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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只剩下我一个-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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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还是静悄悄的,没个人影,要真出现,估计也是野鬼一个,不知道商显的底下有没有墓地,反正当年的德南就是在一大片墓地上建成的。也不知道哪个缺德鬼,说什么校园里的人脉最多,学校建在墓园上面可以化解一方戾气,保得一方世世平安。于是,大部分的学校盖在墓园上成了约定俗成,搞得学生晚上不敢一个人出去上厕所,就是要去,也是整个宿舍集约成队,几个手电筒在前面晃来晃去,如果晃出个人影或者狗影那就真成了鸡飞狗跳了。于是在德南的三年里,林晓飞了十三次,而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跳了多少次。
我承认我不是个好孩子,但也不是很坏,所以当我听到楼梯最上方也就是所谓的画室里传来两个争吵的声音的时候,第一的反应是能走多远就走多远,等到发现是一女生在呜呜大哭,良心发现,停了下来,但也不敢上去,踮着脚仰起头向上看,自然以我一米六的个子是看不到的。于是我小心翼翼的沿着楼梯攀爬,右手死死的抓住栏杆,仿佛一放手自己就能滚下去似地,我这人从小胆子小是远近驰名的,这黑灯瞎火的,还真怕一上去就是白无常蹦蹦跳跳到我跟前说:“你的阳寿已尽,跟我走吧。”然后拂尘一挥我的魂魄就跟着走了,永远的跟萧邦萧齐林晓他们say goodbye。
越往上走就越黑暗,底下再怎么说还有月光洒下来,而上面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挡住就连天空都看不到。我发现我腿有些软了,但是想到萧邦经常鼓励我说:“小宇,人不是生下来就是胆子大的,这是要练的。”所以,我安慰自己,继续练吧,就跟读英文单词一样,读的多了也就认识了。
二(2)
可我还没练几步,上面一东西就如火星撞地球般砸了下来,不偏不倚正好在我头上。我心里那个气啊,比吃了炸药包还要来的厉害,可这还没气多少,就感觉有什么滑滑的液体从额头上流了下来,我的额头立马疼了起来,心想这该不是血吧,用手一摸,我的爷爷,比红宝石还要来的鲜红,我的心拔凉拔凉的,心道:林晓你快点来吧,来晚了就只能给我收尸了。可林晓这丫头从来就不会跟我心有灵犀,到是总在大街上和形形色‘色的美女一点通,看来,我这小命在今天晚上就要玩完了。
这时我听到上面楼梯转弯处一高一低的脚步声,步伐沉稳,慷慨嘹亮,突然觉得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它更为“亲切”的声音了,甚至都忘了自己还在这乌漆抹黑的地方,而按照言情或恐怖的推理来讲等待着自己的不是厉鬼就是强‘奸犯,强‘奸犯来了到是不怕,再怎么说我也是练过三个月的防狼术,这还是简阿姨自己不好意思一个人去练硬拽我去的。可如果是厉鬼那就完蛋了,到不是说我学艺不精,防狼术比之花拳绣腿还不如,主要是我见了鬼,腿先软了,就算是无敌神功还哪来的力气施展啊,就算是有力气,估计也是用来喊救命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听的我心晃荡晃荡的,脑袋有些晕,像是随时要倒的样子。说来也怪,刚才那阵哭声怎么没了,别不是已经被鬼毁尸灭迹了吧。我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比哭还要难看,整一个青面小妖精,可如果这张妖精脸能吓走鬼,就是这一辈子当妖精我也愿意啊。
我“嗵”的一声坐在了台阶上,冷汗掉了下来,整个背部似乎都给湿透了。
一双滑板鞋出现在我的眼底,我本能的往上一看,两只泛着绿色荧光的眼睛,别不是猫妖吧,我祈祷着。虽说猫晚上思春,可还是有季节之分的,况且刚才那只猫也没发出那种撕心裂肺比之婴儿还要惊天泣地的恸哭声,这猫妖怎可循声遁来。
“石楠,你给我站住!”一个女声突然响起,接着是踢踢踏踏下楼梯的声音,不一会女子出现在我跟前,她手里捧着一个画架,画架上隐隐约约有一张画,她直接将画架扔在猫妖的身上,感觉比扔彩带还要来的轻松。画板画架支离破碎的撞击在台阶上,零零散散洒了一地,好不凄凉。扔完后她气喘吁吁,鄙夷的看着猫妖说:“你不是会扔吗?你扔啊,我给你让你扔!那,这些,都是让你扔的,怎么?动不了了?”
我哭笑不得,这什么跟什么啊,画架子躺在我脚板上,颜料盒子全糊弄在我最爱的乞丐裤上,女孩子手机上的荧光照在昏暗的楼梯道里,我这才发现刚才额头上的液体哪是什么人血,根本就是这家伙用来画画的大红色颜料。
“他妈的,委屈死了,现在动不了的是我好不好。”我在心里直嘀咕,眼睛时不时的瞄着那两个几乎要刀枪相见的人。
有心出点声音让他们知道这除他们之外还有别人,且是一个伤员级别的。
可看到四只冒火的眼睛在空气中横冲直撞火花四溅,我就特别乖巧的闭上自己的嘴巴,心里别提多佩服那个造出“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的学者,而想当然的将这种宗旨发扬光大。
比如说萧邦和简阿姨吵架的时候我就像空气一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左手拿着电视遥控器,右手抓着一大大的红富士苹果或者干脆上楼到电脑房里玩游戏,是那种最为简单的火拼俄罗斯,并且将声音开得老大,搞的最后萧邦和简阿姨安静了下来,而楼上却已经是乌烟瘴气的了。
萧齐对我这种没气节的做法特不待见,他说现在要是抗日战争时期我这种人铁定是要做汉奸走狗的。
自然我的脸色很难看,一个女孩子被人说成“汉奸走狗”是谁都咽不下这口气的,更为可恨的是说这句话的人还是跟自己从小一起长大且自己从没在其身上讨过便宜的,韩信都忍不下去,何况是我。于是,便酿成了萧齐第N+1次骑在我的头上,弄的我泪流满面鬼哭狼嚎的。
猫妖一点声音都没有,真怀疑是个哑巴。不过,跟我没关系,只要不是鬼,什么脚软腿软的毛病自然消失无踪,我现在就希望自己可以毫发无损的全身而退。可还没作出什么离开的样子,脚边的画架就被猫妖踢的哐哩哐呛的,碎架子一上一下的刮的我脚脖子疼,而他盯着女孩一副是你叫我干的拽样。
我估计自己气得吐血的心都有了,真想翻翻日历看看自己今天是不是不宜出行。牙齿咬的碎碎的,就是来十个肉骨头也能给啃得干干净净的。我在心里暗道,豁出去了,人活脸树活皮,就是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当我以十八般武艺的咬功准备给其狠狠一击的时候头顶上方一颗颗水珠子掉了下来,女孩子站在那里一句话不说,眼睛比任何时候还要来的发亮,而猫妖早就不闻其踪了。女孩蹲下来,裙子拉了一地,一边哭一边捡着地上的碎东西,等到发现我一直盯着她看的时候,一只手胡乱的抹了抹眼泪,凶道:“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哭啊!”
一张梨花零落的俏脸让我瞠目结舌,这分明是今天下午和萧齐在停车场发生冲突骂萧齐是疯子的那个女生。这反差也太大了吧,下午的时候飞扬跋扈比之女流氓还要略胜一筹,晚上就被人欺负成这样了,看来老天爷除了我之外对任何人都是公平的。
“喂,你别哭了,小心哭瞎了眼跟那梅超风似地。”我一张口就冒出这句话,心里一咯噔,发虚的要命。这平时跟林晓俏皮惯了说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话显而易见,可眼前这位并不是林晓,谁知道她是张王李赵中的哪一个,这一句话过去,还不以为我是个幸灾乐祸之人,这张嘴怎么到关键时候竟开小差,如果因为这句话使其跳楼自杀,我这辈子的“良心”算是交代了。
二(3)
我和林晓都是怜香惜玉之人,最见不得女生哭了,就跟那大男人见了汪汪泪眼的娇弱女子手足无措是一个道理。
也许是为了印证贾宝玉的那句“女儿是水作的”,她蹲在那里一动不动哭了整整一个多时辰,鼻涕眼泪哈喇子绞在一块,要多壮观就有多壮观,就差配上一点灯光几段音乐,来个世界级的巡回演出,那时肯定是轰动地球青史留名。
我直起已经酸麻的小腿晃了两下,一不小心“嘶嗤”一下将人家的画纸给弄破了,之后我看到泪光眼中的决绝杀意心里别提有多懊悔了,谁都知道女子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是不能讲道理的,况且现在没理的人是我。
“那个,你这张画挺不错的,学美术几年了?”我没话找话。
女孩没动静,直挺挺的待在那,要是再裹上医院里的白色绷带,整一个古埃及金字塔里的千年木乃伊。
“我是今年的艺术新生,也是学画画的,有时间你指点指点我。”我一脸的笑容,装成虚心求教的样子,直感觉身边的乌龟越来越多,龟潮涌动,而连我都不晓得自己在它们中扮演的是龟孙女还是龟女儿,总之,特没面子。
好在跟林晓时间久了,也练就了一身的铜墙铁壁,挨摔打能力虽不比武林高手的潇洒自如,挥刀自保的功夫到是绰绰有余。
我觉得自己已经使尽浑身解数了,可那女孩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像是存心跟我过不去。
得了,从关系上讲,我既不是她女朋友更不是她男朋友,甚至连朋友两个字也算不上,如果真要拉点关系,也就是见了两次面的陌生人,这还不算她和萧齐的那个冲突。这样一想,把人家画弄烂之事也不觉得惭愧了,心想说不定是那叫石楠的男生几脚给弄破的。
“你这人怎么这么啰嗦?!想当《大话西游》上的唐僧啊?”她将我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最后停在了我的胸部上:“可惜你是个女的。”她摇头悠哉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像是打了什么胜仗似地,而刚才的乌云密布早就变成了晴空万里,这难道就是传说中民间艺术里“变脸”的精髓传承?
女孩在我一副不可置信的惊讶声中怀抱着碎掉的东西一阵小跑下楼去了,眼睫毛上还带着一颗泪珠儿,说不出的娇弱。可是,一想到她和石楠今晚的冲突带给我衣服头发上的颜色以及精神上的紧张就恨得牙痒痒的。但,又能有什么办法呢?难不成将其先奸后杀抛尸荒野?貌似我还没这么变态。
当我沉寂在如何挽回我女性的尊严的时候,楼梯底下一声尖叫,接着是东西从楼梯上咕噜噜滚下去的声音,声势浩大,如日中天,比之南部地区的洪涝灾害还要来的猛烈些,可见状况惨烈之极。
我还在心底犹豫着要不要去,萧齐一声歇斯底里的叫骂如同天雷滚滚扔进我的耳朵,震得我耳膜嗡嗡直响,半天听不到一点声音。话说萧齐从娘胎下来也没这么喊叫过,别不是给刚才的一阵风雨摔成了个半身不遂?
本来我还想在上面先观察观察形势,这一听是萧齐,再加上下午和晚上间接或直接体验到那个母老虎雄纠纠气昂昂的威力,心里那个急啊,就差坐上火箭神游太空了。
三个台阶一步路,我就直冲冲的下去了。
楼梯自然比之上来的时候还要黑暗,到了拐弯处,更是一点亮光都没有,实在看不清楚,只能用手抓着栏杆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向下摸索,我边摸索边喊萧齐的名字,说:“萧齐,你死了没有?”
底下不远的地方一阵咳嗽,像是有什么东西突然卡在喉咙里,上上不去,下下不来,完全是一个进退两年的地步。咳完之后,萧齐搭声了,他说:“许景宇,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啊,我死了之后,你就可以水性杨花风流倜傥了是不?”
“我呸,狗嘴吐不出象牙,都摔的起不来了还油腔滑调,老天要是长眼,最该烂掉的就是你的嘴巴。”我依着萧齐的声音锁定了他的位置,本想着几步路就到了,于是放开了栏杆,谁知脚下突然冒出个人腿,这给一拌,身子失去平衡,直直的向下摔去。
心里咯噔一响,心说完蛋了,这下小命要给交待了。我突然想起臧克家《有的人》上面的一句话,他说: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
活了十六年了,我怎么就没臧克家《有的人》中的那个“有的人”活的这么吃嘛嘛香的,就算是死了也还被老少爷们津津乐道,永垂不朽。
比对一下自己,如果现在这一下去,两眼一闭,估计也就是萧邦简阿姨他们这些至亲之人哭上两哭,再等个七年八载,铁树开花,谁还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我许景宇这么一个人?
咦,没有传说中的疼痛,还软软的,有温度,难不成地狱还是这个样子?
“许景宇,你摸够了没有?”萧齐一脸气急败坏,看到我闭着眼睛还是一愣半愣,半点反应都没有的样子,一个大男生差点都哭了。
“大小姐,我的脚!”他鬼嚎道。
那天晚上的事情真是匪夷所思,先是我被石楠和那女生弄得全身上下五颜六色,样子直逼阴曹地府的红色厉鬼,接着是萧齐找我的时候和那女生碰在一起滚下楼去扭伤了脚,之后是我被躺在一旁那女生的老虎蹄子绊倒直接滚在萧齐送上来的温暖怀抱里,并且两只脚上的全身重量全部踩在萧齐未受伤的另外一只玉脚上。
那天之后,萧齐算是享尽了齐人之福,整整三个月里坐在萧邦为其量身打造的拆卸式银白色轮椅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上学有人送,放学有人接,竟然连作业也有人帮忙写好交给各科课代表,并且因为病痛略带点苍白之气还时不时有漂亮的女生过来带着他环游商显,一会儿篮球场,一会儿钢琴房,再不就是放映室,还美曰其名这样可以帮助新陈代谢有助于脚伤尽早愈合。
看着他坐在轮椅上被美眉推来推去红光满面的得瑟样,我就想一盆子冰水倒扣上去,还能锻炼锻炼我掌控水流的平衡能力。
二(4)
林晓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现萧齐肿如包子的双脚,一张嘴笑到抽筋,还时不时的从花园里捡起一两根枯树枝,一下一下戳在他的脚背上,看着萧齐呲牙裂嘴的狼狈样她笑得更欢了,典型的吃了长笑散的症状。
萧齐这个时候就是想奋力抗争也没有办法,他现在受制于轮椅,而轮椅掌握在我们两个小魔女的手中,夜路走多了也会遇到鬼,何况他平时太过狂妄自大,自然要好好的收拾一番,灭灭他士气高昂的火焰。
不知不觉,时光就在这样的打打闹闹中悄悄溜了过去,天气渐冷,树叶枯黄,深秋的气息扑面而来,我围着简阿姨打给我的薄围巾走在去往画室的小路上。
商显高中的画室总共有三个,一个在东南教学楼的十三层上,也就是上次我被石楠和那女生泼颜料的地方,另外一个在西北实验楼的2108教室里,再一个在中央图书馆四层的第八阅览室里。
我是要去西北实验楼的那个,因为在那个画室的旁边商显高中的名誉校长周郎年建立了一个画廊,里面摆满了历届商显学子在各项美术比赛中获奖的佳作,从1937年到现在,琳琅满目,星光耀眼,尤其上面一些年代久远的水墨画,画泽陈旧与淡漠,灰白中却更能彰显出一种历史的沧桑,信念的隽永。
开学后的第三天,我第一次在美术老师的带领下参观这所被商显学子津津乐道的著名画廊的时候,就被眼前这些充满历史之感的画卷深深的震撼了,也许是因为自身本就是学习美术的,更能切身体会到一种自然与人工的结合之美。
我尤是喜欢其中一幅正名为《荷花》的作品,一朵淡雅微红的花骨朵下几片绿莹莹的荷叶,几颗亮晶晶的水珠儿灵气逼人,在硕大的荷叶上来回滚动,薄薄的雾气从水底轻轻的隆起,离池水不远的乡间小路上一个模糊的年轻背影,提着竹篮子,拿着割草刀,消失在水雾的尽头。
画中很好的营造了一种恬然之感,由荷花似开未开之景凸显出割草少年充满希望的未来。
走到实验楼一楼的时候电梯恰好下来,我心中窃喜,抬步而上。
周郎年和那天典礼上出尽风头被林晓念叨了一个礼拜的大美女突然走了出来,后面还跟随着学校的几个高层领导。
由于开始的时候没有注意,他们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到了电梯口,我这人大大咧咧直接就冲了进去,两方人马这一冲撞,实力渺小的我立马败下阵来。手中的画夹画纸散落一地,五颜六色圈圈圆圆的颜料盒子叮叮当当滚的到处都是。
我赶紧蹲下来捡东西,却一不小心被松掉的鞋带拌了个狗啃泥,膝盖擦在水泥地板上火燎火燎的,疼的我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这个时候我就想起萧齐的好了,他的酸言刻语也立马成了世界上最动听的音乐,心想如果他在的话,自己还不至于这么容易就光荣负伤,更不可能撞到人,还摔得东西到处都是。
萧齐自然不会在这了,就算他真的在这估计也是坐在轮椅上看着我忙东忙西,偶尔抬抬他肿胀的脚背,抱怨上我几句。
我垫着脚捡着到处乱滚的颜料盒子,一个,两个,三个??????晕,怎么这么多?而且区域分布明显,搞得我天生就是个到处奔波的劳碌命似地。
一双奶白色运动鞋出现在我的视线里,美女蹲下身子递给我一叠画纸:“那,这是你的,许景宇。”
我脑袋一团浆糊,貌似之前她并没见过我啊,但又如何一口叫出我的名字,虽说当年在德南的时候我是风靡全校的轰动人物,可是到了商显这人才辈出、奇珍异宝聚集之地,我这个靠关系靠金钱进来的糖衣人物比之地上的小蚂蚁还要来的默默无闻,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且说我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美女已经走出了实验楼,周郎年在不远处的停车场向她招着手,看着她渐走渐远的身影我的脑袋里突然冒出“孤寂”两个字,就是那么一瞬间,仿佛灵光乍现,心里就浮现出那两字,就连我自己在往后的生活中突然想起这件事,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记起巫术上面的一句话,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第六之感。
数了数画纸,三十二张全都还在,不过几只画笔掉在地上摔断了笔尖,看来一会又得辛勤耕耘削铅笔了。
收拾好东西,我坐上了电梯,这次非常顺利,直抵二十一层。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来早的缘故,走廊里非常安静,就是掉根针下去也能听得见。我在心里直嘀咕,难不成时光倒流我回到了小学午自修的时代?
我轻手轻脚的走到画室门口,垫着脚跟从玻璃窗上悄悄的向内看,空荡荡的大房间里几盏白炽灯灯火通明,教室后面的黑板上用红色粉笔写着苍劲有力的六个大字“人中情,画中意”,再就是明晃晃的白色地板晃的人眼睛发疼,人影鬼影倒是一个没有。
当我准备转过身到旁边的教室坐上两分钟的时候,一只手突地搭在我的肩膀上,我“妈呀”的一声狼叫,定在那里,倒把后面的人吓得手上一哆嗦,钥匙“哐呛”掉在地上。
“鬼叫什么叫?!!”一女声传进我的耳朵,声音高亢。
我转过头看到那张熟悉到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能认得的脸,心里别提有多郁闷了,心想怎么那天在楼梯上不把她弄个鼻青脸肿、缺胳膊少腿的。
陈颖,也就是在两个月前的那天下午在停车场骂萧齐是疯子,晚上在楼梯上同石楠吵架的泼辣女生。我迄今为止都不敢相信,那天老师带我参观画廊时,光脚坐在地板上拿着长长的画笔,浑身被颜料覆盖的女生是她,更不能相信的是,她不但是美术生,而且还是专门协助美术老师管理我们这些新生的“上等生”。
【恍【然【网】间,满腔满腹的绝望气息围绕在我的三寸之外,而我则像是只蒸熟的大闸蟹一样等着其大剁特剁,五马分尸。
二(5)
陈颖看着我面无血色的样子别提有多得意了,张扬着眉毛,就像是一只高高在上血统高贵的孔雀,傲气十足。
我心道:孔雀你快开门吧。
没想到老天真的听到了我的祷告,门锁“吧嗒”一下打开了,石楠那张冷死人不偿命的脸出现在门缝里,他手里握着一只染着淡蓝色颜料的毛笔,毫无生气的站在门口,那样子似乎可有可无。
陈颖扫都不扫石楠一眼,直接推门进去,除去她是女生的事实,那样子简直就是灌篮高手上流川枫的翻版。我挺为她叫屈的,好好的一个“流川枫”干嘛才157的个子,人家真正的高手踮着脚就能够着篮筐,她呢,就是底下铺上一米高的坐垫,也甭想挨到那篮筐一下。
在陈颖走进去的时候,电梯口陆陆续续走出来几个人,大多都是学习画画的艺术生,互相攀谈着从文艺复兴到现代史上一些代表性的油画,比如波提切利《维也纳的诞生》,达芬奇《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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