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缘-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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葚激动的说：“你的大学选修课已修满了，你们院里也早不再要求你们上晚自习，完全可以不去教室的，你让我送你们，不也是希望一天见一面吗？”欧阳兰兰满眼忧伤，半天才说：“目的是如此，也知道彼此不舍分离片刻，更不想就此了却情缘，而你和妹妹间发生的事，虽然不完全是你一个人的错，但是不能把给妹妹造成的伤害忘记，否则与天底下最没有良心的人没有任何区别，何况我愈惦记着你，分手后的不可复合性反而愈坚定。”桑葚痛苦的说：“那你快找一个男朋友罢，这样后我才不会存有一丝奢望。”因已到了二号楼背后，欧阳兰兰停下来问：“那你怎么不先找女朋友？也只有你有了结果，我才能根除心中的病。”桑葚看着欧阳兰兰那凝聚着伤感的脸庞，再也控制不住心内涌动的感情了，把伞扔到一边，任由雪花在身上收拢翅膀，捧着欧阳兰兰的脸热吻。欧阳兰兰大怒，几经挣扎，没能挣脱，急了，跺桑葚的脚，没能迫使桑葚松开，欲狠心咬桑葚的嘴唇，却不忍。也许是出于本能罢，提起膝盖向桑葚的小腹顶去，在桑葚放开她倒地的刹那，泣哭着往西跑。她跑了老远，怕才的一下真把桑葚给伤了，忙回头看，灯光下，红雨伞旁，隐隐约约的，桑葚蜷缩成团，痉挛似的左右翻滚，又没命的往回跑，教她肝肠寸断的哀叫不断从桑葚那大张着的嘴巴里传出，急俯身去扶，桑葚摇手以示不可，忙捡起雨伞，给桑葚挡雪，还用纸巾擦拭桑葚那泪水漫溢、雪水淋漓的脸，痛心的泣说：“我真不是故意的，你明明知道人家的心里只有你一人，硬要耍一回流氓，大头，你千万不要有事，我已不忍心再见你这样了，不如我们又开始得了。”桑葚勉强坐起来，泣说：“对不起，分手以来，我－－－－我－－－－我每天在睡梦中都仿佛感觉到你就在我身旁一样，才那样待你，只是希望找到一个答案，要么是答应，要么是一口回绝，否则这样拖下去，还真不如－－－－”欧阳兰兰忙按住桑葚的嘴唇，桑葚拿开欧阳兰兰的手，嘘唏说：“我现在已明白了你心里的想法，从此，我－－－－我再不会像－－－－像先那样对你不敬了。”欧阳兰兰忙说：“我的心一直没有离开过你，但是我一时还无法淡忘从伶俜妹妹身上感受到的伤痛，没办法在现在给你一个回复。”桑葚嘘唏说：“那不管还要等多长时间，也不论你将会作出何种决定，我愿意等，绝不后悔。”他在欧阳兰兰的搀扶下起来，面色仍很痛苦。欧阳兰兰说：“我送你去医院看一下罢。”桑葚说：“你才的防御术很厉害。”欧阳兰兰很有些歉意的说：“人家本不想那样对你的，你不管人家是否愿意，也要对人家无礼，还是那样的强横，就怪不得人家了。”而后又问：“是不是真不要紧？不然就去看一下。”桑葚忙说：“一阵剧痛后就没事了。”心想：“幸好是小腹。”
　　桑葚好不容易把欧阳兰兰送到租屋门口，将伞递给欧阳兰兰，欧阳兰兰说：“雪挺大的，你打着回去罢。”桑葚说：“兴许明天早上，雪仍不住，若我拿走了，就没有了。”欧阳兰兰责说：“傻瓜，我们可有遮雪帽。”桑葚说：“那戴着可不方便。”欧阳兰兰责问：“你怎么又这么婆妈了？还不快点走，待会儿进不了宿舍了。”桑葚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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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1…5…6　14：13：17　　字数：4789

　姚瑶醒来后又入睡很久了，欧阳兰兰还没有睡着，因桑葚的唇热，随着血液的循环，又让她的心沸腾了，又想再次永远拥有那股流遍全身的热潮，然而想及长孙伶俜的痛苦，还有桑葚身体的背叛，又矛盾重重了，又沉浸于沉厚的悲痛之中。她渐又不能承受由此所带来的痛苦，欲摆脱这种折磨，不觉的想起同学间的传闻。其实这个传闻并不仅仅只是文学艺术学院的人听说，沙河子大学的每个学院均知道，在弧形街有那么个聚乐部，只要有钱，最低限度是一人每次消费不能低于一百元，均可以进入。欧阳兰兰想及此，真欲像桑葚所说，去找个男朋友，以期望把桑葚忘掉，还是当着桑葚的面。而她所在的文学系，甚至于整个院的同届男生，在她，都再熟悉不过了，虽说有许多都比较优秀，但是她心里，没有一个堪与桑葚相提并论，别的，没发现有什么男生让她心动过，却又不想花太多的时间，再说，她感情上所受伤害太深，急着想摆脱，等不及去校园的各处找顺眼的男生，欲去俱乐部看看。往昔，她父母亲本来每个月给她一千元钱生活费，这并不包括买日用品、看电影、去健身房、买衣物鞋袜及交友成本费在内。她与桑葚交往前，知道桑葚每个月的费用至多五百元钱，就算是交往后，也才多了一百元，在她眼里，桑葚的六百元钱是有些少，而她对钱财不如何计较，可桑葚说什么也不愿意花她家里人给的钱，为不使桑葚与她来往而给家人增加的负担太多，与桑葚吃喝一处后，把一个月的生活费削减为六百元钱，将去健身房改为下午与桑葚及她同学一处打排球或者羽毛球什么的，其他凡有桑葚参加的活动，均以桑葚的消费能力为标准而消费，另自第二学期始，一月有一两百元之专业奖学金，才不觉得拮据。她双亲怕她受了委屈，在她提出少给予生活费的情况下，仍然每月坚持给她那么多，便把余下的钱另办了张银行卡存起来。她这时有新的想法，在第二天把桑葚叫出来，给桑葚说明她欲去购物的用意，去银行取了数千元出来，让桑葚陪同逛街。桑葚很痛苦，也糊里糊涂的跟去。欧阳兰兰在专卖店买了一男一女两身价格不菲的衣服，还给那身男衣特意配了一件里衣和一双名鞋，更是去化妆品店买了一套化妆品店里所卖最好的化妆用具。桑葚此行只是欧阳兰兰的一位提物帮手，果真没有发表对所购之物的看法，及问男式衣物底给谁买的。
　　又是欧阳兰兰生日，这天刚好是周六。她早给相关好友说这年拒绝过生日，也给桑葚说了，都知道是什么原因，没有勉强。她这日中午和各位姐妹吃过午饭，打电话让桑葚去理个毛寸，晚上七点半钟去房子，才去沙河子最好的理发店让最好的美发师给设计了一款发型，而她的化妆才能连他父亲的很多美容师朋友都真心佩服不已，没有特意去找化妆师化妆，而是回房让姚瑶陪她化妆。姚瑶早知道欧阳兰兰着意打扮一回的目的，没有多问。而在做晚饭时，长孙伶俜三人也问欧阳兰兰这天为何打扮得那么漂亮，欧阳兰兰给的理由是权当那样过生日。她怕长孙伶俜三人为她担心而特意嘱咐过姚瑶，姚瑶如欧阳兰兰所言，悄声给长孙伶俜三人说，去年欧阳兰兰生日，桑葚也在，怕欧阳兰兰因长孙伶俜三人陪伴，想起一些往事而痛苦，长孙伶俜三人明白，饭后就走了。
　　傍晚七点半钟，桑葚如约而至。他觉欧阳兰兰更像个自然随意的知性女子，又有些自惭形秽了。他没有与姚瑶说话，也没有开口祝欧阳兰兰生日快乐。而在欧阳兰兰眼里，桑葚也是成熟稳重，魅力十足，但是心里一酸，指了指床上的衣物说，她早把它们洗过了，还喷了少许兰花香型香水，让桑葚换上。桑葚已依稀认出欧阳兰兰让穿的鞋服是那天花了一千多元钱买的，心里微惊，不解的看着欧阳兰兰。欧阳兰兰淡淡的说：“让你穿上就穿上，你今天当的可是红娘，当我的红娘得体面些才行，不然不配。”才将门掩上，去客厅。桑葚愣愣的站半天，叹了一口气，含泪换衣服。他换好后打开房门，欧阳兰兰和姚瑶正与柳三尧和龙淑芸聊天，笑向柳三尧和龙淑芸问好。柳三尧和龙淑芸笑说欧阳兰兰和姚瑶给他们说的真是个好消息，还夸桑葚说，几个月不见，果然更风流倜傥了，才让桑葚坐，也忙忙的让桑葚吃水果，接着便责备桑葚这么久也不来看望他们。桑葚很惭愧，暗暗自责这么长时间了，竟没来看望两位老人。欧阳兰兰察觉桑葚眼神有些呆滞，忙笑说，桑葚忙于实验，才没有时间来看望爷爷和奶奶。又说，桑葚的实验已差不多忙完了，以后准会常来看望爷爷和奶奶的，让两位老人高兴不已，方拉着桑葚进房间，命坐于书桌前。她先给桑葚化了个淡妆，才在桑葚头上喷了点固形液，用梳子梳几下，端详半日，又喷了点，又梳几下，还用手抓了几把，觉得够酷了，让起身，又看了看，方挽着桑葚出房间，笑向柳三尧、龙淑芸和姚瑶道别。
　　桑葚欲问欧阳兰兰底去哪儿，却又想，随着欧阳兰兰去就知道了。虽然已是户外，欧阳兰兰也迟疑了一会才放开桑葚的手，桑葚又一脸忧伤，不忍的说，桑葚这日既然是她的红娘，应该笑，还要笑得迷人点，千万别把她的相亲搞砸了。桑葚忙露出一个异常欢喜的笑容，眼神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还痛苦。欧阳兰兰察觉了，忙让桑葚收敛一点，才十分高兴的在前面带路，但是泪水已自脸上滚落。桑葚也暗暗的泣了半日，欧阳兰兰在紧挨香嘴的天人园外停下来，忙背过身去揉眼睛，好一会才转过身来，欧阳兰兰也正揉眼睛。欧阳兰兰揉毕，发现桑葚正看着她，开心的笑说：“那里面就是我去相亲的地方。”桑葚曾听说过天人园的最低消费，想，欧阳兰兰的相亲准能成功，不自然的笑了笑，说：“我预祝你美梦成真。”欧阳兰兰微微一笑，说：“谢谢你的吉言。”他们觉脸及心情差不多比较的舒畅了，笑进天人园。在进去前，天人园的迎宾员异常客气的鞠躬说：“欢迎光临。”也很有礼貌的回了一个。
　　天人园果然不同一般的娱乐场所。不论是装潢，还是各种摆设及灯光，无不散发着高贵、典雅、古朴的气息，连所播放的音乐，也多是古今中外能登大雅之堂的杰作。此刻，天人园里近乎满座。桑葚和欧阳兰兰的衣着虽然并非所谓的品牌服饰，样式也并不吸引人，但是所给人的像是生而有之的大气，特别是他们的优雅举止，让他们成了全场之人所关注的焦点人物，风头也盖过了钟晓嫣。钟晓嫣每次来这里，总是艳惊四座，尤其是这晚，几乎以颜色为衣，更是集所有人的热辣眼神——男的多是出于做爱冲动而投去的，女士则均是妒忌或厌恶——于一身，就连难得出现一回的惊呼声也出现了，天人园里有规矩，禁止鬼哭狼嚎，然而当时针指向八点半的时候，惊叹已不再属于她了，并且都感觉得出这时的赞叹是自心底发出的，非如表面上仅只是一时性感而获得的那般浅薄。钟晓嫣也察觉了，心里很不是滋味，留意了一下来客的坐处，欲在所跳的舞舞完，去看来客底是何方神圣。
　　其实桑葚和欧阳兰兰不只是在气质上征服了在场的大部分人，他们的出手，应当说是欧阳兰兰那特立独行的个性，惊讶了在场的绝大部分人。譬如说叫饮料及吃食，欧阳兰兰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将相对而言，比较便宜的酒、汽水及零食叫上一大堆，将面前的桌子摆满，而是仅仅叫了一瓶三百多元的红葡萄酒，及两三碟西式点心，别的一样不要，立时获得一张贵宾卡。欧阳兰兰出手如此阔绰，桑葚这晚陪欧阳兰兰找男朋友，似若无其事，也有些心惊。
　　钟晓嫣舞毕，在掌声中回到座位，与男伴端着酒去与来客认识。她没有料到艳寇群芳的竟是欧阳兰兰，一肚子妒火燃得更旺了。风花认出桑葚，也有些意外，但是依然愁眉苦脸。桑葚也是一回惊讶，没有料到陪同钟晓嫣的居然是从未与他说过话的傲慢异常的风花。而碰见钟晓嫣，欧阳兰兰倒不觉得吃惊。她早就听说过一些与钟晓嫣相关的传言，比如说拥有名牌笔记本电脑及电脑手机，还有就是其三陪女的身份，则在此处碰见钟晓嫣，亦是情理中之事，和桑葚起身举起酒杯，与钟晓嫣和风花笑碰杯。弄果和陈语云来了。钟晓嫣对桑葚和欧阳兰兰笑了笑，与风花回座。陈语云早结束了与心中白马王子冯甘间的性互助关系。她这晚与弄果又来天人园，原因是前一晚傍上了一大款，收获颇丰。她与‘大众情人’弄果的关系比较好，打电话让弄果与她一起来。弄果前一晚又与来自同一个农牧团场的风花拌嘴，没有嬴，她这晚和一男的度过两个小时的美好时刻后身体疲乏了，本不想来的，却不过陈语云的纠缠，只好陪同而来。来前，她知道风花这晚准又在天人园。自她来天人园开始，每个周末，至少能见到风花两次，欲远远的避开风花，然而没有位置了，陈语云与钟晓嫣也玩得比较好，还早望见钟晓嫣了，欲和钟晓嫣坐一处，却不过，况且与钟晓嫣也合得来，最重要的是已让钟晓嫣看见了，才很勉强的与风花坐一处，点的饮料及零食却与风花和钟晓嫣的分得一清二楚。风花并不介意，又笑打趣弄果。弄果紧闭着嘴巴不语，就死缠滥打，弄果越来越生气，便愈来愈高兴。
　　因仍没什么男性来与欧阳兰兰认识，桑葚和欧阳兰兰去跳了一支交谊舞，获得热烈掌声是肯定的。舞毕，桑葚邀请在场的男士与欧阳兰兰共舞。他请了数遍，没有一人去和欧阳兰兰跳舞，改约舞为合歌，在他的印象中，欧阳兰兰的歌也唱得不错，才有数人相继去舞池中与欧阳兰兰唱歌。桑葚为让在场的男子更有想头，笑看欧阳兰兰几眼，去与别的独处女性搭讪，于是有更多的男子去与欧阳兰兰合歌。其中有几人略会迪斯科，歌声却异常的难听，欧阳兰兰十分失望，复回座位。桑葚瞧见欧阳兰兰走出舞池，忙丢了表面上聊得投机的女生，去陪欧阳兰兰。欧阳兰兰将所剩红酒倾在两个杯里，将一杯略往桑葚一旁移了移，将自己杯里的喝下，也将点心一分为二，一声不吭的吃点心。桑葚默默的将酒喝了，也将点心吃了，与欧阳兰兰起身离去。快近钟晓嫣身旁的时候，听见弄果对风花说：“－－－－如果不是我爸，你爸包不到那么多工程而发大财。”风花冷笑一声说：“我们家有钱，就算你爸不帮忙，我们也可以找别人，这点，是人都明白，因此就像相当的政府官员是钱的儿子一样，你爸是我爸的儿子，你则是我女儿，你们家的任何人可都是我爸养的宠物－－－－”桑葚依稀明白风花藐视一切的原因，身后传来一声响亮的拍桌子声，随即被撞了一下，差点摔倒。而撞他的弄果在他立稳前，已冲到柜台处，眨眼间消失在门口。
　　回途中，欧阳兰兰问：“你今天晚上有钟意的吗？我可是瞟见你与好多女子都谈得来，而她们对你也多有好感，在出来时，她们看你的眼神可没有骗到我，可能是碍于我在你旁边，或者你将她们置之脑后，才没有来与你道别。”桑葚忙说：“我只是你的红娘，别的，没想那么多。”他想及走时的情景，也说：“与你合歌的那些人中，有几人，我觉得还不错，而在走时，他们向你道别，你又那样欢喜，应该是相中了罢。”欧阳兰兰停下来注视着桑葚，很无奈的笑了笑，又向房子走去。
　　为尽快把桑葚忘记，随后的两个周末，欧阳兰兰又让桑葚陪她去找男朋友。每次去，当然和第一次一样，一瓶惹眼的红酒及一些点心。虽说也遇到一个颇有才华的男子，然而桑葚永远只有一个，在她心里，似乎已经无人能代替，另外，听桑葚说，与钟晓嫣去和她打招呼的风花让人弃尸郊外某沼泽地，想，为找一个可以寄托情感的人，也无谓的耗费了几千元钱，从此刹车，让时间来决定情感归属。
　　桑葚觉得欧阳兰兰这段时间以来的花费，完全是他造成的，他应当承担一半。他开学之初评上三千元奖学金，虽然他给双亲说，他评上三千元奖学金，则这年将会从家里少拿三千元钱，希望双亲用那三千元钱改善一下生活。桑君和范永先异常高兴，却让桑葚把三千元留着，而桑葚每月的生活费，他们照给，算对桑葚所取得的成绩的一种奖励。桑葚说什么也劝不动双亲，找了个折中的办法，少从家里拿一千五百元钱。他一再坚持，桑君和范永先只好同意，却也将桑葚少从家里拿的一千五百元钱留着，以备桑葚下一年所需。桑葚也知道双亲一定会那样，但是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家里的经济压力，高兴了一段时间。也幸好是这样，他才几乎有能力与欧阳兰兰平摊费用。当他把钱从银行取出来，加上一个月生活费给欧阳兰兰时，欧阳兰兰说什么也不收下，然而不能拒绝，因桑葚说，如果欧阳兰兰不收下，则要么是又认可他做男朋友，要么从此成为陌生人，欧阳兰兰既不想认桑葚做男友，也不想失去桑葚的友谊，只好收下，心里则是对桑葚亲人的无限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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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1…5…6　14：14：55　　字数：1932

　皇甫荪把所买的裤子及时换洗外，硬是将衣服藏了一个月才穿。虽然颜色比较深，也赢得不少好评，但是不置一词。他这样做，原因有三：一是又认为衣服的作用仅只抵挡风寒、遮羞蔽体而已；二是向人宣言，衣服以极低的价格买得，深怕有同学让陪买；三是心有隐忧，怕人揭开心中疮疤；于是有人谈论有关衣物的话题，惟恐溜之不及，总担心被问。这天，他从外面回来，又听见宿舍内有人聊衣着，又躲到别的宿舍去。这次是四一九宿舍。向哈睁着鼓鼓的眼睛说：“你个鸟人，可无人得罪你，成天的阴沉着脸来，乌黑着脸去，老子可不是看你脸色的人，别那样对着我。”皇甫荪一言不发，回宿舍。向哈呆一阵，笑骂：“我日。”哈哈笑跟过来。
　　霍德来四二一宿舍发提前一月预定的火车票。他把火车票递给皇甫荪，笑说：“你们几个两年没有回家的人，终于想着要回家了。”同吴花一起进来的谢耀笑问：“回家吗？”皇甫荪点头，就责说：“你和这个**人一样，你们老子娘白养你们了，现在才舍得回去。”皇甫荪本想说有苦衷，可一想，不回家比回家的花费还多，无言以对。吴花又骂：“老子回不回去，关你鸟事。”才问皇甫荪：“回去后准备带点什么好吃的来？方鸿昊去年回去后来，可是带了一袋子楚风特色的炸鱼块和麻辣鸡块。”霍德和向哈也说：“应当带点家乡的特色小吃来，让兄弟们尝尝。”皇甫荪家里没甚好吃的可带，说：“我们那儿没什么好吃的。”张阿福笑说：“你这是在说没有根据的话，现如今，哪儿没有你们那儿的菜馆子？”皇甫荪说：“既是这样，随便在哪儿都能吃到我们那边那种味道的菜，当然没什么特色可言了。”吴花说：“但是与你们那儿的比，不是正宗的。”向哈则笑说皇甫荪小气。皇甫荪没有再理，起床又去图书馆借带回家看的书。
　　而考完试，桑葚经欧阳兰兰同意，去房子聚会。这是他和欧阳兰兰分手后的第二次来房子。虽说是第二次，对桑葚而言，只能算分手后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他睁着泪眼打量了好一阵，才稍缓和激动的心情。长孙伶俜把一切看在眼里，笑怪说：“又不是第一次来，竟这样，你把钥匙给交出来了，没有人不要你来玩，而是你－－－－”欧阳兰兰发现桑葚面露惊喜，忙截话说：“这顿饭是任何人都要动手的，可不能因一段时间没有一处玩就真把自己当客人。”欧阳兰兰既然如此说，长孙伶俜和别的姐妹一样，不好再说什么了。桑葚略感失望，却又稍觉欣慰，毕竟欧阳兰兰没有把他当客人。他有好一阵没做饭了，与姚瑶和桑慧一块儿打杂。
　　菜量不大，然而名目繁多，饭桌又小，他们收拾一回床铺，把凉席抹了几把铺在床上，垫上一层塑料袋，才摆上菜。若非柳三尧身体近日不大灵便，而龙淑芸又没什么胃口，也均想静养精神，欧阳兰兰等人去请，亦会与欧阳兰兰等人凑凑。欧阳兰兰等因柳三尧和龙淑芸再次婉拒，才没有勉强。他们一部分跪坐床上，一部分坐凳子。桑葚依旧坐在欧阳兰兰和桑慧中间。他曾听桑慧说过，长孙伶俜已是几位姐妹中最会调酒的，把红酒开了给长孙伶俜，长孙伶俜在没有一滴水珠的盆里调好酒，一一盛上。第一杯，桑葚也先赏品一回，但是第二杯碰了，一口把整杯饮干。欧阳兰兰笑说：“你这叫牛饮，不配称为喝酒。”桑葚说：“我们班男生大都是这么喝的。”姚瑶挑了块儿鸡翅，笑问：“你们院的男生也常去聚餐吗？”桑葚说：“常去，花的钱今非昔比，以五六人为例，一百来元吃到现在的二三百元一桌，而吃饭的地方，已多由小饭馆变成了酒店，我拗不过，去了几回，也回请了一次，花了近三百元钱呢，那次人比较多。”桑慧也说：“我们那几个班的女生，多以宿舍为单位，每星期必去，多是在小饭馆里。”长孙伶俜笑说：“看来，与我们系的也差不多，还像是更疯。”
　　说说笑笑的吃到将近结束时，欧阳兰兰与其他姐妹一样，脸色早已烂若桃花。她将手肘靠在桑葚的肩膀上，睁眼瞧着桑葚，看着看着，泪眼迷糊了。其他人，除姚瑶，相继体会出欧阳兰兰的眼神所流露的悲苦，均先后因情感问题而以不同方式表达出来。姚瑶感觉气氛不对，察觉王惠兰望着酒杯出神，长孙伶俜埋头不语，桑慧正偷偷擦泪，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