的“厂矿”味道。
　　　　这样一个组合，让省工行的工作人员看得一愣一愣的。
　　　　范鸿宇对省工行的办公大楼布局比较熟悉，在省府一秘任内，曾陪同尤利民前来视察过省工行。虽说银行是垂直领导，但一省之长也不能不和银行打交道，多数时候，是省工行的领导去尤省长办公室汇报工作，偶尔尤省长也会前来银行，表示关怀慰问。
　　　　范县长领头，一行人向着办公大楼三楼走去。
　　　　三楼是行长办公区，省工行的行长副行长，都在这个区域办公，静悄悄的，干净明亮。
　　　　范鸿宇他们刚刚来到三楼，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便迎了上来，含笑问道：“请问是范县长和令总吗？”
　　　　范鸿宇微笑点头：“是的，我是范鸿宇，这位是令总。”
　　　　“你好你好，范县长，你好，令总。唐行长正在等候诸位，请跟我来吧！”
　　　　青年男子忙即与范鸿宇令和繁握手，领着大伙，前往唐行长办公室。
　　　　唐行长办公室在最靠里的位置，里外套间，装修相当豪华大气。银行吗，你架不住人家钱多。
　　　　省工行行长名叫唐天，四十五六岁年纪，个子不高，身材微微有点发福，早已在待客沙发区候着的，一见范鸿宇令和繁等人进门，立即站起身来，笑哈哈地迎上前。
　　　　“范县长，令总，欢迎两位大驾光临……”
　　　　工行青山省分行行长是扎扎实实的正厅级干部，要见他，自然需要提前预约。不过看上去，唐天对今天这次会面，也十分在意。
　　　　毕竟范鸿宇令和繁两人的身份，都非同一般，当得起唐天如此慎重。
　　　　寒暄一阵，大伙分宾主坐定。
　　　　范鸿宇他们一共来了五位，司机都在休息室等候。待客区顿时显得有几分拥挤。唐天拿起青山王，散给大伙。
　　　　“范县长，了不起啊，这么年轻的县长，不要说我唐天以前没见过，连听都没听说过。果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了不起了不起……”
　　　　唐天一迭声地赞叹。
　　　　实话说，昨天接到范鸿宇的电话，说今天要前来拜访唐行长，唐天心里头就有点打鼓。他知道范鸿宇现在已经不是省府一秘，而是云湖县代县长。范大秘找他，都已经不会有什么好事情，范县长找他，那就更加“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无非就是看中了他唐行长手里的钱袋子。
　　　　云湖可不是什么好的放贷对象。
　　　　这几年，银行坏账逐年增加，很大一部分坏账，都出在政府项目之上。很多地方政府的官员，为了出政绩，虚报自有资金，向上边争取项目。项目到手后，因为自有资金不足，只好拼命打银行的主意。这些地方政府的领导，一个个神通广大，有些面子，银行也不得不给。结果很多项目搞到一半就搞不下去，宣布烂尾。银行的贷款自然打了水漂，再也收不回来。
　　　　这范鸿宇刚刚去云湖县，是全省最年轻的县长，风头正健，肯定想要一显身手。唐天就担心他搞的项目到时候也会烂尾，最终倒霉的还是银行。
　　　　向地方政府追债，是最不靠谱的事情。因为政府不能破产清盘，银行不能将政府查封，纵算将政府告上法庭，没钱还是没钱。等当初借贷的官员一调走，那欠债就更加不用指望了。
　　　　偏偏这些地方官还不能轻易得罪。
　　　　比如说范鸿宇这位年轻县长，背后可是站着省长。他真欠债不还，唐行长见到他还得笑脸相迎。
　　　　只不过，范县长既然打了这个电话，推脱也不是个办法。何况范鸿宇还说了，会和繁盛电子工业园的老板令和繁一起前来拜访唐行长。
　　　　令和繁可是省工行的大客户，繁盛电子工业园的基本账户，就开在省工行营业部，大部分的资金往来，都是透过工行来进行的。当初繁盛电子工业园一决定在洪州落户，几家银行便纷纷上门，想要将这个超级大客户招揽在自己的门下，最终还是省工行胜出。
　　　　唐天更加不能不给令和繁面子。
　　　　却不知范鸿宇同令和繁又是何种关系，怎么就扯到一块去了。而照现在这个架势来看，很明显范鸿宇是“主”，令和繁则是陪客。不愧是曾经的省长大秘书，面子够大。
　　　　范鸿宇笑着谦逊了几句。
　　　　黄子轩有点好奇打量着唐行长的豪华办公室。这几年，黄子轩没少往市里县里的各个银行跑，几位银行行长的办公室没去过十次也去过八回。原以为市里那些行长的办公室，已经够豪华的了，没想到和唐行长这办公室一比起来，那还差得远呢。
　　　　聊了几句闲话，范鸿宇便笑着说道：“唐行长，我今天过来，是来向你求援的。”
　　　　唐行长微微一笑，说道：“范县长不必客气，只要我唐天能帮得上，我肯定没二话。”
　　　　唐天心里也做好了准备，只要范鸿宇所求不多，一两百万贷款，怎么着也要给的。省长大秘书的面子，值得这个“价钱”。
　　　　范鸿宇笑道：“唐行长爽快，我就知道今天这一趟不会白来……”
　　　　“嘿嘿，给范县长帮忙，我是责无旁贷……不过，范县长，不瞒你说，我们省工行现在情况也不乐观，资金很紧张。三五几十万，我还能想想办法，太多的话，我真的就无能为力了。”
　　　　不待范鸿宇说完，唐天就“丑话说在了前头”，先堵住范鸿宇的嘴再说。
　　　　范鸿宇一笑，说道：“唐行长，省工行财大气粗，这一点我还是很清楚的。唐行长放心，我的要求也不太高，就是希望贵行能够给朝阳农场一笔贷款。”
　　　　“朝阳农场？”
　　　　唐天就有点犯愣怔。刚才范鸿宇给他介绍了黄子轩的身份，说是朝阳农场的场长，唐天还很疑惑，不知道范鸿宇带着一位农场场长来找他干嘛。
　　　　“是这样的，唐行长，我现在不但在云湖负责县政府的工作，同时我也负责朝阳农场的工作，我是朝阳农场的党委书记。唐行长也知道的，这几年，全省国营农场林场的日子都不大好过，朝阳农场的财政状况更是紧张，下个月的裸体工资都没着落了。我刚刚过去接手，第一个月就发不出工资，有点对不起农场的干部职工啊。所以，要请唐行长帮个忙。”
　　　　唐天顿时暗暗舒了口气。
　　　　还好！
　　　　一个破农场，发一个月裸体工资，能要多少钱，一百万顶天了吧？
　　　　那还得是几千职工的大农场，普通小型国营农场，三五几百干部职工，一二十万就打发了。
　　　　“呵呵，范县长，这个忙我尽量帮，不能让农场的干部职工连工资都没着落是吧？拖家带口的，都不容易……农场发工资，大约需要多少资金？”
　　　　唐天便笑着说道，语气变得很是轻松，一副十分仗义的样子。
　　　　范鸿宇笑了笑，说道：“朝阳农场是大型农场，全场在职职工人数八千多人，加上离退休干部职工，一共一万出头。目前财政状况紧张，暂时只能保证裸体工资的发放，奖金津贴什么的，还只能先欠着，等以后农场赚了钱，经济状况好转了再说。”
　　　　“嗯嗯……”
　　　　唐天连连点头，没什么心思去听范鸿宇解释朝阳农场的具体情况，只是想知道范鸿宇要借多少钱。
　　　　“所以，我想请唐行长帮忙，贷给我们朝阳农场两千万……”
　　　　“什么？”
　　　　范鸿宇话音未落，唐天就惊叫起来，满脸不敢置信的神情。
　　　　（未完待续）
第583章　担保
　　　　不是吧，范哥儿，你玩我呢？
　　　　唐天眼珠子顿时就瞪圆了。
　　　　两千万！
　　　　你狮子大开口啊？
　　　　陈霞，黄子轩和杜双鱼也都瞪大了眼睛。
　　　　只有令和繁神色如常，端起茶杯，慢慢喝茶。
　　　　两千万，如今在令总眼里，也不算多大个事了。
　　　　“范县长，这个，嘿嘿，你和我开玩笑呢……”
　　　　稍顷，唐天连连摇头，脸上浮起一抹古怪的笑意，眼里却闪过一丝不悦之色。
　　　　范县长，你这也太离谱了，纵算是你是省长的大秘书，也不能这样子信口开河。
　　　　两千万，你当银行是你家开的呢？
　　　　范鸿宇正色说道：“唐行长，我还真不是开玩笑。根据朝阳农场目前的情况来看，一年之内，干部职工的工资还做不到自给，必须依靠贷款。只发裸体工资，奖金津贴暂时不管，加上农场自己还会有一些收入，一年下来，大约需要借八百万才能开销得了。另外一千二百万，我打算用作在农场建饲料厂和网箱养鱼的启动资金。估摸着应该差不多了。”
　　　　见范鸿宇说得认真，唐天也认真起来，沉吟着说道：“范县长，我知道农场有难处，照理我们应该多加支持。”但说句实在话，我们银行的难处也不小。现在很多呆账收不回来，我们的资金也很紧张，头寸周转很困难。两千万实在太多了，这么大的额度，我们省分行也不能擅自做主，需要请示总行领导。”
　　　　唐天推脱的意思非常明显。
　　　　在九十年代初期，两千万当然是巨额数字，不过堂堂一省的分行，还是能够做得了主的。
　　　　“要是几十万百把万，我还能调剂得出来……”
　　　　唐天随即亮出了自己的“底牌”您范县长的面子，值这个“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