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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嫁-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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榷模丝苫榈睾堋!
“哦……”丁姀若有所思。适才看银莲的模样,对自己吝于笑容,那般疏离警惕,让她十分不舒服。捻了几颗晴儿剥的花生,放在嘴里有些食不知味。
外头的天已渐渐暗了,却并未有人过来带她回去,丁姀几次拾目看在窗纱上投落的树木剪影,心头都有一阵淡淡地隐忧。照理说,也有人会把夏枝春草带过来才是,可是却久久不见人影。从这里到北面她们租住的地方,用马车来回加上装卸行李,也不用这半天的,或是途中出了意外,还是如何?
惶惑不已时,淳哥儿却在这时醒了。自己下了床开了门,揉着眼睛对晴儿说话:“晴儿姐姐,晴儿姐姐呢?”
已然点起蜡烛的外厅显得昏暗,淡淡的橘影照落淳哥儿的月白里裳,泛起一层粼光似地。他因迷迷糊糊,就跨坐在了门槛上,背靠门框又闭上了眼睛。
晴儿赶紧过去把他抱起来,轻轻摇了摇:“小爷?您醒了么?”
淳哥儿的脑袋耷拉在晴儿肩头,撑开眼皮,咕哝道:“好饿……姐姐,什么时辰了?”
“天儿都黑了呢,”晴儿极好的耐性,把他抱到桌边坐下,一面让红线送水给他,一面挑了几粒瓜子瓤让他吃。
淳哥儿吃着吃着,眼睛一亮:“八姨?”立马从晴儿的怀里钻了出来,下地跑到丁姀面前,略略迟疑地问,“你是我八姨吗?”
丁姀愣了一下,笑开来,张手抱起他:“哪里还是假的,不信你捏捏我。”
舒淳果然在丁姀脸上捏了一把,一乐:“嘿……八姨……八姨你真的来了?前儿七叔公还说你会来呢,没想到是真的。”高兴地扬起小手,差点把晴儿伸过来喂瓜子瓤的手都打飞掉。
丁姀的顾虑稍微缓了缓,与淳哥儿玩了起来。但没过多久,银莲又来了。这回是站在门外禀报:“八小姐,大太太让传话,往前去吃饭呢!”
晴儿道:“正好咱们帮淳哥儿换件衣裳,略等一等就来。”
银莲点点头,奇怪地看了一眼丁姀,便跑开了。
几人面面相觑。红线困惑:“八小姐认识银莲吗?”
丁姀摇头,揪起眉:“这……不曾认识。”一见面就有几分敌视,看来这也不是自己的错觉,现就连晴儿红线都感觉到了,这银莲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可是之前从未见过,哪里来的误会呢?
苦思无解,丁姀只好暂且不去想。待晴儿红线帮淳哥儿换了身衣裳,四个人便往堂屋里去。
来的时候天色尚早,暮色未合,也没有察觉到,原来那些围墙下每一丈间隔都矗立着一根灯杆。火炎炎的灯笼从高处黑影里垂挂下来,像是燃烧着一簇火莲。
来到堂屋门口,一派寂静无声。晴儿嘴上讶然,牵着淳哥儿先行进去。丁姀跟红线随后,便见里面只有几个小丫鬟,并不见其他人。
“怎么?都去哪儿了?”晴儿出声问道。
扫地的小丫鬟赶紧朝丁姀裣衽:“新来的小姐说,现在离元宵近,月色极好,不该在屋里局限了眼光。大太太就让人把筵席摆去落花庭那里了。七爷还请唱了戏,可热闹哩!”
“哦……”晴儿恍然,“怎么也不见人来通知。”
小丫鬟眨了眨眼睛:“咦……适才大太太让银莲去请八小姐了,怎么没有么?”
晴儿的脸色一瞬变得有些难看:“大约,大约是她忘了。”便跟丁姀又出了堂屋,往落花庭去。路上忍不住碎碎念了银莲几句,说她记性好忘性大,这么重要的事情竟也不知道说清楚的。
可是越为银莲掩饰,丁姀越清楚明白地感觉到,这个银莲对自己并非只是一般对陌生人的警惕而已。她们素无瓜葛,她是如何来的恨意?
脑子里思绪纷纷乱,等转过神来,自己已经在偌大的水榭面前了。隔岸曲桥匍匐,灯火倒影在人工湖面上宛如水底成精的锦鲤,蛇游一般随波而动。湖边“依依呀呀”地传来戏班子吊嗓子的声音,低低地隐没在周遭浓密的柏树林里。
丁姀四下望了望,果见对这湖心水榭的地方搭了个戏台子,上面正有个花旦唱着。
晴儿弯身把淳哥儿抱起来,淳哥儿弹了两下腿,要丁姀抱。丁姀笑了笑,接过手来,便往湖心的落花庭走。
在外围伺候的丫鬟见到她们过来,赶紧进去通报。等丁姀一行站到了门槛边上,里头的数道目光都一并射了过来。
赵大太太笑吟吟地:“哟……咱们的淳哥儿来了。”
丁姀方想迈步进去,却忽而背后一凛,有些四肢发冷。那坐在赵大太太左手边的人,不是丁婠吗?
“站在那里做什么呢?快进来呀……”赵大太太招手。
丁姀启唇淡淡笑了笑回应,举步来到赵大太太那里。紫萍赶紧给她在赵大太太右边拉了个座,说道:“八小姐坐这边儿。”
丁姀迟疑,抬脸看坐在丁婠身边的丁妙及二太太,脸色都不大好看。看来是被丁婠的突然出现给弄糟了心情。她朝紫萍点了点头道谢,把淳哥儿放到位子上,柔声道:“还是淳哥儿坐这里吧,我坐旁边就好。”就在淳哥儿的下首坐了下来。
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不请自来
赵大太太看在眼里,嘴上溢出笑:“好好,坐那儿可能瞧见戏没有?要不然让丫鬟们把褥子垫高一些?”
“谢谢大太太,能看着。”丁姀回答。举目四览,原来这里是个四面打了落地门的湖心水榭,这会子湖对岸搭的红绿相间的台子上,出来个小生同花旦对唱。她不是很听得懂,那唱腔是江南的侬音软语,她以前虽也听过黄梅戏什么的,可是甚少接触,只能听得清楚几句发音而已。
怕赵大太太兴起评戏,她便一直低头不说话,吃点面前的东西,又或者照顾淳哥儿吃点什么。
赵大太太就一直拿眼瞅她,紫萍手里握着一瓶子香露,俯下身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赵大太太先是楞了下,而后舒眉,点点头道:“你去办好了就罢。”
紫萍屈膝作了一礼,便把香露递给身后的银莲,自己则出去了。
丁婠直笑着,让丫鬟给自己添了酒:“这样很是无趣,咱们不如来行酒令吧?”
赵大太太眉开眼笑的:“好是好,不知道五小姐立什么规矩。”
丁妙冷冷一哼:“偏主意是她出的,连定什么令都让她。倘若她有心要折腾咱们,咱们不还如砧板上的鱼似地么?”
二太太拿脚踢了踢她,示意让她别多嘴。丁妙把头别道一边,沉默下来。
丁婠笑了笑:“既然七妹反对,那就是有别的好主意了。不如说出来让大太太听听,倘若好的话,自然是应你说得做。”
丁妙蹙眉,冷眼瞥她,一句话都没有说。
赵大太太忙打圆场:“不如先看戏,若是喜欢行酒令的话,不如下回。让底下人出几个好令,也不必再临时费周章了。”
见赵大太太已说了话,姊妹俩自然不好再争,又同时将目光转到丁姀身上,脸上皆浮起如出一辙的表情。微微不屑地将脸转到一边,哼都懒得哼一声。
赵大太太又笑着道:“不想五小姐托了病还来,路上想必也不曾休息好,不如今天早散了,待明日元气恢复,再行游园如何?”
丁婠眉尖微微一挑:“我本觉病了,也不敢来打搅。后因七爷相邀,我想七爷心诚,不好不来,故才好好养了几天才来的。不想原来二婶带着七妹八妹也是奔这里来的,呵呵……原来以为她们去的是盛京看望二叔的呢!呵呵……真是无巧不成书呐!”
二太太脸上青白不断:“是巧了,大嫂竟然肯放心你一人出来。”
丁婠眼睛亮了亮:“不是我一个人,大哥也来了。现跟七爷在一起呢!”
二太太脸刷地一下灰白,冷笑几声没有回应。
丁婠洋洋自得地扫视了一周,将目光停在丁姀身上:“八妹倒是一个人,怎么三婶竟肯放心么?”
丁姀自若,淡道:“五姐多虑,来的路上自有二伯母七姐一起,到了这里又见到了五姐。在这里,跟在家里又有什么区别了呢?母亲放不下我,还能对你们也信不过么?再者,你来明州,想必母亲也是知道的。”
丁婠愣了下,继而凉凉笑着:“是呀是呀,在外更是一家子,还是八妹心思颇精。可出来之际,三婶什么都没有对我说。哎……难不成连三婶都不晓得八妹你是来明州的吗?还是……都瞒着我?”
此话一出,举座四惊。二太太立喝:“好了,路上没出岔子就罢,咱们也是担心你孤身一人有个好歹。现知道你是同凤寅一道来的,就放全心了。”
丁婠低低哼了一下,并未就此收住,对丁姀又道:“你也知道柳姨娘去了,三婶屋里可忙,我也不好去打搅……”
丁姀正给淳哥儿夹松花鱼的手蓦然顿住,抬头静静看了她两眼:“五姐,家里的事,还是私下说罢,大太太说了,咱们且先听戏。”
竟拿赵大太太的话来堵她!丁婠的脸黑了下来,僵笑着道:“是是,晚上来我屋里,咱们姊妹一个被窝子好好说话。”
丁姀看了看赵大太太,沉默地将头低了下去,淡道:“姐姐需要静养,再说吧。”
赵大太太忙接口:“八小姐说的是,既然有病,还是先好养着。等好得全了,你们姊妹还说话到天亮,咱们也不来管。呵呵……那么,五小姐是去住翠竹轩吧,那里地方幽静,正好养病,我特地让人理了出来,要不现在去瞧瞧满不满意?”
丁婠愣了一下:“我跟大哥在外住了客栈……”
“姑娘家住外头毕竟不方便,”赵大太太婉言,“何况,屋子都让人打扫了,总不能空着呀!”
丁婠咬牙想了想:“那就叨扰了。”
“住下就好住下就好。”赵大太太显得很是高兴,又分配了二太太跟丁妙住到离她自己不远的屋子,而丁姀,便就像紫萍所言的,住到了淳哥儿的西厢房。
隐隐觉得赵大太太的这番安排似乎欠妥,可是若将她们一行人都分到一处,想想也不能省心。看来赵大太太倒是已经看清了各自的盘算,就连住处都精心安排过。可这样的昭然若揭又隐晦难言,让丁姀对未来更加不确定了。
从这个地方逃出去是不可能的了。柳姨娘不在了,她亦不能丢下家中的父母亲弟一个人远走高飞。所以,还是想办法继续待下去。可是这样,究其目的何在?
晚些撤了席,舒公府的丫鬟便带着各自回屋。丁姀到院里时,正见紫萍外在指挥婆子搬几个箱笼。走近了看,才认出是自己的。
紫萍看到丁姀回来,疾步过来:“八小姐回来了,奴婢正准备着呢。您进去瞧瞧,看要再添点什么没有!”
丁姀微讶,原来紫萍中途离开,竟是来这里了。她忽而意识到一丝异样,赵大太太对她确确实实是特殊的,可是这份特殊并未让她觉得有丝毫的荣幸。反而令她有种胆战心惊,似乎时时刻刻都让人算计的感觉。
进了屋,才发现夏枝跟春草都在里头帮忙,看长案上的陈设几乎都是新开库拿出来摆的,一件件都擦得滴尘不染,又摆放别致。虽是偏厢,然所用所摆不比淳哥儿那间的有差,俱是她自己家里没见过的。
夏枝春草笑着迎过来:“小姐……快瞧瞧这新屋。”
春草猴急地把她拉到一座半肘高的西洋自鸣钟前,指着它无比稀奇:“小姐小姐,认得这个吗?紫萍说,这个就是咱们家的更漏,您听听,还有声响呢……好不好看?”
钟摆“哒嘎哒嘎”的声音在屋里房梁间回绕,丁姀抬手摸了摸:“已经十点了呢!”
“十点?”春草讶然,“小姐认得这东西?”
紫萍也怪叫了一声:“哟……八小姐有见识呀!不过十点什么的,是西洋人的叫法,搁咱们这儿,还得按时辰来说。这是七爷说的,呵呵……”
丁姀眨了眨眼睛,已乏于露笑:“原来七爷还会跟你们说这个。”
紫萍点头:“七爷会的多,是咱们素日没事,闲来央他告诉咱们的。”
“哦……”丁姀定定地将目光落在自鸣钟上,微微勾唇。看来舒七爷在这些女子的眼中,似乎是个不可多得的君子之才。那么,其实嫁给这样的人,就算是个啃老族,今后的生活也必然多姿多彩吧?或者今天这个丫鬟求他什么,明天外头的姑娘又找他什么事……啧啧……丁婠需要的,真的是这样的男人吗?
依她所想,舒七爷这类的人,最好宁为知己,不做良人。牵扯感情,太过痴傻了,因为他似风,似乎无孔不入,又不排斥任何。女人却又都是占有欲及其强的,怎能容许这样的不专注呢?即便当初不是为感情而飞蛾扑火的,可将来渐渐地,也会在意起这些吧?所以丁婠即使嫁给了舒七爷,在辈分上居于丁妘之上,但自己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她叹息,吐气轻微,转身回眸,发现紫萍已经离开了。突然间就松弛了不少,原来她还是会在陌生人面前紧张,做不到全部地坦然。
夏枝给她搬了张锦杌坐下,忧虑地道:“小姐,赵大太太也是这么对七小姐的吗?”她总是觉得赵大太太太过慎重了,希望不是自己多疑才好。
丁姀摇头:“没有去看过七姐的住处,我也不知道。”顿了一下,问道,“你知道五姐也在这边吗?”
“什么?”夏枝叫了一下,“五小姐怎么会来?”
丁姀顿时会意,看来她过去的时候,二太太也才刚去不久,夏枝春草又是不与她同路的,所以更加不知道丁婠也来了舒公府。呵……一家子都来这里唱堂会吗?但是赵大太太似乎考量的,是每个人都不知道的东西。
希望这不会是主宰她命运沉浮的一次旅行。
要睡下的时候,淳哥儿突然来了。奶娘尴尬地不知所措:“八小姐实在是对不住,小祖宗一直吵着要来,奴婢没法子……”
丁姀愣愣看着舒淳发了一会儿呆,接着微笑道:“没事,就把他放我这里吧,您就下去休息好了。”
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章 福祸相依
奶娘千恩万谢地去了。
夏枝脱了淳哥儿的衣裳,把抱进丁姀的被窝,笑着道:“小爷可真不认生,打第一眼就跟咱们小姐亲。”
丁姀苦笑。谁说不是呢?好像舒淳从一开始就认了她就是“八姨”一样,从来没有过生疏。这或许是缘分吧淳哥儿笑嘻嘻地搂住丁姀的脖子,往她身上蹭:“没有人知道我一个人睡觉时受怕了……现在八姨来了,我可不怕了。八姨可千万别告诉四姑婆去,让她笑话。”一面央求着,一面脸色绯红。
丁姀抱住他扭来扭去的身子:“你躺好了,仔细着凉,那就没下回了。”
淳哥儿刺溜就滑到被子底下把脑袋焐住,吼道:“这样就不会着凉了,八姨你也下来。”
惹得在旁的夏枝春草笑得直不起腰。虽同是个孩子,家里的十一爷往往不是拘谨警惕旁人,就是冷淡地连笑脸都不曾赏人一个。与舒淳相比较,丁煦寅实在是少了太过孩童的天真烂漫,显得不那么可爱。
丁姀应言钻到被窝底下,伸手把淳哥儿护在怀里,轻声让他别再乱动,安安稳稳睡觉。淳哥儿笑着爬来爬去,爬了几回方才闹得累了睡去。夏枝春草觉淳哥儿睡着了,才轻手轻脚地在地上铺好褥子棉被,两个人钻进一个被窝。
春草察觉丁姀并未睡,便问道:“小姐,小爷睡着了吧?”
丁姀轻轻拍打着舒淳的身子,轻声道:“嗯,睡着了。”
春草“骨碌”翻了个身子,将脸对向丁姀那边,“啧”了两声:“小爷也是个可怜的人,哎……小姐,咱们能依他便什么事都依着他吧?”
丁姀顿住拍打,狐惑道:“有什么事是没有依着他的吗?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来了?淳哥儿哪里让你可怜了?”
“奴婢是什么身份呐,哪里轮得上去可怜主子。不过小姐,小爷他自小就没有娘呢……”
“……”丁姀呼吸窒住,脑袋里流光一闪,一种恐惧的念头仓促划过不留痕迹。心底骤然间只余留一丝空洞洞的怅然。她不明白这是什么感觉,似乎想到了什么明白了什么,但是却明明什么都没有抓住。
“小姐?”春草见她没有回应,便又唤了她一声。
“嗯……”她瞬间回神,低应于唇,问道,“淳哥儿的娘是舒家大爷的正室,你怎么说他是没娘的呢?”
春草撇撇嘴,一旁的夏枝道:“这事儿还是紫萍告诉的,也不知真假。小姐还是别听春草瞎说了,早些睡。”
春草“哎哎”了两声,被子底下的屁股猛一撞夏枝的腰肢,撞得夏枝差点滚到被子外边去。她“咯咯咯”笑起来,说道:“甭管真的假的,也让小姐知道知道何妨?小姐,小爷的亲娘难产没的,小爷一出生就过到了舒家大*奶的名下。据说,那大*奶至今都未曾下过一个蛋呢”
“嘘”丁姀正色,歪起脑袋瞪她,“小心隔墙有耳,这里可不比咱们自己的地方。毕竟是客,议论主人的口舌尽免了。”她稍稍一回想,便忆起第一次碰到淳哥儿的时候自己将他带回如意堂,母亲曾经说过,淳哥儿是个庶出的。她当时也未见真,只觉淳哥儿的穿着打扮,以及受人服侍的态度不大像是个庶出子,倒比正室的更为讲究。于是只当是母亲弄错了,并未深究。
可原来,淳哥儿真的是个庶出的,而且这一辈可就他一根独苗。那舒文阳的正妻一直并未生儿育女……这,事情似乎有些蹊跷了。
春草嘟囔了一句,拗不过夏枝一直拽她胳膊,只好道:“罢了罢了,我说了你们都也不爱听。不说了不说了……睡觉”把被子焐脑门上,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丁姀原想问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只张开一条缝又给咽了回去。瞧一眼在怀里的舒淳睡得正香,长长的睫毛覆盖下来,安逸而宁静。她忽然有了一种错觉,好像自己跟淳哥儿的关系并非止于如此,很可能会有更深的牵扯。
但到底是什么呢?
淳哥儿长得眉眼分明唇红齿白的,从他身上,似乎看得到十几二十年后的淳哥儿会是怎样的英姿勃发,俊逸潇洒。这是不是就是舒文阳身上的东西呢?
不觉眼前有些虚幻起来,她赶紧眨了眨眼睛,一下子觉得自己适才的幻觉有些可笑。舒文阳就算是顶得上十个潘安又能如何?不能如何啊。
夜深时,只剩下那自鸣钟“哒哒哒”地发条走动声,像黑夜里唯一存在的生命似地。
紫萍等在一株梅花下,粉衣被轻舞的月光披上一层淡淡如魅般地蓝。她坐在花坛的青石砖上,两只脚垫地,时不时往暗处里瞧。游廊只挑了几个灯笼,整个院子都朦朦胧胧的,况这边草木繁盛,夜里起雾就湿冷非常。
她想事等得不耐烦了,一听到有脚步声便迫不及待地下地迎了过去。只见淳哥儿的奶娘向她稍稍点头,把她拉到一边说话。道:“姑娘放心,太太嘱咐的事情,我都办了。”
“小爷还睡得好么?”紫萍问道。
“我瞧了会儿,玩得可高兴,这会儿才睡着哩看来是喜欢丁家八小姐是喜欢地紧……”奶娘据实说话。
紫萍的细眉蹙得紧:“别大意,明儿还有那两位小姐,你可看着些,别让小爷受了委屈。”
奶娘自然应是:“那晴儿跟红线两个丫头?”
“大太太说了,一切照旧,明儿还来伺候小爷。”紫萍慢慢地道,甩了甩帕子,“晚了,你也去睡吧,别让八小姐发觉了。”
“哎哎”奶娘道,便先撤去了。
紫萍站了会儿,见奶娘已经离去,便往赵大太太屋里去复命。进了屋,赵大太太正侧躺在床里,地上的小丫鬟正把衣裳铺在熏笼上,见她进来,便立刻识趣地下去了。
紫萍把小丫鬟手里的活儿接过,闻到熏笼底下的火盆里似乎香气不够,便又从怀里拿出了个金色的菊花荷包,挑出几块香料放到火盆里。渐渐地,屋子里就燃气一股幽香,极为特别。
赵大太太这时苏醒,转过神见是她回来了,便撑起身子要坐起来。
紫萍忙来扶:“太太,您躺着听奴婢回话也罢。”
“咳咳……咳……”赵大太太急咳,紫萍立马去倒了一碗茶过来喂她喝了几口,她才缓过气来。正眼瞧紫萍,道,“淳哥儿睡了么?”
紫萍便把奶娘禀报的,一五一十告诉了赵大太太。一时又不解:“太太,奴婢有一事一直想不通,您为何要让小爷先跟了八小姐呢?孩子家都是认人的,只认了这一个就不认别人了。这样会不会对其他两位小姐……“赵大太太笑了笑:“你知道淳哥儿多久?淳哥儿向来与晴儿红线走得近,可那丁家八小姐一来,可不一样抛到了脑后么?”
“……”紫萍想了想,“奴婢明白了。”
赵大太太点点头,又喝下半碗水,说道:“既然都睡了,你也休息吧。”
“哎”紫萍应声,扶赵大太太躺下。转身从橱里抱出棉被厚褥,路过烛台弯身吹灭,摸黑来到外间打地铺,轻手轻脚地,听不到任何大的动静,连几时睡下的,都不曾听得清楚。
丁妘的屋子本就与赵大太太搁得近,但却与二太太丁妙是对望的,并不在一个方向。她晚间向赵大太太请安的时候,赵太太准了她搬去二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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