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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若情初-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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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肯？”“是。”清心重重的点了点头。“小姐在说什么傻话呢？若空名大师非要有一个人死的话，就让我提小姐死好了！”忧止扑到清心身边哽咽道。“如果一条命不够，莫止的也可以拿去。但小姐绝对不能有事！”莫止也正经道。“你瞧你们，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干什么都争着要去死？那个病人在哪儿？带我去瞧瞧。”三人相对一望，不仅都笑了。“我带大师去。”“你的脚不方便，去休息就好了。”空名望了一眼清心的脚说道。“没有关系，不碍事的。我带你去。”说着，就走在了前面。“空名大师请。”“嗯。”
空名神色严峻的为杜月笙把了半天脉，却是一言未发，良久，才吐了口气。“空名大师，到底怎样？”“与其再浪费药材，还不如早点准备后事吧！”“什么？”清心身子一软，差点摔倒，幸亏被忧止扶住了。“空名大师，真的没救了吗？”“若不是他有内功互体，只怕早已毒发身亡了。”“毒发？”清心等三人同时惊呼。“怎么会中毒？这是怎么回事？”“这是一种叫做鬼嫁衣的剧毒。必须先有人将毒药服下，而与中毒人有过亲密接触的人，便会将这毒吸到自己身上，而染毒之人，会像得了时疫之症一样，唯一不同之处，便是种了这种毒的人后被会长出许多红色斑点。”空名细细解释着。
“若将这毒在转嫁一次呢？”清心追问道。“不，这毒只能转嫁一次。否则，你们早都被传染了。”清心‘倏’得跪在了地上：“空名大师，我求求你，求求你师傅，救救他吧，他是好人，他不应该死的！只要你们能救活他，我即刻就去死也无妨！”“你这是做什么？我要你的命有什么用，这根本不是我不肯救，是他根本没救！”空名无可奈何地说道。“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清心仍是不死心，空名用无声的语言回答了她，而这回答却是那么的残酷。
“这都怪我不好，若非我连累他……”“小姐，您不要这样。”莫止忧止忍不住哭道。“若他有什么事，我即刻就去死，决不会在这世上苟活。”清心的声音及轻柔，却也极坚毅。“你这又是何苦呢？唉。”空名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药瓶，拿了一粒绿色的丹丸出来，喂给杜月笙。“这是什么？”清心抹了抹眼泪问道。“这颗药至多只能维持他四日性命，有什么遗言，或者心愿。你也早点帮他了结。”“月笙。为什么会这样？”清心抚着杜月笙年轻的脸庞，似是药起了些作用，杜月笙缓缓睁开了眼睛。
第54章 再见故人（上）
“月笙，你醒了？”清心的声音有些颤抖，“清心，你怎么哭了？”“没有，我没有，我没有哭。”清心的笑容及其苦涩。“不用为我担心，我很好。看到你这样担心我，就算真的去死我也无憾了。”杜月笙笑着安慰道。曾经那双明亮出奇的眼睛也便变得了无生气。“月笙，你不要胡说，你不会有事的，也不会死的。不到最后一刻，我们谁都不要放弃。”
“我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杜月笙苦笑道，“不会的！你相信我，你不会有事的。”“我不怕死，我只希望你好过。”杜月笙想伸出手去抚清心的脸，却又把手收了回去。“月笙，只要你不死，我什么都答应你。”清心拉猪杜月笙的手覆在自己的脸上，现在，只要杜月笙有一丝能活命的机会，她都不会放过。
“什么…都答应我？”杜月笙有些怀疑有些欣然的问道。“是，只要你能活，我，我，我愿意嫁给你，做你的妻子……”清心低声说道，掩去了语中的为难。“你真的愿意？不是在骗我吗？”杜月笙牢牢抓着清心的手。“我怎么会骗你呢？所有人…不都认为咱们是实至名归的一对吗？”清心柔声笑道。“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月笙，你答应我，一定要活下去，永远，永远都不要死……不要离开我，好吗？”清心认真地说道。“是，我自己不会放弃生的希望……”杜月笙高兴得笑道。
“空名大师既是高僧的徒弟，还请代为引见。”“你怎么还不死心？我都说过他没救…”“可你的师傅没有说过。”“我的发言，就等同于师傅。”空名一本正经的解释道。“还请大师成全。”清心说着跪了下来。“你，你怎么如此固执？”“请大师成全。”“好好好，我就告诉你，那位高僧就是我。”空名说着扶起了清心，“你？空名大师不要开玩笑了。”“谁说高僧的年纪一定要大的？”空名笑道。“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大师不要怪罪。”“不必！我说过，我真的救不了他，除非…算了，你是绝对办不到的。”“请大师明说。”
空名思忖片刻，“好，那我就让你彻底死心！”“他中的毒乃是天下奇毒，去算不得第一，若属最毒，只有是莫邪宫宫主邪王的手中的金毒天丝蚕。”“莫邪宫邪王？”“不错，他用毒如神，武功极高，世间少有敌手，更何况他手中的金毒天丝蚕呢。就算是武功高强的人中了此毒，也活不过三个时辰。”“那月笙用了的话，岂不是没命了？”清心不解道。“自然是不一样的。这金毒天丝蚕克是以毒为食，或许能将那毒吸出来也说不定呢。”空名笑着说道。
“纵使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也要一试。”“你这又是何苦呢？只怕你还没上莫邪宫，就已经身首异处了。”“没有关系的。邪王不会杀我。”清心欣然一笑。“怎么？你认识邪王？”“连你这高僧都识得，我如何识不得？”“那样最好。只不过这里离莫邪宫甚远，就算你取回天丝蚕的话…”“大师可还有办法再拖一拖？”“下毒。”“什么？那岂不是…”清心吃惊得喊道。“若是以毒制度的话，或许能再拖上三两天。再说，只要你取回金毒天丝蚕，它自会把那毒一并吸了去。你又何必担心呢？”“大师说得极是，希望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大师能照拂好他。”“唉，我这方外之人，却还要管你们这档子俗事。”
“大师德高望重，自不会见死不救的。”“好了好了，不要在叫我什么大师了，我最讨厌听这二字！你叫我空名就好了。”“是，空名大，空名。”清心连忙改口道。“嗯。你也要记着，快去快回，若晚了半分，只怕是大罗神仙也难救啊！”“那我即刻动身。”“你一个姑娘家，此去若有危险的话。”“清心虽是女子，却也有几分聪明。若有什么危险，我随机应变就是了。”“这包毒粉你带着吧，万一遇到什么坏人，也好脱身。”“嗯。”清心收下毒粉，忙吩咐了莫止备马。“小姐，不如让忧止和您一起去吧！您一个人去，实在太危险了。”
“我这次出去，动作一定要快，有你在，会拖累我的。况且，月笙他需要你们照顾。”清心耐心解释道。“可是，我和姐姐，真的不放心你。从小到大，都是我们陪着您的。”“好了，不要在罗嗦了。我是不会带你们去的。放心吧，我一定不会有事的………”
三日后，清心终于抵达莫邪宫，邪王见到清心也很是吃惊。
“真想不到，咱们还能再见面。”邪王以最好的酒菜招待清心。“邪王，我这次来，并非是要与你叙旧。而是有事相求。”清心并未举杯，邪王听闻，哈哈大笑：“清心，无论有什么事，都明天再说吧！来来来，尝尝这些菜，这可都是我精心的准备的！”“月笙危在旦夕，我哪里来的心思吃饭喝酒。”“月笙？哪一个月笙？”邪王疑问道。“就是，”“就是上次来接你的那个？”“没有错，月笙中了奇毒。只有你的金毒天丝蚕才能救他。”“哎，我的天丝蚕是绝对不会外借的，尤其是，他。”邪王冷笑着说道。
“为什么？月笙与你无怨无仇！”“谁说无怨无仇的？就算是我看他不顺眼，不愿意救如何？”“人命关天，怎可如此儿戏？”清心忍不住大声说道。“你们又是什么关系？值得你这样为他着急？”“他三番五次救我，若没有他，清心早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还请邪王网开一面，施以援手。”清心说着跪了下来。“凭你的几句话，凭你下一下跪。我就救他？呵，也未免太便宜了！”
“若清心以命换命呢？”“以命换命？”邪王听了忍不住大笑。“你以为你还是皇帝的宠妃吗？你的命，还不如我手下的命值钱，我凭什么要和你换？”清心听闻，不仅狠咬了唇，为什么一听到有关于他的一切，还是会在意，会心痛？
“只要清心有的，都可以给你。还请邪王……”“哎，不要说了！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自不会去做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清心姑娘，你请便吧。”邪王说完，摆出一个‘请’的姿势。“真的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了吗？”清心站起身来追问道，而邪王却不可开口了。
第55章 再见故人（下）
“既是如此，清心也无脸苟活于世了，不如早点到黄泉路去等待他……”清心说着拿出匕首，对准自己的心，欲要刺下。却被邪王一指弹开了。“你这是做什么？威胁我吗？”邪王冷声道。“清心并无此意，也并未让邪王你伸出援手。”清心语气强硬的说道。“你！”“好！算你赢了！”邪王恨恨的说道。“多谢邪王肯出手相救。”清心喜极。
“先别高兴得太早了！要我救他，我可是有条件的。”邪王又坐了回去，眼底蕴含着浓浓的邪气，“清心已经说过，愿意以命换命。但邪王若想要钱财之物的话，清心自是无能为力。”“那倒不必，我根本不在乎那几个臭钱！”“那是什么？清心实在想不出，我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清心不解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爱穿粉色的衣服。不知你手上的链子还在不在呢？”邪王答非所问。
“你想要这个？”清心洁白的手腕上散发着粉粉的光芒。“当然不是。这东西能值多少钱？”邪王有些不屑的说道。“那你到底想要什么？”“你！”邪王认真地说道。“我？难道我就很值钱吗？”清心更加疑惑。“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我的意思是，要你做我的女人。”“什么？”清心紧张的后退了一步。“若你不肯，我自是不会勉强与你。”邪王的眼里闪过一丝失望。“清心何德何能，居然会让世间那么多优秀的男子喜欢。只是，我已经答应月笙，会嫁他为妻，怎，怎么能反口呢？”清心为难的说道。
“他可是都要死了。你嫁给死人做什么？”“只要你肯救他，他就不是死人了！”清心急急说道。“看来，你是把我当成白痴了！我把他救活了，好让你们长相思守吗？”邪王不满的说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生气！”清心怕极邪王会翻脸。“如果你肯救他，我会自己出家，不再理凡尘俗事。”“什么？”邪王气笑了。“若为了救他，而害你出家，那我立刻就杀了他。”“不可以！邪王，就看在…咱们曾经的情分上，求您救救他！”“你只要两个选择，要么看他死，要么失信于他。”对于邪王的咄咄逼人，清心似乎无路可选。
见清心沉默了，邪王不禁笑了：“你不是什么都肯为他做吗？原来，不过也是说说而已。”“不是这样的。若我真地答应了你。只怕救活的不过是一具躯壳而已。”清心摇头苦笑道。“无论怎样活，都会比死了好吧？”邪王反笑道。“是，怎样活都比死了好……我，我答应你，你只要救活他，我就和你回莫邪宫。”清心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开口说道。“此话当真？不要骗我！”邪王欢喜地问道。“一定，当真！”“你真的愿意？不是在骗我吗？”杜月笙惊喜的话语还回荡在耳边，可转眼，清心又要毁约了，又要投到另一个人的怀抱……
“你怎么才回来？”空名一见到清心便急急追问道。“没什么，路上出了点事而已。”“嗯，金毒天丝蚕呢？拿回来…”空名还没说完，就觉得眼前一花，再回头时，却发现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子坐在床边为杜月笙把脉。“他难道是……”“嗯。”清心点了点头。“冥殇，怎样？”“他中了不只一种毒。”邪王接过清心递过的丝帕净了净手道。“是，空名说要以毒攻毒，好为他再托几天。”“没错，说得很对！”邪王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你就快点拿天丝蚕为他把毒吸出来。”“你急什么？”邪王笑着摁了摁清心的肩。
“若再耽搁，只怕他会没命。”空名突然开口道。“这里有你说话的权利吗？”邪王的眼睛突然迸射出杀气。“不！他是我朋友，不要这样。”清心及时拉住了邪王。“空名，这里有我就好了。你先出去吧。”有空名在这里，清心真怕邪王会动手。“那我就先去睡了。”空名看了一眼邪王笑道。“嗯，这几天辛苦你了。”“没事。”空名点了点头，走出了屋子。
“你怎么什么人都要护着？”邪王有些不满的说道。“那你为什么什么人都要杀？”清心反问道。“你变得比以前更坚强了。”邪王突然认真地说道。“人总是会变的。希望你不要挑这个时候和我叙旧。”“知道了。不过是和你闲聊两句而已。”“以后不是有的是机会聊吗？”清心看着陷入昏迷的杜月笙说道。
“好！我即刻救人！”邪王说着来到床边，从宽大的袖袍里拿出一个紫金色的瓶子，清心在旁屏着气看着。邪王打开了瓶子，瓶子里‘倏’的一道金光，从瓶子缓缓爬出一条泛着金光的东西。“宝贝儿，去吧。这个人身上的毒很特别啊！”金色的东西蠕动了一下，便飞到了杜月笙身上，眨眼，便钻进了他的身体里。“啊！”清心忍不住叫了一声，“不用怕，没有事的。”邪王听见清心的叫声，忙跑到她身边抱着她。“真的可以吗？”“有我在，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只是觉得，有点恐怖。”
不一会儿，那只金色的蚕钻了出来，邪王轻轻一挥手，它便又飞回到邪王的手上，邪王又将它装进了紫金瓶子里，“先不要过去。”邪王拉住了清心。“为什么？”“他身上的毒还没有清干净，等他醒过来再过去。”邪王说着又将清心重新揽回了怀里，清心的注意力全集中在杜月笙的身上，完全没有在意。
“咳咳~”杜月笙缓缓睁开了眼，却看到了邪王搂着清心站在那里。“你们！”“他醒了！”清心说着跑到床前，“月笙，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心里。我心里很不舒服。”杜月笙指着心口说道。“心里不舒服？”“怎么会这样？”清心回过头问道。“我哪里知道。”邪王怪笑道。“清心，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他。”清心突然吞吞吐吐。“不要告诉我，是他救了我。”杜月笙摇摇头问道。
“没错，是我用金毒天丝蚕救了你！”邪王缓步走了过来。“你怎么会如此好心的救我？”“嗯！”邪王点了点头，“我肯救你，是因为清心已经答应嫁给我了！”说着，将清心揽在了怀里，像是示威。“清心！你怎么可以骗我？”杜月笙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月笙，你不要动气，你的毒才刚除尽啊！”清心有些慌了手脚。“不！”杜月笙抓了清心的手腕，“你告诉我，你为什么骗我？你不是答应，答应嫁给我吗？为什么…………”
第56章 忧止
清心一个人坐在屋顶上看星星，心里烦乱极了，为什么所有的事情到了她这里都会变得乱七八糟，使自己太轻易允诺别人了吗？杜月笙伤心的眼神清心这辈子也忘不了了。清心又掏出了空名给自己的那包毒粉，虽然不是什么剧毒，但若是服多了也可以要人命的，若再不行，就买些砒霜加进去好了。清心已经决定，只要等杜月笙痊愈了，就自行了断。
“你在看星星吗？”邪王突然出现在清心的身后，“呵，这里的星星可没有莫邪宫得好看。”“你是故意让月笙看见咱们亲近，也是故意说那番话的对不对？”清心苦笑道，“是啊，我是故意的。我这样做既是提醒你，也是提醒他。”“可他的病没有好，你不应该这样激他…”“你就是这样和救命恩人说话的吗？”邪王玩笑道。“我也不希望你刚把他救活，又把他气死了。”清心没有理会邪王的玩笑，一本正经道。“放心吧。他的毒已经清干净了，不过若是他自己不想活，非要把自己气死我也没有办法啊。”邪王说着坐到了清心身边。
“我欠他太多了，所以也只希望他好。”“可他不这么认为，他根本不理解你做的这些。”“你知道吗？我在宫里的时候，曾中了蛊毒。那个时候，他，都没有来看过我几次，是月笙救了我一命。后来我被你劫走了，也是他不顾危险来救我，我被打入了冷宫，也是他一直接济我，把我和莫止忧止带出冷宫，给了我们重获新生的机会。他救过我三次，我却只能为他做这么一点事。终究是亏欠……”“你喜欢他吗？”邪王突然打断道。
“什么？”“对于我，你是因为受到威胁才妥协，对于他，你却是因为要报救命之恩。那么，对，于，慕，云，轩，呢？”邪王一字一顿的问道。“你为什么突然说这个？”清心有些不知所措，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复杂了。“很小的时候，我父亲就告诉我，这世上的东西不是白来的。而是你去争取，去抢，去夺，甚至是去偷来的！我一直记着父亲这句话，才有今天的成就。可是我可以对着世界上的任何人用强，动粗，却独独对你不行。因为我是真的在乎你，重视你，不想让你受一丝伤害，一点委屈。如果你真的不愿的话，”邪王顿了一下，才道：“我不会勉强你的。”
“你……”清心的声音有些颤抖。“你不需要怀疑，我说的，自然会作数。”“我亏欠的人真是太多了。”清心摇头苦笑。“多到我都不知道该怎样去偿还。”“清心。”邪王突然握住清心的手。“我不会勉强你，我也希望你自己不要勉强自己。你爱的人根本不是他，就算你嫁给他，你也不会得到真正的快乐。”“快乐吗？我早已经被他伤得遍体鳞伤了。”“可即使如此，你爱他的心也还是没有改变。我不知道你这几个月过得好不好，可也能从你的眉眼中看出你的忧愁。”
“我已经没有办法面对他了。我和他，也都不可能回到过去了。我总是在想，如果那一天，我没有去戏园，没有遇到他，没有带着如如姐与他一起喝酒聊天，更没有进宫的话。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又或者，没有如如姐，我和他应该是很幸福的一对儿。”清心笑着怀念道，“只可惜，没有如果，也没有或者。天意如此，注定了我是这样的结局。”
“每个人要走的路都不一样，而我要走的，注定是一条守护你的路。可是我，却从未后悔走过这条路。”邪王的眼中有少见的柔情。“认识了你这么久，你的脸上一直都是带着这块玄铁面具，可以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吗？”清心突然笑道。“当然可以，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摘下这块面具了。”邪王也笑了。“就由你亲手摘下它吧。”“我？好！”清心点点头，身手慢慢的摘下了那块玄铁面具。
面具下是一张俊美妖娆的面孔，与那双总是露着邪气的眼睛是相辅相成的。“你。”“我长得很美是不是？”“嗯。”清心点了点头。“你娘也一定很美。”“我爹也这么说过。他说，我和我娘长得很像，所以他每次一看到我，都会忍不住流泪。”邪王笑笑道。“所以你才带上了玄铁面具吗？”清心好奇道。“也不全是。不要老说我啊，也说说你吧。”“我？我哪里有什么好说的？”“我很想知道，寻常家的小孩是怎么长大的。”邪王的笑容有些落寞。
“我小时很聪明。看过一遍的东西便会记在脑子里。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曰归曰归，岁亦莫止。靡室靡家，玁狁之故。不遑启居，玁狁之故。采薇采薇，薇亦柔止。那是我背得第一首诗，我爹因此还把娘的家传宝物奖励给我，那也是我和莫止忧止的第一次见面。”“你娘的家传宝物，就是这串手链吗？”邪王笑问道。“是啊。这也是我最珍贵的一样饰物了，可是，也是因为它，害我娘丢了性命。”清心的笑略微有些不自然。
“那件事，我也知道些。是那个叫如如的女人吧？”“你怎么会知道的？”清心有些吃惊。“我自然有我知道的途径。”“是了。月笙还曾说过要带我到你那里去，你们应该是接过头了。”“他可是出了五百万两黄金要我收留你们啊！”邪王笑咪咪的说道。“五百万两黄金？这怎么可能呢？他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啊？”“这我就不知道了。看来，你对你未来的相公一点都不了解啊！这样你也能放心嫁给他？”邪王语气中带着点儿玩味道。“我对他，的确不甚了解。但我也相信，他是个好人，他绝对不会害我的。”
“你的意思是我要害你喽？”“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清心无奈道。“因为我可不是什么好人，我最喜欢害人，也最喜欢杀人！”“你是例外。你是坏人中的好人！”清心笑说道。“那也只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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