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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只剩下我一个-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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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很能干了?”
“还行,就是个勤杂工而已。”
我插嘴道:“不像,看着你身上黑色恤衫,怕是好几百吧。”
皓辰笑了:“我想,一个打工仔买一两件几百块钱的衣服还是买的起的。”
“那是,那是。”
之后我们又沉默了。
作者有话要说:在我的人生观里,爱情,友情最后都会转化为亲情,这也是我着重于这些笔墨的原因。
人与人之间,上穷碧落,下及黄泉。
十(2)
晚上十二点,小四川准备关门,皓辰穿了羽绒服从更衣间出来,说:“我送你们回家。”
我和陈颖同时摆手:“不用。”
“你们不用可以,但是她呢?”皓辰指着林晓。
林晓趴在那醉眼惺忪,一滩软泥扶不起的样子,还真是个大麻烦。我说:“我打过电话给萧齐,让他来接我们,就不麻烦你了。”
“萧齐?”
“恩。”
“就是玩竞技游戏特棒的那个男生?”
“是的。”
“呵,我常听林晓提起,不过那家伙特拽,林晓在我跟前没少骂他。”皓辰一副很了解林晓的样子。
我问他:“你和林晓什么时候认识的?”
皓辰:“也没多久,就是一次桌球比赛,她赢了娱乐部里所有的人,唯独输给了我。于是向我学习撞球技巧,我觉得这丫头蛮有天赋,便倾囊相授,一来二去,就熟稔了。说起来,我是她名副其实的师父。”
林晓从桌子上爬起来,“你…是…谁师父——?”她摇摇晃晃走到皓辰身边,右手抓住皓辰一只袖子,结结巴巴道:“萧……萧齐,总……总有……一天,我会赢了你,赢你!”脚底一软,她抓着皓辰的右手一松,“嗵”的一声坐倒在地上,脑袋来回摇晃,两只眼睛四处张望,除了乖乖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一点都不安分。
我和陈颖架着林晓下了楼,推开玻璃门,一股冷风吹来,林晓一个激灵,脑袋似乎清醒了许多,她扭头问我:“咱们这是要到哪去?”
“您老人家酒醒了?”我笑呵呵的问。
林晓扭了扭上身,摆脱我和陈颖的手臂,说:“什么醒不醒,老娘酒量好着呢,压根就没醉。”
“是,您没醉,您比那李太白都要来的海量。”陈颖摇头晃脑,嘴里讽刺,那说话调调怎么听怎么别扭。好在林晓的确是喝醉酒的人,脑子没有清醒时灵光,倒也没听出有什么讽刺之意,一张嘴笑得乐呵呵的。
“看,我说了吧,我是典型的千杯不醉,我爸都没我厉害。”她说道她爸的时候声音一顿,眼睛瞟向我身后。
我扭头看到一个三十左右的女子站在昏黄的路灯下,脖子上的围巾随风飘荡。
林晓一眨不眨的望着那女子,对我说:“咱们走。”说着便摇摇晃晃往马路另一个方向走去。
“林晓,你给我站住!”女子上前几步,大声喊道。
我和陈颖全愣在那,一动不动。
林晓在前面喊:“走啊,傻了你们。”
“可是,林晓,你看——”我和陈颖互相望了一眼,拉住林晓的袖子,“那个,你还是过去说说得好。”
“没什么好说的,对吧,程兰兰。”林晓对着那个女子飞扬跋扈地一笑,半点不放在眼里,仿佛她是空气。
立冬的气息扑面而来,马路不时有汽车疾驰而过,显得周围更加寒冷。
“林晓!”程兰兰继续叫道,奈何林晓吃了秤砣铁了心,对她的呼唤不管不问,只身走自己的路。
程兰兰的脸霎时苍白下去,纤细的身影像是随时都能被风吹倒的样子。
我是了解林晓的,即便她平时笑口常开,不拘小节,但她骨子里有一种我和陈颖都不曾有过的残忍,那种残忍只要是发生了,不管是对别人还是自己都会无所保留,除非两败俱伤,生死相搏。
只见程兰兰扔掉手提包,踩着高跟鞋“踢踢踏踏”向我们奔跑过来,来势凶猛,像是要毁灭一切。我和陈颖两个拽在一起,手心里全是汗水,心想完蛋了,林晓今晚铁定是要挂在这里了。谁想那程兰兰跑到距离林晓不到三公分一把抱住其大腿,“嗵”一声跪倒在人行道上,嚎啕大哭,眼泪鼻涕一大堆,边哭边对着林晓喊:“求你了,去看你爸吧,林晓,我求你了,我真求你了,这辈子除了我爸妈外我没给谁下过跪,只要你去看你爸,你要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求你了——”
看着前面上演的戏码,脑袋瞬间短路,我望着陈颖希望她给予解答,可她也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林晓并没有因为陈兰兰抱住她大腿就停止了走动,相反动作更加激烈,拼命摆脱,奈何其用力太大,而林晓刚喝过酒,全身酥软,摆脱了半天就是摆脱不掉。
“你他妈是不是疯了?!”林晓望着脚下的程兰兰吼道。
“我没疯,林晓,你爸这次真的是犯大事了,估计这辈子就待在那里了,你是他唯一的孩子,你怎么忍心连见他一面都不肯。”程兰兰抬着头一脸希冀的望着林晓,希望从她口中得到“答应”两个字。
林晓嗤鼻一笑:“我残忍?!当初你们俩不顾我妈死活的在一块逍遥快活就不残忍了?!现在跑过来说我残忍,到底谁他妈残忍?!!!”
“是我对不起你妈,也对不起你,这么些年我一直很愧疚,整天坐立不安。”
“那是你活该!”林晓恨恨地说。
“所以,我一直试图补偿你,给你一个同样的家。”
“呵,不要假惺惺了好不好,我爸现在不在这里,你这么做是给谁看?老天爷还是地王爷?我受够了,你这样做让我很恶心,恶心,你懂不懂,就是想吐,挖空心肺的吐。”说着她竟然真得低下头,晚上喝的啤酒吃的川菜一股脑儿全从她嘴巴里吐了出来,噗了她和程兰兰一身,寒风而过,恶臭扑鼻。
我和陈颖目瞪口呆,谁也没想到这家伙说话算话,一个“吐”字立马就吐了。我赶忙从包里拿出餐巾纸帮程兰兰擦脸,说:“程阿姨,那个,林晓今晚喝多了,胡乱说话,您别介意。”
林晓立马反驳我:“许景宇,你说谁喝多了?!恩?”
我对陈颖使了个眼色,让她赶紧将林晓控制住,不然这家伙还不知道会干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
程兰兰顾不上自己身上的酒肉残渣紧紧拽住林晓衣角,生怕一个不小心林晓来个穿越时空消失不见。
这下林晓更加暴躁,使劲掰着程兰兰手,想要将衣服从其手中扯下来,但貌似没有成功。最后她急了,将外套脱下来,嘴里嚷嚷着“让你拽,我让你拽,给你,通通给你”,气急败坏,而且因为天冷,打了个震天响喷嚏,天上的月亮突然那么一颤,差点给震下来。
“林晓,衣服穿上!”我命令她。
林晓深深吸了口气:“脑子有病你,我的事最好别管,你也管不着。”
“你是真喝醉了,还是喝醉了,还是喝醉了?!拜托,清醒点,成不成,我快崩溃了,真的!”说实话,我真到了边缘,快撑不住了,脑袋同样被酒精腐蚀,再被这两个人折腾下去,昏倒是迟早的问题。
陈颖依着我的意思扶程兰兰起来:“阿姨,您先起来,有什么事咱慢慢说。”她说话轻声慢语,感觉在哄孩子,而我还真觉得这一老一少都是孩子,一个是小孩子,一个是老孩子,但总体性质不变,都是不好伺候的主。
夜空下,手机铃声响了,萧齐打电话说他到小四川门口了,问我们在哪里。
我说你面对小四川朝右拐,看到路灯没?我们就在路灯左侧的人行道上。然后我看到萧齐骑着他那辆捷安特从黑暗中飞了出来,感觉在上演《暮光之城》,而貌似我们还真的是在暮光里。
萧齐将自行车停在一旁,看到我们几个狼狈不堪的样子,还以为被人给打劫了,问:“你们怎么回事?”
我说:“没法说清楚,萧齐,你先带林晓回家,等她酒醒了让她告诉你。”
“那你呢?”萧齐问。
“我?不用管了,这不是还有个人要照顾。”我指着程兰兰说。
陈颖将林晓交到萧齐怀里,看到萧齐一脸不放心的样子说:“不用担心啦,我会帮你照顾她。”
萧齐犹豫了一下对我说:“许景宇,你自己小心点,早点回来,有什么事立马给我打电话,知道了么?”
“行了,你啥时候也这么婆婆妈妈,赶紧带人走,再不走,这天就要塌了。”
陈颖帮忙将林晓外套捡起来,不过那衣服已经脏了,穿不了,萧齐将自己羽绒服脱下来套在林晓身上。林晓眯着眼睛,嘴里哼哼唧唧,不知所云。但,貌似知道抱着她的是萧齐,不再反抗动弹,一副乖乖女。
程兰兰哭着不让林晓走,她坐在地上,任凭我如何拉扯就是不起来,说一定要林晓同意去看林泽峰。
我和陈颖一脸黑线,就连萧齐那家伙都惊骇涟涟。这小的喝醉了耍酒疯也就罢了,这老的啥都没喝,怎么比小的还疯的厉害。我哄她说:“程阿姨,林晓今天是真喝醉了,先让她回去醒醒酒。我向你保证,等她第二天醒来,一定去看她爸爸。”
好说歹说,程兰兰总算不再闹腾。
萧齐将林晓抱上车后座,自己骑上车子,他回头看了我一眼,抿着嘴唇,似是还想说什么。
“路上小心。”我说。
“恩,你也是。”
脚踏车迅速潜入黑夜里,依稀间,还能听到林晓依依呀呀的唱歌声,悲催的让人想掉眼泪。
这他妈的林晓,什么时候也这么煽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从林晓爸爸这条线索开始,云雾会慢慢的揭开,亲们等着吧,剧情开始激烈碰撞了。
十(3)
林晓这后妈我是从来没见过,什么长得一张祸国殃民的妖精脸都是从林晓那家伙口中得知。今天晚上零距离接触后,还真别说,确有那魅惑众生的条件:纤细的小腰,一双闪亮亮勾人心魄的狐狸眼,三十好几了还白晰光彩的水嫩肌肤,难怪当年林晓他爸把持不住拜倒在这女人的石榴裙下。要我是男的,在其面前,三秒不到,丢盔弃甲,缴械投降。说得好听点,是欣赏美丽,说得不好听点,我丫纯粹就一食色动物,半点受不得诱惑,对于这点我也挺唾弃我自己的。
林晓后妈在人行道上伤心了好一阵,眼睛都给哭肿了,她边哭边对我俩说:“你们给评评理,林晓她怎么能这样子,好歹那局子里关的是她爸,不是旁人,她到底从哪学来的铁石心肠。”
我和陈颖自然附和着后妈将林晓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数落了个稀巴烂,不知情的人要是听到,肯定以为林晓是那种十恶不赦的极品坏蛋,俗称为――人渣!
好吧,这个“人渣”被程兰兰第四十七次抱怨我没有愤怒,第九十九次抱怨我也没愤怒,而第一百次后,我行动了,直接抽掉扶她的手臂,很快所有重心倒向陈颖,偏偏陈颖是个体力不足的弱丫头,而程兰兰也没想到我会突然放开她,于是,人间悲剧发生了:程兰兰一屁股倒在刚才林晓吐过的地方,双手本能支撑身体,整个手掌沾满污秽,身体向后仰起,脸上残羹清晰可辨。我问她:“你刚才说什么?”
程兰兰一愣,没反应过来。
我再一次问:“你刚才到底说什么了?”表情严肃
“说林晓打过他爸一耳光子。”程兰兰看着我突然变冷的脸,有些战战兢兢。
“不是这句,上一句。”我上前揪住她衣领。
陈颖一见我这样子,以为我突然脑袋抽风,她过来抓住我揪程兰兰的手,说:“许景宇,你冷静点,别干傻事。”手臂被她紧紧抓着,能感觉到微微地颤抖,大概我从没这样子过,将她给吓住了。
我没说话,也不想废话,只要程兰兰告诉我,哪怕重复一遍就好。大抵是我面无表情,神情冷淡刺激了程兰兰的神经中枢,她终于说出了那句令我这么长时间一直纠葛困扰的真实答案。她告诉我说警方从一名中学生突然坠楼事件调查出林泽峰可能跟毒品走私集团有秘密联系,所以被双规,送入监狱,接受警方调查。
几个月前?中学生?毒品走私?我扯住程兰兰来回摇晃:“那个学生是不是叫周江帅?”
程兰兰挣扎:“你放手,我怎么可能知道,那天警察来家里搜寻证据也没告诉我。”她说得很快,仿佛怕我继续问下去。也难怪她有如此反应,这么些天,警察能问的大概都问遍了。
我松开她的衣领,望着黑夜里残存的亮光,翻江倒海,心想,帅子就算不是林泽峰害死的也断然与他脱不了关系。觉得自己必须去做些什么,就现在,马上。思维还未成型,脚步就先迈了出去,如同猎豹般在柏油马路上急速奔跑,全力冲刺,而具体要干什么却全然没有定性。后面是陈颖呼喊我的声音:“许景宇,你要干嘛去?!”声音越来越小,直到什么也听不见。
马路两旁的树木迅速向后移去,我跑了好长一会,累的气喘吁吁,停了下来,发现不知道到哪里,心想坏了,忘记自己是个路痴。四处瞅瞅,一个人影也没有,安静的像是到了坟场,冷嗖嗖的,这一冷,脑袋便清醒了,才想到自己是要到商显公安局去。刚想着要怎么去,一个声音传进耳朵:“姑娘,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了?”
我扭头一看,是晚上那会拉我们仨到小四川的大叔。我说:“大叔,这么晚了,还不收工?”
“这不就准备回家,都凌晨一点多了。你呢?还外面晃荡,现在的孩子也真是,哪像我们那会,都是规规矩矩,老实做人。”
我冲他憨笑了下,说:“我迷路了,所以……”
大叔一听我迷路了,将车开到我身边,问:“家哪的,我送你过去。”
我连连摆手,说不用。看他风尘朴朴的样子,肯定工作一天,早该回家休息了。
大叔却以为我害怕没钱付车费,大手一挥,豪爽道:“出门在外,谁还没个难处,上车,大叔免费送你。”
我当时心里那个感动,可以用岑江之水浩瀚无边来形容了,完全忘记萧邦简阿姨平时的叮嘱:不要随便相信陌生人,对着大叔“谢”个不停。
大叔腼腆,特不好意思,窘迫的挠了挠后脑勺,加上身上厚厚的军大衣,整一个大猩猩的形象。
我坐进车里,给他说去商显公安局。大叔疑惑:“到公安局干什么?”
我随即道:“我家在那附近。”
大叔乐呵呵:“还真巧,我家也在那附近,就是明珠小区对面的土坯房。”
德南是我最熟悉的地方,从六岁开始生活到现在,但大部分区域还是一抹黑,何况几乎不去的商显公安局附近。但已经说出自己是那里的人,而大叔谈话的兴致正在高涨,自然不能拂了他老人家的面子,我微微一笑,点头应付。
大叔看我答话,一高兴,开车的左手从方向盘上退下来,指着马路两旁高大建筑滔滔不绝,为我讲起了最近两年商显房地产发展动向,然后由动向讲到房价飚高直线上升,再由房价讲到他儿子,提起儿子,立马一脸骄傲,眉飞色舞,说儿子是清华大学建筑系的高材生,十年前毕业,去了深圳一家大型房地产公司,不出一年便升上项目经理,年薪一百多万,找了老婆,安了家,孙女前年刚一岁,就会对着话筒喊他爷爷。
我说您老真有福气。
大叔听到这,哀叹了一声,说:“我老汉这辈子就没享福气的命。”语调有些无奈。
“怎么会没福气,大叔,你看你儿子事业有成,孙女也抱上了,一家人乐乐呵呵,怎么能说没福气呢。”从小没几个人在我跟前吐露心情,自然更没有像大叔这样的大人,我学着电视剧上大妈的角色安慰他,感觉刹那间老了好几十岁,都能给小妹妹当奶奶了。
大叔继续叹口气:“不说了,再说你也就跟我儿子一样嫌我烦了。”
“不会。”我应声,“您说得挺好,商显最近几年的确是楼盘越来越多,而房价也快炒上天了。”
“我儿子要是能像你这样就好了,其实我也没别的要求,就是逢年过节他给家里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就好,可他总是很忙,媳妇也忙着开店,孩子都是交给保姆看管,自从深圳有了家,几年回来一次,我老伴整天盼着那边打电话头发都白了一圈。心想着既然忙,把孩子送回来,我们老两口帮忙带带,可人家媳妇觉得咱没文化,会误了孩子,所以也就不提那等子事了。”
大叔说到这里便沉默了,只剩下敞篷车的马达声在黑夜中肆无忌惮响起,很是清晰,心里有些心酸。
我想起好些日子没见萧邦,不知道他在法国那边好不好,还有简阿姨,他们两个什么时候才能走到一起,都已经过了十六年,该放下的总该放下了。有时我纯粹就觉得萧邦是一榆木疙瘩,半点不开窍,这个世界上有个哪个女人能够像简阿姨这样十六年如一日的陪在他的身边,不求任何回报。
还记得几年前的一天下午,简阿姨生日,她做了满满一桌子饭菜等萧邦回来。我和萧齐非常识相的在送过生日礼物后便悄悄躲进各自房间,想着这么些年了,他们两个总该有个结果。
那天,萧邦顶着暮色回来,一进门,便看到餐桌上灯火闪耀的蜡烛,以及沙发上盛装打扮的简阿姨。他如同往年一样从包里拿出礼物递给简阿姨,说:“生日快乐。”温润儒雅的样子。
坐在饭桌前,两人沉默不语。
不知怎么回事,从我来到这个家便是这种样子,只要我和萧齐不在身边,他们两个大人之间几乎不怎么讲话,简阿姨还好,至少时不时的帮萧邦夹菜,说些简单的家常话。而萧邦就是那种低下头静静吃菜的样子,偶尔回复简阿姨半句,表示自己在听。如果简阿姨不讲话,他们就完全沉默。
小的时候以为萧邦害羞,不敢同简阿姨讲话,长大了,也就是那天,我和萧齐从门缝里看到一切,终于明白了这么多年沉默背后的真相。
萧邦对简阿姨说:“对不起,我想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她。”
而简阿姨坐在对面抬起头,对着萧邦微笑,是那种最为简单的,嘴角露出一个上扬的弧度,她握住萧邦放在餐桌上的手,轻声道:“我知道,从一开始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爱她,胜过一切,即便她已经离开,不再回来。所以,对于你,我早就死心,而且我也对你说过,我是那种宁缺毋滥的人,如果这辈子找不到合适的,就这样一个人简简单单过一辈子,你不用对我有什么愧疚,这是我自己对于人生和婚姻的处事态度,不管有没有遇到你,我都会这么做。”
“但是,姗姗……”萧邦声音有些干涩,眼里充满了愧疚。
简阿姨笑出声:“这是你第一次叫我姗姗,谢谢你,萧邦。”她的眼睛映着烛火,前所未有的明亮。
我怔住了,萧齐也怔住了,仿佛什么情绪缓慢地爬过胸腔,杂乱无章的样子。
原来,我的母亲——何童,是萧邦曾经爱过,并将一直爱下去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不得不说,我挺为简阿姨心疼的,那萧邦,哎,何童都走了那么多年了,该有的爱情都差不多散了,唾弃他,哼。
十(4)
那天晚上凌晨一点半多,我脑袋抽风似得跑到商显公安局门口敲值班室的门,当时里面就俩警察,他们看到我因为跑得快脸蛋绯红和半气不接下气,还以为半路上撞到了色鬼,其中一个大约五十几岁头发花白的瘦高警察直接拿出案例本,准备给我立案,当听到我说不是报案,而是来探视人的时候,脸上立刻乌云密布,不过还好,就是把本子往桌子上一摔,响了一响。可旁边那年轻警察就不一样了,特不耐烦,说:大晚上的你没事找事。
要搁以前,这句话半茬子冒出来,我不上拳头也直接走人,绝对不会留下来看别人眼色,可今天就算被当成孙子修理,我估摸着也不会吭上一声,谁叫有求于人。可无论说上多少遍,浪费多少唾沫星子,那俩警察比榆木疙瘩还要来得不开窍,不让我去探视林晓她爸不说,那年轻警察还拍了拍我肩膀,语重心长道:“孩子,哪里好玩哪里玩去,警察局不是你待得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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