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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嫁-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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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让她们这些在旁的人替两个人揪心么?
  想到这些,手里的年糕团子重地似铁球一样。她眨巴眼睛就落下几滴泪花,仓皇擦去,含泪把一个团子都啃了下肚。
  美玉送完东西回来,笑着说环翠正好吃这个,还让她别吃太多,那东西容易积食。正说着夏枝她们也回来,提了一碗银芽肉丝,油焖老豆腐,底下食篮里还有碗鲜汤,是特意现做的。
  丁姀让冬雪拿进去给丁煦寅,不一会儿就给原封不动退了出来。
  冬雪脸上尴尬极了:“您瞧……小姐,十一爷他现下真不舒坦,奴婢待会儿一定让他吃下去。”
  “……”丁姀无奈地笑笑,说了句,“他要吃自然要吃,不必强他。”
  几人便都散去,伺候完丁姀睡下,也就熄了灯。
  一早起来,夏枝打算先把昨晚上的食篮还回去,打开来一看,“呀”地一声,吓得里头正给丁姀梳头的春草跑了出来:“怎么了怎么了?”
  夏枝把食篮往她面前一摆:“是你偷吃的?”
  春草唬脸:“我哪里敢呀!”那是拿来给丁煦寅吃的,没主子说话谁会去动?未免也太没了规矩不是。
  夏枝略想想也是,春草不会没分寸到这个地步。可是前后想想还能有谁偷吃?
  还是春草眼尖,指着那提篮道:“你看,底下漏了!”
  这可好,偷吃者竟是老鼠!春草立马叫起来:“坏了坏了,这屋里竟有老鼠……”
  
  第一卷 第九十五章 一场欢喜一场空
  
  丁姀听到叫嚷,随即出来问:“怎么了?”
  春草指着食篮叫:“小姐,咱们屋里有老鼠!您别怕,奴婢这就问张妈妈讨几包药来,好好给这些鼠辈吃上一顿!”
  屋子是新收拾出来的,莫说老鼠打哪里钻出来的,就说屋里真有,也不挑大冬天的出来觅食的。
  丁姀过去看了看食篮上的洞,未见参差不齐,里头的饭菜倒吃得干净,碗筷还是好好放着的。便蓦然失笑:“不必了,随它去罢……”
  春草瞪眼:“小姐这可使不得,那老鼠可会咬东西的,不找出来恐怕来年就得多出好几窝小的来。这拖家带口的,咱们可养不起。”
  “也不叫你养,瞎操什么心呐你!”夏枝也似看出什么端倪,跟丁姀对了一眼,心里也有数了。
  “哎夏枝你……”春草被堵得慌,怎么她要毒只老鼠,偏这两个人拦着不让?要等那老鼠真把房梁啃了才甘心么?
  又想到,以往在庙里时,不得杀生,那会子倒真的是动不得,见了顶多也是赶出屋去。没想到回到俗世,这两人还这么坚持着。到底是无法,只得作罢,回去又继续给丁姀梳头。
  丁煦寅推门,悄悄探出脑袋来,一脸紫涨。见丁姀正对镜梳妆并未注意到自己,便快步跑了出去。身后的冬雪随后也出来,向丁姀问过礼便追着丁煦寅去柳姨娘那里。
  稍后姐弟俩又在屋前碰头,一同给三太太请安。在那里留了早饭,吃过回屋时,夏枝早早地等在门前。
  冬雪识趣地拉着丁煦寅去隔壁读书,让丁姀她们好说话。
  夏枝借过一步:“小姐,梁师傅有消息了。”从袖口扯出一角信封亮了亮。
  丁姀点头,几人便一同进屋。
  一面拆信,夏枝一面又说:“昨日去找的时候还未回来,等回了来又是赶了一夜的路在床上躺着,故而不去打搅。幸而这人还算是个乖角儿,今朝子就让人偷着把信带进来了。”
  丁姀展开信,便见寥寥几行行云流水般的字迹,信笺里还夹有几张花色构图。她的心一热,一口气把信看了下来。
  “小姐,梁师傅说了什么?”春草探头探脑,急不可耐。
  “梁师傅说……”丁姀顿了顿,把信中内容再三揣摩过,才又道,“想来我跟梁师傅是没有师徒之缘了。”
  “啊?”几人都吸了口凉气,个个垂脸松肩。
  这个结果丁姀也没什么意外,可真正拿到信,胸口里还是不免隐隐泛疼。她苦笑了下,再打量那几张梁师傅亲手画的构图:“不过梁师傅并未就珠绣本身说什么,只道自己不曾涉猎于此,故而不敢称师。这里,他还给咱们指了条路。”
  “什么?”
  “他说木珠色泽太过暗哑,咱们或许可以拿别的代替。”丁姀眉头微蹙,“六合子石?!”
  这是什么东西?
  几个人都莫名其妙。
  丁姀也百思不得其解,这东西似乎闻所未闻,至于哪里盛产这种石头的梁师傅也未曾提到。那几张构图是梁师傅根据她们的珠绣设计的,以示心意于好。
  拿着信,几分欣喜几分忧。原以为已到了柳暗花明处,却不想还遇山穷水尽路。
  正各自搜藏刮肚地想那六合子石究竟是什么玩物,美玉合掌叫了一下:“六爷时常在外,见多识广,咱们要不去问问他?”
  夏枝脸色惨白,已然掉痂的创面落了个褐色的长疤。因还是新的,故十分明显。她捂住脸眼神闪烁不定,心里一下子有些难以描摹的东西在滋长。
  丁姀想想也是,说不定丁泙寅会知道六合子石是什么石头。梁师傅没有提到金银之物,这就说明这个六合子石是个独特的东西,兴许真能在珠绣上有所施展。
  美玉却看奇怪:“夏枝姐怎么了?脸色不大好。”
  夏枝强笑着摇头:“没什么。”
  美玉肚子里一转悠便懂了。丁泙寅早前是因为夏枝那张脸蛋才对她心怀不轨,如今若被他见到夏枝这个样子,指不定会当面臊她。于是毛遂自荐:“要不奴婢陪小姐去吧?夏枝姐的身子不适,春草姐留下来照顾,奴婢跟小姐出门岂不正好?”
  难为美玉还能顾虑到这层,丁姀欣然同意。两个人准备了下,便一同去往丁泙寅那里。
  到忠善堂又免不得先去二太太那里请安,而后便由芳菲领往丁泙寅的住处。
  芳菲在前走得有些快,边引路边道:“八小姐有些时候不来咱们院了,六爷念了您好几回。”
  丁泙寅念的可不是她。丁姀暗暗想着,待会儿若丁泙寅唐突问起夏枝来,自己当如何应付。
  “也确是有些日子没过来了,六哥也快起程上京了吧?”她忽而想到丁泙寅在此也住不久了,是该得空来瞧瞧。
  芳菲诧异:“八小姐也得了消息呢?”还想这丁姀对万般事情都不挂心,原来跟丁泙寅倒还要好。
  丁姀坦然笑着:“上回听六哥说起过。是年前还是年后呢?”
  “太太打算迎了财神就动身。”跟去明州是同一天。
  丁姀心底一盘算,那是初九上京,离眼下还有半个月。他们这一行人往盛京一去,也不知道能回来几个。
  芳菲见她若有所思,以为在算计些什么,便道:“太太说了,把爷跟小姐送到盛京,她住过个两三日也便回来了。”意思是,虽说山中一日无老虎,可谁也别想称大王。又道,“太太不在的日子,大事小事都跟大*奶和李耿家的说去。三太太若也要找的话,还是找大*奶吧?呵呵……”
  丁姀笑着:“你也跟二伯母一起去的么?”
  芳菲理所当然地:“二太太早前就嘱咐过奴婢了,可不得去么?要按奴婢觉得的,这大冬天的贼冷,谁想出门呢是么?”
  美玉不禁羡慕:“能出门多好,咱们想还没这个命呢!”
  芳菲登时蹦出冷眼:“哦?八小姐没让你去?”刘妈妈已经把南下的消息透给了三太太,三太太恐怕也老早就关照丁姀过了。怎么丁姀不让美玉一道跟着去么?她跟美玉昔日还算有些交情,若有她在丁姀身边,日后也好知道丁姀的一举一动,在明州时也可多些保障。可若美玉不去的话,夏枝跟春草哪个都不是好套近乎的,万事都免不了掣肘住。
  丁姀微讶,睁大眼睛盯着芳菲,不解她这话里的意思。什么叫她不让美玉去?她自己出门那也还是天方夜谭呢,没见比美玉容易几分。
  芳菲不屑,大约是以为她不知情,故她们主仆还不想点破。于是咳了几声,因笑道:“光顾着说话,您瞧已经到了。昨晚下了雨,这路不好走,八小姐可当心了!”
  说话的声音传入屋里,丁泙寅迫不及待地出来,张望有余不免又有些失落:“八妹得空过来瞧我?稀客稀客……”把人往里请,芳菲便退下了。
  屋里还坐着一人,正支腮逗弄一只白兔,跟旁边的丫鬟一起拿菜叶子哄着吃。听见屋里来人,便都扭过头来:“哎呀八姐……”丁姈立马从杌子上下来,笑逐颜欢地把她拉到兔子笼前,“八姐你瞧,这是六哥一早从外头给我买回来的,你瞧你瞧,它还吃菜哩……”
  在旁的丫鬟听说是八小姐来了,连忙丢下菜叶子规规矩矩在一侧,默不出声地行礼。丁姀过去,早认出是风儿。
  风儿心里觉得内疚,故而连头也不敢抬起来瞅丁姀一眼,站在高大的兰花盆栽架底下显得十分瘦弱渺小。
  丁姀问了一声:“风儿在这里还习惯么?”
  “奴婢……奴婢伺候九小姐,不敢说习不习惯的。”风儿答得中规中矩。
  丁姈道:“十一弟来问了我好几回,我偏不给他。八姐,你不是也来讨风儿的吧?”
  丁姀讶异:“我怎么是来讨人的呢?”
  丁姈拉起风儿的手,往丁姀面前搀:“八姐,别的事我固然要让着十一弟,可这事我却不行。打小我娘就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十一弟自己不高兴便要打这个打那个了,他也不想想这几脚蹄子落他自己身上吃不吃得住。风儿老实不知道躲避,她那天挨了打回家就吐了两口血,这会子才好些呢,你说十一弟下的这个狠手!”
  丁姀没想到会如此严重,那回子风儿去她屋也没有提及,只是觉得她脸色确实差了些。难怪丁姈会跟丁煦寅不予相让,原来是这个原因。她听了也觉得替丁煦寅过意不去,也对风儿有所亏欠。是她主意让风儿陪读的,可还没到考府学的日子呢,却先陪了一身伤回家。
  风儿扯了扯丁姈的袖子:“九小姐,别说了……”她还想天知地知我知你不知地粉饰太平,得罪哪个人都不是自己兜得起的。
  丁姈“哎”地叹了口气,显然是拿风儿没辙。
  丁姀心道,丁姈年纪小小倒还是个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将来脾气也必定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只是快上京了,指不定还会不会回来,以后见到面的机会恐怕一个手都数得过来。忽然鼻子发酸,竟然有些舍不得。
  
  第一卷 第九十六章 老鼠药
  
  见丁姀一时泪光盈盈,丁泙寅怕是因风儿的事彼此心里过不去。于是过去一把拎起兔笼子甩给丁姈:“呶,回去养着,让姨娘也瞧瞧这小家伙,记得别给吃多了,不然得撑死它!”
  丁姈吐舌做了个鬼脸,把兔笼子交给风儿,道:“咱们走,晚些再来闹他。”
  风儿抱着笼子,忙忙地跟几人都行过礼,方跟丁姈两个手拉着手一道出门去。
  小满上了茶点,又问:“八小姐在这里用饭罢?”
  丁泙寅不耐烦地挥手:“还用着问么?八妹好不容易过来一趟,你去准备些好吃的。”又对着丁姀挤眼,“妹妹喜欢吃什么?”
  “小姐喜欢清淡的。”美玉答道。
  丁泙寅存心将人都支开,于是道:“小满不清楚,要不你跟着一道去?”
  丁姀微微点头,美玉才跟小满一起出去。
  撇开手下人,丁泙寅的胆子便大了些,亲手为丁姀捧茶:“前几日去找妹妹,听说屋里的丫鬟办事?”
  丁姀一笑:“嗯,昨日才来回门,你也该来瞧瞧沾沾喜的,也使你上京路上一帆风顺的。”她不得不提醒这六哥,可没些日子能风流快活了,趁这几天就把这些花花肠子给收了罢。
  “是……哪个?”丁泙寅悬之于口的话终于小心翼翼地问出,不知不觉连手心都攥出了汗。
  丁姀笑着:“你不认得,说了也不知道。”
  把丁泙寅急得憋死。
  丁姀一面喝茶,一面偷偷打量他:“说她怪无趣地,我来说个有意思的东西吧?六哥要不要听?”
  丁泙寅显然一副意兴寥寥的模样,无力地撇唇笑笑:“说来听听。”
  “六哥平日在外见多识广,可曾听说过有一样东西叫‘六合子石’的吗?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丁泙寅疑惑:“好端端的问这个做什么?”
  丁姀道:“在一本书上看到的,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你也知道我见识浅薄,一见着好玩奇趣的东西了总想知道一些。六哥若知道的话,还且别藏着,说出来让我也见识见识。”
  丁泙寅架起长腿捞茶轻嘬:“这个……我也不知道。”
  丁姀细瞧他,分明是因为打听不到夏枝的消息,故而摆谱的。于是也并不介意:“既然六哥也闻所未闻,那我再去向大哥讨教讨教。”家里拢共这两个男人,也不是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丁泙寅赶忙起身:“妹妹别急,六哥现在是不知道,出去走一趟打听打听便不就知道了么?”
  丁姀沉笑不语。
  “哎呀八妹,我是有口无心。好了好了……那六合子石盛产南京,前一回二哥带了一批过来,我都给分出去了,手头上现下没有。”丁泙寅咕哝,“我是怕你问我讨我又拿不出来,岂不白害你又生气么?”
  丁姀掩帕笑:“我哪里这么小心眼。你说六合子石盛产南京?可有差的没有?你们这回上京是要路过南京的吧?六哥差人送些过来让我把玩把玩如何?”
  知道丁姀打的是这个主意,丁泙寅失笑:“原来觉得你比七妹正经许多,没想到也这么贪玩。路不路过南京我不知道,但我现在就可以书信一封让二哥弄一批过来。”
  丁姀意外:“真的?”正中下怀。
  丁泙寅眨了眨眼睛:“这有何难?你还想要什么只管说,也是前几年该你得的。”
  这六哥的心眼倒也不坏,尚还能替人考虑。丁姀腹中计议,试探着问:“我想那六合子石想必十分好看,我想穿成链子,让姐妹们都戴戴。那石子能打磨穿孔吗?”
  丁泙寅并未怀疑什么:“还是你的鬼心思多,别人就想不到这个。经你一提醒我再想想,那东西确实漂亮,若能戴起来一定也好看。只是……我也不知道行不行,这事还得问二哥。”
  “世上的石子哪里不能穿孔的?老祖宗还有教训说水滴石穿呢!”丁姀说地不急不予。
  丁泙寅挑眉,无可奈何地笑:“八妹我真可服了你了。好……六哥答应你,若行的话就都依你的言。不过成了之后,你需得送些漂亮的给我。你知道我也差不多要走了,想是要在盛京过些年头。那里无趣,我在这里留下些念想给朋友们,也好让他们时刻也想着我,说不定还去盛京找我呢!”
  一来二去,这事就定板了。相约在未成之前谁都不许说出去,免得让其他姐妹一场欢喜一场空的。为这笔买卖,丁姀贴了几两,丁泙寅的手脚惯常大,出了丁姀的三倍。光这些钱,丁姀暗暗计算也能买不少了。
  从丁泙寅那里吃了饭回屋,心情少有的轻松。脚下轻快,步履如上云端,回家这些日子鲜少有的好心情。
  过了午睡光景,张妈妈又领了个作坊师傅进来,声称是打头面的。
  这一下屋里人都吃惊不小:“太太这么大费周章的,莫不是……”夏枝把张妈妈拉至一边,莫名便想起初时回来那天晚上张妈妈跟她说的些话。难道三太太主意把八小姐嫁了?忍不住心头一股恶寒。
  “嘿瞧你这丫头说的是什么话。三太太这几年都照顾不到小姐,现在略略施恩一些,你们就都架不住了?也忒上不了台面了。”张妈妈哧鼻。
  夏枝心头舒缓,余光与丁姀交汇,略点了点头,便又走到人前。
  来人带了几本花样册子供丁姀选择,丁姀随意看了看挑了几样简约的。张妈妈直叫:“不好不好,不衬衣裳。这个好这个好……”于是又添了几样方肯罢休。
  送走人,丁姀也不免起了猜疑。这番精心打扮看似不像为了过年,为什么母亲好端端的突然大手笔起来?
  “小姐宽心,并非是那些事。”夏枝说道,捧茶递于她。
  丁姀脸色稍霁,心头还是略略不安,总像是搁着什么事情一旦时机到了就会迸发。可是又想不出什么来。
  过后,春草端着一碗饭进来,上头淋了些汤汁,一进门就往墙角四处都撒了一些。
  美玉问她:“你弄什么呢把屋里都弄腌臜了?”
  丁姀也看着她疑惑。
  春草道:“药老鼠呢,这里头伴了些药,喂它们吃上一些能死一窝。”
  夏枝嚷道:“做死了做死了,人家这里正烦着,你还有心药老鼠。你怎么知道这屋里就有老鼠呢?”
  春草不服:“那昨晚的饭是谁偷吃的?”
  夏枝哑言,她总不好说是十一爷吃的吧?
  丁姀眉间细蹙:“可仔细些,别让什么猫儿狗儿的吃了。”
  “这里哪来的猫儿狗儿。”丁家从来不养这些畜生的。
  “总之要注意。”药老鼠药死别的什么,这又不是不存在的事。
  春草卷起舌头“啧”地应了一下:“知道了小姐。”又弯着腰到处找老鼠洞撒药去了。
  到晚间吃过饭,春草又把剩饭剩菜都只搁在一个食篮里,也不还回去,没杀出只老鼠来她就不死这个心。于是想下个大饵,瞧瞧明天来个大丰收。
  丁姀睡到半夜忽闻里间悉悉索索地响,伴着一声声依依呀呀,似乎是咬牙隐忍什么。过了半个时辰非但没有消停,反而闹得更为厉害了。
  冬雪断断续续安抚:“爷,忍着点,咱熬过太阳出来就去请大夫……”因上回丁煦寅喝了人参汤上火闹得沸腾,如今再要半夜去请大夫就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了。让丁煦寅挨上一挨,再怎么说也等到天亮。
  丁姀听出异样,先至西厢唤起夏枝,着她进去瞧瞧。出来了说:“一直闹肚子疼,奴婢看疼得颇厉害的,牙关紧咬地冷汗跟下雨一样。小姐,要不要先去请大夫?”
  “快去请了再说。”丁姀迅速取了银子出来,让夏枝赶紧去。自己则也到里间看他,只见丁煦寅脸色发青,浑身抽搐,抱着肚子整个人都弓成了一尾龙虾。她顿时感觉到不妙,坐到床沿把丁煦寅抱到怀里,“十一弟?十一弟?”人已经昏睡过去,那些抽搐都只是身体的自然反应。
  冬雪吓在地上,原本以为忍忍便会过去,谁知道会这么严重?怕得“哇”一声哭了出来,连爬带滚扑到床上去:“十一爷,十一爷……”要是连丁煦寅都没了,她岂不也要走秋意的老路?
  不不不,她不要,她今生唯盼着丁煦寅出息了,日后或还能仰仗她一手把丁煦寅带大,过几天好日子。如果连这个盼头都没有了,她还怎么活下去?
  冬雪四肢僵冷背靠床脚,一阵接一阵的打颤。丁煦寅出事了,要陪葬的不也还是她?从大嚎到细泣,眼泪控制不住地哗哗流,真想一头撞死在这屋里。可是看看丁姀,又不忍让在她屋里血溅当场。
  她是怕得紧了。
  丁姀也有不好的预感,生怕丁煦寅误食了那碗老鼠药。这样一来可要闹上公堂的!幸而丁煦寅只是身子抽搐,还未到口吐泡沫,只能说睡得不甚踏实。
  “冬雪,你照顾好十一弟,我去瞧瞧夏枝回来没有。”她见冬雪渐渐失神,不得不把她喊起来。
  
  第一卷 第九十七章 母子连心
  
  拨帘来到西厢,立刻惊醒了浅眠的春草跟美玉,双双裹好被子钻出个脑袋来,问道:“小姐,怎么样了?”说着就要穿衣起来。
  丁姀忙止住:“先别问。春草,你把剩下那些老鼠药都搁哪里了?”
  春草瞪大眼睛:“小姐以为奴婢喂十一爷吃啦?”
  “我没这么说,你别瞎想。我是怕你放了不该放的地方,十一弟给误吃了。你仔细想想,可曾放到十一弟够得着的地方?”
  春草撇撇嘴:“哪里有剩下的老鼠药,奴婢刚撒了半碗不到,张妈妈就来说她家里也有老鼠,让奴婢给剩一些。奴婢想咱们这里该撒的都撒了,就二话不说连碗一起给了。”说完又小声咕哝了一句,“难不成十一爷还趴地上去跟老鼠抢吃食去。”
  那就不是误食老鼠药了。丁姀松了口气。万一是的话,连她都不知道怎么保全两个人。可是话说回来,丁煦寅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疼成这样?
  春草两个不得不披衣起来,三个人又回到暖阁里瞧丁煦寅。
  冬雪整个人发愣,丁煦寅现在是睡着了,可是脑额的筋斗爆了出来。虽说已经不闹,可是两只手还是捂着肚子不肯放。
  春草往他脑门上一探,“哎哟”一声:“十一爷好烫呀!”
  三个人又忙七七八八地弄湿毛巾给丁煦寅降温。这一阵发烧又是肚子痛成这样,也多半不是中毒之类,恐是得了什么病。
  冬雪嘴巴里喃喃地:“今朝还好好地……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丁姀坐到旁边,柔声道:“你也不必担心,好歹睡着了,让大夫看了就知道什么病。”
  春草又“哎呀”了一声:“该不是真被喜儿说中了,咱们屋里果真有不干不净的?”
  “呸呸呸……”美玉急推她一把,“快把这晦气话吐掉,咱们这里哪会有什么脏东西!”可自己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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