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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红年代-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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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
1…52 刘子光的泥头车队
    高总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无奈之下只好将朝南的小会议室腾出来给刘子光当办公室,原来的保安办公室当做储藏室使用,也轮不到白队长的份。
    坐在宽敞明亮的大办公室里,刘子光将腿翘在桌子上,惬意的摇晃着,上调一级工资,每月能多拿二百块钱,另外还有五千块直接打到工资卡上,这笔钱正好拿来是家里添置家当,老爸老妈平时也没啥爱好,就是看个电视,不如就给他们买个大电视机。
    说干就干,刘子光现在是保安部长,把工作安排下去,自己就没什么事了,正好上街逛逛,出门上了自己的二八大永久,刘部长一路飞驰出了小区,直奔市中心而去。
    随便找了家商场,挑了台五十二寸的液晶电视机,留下地址付款走人,正在付款的时候,手机响了,一看是王志军发来的信息,说是老村长不太好,请自己去医院一趟。
    刘子光当即骑车直奔医院而去,路过一家花店的时候,他想了想,还是下车买了一束素雅的百合花,又挑选了紫色的包装纸扎上,这才来到市立医院,先去了急诊科。
    “哎呀,这是给我的么?”正在值班的方霏看见别在刘子光车头上的百合花,惊喜的跑出来问道。
    “是啊,送给你。”刘子光将花束取下来递给方霏。
    “说吧,有什么事求我?”方霏接过花,做了个鬼脸说。
    “还不知道呢,可能还真的麻烦你,听说我那个朋友伤的有点严重,我先去看看,有啥事给你电话。”刘子光说。
    “哼,就知道不会白给我买花的,好吧,看在这束百合的份上,我答应帮你,赶紧去看你朋友吧。”
    刘子光嘿嘿一笑,上车走了,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方霏捧着洁白芬芳的香水百合,甜蜜的笑了。
    几个急诊小护士窜出来围住方霏,叽叽喳喳道:
    “好漂亮的花哦!”
    “男朋友送的吧?”
    “小方你看你,嘴都笑弯了,上次那个开奔驰的小帅哥给你送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都没见你这么开心。”
    “能一样么,这要看是谁送的了,对吧?小方。”
    护士们七嘴八舌的说着,完全没注意到远处医院行政楼上的一扇窗户内,方院长正笑眯眯的看着这里。
    刘子光来到脑外科病房,王志军正在走廊口等着,见到他之后,也没说话,引着他来到观察室,只见老村长躺在病床上,带着呼吸机和监控,人到现在都没醒来,翠翠脸上带着哭过的痕迹坐在一边,显然她已经知道了真凶被捕的消息,态度明显改善,看见刘子光来了便起身打招呼,可是嗓子沙哑了也说不出话来,只能微微点头示意。
    王志军说:“做过螺旋CT了,颅内还在出血,保守治疗是不行了,现在只有开颅,可是一时没有好的医生,听说技术最好的方大夫工作日程都排满了。”
    “哪个方大夫?”
    “听说就是市立医院的方副院长,又是医学院的教授,博导,工作很忙抽不出时间来。”王志军一筹莫展。
    “哦,是方院长啊,你们等着,我去托人说说。”刘子光转身就走。
    又回到急诊室,却发现方院长已经在这里了,一帮护士显然对这位院长大人不那么畏惧,围在左右笑嘻嘻的,那束百合花已经放在光口的玻璃药水瓶里,摆在急诊室最显眼的位置。
    刘子光还没说话,方院长先开口了:“你叫刘子光吧,你的事迹我听说了,小伙子挺勇敢的,不错。”
    刘子光嘿嘿一笑,这老头挺和蔼的,干脆直接和他说算了。
    “谢谢方院长夸奖,我过来就是想通过方霏找您的,我有个朋友颅内出血急等着做手术,您看能不能抽出点时间帮忙?”
    方院长眉头一展:“哦,是那个南泰县送来的病号吧,我知道这个事,病情不算非常复杂,一般主治医生就能动刀,不过既然你开口了,我就帮个忙,回头我让脑外科的护士长安排手术。”
    “那就谢谢方院长了。”刘子光一鞠躬。
    “不要谢我,以后对我女儿好点就行了,多送送花,你看她今天多高兴啊。”
    “爸~~”方霏娇嗔的摇晃着方院长的胳膊。
    ……
    事不宜迟,当天下午方院长就主刀给朱村长做手术,得知这个好消息之后,翠翠终于破涕为笑,看向王志军的目光也更加柔和了。
    手术进行了六个小时,直到晚上八点才结束,手术室的灯一灭,大家就围了上去,先出来的是方院长,他解下口罩说:“手术很成功,麻醉效力过后病人就会醒来。”
    翠翠和王志军高兴地不得了,连声道谢,方院长却将刘子光拉到一边,拿出一个红包给他:“这是你朋友手术前塞给我的,为了让他放心,我先收了,现在还给你。”
    刘子光有些迟疑:“这样不好吧,即便是我朋友,也不能坏了行风啊。”
    方院长悲哀的叹了口气:“连你这样的年轻人也这么以为啊,虽然现在医疗行业风气不正,但你要相信,有良心,有医德的人还是存在的,而且会越来越多,最终成为主流,身为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如果收病人的红包,那是一种耻辱啊。”
    刘子光被方院长的一身正气感染了,接过红包说:“我明白了。”
    ……
    过了两个小时,麻醉效力过后,老村长果然悠悠的醒转过来,此时已经是接近夜里十一点钟了,为了不打扰病人休息,刘子光和王志军先撤了出来,在走廊里坐着。
    “怎么样,这回媳妇没跑了吧?”刘子光问道,显然有所指。
    王志军憨厚的笑笑:“其实翠翠一直没忘了我,她今年都二十二了,按照乡下规矩算老姑娘了,还没结婚就是等着我呢,现在就看她爹的意思了。”
    刘子光说:“你放心好了,我打赌一定有戏。”
    正说着,翠翠走出病房说:“大哥,志军,我爹找你们有事说。”
    两人进了病房,看到老村长头上包着纱布,面色苍白还是很虚弱,但神智已经恢复了。
    “她大哥,二孩,你们坐,刚才俺闺女已经把事情都说了,这事不怨你们,怨朱家兄弟,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们的救命之恩。”
    王志军说:“大叔,你身子刚好,多休息,别提那些了。”
    老村长摇摇头:“不行啊,有些事必须考虑,一天都耽误不得。”
    王志军心中一喜,以为要提到自己和翠翠的婚事了,哪知道老村长继续说:“咱村里的沙场,以前是承包给朱老二的,每年不知道亏损多少钱,现在朱家兄弟蹲老监了,我想重新承包出去,别人也都没这个实力,要不然志军你就担起来吧,村委会那边,我去说。”
    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啊,沙场可是个无穷的宝藏,大沙河流经朱王庄这一段,盛产优质河沙,现在建筑市场上的河沙价格节节攀升,每立方都能卖到一百元以上,那挖出来的不是**沙,是**金啊,老村长把沙场交给志军,那就是把宝藏拱手相送,下一步肯定就是嫁女儿了,这点丝毫不用怀疑。
    王志军和刘子光对视一眼,两人眼中俱是闪烁着**金的光芒。
    ……
    沙场只生产最初级的产品,而作为建筑材料的**沙有很大一部分附加价值在于运输成本,如果能有自己的车队,那利润就会大大增加,想到这个,刘子光就想到了一件事,那个打断王志军胳膊的张彪,答应自己把泥头车队转让的事情还没落实呢,他立刻拨打张彪的电话,却已经是空号了,于是又打了个电话给贝小帅,让他挖地三尺也要把张彪给翻出来。
    贝小帅办事效率不是盖的,半天功夫就查出来了,张彪这个不要脸的连医院治疗费都没给就跑了,现正躲在城乡结合部火花乡某个出租屋里,图谋东山再起呢。
    第二天上午,刘子光招呼了几个兄弟上车杀奔火花乡,在一片乱七八糟的违章建筑前停了车,贝小帅说张彪这小子现在如同惊弓之鸟,滑头的很,看见不对头马上就跑,所以不好兴师动众的过去。
    刘子光马上安排兄弟们前后左右围堵过去,自己带着贝小帅直奔张彪的老巢。
    这是一条肮脏杂乱的街道,两旁充斥着防盗网加工厂、音像出租店,情趣用品专卖店,电锯的噪音不绝于耳,路旁扔着瓜皮果屑,癞皮狗满街跑,贝小帅在一间挂着红灯的出租屋前停了脚,指着上面低声道:“张彪那个13养的就躲在这。”
    出租屋的玻璃门上贴着两行字:按摩休闲,十元足浴,门头上挂着个搔首弄姿的女子图像,粉红色的玻璃门紧闭着,大概是里面正在进行着什么龌龊的勾当。
    刘子光这就要上去敲门,却被贝小帅拉住:“哥,张彪在楼上。”
    两人顺着旁边低矮的楼梯爬上去,来到二楼一间房子门口,正听见里面的对话声。
    “我是派出所的!穿上衣服跟我走!你这是**罪,要**的,知道不!”
    然后是一个惶恐不安的男声:“大哥你饶了我吧,我认罚,罚多少都行。”
    刘子光和贝小帅相视一笑,这是玩仙人跳呢。
    “砰”的一声,刘子光破门而入,正看见张彪套着件没有肩章和符号的老式警服,正耀武扬威的站在床边,肮脏的床单上面半躺着一个女人,吊带衫故意拉掉一边,露出白花花的一片,床下跪着个瘦小的中年男子,裤子还没完全提上,吓得眼泪鼻涕都出来了。
    看见两个瘟神进来,把张彪的台词都吓得说不出来了,刘子光耻笑的说:“彪哥,玩的挺起劲啊,欠我的钱咋说?”
    张彪嚣张的气焰立刻萎靡下去,哪还有半分“**人员”的气焰,低声下气的说:“大哥,我这不是正在筹钱么,最近实在手头紧。”
    刘子光说:“我不管那个,你说当天下午就交接泥头车队的,现在都过去多少天了,还不见动静,你这不是耍我么!”
    贝小帅直接上前一脚踢在床下那个瘦小男人**上:“没你的事了,滚。”
    男人如蒙大赦,提着裤子一溜烟的跑了。
    张彪对刘子光的手段是心有余悸,这里可不比医院那种大庭广众的地方,城乡结合部最乱,真要把他弄死,找个地方挖坑埋了,警察根本不会知道。
    所以,张彪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哥哥,你饶了我吧,我是真没有钱了,你看我现在都成啥样了。”
    刘子光说:“我也不是赶尽杀绝的人,不过你答应我的事就得办到,我的泥头车队呢?”
    张彪一咬牙:“哥哥,你真想要的话,我带你去。”
    ……
    押着张彪来到附近一个偏僻的汽修厂外面,张彪指着墙边停着的两辆破旧不堪,锈迹斑斑的无牌卡车说:“这就是我的车队。”
    贝小帅跳起来就给了张彪一个大耳光:“**!这也叫车队,废铁还差不多。”
1…53 钱钱钱
    张彪被打的一个踉跄,差点栽倒,贝小帅还不罢休,上前抓住他打着石膏还没痊愈的胳膊,从背后拽出一柄斧头来说:“**养的,不见血你不老实啊。”
    “哥哥别动手,我说实话了。”张彪跪在地上捂着头,杀猪一般喊道。
    “说!车队哪里去了?”贝小帅拿斧头指着张彪的头问。
    “这两辆车确实是我的车,去年花一万二从人家手里接的二手东风,买的时候就这样。”张彪哭丧着脸说。
    “还说瞎话!”贝小帅扬起了斧头。
    “小帅,等等,让他说。”在一旁抽烟的刘子光忽然出言阻止了贝小帅的动作。
    “谢谢哥哥。”张彪投过一个感激的眼神,继续说:“一般干土方生意的,用的都不是自己的车,损耗大,来不了,交警**路政都查的严,大家都是租的车,趁着夜里干活,原来也有七八辆车跟我干活,后来我出事了,他们就都跑了。”
    刘子光点点头说:“行,这个另说,你平时都给哪个工地拉土方,有啥关系也给我介绍介绍。”
    张彪哭丧着脸答道:“哪有什么关系,就是带着人去堵工地的大门,逼着他们给活,要是碰上硬茬子就让人家揍一顿,运气好碰上瓤的,就干一炮,都是小打小闹,辛苦钱。”
    这一点张彪说的倒是实话,拉土方没啥技术含量,纯粹就是个被***垄断的产业,谁的势力大谁的活多,没有窍门可讲,张彪只是个不入流的城乡结合部地痞,都混到玩仙人跳的地步了,应该没什么过硬的关系。
    “你说这两辆车是你的,那钥匙呢?”刘子光又问。
    “在这里,我都随身带着呢。”张彪哆哆嗦嗦从兜里掏出两把钥匙交给刘子光。
    刘子光顺手抛给贝小帅:“上去试试,能打着么。”
    贝小帅爬进驾驶室**上钥匙打火,机器吭哧吭哧半天,终于有点动静了,但另一辆车却怎么也发动不起来。
    “有段日子没动,电瓶亏电了。”张彪惶恐不安的解释说。
    “张彪,这两辆车我先收下,如果让我发现你敢玩猫腻,直接把你一条腿卸了,滚吧!”
    刘子光一发话,张彪如蒙大赦,爬起来就跑,贝小帅从车上跳下来,望着张彪狼狈逃窜的身影说道:“就这两辆车,够吗?”
    “够,咱们的优势不在车辆,而在货源。”刘子光自信满满的说。
    打个电话把马超叫来,顺便带了个卡车用的电瓶,装上去连上电线,一打火还真着了,马超又大致检查了一下车况,做出了评价:“用的太狠,寿命早就到了,不过勉强还能跑,短途运输还行,跑远路肯定趴窝。”
    “短途也行,好歹是辆车。”刘子光倒是很满意,笑眯眯的打量着自己的战利品。
    ……
    此后的日子,王志军回乡去办理沙场的承包手续,刘子光在城里联络买家,现在正是房地产市场火爆的时候,城里好几个小区都在开工建设,还有十几处大大小小的工地在筹建,刘子光印了一盒名片,自称南泰河沙开发有限公司的市场部经理,拿着一堆样品到处找人家问要不要河沙。
    南泰县大河乡的河沙质量是远近闻名的,大沙河水质清澈,没有工业污染,沙粒含泥量低,质地坚硬,色泽清亮,是优质的建筑材料,原材料市场上非常**,各个建筑单位的项目经理纷纷表示,有多少要多少,价钱好说,按照市价走就是,一方到场价格一百元。
    一立方就是一百元啊!朱王庄的河沙资源据考证在一千五百万立方左右,而且以每年五十万立方的速度淤增,这是多么巨大的一笔财富啊!
    那两辆破卡车被开到马超所在的汽修厂重新收拾了一番,清洗发动机,检修油路电路,玻璃擦亮,重新喷涂油漆,整完之后,哪还有废铁的样子。
    现在刘子光在道上已经小有名气了,马超靠着他的关系在厂里的地位也是与日俱增,从洗车小工晋级成为维修师傅,平时请假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等王志军的沙场手续办下来,再租上几艘水泥船,满载着河沙从大沙河开进淮江,走水路抵达江北市,然后改用汽车短途运输,送到各个工地,上了磅秤就给钱,从此之后,金钱滚滚来,房子豪车啥都有了,生活多么美好啊。
    美滋滋的想着,刘子光骑着自行车回了家,一进院子,正看到邻居们围在自家门口啧啧称赞着,一个巨大的纸箱子被拆开丢在一旁,五十二寸的大液晶彩电摆在中央,老爸老妈喜笑颜开的站在旁边,不停地说着,这是儿子用奖金买来孝顺的。
    儿子获得了好市民奖,又得到了总公司的奖金,加在一起就是一万块钱,一万块啊!老妈当清洁工干整整一年也没有这个数,如何不让二老开心。
    见刘子光回来,邻居们纷纷夸赞他有出息,又问上回电视台拍的片子啥时候放,刘子光客客气气和邻居们唠着嗑,拿出烟来请他们吸。
    “小光啊,天就要冷啊,给家里添点采暖设备吧,**妈身子不好,可不能冻着了。”说话的是院里的老邻居邓云峰,比刘子光大十岁,在红旗机械厂当电工。
    “嗯,有这个打算,等开了工资,我去买一台大空调,起码50柜机。”刘子光说。
    “那可不行,咱们大院的电线还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铺设的,早就老化了,点个灯看个电视还行,用微波炉都费劲,50柜机肯定带不动,弄不好还得把线路给烧了。”邓云峰到底是电工,说起来头头。电脑看小说访问.1.m是道。
    “那有什么办法么?”刘子光问。
    “好办,就是费点事,你买一捆六平方的线,我帮你跑线,再换个电表,用什么电器都笑眯的。”
    “那太好了,先谢谢你了,邓大哥。”
    把大液晶电视抬进屋,爸妈都感叹说太大了不习惯,简直像电影一般的感觉,不过说归说,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原来的老电视蒙上罩子放起来,等将来换了大房子放在卧室里用。
    吃晚饭的时候,父亲语重心长的劝说刘子光:“小光啊,现在手头宽裕了,也不能胡乱花钱啊,你还要买房子结婚呢,能存一个是一个,这台电视机是你的孝心,我和**就不说啥了,可是那什么空调啥的,可千万别买,费电还不暖和,比蜂窝煤球炉差远了。”
    母亲也跟着帮腔:“就是,现在房子涨的那么厉害,咱们附近的红旗小区,九六年的老房子了,每平方都上四千了,你将来买新房,就算买个小点的也得五六十万,我和**省吃俭用惯了的,把钱存下来不就是给你结婚用么,孩子,听**的话,可别乱买了。”
    刘子光嘿嘿一笑:“知道了,以后不乱花钱了。”
    父亲很满意儿子的态度,又问道:“你和小方的事情咋样了?小方是个好孩子,你可不能欺负人家。”
    母亲**嘴道:“要是能定下,就赶紧定,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我和**可等着抱孙子呢。”
    刘子光说:“这事儿可急不得,人家方护士今年才多大啊,还不够法定结婚年龄呢。”
    “啊”老爸老妈面面相觑,没想到方霏竟然这么小,两人差距这么大,人家女方家里能同意么。
    ……
    次日一早,王志军从乡下打来电话,说是手续办得差不多了,平底船也联系好了,不过朱老二家为了打官司把挖泥船和河沙烘干机、遴选机这些必要的机器都给卖了,技术工人也解散了,想要重新干起来,还得一笔费用。
    自己结婚买房子需要钱,给老爸老妈改善生活条件需要钱,给贝小帅等伙计们发生活费需要钱,修理汽车买汽油需要钱,王志军家盖楼需要钱,毛孩的娘得了癌症整天化疗也需要钱,现在又是沙场添置设备需要钱。
    刘子光感慨万千,盘算一下自己还有多少现金,从张彪和胖子那里搜刮来的十二万,还有卖掉马六的十万块,加上自己的工资奖金,乱七八糟也有二十来万,可是光王志军家盖屋就用了一半,毛孩他娘治病又花了六万,帮兄弟们支付医疗费,喝酒请客犒赏弟兄们,维修车辆采购家电,这点钱基本上全花掉了,翻翻口袋,只有几百块了。
    虽然地地道道还在营业,每天都有点进账,可那只是杯水车薪,起不了什么用场,租挖泥船,买设备机器,租运输船,泥头车队,工人工资,这都是巨大的开销啊。
    想到这些,刘子光就觉得头疼。
    钱!钱!钱!离了这个东西,啥事都干不成啊。
1…54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刘子光心中搁不住事儿,马上一个电话打回去问王志军:“志军,全部办下来地多少钱?”
    王志军给他算细账:“挖沙船一条就要十来万,真要干起来一条船肯定不够,两条船打十万算就是二十万,河沙烘干机和遴选机也要将近十万,起码**十几个工人,租水泥船,租泥头车队,都要预付一些钱,最主要还有个大头是给村里的承包款,原来朱老二的每年十万,现在我和村里定的是每年五十万,分期付款,先给十万,这样算下来,前期费用起码五十万。”
    “有没有去银行问问贷款的事情?”刘子光提醒道。
    “去县农行问了,人家根本不给贷,除非有抵押担保,可是咱一穷二白哪有啥值钱的,而且人家说了,不贷那么大数目给私人,只贷给企业法人,真是笑话,咱要是有五十万块钱注册公司,哪还要贷款啊。”
    看来银行贷款这条路是走不通了,五十万,虽然在刘子光看来不是什么大数目,但毕竟今世不如往日,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短时间内让他弄到五十万,实在是件难事。
    听刘子光不说话,王志军又说了:“村里那个承包款是一定要交的,我已经把盖房子的钱用上了,但还是不够,家里太穷了,我实在没办法啊,光哥。”
    为了办沙场,把自家正在建的屋都停工了,王志军也算豁出去了,但刘子光念头一转,立刻说道:“志军,家里的房子不能停,乡亲们都看着呢,你要是把房子停建了,人家肯定觉得咱资金不宽裕了,就信不过咱了,房子你继续盖,钱我来想办法。”
    放下电话,刘子光想了想,自己这帮兄弟都是穷的叮当响,根本指望不上,李建国嫂子的癌症是个无底洞,自顾不暇,哪有闲钱,自己虽然对疤子有恩,但也没有其他来往,李建国有事都不找他,何况自己,所以这条路也不通。
    想来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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