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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权力-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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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了,早着呢,麻烦在后头。范鸿宇夏言所犯罪名,哪一项都不轻,得防着点儿,万一上面来要人,也得先经过他们一营的同意。若是住在招待所,一不小心,范鸿宇夏言被逮走了都还搞不清状况呢。
对于自己这位搭档龙晨瑜和二连副葆兴的来头,教导员多少有所了解,绝非寻常。偏偏这两位又是极讲义气的性格,血气方刚,绝对可以为朋友两肋插刀的那种。范鸿宇夏言,乃是葆兴的救命恩人,真要是被人逮走了,可不好交代。
如果最终经过上面的交锋,非要交出范鸿宇夏言不可,那也得由龙晨瑜和葆兴来做主。
事实上,现在整个二营的驻地,已经处于“战备状态”,加了双岗双哨,荷枪实弹。野战部队,连一级单位就配备实弹的。教导员下了死命令,就算是团领导来一营,亦得事先通报。得罪人也顾不得了。
龙晨瑜对教导员这个安排,非常满意。
老搭档了,了解他的心思。
听说范鸿宇和夏言都醉了,在睡觉,龙晨瑜微微一笑,轻手轻脚地推开了门,想进来张一眼。
“龙营长,回来了。”
龙晨瑜的脑袋刚刚探进门,室内便响起了范鸿宇的招呼声。
恰才门口的警卫战士给龙晨瑜敬礼报告的话语,范鸿宇都听得清清楚楚,在床上坐了起来。
龙晨瑜一惊,随即笑着走了进来,向范鸿宇点了点头,双眼四下一扫。夏言睡得正香呢,年轻,身体好,睡得很安静,不打鼾。
“龙营长,你请坐。葆连长的情况怎么样?”
范鸿宇礼让着龙晨瑜在书桌前的椅子里落座,微笑问道,也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他了解夏言,在这种情形下,就算打雷也未必能惊醒了他。
龙晨瑜说道:“现在已经做了全面的检查,多处内脏受伤,不过情况不是特别严重,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还要继续留院观察治疗。内伤嘛,一时半会也不能完全确定。如果二十四小时内没有明显的恶化迹象,会考虑转到省城的大医院去治疗。这个东西,马虎不得,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范鸿宇轻轻舒了口气。
根据案卷纪录,在另一个世界,葆兴也曾经送过医院急救,伤重不治。但这种情形,造成不治的原因不一定是某处致命伤,而是受伤之后长时间得不到救治,加上怒气攻心,导致多器官功能衰竭而然。但今天,他和夏言及时赶到,制止了那几个家伙后续的施暴动作,情形自然大为不同。
只要葆兴性命无碍,此事的胜算,又要大大增加。
“那郑峰匡呢?”
稍顷,范鸿宇又问道。
龙晨瑜一咧嘴,不屑地说道:“这个混蛋,也死不了。嘿嘿,不过你那两下子,也确实够狠的,直接将他肩胛骨给砸碎了,脑袋也砸了那么大个窟窿。医生担心会造成严重脑震荡,治好了也会有后遗症。”
说着,龙晨瑜便朝范鸿宇竖起了大拇指。
这两个,着实解恨,省得龙晨瑜亲自动手。
范鸿宇双手微微一摊,笑着说道:“有没有后遗症,关系不大了。”
龙晨瑜冷笑说道:“那是。这一回,这家伙肯定活不了。不杀他,葆兴家老爷子,绝不答应。这一点,小范,你就放心吧,吃不了亏。我向你打保票。”
说着,龙晨瑜眉宇之间,露出傲然之色,显得极其自信。龙晨瑜年轻,固然有年轻人的骄傲,但没有一点把握,也不敢把话说得这么满。
范鸿宇略带一点试探地问道:“龙营长,这么说,葆连长家老爷子,是大人物?”
龙晨瑜看他一眼,笑着说道:“嘿嘿,小范,你也不用探我的口风。既然你今天帮了这么个大忙,我也不瞒着你。葆兴的老子葆平安,是总部的首长。和我家老头子,是多年的老战友。至于葆家老太爷,那更加了不得。”
范鸿宇惕然而惊,说道:“真是那位葆老爷子?”
龙晨瑜郑重地点头,脸露敬佩之色:“难道还有第二位葆老爷子吗?”
刹那间,范鸿宇有点晕。
那可真是名震华夏的超级大人物啊!
第72章 贵宾
范鸿宇在军营内和龙晨瑜相谈甚欢,范卫国和管丽梅却急得犹如热锅上蚂蚁相似,团团乱转。范卫国本来处事镇定,有领导风度,但凡事关心则乱,涉及到亲生儿子的未来命运,焉能不急?不过在人民医院打问到的情况,又让两口子心里略略一松。
都没死!
郑峰匡没死!
那个驻军的军官也没死!
范鸿宇被驻军带走,应该一时半会也不会有太大的事情。
这段时间内,已经有人将整个案件的大致经过向范卫国夫妇做了汇报。范卫国在宇阳县工作多年,为人厚道,处事公正,深得干部群众的爱戴,范家子弟不少在各个政府部门上班,公安局内也不是没有人。关键时刻,自然不会人人都是势利之辈。
管丽梅咬牙切齿,痛恨郑峰匡。
要不是这个郑峰匡混蛋透顶,范鸿宇又怎会“见义勇为”,陷了进去?
现在整个案件有两个版本,第一个版本是范鸿宇和郑峰匡不睦,因为一个开饭馆的年轻女子,发生了极大的矛盾纠纷,范鸿宇伺机报复郑峰匡。郑峰匡十分无辜,范鸿宇罪大恶极。
这个版本,自然是郑天平属意别人放出风来的。刚才的公安局负责干部会议上,归书记当众宣布,郑天平暂时停职,新的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已经火速从彦华赶过来接掌宇阳县政法系统。但郑天平执掌宇阳政法机关多年,“威望”卓著,因为利益纠葛关联在一起的干部,不在少数,岂能因为一个停职决定便忽然变成孤家寡人?总也要最后挣扎一番。
郑天平自要将一切罪孽,都归结于范鸿宇身上。
老范家那边的亲近之人,告诉他夫妻俩的,自然是另一个版本,比较接近于事实真相。不过范鸿宇的“预谋”变成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巧合,郑峰匡拔枪威胁,范鸿宇出于自卫才夺枪伤人。
这一点,似乎很多人都能接受。
实在郑峰匡名声太差,平日里嚣张跋扈,无恶不作,说他率先拔枪,大家都相信。郑峰匡这种横行霸道的流氓警察,要不拔枪,那才奇怪了。
而当时在场的几个家伙,又全都被龙晨瑜下令带回了军营看管起来,黄连生双腿骨折,司机中枪负伤,均在医院治疗,同样处于军队的严密监视之下,无人能够接近。
范鸿宇“预谋”伤人,夺枪劫持人质的事实真相,暂时被封存了起来。
听了这个案情,范卫国心里又再放松了一点。
如此看来,事出有因,正当防卫,最多就是过当,劫持人质也是为了救人,无论如何,只要上级专案组秉公执法,范鸿宇和夏言,死罪该当可免了。如果运气好,或许不至于判处重刑。
所谓两害相权取其轻,能够不死,不判重刑,眼下已经谢天谢地了。
“老范,部队把鸿宇带走,不会怎么样他吧?”
管丽梅担忧地问道。
范卫国轻轻摇头,说道:“应该不会,鸿宇又没有对部队的人怎么样,还救他们的人呢,部队不会对他怎样的。”
“话是这么说,可我还是有点担心……要不,我们去部队一趟吧?你不是和他们的领导认识吗?”
范卫国是曾经的宇阳县副县长,主要领导之一,逢年过节,都要与驻军互动的。和部队领导倒是不陌生,还有几分交情。太大的事情,固然令人家不好答应,只是通融一下,看看儿子,或许能行得通。
范卫国点了点头。
虽然已经听了别人的案情通报,事实真相到底如何,还是范鸿宇亲口说的最为准确。这事必须搞清楚了,范卫国才好为儿子活动求情。
兹事体大,由不得范卫国矜持了。
范卫国管丽梅赶到驻军营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驻军营地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灯光,因为营区内绿化搞得不错,到处是参天的大树,这灯火掩映在婆娑的枝叶之中,就显得凌乱而很不起眼,整个军营看上去威严肃穆。走近一点,就看到大门口加了岗哨,足足有半个班的持枪战士在执勤。门卫室内还有好几个战士待命,应该布置了一个完整的战斗班。而大门之后,竟然垒起了沙包,构筑了临时性的简易工事,上边赫然架设着重机枪。老式仿苏式重机枪比较笨重,昏暗的灯光下,黑黝黝的,好一个庞然大物,令人心中油然而生深深的畏惧之意。
这是最高战备状态了。
看来部队也已经豁出去,做好了应对一切不利情况的最坏准备。范卫国不是普通人,他当过兵,又做了多年的领导干部,见了这种情形,心中更加吃惊。部队进入“最高战备状态”,连重机枪都摆了出来,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出来的决定。就算是驻军的军事主官,只怕也没有这个权力。
如此说来,得到了更高层大领导的授权!
闹大了!
范卫国心中升腾起这个念头。
范卫国管丽梅不是最先来到军营门前的,吉普车到达之时,军营外十来米远处,已经聚集了七八个人,男女都有,均有了一定的年纪,神情焦虑不安,在一起窃窃私语,滞留着不肯离去。
“是范—县—长……”
范卫国刚一露头,立时便有眼尖的人将他认了出来,随即,七八个人呼啦啦地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给范卫国打招呼。
范卫国一看,倒还真有几个熟人,便诧异地问道:“老张,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哎呀,范—县—长,我们和你一样啊……我们的小孩,被部队的人抓到这里来了……”
那个认出范卫国的老张,马上就叫嚷起来,叫完之后,立即像是想起了什么,往军营门卫室那边张望,似乎生怕引起那边的关注。
这些当兵的,一个个凶神恶煞,可不好惹。
老张也是县委机关的干部,听他这么一说,范卫国顿时记了起来,似乎他有个小孩,是在公安局治安联防大队上班的。既然被驻军抓了进去,肯定和郑峰匡是一伙的,今天这个大案子,他家小孩也有份。
范卫国脑子转得快,老张等人的脑子转得也不慢,悠忽之间,就想起来,眼前这位范副县长,貌似现在跟他们不是“一条战壕里的战友”。没有他家范鸿宇横插一杠子,他们的小孩就不会被驻军抓起来。
范鸿宇就是罪魁祸首,丧门星。
一念及此,老张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一步,望向范卫国的眼神之中,便带上了浓浓的敌意。
范卫国现在可顾不上这些,朝老张等人略一点头,便摆脱他们,径直向军营门口走去。
老张他们谁也不阻拦,反倒一个个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明显想要看热闹。
这个军营,可不好进。
刚才他们都已经尝试过了,无一例外被军人们拦住,有个性急的,想硬往里闯,差点挨揍。那些当兵的,今天完全变了样子。
“站住!”
范卫国管丽梅刚一走进三米处,执勤战士立时一声断喝,几条步枪同时对准了他们。
“什么人?干什么的?”
执勤战士大声喝问。
“同志,你好!我叫范卫国,是宇阳县前任的常务副县长,我有事想要见你们部队的周团长,请你们报告一下。”
范卫国镇定自若,通报了自己的姓名。
“你就是范—县—长?”
出乎意料的是,执勤战士反问了一句,语气也变得温和起来。
“是的,我就是范卫国。”
范卫国心中一动。
“好的,请你稍候,我给你报告。”
“好好,辛苦你了,同志。”
“范—县—长,不客气。”
执勤战士的话语,益发的亲切起来。
不待执勤战士有所动作,门卫室内已经有人探出头来,高声说道:“范—县—长,你好,请你们两位进来休息一下,我们马上报告。”
这位,年纪比执勤战士稍长,应该是位干部。
范卫国连连摆手,说道:“不了不了,我们就在这站着吧。”
年轻干部笑了笑,也不勉强,当即坐回去,抓起电话进行报告,随后笑容可掬地对范卫国说道:“范—县—长,我已经报告了,一营龙营长马上就出来迎接,你们两位还是先请进来休息一下吧。”
范卫国和管丽梅相互对视一眼,俱皆又惊又喜。
从这个待遇来看,一营长亲自出迎,部队简直将他俩当成了贵宾,且不论其他,至少范鸿宇在军营内肯定没有吃亏。
年轻干部走出门卫室,热情相邀。
范卫国和管丽梅两人却不过盛情,也便跟了进去。原本坐在室内休息的几名战士早已站起身来,为他俩让座。
年轻干部忙不迭地给两人倒水,客气得紧。
“哎呀,同志,这太客气了。”
“不客气不客气,范—县—长,咱们啊,都是一营的干部战士,今天多亏了你家范鸿宇,救了咱们二连副。嘿嘿,龙营长早就吩咐过了,你俩是咱们部队的贵宾,你们一到,马上报告。”
“啊啊,好好……”
范卫国连连点头,甚是感慨。
第73章 惊人的内幕
不一会,龙晨瑜和范鸿宇便联袂而来。
灯光昏暗,范卫国和管丽梅一时尚未认出,那个穿军装的大汉,是他们的儿子。
“爸,妈,你们终于来了。”
尚未走进门卫室,范鸿宇便笑着叫了一声。
范卫国管丽梅惊得站了起来。
“鸿宇,鸿宇,是你吗?”
管丽梅急匆匆地喊了起来,泪水夺眶而出。担了这么久的心事,终于见到了儿子,管丽梅的情绪焉能不激动。
“妈,是我。”
范鸿宇有点歉然。
尽管这事是自己周密筹划的,但让父母如此担忧,为人子者,宁无愧乎?
一念及此,范鸿宇马上又加了一句:“妈,别担心,我挺好的。”
“嗯嗯……”
管丽梅拼命抹眼泪,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龙晨瑜走上前来,行了标准的军礼,朗声说道:“范叔叔好,管阿姨好,我是龙晨瑜,一营长!”
却是用了家常称呼,而不是称官衔职务,足见亲厚之意。
“你好你好,一营长。”
范卫国连忙上前和龙晨瑜握手,也用的部队称呼。
“范叔叔,管阿姨,两位辛苦了,还没有吃饭吧?请跟我们进去,先吃饭再说。”
龙晨瑜说道,很善解人意。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范卫国管丽梅哪里有心思吃饭?折腾到这时候,龙晨瑜这一提,肚子立时就咕咕叫了起来,真感到饿了。
“一营长,这怎么好意思麻烦,都这么晚了……”
范卫国便客气道。
“嘿嘿,范叔叔,您这就别客气了。您两位,可是咱们一营的贵宾。既然来了,多晚也得先吃顿饭。不然我们就太不够意思了。”
范卫国也有心要了解多一些情况,便没有再推辞,只是说道:“一营长,那,我去请司机同志一起进来,他也饿了一下午啦。”
无论何时,范卫国总是不忘记身边的工作人员和下面的同志,不枉了仁义厚道之名。
“当然当然,请,请!”
当下范卫国反身出门,招呼吉普车司机,直接将车子开进了军营。
围在门口的老张等人,见状大为不忿,顿时便议论纷纷起来,颇多指责之词。但人比人,有时候真的会气死人。
不服也没办法!
龙晨瑜范鸿宇陪着范卫国管丽梅,进了一营的干部小食堂。范鸿宇老早就跟龙晨瑜说了,他父母一定会赶到军营来看他,炊事班的同志,一直都在等候着的,不曾休息。客人一到,立即捅开了炉子,锅镬交击之声响起,不一会,香喷喷的饭菜,便端上了桌。
龙晨瑜伸手相邀,说道:“范叔叔,管阿姨,司机同志,部队的伙食,简陋了些,几位将就一下。对不起啊,以后补礼!”
范卫国等人自然连声客气。
当下龙晨瑜作陪,邀着三人喝了几杯啤酒,便即吃饭。龙晨瑜心里有数,待会范家三口,还有很多话要说,却是不起劲的劝酒。
见儿子生龙活虎的,没有丝毫受伤的迹象,范卫国管丽梅心中大定,这顿饭便吃得格外的香甜,连管丽梅也破例多吃了小半碗米饭。
实在也是饿了。
吃完饭,龙晨瑜亲自陪伴着范卫国管丽梅范鸿宇去了营部的小会客室,吩咐勤务兵奉上茶水,自己陪着客套了几句,便即告辞而去,临了,对范鸿宇说道:“鸿宇,有事招呼勤务兵就行。”
范鸿宇连连点头。
刚才和龙晨瑜长谈了一次,彼此之间,相互有了较为深入的了解,两人都是雄赳赳的好汉子,性情极其相投,龙晨瑜也便改了对范鸿宇的称呼。
等龙晨瑜一出门,屋子里就剩下老范家三口,管丽梅便迫不及待地说道:“鸿宇,你怎么回事啊?怎么闯那么大的祸事?”
语气中自不免十分埋怨。
眼下有部队庇护,范鸿宇自不会吃亏,但部队不能保护范鸿宇一辈子,此事最终还得经过正规的司法程序来解决。范鸿宇焉得无事?
范鸿宇微微一笑,说道:“妈,你也不必太担心,这事啊,我故意的。”
“啊?”
这一下不但管丽梅,连范卫国也大吃了一惊,夫妻俩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儿子,满脸不可思议之色。
故意的?
这简直太荒谬了!
“你,鸿宇,你怎么可以……”
管丽梅又气又急,胸口急促起伏,说不出话来。
范鸿宇连忙摆了摆手,说道:“妈,爸,先不要急,我慢慢跟你们说。”
“好好,你说你说……”
“爸,,妈,这个事情的前因后果,你们已经清楚了吧?”
“听人说了,但不确定。”
范卫国冷静下来,说道。
“嗯。起因是郑峰匡他们一伙人,在火车站那边喝酒胡闹,欺负一个小贩,刚好葆兴,啊,也就是一营二连副,和他的新婚妻子佟雨回部队来一起过春节,刚好在火车站外碰到了。葆兴路见不平,就上前制止,结果打起来……”
范鸿宇将案情经过,详细复述了一遍。
范卫国双眉轻轻一蹙,说道:“这么说,是你先动的手?郑峰匡全无防备?”
“是这样。他们开着车,人多势众,还带刀带枪,我和夏言就两个人,不先发制人,擒贼擒王,不要说救人了,连自己也会搭进去。”
管丽梅听得胆战心惊,后怕不已,埋怨道:“鸿宇,你胆子也太大了,明明知道他们带刀带枪,还敢上去拦车。要是他们先开枪怎么办?郑峰匡那个人,是个疯子!什么事都敢干的。”
“不拦住他,佟雨就要糟糕了,葆兴也会死。这事,没有退路。”
范卫国的思维,自然和妻子不同,整个脑子都在案情上转悠,蹙眉说道:“那怎么他们说,是郑峰匡先动的枪,你正当防卫?”
范鸿宇就笑了,说道:“肯定得这么说。虽然是不是他先动的枪,无关紧要。整个过程,都是我在制止他们的犯罪,都可以说是必要的正当防卫。但说他们先动的枪,咱们更有主动权。”
范卫国连连摇头,说道:“不对。这事,可不是谁怎么说就怎么信的,公安机关事后肯定会调查清楚。”
范鸿宇微笑着反问道:“爸,你认为会是哪个公安机关来调查?”
范卫国望了他一眼,说道:“当然是地区或者是省里了。”
范鸿宇摇摇头,轻声说道:“地区不可能,最少也得是省里来专案组,搞不好公安部都会插手。”
“啊?”
管丽梅又吃惊了。
公安部,那得是多么令人高山仰止的大衙门?
“妈,这事牵扯到了郑天平,郑天平是谁的人?专员李有智的亲信。这个案子,彦华地区办不了。再说,已经涉及到了军地冲突。爸,你们知道,那个受伤的葆连长,是谁的小孩吗?”
“谁的小孩?”
范卫国紧着问了一句。
这个事,也是他一直在心里揣测的,总觉得葆兴不是普通的驻军军官那么简单。不然,部队尽管也会出面解救,但不会使用这种最激烈的手段。这是雷霆一击,生怕稍有延误,伤及到了葆兴的性命。由此也要承担很大的风险。
擅自出动一个全副武装的野战营,岂是等闲!
连最高军方决策层都会惊动的。
除了武警部队,因为担负的职责不同,紧急情况下可以由驻在地党委政府领导临时调动,正规的野战军要出动一个营的兵力,而且全副武装,就算是总参,也没有这个权限,需要报最高首长亲自批准的。
宇阳驻军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必定事出有因。
“葆老爷子的嫡孙!”
从范鸿宇嘴里,轻轻报出一个举国闻名的名字。
“啊?”
范卫国和管丽梅瞬间目瞪口呆。
“是……是他老人家的孙子?这……这怎么可能?”
震惊良久,管丽梅才吃吃地说道,满脸不信之意。在她想来,葆老那样的大人物,开国元勋,百战元戎,是何等的高高在上。他的亲孙子,怎么可能来宇阳这么偏僻之地当兵?
范鸿宇笃定地点点头,说道:“妈,是真的。咱们宇阳的驻军,前身是著名的红军师,也是葆老爷子当年带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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