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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缘-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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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葚交了入场券,闪身门内一侧等欧阳兰兰。欧阳兰兰进来,忙尾随而去。伊芳华等早提醒欧阳兰兰说,桑葚又跟在她们后面了,欧阳兰兰东张西望,似没有听见,但是没一会,不自觉的与室友走散了,身后只有桑葚一人紧紧跟着。桑葚见欧阳兰兰停就停,递简历的话,也跟着递一份,若欧阳兰兰说了话,也插一两句嘴,倘欧阳兰兰离开,就算话还没说完,也忙离去。
人渐次多了,有时要侧身挤,才能向前走几步,桑葚已热渴难耐,想,欧阳兰兰准也如他一般难受,想去买水给欧阳兰兰解渴,担心获取不到想要的信息,仍死死的跟着欧阳兰兰。他在转的过程中,又了解到基层急需数百名种棉技术指导员,又没有几人签去基层,想去,但是去留已不由自己作主了。
欧阳兰兰耐不住场内的热,发现室友正在一边签协议,去打招呼,说要回宿舍,就走了。她没顾身后桑葚,独自出场,桑葚又一步不离左右。欧阳兰兰走了一阵子,觉桑葚仍跟在身后,放缓脚步,慢行笑等。她待桑葚到了跟前,稍走快了些,没等桑葚开口,厉声责问:“你为什么老阴魂不散的跟着人家?”欧阳兰兰脸色变了,桑葚表面上仍并不如何畏惧,反而笑说:“我跟着你吗?你忙你的,我忙我的,两不相干。”欧阳兰兰皱眉说:“可你要闹笑话,也别在我的面前闹。”桑葚赌气说:“我就是要在你面前闹,好恶心你的神经。”欧阳兰兰异常生气的问:“这样有意思吗?在美丽市如此,这儿了,还那样,不觉得烦人吗?”桑葚笑问:“谁让你不搭理人家?我当然得抓住这些能跟你在一起的机会,何况你也没有权力制止我如此行事。”欧阳兰兰怒说:“你现在真成了一**了,真不怕我一时气愤不过而报警吗?”桑葚呵呵笑说:“你想怎么办都行,我管不着,但是我就是要跟着你。”欧阳兰兰大声嚷问:“你能留一点空间给我吗?”桑葚很委屈而又可怜巴巴的说:“这么久了,能与你呆在一处的时间还不到二十个小时,还都是我厚着脸皮抢来的,竟问我这样的问题。那我也问你一个问题,能让人家继续和你呆在一起吗?”欧阳兰兰顿足说:“你的骨子里都有了痞气。”桑葚又笑问:“是吗?然而这可是你给逼的。”欧阳兰兰怒视桑葚一会,已到公主楼前,叹说:“我终于可以甩掉你这个讨厌鬼了,如果你有胆子的话,接着跟吧,我不会斥责你的。”她进了公主楼,回过身来,扶着门框,招手笑问:“要不要进来?我欢迎你前来访问,只要你好意思。”就笑呵呵的跑上楼去了。桑葚怅然若失的看一回楼门,听见有人叫赖皮狗,似是欧阳兰兰的声音,忙抬头瞧,欧阳兰兰正倚着三楼走廊的护栏,双手作蒲扇耳,放在耳旁,笑做鬼脸。桑葚笑说:“真是一头猪。”随即想起欧阳兰兰曾给他取的昵称,叫说:“啊,你----”欧阳兰兰笑问:“像吗?”后咯咯笑隐没在走廊内。
桑葚饭后回到宿舍,恰巧看见尹拍正握着皇甫荪的手不停的摇,边摇边笑说:“皇甫连长,你好,能与你握手,是我这生最大的荣幸。”皇甫荪说:“怪不得我昨晚梦见你家祖坟上闪着金光呢,原来是你今天能同我这般的贱人握手而预显的吉兆。”尹拍立时陷入窘境。他看了看笑上床的桑葚,哈哈笑几声,对看着他咧嘴直笑的张阿福说:“张连长,很高兴你在研究学问之余看我一眼。”才转身走人。桑葚笑问:“福哥,也签了吗?”张阿福笑说:“签了,在这儿的郊区,包三金,一个月一千二百元钱,而他签到凡石地区的二十二团,工资比我高三百元钱,也包三金。”桑葚笑问:“他也签了吗?啊,签了好啊,有工作后再图别的发展容易些,也不至于给家里再添负担。”张阿福说:“我就是这样想的。哎,你知道吗?签往基层的,到现在为止,三个班就十来个人,其他的,多是进公司,或去农科院等好单位。”桑葚看两眼一脸愁色的皇甫荪,说:“我也稍注意了一下,不光是我们学校没有几人,美丽市的农业院校也没有几个。”杨华又不知骂着谁进来,张阿福责说:“你个鸟人,一进来就没有一句好话。”楚水等人随后进来,也如杨华一般骂:“那狗日的畜生就不是人。”桑葚很奇怪,忙问,霍德说:“美丽市有一名男生为保住工作,竟不去宾馆解救被他老板强奸的一名同班女生。”桑葚不相信,还以为是无稽之谈,笑说:“不会有这种事罢。”单书说:“绝对是真,我的一位高中同学与那女的是同班同学,他在电话中给我说的,不会有假。”桑葚呆了半晌,急急的下床来,趿着拖鞋,跑去给欧阳兰兰打电话。
在桑葚的再三要求下,欧阳兰兰不情愿的出楼来。她很奇怪桑葚竟慌得只穿着拖鞋出来,忙问:“你这副光景,有什么急事吗?但是我先说明了,我没有时间陪你做那些无聊的事。”桑葚急问:“签了吗?我知道你今天对其中的三个单位均有那么些意思,他们也十分欣赏你,其中的两家还让你考虑清楚后去宾馆面试,如果还没有,我一定要陪你同去。”欧阳兰兰笑说:“还没面试呢,我才在休息,刚要睡着的时候,让你吵醒了,至于面试,一个人足够了,你不必跟去,而在我睡前,接到几个让你面试的电话,我全给推了。”桑葚说:“你不签的单位,给统统推掉,若你要签而又有让我面试的意思,可千万别辞,可你待会儿的面试,我必须跟去。”欧阳兰兰又不应,又急说:“有女生去面试时让人给侮辱了,我一听说就急急的赶来找你。”欧阳兰兰笑说:“你老在我面前晃悠,可烦人了,才不信你的鬼话呢,而你找这种借口,没有新意,太土。”桑葚更急了,问:“你为什么不相信我的话?你可以打电话去问我的同学,若骗你,罚我变成只小白兔,天天守着你。”欧阳兰兰呵呵笑了几声,怪说:“你可真是个滑头。嗯,若你说的是事实,倒挺吓人的,那姐姐恩准你当个面试小跟班,先去天外天酒家,再去幽影宾馆。”
桑葚得了将令,跑回宿舍收拾一回,也拿了协议书及一份自荐书,与欧阳兰兰去面试。面试毕,欧阳兰兰笑说:“也只有你才那么想,他们可都是很正经的。”桑葚又看了看幽影宾馆,问:“你知道这里面特聘的男服务员多少钱一个月吗?不下于一万元,我陪你来,也仅只是以防万一而已,没有意外是最好不过了。哎,你没看上这两处,则是想签往半城沙了。”欧阳兰兰说:“这两个地方我都没有看上,当然更不可能看上那儿了,因为我已准备----准备回我们那儿去,进我爸的公司。”桑葚笑说:“那我跟着你回家。”欧阳兰兰笑问:“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你应当去上研。”桑葚不安的问:“你的意思是----”欧阳兰兰再不能控制激动的情绪了,声音也哆嗦不已,说:“我们就此撂开手。”桑葚异常惶恐的问:“你的心能不能腾出个位置来,让我永远的做陪伴你一生的小跟班?”欧阳兰兰想平静下来,给桑葚一个内心并没有为分手而痛苦异常的印象,又不能抑制,心情反而更慌乱,只是问:“我们不谈----不谈这个了,行吗?”桑葚不满的说:“不要谈,不要谈,你总是这样,你能摸着你的良心说句实心话吗?”欧阳兰兰结巴说:“我----我----”她再不能承受违心行为所带来的痛苦,啼泣开来。桑葚也哭了,拉着欧阳兰兰的手问:“我们不要管那么多了,好不好?”欧阳兰兰没有缩回手,哭说:“你守着我,前途将尽毁;只有把我忘掉,好好的把握这个上研的机会,才会有美好的将来。”桑葚揉两下眼睛,嘘唏问:“你认为失去了你,我会好好活下去吗?”欧阳兰兰早又滚下泪来:“你这是在逼我,我可是不受任何人要挟的。”桑葚紧紧的攥着欧阳兰兰的手不放:“你就是我的一切。”欧阳兰兰哭说:“别把我看得如此重要。”欧阳兰兰如此执着,桑葚心内忽然产生了一个念头。他虽然想及母亲和父兄,似乎觉得他们与同欧阳兰兰生活一处比,已退居次要位置,在欧阳兰兰将要从他手中抽回手的瞬间,说:“没有你,我会去塞车轮的。”欧阳兰兰深知此言不虚,如闻惊雷,急得又哭了出来,责说:“你的神经出了毛病了。”桑葚又哭说:“若你不爱我了还有一种说法,可你的心里只有我一人,如果真的不要我了,肯定会觉得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那么为什么要跟自己过不去?而你真要铁了心肠那样,在你离开学校的那天,我将以一种极特别的方式为你送行。”欧阳兰兰急忙抓住松开的手,心也完完全全的软下来,不再坚持一心所想的,让桑葚去上研而分手,也是对桑葚的一种爱。另外,她再找不到别的什么合理的理由阻止桑葚那么做,那样想,仍想阻止,又泣说:“你以死相逼,目的也就是要那个而已,我们现在就去开房,事后彻底分手。”桑葚说:“我那样,目的是和你厮守一辈子。”欧阳兰兰为才的失言忙道歉:“对不起,我一时情急而说了胡话,而你也别那么痴癫了行吗?”桑葚喃喃:“除非你----”欧阳兰兰知道,再不答应,桑葚准又会钻入另外一个牛角尖,况且她已再一次决定将来要与桑葚一起生活,忙点头。桑葚喜极又泣,拥着欧阳兰兰哭问:“兰兰,你又可怜我了吗?你觉得我没有独立存活下去的能力了,又心生大慈悲心,将爱又一次注入我那已没有活力的灵魂吗?”欧阳兰兰拥着桑葚泣说:“傻瓜,你还是这样傻,傻得跟猪一样,我可不想守着一堆白骨生活。”桑葚才将欧阳兰兰拦腰抱起,边跑边叫嚷:“兰兰,我伟大的兰兰,若有来世,我们仍然相爱,更要生生世世守在一处,好吗?”欧阳兰兰笑责说:“你可真贪心。”桑葚已粗声粗气的了,说:“我就要如此,不然会变成孤魂、野鬼,天天缠着你。”欧阳兰兰异常幸福的将头靠在桑葚的肩膀上,嗔说:“我才不希望时刻都有赖皮鬼在身边飘去飘来的,姐姐就正式下达命令,赐予你陪伴我一生一世的机会。”
桑葚高兴得大叫大嚷。他虽然已跑不动了,而且累得气喘吁吁了,放下欧阳兰兰,也在草坪上做了个后滚翻,才在草坪上铺上两张纸巾,拥着欧阳兰兰坐下。欧阳兰兰斜躺在桑葚的怀里,笑说:“不过有一点,得按照我的要求去做。”桑葚仿佛受了委屈似的注视着欧阳兰兰的眼睛,欧阳兰兰笑问:“别这样行吗?”她提桑葚的耳朵三下,又说:“你可得记住,你要去面试。”桑葚忙问:“不是说好了不分开的吗?又提。”欧阳兰兰问:“你听我说完了才发表意见行吗?”桑葚一副聆听表情,接着说:“必须全力以赴,也不许对我撒谎,说一个很荒谬的结果,原因很简单,不论做什么事,都不能半途而废。嗯,还有,姐姐累了,走不动了,又不想坐出租车,你认为----”桑葚扶起欧阳兰兰,忙半蹲着,让欧阳兰兰上背,也提了个条件,笑说:“可你也得答应我,上课时间及在宿舍里休息外,得呆在一起,我是再不能忍受与你分开了。”欧阳兰兰揉着桑葚的耳朵说:“可你还没有答应我,就提出条件来了。”桑葚笑说:“你答应了,我也不反对。啊,我的耳朵好烧,别揉了行吗?”欧阳兰兰说:“你现在所有的课都结束了,也都考过试了,你两天后就去面试了,要留点印象才行。”桑葚笑说:“那我每分每秒都想着你,几天时间在眨眼间就过去了,也是个好办法。”欧阳兰兰呵呵笑说:“你嘴巴上好久都没有涂抹这么厚的一层蜜了。哎,猪啊,我们一会儿去吃一顿,好不好?可好久都没有大吃大喝了。”桑葚笑说:“老婆说如何就如何。”欧阳兰兰嗔说:“啊,你----哼----那我现在就要点菜了,先来一个红油猪耳。”就捉住桑葚的两只耳朵揉搓。桑葚连声讨饶也不理,直待耳朵红透了才罢手,却也在桑葚的脖子上吻了一口。
桑葚甜蜜不可言,欧阳兰兰突然大叫糟糕,急急的问怎么回事。欧阳兰兰忙让桑葚将她放下,拦下一辆出租车,拉着不明所以的桑葚上车,让司机去沙河子大学的科技楼正门,才问:“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底想做什么吗?”桑葚笑说:“是呀,可你硬是不给我透露,就想不到了。”欧阳兰兰说:“我已决定留在陲疆,说不准永远都不回去了。”桑葚笑说:“啊,你----呵呵。”欧阳兰兰又说:“我暗暗比较了一回,决定去最好玩的地方。”桑葚笑说:“陲疆最好的工作地——沙河子,你都不留下,则一定是我先说的半城沙了,那我就去那儿。”欧阳兰兰说:“可你----好啦,你要签就签罢,我不阻拦你了。”心内却说:“就算你签了协议,也可以毁约,反正多你一个,或者少你一个,对国人素质之低下的现状是无多大影响的。”欧阳兰兰说时,桑葚感觉欧阳兰兰还想着什么,笑问:“你在想什么?”欧阳兰兰说:“我担心你不会喜欢那个地方。”桑葚问:“不就是刮一次风沙能淹没半个城吗?还不准什么时候又要搬迁县城,而你都有很大的兴趣,我当然会有,况且我也想去下面工作,这是在实习时产生的想法,是非常强烈的那种,现在你去了,跟着去,不也合了我的心意吗?啊,我终于找到一个困扰我多时的问题的答案,就是你这么优秀的人,为什么会跑这么远来陲疆上学。”出租车停下了,欧阳兰兰早下了车,桑葚还在感叹,笑催说:“快一点下来,看把你兴奋成什么样子了,像真是解开了一个千古迷团似的。”桑葚赶忙下车,与欧阳兰兰跑去招聘会现场。
招聘会现场已是白茫茫的一片,除了两三家用人单位还在和毕业生洽谈,空荡荡的。欧阳兰兰有些自责来迟了,欲打电话,发现半城沙人事局的招聘人员还在,笑跑至跟前去。半城沙的招聘人员又惊又喜,都笑说:“欧阳兰兰,终于把你给盼来了。”欧阳兰兰发现没有一个人应聘,则半城沙的工作人员很有可能是专为等她才没有离去,忙抱歉的说:“十分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其实你们没有必要因我上午的一句话而特别等候,如果我决定了,一定会与你们联系的。”甲女士笑说:“等你这么优秀的人才,就算是空等,也是值得的。”她虽然已觉花费一下午的时间等欧阳兰兰,没有白费,也试探性的笑问:“小妹,你已作出决定了吗?”欧阳兰兰异常激动的说:“我异常愿意。”上午什么都谈过了,她觉得没有必要重谈,着手签协议书。桑葚也找笔填协议书,乙丙两男士让桑葚先给简历,桑葚迅速的将自荐书呈上。欧阳兰兰又问:“你真的要签吗?”桑葚笑问:“我们不是已经有默契了吗?”欧阳兰兰又长叹一口气不语。甲女士从两人才的对话及叹息声中,听出他们间的深情厚谊,兼想起中午的时候,欧阳兰兰曾在电话中替桑葚回绝面试,忙笑问:“你是桑葚吗?”桑葚笑点头。乙丙两男士亦曾看过桑葚的简历,对桑葚也很有印象,但是没想到眼前的人就是桑葚,欢喜无限,忙合上自荐书,却又忍不住打开来重新看。甲女士也很激动,又有些不相信的笑问:“你也愿意去我们那儿吗?”桑葚笑说:“我要用一辈子的时间跟着她。”欧阳兰兰的脸色微微一红,嗔怪似的看着桑葚。甲女士等人心内都已明白,感叹一回,兴奋的说:“原本以为这次来,不会有任何收获,没有想到竟然招了沙河子大学最杰出的人才之二,此行真没有白来。”然后签协议书。签后出来,欧阳兰兰问:“你不觉得有些草率吗?不过你现在反悔也来得及,也对你的人品无损,如果在就业中心留下一份,又交一份到他们手里,反悔也来不及了。”桑葚说:“我已经下了决心。”欧阳兰兰有些生气的说:“你----唉----”
第二天,桑葚去找李馥芳盖章。李馥芳明白了桑葚的来意,不知所措,宁愿自己是在做梦,而不敢相信桑葚竟会那样做。她静宁一会心神,力劝桑葚,一定要慎重。虽然她做了大量的思想工作,仍不能改变桑葚的心意,欲打电话让院长等人前来开导桑葚。桑葚忙拦阻,还说了那样做的真正原因,及敬请李馥芳不要惊动他人,他可不想这个深思熟虑的决定又在校园内引起一场轰动。李馥芳素闻桑葚很痴情,没有料到会痴到这种程度,很不情愿的盖章,也同意桑葚的请求。桑葚谢了又谢,与欧阳兰兰去大学就业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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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1…5…6 21:15:34 字数:8197
招聘会后,又有几家单位或公司来沙河子大学要人,上研、上双学位及少数真欲回家乡找工作者,仍有相当一部分毕业生没有签协议书。为提高签协议率,沙河子大学的教育家们又沿用一个妙策,沙河子大学欲上报的就业率又能提高不少。然而妙策只是妙策,若不执行,就业率的提高将是一句空话。而妙策能执行,又得恩威并施,再次在全校范围内做思想工作,方式当然又是开班会,做思想工作的肯定也是为人师表者。
已当上院团委书记的武自理老爷迈着老爷步,步入东附二楼的一间教室。他先爱抚喉结,觉一动嘴唇就能达到预想的效果了,亲切的说:“同学们,啊,不,应当称你们为朋友才恰当。各位朋友,这是任你们年级主任以来的最后一次班会,虽然你们都很忙,有的还因工作原因而没能来开会,而我其实也不想耽搁你们的时间,然而为了伟大的母校,不得不来浪费你们的时间,而且是必须来聒噪你们一回。”动情的说:“朋友们,现在及将来,是母校以有你们为荣的时候到了。”便解释什么为‘荣’。他说:“所谓的‘荣’者,名誉也;名誉者,必须付出一切代价来捍卫的东西也;东西者----”他将头微偏,“东西者,我也不知是---是----我也不是什么东西也!”立响起一阵大笑及热烈掌声。武自理没有料到会收到如此效果,很激动,也很为会前的准备没有白费、又稍修正了抑扬顿挫的口音及差不多能激发听众的听欲而得意洋洋。他看两眼前排的桑葚,又按摩一回发音器官,说:“我知道你们是爱母校的,也知道你们不是在耍嘴皮子,而是欲用实际行动表达出来。”又赢得一阵喝彩。武自理这次仅只瞟桑葚一眼,又很满意的笑了笑,接着说:“母校病了,很严重,但是要进‘211’工程,要成为全国的知名大学,需要大量金钱。要骗得金钱,不,要获得金钱,教学质量是关键。教学质量是好是坏,多看就业率的高低,然而到现在,就业率仍很低,达不到挺进全国前列的要求。”又激动的说:“朋友们,你们是建设祖国的栋梁,是母校的明天。朋友们,请响应母校的号召罢,她正很迫切的需要你们,需要你们的祝福和支持。而祝福,是每个学子应该给予的;支持,则主要是对未签协议者而言。其实,对于未签协议者,也仅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你们不用浪费学校发给你们的协议,只需买一份,去附近的酒店、饭馆、网吧、碟屋及发廊签上一张上缴就可以了,母校会为有你们而骄傲的,我们这些曾经为你们服务的园丁也会感激你们的。”他说到这里,已觉气氛早变了,不仅没有人响应,还大多面有愠色,眯眼轻蔑的笑一会,说:“我不是在向你们下话,只是希望你们在我好言好语的劝说下,心甘情愿的就犯,不,是卖蛋。”他有些和自己过意不去了,提高权贵口音,“是自觉的照办。”他的朋友们又没有为他的口误给予鼓励的掌声和笑声,声音又愈抑扬顿挫了,质问:“我为什么要和你们说那么多‘会’话?我直接告诉你们,那是学校的政策,是非高瞻远瞩之人不能制定的国策,不,是校策。”他怒说:“是强制执行的,否则不予办理相关离校手续。”他为才的狂怒而自嘲似的笑了笑,和蔼的说:“啊,亲爱的朋友们,前面的话可不是唬人的。嗯,对不起了,各位朋友,占用了你们的时间。”就脚不沾地的走了。而曾经爱骂的人,多不谩骂了,也大都陷入沉思,感触虽然不一样,都在问‘母校’和‘园丁’底是什么?所得,母校就好比人生旅途中的某个旅店,园丁则只是一种职业的雅称,仅只有敬业与否之分,无所谓伟大。他们明白了这个道理,也悔恨曾经虚度光阴,但是多不思进取而以为为时已晚,因此不论是否还困惑,多会把往昔迷失方向的原因置之脑后,淫乐之风便刮得更猛烈了,至大学生活终结那天才暂时划上一个句号。
桑葚的心里也异常难受,亦没有说什么,只是怒视武自理的背影数眼,去主楼的一间研究生自习室,让说话仍有些生硬的淳银帮忙看已修改了数遍的学位论文是否可以了。淳银又在企鹅号码上发了条信息,才将桑葚递来的U盘插到主机的插孔上,打开论文来看。他随便看了几眼,笑说:“嗯,我是觉得可以了。嗯,你拿去让姜老师看一下。嗯,也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然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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