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若情初-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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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见面，但清心确实打心眼里喜欢她，若是能与她结为姐妹，自然甚好。
　　　　二人以月起誓，口中齐念：“信女林漪凝，叶清心。今日于月下起誓。日后同甘苦，共患难。同进退，共生死。如为此誓，必遭千刀万剐之痛，五雷轰顶之苦。”
　　　　（1）清乾隆三十七年（1772年）建，形制仿自建福宫花园的“玉壶冰”。
　　　　（2）建于清乾隆三十七年（1772年）。
　　　　（3）为钦暗殿所改。
　　　　（4）出自李清照《蝶恋花》。
第12章　对弈
　　　　　　　　　　　（十二）
　　　　再回到泰安殿时，酒席也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众妃皆有几分薄醉，却都未曾离去。众妃都在等待慕云轩今夜宿于何处。却见慕云轩伸出了手，指向清心。“来。”清心微步向前，走到慕云轩跟前，身子微福，笑道：“皇上。”慕云轩有些微醉，向前两步，整个人靠在了清心身上，清心后退一小步，扶住了慕云轩。见状，众妃都轻叹一口气………
　　　　宫中之人皆以为皇上不过是一时兴起，才会宠幸起清心，怎料这两个月皇上夜夜宿在了玉庭宫，与清心几乎是到了如胶似漆的地步。顿时，在后宫中掀起一股无形的风浪。
　　　　“妹妹，你现在在宫里可是风头无俩啊？”漪凝坐在玉庭宫的前院里，一边拨着提子，一边笑道。今天的漪凝穿着一件淡绿色的水质长裙，宽广的云丝袍袖上镶着淡白色的水钻，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异常亮丽。再加上漪凝本就清逸如仙，就更显她恍若仙女。“是啊。明里暗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对我眼红了。”清心说着呷了一口莲子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好了。”“漪姐姐，你容貌秀美无双，可皇上为什么…”清心将心底里的疑问说了出来。漪凝有一瞬间的失神，覆而笑道：“妹妹你太抬举我了，我哪有你说得这么美。”虽是笑了，却是笑的不似刚才那般自然，清心见她不愿说出，也一笑置之。
　　　　“这样闲呆着也无聊的紧，不如下一盘棋吧？”漪凝提议道。“好啊！”清心遂遣了人拿了清水给漪凝净手，又命人拿了棋来。“光这样下棋甚没意思，我们不如来赌点什么罢？”“漪姐姐想赌些什么？”“嗯…”漪凝支着下巴想了想，复又笑了：“就赌些小物件好了。”说着，从头上取下一支流水拱月云意簪放在了棋盘旁边。此簪上共镶有九十九颗水晶，作流水拱月状，每一颗都是精心切割而成。那亮闪闪的一团，看得清心眼睛都有些花了。“姐姐何必拿这么贵重的东西作赌注呢？”“不说这个，妹妹你拿什么来作赌注呢？我看你手上的手串不错哦！”说着，别有深意的瞧了一眼清心手上的芙蓉石手串，清心却是下意识的将手串藏在了手后。忧止也紧张了起来：“漪贵人，这手串是我家小姐最珍爱之物，万万赌不得的。”“哦？看你那么珍爱它？可有什么特别的来历？而且这手串上的珠子很特别啊？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呢！”
　　　　清心见四下无人，便低声道：“姐姐不是外人，妹妹就不隐瞒了。这手串是我家传的宝物，世上独此一份。”“呵呵。”漪凝淡淡一笑，“难怪你那么重视了。这可以说得上是国宝啦？”“姐姐切莫胡说，被人听了去，怕是少不了一场风波的！”清心目光垂下，静静的凝视着手串，芙蓉石上散发出温润的光芒，似是暖人心脾般，没来由的舒服透心。“有它在，我总是能想到娘。”见清心这副样子，漪凝转了转话题，道：“不如将皇上前日赐给你的累丝双鸾衔寿果步摇金簪作为赌注吧！”“好啊！清心虽然棋艺不精，但赢漪姐姐你可是绰绰有余的！”“到时别痛哭流涕就好！”这一局棋，足足下了半日之多，最终以漪凝的胜利告一段落，于是清心命了忧止去取累丝双鸾衔寿果步摇金簪，正巧慕云轩从上书房过来。
　　　　“皇上万福金安。”“免礼吧！”慕云轩扶起清心，却见漪凝还半蹲在原地，“漪贵人，朕已经说了免礼，你为何还站在原地不动？”“是，皇上。”漪凝听见慕云轩问话，才起了身。“漪姐姐，你是不是不舒服？”“怎么会呢？才刚赢了妹妹你，心里舒坦极了。”漪凝微微一笑道。正说着，忧止已经端了累丝双鸾衔寿果步摇金簪上来，慕云轩见状，问道：“拿累丝双鸾衔寿果步摇金簪出来做什么？”忧止还未回话，漪凝便抢先说道：“回皇上，这是清心妹妹输给臣妾的。臣妾二人对弈，臣妾拿了流水拱月云意簪作为赌注，而清心妹妹便拿了这累丝双鸾衔寿果步摇金簪作为赌注了。”漪凝的话，让慕云轩脸色为之一变。清心没有留意到，还笑道：“是啊，皇上不知道姐姐的棋艺有多高明，清心费了好大功夫也没能赢呢。”“朕有些乏了。”慕云轩支着头，闭目说道。“既然皇上乏了，那臣妾就先行告退了。”“我送姐姐。”清心欲起身，却被漪凝拦下了：“不劳烦妹妹了，下次再来讨扰了！”说罢，便转身离去了。
　　　　漪凝走后，慕云轩的脸色依旧不太好，清心还以为慕云轩身子不舒服，关切道：“皇上不舒服么？用不用清心传召御医？”“朕对你的心意你就随便转赠与她人么？”慕云轩双目微睁道。清心没有想到慕云轩会这么问，面色稍红，“皇上再说什么呢？情意还能转赠吗？”“呵。”慕云轩冷笑一声，“那只金簪，是朕亲自命人打造，你却如此轻易赠与她人，岂不叫朕寒心？”经慕云轩这么一说，清心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错误，急忙跪下道：“请皇上恕罪，是清心有欠思量，居然将皇上赠与清心的情意，转赠与她人。清心该死，还请皇上不要为此伤了龙体。”慕云轩听了清心的话，面色稍霁，扶起了清心，道：“什么该不该死的，下回注意就是了。”清心微微一笑：“皇上非但是明君，更是一个体谅妻子的好夫君！”清心的话，让慕云轩心里微震，更多的却是感动，“这么多年来，你是第一个和我说这样话的人。”慕云轩没有用‘朕’这个字眼，语气听起来还颇为感动。
　　　　“皇上，清心一直把您当成夫君。只可惜，您不但是我的夫君，更是后宫中所有妃子的夫君。而清心所能做到的，便是对皇上的真心。”清心说得面色更红了，而慕云轩听了以后，心里更是感动不已，将清心搂在怀里，声音微颤道：“朕，定会待你如初……”
第13章　因祸得福
　　　　　　　　　　　（十三）
　　　　莫止忧止携了清心在百花园内赏花，转眼间，已是初冬，百花凋零，清心不禁吟道：“渐霜风凄紧，关河冷落，残照当楼，是处红衰翠减，苒苒物华休。（1）”“小姐莫要难过，寒冬时节，百花凋零，本就是自然规律。”见清心一脸的不悦，莫止忙说道。“只可惜欣赏不到百花园的美态了。”“等到入冬后，小姐就可欣赏到梅的美态，也算是不错的。”“嗯，云轩说，再过几日，便将宫粉梅移到我宫中去。”清心说着露出了甜美的笑容。“是啊是啊，皇上与小姐现在是如胶似漆，分开一刻也都想得慌。”莫止也笑道，“你这丫头，好坏的一张嘴！”清心说着掐了掐莫止的脸。“小姐，您瞧皇上现在多宠爱您，前不久还晋了您为贵人呢。”忧止也开口道。“嗯，云轩他带我甚好，让我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清心虽说的忧虑，但脸上的笑容却未减半分。“小姐姿色可比瑶池仙女，试问天下那个男人会不喜欢呢？”莫止道。“是啊，小姐，我看您呀是没事瞎担心呢。女人都是这个样子的，有了爱情以后，就会时时刻刻担心着它会溜走呢。”忧止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这就是爱情吗？”清心自问道。
　　　　“那妹妹以为是什么？”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清心循声望去，是许久不见的静妃，自清心得宠后，后宫中人无不视她为眼中钉，总是冷言冷语相向，慕云轩为了避免麻烦，特意命清心免去每日的请安。“静妃姐姐安好。”“免礼。”“给静妃娘娘请安，娘娘吉祥。”莫止忧止一同请安道。“免礼吧。”静妃摆了摆手。“谢娘娘。”“妹妹最近一段时间可好？”静妃拉着清心地手道。“谢娘娘关心，清心近来很好。”“怕是要不好了。”静妃折了一枯枝笑道。“娘娘？”“本宫听说，妹妹有一家传至宝，堪比国宝。”静妃此话一出，清心顿时一惊，“娘娘，清心的确有一家传至宝，却不曾听说可堪比国宝！”“呵呵。”静妃嫣然一笑，道：“妹妹何必瞒我，此事宫中已人尽皆知，皇后娘娘可是要择日传你问话呢。”清心手上一松，帕子就掉在了地上。
　　　　“小姐。”忧止捡起了帕子，又放回清心手中。“呵呵，我只是给妹妹提个醒而已，妹妹可要小心呢。这后宫中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挑你的错呢。”静妃说完，便离去了。
　　　　“小姐，您没事吧？”莫止见清心面色不好，担心道。“私藏国宝，可是死罪。”清心咬着唇道。“这是小姐的家传宝物，怎能算是私藏呢？”忧止不解道，“罢了，我们先回宫再说。”清心看了一眼手串道。真是想不到竟然会因它也起了一场风波。
　　　　清心前脚刚回宫，皇后的人便来传召。清心无奈之下，只得与他们去见皇后。临走前莫止悄悄吩咐了忧止去给皇上报信。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给舒妃娘娘请安，给静妃娘娘请安。给其他各位娘娘请安。”清心给后妃一一行过礼后，皇后突然开口道：“芙贵人，你可知私藏国宝是死罪？”“回皇后娘娘的话，清心的家传之宝并非国宝，既非国宝，又何来私藏？还请皇后娘娘不要听信小人谗言，乱了后宫的秩序。””如此说来，倒是本宫在兴风作浪了么？”“臣妾怎敢！”“你！好！”皇后怒极反笑，“好一个芙贵人，你非但私藏国宝，还砌词狡辩。本宫若是不严惩你，就当不得这六宫之主了！来人啊！给本宫好好教训芙贵人！”
　　　　皇后话音未落，便有四个内监抬了板子上来，将清心摁在了地上，“皇后娘娘息怒啊。”漪凝突然站起身拦住道。“给本宫一起打！”皇后见状，更加生气。连着漪凝一块儿受罚。“姐姐，啊！你快走开，不要管我！啊！”漪凝不理她，又大吼道：“皇后娘娘，此事有待查询。切不可听信谣言啊！”“住嘴！”见静妃也要起身说话，皇后又道：“谁若为芙贵人求情，就是与本宫为敌！”皇后说的动怒，面色也红了不少。
　　　　“皇后好大的口气啊！”门外传来慕云轩清朗的声音，语气里还夹杂了怒气。“皇上！”皇后急忙携众妃行礼，几个内监也停了下来，“皇上。妹妹，皇上来了。妹妹，你怎么了？你醒醒啊？”“心儿，心儿，你醒醒！”清心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慕云轩，清心放心的一笑，便又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是两日后。清心刚睁开眼，便见到慕云轩斜倚在床边打盹儿，“皇上？”清心用手轻抚慕云轩的脸庞，慕云轩见清心醒了，急忙握住她的手，关心道：“心儿，你怎么样了？还痛不痛？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臣妾没事，一点小伤不算什么。”“朕让你受委屈了，心儿。皇后她有失德行，朕已经罚她在宫里思过了。并将统里六宫之权暂时交给了静妃。还有，国宝一事，朕也已经平息下来了。”清心正欲说话，漪凝便跑了进来。
　　　　“呀！我刚才在外面听到妹妹的声音，便进来瞧了一瞧。没想到妹妹你真醒了！”漪凝高兴得都忘了行礼，只是拉着清心的手又哭又笑的。“漪姐姐，你有没有怎么样？那天，你也替我挨了打啊？”“哎呦，我没什么的。只是一点轻伤。你呢？你怎么样了？伤口还痛吗？”“我没事了。伤口一点都不痛了。”“那就好。”漪凝甜甜的笑道。慕云轩也笑了：“你看漪贵人多担心你，都没有注意到朕的存在！”“皇上请恕罪，是臣妾疏忽了。”漪凝面色一红道，“哎，朕非但不会怪你，还要重重得赏你！若不是你护心儿的周全，只怕是心儿早已撑不住了！”“皇上您过奖了，是心儿洪福齐天，才能化险为夷的。与臣妾无干。”“朕决定择日册封你和心儿为婉仪。”“那心儿和漪姐姐在此先谢过皇上了。”清心与漪凝相视一笑。
　　　　（1）出自柳永的《八声甘州》。
第14章　寿宴
　　　　　　　　　　　（十四）
　　　　五日后，清心与漪凝共同册封为婉仪和芬仪。而宫中却开始流传清心的出现，导致后宫不宁，先是瑶妃死于非命，然后是玉妃和皇后共同被禁足于宫中，皇后因此失去了管理六宫的权限，并交于了静妃手上。，
　　　　“小姐，您不知道她们说得有多难听。居然把小姐您当成了瘟神、扫把星！明里暗里损着咱们。”忧止一边为清心斟着茶，一边抱怨。“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她们怎么想怎么说是她们的事咱们又何必介怀呢？”清心说着徐徐吹散了茶上的浮沫。“话是这么说得没错，可我就是觉得听了心里不舒服。”“行了，忧止。小姐说了不必介怀，你就不要再提了。她们那是嫉妒小姐荣宠，才说了些子虚乌有的话。这话里可是句句透着酸味呢！”莫止打断了忧止的话笑道，“嗯。莫止说得没错。咱们只要安分守己，谣言自然会不攻自破。”“那小姐不怕皇上相信吗？”“皇上如此宠爱小姐，又怎么会去信那些谣言呢？”莫止一边说着一边为清心捋线。“唉，难道受宠爱也是祸吗？居然会得罪那么女人。”忧止叹息道。“忧止，这炭火烧得不够旺了，再去取些瑞炭（1）来。顺便再准备些苏合香。”“是，小姐。奴婢这就去。”忧止鞠了一礼，便去准备了。
　　　　“对了，一会儿皇上要来，你再命厨房多准备些精致的小菜。”清心说完又想到了什么似的，道：“皇上日夜为国事操劳，最好再弄几道药膳吧！”“是，奴婢这就去准备着。”莫止偷偷一笑道。“嗯。”清心点了点头，略一抬眼，竟看到慕云轩满面春风的站在门外，明黄的朝服晃得清心有些睁不开眼。“皇上？您什么时候来的？”清心忙站起身，想要请安，慕云轩急步走来，一把扶住了清心。“这里又没有外人，不必多礼了。”说着，又拉清心重新回去坐下了。
　　　　“皇上您今日怎么来的这么早？”“呵呵，国泰民安，风调雨顺。要处理的事少了，自然就下朝下得早了。”慕云轩拿起茶壶，斟了一杯兰贵人（2）饮了起来。”那是皇上洪福齐天才是。”清心笑着说道。忧止端了苏合香进来，点燃以后，满屋子皆是芬香。烟雾袅袅，明目静心。慕云轩斜斜的往后一倚，舒服的将眼睛闭上了。整个偏殿就只有他们二人。
　　　　清心也默默地不说话，拿起桌上绣了一小部分的百花齐放图接着绣了起来，屋内只余滴漏滴水的声音，以及淡雅的苏合香。而慕云轩便合着这香味睡了过去。不知睡了多久，慕云轩才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揉着微倦的双眼，看向了清心。清心放下手中的刺绣，对他微微一笑道：“皇上，您醒了？”有那么一瞬间，慕云轩竟将她看成了仙女。清心生性喜爱粉色，穿戴几乎都为粉色。今日清心穿了一件水粉色绣荷莲衣衫，梳了一个简单的芙蓉髻，头上只零星配了些珠花，却依旧美的不可方物。见慕云轩呆呆的盯着自己看，清心脸红红得低下了头：“皇上在看什么呢？臣妾脸上又没有花。”“呵呵。我突然发现，我娶回来的竟是个仙女。”他没有用‘朕’这个字眼，更令清心欢欣。
　　　　“皇上，您身边的仙女又岂止我一个？漪姐姐可比我美多了！”清心试探性得一说。“哎，玫瑰虽美，却也是有刺的！不像你，温柔似水惹人怜。”说着，亲昵地刮了刮清心的鼻子。“皇上您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不理你了！”清心说完，又绣起了百花齐放图。“咦？清心你这是绣给谁的？”慕云轩凑过来问道。“噢，是绣给云太妃的。”“云太妃？”慕云轩有短暂的一愣。“这宫里怕就是只有你记得她了！”
　　　　慕云轩的生母早死，是由云太妃一手带大的，后来，慕云轩登基，云太妃的贴身仕女却抖露出一个惊天的大秘密，慕云轩的生母就是因为云太妃的疏忽才会丧命。念及云太妃养育慕云轩十八载，当初又并非有意。慕云轩便不予追究，还封为太妃。虽是如此，却只是宫中的一个虚名，宫中之人几乎都不会愿意记得有这么一位徒有虚名的太妃。
　　　　“臣妾那天在琼雅苑中散步时，无意间碰到云太妃，云太妃夸奖我的荷包绣工精湛，希望我能给她绣一个，我便应允了。正好下个月是太妃的寿辰，送作寿礼也不错啊！”清心笑着说道。“嗯。”慕云轩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皇上，下月十六便是太妃的寿辰了，不知皇上您是如何打算的？”清心停下手，试探性地问道。“到时再说吧！”慕云轩又斟了一杯茶，茶已经有些凉了，喝在嘴里也不如刚才清甜。“皇上，其实太后的身体大不如前了。那天和我说了一会子话，便咳个不停。您应该去关心一下才是。”“你以前认识太妃吗？”慕云轩面色微沉，“听爹爹提起过，太妃出身将门，骑马射箭都很厉害呢！而且为人性情豪放，不拘小节。”“是啊。小时候，也都是她教朕骑马练箭的！记得那时，”慕云轩想起往事，脸上尽是悲喜之色，“皇上，有些事很难忘怀的。既然不能，为什么不换一种方式呢？留下美好的回忆，放下痛苦的回忆呢？”
　　　　“如何放得下？”慕云轩双眼微眯道。“无论怎样说，您都是太妃娘娘一手带大的。生儿不如养儿亲。太妃娘娘从来没有苛待过您，还助您登上皇位。您应该对她做出些回报的，就当是哄她开心好了，为她办一次寿宴好不好？”清心说到最后几乎是乞求了。慕云轩静静沉思了片刻，又看了眼清心，才淡淡的笑道：“好，听你的！”
　　　　（1）西凉国曽进献“瑞炭”百条，各长尺余，呈青色，坚硬如铁，在炉中烧起来无焰而发光，热气逼人不可迫进，并且毎条能烧十天。
　　　　（2）色味清香、回味悠长，喝后口舌之中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香味，故称为“兰贵人”。
第15章　执子之手
　　　　　　　　　　　（十五）
　　　　腊月十六，是云太妃的寿辰，且办的一场盛大。后宫中人无一不吃惊，谁都没有想到皇上会为云太妃办寿，且是在前两日才公布的，于是众妃都忙得不可开交准备寿礼，而清心的那幅百花齐放图更是做的精美异常，且是双面绣。云太妃的寿宴定在泰安殿举行。
　　　　夜晚，泰安殿上空绽放着美丽的烟花，灿如菊，炫若兰。而云太妃特意穿了一件绣满了大朵红牡丹的黄缎袍。冕上挂满了珠宝，两旁镶有耀眼的珠花，左边有一串晶莹的珠络，中央缀着一只纯净无瑕的美玉制成的凤。绣袍外面是一个鱼网形的华丽的披肩，由三千五百粒珍珠制成。看起来贵气十足。
　　　　席间，云太妃几乎是笑得合不拢嘴了。怕也只有的今年的寿辰才最让云太妃开怀吧！论位份，清心本应该是坐在静妃，舒妃，雨贵嫔（雨玲），恬贵嫔（素婉）之后的，但因着皇上宠爱有加，竟越了舒妃之上，坐于静妃之下。漪凝则坐在了恬贵嫔下面。而皇后与玉妃皆禁在宫中，皇上也没有命她们前来赴宴，因此都没来参加宴席。
　　　　“太妃娘娘，这是臣妾亲手绣制的百花齐放图。绣工不好，还请太妃恕罪。”说着，双手将百花齐放图呈了上去。云太妃接过细细欣赏了一番，赞不绝口：“好，好。真是太好了，都可乱真啊！尤其是这牡丹，鲜亮异常啊！”“母妃，心儿为了绣这幅百花齐放图，可是足足绣了半月有余呢。”慕云轩淡笑道。“心儿啊，真是劳你费心了。”太妃话语里颇为感动。“太妃您太客气，晚辈孝敬长辈本就是应该，若不是有太妃，怕清心也没有福气侍奉皇上了。”慕云轩听后，面色为之一变，转瞬又挂上了笑容。“心妹妹果然手巧，这一幅百花齐放图，也就是你。换了我们这些手拙的根本绣不出如此的绣品。也难怪皇上如此宠爱你呢。”静妃也笑吟吟说道。“呵，芙婉仪，你宫中有那么多的宝贝，怎么就拿这等下品来充数啊！难不成是瞧不起太妃？”舒妃嗤之以鼻，慕云轩轻轻拿起酒杯，柔声道：“莫不是舒妃你也想陪着皇后她们思过么？”此话一出，舒妃吓得顿时花容失色，“臣妾失仪，臣妾失仪。求皇上恕罪。”“皇上，今天是太妃的大喜之日，还是不要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太妃，臣妾敬您一杯。”“嗯。”复又说道：“皇上，臣妾也敬您一杯。”清心说着又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慕云轩会心一笑，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云太妃看在眼里，却忧在了心里。
　　　　“皇上知道太妃您喜好甜食，所以特意让御膳房研制了许多甜而不腻的补品呢。请太妃品尝啊。”清心见全场静了下来，忙起了个话题。“心儿你就知道说朕的好，你不也特意为母妃请了德云班来表演的吗？”“呵呵呵。”漪凝银铃般的笑声传来，“想不到皇上与清心妹妹这样恩爱，真是羡煞旁人呢。”“姐姐说笑呢。”见漪凝说得如此直白，清心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而慕云轩却开怀大笑道：“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