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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只剩下我一个-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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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整个郑州说的简直是天上天堂、人间苏杭,而且林晓说话的时候特别有个性,经常性是将袖子挽起露出纤细白皙的手腕儿,眉毛时不时的在脸上上下跳跃,典型的眉飞色舞、口沫四溅。
  
  旁边那辆旅游巴士的导游小姐大概在林晓的滔滔不绝中侵淫的太久,终于不免爆发出来,可能是觉得自己再怎么着也是一靠中华五千年历史过活的人,不能丢了“大家”的风范,于是先是友好的拍了拍林晓的肩膀,露出比蒙娜丽莎还要温暖的笑容。不过对于林晓这个没心没肺、头脑简单的人来说,这微笑锈的简直比蒙娜丽莎的年代还要久远,整一个僵尸中的绝品,别说豆腐渣,就是一粒铜绿也锈的没踪没影了吧,林晓还是她的大谈特谈。
  
  美女自然没有想到林晓这么不给面子,在她看来,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不应该是这样的待遇,历史上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四大美女无一不是男人捧在手心里的心肝宝,可是她忽略了商朝纣王的宠妃苏妲己,唐朝唐明皇的贵妃杨玉环,这两个历史上被人津津乐道的红颜祸水一个最终被姜子牙处死在斩妖台上,一个马嵬坡御赐三尺白绫。更为错误的是她忽略了林晓这个天下无敌美少女的真正性别,虽然林晓她咋咋呼呼,一头短发,头发用发胶固定成飞轮海成员之一吴尊的标准发样,远远看去,就是一翩翩美少年。
  
  但她认识错误就是错误。
  
  可怜她成为林晓眼中所谓的空气,而且我估计是属于世界上最干净至隐形的,无污染无异味无公害,标准的“绿色”产品。
  
  “眼里没人也不带这样。”美女樱桃小嘴一张,绣眉一弯,小蛮腰一扭,摇身一变,活脱脱一个王熙凤横空出世。要是曹雪芹现在还在,一定是带着老花镜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凤姐的存在,还以为是聊斋先生笔下的妖精。在他理解的范围内,古人不能穿越到现代,书上的人也不会出现在现实。
  
  这个时候我突然佩服起这个女子的泼辣样,人能傲慢到这个地步估计也有其足够傲本的地方,何况还是美女,虽然我和林晓都是女生,但谁也不能阻止人对美好事物的赏心悦目吧。但是我的佩服还没到三秒钟,林晓那蚊虫无害一脸无辜的样子彻底颠覆了我十几年的道德底线。
  
  她说:“那个大妈,您是在叫我吗?”
  
  美女的脸一下子红白相间好不滑稽,眼帘向下,标准的北京普通话:“你是不是有毛病!”潇洒的向后一转,长发飞扬,高跟鞋踢踢踏踏向巴士走去,而我的眼睛早就睁得比牛铃还要大,一脸的不可置信。
  
  直到很多年后,我一个人站在埃菲尔铁塔下望着出现在半空中的摩天轮,依然会想起林晓那张颠倒众生的脸,那个时候我真恨不得喂给她一只苍蝇看看她还能不能保持如此的波澜不惊。
  
  




一(4)

  等了三分钟不到林晓终于被我盼星星盼月亮的盼了出来,双手拎着暖水瓶嘴里直嚷嚷着:“许景宇,许景宇,快点来接我,累死老娘我了。”说着将两只暖水瓶全部交到我的手里,并且使劲的甩着自己的胳膊,幅度挺大,我想现在就是在她手中放半个铁饼也该被她扔的找不到了。
  
  “真的有这么累?”萧齐不知道从哪个地方突然冒了出来,他笑嘻嘻道:“那本少爷就勉为其难帮帮忙吧。”林晓一听嘴里直乐呵,刚想说谢谢就被萧齐的举动伤害了其最为幼小脆弱的心灵。
  
  只见萧齐从我手中接过暖水瓶,看到其中一个上面画着一只大大的Hello Kiy眉毛一皱张嘴就道:“额,不是吧,你们俩谁今年三岁?要不要我送一奶瓶?”
  
  林晓这个时候突然笑得春心荡漾,像是中了五百万的六合彩似地,一张嘴死活合不拢,我的心里直发毛对着林晓说:“你高兴也别笑得这么淫‘荡,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是精神病院出来的。”
  
  我估计我说出这种伤害友谊的话林晓她一定会找我拼命,可没想到她竟然彬彬有礼的微笑,声音比当年在《大明宫词》中给周迅配音的那个配音演员还要甜美:“小宇,你怎么那么聪明,我这刚把萧齐从那里面接回来,你不知道,那里简直不是人住的地方,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真可怜。”说完她的手抹了抹眼睛,有没有眼泪我不知道,不过她现在的表情真的很伤心,我在想她这算不算是把刚中的那五百万在上厕所的时候一下子掉进了抽水马桶里并且伴随着“咕嗵”的水流声东流而去永不复返。
  
  这样美妙的声音到了萧齐的耳朵自然变了调,以我通常情况的判断林大小姐铁定要被抛尸荒野尸骨不留。我看到萧齐渐渐变色的脸热血沸腾,突然想起小的时候一次萧邦和萧齐吵架,我从中挑拨离间恶意中伤最后竟然导致他们亲亲父子俩一个礼拜相见不相识,我心里直嘀咕,难道那个时候我就有做坏人的潜质了?
  
  事情没有按照我预料的发生,着实让我郁闷了三个小时,而让我更为郁闷的则是萧齐那比孙悟空的火眼金睛还要精明的眼睛,他看我在一旁隔岸观火将两个暖水瓶拎起来对着我笑着说:“许景宇,你丫别忘了上次谁晚上肚子疼让我到超市去买???”
  
  他眉毛向上一扬,大有你不听话你就死定了的威胁恐吓。
  
  我的心突地跳了起来,对着萧齐的奸笑咬牙切齿,但他似乎铁石心肠无动于衷,或者根本忘了我也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我突然感觉自己现在比起谭嗣同还要无力回天,真想大声的念叨“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这两句诗来书写我愤慨到想要将萧齐变成一只蚂蚱的冲动。“算你狠。”我慈眉善目,比之开水房前收水票的老大爷还要来的生动。
  
  “早这样不就结了,还有你,”萧齐直指刚要说话的林大小姐,嘴角一弯狗嘴吐到:“做了这么多年的青梅竹马,没想到您老人家还有这种嗜好,不过说真的,这猫跟你挺配,傻绝了。”说完一阵风向宿舍楼刮去,被某不知名人士疑似狂风暴雨,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电视剧《雪花女神龙》的片头曲:“狂风啊暴雨,狂风啊暴雨,别得意有什么了不起,我就此发誓,挥刀杀到天边去。”看着林晓那几乎发绿的眼睛,那简直已经到了遇神杀神遇魔杀魔随心所欲的天人境界。
  我在心底暗暗的祈祷萧齐自求多福自求多福,如果现在再加上哈利?波特那长长的黑色魔法衣以及纤细古董的魔法杖,整一个神婆在世。可是那些在深巷僻静之地摆摊卜卦自诩神算子之人在每个人算命之前总会或多或少的说上一句:“算命之事,信则有,不信则无。”边说边捋着自己不到三厘米长的胡子,神秘兮兮的。
  
  于是我很惭愧的低下自己的头,像是偷了人家几斤大米似地,再想想当年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自己就更惭愧,“对不起,我是无神论者”这句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段难再说出口去,的确憋屈的要命。
  
  林晓可不管我憋不憋屈,直嚷嚷着绝不饶了萧齐,更因为我和萧齐住一块连我都给骂上了,那骂声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我都给弄糊涂了,怎么说我们都是一起长大的发小,就是谁几岁还穿着开膛裤也都是晓得的,她什么时候跟人学了这一套比之降龙十八掌还要气势磅礴的无敌骂功,真让人匪夷所思。
  
  我说:“林晓你停下来行不行,周围的同学都给看着呢?你想当如来‘割肉喂鹰’也别拉上我垫背是不?再怎么说我也是中华民族八九点钟的太阳,你这叫祸害下一代。”
  
  “我呸,许景宇,就你也八九点,那幼儿园的小孩子干脆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我怎么就不是八九点钟,你这人也忒俗气了吧,张艺谋都讲着心有多年轻人就有多年轻!”
  
  “是么?张艺谋还说出过这话,我怎么都不晓得你什么时候对他感兴趣了,你平时不都说他拍的《满城尽带黄金甲》内容空洞不说纯粹是糟蹋RMB去了,该不是你自己杜撰的吧。”林晓一脸贼笑,眼睛睁得比平时还要来的大,这死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精明了,我暗地里想着,但是嘴上当然不会认输。从小到大,我是出了名的尖牙利嘴,黑的能给我说成白的,活的能让我说成死的,这利嘴之名怎可送给对手,而且还是“棋逢”的,这叫我如何面对江东父老。
  




一(5)

  我和林晓有一招没一招的说着,眉飞色舞,像是认识了八九十年的老朋友一样。可明眼人一看这明明是俩连毛都没长齐的小家伙,却早就被金庸古龙的武侠毒害的不像样,两个姑娘互搭着肩膀,表情生动,动作熟道,整一个狼狈为奸的样子,哪来的淑女形象,要是现在为其贡献出两把绝世好剑,铁定是横剑江湖、除恶扬善的侠女风范。
  
  天还没黑透,一轮新月就横挂高空,月光熙熙攘攘的从树枝缝里照射下来,一阵风过,枝丫哗哗作响。
  
  如果不是眼前这栋建筑的西欧风格以及道路两旁明晃晃的白炽路灯,我还真以为我们穿越到了历史上的哪个古朝代。可不管穿不穿越,眼前这个巍峨的如同宫殿的房子就算是死,我们也是得进去的。
  
  我突然想要是我现在是孟姜女那该多好,一顿眼泪下去,这礼堂还不给哭塌了,省的现在和林晓坐在二楼的观众席上无聊的要死,四只眼睛,一会瞅瞅那边,一会看看这边,典型的得了青少年多动症似地。
  
  说真的,如果不是怕给萧邦惹事我真不想来参加这所谓的开学典礼,谁都知道这种事情最为枯燥乏味,各层领导在上面说着冠冕堂皇之话,底下的学生一个个昏昏欲睡,好一片欣欣向荣之景。
  
  如果这个时候搞点突然袭击,比如激光扫射会场,停掉背景音乐,或是用麦克风喊什么什么明星到场之类的话语,我估计,这座被商显高中誉为百年殿堂的西欧建筑真的会在学生的暴乱中化为废墟消失匿迹。
  
  可幻想就是幻想,枪打出头鸟的道理一个比一个懂,更兼商显高中的名誉校长周郎年早在三日前就已经到达,学校已经放话下来:“在周校长访问学校的期间各位同学要坚持秉承三从四德(服从老师服从楼管服从领导)的战略方针,做一个合格的中华人民共和国青少年。”
  
  据说周郎年这个人年轻的时候也是商显高中毕业的,此君雄才伟略,兼有大将之风,海阔心高不甘于平凡一生,早年下海经商历尽坎坷,终于打下属于自己的一片江山,而恰好在这个时候商显遇到了三百年办学最大的困难,已经到了山穷水尽之地,周郎年为了感谢母校的教育之恩,雷厉风行,不到一个月,竟然令商显奇迹般的起死回生,在当时可谓是出尽风头,而也就是那个时候起他被冠于商显的名誉校长且是终生任职。
  
  关于周郎年的八卦实在是多,用林晓的话来说就是“黄河之水绵延不绝”,可我觉得吧,黄河的水这两年还因为环境污染而断流至一年的三分之二呢,他周校长的蜚短流长真可谓是银河之水一泻千里,好不绵长,好不壮观。
  
  楼下突然一阵骚动,之后掌声不绝于耳,照相机的闪光灯到处都是。
  
  我在心底暗暗道该不会是国家领导人来视察了吧,这高中也太他妈有面子了,这句话还没嘀咕完,一楼的红色地毯上灯光四溢亮如白昼,一个出神入化的身影出现在我和林晓的视线里,林晓的眼睛一亮,一脸色迷迷的盯着那个美丽的背景,口水直泻三千尺半天只冒出两个字一个叹词:“美女啊!”
  
  我的脸一下子比擦了胭脂还要红,真恨不得找条地缝给钻进去,这林晓还真是色胆包天什么场合都不分,我都怀疑她上辈子是不是投错胎了。还好的是所有人的视线都跟着底下那个美女前后左右四处转悠,要不然她怎么死的我都不知道。
  
  林晓这家伙也真是的,平时看起来一本正经的,怎么遇见个美女,尤其是让她赏心悦目的一下子就乱了方寸,什么站如松坐如钟通通忘得干干净净,如果不是因为我从小和她在一块知根知底,还真以为她是一拉拉呢。
  
  记得一次我跟她到她小姨开得内衣店去帮忙,从早忙到晚,累的我们是腰酸背痛减寿十年,等到快晚上十二点打烊关店的时候,内衣店来了一小龙女级别的大美女,那真可谓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家国”的绝品。林晓当时的那个风情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一会问美女的芳龄,一会问小姐你带多大罩杯的,一会又说什么蕾丝花边的比普通的好看,简直比见了她亲妈还要来的殷勤,加上她如男生一样的短发,上身ADIDAS的休闲恤衫,下身ONLY的宽版牛仔裤,脚上再登一双白色NIKE运动鞋,还有那比飞机场还要平坦的胸部,吓得人家美女还以为遇到了一个变态色狼,直接冲出店门,就连自己的内衣都忘了换回去,直挺挺的躺在更衣室里,好不孤单。
  
  而从那件事之后,桃园巷里盛传某某内衣店出了一个大色狼,超级变态,简直是世风日下、有辱斯文。而且越传越凶,甚至传到最后那色狼都成了蒲松龄先生编著的《聊斋》里的白眼狼王,专门为搜刮世间美女而来。后来又有人道,其元神原是九重天上的月老之徒,因爱上了一掌灯宫女,触犯天条被玉帝罚下天界。
  
  反正最后是传的神乎其技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林晓她小姨的内衣生意越做越火却是比石头还要来的真,特别是一些款式新潮价格公道的。
  
  好多崇尚浪漫的年轻女子都因为这个故事而爱上了这个地方,经常性的带着自己的男朋友光顾此店。而那些对这个故事半信半疑或者干脆不信之人也因为好奇心的驱使下走进店门,看到自己比较心仪的款式或多或少也会买上一两件,如此下去,林晓小姨的内衣销量芝麻开花节节高简直不可同日而语也。
  
  乐的她小姨每天晚上睡觉都是抱着一叠叠的人民币,比之欧也妮?葛朗台家的那老头子有过之而无不及,就连那天晚上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为那五百块钱黑色蕾丝文胸的损失恨不得给林晓一耳光子也因这出乎神迹的时来运转而放手罢休,吓得林晓直到现在提起那似来未来的耳光子还直胆战心惊害怕不已。
  
  林晓这见色忘友,不,应该说是“见色忘了一切”的本领算是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怎么从来没见她在学习上面这么的上进。
  
  台上灯光闪耀,晃得人眼睛疼,那位美女坐在周郎年的旁边,不时的低着头和其说话,而我突然发现美女的旁边坐着下午我在开水房碰到的那个打篮球叫帅子的女生,我还记得她高挑的身影站在逆光中的样子,短短的头发,黑亮的眼瞳以及傲视一切的冷意,酷的让人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到周郎年发言的时候我什么也没听清楚,准确的说从我看到帅子之后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两个相同的名字,不同性别的人,我在心底默默的问老天,这算不算是你给我开的玩笑呢?其实,我是不该如此的敏感的,毕竟帅子已经走了将近两个多月了,可是一听到他的名字我就心痛的要命,就像是刀割一样。
  
  我的眼睛有些发虚,像是要掉眼泪,似乎随时都会有雾气上来将其遮蔽。
  主席台上传来似有似无的眼神,观众席上掌声不断,林晓已经化身为一尊“望美石”荣辱不惊了,显而易见轮到美女讲话。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睛疼疼的,估计是什么东西进去了,用手揉了揉,越发的酸辣,我突然将头转到黑暗之处。
  
  黑暗之外人声鼎沸灯火通明,连绵不绝的掌声和笑声,我怔怔的看着,似乎回到了两年之前,回到了阳光灿烂的午后,也是在这样的开学典礼上,也是这样的嘈杂和喧嚣,也是在这谁都注意不到的角落里。
  
  我知道,我掉眼泪了。
  




二(1)

  第一次看到商显的夜空,星光满天,却是一个人坐在离礼堂不远的钢琴形楼梯台阶上。
  
  虽然是夏季凉风徐徐,但也不乏带点冷意。
  
  我在心底将林晓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直咒的她打CS没子弹,玩魔兽掉装备,这个时候我的全身突然冷汗淋漓,不由的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身子一哆嗦,心想该不是林晓过来给听到了吧,我做贼似地看了看四周,仅有一只除了眼睛是黑色的大白猫因为吃的太饱趴在一人高的围墙上晒着懒洋洋的月亮,刚跳起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谁知那猫咪“喵呜”了一声,我一下给吓得跳了起来,等看到四周依旧人影无踪的时候,心里不难埋怨自己胆小如鼠,咒了就咒了,谁叫林晓她见色忘友,我不也一样把她一个人晾在了礼堂里了。
  
  不过想了想,还真是害怕刚才的话给林晓听到,她那个生猛样,别人咒她死全家都能一笑置之,就是不能容忍别人在她打游戏的时候泼冷水。
  
  曾经一次在红树林网吧里,一哥们的战队四个人看到林晓在键盘上杀的痛快,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突然抽风想要认证一下古人的那句“谁说女子不如男”而向林晓下了挑战书,说如果林晓能打败他们,往后来网吧的所有费用全部免费。
  
  本来林晓是不会理会这种二世祖一样的人,可是听到打CS,并且网吧所有的人都跑到二楼看热闹,这家伙最爱出风头,一下子激情勃发。
  
  在林晓的游戏人生观里,打的过她的是朋友,打不过她的是陌生人。我曾发虚的问过她:“那我呢?”她两眼一翻,一副“你丫白痴”的样子。于是我就很白痴似地陪着她打了三局,并且是那种简单到你闭着眼睛(对于林晓来说)也能知道的地图。可是,我还是输了,输的比那种当内裤还要来的惨。
  
  林晓一把狙,三发子弹,直接给我爆头,鲜血淋漓的,我怎么好像看到了谁在杀鸡杀鸭。
  那几个二世祖自然不安好心,他们知道林晓快枪手的名号,打电话叫来了一个牛逼到天的人(他们自认为的),谁知人还没到门口我就从窗户下看到那件黑色风衣以及眼睛上的Bolon太阳镜,我推了推林晓的胳膊说:“咱们认栽吧,现在走还来的及。”林晓一副鬼神不闻的样子,她掐着我小蛮腰上的嫩肉,左眼向我一甩,狠狠道:“小宇,你信不信现在我就可以把给你毙了。”
  
  这个时候我突然像是小宇宙爆发有了力量,十几米的路被我三蹦两跳就到了,我拽着萧齐走上来的风衣袖口谄媚似的笑,那个样子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仿佛是一条哈巴狗在讨好主人,弄的什么都不知道的萧齐还以为我神经病发作,脸色一白,双手一颤,差点给送到医院去。
  
  萧齐一坐到那里左手键盘右手鼠标准备完毕,好一个杀手风范,林晓眉头一皱,总算知道刚才我为什么会紧张成那个样子。她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模样比之阎王老爷子还要来的恐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那个男生是谁?”
  
  我自然用我认为最为夸张的赞美之词将萧齐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从内到外通通称赞了一遍,搞得好像自己是Midea公司的王牌推销员,而萧齐则是我手中的豆浆机一样。
  
  那次的比赛自然是林晓输了,输的心服口服。从早到晚,大大小小的战役不下三千次,硝烟弥漫,枪声不绝,热血沸腾。我都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做出那种高难度的动作,以及精确的计算,合理的站位。在事后我专门拿着萧齐比赛时的鼠标研究了半天,想从中发现什么端倪,可就我这种对电脑和游戏一窍不通的人,自然什么也发现不了。而林晓只是在旁边静静地看着萧齐,一脸冷酷的样子,搞得三伏天气都冒冷气。
  
  那是林晓第一次见萧齐,原本就没什么关系,可是,让我和她都想不到的是就因为那偶然一次的CS对决,在往后的生命里,他们彼此纠缠,互相伤害,而我则痛不欲生。
  
  我曾在一次喝醉酒后问林晓:“你怎么可能看上萧齐?那家伙皮的要命,油腔滑调的。”林晓比我喝的多,脸比猴屁股还要来的红,她蹲在一棵小树苗下面直吐不止,酸水冒了一地,听到我问她才迷迷糊糊睁开惺忪的眼睛磕绊着说:“谁他妈喜欢上他了?!就他一萧齐,还不一样两只眼睛四条腿,天下男子千千万,不行老娘我就天天换。”我知道她醉了,眼泪鼻涕流了一大堆,跟平时那个风流才子样特不搭调,也太没形象了。
  
  我们本就不是洒脱之人,呆在这世界太久了也他妈成了一俗人,可俗人庸人和圣人有什么区别,还不是一样要吃饭睡觉上厕所,可这俗人也当的太窝囊了吧。
  
  校园还是静悄悄的,没个人影,要真出现,估计也是野鬼一个,不知道商显的底下有没有墓地,反正当年的德南就是在一大片墓地上建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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