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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嫁-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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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用帕子包了一小块下来,回屋里泡上一壶享用了一回。
吃过一回,她就惦记上了第二回。趁着丁妙也在,丁凤寅想必不好回口。
“大红袍?”丁妙吃惊,“那是朝廷贡品,皇上吃的东西!”
丁凤寅恨不能立刻堵住丁婠的嘴:“什么大红袍,我没见过。”
丁妙冷嗤,起身慢慢往外踱:“罢了罢了,不过也是茶,吃到肚子里就没了味,不吃也罢!如璧啊……咱们还是去找六哥玩去,仔细大哥拿铜板砸你。”
丁婠哪肯让她走,立马拉住她:“七妹别走,好歹也得吃了饭再回去。”
丁凤寅心里思量,丁妙眼下去找丁泙寅,少不得把大红袍的事情抖落出来,丁泙寅那性子岂肯放过这好茶?一饼还不够他塞牙缝的。他可没那本钱给人糟蹋!于是也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留丁妙:“罢了,那也不是什么大红袍,只是普通的茶叶。原是福建地方上封包的时候把东西弄错了,礼部查了出来,让七爷捡了便宜。七爷就给了我,就这么一饼东西,你们可别贪多!”
丁妙想着你丁凤寅藏着掖着的东西必然是好货,我且尝一尝便知真伪了。于是不动声色站在原地,要走不走。
丁婠又想,这是丁凤寅此地无银三百两,横竖自己能有口服吃皇上吃的茶了,不去计较什么名头也罢。但看丁妙亦有这个意思,于是顺手把她拉回去坐下,舔着笑道:“不贪多,咱们略尝尝就好。”
话既已出,丁凤寅只得亲自去沏了大红袍过来。不过只泡了两碗,自己是断不舍得再喝一碗了,就眼睁睁看着她俩品。
丁妙咂了一小口,慢慢吞下,眉宇渐霁。
丁凤寅忙问:“如何?”
丁妙试着嘴:“不过尔尔。”
丁婠见样,也只道:“像极了咱们家前几日喝过的祁门红茶。”一边实在纳闷,这茶的味道怎就变了?
丁凤寅立刻拍大腿:“我就说,你们还不信!”心里却在偷着乐,偷梁换柱的本事谁不会?别傻了!谁给她们喝大红袍呀?丁妙也只管去告诉丁泙寅,等他一来,他也拿祁门红茶伺候。
丁妙不以为然,喝过茶似乎也就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了。挑眉慢悠悠地道:“七爷可真是与大哥你要好,朝廷的东西都能分了给你。要我说,大哥的回礼必定也要是一等一的分量才成。”
第一卷 第八十一章 春风得意处
感谢各位读者给未洁的意见与建议,未洁正重新整(www。fsktxt。com)理思路,希望在接下去的文中不让大家失望。现开了个群,希望有兴趣的朋友可以进来讨论一下剧情,说说大家喜欢的剧情走向。群号:75911154 暂无敲门砖。
说到这个,丁凤寅好一阵羞愧,他是断没有给舒季蔷回礼的。一则国公府里缺什么?自己手里头又有什么东西能对舒季蔷的眼?二则一般俗物又哪里配得起舒七爷的一身皓洁之志?别是徒污秽了人家才好。
见丁凤寅不说话,丁妙就知道丁凤寅没拿得出手的玩意儿。她凉笑几声:“大哥是个忠厚之人,也难怪没想到这个。我瞧你这里倒是有件宝贝能配得上七爷的!”
“什么?”丁凤寅讷问。
“……”丁妙翘起小指往丁婠一戳,“五姐呀!”说完就捂着嘴“咯咯咯”笑个不停,“她可不是你这里的宝贝么?”
被丁妙戳到心事,丁婠羞地脸色大红,那碗大的肿包更像是点了红的大馒头。
丁凤寅却是面容紫涨:“婠姐儿可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我怎么能糊涂至此!”
丁妙笑得越发收拾不住:“但你瞧五姐的脸都烧红了……哪里矜持得住?”
丁凤寅欲教诲丁婠几句,可一见她那羞样旋即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丁妙眼珠子一溜意外地收住了笑,端起一张惯常病态淡然的脸拿帕子甩甩身上,一边道:“不早了,刘妈妈叫了裁缝量身,据说是全姑苏城最好的一把手,我可不能让人多等。”
丁婠听了不禁诧异,离过年春令做衫的时间尚还有几日,丁妙怎么做起衣裳来了?二太太怕人话柄,三房的服制乃至日常用度明里都是一碗水端平的。且不论背地里她们怎么做,可这么把话嚷嚷出来恐怕要打了自己的嘴巴吧?于是问道:“妹妹做衫了?今年好像提早了么……”
丁妙斜眸:“哪是,不是春令的衣裳。是去明州的!”这些用的可不是公中的钱,都是哪家厚实哪家派头上大一些,额外要自己支的。
“去明州?”丁婠眼角开始抽搐,“什么时候?”
丁妙扬起脖子思忖:“不知道,大约离年近的。不是年前就是年后动身……”
丁妙这话说了岂不是等于没说?急得丁婠梗起了脖子:“七妹快说说怎么个回事?”
丁妙理鬓:“不早了,我可不想去晚又白挨母亲的骂。”说罢也不管丁婠那猴急的样,拔开两只脚就走人。如璧往丁凤寅跟丁婠两人福了福身,匆匆跟上去。
丁婠一口气就堵在了心里。丁妙先前说的那一番戏语又同现下这个消息一撞起来,她就觉得从天上掉到了地下。二太太要带丁妙去明州?那近水的楼台岂不转到她那里去了?丁妙今朝过来,是来故意奚落她的罢?
她死拧住帕子咬牙,忽而怨怼起丁凤寅来:“我都说了让你跟七爷探探风,你怎么就不去?”
丁凤寅一枚枚数着丁妙留下来的铜板,眉宇微挑,极不爱理这个事情。上回因舒七爷来过,母亲就与丁婠两个人前后为这事找了他不下五次,可都让他打了太极。众人都知道他与七爷交好,可两家门第不等是摆在这里的。以舒季蔷的身份,盛京里哪个朱门侯户里的小姐配不上?偏要到姑苏这等小地方来寻人?也不怕人笑话。再则,他与舒季蔷是君子之交,若有一日成了嫡亲的连襟,省不得外头间要传他是个攀附权贵之人。他丁凤寅结交舒季蔷断不是想借由此平步青云,他不图什么,就图个知心如何?
一边早已不将丁婠的话听进去,等她抱怨完,捏起一枚铜子一口猛气吹地“嗡嗡”响,放在耳朵边听。
丁婠踱了一脚,话已由不住口:“往年你若肯低声下气留在盛京,如今还愁没脸?见你这样,也怨不得我同母亲还在这里吃这等仰人鼻息的灰!”
把丁凤寅的老疮疤给连皮带肉地揭起,丁凤寅气得浑身抖糠,“噼里啪啦”连棋子带棋盘掀翻,起身大步踱了出去。
丁婠顿如吃了记闷棍,知道丁凤寅这条路是走不通了。如何让二太太也带上她一道去明州呢?
恍惚间坐了约一盏茶的光景,纨娘拨帘进来,手里头托着滚茶,见她便笑:“怎么?又吵了?”
丁婠眼往旁处一搭,没说话。
纨娘在丁婠手边坐下,把热茶塞到她手里边:“适才看到丁妙去了,怎么?是跟她吵的?”
丁婠没好气,“嗖”地起身,冷酸地道:“谁爱招她了?也不问问到底是谁要去招她了!若我不拉着,整个荣菊堂都要被她给拆了。我死拉活拉做尽了好人,可偏有些人不领我的情。合该是我的事他便能袖手旁观了不成?祖宗有交代,咱们丁家世世代代可都分不得家,别瞧如今的三叔在家里还卑躬屈膝地活着了,我们还是亲生兄妹呢,便见着我由人欺负?难道现在就有了分家的心?连顺手的事情都不帮衬下!”说到伤心之处,不禁连眼眶都湿了。
纨娘没成想是跟自己那口子闹的别扭,心道来的不是时候,这般开解她岂不要打自己夫君的脸?于是坐着默不作声。女子四德,妇德妇言妇容妇功,唯言行与德性密不可分,她又最是顺从的人,哪里敢说丁凤寅一句不是?
丁婠说了半晌也不见纨娘回应,这小姑子越发心里委屈。今朝被丁煦寅一鞋掌拍了不说,还被自家兄弟膈应地半死,她是招谁惹谁了?想她贤名在外,到底说不得重话。心里头又堵着丁妙即将去明州的事情,亦发地眼昏脑浊的,流着眼泪跑着回自己屋去了。
躺了足足半日不见起来,左右想着丁妙这回事,便是连晚饭都吃不下了。
又说丁妙回了忠善堂,让裁缝量过身,就春风得意似地往正屋里钻。这日午后正屋大门又紧闭,她见无人便趴在玻璃槅扇底下偷听。
里头是算盘珠子一阵噼里啪啦地响,账房李耿家的说着话:“这里是三百六十五两七钱……抹了零头,那就是三百六十五两。”
“……”良久二太太才“嗯”了下,传来摞现银的声音。二太太间歇又道,“不能抹,丁姀的月钱里正好有七钱的零头,就把帐做到下月里去。”似乎又想到什么,道,“下月的月钱支了么?”
李耿家的笑了两声:“太太放心,哪一回迟过呢?奴婢心里头明白的,早教人把银子都准备好了,只等着各房里的丫鬟姐姐来领。”
丁妙想着母亲正跟李耿家的计算月帐,就不好进去打搅。又忽闻刘妈妈说话,道:“且把三太太那份的给我,我亲给送过去。”
李耿家的讪笑:“妈妈做事可真踏实,我回去就着人送到妈妈手里。”又问二太太,“那三百六十五两是从哪里支?”
二太太沉吟了半晌,回道:“你容我想想。咱们是年后动身,把要紧采办的先买了,其他增增补补的也未可知。哦……年时的百味可备地如何了?”
那百味是有丁家传统的素百味,每年都会朝四里街坊派,一直能派遍整小半个姑苏城。李耿家的心中有数,料到二太太会问,便打算仔仔细细地汇报一番。可未及开口,二太太又续道:“若已经有账目了,再重新做。今年多了这一笔,百味的事可以斟酌着做。”
李耿家的旋即明白,二太太是想从百味里省出些银子。于是立马道:“正好没做,二太太这一说,我就知道了,明朝就把册子送过来给您过目。”
二太太打量李耿家的,把算盘往旁边一放:“这些钱里头,把该兑散的兑散,该兑成票子的兑成票子。拢共也不多,你掂量着办!这笔虽不能跟妙姐儿的比,但好歹也丢不了脸。就这么着吧……”
丁妙听着李耿家的动手收拾东西,便立刻缩到了转角去。果见片刻的功夫,李耿家的就抱了只红漆带锁的钱纹木箱子出来,咯吱窝下的算盘珠子“旮旯旮旯”响了几声。她抖抖身子抱紧,大脚落到台阶上,一路肥臀大摆地走了。
丁妙看着那只木箱子,听母亲的口气似乎是为丁姀准备的。三百六十五两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细想适才的派用似乎是去明州大大小小的贽见礼。她微有不屑,赵大太太那头的人何止是上回带过来的那些?那回光上等丫鬟都有好几个,更别提还有没露脸的了。那些个身份的人,没有几两银子的头数打发少不得矮人几分。除此之外还有那些眼界高资辈老的老妈子们,林林总总加起来也该要个百八十两。再剔除实打实的礼品等物,这三百六十五两就等同于眨一眨眼放了个屁!
又想到二太太说的自己比丁姀多,一下挺直了腰杆,蜜笑着慢悠悠回屋去了。
丁婠是死都去不着明州了,丁妙就干吊着她,让她看得到吃不到,也尝尝丁姈那回吃的闭门羹。丁姀又是个穷家当的人,出门在外一靠不到爹二望不着娘,什么都得指望她娘俩。俗话说一文钱逼死英雄汉,她倒也要看看那丁姀在一文钱面前还能不能是那个临下了板子依旧一声不吭的人。
第一卷 第八十二章 月钱在哪里?
是日月霁之夜,星辉幽淡。离巧玉出嫁在即,算时日已不过五天,主家的陪送之物大多已理清,都让张妈妈自己亲自把关,见着满意才放下去的。也是不多,只算是主家聊表心意,那巧玉也拿了张妈妈侄儿好几成田产,这笔买卖虽说到最后还是张妈**侄儿得便宜,但巧玉至少也给上了道保险栓。
可临到日子,三太太这边眉宇渐攒,六爷丁泙寅总时常往如意堂过来。她每逢如此都有些心惊肉跳,生怕这六爷知道了她们背地里嫁了他的心上人,会一发不可收拾起来。于是待得与张妈妈商量定,赶早了几天就把巧玉给送出去了。一边把赎银往账房里亲送过去。
因是年关,账房里这个时辰还有人。李耿家的正跟个丫鬟挑灯入账,把今日采办的年货以及南下明州的物什进行统计。一见三太太拿了包银子进来,忙放下点圈的朱笔,笑着迎上来:“三太太真是性急,天都晚了,不如明朝过来也是一样的。”
三太太把银子交到李耿家的手里,半冷不热地道:“放久了生心病,也不见会是成了我家的银子。早还了妥当……”
李耿家的讪笑:“都是一家的,二太太只是拿钥匙的人,三太太若要派用场,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三太太打量她几眼,微微苦笑着没说话。
丫鬟捧上热茶,邀三太太在案头前坐下。李耿家的把账册凑到她跟前:“这是这年的采办,百味什么的都已算在里头,三太太要不要过目?”
三太太狐疑地看她:“惯常都是二太太当的家,我看什么?”心底又犹豫了下,问道,“二嫂看了么?”
“还不及看。”
三太太“哦”了一声,便忽而改变主意,拿起账册来前前后后地翻看。她是不懂这些个收支用度的账目的,只是想到二太太没有过目的账本,她既有机会先睹为快,哪里会放过?她也想看看,二太太究竟是如何当的这个家。
可还没看出个味道,外边就传来芳菲的声音,渐次靠近:“李姐姐,二太太着我把册子交回来。有几处再改改……”
李耿家的立马应道:“诶,芳菲姑娘且进来吧!”
三太太缩手把账册丢得离自己老远,仓皇起身:“银子已经送到,你别忘了记下。我也该回了……”边说着,迎头已经撞上了芳菲。
芳菲“呀”了一声,忙福身道:“奴婢见过三太太,三太太也在这边呀?”
三太太脸上刹有的惊慌,斜瞄李耿家的一眼,又镇定道:“巧玉放出去了,我来交账的。”
芳菲捂着帕子轻笑:“哪里要劳烦太太亲自过来的,这些事让哪个丫鬟做岂不是方便些?若三太太找不到人,下回就来找奴婢,奴婢给三太太办。”
三太太脸色忽阴忽暗,打笑着要过:“已经办了,我先回去,改日再去瞧你们太太。”
芳菲已经让开身,把手里的册子放到台面上,一边又早把三太太抛到了后脑勺去,对李耿家的说道:“李姐姐,上月你是不是多给了我一两?”
李耿家的道:“哪是,那是二太太吩咐的,着我每月给你多加一两。你现在可是宅子里月钱响当当的丫鬟了。”
芳菲美滋滋的,自己自初到丁家一直安分守己恪守本分。最重要的是主子要做的事她从不过问,亦不违背,所以才能走到今日这个位置。可三太太脚才刚跨出门槛,心里一悸,扭头问道:“月钱领了?”
李耿家的微愕:“早些天就开始支了,昨日都已发完。”
可如意堂里的人,却是半个子都没有拿到呀!三太太愣住。近些天尽防贼似地防丁泙寅,竟已到了支领月钱的日子都未及察觉。但无论如何,她即便忘了,账房的人不该来提个醒么?难道就这么无端克扣了去?这也太没有道理了。
于是又把脚收了回来,正色问道:“如意堂的月钱可有支派?”
李耿家的错愕:“刘妈妈头天就帮您领了,奴婢以为早给太太了,原来没有?”
被刘妈妈给领走了?三太太如被雷轰:“如意堂的月钱怎么交到刘妈妈手里去?往年哪里有过这个规矩?”
“这个……奴婢就不大清楚了。”李耿家的也困惑,刘妈妈是当着二太太的面说把钱交到她手里的,二太太当时并未有异议。她就觉得这事并无不妥,难道二太太还会明目张胆私吞那几两雪花银不成?可谁知这些天过去,那些钱却并未到三太太手上。那此刻如意堂的月钱都在哪里呢?
三太太禁不住起颤,压住声音问:“可有八小姐的没有?”
李耿家的仍旧毕恭毕敬地回答:“二太太说,其实八小姐离出庵之日尚还有月余,故而这两个月的月钱仍旧是照着以前的放。等时候一到,那便跟其他小姐的一样了。”
因掩月庵离群索居,二太太当初分析并未有花钱多的地方,便跟众人商量依照掩月庵的日常情况把丁姀的月钱给减掉了一半,至于减掉的这一半则又入库定存,等丁姀回来再行发放。明里如意堂的总算并没有少,但实际却又另当别论了。
三太太扶住门框,双肩开始耷拉下来。
芳菲瞧这状况必然要帮二太太的人说两句,便道:“兴许是妈妈忘了,奴婢回去提个醒,明朝想必就给太太送过去了。太太且宽心,二太太心里跟明镜似的,三太太的贤惠她是有数的。”
三太太凉笑:“也不是缺了那几个钱就过不下去了。只不过家里的丫鬟婆子们却是少不得……既然你有心,就劳你相问一声。”
三太太的话说地客气,可脸上绷得却似块冰。说完就踩着蹒跚脚步离了账房,一路响彻破碎的声响。
她倒是老老实实地把巧玉的赎银给原封不动地送到账房去了,可人家呢?现下连个月钱都不肯放下来了。这叫什么事?
一脸阴霾回到如意堂,张妈妈连着步子从如意门里出来迎:“太太可回来了,老刘子找您,等了好些时候。”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三太太正欲问究竟,又听张妈妈续道:“结果您还没回来,她就先回去了。留了话,说明朝再来找您。”
三太太边往里走,边冷笑着问:“她来找我做什么?该不是送钱来的吧?”
张妈妈热络地笑:“三太太还真是说对了,她手里边就拿着包银两。只可惜见不着您,连银子也不曾留下。”
三太太驻步,略微狐疑。她是以为二房把月钱克扣下的,怎么刘妈妈还能专程把银子送过来?这多出的环节,似乎是刻意为之的。刘妈妈见不到自己,还不肯把银子交给张妈妈,是不是想借由这送银子的机会,跟她说些什么?
转神过来,她又上下打量张妈妈:“今日是你侄儿大喜,你回去罢。”
张妈妈面色一喜,忙笑道:“是,奴婢这就回了,先送您进屋吧,两个丫头都在。”说话着就把三太太簇往屋里去。
丁姀这边正因巧玉离开,屋子里喜忧参半。丁煦寅又是一整天的在隔壁,到了晚上才回,今日回得稍早,又进暖阁里睡下了。
别说是美玉,即便是自己,心里面对巧玉这般突然地嫁出去,总有些心底空落落的。前一阵还在自己屋里的时候,也不感觉少一个人会如何,毕竟不如对春草夏枝的感情深,可没成想真去了,心里倒有些难受起来。
但这感觉亦只停缓了半日,想起巧玉在镜前为自己打理地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也便宽心许多。半日之后,一屋人又开始恢复做珠绣,现已有了多张成品,但在效果上都无甚进展。眼下巧玉也嫁了,时间已经到底,自己也该是给母亲一个交代。于是趁丁煦寅睡下之后,就把美玉先前绣的那双鞋面包了起来,跟春草一起去到了正屋。
欲行敲门,张妈妈打里边出来,见着丁姀双眼生亮,忙伏手行礼:“八小姐,这天了还没睡呢?”
丁姀见她行色匆匆,似乎正是回家去。想到今日她家中必定繁忙,便也没说别的,只温温地问:“母亲睡了?”
“没呢,在里边,小姐晚来一步便要去躺了。”
丁姀点头:“代我向你侄儿说声恭喜。”
张妈妈当下喜得眉飞色舞地,咧着嘴直道:“借小姐的福气啦,奴婢的侄儿定能红红火火的。”说罢又规规矩矩的一个大礼,“奴婢先家去了,改日领他们夫妻俩进门拜谢小姐。”
“妈妈路上小心。”丁姀也客气回应,见张妈妈出了大门方进屋去。
三太太正漱口,见丁姀进来,急着把嘴里的东西吐到漱盂里,边抹着嘴巴就问:“何事这时候来找我?”
丁姀托着那双鞋面一一打开,歉然道:“女儿不济,这月余只绣出了这个。娘……梁师傅见着这个大约是不能同意的。”
三太太努眼让在旁的重锦拿过来细瞧,刚一到手那两道眉毛便狠狠揪了一揪。再伸手用指腹轻轻按压感受排线整齐与否,之后重重叹了口气:“见你心思已尽,倒也无法了。这东西即便是我都不能过关,何况还是梁师傅……罢了,看来你是真没有这活计的天分。唉……姀姐儿,是我欠你的呀……”
第一卷 第八十三章 钱这个东西
说着这些话的当口,三太太便已经将鞋面随意地放到了桌上。眯了眯眼睛,视线朝地似有几分自嘲的意味,缓缓又道:“呸!倒先说起丧气话了……”抬起头来盯着丁姀端详良久,却又只换来一声沉长的叹息。除了这女儿家的针黹尚可填补之外,她这女儿的涵养又还能从何下手呢?论读书写字,没有个三年五载岂能出口成章?再则那针黹可是女子的本分,嫁富有富家的精致需讲究,嫁穷家又有穷家的破烂要收拾,若没个一两手的如何过日子?
再次拿起那鞋面,就着烛光细瞧,虽与丁妘的相去甚远,可比丁姀刚回来的那阵却是好伤许多,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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