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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嫁-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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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面子不是?真正可气的是,五妹见赵二爷不搭理她,她竟想了这招出来。哎……可把咱们都害苦了。”
  丁姀紧蹙着眉:“也许,真的是失足落水的……”尽管自己也不十分相信。
  关缕儿叹了口气:“后来的事才教是自作孽不可活呢”
  “哦?”
  “四妹夫说,原来赵二爷跟人家早有婚约啦……”
  “……有婚约?”丁姀吃惊。并不是对于赵以复有婚约而吃惊,而是在于赵以复有婚约竟然丁妘被蒙在鼓里而吃惊。照理说自己小叔子有没有婚约,做嫂子的也该有数才对,怎会从没提起过?若不是赵大太太过分轻视她,那就是,婚约的另一家必定不能太早让丁妘知道。若是前者估计可能性很小,若是后者的话,那这户人家必定是——容家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住。这样一来,就算二太太抵死不答应丁妙借给柳常青吧,也终究要与容家扯上关系。而且,丁婠若也要进侯府,必是有个先来后到之说,只能是给赵以复做小的了。
  脑子里霎时间有些混乱,似乎有什么头绪自己不曾抓到,而这头绪又十分重要。禁不住暗恨自己的脑子,这会儿怎么就跟打了结似地。
  现如今,似乎除了自己以外,丁婠丁妙甚至丁妘都与容家扯上了关系。难道真是缘分所致,丁荣海冥冥之中要让后嗣去为自己要讨回公道?可照目前看来,丁家可是吃亏的这方呀脑海里豁然一现,这才有些悟过来。想起在明州时容家的那两位?莫不是,就因赵以复的婚事?
  她腾地起身,吓了关缕儿一跳:“八妹怎么了?”
  丁姀干干笑了笑,摇头道:“没什么,突然想到了些事。”说着,又静静坐了下来。
  “哦?”关缕儿为她再添了茶,“什么事让你这般大的动静?”
  “……也无甚。这事,五姐知道吗?”
  关缕儿道:“知道是知道,不过……”
  “不过?”
  “不过五妹却不以为意。为此,二太太着实骂了她一顿不要脸……”
  丁姀为丁婠深深惋惜,难道为进富家门,连这些面子都不顾了吗?她不是……最是死要面子的人吗?不过说来也是,倘或这桩亲事不成,她也益发没脸见人。两种厉害取其轻,自然是答应给赵以复做妾好过为此再沦落到别的地方去了。
  不过丢脸归丢脸,二太太怕也是丢掉了个烫手山芋,心里还能窃着乐吧。
  “那五姐她现下……”
  “已回去了。哭哭啼啼的……哎,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顶好的姑娘家,就这么被贪慕虚荣给毁了。哎……”关缕儿接过话茬说道。
  丁姀没做声,心道丁婠这回收了委屈,回到宝音阁还不把那两个丫头给剥皮拆骨了。幸好留了夏枝春草在屋里,若闹起来也能劝一些。
  沉默了会儿,才记起来问:“预备……何时过门?”纳妾的讲究没有正室那么多,而且丁家巴不得暗搓搓把事情办了。所以应该会很快吧……
  关缕儿沉吟着:“听说,就在下月。哎……也不能等大伯母大哥他们到盛京了。”
  “是呀,也就下月有个不错的日子。”丁姀呢喃。要不是如此,她的婚事也不会拖到年关。就因这半年里抖没有万事大吉的好日子,唯有年关那一个千载难逢,老太太方请钦天监算了才作准的。
  自个儿出嫁,也不能拜别母亲,何等凄凉?
  丁姀皱缩着眉,一下子觉得丁婠可怜起来。可是常日又如此盛气凌人,也着实教人讨厌。今日得了这么个结果,是咎由自取。
  关缕儿只是借个话题跟丁姀拉关系,哪里真为丁婠考虑过什么了。无非循着丁姀的问题,将话引开了说。其实自个儿心里,原本也并没有多少看高了丁姀的。
  从关缕儿那里出来,丁姀也没敢大意。回想起今日早上二太太交代的事情,便去了丁泙寅那里。府里这几日大多数的人情绪都抵在敏感线上,真是经不得轻易挑动。现丁婠已然注定如此了,苦劝其想开也无意。倒不如去劝劝那个要死不活的丁妙,或许还能得个皆大欢喜的结果。
  却到了那里,并不见丁泙寅。小满坐在院子里剥花生,树荫底下一面哼着小曲儿,十分惬意。丁姀唤了一声:“小满?”
  小满回过头来绽了笑:“八小姐?”就起身把藤萝搁到石桌上,一路小跑着过来了,“八小姐怎么这会儿过来?可吃了饭没有?”
  丁姀道:“吃了,六哥在么?”已经一眼洞穿了丁泙寅不在屋里,便就没有了进去的心思。
  小满愕然:“六爷不是去找您了么?怎么错过面了?”
  “去找我?”丁姀回想了一下,忽然面色一沉。丁泙寅定是去找夏枝了,说不定还在宝音阁。便就急冲冲告辞,疾步回宝音阁。
  夏日炎炎,盛京早已入伏,那天气热得似能烤出油来。丁姀走了一阵便就觉得口干舌燥一阵眼晕心悸。扶墙歇了歇,一阵阴风吹来乍起透骨的凉意,她突地全身一寒,毛孔乍然收缩,四肢百骸就似憋足了一股困乏,让她有些举步维艰。
  再转眼看,池塘里火睡莲血色四溢,明晃晃的水面泛起闪电般耀目的白光。一瞬间让她眼睛一黑,趔趄了几步。手里包的棕狐短围湿出了一圈汗渍,真个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稍事歇息之后,好不容易回到院子里,却早已听到丁婠隐忍的哭声。顿时一阵心烦意乱,真想狠狠吼她一句“闭嘴”
  春草鬼鬼祟祟在楼梯探视,真巧看到她回来,就“嘘”了一声,指了指楼上:“都已经一个时辰了……”说罢摇了摇头,“让咱们怎么活呀”
  丁姀沉默,舒了口气方让自己的语气好一些:“六爷可来寻过我?”
  春草“咦”了声:“小姐怎么知道?见您不在,就去瞧七小姐了。”
  丁姀将短围交给她,命她趁日头好晒一晒,便提裙直奔丁妙那里。只见屋门紧阖,里头也没有半点声音。犹豫了片刻,方才举手敲门:“七姐……”
  “你又来做什么?”丁妙冷冰冰地问。
  丁姀愣了愣:“我找六哥。”
  “嗬……找六哥来我这里做什么?”丁妙疏冷一笑,“莫不是夏枝那丫头想六哥想疯了不成?”
  丁妙是知道这事的,却从来没有告诉过谁。说到底,丁姀对此甚有感激。即便知道,丁妙只是看在丁泙寅的份上,没将篓子彻底捅出来。
  丁姀沉默,丁妙有些意外:“你怎不说了?”
  “……自然是我心里有愧。”
  里头丁妙这才轻轻将手里的书本放下来,心里揣度了一阵,方起身开门。然那脸上仍旧一副谁欠了她银子似地,冷声道:“六哥已经走了,去舒公府了。”
  
  第两百五十九章 好心一场
  
  “去舒公府?”丁姀心愕,丁泙寅该不会直接以她的名义去找舒文阳了吧?她领教过舒文阳的厉害,若然那般莽撞去要求他做什么,他非得给对方些颜色瞧瞧。
  丁妙狐疑:“怎么了?莫非六哥又在外头闯祸了?”
  “嗬,没有。只是……我另有些事情寻六哥。”丁姀笑了笑,“对了,昨日春草拿来的那些书……”
  “嗯,挺好。”丁妙说得看似随意,嘴角却已有了些温淡的笑,“我记得……你有一串佛珠对么?我娘专程让人从肇庆带来的。”
  “五眼六通?”丁姀将胳膊露出来,“可是这个?”
  丁妙一瞧,那眼睛顿时亮了:“是,就是这个。八妹……你现在也用不到了,不如……不如转赠于我?我娘闻起来,你照直说就成。”
  看丁妙竟然对佛珠感兴趣,丁姀也有些意外。就把五眼六通从手腕上退了下来给她:“七姐若要,我那里还有几串别的,要不你过来挑一挑?”
  丁妙往宝音阁楼上看了两眼,似有些犹豫。
  丁姀就拉了她的手:“不去么?”
  “不去了。就这个便好。”丁妙的表情继续恢复到生人勿近的颜色,转过身问,“八妹可还有别的事情?”
  丁姀只好摇头:“没了。但是……五姐,可能在这里住不多久了,你……”
  “住不多久了?”丁妙豁然转过脸来,侧首思索了一下,“难道?”
  “嗯。”话没出口,丁姀便已点头。
  “嗬……贱人自有贱招,倒让她得逞了”丁妙冷讽。
  丁姀的眉微微一蹙:“那……我先回去了。若是六哥再来寻你,可帮我留一下。”
  “……”丁妙犹豫,良久才应了声,“嗯”
  这于丁姀来说,已是莫大地肯定了。她浅浅一笑,便转身回宝音阁。只觉身后的门轻轻阖上,丁妙并没有因为她的到来而有些过分焦躁的情绪。时间能治愈一切,希望她能看开些,重新为自己寻找出路吧。
  宝音阁大堂里此刻空无一人,她便移步回屋,果见那一些人都挤在里头做珠绣。门吱呀打开,就都抬头寻目,惊喜道:“回来了呀?”
  丁姈最是高兴,忙问:“见到父亲了吗?”
  丁姀摇头:“二伯父今日被大人留了,故还没回来。等晚上再过去拜见吧……”
  丁姈点头:“那晚间我也一起。”她眉头一皱,忽然又想到什么,抬头看着天花板半天,“不知道五姐她……”
  “她恐怕不与咱们一道。”简短一句话,便使大家都知道丁婠缘何从回来道现在都在哭泣。侯府事情传扬了开,郎中府早已暗传此事多日。今又见她哭着回来,那不正好中了大家的猜测么丁姈沉默了一会儿,叹息道:“五姐也真够可怜的。”
  “哼……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春草凉道,她就觉得丁婠今日这副下场是自作孽的。想当初怎么算计她们八小姐来着?这下可都报应到自己身上去了吧?让她也尝尝在偏房的滋味儿。
  夏枝却一直沉默着,看到丁姀也没说话,手里不停,正绣的是丁姀的贴身之物。此刻屋里人多,不好说开话,丁姀便与大家同坐了,一起埋头做针线。
  直到日落,刘妈妈方来请,说是二老爷回来了,正也有事找丁姀。
  丁姀诧异,自己与这二老爷几乎七年没见,怎么他这时候偏要找自己?于是赶紧让夏枝春草帮自己沐浴净身,换了衣裳,与丁姈一道过去。
  晚风微热,火红的晚霞笼出得余光,似是将整个郎中府都铺了一层橘色。何其艳丽壮观。可惜她俩都绷着心,无心去顾这些。
  三老爷回来这两日,每日也不得空。就连对丁泙寅的后续管教都不曾有空进行,怎么今晚上会突然要见自己呢?
  到了正屋,不想丫头摆开大桌,看样子似乎准备摆饭。几人便愣在了门外。
  刘妈妈问:“三老爷呢?”
  芳菲抬头,见是丁姀来了,就道:“三老爷在书房等八小姐,妈妈带去那儿吧”又“咦”了一声,“怎不见五小姐七小姐?”
  刘妈妈道:“五小姐还闹着,不肯来。至于七小姐,来了恐怕这饭谁都吃不下去,不如待会儿你匀些菜亲送去的好。”
  丁姀琢磨,刘妈妈望风希俟指地本事渐长,明明连丁婠的面儿都没抹着,就搪塞掉了。不过说的也算合情合理,丁婠丁妙一来,这二人就非呛个你死我活不成。
  刘妈妈便扶着丁姈的肩膀道:“九小姐就在这里等等如何?等下就开饭了,今儿晚上就跟老爷一起。”
  “真的吗?”丁姈紧张地面色绯红,“我真的能在这里跟父亲一起?”
  “是呀,”刘妈妈道,“老爷特地吩咐的。还有……”她直起身子往外头渐乌的天色看了看,不觉有些纳闷,“这二爷六爷怎么都还没回来?”
  芳菲道:“早来了,都在书房呢”
  丁姀的心猛地一跳坏了……莫不是丁泙寅在舒公府闯了祸,故而二老爷才突然唤自己过来的。顿时有种无语问苍天,真是上辈子欠丁泙寅的。
  刘妈妈不知情,笑开了说道:“难怪呢……八小姐,咱们这就也过去罢,莫教老爷好等了。”
  丁姀苦笑,只得硬着头皮随刘妈妈去书房。
  书房离得不是很远,出正屋过垂门,沿着铺花石的甬道过一个庭院就到。只是还没站稳,那里头就“刷”地一声,似是鞭子滑过的声响,唬地几人后背森森地冷。
  夏枝面如土灰,扯住丁姀的衣袖:“八小姐,会不会是六爷……”
  “谁站在外头?”二老爷呼啦一下拉开门,铁青的脸吹胡子瞪眼,吓得刘妈妈“哎呀”一声,狼狈呻吟。
  丁姀也吓了一跳,待揣摩此人就是三老爷,便就镇定下来。乖乖俯首行礼:“小姀见过二伯父。”
  二老爷正要怪刘妈妈几句,忽然间看到丁姀,心头也是一愣。细细打量了片刻,方把那紧绷的脸色给缓了下来:“姀姐儿来了?几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快进屋,跟二伯父好好说说这几年过得如何。”便率先又进了屋。
  刘妈妈想跟,被二老爷斥了一句:“你进来做什么?滚回去。”
  听二老爷似乎火气甚大,丁姀忙不迭叫苦连天,铁定是丁泙寅干了好事触怒了他。这下好了,若是自己再有言语失当的话,恐怕也难逃一顿教训。
  刘妈妈只好灰溜溜地逃了。
  二老爷侧开身子,让她与夏枝先进屋。那间隙两人抬头往屋里瞧,顿时抽了口冷气。只见丁朗寅丁泙寅两兄弟都乖乖跪在地上,尤其是丁泙寅,那背上还挨了一鞭子。这时候,他俩也直瞅丁姀。
  丁姀顿时好气又好笑地回瞪过去。
  二老爷呛了两声:“咳咳……逆子,还不给你们八妹端个座。”
  “是。”两人极其一致地答应。
  夏枝急了:“这是奴婢该做的事情,还是奴婢来……”说着就去与丁泙寅抢同一把圈椅,两人“嘭”地撞到一处。丁泙寅傻傻咧了一嘴笑,夏枝如触电一般把手收了回来,急匆匆又回到丁姀身后。
  丁泙寅嬉皮笑脸地拍了拍椅面:“八妹请坐。”
  丁朗寅亲自斟来茶:“八妹请用茶。”
  丁姀忍不住“扑哧”笑起来:“二哥六哥,这是怎么了?”
  “孽障,跪回去”二老爷又斥。
  两个人这才灰溜溜地又在原来的地方跪下,一副已经认命了的模样。
  “二伯父,两位哥哥这是……”丁姀放下茶碗,仍旧起身。
  “哎,养不教父之过。慈母多败儿啊……”二老爷说得扼腕痛心,忍不住俯冲到案前抓了那条指粗的皮鞭,要朝丁泙寅挥下去。
  夏枝失声尖叫:“不要”惊觉自己失态,立马涨红脸别开头去。
  “……”二老爷狐惑,“怎么?莫非我教训儿子,你一个丫头也敢指手画脚了?”
  “二伯父,夏枝不是这个意思。”丁姀忙道,也试图着将二老爷手上的鞭子拿过来。心中是想着,刚才那一鞭的方向看似会打到丁泙寅,实则却不会。而且看刚才丁泙寅帮自己拉座的模样,身上那一鞭下手也不似很重。
  于是就揣摩起来。即便夏枝不出口阻拦,二老爷也是赌她会阻止这一鞭的。故而……他其实是在试探自己?而夏枝不过是替自己钻了这套子。
  好吧,想通这一点,她心里反而不那么忐忑了。
  二老爷的眉抖了两下,叹了一声就倒在了后头一张圈椅里。
  丁姀将鞭子交给夏枝,和缓地问:“究竟两位哥哥做了什么错事,惹二伯父如此动气?”
  “不过是去舒公府转了转……”丁泙寅插嘴,被二老爷一个冷眼又给盯地垂下了头。
  “六哥去舒公府,原是我的错。”丁姀只好把这个错揽了下来。若真要在丁泙寅身上镬上几道鞭子,夏枝飞心疼死不可。
  二老爷拍了下大腿:“若是仅这般就罢了,可这逆子竟去求将军走个漏门,这让咱们老丁家的颜面何存呢”
  
  第两百六十章 前程
  
  丁姀心道,果然如此。糊涂的丁泙寅,果然是在舒公府吃了苦头么?
  “那将军他……”她问。
  “将军说,待明日点卯之前,若是我走得进军营,便破格收了我。呵呵……八妹,你就瞧六哥的好吧嘿嘿……”丁泙寅傻笑。
  “混账,还不求你八妹让将军收回此话。若不然,你明日就有去无回了”二老爷腾地起身,直冲到丁泙寅跟前,一副牙关咬着,真恨不得一个巴掌伦翻这小子。
  丁姀的目光轻移,投向始终没有说话的丁朗寅身上。寻思着,丁泙寅是糊涂干了蠢事,难不成丁朗寅也犯了什么错?
  “六哥生性直率,况且也并非犯下大错。再说将军的话,这事儿怕是求我也无用。老太太很是宠他,而他也是个说一不二的人,若是有人游说,恐怕更使得他对六哥严苛了。既然将军已经答应,若是点卯前进得了军营就让他参军,这也算是靠真本事的。六哥倘或真有这本领,定能在军中名噪,尚无坏处。”丁姀缓缓剖析着。
  二老爷眉毛一鼓:“你瞅瞅他这孬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成得了什么气候”
  “爹,孩儿读书不能,您硬生生逼孩儿考什么功名,孩儿就是把书都吃了也及不上二哥一根毛。您这不是存心刁难孩儿嘛……”
  夏枝暗恨,怎么这个时候还冲二老爷说傻话,该是当面认个错才对。
  提到丁朗寅,二老爷更没好气,指着他道:“古训有云,长兄如父。朗寅你在家却置亲弟不顾,任其妄为这才助长了他的气焰。你瞧瞧你瞧瞧,现在还跟我唱反调我……看我不打死你打死了一个是一个,打死了一双是一双”说罢就又起身要向两人扑过去。
  原来丁朗寅根本就是无辜受殃,城门失火里的一条池鱼呐丁姀暗自摇头,二老爷爱子心切可以理解,不过这般要打要杀的,始终有欠长者威仪。她也总算懂了,能把丁泙寅关在祠堂里,成木木讷讷的模样,这确像是二老爷会干的事情。好不容易丁泙寅又生龙活虎的了,总不能再打成残障人士吧?
  于是脚踵立旋,身子一偏就挡在了二人面前,贴膝跪下:“二伯父若要责罚,就请连小姀一起罚吧。此事,原是小姀怂恿六哥的,六哥是因我激将而寻去舒公府的,更与二哥无关。”
  那巴掌就离了一寸悬在头顶,她几乎能感觉到掌风拂面。可是却把头抬得更好,一双明眸直瞪瞪瞅着二老爷,说的虽是些引咎的话,可那神情丝毫没有愧意。这乍然的举动,反倒让二老爷腾空的手蓦然顿住,傻了眼似地瞅着她。
  这若换成丁妙或是别的姊妹,可会上来护这个短?
  没有人会
  二老爷震惊不小。看来这老三的女儿,的确有些与众不同。
  便轻轻将手放了下来:“你怂恿的?”
  夏枝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稳稳当当又落回胸口。听到二老爷这么问,急着跪到丁姀身边道:“回二老爷,是奴婢的主意。八小姐曾交代了我些话,兴许是奴婢愚钝,传的话让六爷误会了……”
  “不,没有”丁泙寅梗着脖子大声反驳,两只眼睛瞪着夏枝几乎五官扭曲,“夏枝,没有你的事。”
  “够了”丁姀挺直身板呵斥,“你们都少说几句。做人要有担当,我若是连这个都担不起的话,如今便不会出现在盛京了。六哥,我知你想寻个前途,莽撞行事是我考虑不周。二哥,你常不在府,六哥如何你也不清楚,若要责怪你实在太过冤枉。夏枝,你只是个婢子,听主子办事天经地义,更没你的责任。”
  只见丁朗寅的身子微微颤动,张了嘴几乎有些震惊。先前曾以为她只是个弱智女流,能有今日这番作为也是靠的机缘巧合亦或者别的手段,没想到,竟还是个如此仗义的人。他竟不知不觉间对丁姀,又刮目相看了。
  为何每一次见她,总有那么一两点的改观呢?他笑得清浅,丝毫没有要吃鞭子的自觉。
  “何况二伯父……此刻,您要的只是解决此事的办法,而并非是要追究责任吧?”丁姀直言,一气呵成。
  二老爷再次愕异:“你有办法?”
  “老祖宗就说,吃一堑长一智。人没有磕磕碰碰难以成长……不是说,玉不琢不成器吗?六哥究竟是块顽石还是璞玉,明日将军一验便知。二伯父若肯给六哥这个机会,小姀愿担保,六哥是直着出去的,也能直着回来”她可是替丁泙寅做了担保呀,丁泙寅你可千万得争口气即时进不了军营,也千万给直着给她走回郎中府来。
  丁泙寅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连声应和:“我定能直着出去直着回来,爹您就等着孩儿凯旋归来吧”
  二老爷嘴一撅,冷冷哼哧:“你八妹可是为你做了担保,你若是没缺胳膊少腿地回来,就给我认认真真去国子监朗寅,他**可要敦促他的学业,切不可再贪玩闹事。”
  丁朗寅磕了个头:“谨遵父亲之命。”
  丁泙寅咕哝:“好像我就一准输了似地,真讨厌……”
  二老爷余气未消,直着两个人显然还想说什么,可终因话堵在喉咙里不得发声。挥了下手,颓然道:“都出去吧。”
  “爹,外头可摆饭了呢”丁泙寅简直就是皮痒。被二老爷瞪了一眼,便咚地跳将起来,率先逃了出去。
  丁姀失笑,拉起夏枝起身,在二老爷跟前敛衽,便也出去了。丁朗寅随后,替二老爷关上了门。四个人重重吁出口气。
  丁姀紧张地手心攥了大把的汗,若不是亲自领教,还不知道原来严父真能如此想到丁泙寅把二老爷气得歪了嘴的模样,她真想大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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