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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缘-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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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丝,可后来依旧不能忘记大头,还一心的惦记着他。”欧阳兰兰说:“头发的事,他对我只字未提,但是不管怎么样,你不该自残的,更有些不是,也许我会因觉得他三心二意而发泄不满,你也应该像兰妹妹一样,让我知道,难不成我会不允许你追求他吗?”长孙伶俜说:“可我只希望从始至终,他的心里只有我一人,可是让我不甘心的是,就算----就算我把初----初吻给了他,他心里也仅只有姐姐一人。”欧阳兰兰以为长孙伶俜担心她生气才吞吞吐吐,更紧的拥着长孙伶俜。她泣听了长孙伶俜所讲的一些往事,泣说:“妹妹,你本不该走这条路的,应当给姐姐说,会有办法解决你所遇到的困难。”长孙伶俜说:“我不希望接受别人的施舍,若有此心,早做卖肉勾当了,其实这也不会做,我只需把头一点,就可成为一些富人的产崽工具。”欧阳兰兰又泣问:“那你既有此心,又何苦去与那个禽兽好?”长孙伶俜叫了声‘姐姐’,凝噎不能语了。她将头埋在欧阳兰兰的怀里抽泣了半日,咽说:“我让大头伤透了心,觉整个世界都变了模样而成天的只知泡在酒吧里,一次酒后,我与一男的发生了关系,方明白相好的对象有情与否,没有区别,才又逐渐与李有德好,从而变成了一件真正的工具。姐姐,自此后,妹妹好可怜。”陪泣半日的欧阳兰兰哭到长孙伶俜的话完,连连泣说:“姐姐知道,姐姐知道。”长孙伶俜又泣说:“我成了行尸走肉,带着雕刻出来的笑,成天的只知乱花钱,后来也醒了过来,却已离不开他了。”她觉口渴,想喝水。欧阳兰兰忙起身穿衣服,去洗了两个梨子来。长孙伶俜几口吃完一个,拒绝了另一个,继续说:“我为得到点粗暴的爱怜,只好委屈求全。”欧阳兰兰又想及长孙伶俜身上的疤痕,泣说:“妹妹,你的遭遇真----”长孙伶俜问:“姐姐,你觉得我这半年来的生活惨吗?可我不觉得。”她的眼里有了些许笑意:“我后来怀孕了,期末考试时差点没有看出来,他知道我有身后,很体贴,欲休学一年生孩子。”她提及孩子,眼神立变得恐惧了,脸色也苍白如纸,若浪尖上的船中人般软弱,嘴里直喃喃:“别碰我,别碰我,大头,大头,你在哪里?你在哪里?”欧阳兰兰早又哭开了,忙握住长孙伶俜的手,泣阻止说:“妹妹,别再说了,不然你----你支持不住。”长孙伶俜又稍振作了精神,泣说:“那是十几天前的下午,我摸着微凸的肚子说,小宝宝,乖,妈妈给你讲故事听,刚讲完《卖火柴的小女孩》,我让一喝醉酒的禽兽从后面搂住了,那禽兽如此,已不知有多少次了,每次均咬我,掐我,若是未妊娠前,我准以为是他的另一面,那天我怕伤了腹中冤家,极力推开他,那禽兽正对着我扑来时,我当场失去了知觉,我----我----”她扑进欧阳兰兰的怀里干噎,几下惊颤后不动了。欧阳兰兰惊惶万状,扶着长孙伶俜平躺下,掐人中,做人工呼吸,等长孙伶俜醒来,忙给长孙伶俜盖上被子,泣乞说:“妹妹,别再劳神了,你才把姐姐吓得六神无主。”长孙伶俜微启没有血色的嘴唇,微微一笑,慰说:“姐姐不仅不必担心,还应当祝福妹妹,妹妹挺过来了。”她没顾欧阳兰兰泣劝,继续说:“我醒来后,已在医院,虽曾想产下腹中冤家,得知流产了,倒像获得新生一样。”她将手轻轻放在捂脸抽泣的欧阳兰兰头上,又说:“姐姐,别伤心了,也不要为我的身体担心,我现在是很虚弱,可自进娱乐场所那天起,还从未觉得像现在这样健康过。”欧阳兰兰泣说:“可你----”长孙伶俜笑说:“我现在摆脱了一切烦恼,也结束了不正常的生活,包括对大头的不该有的爱恋。”欧阳兰兰不大信,为免得长孙伶俜多费神,没有再说什么了。
  桑葚也一夜没睡好。他一大早醒来,又看了几遍欧阳兰兰半夜里给他发的短信才稍放心,却又害怕长孙伶俜的状况真如欧阳兰兰所料,也给另三人各发数条短信,让密切留意长孙伶俜,才盯着天花板出神。他不知愣了多久,渐觉宿舍里已是烟熏雾绕,刺鼻难闻,也才发现床下是一片黑压压的人头,多在吞云吐雾。
  单书察觉桑葚怔怔的看着他们,笑说:“你终于回阳了。”袁涛笑问:“你昨晚是不是喝多了?才是这副傻样。”吴花笑说:“也有可能是太用功了,累的。”桑葚仍没有说话,霍德拍桑葚的床铺一下,问:“校园里发生大事了,知道吗?”桑葚奇怪的问:“发生什么事了?”随又自语:“我不是正想吗?”杨华说:“行政楼让雷霹也不知,则你住的西区有树让吹断了也准不知了。”桑葚忙问:“西区有树被吹断有吗?昨晚风住了,吃过饭回来,也没见。”石磊深情的说:“是连心都醉了。”多叹说:“他妈的,你又想炫耀自己那个女人。”桑葚问:“他有女朋友了吗?倒未听说,值得恭喜。”霍德叹说:“哎呀,人家可是请你去喝酒,你有事而没有去,也忘了,以前你可不会如此的,有些不正常。”石磊叫说:“我的老婆是不能和你的闭月羞花般的女人相比,当然记不住了。”桑葚才想起似有那么一回事,忙说:“对不住,我现在老犯糊涂,才说的事也会忘记。”单书笑说:“你是红颜太多,一心谈心去了,早上起来也要想半天。”多附和。楚水回来,问:“哎,行政楼让雷霹了,你们知道吗?”吴花说:“才还讨论了一回,但是不知详情。”楚水说:“我才去行政楼下转了一圈,听说是三幅残画,具体是些什么,也不知。”去打听一回回来的秦山说:“画的名字是《老二问礼》、《青牛》和《饲鹰》。其中《老二问礼》虽历经了两次火灾,已烧得只剩下左下角的那个夜壶了,可近年来老散发浓烈的泔水味道,越来越新了,但是谁也不会想到它昨晚会遭劫,却还剩下夜壶嘴的那点残片。”多问:“扔了吗?”秦山很有经验似的说:“这你们就不懂了,那是真的古董,学校才舍不得扔呢,可值大了钱。”觉无人信一片焦黄色的纸能值不少钱,心里有些不平似的说:“有人在《臭狗屎讲坛》上丢人现眼似的装一回淑女,有许多人赏给她糖果钱,那片纸比起那个淑女喷洒的泔水,何止只值一点钱?”他心里立有了个主意,等哪天有条件了,也毫无羞耻心的去译个没有什么水准的破册子卖,那么香车美人当然不求自来,也可当一回学术败类之一的学术‘超男’。胥鎏于时在门口嚷问:“同志们,好消息,主楼被霹了。”让杨华几句话给骂滚了。
  桑葚接了个电话,急急的洗漱了,忙去与在狮子林边修租自行车处等他的王惠兰和桑慧一起去买早餐。早餐后,欧阳兰兰说有事急需处理,留下其他姐妹陪长孙伶俜,让桑葚和她一块出去。他们出房子来,走远了,欧阳兰兰才问:“我的意思你明白吗?”桑葚看一眼天上的浮云,说:“应当为她讨回个说法。”之后,欧阳兰兰想将要遇到的事情,桑葚则闷闷的不说话。他们在医学院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去丹枫阁。到了丹枫阁,桑葚没看浮动的桃花已换成了火红枫叶的招牌,只身进入。欧阳兰兰付了车费,瞟见桑葚已进了丹枫阁,忙跑进去。桑葚问:“你能在外面等我吗?”欧阳兰兰反问:“你能进来,为何我不能进来?先可说好的,同进同出。哎,傻瓜,还站着。”她挽着桑葚的胳膊小声说:“别像一只木鸡一样,要拿出点气势来。”才与桑葚向小室走去,虽然有很多双眼睛很讶异的看着她,却视若无睹。
  小室的门半掩,欧阳兰兰敲了几下门,无人应,推门进去。他们没看见人,欲坐等,已让眼前的富丽装饰吸引了。桑葚皱眉说:“上次来可朴素了,这次竟如此豪华,让人不敢相信曾来过这里。”欧阳兰兰又打量一回,说:“这里面的摆设均是名品。”她仰着头看了看吊灯,又说:“这个灯可贵了,我在大德的客厅里也见到一个,我问过,大德给我说,要二三十万元一个呢。嗯,这个比我们那个小很多,起码也要五万元才能买到。”桑葚虽然渐次害怕见到冉春梅,也听清了欧阳兰兰的话,问:“你们家也用这么贵的灯吗?”欧阳兰兰忙改口说:“我是说你朋友叔叔家,他异常关心我,把他和我称为我们,只是一种习惯而已,而灯都如此了,其他的,想必也花了不少钱。”桑葚因想别的事,仅‘哦’了两声。
  冉春梅一身浓艳打扮,出现在门口。她笑看清来人,叹说:“果然来了贵宾。”她没顾欧阳兰兰,先向桑葚抛了个媚眼,将柔若无骨的腰肢紧贴住桑葚的身体,把一只手去搂抱桑葚的腰,另一只手则在桑葚的腮缘滑动,至人中了,按住桑葚的嘴唇不放,嗲声问:“你个狠心的冤家,这么久不来看你的甜心,不怕她的心血一朝流尽吗?”桑葚快要挣开冉春梅的手了,听了冉春梅后面的半句话,顿又觉浑身没了力气。欧阳兰兰觉桑葚真若骨软筋酥般任由轻薄,异常诧异桑葚的失态。她暗责一回桑葚的糊涂,问:“能移开你的身体吗?”冉春梅这才看欧阳兰兰两眼,眼睛顿时睁大了,却娇声说:“这位美人,我这里可暂无男士为女宾提供服务,要不----”她食指又在桑葚的脸上滑落,又欲说。欧阳兰兰怒视着冉春梅冷声说:“我是看在伶俜妹妹的份上,才以待姐姐的心待你。”冉春梅曾从长孙伶俜的相册上见过欧阳兰兰,也觉欧阳兰兰是个不怒自威的人。她这日如此,早欲对桑葚发泄心头之恨了,在柜台处听说桑葚与一漂亮女子同来,想戏桑葚一回,以毁了桑葚在该女子心中的印象,才一时大意而没想过同来的女子是欧阳兰兰,反倒让欧阳兰兰给小看了,才缓缓松开桑葚,表面上则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然而欧阳兰兰的口气太过冷淡,使她心生寒意,还觉得欧阳兰兰的眼神与钢针无异,能把她的心给刺穿。她慢慢转过身,去办公桌前的太师椅内坐下,才笑问:“你就是妹妹常在我面前提的欧阳兰兰吗?请坐。不知你为什么事而将一臭物来找我。”欧阳兰兰道了谢,将目光痴滞的桑葚拉至一边坐下,笑说:“听了伶俜妹妹的诉苦,特来求姐姐指点迷津,希望能给她讨回公道。”冉春梅问:“向谁呢?”欧阳兰兰像是恨不得将那人撕碎似的说:“李有德。”冉春梅又问:“那导致这场悲剧发生的那个人呢?”桑葚没敢看冉春梅一眼,也不免哆嗦一回,仍坚决的说:“也要让他遭到应有的报应才大快人心。”他又欲坦白的,又想起长孙伶俜的话,又继续瞒下去。欧阳兰兰忙问:“还有一个人吗?难不成就是妹妹说的与她酒后一夜情的人吗?”冉春梅眼睛死死的盯着桑葚,恨恨的说:“他才是罪魁祸首。”欧阳兰兰又问:“姐姐知道他是谁吗?”冉春梅感觉欧阳兰兰对那人茫然不知,也没有怀疑坐在身边的人,无奈的用鼻子笑两声,问:“唉,她为什么还要维护这个人?”欧阳兰兰激动的说:“听姐姐的口气,像是认识此人,那姐姐能告诉我们吗?”冉春梅将眼光从桑葚的身上移开,自语说:“我当初都没资格替她拿主意,现在就更没有了。”欧阳兰兰不太明白,又问:“姐姐,能明白的给妹妹说说吗?”冉春梅有些失落的说:“伶俜妹妹都不记得了,我更不晓得了。”欧阳兰兰说:“那就先找已知晓的那个,再慢慢挖另一个。”冉春梅有心无力的说:“他背景不简单,很不好惹。”欧阳兰兰一副不惧任何人的气势说:“管他是什么,让伶俜妹妹做了一场凄惨的恶梦,就是不行。”冉春梅以为欧阳兰兰说大话了,呵呵笑说:“我在这沙河子也算得上有头有脸的名流,都不敢动他,你又凭什么与他斗。”然而,她从长孙伶俜的口中得知欧阳兰兰不是说大话者,还说一不二。她又打量一回眼前这个不知世事艰险的丫头,笑问:“你想靠自己的双亲为伶俜妹妹出气吗?可你是北湖的,就算你父母亲有能耐,也是鞭长莫及。”她口头上说这种话,也竭力想北湖的姓欧阳的,在政商两界比较有影响的人物。她从看到或听说的已知人物中,想到已名闻天下的富豪中有一位姓欧阳。她又记起长孙伶俜曾说过欧阳兰兰的籍贯,与那富商同市,虽不能肯定,也笑说:“好妹妹,你不用考试都可以上京府大学了,你跑到这儿来,简直就是辱没了你。”欧阳兰兰估计冉春梅猜出来了,只微微一笑。冉春梅叹说:“看来,这地方无人能管得了你,只要你们家老爷子出面,连怕是把他们一一牵过来给你当提鞋的,也不成问题。”欧阳兰兰说:“我多半凭自己的能力做事,若实在迫不得已才向家里人求助。”冉春梅落泪说:“然而伶俜妹妹好不幸。”她让欧阳兰兰看小室里的陈设,“我前天听了她的悲惨遭遇,才一改以前的风格,弄些玩艺儿来欢心。唉,那么好的女孩竟落得那样的下场,让我看到的一线希望也破灭了。唉,人的一生真是一场虚无的梦幻,唯有在浑浑噩噩中度过,才不觉得人是冷漠和龌龊的动物。”欧阳兰兰听了这些发自心底的若哭诉般的话,心里酸溜溜的,忙安慰说:“其实也不能这样说,配称‘人’的还是随处可见的,比如说现在,就不像姐姐说的那样。”冉春梅看着桑葚说:“也许,真是阴差阳错,若是我,也不会那样,可我是一例外。”欧阳兰兰又觉冉春梅说的话让她听不懂,可冉春梅先的含糊其辞让她明白,再问也不会得到想要的答案,才没有刨根问底,而是宽慰说:“姐姐没必要妄自菲薄,你待所请的人,是以待手足之心对她们的,倘姐姐不配称为‘人’,就没多少人配了。”冉春梅说:“她们和我是同僚,不忍心苛待,有时甚至恨她们不节制,可也没办法,要趁时间。”欧阳兰兰将话转到此行的目的上来:“就因为我们是人,才应当为伶俜妹妹做些事。”冉春梅建议说:“妹妹说的那事,我觉得没有什么必要。”欧阳兰兰不愤的问:“那就让他们逍遥法外吗?”冉春梅含泪问:“谁想?没有人愿意,你和我,甚至----”她这时想,桑葚若不是内疚的话,准竭力拦阻欧阳兰兰来找她,才把桑葚也算上,“甚至他,可那样做,那禽兽准会来个鱼死网破,则伶俜妹妹会因而退学;她仍深爱着的人会受到伤害;还有是她不希望那禽兽受到制裁。”欧阳兰兰不知是出于何种动机,看仍一言不发的桑葚一眼,问:“姐姐说的伶俜妹妹深爱的人是谁?”冉春梅忙说:“她曾经爱过那禽兽。”欧阳兰兰又问:“依姐姐的说法,我们就该不了了之了吗?”冉春梅说:“我们现在应该做的,是给妹妹营造一个宽松而又安宁的学习环境,可不能让她付出那么重的代价,什么也不能获得。啊,我们的妹妹很高尚,也很伟大,对一切不公均以爱和恕来宽待之,我们应当成全她的心志,把过往的酸甜苦辣统统埋入心坟。”欧阳兰兰问:“那岂不是----”却也觉得不再追究比较好,没有再坚持。她忽然发现桑葚不知何时走了,忙追出去。冉春梅泣了一回,已不见了欧阳兰兰,举起桌上的茶杯,向灯具砸去。
  欧阳兰兰从丹枫阁跑出来,向街心看了看,一脸惊恐,急忙赶上桑葚后责问:“过路也不长眼睛,魂都给我吓没了。”桑葚泣声嚷说:“撞翻了是我活该,与他人无干。”因激动,口水也溅到欧阳兰兰脸上去了。欧阳兰兰大怒:“你----”她想,桑葚肯定是为不能替长孙伶俜出气才心情不好,软语问:“你下次别再如此冒失了行吗?”桑葚又一脸愧疚的看着欧阳兰兰,也又流了一脸泪水。
  长孙伶俜的身体复原后,欧阳兰兰虽知道长孙伶俜会拒绝,也说出心内的想法,想帮助长孙伶俜。长孙伶俜一口回绝,说,李有德给了她一笔钱,可以用到毕业。欧阳兰兰再三让长孙伶俜将钱还给李有德,还说,长孙伶俜找到工作前的开销由她负责。长孙伶俜说,她一定要用李有德给的钱,还要把那些钱当卖身所得,顾客仅只一人,但是说到接过的客人,差点又把催守华给说了出来。欧阳兰兰知道不能勉强,没有再说了,还很佩服长孙伶俜敢于真正面对往昔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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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1…5…6 13:59:58  字数:4180

 雷珏又去一书店买《读者》。他在一本名《子虚》的杂志上看到一篇有意思的文字,不懂,而杂志上别的文章均很无聊,悄悄撕下,拿回去问皇甫荪。他回到学校,皇甫荪又刚巧在他宿舍,笑递过去说:“帮忙看看,看能看出什么来。”皇甫荪才接过来看:
  绅士与流莺、妻子和丈夫
  一
  时间:某日晚
  地点:时代风情秀吧某包厢
  人物:流莺——约三十岁,已没什么风韵了,打扮艳冶,香水味刺鼻
  绅士——约六十岁,精神焕发,气质高雅
  绅士:(已等得不耐烦了,打电话后坐在床上数钱。不一会,敲门声响起,头也不抬,)请进。
  流莺:(一脸欢容的推门进来,关门,若狂风中的柳枝般摆到绅士跟前,扒着绅士肩膀,甜嗓音,)亲爱的,(眼睛不住的看钱,)看一看,我今天漂亮吗?
  绅士:(觉声音耳熟,欲抬头,但是嗅了两下后仍低头数钱,口气冷淡,)才来。
  流莺:(摇绅士肩膀,身体跟着晃动起来,撒娇,)哼----嗯----你怎么不理人家了嘛,可伤了人家的心肝儿了。
  绅士:(将钱放入皮夹子,抬头,皱眉,略推,)怎么是你?
  流莺:(坐在绅士怀里,勾住绅士肩膀,娇声,)想人家了,打电话催人家来,又这样待人家,没良心。
  绅士:(不悦的推开流莺,)我是打过电话,但是没有点你。
  流莺:(很诧异,可想了想又笑了,去放了部A片,解开胸前扭扣,露出乳沟,随声音扭动腰肢,呻吟。)
  绅士:(很冷漠的看着。)
  流莺:(露出干瘪Ru房,将一只枯枝似大腿斜跨绅士腰间,把绅士的一只手拿起来放在Ru房下缘,助抚,另一只手去按绅士的一个从来没有人触碰过的穴位,很陶醉的闭上眼睛,依旧晃动着身体,更轻柔的呻吟。)
  绅士:(面现一丝喜色,可一看了流莺的已没有什么吸引力的迷你裙,眼神又暗了下来,然而不经意的瞟见荧屏上的画面,又兴奋了,忙一把将流莺推倒,命令流莺跪着趴伏在床上,松开腰带,看着荧屏,急将腰挨近流莺的臀部。)
  二
  时间:流莺交易后没多久
  地点:才建不久而且已装修好的小时代庄园内某带卫生间的卧室
  人物:妻子——即流莺。年龄同上。一身华丽睡衣,仍是浓装浓抹。
  丈夫——约三十岁上下,一张俊俏的脸,春风满面,也是一身华丽睡衣。
  天花板上悬着韩寒的剑,床头挂着文怀沙的画,床尾摆着《季羡林语录》,地板上刻着生民未有式思想家余秋雨的‘哎呀’论,厕纸篓里放着《幻城》,马桶表面贴着余丹的《论语新译》,马桶内侧为水印宋小军等人所著《中国不高兴》。
  (丈夫唱唱嘘嘘的,边蘸口水边数钱。)
  妻子:(倚着丈夫,娇声,)俺是不是赚钱有方呢?
  丈夫:(又将钱从头数一遍,不住的点头,)嗯嗯。
  妻子:(不满,)你倒是说说呀。
  丈夫:(乐笑,摸妻子的下巴一把,)老婆,你与以前比,更有能耐了。(将钱放进保险箱,紧紧的拥着妻子,乞求似的,)老婆,还要辛苦你两年,到时,我们不仅衣食无忧了,还可以真正的过想要的生活。
  妻子:(轻快的,)我们也可以有自己的孩子了,我现在做梦都想有一个。
  丈夫:(有些惭愧,)老婆,让你受委屈了。
  妻子:(心疼的,)傻瓜,这有什么?有你在身边,足够了,再说,我们不是也变成有钱人了?你知道吗?那天你夏华姐来玩,而你不在,倘你见了她那刘姥姥似的表情,准会乐疯的。
  丈夫:(高兴的,)我听夏华姐说了,她还夸我找了个好妻子呢。
  妻子:(偎着丈夫,欢喜的,)那我们以后就做对神仙眷侣罢。
  丈夫:(欢快的,)哎。
  妻子:(起身,打开家庭影院,递一只话筒给丈夫,自己拿一只,干嚎,)树上的麻雀成双对,鸭青鸭婆吃宵夜。
  丈夫:(嘶吼,)终于快到这一天,老夫梦魂到巫山。
  妻子与丈夫:(鬼哭狼嚎,)发家致富靠这招,成为富翁荫子孙,共同奔向新生活,添继香火在后年。
  丈夫:(惊喜声,)老婆。
  妻子:(娇声,)老公。
  (两人扔下话筒,拥抱一处。)
  皇甫荪看后,将纸递还雷珏:“你从何处得来的?”雷珏接后放在胸口,仍若一把剪刀般躺着:“从一本书上撕下来的,读了好几遍,觉除了好笑,别的什么也无所得,可我想,既然作者写出来了,一定有他想表达的东西,但是我看不出,只好麻烦你了。”甄义来一把抓过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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