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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只剩下我一个-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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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立马对陈颖来个爱莫能助的表情,败下阵来。而林晓就更囧,她上前准备搭着陈颖她妈肩膀拉近关系,可这手还没搭上去,她妈凌厉的眼神就过来了,直弄得林晓跟进了南北极差不多。
  
  正当这边陈颖跟她妈对决,一个不走,一个坚决要走的时候,师悠给我打来电话,她哭喊着叫我赶紧过去,说帅子口吐白沫、直翻白眼。
  
  这下可不得了,哥哥还在医院重症监护室里生死未卜,妹妹就开始向死神靠拢。我对着电话机喊:“师悠,你镇定,先镇定,我马上过来。”然后就对曾叔说:“师悠那边有麻烦了,咱们赶快过去。”
  
  曾叔一听师悠再加上“麻烦”二字,跑得比我这年轻人还要快,不一会就出了医院大门。
  
  等我出去,他却刚好从车里下来。我问他:“怎么了?”
  
  他答道:“车子出问题了。”
  
  “刚才不是好好的,这么快就有问题了。”
  
  曾叔眼睛一道凶光,看得我心肝乱跳,他说肯定是林晓那丫头开车的时候将车子内部撞坏了。
  
  我想了想当时林晓开着车在街上疯魔乱舞的情形,觉得这种猜测八九不离十,继而又想到她跟我穿一条裤子,就觉得特别对不起曾叔,对着他“嘿嘿”奸笑两下表示道歉,但他压根就没看过来,瞅着街道上来回晃悠的出租车,想先拦上一辆,但好几辆都载着乘客过去,空车到一个没见。
  
  这时,小A突然发短信问我在哪里?说他带了岑江的河贝过来。
  
  我问他在哪里?
  
  五秒钟不到他短信过来,说在西五路附近,正往学校赶。
  
  西五路离人民医院不到五个巷子,以小A机车的速度不出三分钟就能赶过来。我也不发短信,直接拨号过去,叫他立马出现在人民医院门口,说我在这里等他,有急事。
  
  小A真不是人,速度给的快,我这电话刚挂没多久,他人就出现在视线里,堪比火箭。
  
  “说吧,什么急事?”他将车停在我身边,双脚撑地,鼻孔里冒着白气。
  
  我二话没说,先坐了上去,对一旁正招揽出租车的曾叔说:“我先过去帮忙,你打了车也尽快过来。”说完一拍小A肩膀,说:“出发。”
  
  上了路,小A问我出发到哪?我这才想到自己被他速度震撼了,忘了说去哪,于是赶紧说到粉巷第三百三十号。说到“粉巷”的时候小A明显身体一颤:“你怎么想着去那种地方?”
  
  “朋友在那,需要帮忙。”
  
  “哦。”小A继续开车。
  
  “你也知道粉巷那个地方?”我问小A。
  
  “知道一点。”
  
  “为什么我从来都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
  
  小A笑了:“那说明你平时很乖,要继续保持。”
  
  “对了,你今天怎么想着过来,是不是最近学生放假,书摊生意不好做,所以出来溜达溜达,转转霉运。”
  
  小A叹了口气:“许景宇,貌似我说过那几本破书值不了几个钱,我要靠它就真个喝西北风了。”
  
  想了想,他还真说过这话,我继续问:“那你除了摆书摊还干什么?”
  
  “我说我是老师你相信吗?”
  
  “就你,行了吧,不教坏学生算是好的。”我尤是想起那天他摆书摊的臭样子,以那种状态去教学生,家长还不给哭死,祖国花朵怕是全都萎嫣了。
  
  小A就笑了下,沉默不语。
  
  我想起师悠刚才打电话急切的样子,便吆喝小A快点,说赶时间。
  
  小A说:“你不怕晕车?”
  
  “怕也要快,人命关天。”
  
  车速一下子翻了两倍,小A身上的黑衣风衣被吹得猎猎作响,而我像当初在岑江一样,将整个脑袋埋在他后腰上躲避风吹。
  
  到了三百八十三号楼前,我一个蹦跶就跳了下去,急急忙忙便往帅子家赶,小A在后面喊我,说等他锁了车。
  
  我说:“你快点,我上面等你。”便继续爬楼梯,轻车熟路到了帅子家门口。
  
  一进门便看到帅子整个在师悠怀里,嘴巴咬着师悠胳膊,特用力,脸上全是泪水,嘴角边满是白沫。而师悠则笑中带哭,上演着惨绝人寰的血泪史。一看到我出现在门口,眼睛蹭一下——亮了。她喊我:“许景宇,别处那,你倒是过来帮忙啊!”
  
  我三两步蹦跶过去,想先将师悠的胳膊救下来,但那家伙咬得忒狠,半点不松口,浑身发冷,眼泪鼻涕一大堆。
  
  师悠说我:“你别那么蛮力,她现在毒瘾发作,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想起刚才陈颖妈说石楠妹子是个小太妹吸毒,当时根本就没往帅子身上想,现在看到她这个不成人形的样子,脑子真不够用了。应该说我是彻底当掉,为什么两个帅子都跟毒品撇不了关系,这上辈子到底是招谁惹谁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是凌晨五点写完的,放存稿箱里了,貌似这几天一直是这样,没办法,要上学。

下次更新照样是第二天下午,呵呵。




十一(4)

  我抓着帅子胳膊,说:“帅子,你清醒点,别这个样子。”可她还是一脸迷糊,浑身害冷,仿佛身处冰天雪地。我想沈洛当年在戒毒所里毒瘾发作大抵也是这个样子,不成人形,也一定非常难过,所以才会在最后不堪忍受痛苦而自杀。
  
  我哄着帅子说她是最乖的孩子,所以要听话,但貌似她什么也听不进去。过了几秒钟,突然牙齿松动,鼻涕和眼泪同时掉在师悠袖子上,她仰起头问我:“我哥怎么样了?”
  
  我没想到她在意识不清的时候会问出这么一句话,随口道:“他现在在重症监护室。”
  
  “他要死了,对吗?”帅子用手背擦掉鼻涕。
  
  师悠和我两个人瞬间怔住。
  
  帅子接着说:“你们不用骗我,那些人说了,他死了,被打死了。”她从地上摇摇晃晃站起来,往门口方向走去。
  
  “你要到哪里去?”我挡住帅子去路。
  
  她不说话往前走,越走步伐越坚定,一副决然赴死的表情。刚好小A出现在门口,我喊他不要让帅子出去。
  
  小A一头雾水,却还是照着我说的做了。
  
  帅子在离小A一米远的箱子边停下来,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个铁盒子,继而从盒子里拿出一叠照片。她转过身,刚想对我说话,整个人突然倒下去,连最近的小A都没反应过来,照片从她手中掉落,洒了一地。
  
  “嗵”一声,身体与地面重重撞击的声响。
  
  我跑过去蹲下,不停拍她脸蛋、喊她名字,然而她彻底昏厥,额上全是汗水,脸色蜡黄,特别难看。
  
  师悠说她是因为抵抗毒瘾而脱力,没什么大碍。我说上次她被一群混混打了就没好好处理,这次说什么也得去医院。
  
  我满怀希望将目光锁定门口的小A,原以为他大丈夫袖口一挥,说:你们都放心,人我这就背下去。但事实是他在我盯了他半天后,同样盯了我半天,双手抱在胸前,一副等我求他的样子。直到师悠的目光也停在他身上,才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将帅子像在岑江边背着我一样。
  
  师悠让我们先下去,说自己包包不知道落在屋子哪里。
  
  我说那你尽快找到尽快下来。
  
  她点了点头。
  
  到了楼下,曾叔刚好坐着出租车到了。他打开车门问师悠怎么样了。我指着小A背上的帅子说:“师悠没事,是她突然昏倒了。”
  
  曾叔瞅了瞅四周,继续道:“那小姐人呢?”
  
  “她落了东西,一会就下来。”正说着,师悠从黑洞洞的楼梯口走出来,叫了一声“曾叔”,说:“我没事。”
  
  我、帅子、师悠三个坐在车后面,曾叔坐在副驾驶座,小A骑着机车跟在出租车后面。等到医院,医生帮帅子彻底检查后,说帅子身体很虚弱,除了身体各处外伤没有好好调理外,长时间吸毒是最主要的问题。
  
  这次医生又把曾叔当成帅子她爸,说:“你是怎么教育女儿的,小小年纪就吸毒,家里有钱也不能这么整,等孩子醒了,赶紧将她送到戒毒所戒毒,什么人,祸害下一代。”曾叔当时那个窘态,脸色红白相间,就差吐血身亡。
  
  帅子躺倒病床上后,一直翻来覆去,冷汗就没断过,且嘴里说着胡话,直到护士过来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才安静下来。
  
  我算是彻底松了口气,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小A跑到医院附近二十四小时豆浆店,给我和师悠买了包子和豆浆。
  
  师悠摆手说吃不下,而曾叔连看都不看。按理说忙活了这么长时间都早该饿了,我问师悠:“是不是不合胃口,可以让小A去买别的。”小A在旁边瞪眼,说你就当我是一个送外卖的。
  
  “不了。”师悠站起来,“我该走了,本来和舅舅约好,现在只能过去赔个不是。医药费曾叔已经预付一万,不知道够不够,如果有什么需要就给我打电话,别客气。”
  
  话说如果不是师悠说预付医药费,我还真没想到有这么一个东西。我结巴道:“等帅子醒了,我会让她还你的。”其实我心里根本没底,听陈颖曾经说起石楠打工的事就知道帅子家肯定不富裕,这不知道是一万还是几万的医药费对他们来讲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师悠笑了下:“不用,我走了。”她跟曾叔走出了病房。
  
  这下,整个病房除了昏睡的帅子就剩下我跟小A两个,而他手中还提着热腾腾的包子,色香诱人。
  
  肚子“咕噜”了一下,看来饿的不轻,也不管他有没有招呼就上去拽着口袋拿出一个大包放在嘴边咬了一口,肉汁醇香,真是不赖。
  
  小A道:“还真是饿死鬼投胎,这貌似是你第二次在我面前狼吞虎咽,就不能注意点形象?”
  
  我嘴里全是包子,手里也拿着包子,没工夫回答他无聊废话,专心专一吃我的,不一会将一袋吃下去半袋,喝光了豆浆,舔了舔嘴,一副非常满足的样子。抬起头,刚好看到小A怔怔看我的眼神,眼睛里若有若无的暖意,那种感觉很奇怪,我被看得全身起毛,便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喂,干嘛,学贾宝玉魂游太虚?”
  
  小A张口:“没有,只是你吃东西的样子很熟悉。”
  
  “自然熟悉,上次不在你家那条河岸上我也是这么个吃法。”我嘟囔着,本想着把吃剩的半袋包子递给他,却又想到那次因为我吃东西太过粗鲁他狂笑不止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递过去的袋子被我生生拽回来,就好比明星开演唱会,天空突然一个惊雷。
  
  他到没有在意,问我今晚是要待在医院还是回家。
  
  我说自然是待在医院了,顺便让他回去。
  
  小A说:“我回哪去?”
  
  “上次晚上你到哪去的,这次就到哪去。”
  
  “上次是到我一哥们那,但人家现在和女朋友度假回来了,你说我还能过去吗?”
  
  “不然我打电话给萧齐,你住我家。”我取出手机开始拨号。
  
  “不用,今晚我陪你,也许,这是最后一次。”小A阻止我。
  
  “最后一次?什么意思。”我停止拨号,抬头看他。
  
  “没什么。”他伸了伸腰,发出“嗯”的一声,便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拿起桌上一本财经杂志随意翻看。
  
  我伸手拿开杂志,“你搞什么玩笑?”
  
  小A将书抢过去,笑呵呵:“小丫头,我能开什么玩笑。乖,去床边睡会。”
  
  夜越发深沉,我趴在帅子床边打盹,眼皮一上一下,与周公进行激烈的斗争,不一会就迷迷糊糊了。小A走过来将风衣披在我身上,摸着我毛茸茸的短发,叹息一声,给人很苍老的感觉,可他明明还不到三十,还没有而立。
  
  我想,能给人这种感觉大抵跟他经(书)历(网)有关。可是,他到底有怎样的经(书)历(网)呢?
  
  。
  
  第二天醒来,帅子还在熟睡,小A不见踪影,只是地上掉落的风衣和桌上翻阅的杂志告诉我他昨晚存在的事实。我将衣服捡起来,走出病房。刚出去就看到小A端着洗脸盆从热水房走来,看到我,嘴角咧开:“醒了?”
  
  “恩。”
  
  “刚打好的热水,擦把脸,不然又迷糊了。”他单手将脸盆里的毛巾拧干递给我。
  
  我问小A:“看到陈颖没?”
  
  “她也在这?”
  
  我点头,说:“石楠也是昨个进来的,做完手术就送进了重症监护室,医生说今天早上烧退了的话,可能还有希望活下去,但能不能醒来就看他造化了。”
  
  “他为什么住院?跟上次在岑江那件事有没有关系?”
  
  “我也不知道,唯一知道真相的是帅子,我们发现石楠躺在地上的时候,她正躲在窗口的窗帘里,估计都看到了。”
  
  小A面色一顿,眼睛看到我后面。
  
  我转身,帅子一脸苍白靠在门上望着我和小A,嘴唇干裂,她说:“带我去看我哥哥。”
  
  去往重症监护室的路我也不熟悉,期间问了好几个护士才找到方位。小A帮忙在后面掺着帅子,走得很慢。
  
  当我们拐了好几个弯后,看到林晓横躺在监护室外面的长椅上,而陈颖端直坐在她旁边,眼睛望着玻璃房病床上被一系列仪器围绕的石楠怔怔出神,突然感觉很苍凉。
  
  我叫她一声:“陈颖。”没有反应。想要继续叫第二声,却突然觉得不适合,至少在现在这个时候。
  
  帅子让小A不用掺她,说自己可以走。她一步一步向石楠病房移去,直到两个手掌触碰到厚厚的透明玻璃。
  
  石楠孤零零躺在病床上,面无颜色,眼睛紧闭,旁边仪器上的绿色线条微微起伏,还显示着他存在但微弱的生命气息。
  
  帅子凝视了好一会,转过身,沿着玻璃慢慢滑下,直到坐倒在玻璃窗下,蜷缩着身体。她仰起头,甩了甩额前刘海,眼睛瞬间通红,泪水肆无忌惮从眼眶中溢出,汹涌澎湃。
  
  她带着哭腔呢喃着:哥……
  
 
作者有话要说:帅子看到哥哥石楠在重症监护室里生死未卜,打石楠的又是什么人,帅子从盒子里拿出的照片是干什么用的,她又将做出一个怎么样的决定?

PS:下次更新,下午两点半。




十一(5)

  那是一种怎么样的痛彻心扉,只能简单发出清晰的一个字。
  
  这时陈颖回过神来,走到帅子跟前,随她蹲下,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石楠到底被谁打了?”
  
  帅子不说话,陈颖怒了,伸出手狠命摇晃帅子肩膀,“你他妈倒是说啊!”声音咆哮,整栋楼都能听到。林晓被吵醒,揉着眼睛不明所以,直到看到我,抱怨道:“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等了你整整一夜。”
  
  我说她:“困了就该乖乖回家睡觉,在这逞什么英雄。”
  
  她伸伸懒腰,“这不是怕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继而向我后面瞄了一眼,看到小A,笑道:“原来是有帅哥陪着,怪不得没把我放心上。”
  
  我也笑:“原来在你心里我比你还要见色忘友。”
  
  林晓灿灿一笑,吐了吐舌头。
  
  小A走过来看着玻璃墙边的陈颖和帅子面色凝重。我想过去制止陈颖那样,心想帅子肯定不好受。小A按住我肩膀,说:“让她发泄一下,发泄了,两个人都会好受一些。”
  
  过了N久,陈颖不再咆哮,帅子转过头来问我:“昨天昏倒前我手里的照片呢?”我这才想起那些散落一地、凌乱非常的图片,说:“昨天你一晕倒,我们就急急忙忙送你到医院,那些照片估计还在你家地板上躺着。”
  
  帅子一听,便从地上挣扎着起来,说要出院拿照片。看她弱不禁风一掀就倒的样子,我真是服了,便道:“你好好在医院待着,我去帮你拿。”说完便往外面走。小A在后面喊道:“你等下,我陪你。”
  
  到了帅子家,屋里比昨天还要混乱,像是又被人抢劫了一遭一样。散落一地的照片不翼而飞,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而我明明记得它就在门口箱子不远处。小A说:“好好找找,是不是谁收起来了?”
  
  “不会啊,石楠、帅子都在医院,这家里没别人了。”
  
  “咱们走的时候没锁门,粉巷这个地方可是什么事都会发生的。”小A看着一地凌乱的样子猜测道。
  
  “可这没道理,进屋不拿值钱东西,拿走照片,天底下没几个贼这么傻的。”我突然想到昨天最后一个走的是师悠,也许她把照片收起来也不一定,便给她打电话。通了后,师悠说自己拿了包就下来,那些照片肯定还在原地。我和小A翻了两圈,就差把房顶掀了,但除了石楠卧室上一张和帅子的合照外,别的连影子都没见着。
  
  回到医院,帅子问照片,我说:“不见了。”
  
  她问:“什么叫不见?”
  
  我让小A作证,说昨天门没锁,估计有人进去偷东西连带着将照片也拿走了,因为我们去的时候屋子比昨天走的时候还要乱。
  
  帅子脸色霎时苍白,整个人像是被重物击中,双眼无神。怔了一会,她从病床上爬起,说她不信,要亲自回屋看看。
  
  我抓住她:“你消停会,这么折腾来折腾去受得了吗你!”
  
  帅子突然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一把将我甩开,向我大吼:“你懂什么?!你知道那些照片对我有多么重要?!如果可以,我愿意拿命去换。”她眼睛通红,像极了一只受伤的猎豹,随时准备攻击任何走近她的人。
  
  我瞬间呆住,一句话说不出来。帅子说那些照片是证据,是她辛辛苦苦拿到的证据,为了它,她付出了太多,而石楠还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她说她要报仇,她要那些人不得好死。
  
  石帅告诉我们她父亲是个酒鬼,母亲在很小时候跟人跑了,而后父亲死亡,家里所有一切经济来源由大她两岁的石楠支撑,当时他们的姑妈,也就是浅草客栈的老板娘并没有回国开饭店,什么都不知道,也无法帮助到他们。
  
  帅子每天看着哥哥为了生计拼死拼活,自己不甘落后,帮着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十二岁的时候她碰到了校外混混抢劫,打伤了其中一人。那人后来叫了一帮人回来揍她,她打架的样子很凶狠,意外被大哥大看中,要她加入,不然就废了哥哥。她知道自己惹不起那些人,在粉巷里,她和哥哥是最弱小的,弱小到任何人都能欺负,而这样也算是有靠山。
  
  于是,她看到了更残忍的事情,抢劫、偷盗、打伤人,这些在平时她连想都不敢想。到后来她接触到毒品,大哥大逼着她和一群孩子去抢劫,抢到钱便去买毒品,后来也逼着她吸毒,让她不得不为了自己想尽任何办法筹钱,偷钱,抢钱。
  
  她想要反抗,却无力反抗。直到十四岁,碰到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告诉她,他需要她的帮助,并且许诺如果事情成功会免费帮她戒毒,而且在她帮他办事期间为她提供金钱上的物质。她太想要摆脱这样的生活,于是便答应了。男人并不食言,当场拿出三万块钱人民币,说当需要她帮助的时候会回来。
  
  她惶惶不安拿着那些钱,不知道该怎么办。那男人也没教她怎么办,只是每月月初的时候门口都会多出三万块钱,装在一个黑色袋子里。在大哥大要她交钱的时候便将这些交出去,大哥大越来越信任她,开始让她参加会里的一些事物,买毒品的时候也带着她。她才知道,大哥大并不是最厉害的那个,他只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底下一个小弟,微不足道。
  
  就这样过了三四年,不久前,也就是那次被另一帮会的人追赶之后,那个给她钱的男人再一次出现,说需要西装男人和人交易毒品的证据。
  
  “那些照片就是证据?”我开口道。
  
  帅子点了点头。她说她小心翼翼拍下照片后就藏了起来,但还是被他们发现,四处找她。昨天她刚从外面回来,和男人联系好交照片的时间,一群人敲打着门。石楠早就知道关于她的一些事情,这也是这么些年石楠对她很冷淡的原因。但昨天,石楠将她塞在窗帘下,说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一个人面对那么多拿着棍棒的人。
  
  那些人问她在哪里?石楠说不知道,过了会就听到石楠被打倒在地,然后就没了喊叫。那些人胡乱砸东西,翻箱倒柜,最后骂骂离去。再然后我们就来了。
  
  帅子说:“我和那个男人已经约好了交照片的时间,就是今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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