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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嫁-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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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点头:“明州风大,是该带的。”
淳哥儿扭开脖子问:“我也去么?”
“哪里能少了你?快吃,别耽误时辰。”晴儿瞅了他一眼,往他嘴里灌了一大口干贝粥。
紫萍过来把那一蒸笼的虾饺推得离丁姀近一些,已有所指地道:“八小姐,这是小爷最爱吃的,您尝尝。”
丁姀惶惑,怔怔夹起了一个,而后不假思索地送向淳哥儿的嘴里。递送之间,紫萍笑得益发浓厚,薄唇欲张,全然掩盖不住地欣喜。
夏枝在窗边看着,支了春草的胳膊一把,悄悄道:“春草你瞧,有没有瞧出些什么?”
春草茫然地往丁姀看了看,摇头道:“怎么了?你瞧出金元宝来了吗?”一想,“哦”了一声,“也对,舒小爷的确是块宝呢”
夏枝没好气地睃她一眼:“哪里说得是舒小爷,我说得是紫萍。”
“哎?紫萍?”春草登时打起精神,眯着眼睛正好看到紫萍的侧脸,浮着一抹称心的微笑。
“你不觉得这紫萍总在提点咱们小姐什么么?”夏枝拉着脸,似乎有些不大高兴。
“这是好事,怎么从你嘴里出来便就变了味儿呢?”春草咕哝道,对夏枝不再理会,抬脚过去了。
夏枝叹了口气,只得也跟过去。
紫萍正说到去南山寺的事宜,见她们过来,又对她们两个做了番叮嘱。两人连连应着,一一记下,免得犯错。紫萍话毕,就让门口的小丫鬟收拾掉桌面,稍后离开了。临走前,丁姀赠了几样小巧的玩意儿给她跟晴儿红线做贽面礼,说昨天没时机给,这会子补上。紫萍笑着接下,谢了番方才离开。
春草跟晴儿打点行装,夏枝给丁姀换了套厚实些的羊毛背子,穿上毡袍挡风,晴儿出来,给淳哥儿也换了应季节的衣裳,一行人才慢慢地往堂屋去。
丁姀原想,不过是去庙里上上香,以往在掩月庵的时候也见过几个去上香的乡绅妻女,不外乎就是多散些纸锞银钱。所以就嘱咐夏枝去的路上买一些带着。可是到了堂屋才晓得,远不是这么回事。
这赵大太太显然不是打算只是上上香就罢了的。
近及堂屋时,便发现丫头们都往那里来来回回地行色匆匆。还有些个衣着不似府里的丫鬟,环佩叮当间听她们说话,似乎是谁跟谁是表姊妹,多少时间没有见上面了什么的。她一路听过来,心生诧异。
晴儿一手拉着淳哥儿,笑着解释道:“八小姐,那几个人不是咱们府里的,应是别家的太太或是小姐领过来探亲的。往年奴婢来的时候也碰上过一回,呵呵……”
“哦……”丁姀点点头,原来都是在明州的大户人家里当差的,所以挑这个时间来舒公府里聚头。她微讶,“怎么那些太太小姐都来了吗?”
晴儿道:“想是这样的,这儿咱们不熟,奴婢也不大清楚。”
“晴儿”红线老远站在抄手游廊里叫唤,瞧着是从外院刚回来的。她适才跟紫萍一道离开,回舒七爷的屋去打点了。这会子想必都已经办妥,故还回来这里跟她们会和。
晴儿站定,冲她笑了笑:“你怎么还跑这儿来?也不见七爷找么?”
红线提着裙子跑来,嬉笑着道:“我刚回去,你猜怎么着?七爷屋里都是那些少爷公子的,我都插不进去足。七爷就打发我回来了,说没什么要准备的,让我只管跟着四姑奶奶就行了。”
晴儿打笑:“怎么都是少爷公子的了?”
“七爷前儿不是在酒楼里办了个诗会么?那些人都是慕名来的。”红线吐了吐舌头,“七爷说了,这个叫以文会友”
晴儿“咦”道:“七爷不随咱们去南山寺么?”
红线头一歪:“自然是去的,等打发了那些人罢”
晴儿了然地“哦”了一声。
丁姀忽而对舒季蔷欣羡不已,还能如此不受拘束地以文会友,好一段恣意潇洒的人生。反观自己,不禁轻叹出声。
“八小姐怎么了?”晴儿察觉丁姀叹息,回眸问道。
丁姀摇了摇头,轻道:“适才听你们说起诗会,我想起了几句先人的话,其情咏殇,故此叹息。”
红线一听,拉住她问:“是什么诗教八小姐这般愁眉苦脸的?念出来咱们也听听,瞧瞧到底是那诗殇了,还是八小姐心里头不高兴。”
丁姀失笑,腹内暗度了一番,开口道:“偶然间心似缱,梅树边,这般花花草草由人恋,生生死死随人愿,便酸酸楚楚无人怨。”
“花花草草由人恋,生生死死随人愿,便酸酸楚楚无人怨。”晴儿默念,含颚凝腮,忽然也有了番领悟,叹道,“果然不是什么好诗,尽教人心里难受。”
丁姀赧红脸:“那就别念了。”
晴儿愣了下,脸孔涨红:“不不,不是……八小姐别误会,奴婢不是说的您。”
丁姀淡笑:“确实是几句不应景的话,忘了吧”
晴儿一扫愁容,笑起来:“这可难了,咱们小爷可都记全了呢”
淳哥儿捂着嘴笑,使劲摇头:“淳哥儿也忘了,不记得咯”
几人笑地欢了,晴儿直道:“你还谦虚呢,谁知道咱们家里有个小霸王过目不忘的”
这么一说,淳哥儿更羞得往晴儿胯下钻,路过的丫鬟们瞧见,都停下来笑。红线赶紧把他抱起来:“哎哟哟,我的小祖宗,七爷都说您多少遍了……怎么老改不了这抽习惯”
丁姀一想到当日在忠善堂院子里看到的,也忍俊不禁。不过却没想到淳哥儿会有这般本事,也颇觉意外,难怪诸如《千字文》里的话能倒背如流。
听到外边起了哄,紫萍出来瞧:“都杵在这儿做什么?都等着呢”
丁姀讶然,原来人都已经到齐了,她们这一行是姗姗来迟的。于是立刻收住笑,恢复一本正经的神色,静静望着紫萍不说话。
晴儿也不笑了,悄悄问:“来了多少小姐太太呢?”
紫萍顾及到在屋前说话不甚方便,便走过来悄声道:“这回没几个,明州府尹梁大人的夫人及千金,还有个祖籍同在明州的容阁老儿媳妇子跟嫡亲的孙女儿,另一个似乎是回京述职的什么官家的夫人,我便不清楚了。”
晴儿咋舌:“连你都不知道,哪里还有人知道?还卖什么关子,快告诉咱们。”
紫萍扇嘴,正要说,里头赵大太太叫了。她便立刻改了嘴型,对丁姀道:“八小姐,太太唤了,咱们进去吧?也跟太太长辈们见见礼儿。”
丁姀点点头,一手拉住淳哥儿便跟在了紫萍后头。
小心翼翼地进了门,余光瞥到两个下摆着色鲜艳亮丽,皆是复式行针的雀尾罩裙的身姿,裙裾质地软厚,宛若一注流彩的瀑布罩往丁香色的鞋面。她愕然,不知道是刚才紫萍说得那几个人当中的哪两个。
仓促地收回视线,便听到二太太说话:“姀姐儿,那个是梁太太梁小姐。”
丁姀点了点头,心道原来是明州府尹的家眷,就过去在二人面前行了一礼。
那梁小姐极有书卷内养。脸若明月,眸蕴明星,不若别的读书人那般呆头呆脑或者满骨子腐朽味道的,多出来一些似山水般的灵气。那身色彩到位的衣装裙袂,将她托身地似乎是只活灵活现的孔雀王似地。
她亦稍稍敛裾,对丁姀回了一礼。不动声色地打量她,目光温温淡淡地并不让人觉得轻视,亦非怪异。
赵大太太笑起来:“梁小姐与八小姐您同岁,想必一路上可有的闲话说。不如你俩同车可好?”
两人默然对视了两眼,不约而同地点头。
“那好那好……”赵大太太便打发紫萍再去安排,目光看着丁姀分外柔和。
丁姀有些局促,发觉整屋子的人眼光似乎都在自己身上打转。这份感觉极为别扭,便微赧地低头看着脚尖。
淳哥儿过来拉她:“八姨怎不去坐?”
在旁坐着的丁婠愣了愣,心道丁姀如何跟淳哥儿这般要好的呢?自来淳哥儿是腻舒七爷的,这情况看似不大有利。难道丁姀与自己打得算盘,竟是相同的?她顿然有些懊恼,前一阵好言劝她的话,竟然都不管用么?
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四章 踏青前
晚更了……我凌乱啊凌乱…
丁婠这一想岔的片刻,丁姀已经随同淳哥儿坐下了。丫鬟们上了新泡的茉莉梅茶,清幽的馨香里带有些微酸,仿佛是隔得老远便闻得到的青梅酸香。丁姀喝了一口,脸上顿起了变化,微微愕了一下,又恢复常态,一如只品普通香茗似地并未有什么特别的话要说。
赵大太太往她看来:“八小姐,这茶不好么?”
丁姀只管抿着笑,不点头也不摇头,轻道:“我是俗人,妄加评断,倒使得这难得的香茗污秽了。”
赵大太太显然很高兴。
丁婠与丁妙一听,险些嗤笑出来,微别开头不予置否。
梁小姐也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呀”了一声:“真酸……”
众人一惊,都险些失色。
赵大太太蹙眉:“梁小姐不爱喝?”
梁小姐用绡帕试嘴,不好意思地道:“我也是个俗人,只分酸甜苦辣咸五味,故此才这么一说。茶是好茶,不过若能再添几颗冰糖就好了。”
梁太太立马示意她住嘴,边对赵大太太抱歉:“小女不知礼数,大太太千万别怪罪。”
赵大太太绢子一挥,脸色已霁,道:“行了,横竖是众口难调,不见得称了她的心便一样能称你的心了。即便是宫里的御厨子来了民间,做的东西那老百姓还不定爱吃呢”
梁小姐“咯咯咯”地笑了几声:“也不尽然,但凡他是个称职的厨子,便能依你的口味变换菜色。大人物有大人物的喜好,小人物自然也是的。”
赵大太太有些意外,那梁小姐竟会这般与她争论。她尴尬地咳了咳以抚平情绪,抬眼道:“梁小姐说的是。呃……八小姐,那位是容阁老的二儿媳妇子,她旁边那位小姐,是容阁老的大孙女儿,比你年长,你该叫声姐姐了。”
丁姀一一记着,放下盖碗来到二人面前各行了个礼,两人也礼貌地回礼,就如此又回到位子上坐下。
赵大太太显然是将梁小姐给有意冷落了,笑着将屋中的人都浏览了一遍,便道:“既然大家都来了,那咱们即刻就起程吧,我已叫人打前去让方丈备下斋宴,估摸着咱们到的时候就能吃上了。”说罢不再等那梁小姐再回什么话,就已起身,显然是不想就适才的话题再引开些什么。
梁小姐这时还只是笑,瞧了梁太太一眼,慧黠的眼神略过丁姀的眼睛,丁姀稍稍愣住。那梁小姐这番举动好生怪异,听她说话口吻颇有见解,想来是个聪慧的人,何以要跟赵大太太唱这个反调?大家都瞧得出来,自己的那番回答颇中赵大太太的意,可偏她似乎不能苟同。其实那茉莉梅茶的确是太过酸了,她相信在场喝过这茶的人都如此感觉,可是就搁着这层窗户纸不会去捅破。而梁小姐却做了众人不敢为之事……
屋里的其他人都跟随着赵大太太起身,丁姀微微顾盼,也慢慢站了起来。
赵大太太打前,紫萍已经吩咐了外头准备下车马,什么人同乘那一辆都安排妥当,自有府里的其他丫鬟来领路。她则搀着赵大太太,率先走出了堂屋。二太太与容阁老的媳妇子打过照面,两厢微微点了个头,便又各自把目光别向了别处。
容小姐便随同她婶子容方氏随在赵大太太身后,至始至终都未曾抬起头看谁一眼,不知是害羞怕生还是怎么。
接着就是梁夫人跟梁小姐了,二人打丁姀的眼前走过,只听梁夫人正絮絮叨叨地数落梁小姐适才的莽撞,道:“你添的是什么乱?自此别再乱说话了,等参了佛就速速回去。”
梁小姐突然回眸,冲丁姀笑了笑,迅速追上自己母亲的脚步,不曾为这番话介怀什么。丁姀愣在原地,尚未察觉梁小姐话里的意思,便听到耳边有人唤她:“八小姐?”
她才回神,见是舒公府的丫鬟,便涩涩地笑了笑,冲她点头。
那丫鬟道:“请随奴婢来。”
丁姀便跟着她去,见自己随的是梁小姐母女俩,便想起赵大太太似乎安排了她跟梁小姐坐一车的,顿时心里有种莫名的膨胀感,似乎极想知道,那梁小姐在背对着其他人的时候,是不是也同丁婠丁妙似地,一个挤兑另一个,背后嚼舌根,唯恐天下不乱。
果不其然,梁太太在未出垂花门前,就被请往了赵大太太那里,稍后的二太太与之前的容方氏都一样,显然是跟赵大太太坐一车的。单单就有个人,似乎被落了空,不近不远地跟在那几位太太后头。
丁姀想起,那是紫萍故意隐瞒身份的某位太太。可是既然是有身份的人,何以赵大太太似乎从一开始却并没有介绍此人呢?心下诧异不解,身旁的梁小姐便问她:“你认识那个人?”
她说话也并遮掩,就这么落落地出声问了,惹得在旁领路的小丫鬟投来怪异的一眼。丁姀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回答:“不曾……不曾认识……”
梁小姐哼笑着:“老实人说话都像你这样吗?”
丁姀突然觉得无言以对,梁小姐并不糊涂,这点伎俩瞒不过她。只能歉然地笑笑,不置一词。
丁妙跟丁婠从后头悠悠超上前来,丁妙冷飕飕地笑:“我家八妹最懂人情世故,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她心里可一清二楚的。梁小姐是跟八妹一车吧?嗯哼……那就自求多福了。”说罢就头也不回地径自往前去。
丁婠面无表情地离得她不远不近,也不跟丁姀她们说些什么,甚至连个侧目都吝于给予,就直往大门走。
梁小姐自言自语地喃喃:“是么?”
丁姀反应了老半天,才想到这话是问丁妙的,可惜丁妙自来是个不屑于解释的人,梁小姐又何以要得来答案呢?再说,丁妙说的话,半真半假……她不能否认自己的确有些明哲保身的意味,但同样不能承认跟她在一起会吃亏吧?
所以面对梁小姐的这自问式的呓语,便只能苦笑了之了。
还是走的昨日来时的路,不过这会子舒公府的正门已经开了,两边侧门也大敞着,各自都有丫鬟垂首侯在门边,宛若石雕似地。
赵大太太一行从中过,而其他的小姐,则是由府里的丫鬟们带往两边的侧门,打那里出的大门。
等丁姀跨出门槛,才惊觉门前并无马车。梁小姐提醒道:“这玄朱道是圣上赐的,所以从来都是解马卸剑,畜生与兵器不准出入的。”
丁姀恍然,难怪昨日来的时候,自家的马车也停在了那座牌坊以外。
出了大门,果然如梁小姐说的那样,远远地一行马车排开在与玄朱道纵横交错的另一条道上,打前的便是一辆翠盖朱缨八宝车。这日阳光好,看起来那华盖顶上的明珠熠熠生光,垂在华盖下的珠帘亦是晶莹闪烁,十分耀目。
一面还在赞叹马车的华美,梁小姐又提醒她赶紧跟上去,莫教别的人等她们两个。
丁姀从那阵炫目中回神,才发现就她俩落后了。梁小姐笑了两声,提起裙裾拉着她就跑。领路的小丫鬟“哎哎哎……”地叫起来,也提裙追在她俩身后。
前头的人听到叫嚷,便齐齐回眸。梁夫人两眼一黑,扶着额头连连跟赵大太太道歉:“这……实在是我管教不严,您瞧瞧这丫头闹的笑话……”
赵大太太眉头略斜,只道:“别是将八小姐累坏了……”
丁姀惊诧万分,从没料想过这梁小姐会如此不拘于礼数。心里本是畅快的,难得有个宣发出口的机会,可是碍于那些太太们都瞧着,于是只好低着头跟着一路踉跄。
那小丫鬟累地直喘气,等她追上,梁小姐已经拉着丁姀站在了赵大太太面前。
赵大太太打量了梁小姐一眼,淡淡道:“上车吧紫萍,给梁小姐跟八小姐端盆水净脸。”
紫萍低眉,应道:“是,太太。”便去准备了。
其他几位太太见赵大太太并不介怀,便也一声不吭地跟随着赵大太太上了一辆朱轮华盖车。
丁姀原想无论是赵大太太还是二太太,肯定会数落几句,没想到谁也没说。她松了好大一口气,可突然发现,那位不知名的太太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丫鬟吃过一次亏,这回是长记性了,搀住梁小姐的胳膊,把她往一辆平头青釉的马车里带。丁姀失笑,慢慢跟上。
两人上了车,隐约听见车外淳哥儿的声音,在焦急地找她:“八姨……八姨……八姨你在哪里?”
丁姀示意外头的小丫鬟前去告知一声。小丫鬟隔着帘子在外边喊:“小爷,八小姐在这儿呢”
接着淳哥儿的声音便近了,显然是晴儿抱着他,哄道:“瞧见了吧?八小姐在呢,咱们赶紧回去。”
淳哥儿不依:“我要跟八姨一车……”
“你这么缠着八姨,仔细八姨嫌你不听话了”蓦然的男音出现在车外,车里的两个人顿然僵住。
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五章 大海
丁姀一听毋庸分辨,这就是舒季蔷的声音。间或杂着几声马蹄,只听淳哥儿欢呼:“七叔公,我要跟七叔公骑马……”
“舒小爷不怕摔么?”丁凤寅亦勒马打趣。
“他皮厚,可不怕摔。哈哈哈……上来吧捣蛋鬼”舒七爷朗笑。
小孩子,果然是喜新厌旧的呀丁姀忍不住笑起来,每每想到舒季蔷跟淳哥儿,她都有一种暖暖的感觉,像周遭被温吞的水所包容。舒季蔷虽只是淳哥儿的七叔公,其感情却足见浓厚,若撇开身份不说,则是天然的一副亲子图。
她虽没有见过淳哥儿的亲爹舒文阳跟淳哥儿是怎么相处的,但屡次听到晴儿拿舒文阳吓唬淳哥儿,便知他是个严厉的父亲。
自来严父多是不苟言笑一本正经的教条主义者,所以相处之间总缺乏温馨。
或许是自己与父亲感情微薄,所以她更羡慕淳哥儿拥有这份额外的感情。想到他俩融洽相处的画面时,总已忽略掉了,这两个人其实共在一处利益上存有冲突。
梁小姐的身子紧绷,显然很紧张,见丁姀已然坦然,便问:“你知道是谁吗?”
“一个是我大哥,另一个……”她迟疑了。
梁小姐身子一正,宛如初生牛犊不怕虎似地问:“你大哥?适才那两个不就是你的姐姐么?”
丁姀点头:“是堂姊妹,大哥是吴姐的亲大哥……”
“哦……”梁小姐若有所思,“啧”了一下,笑眯眯地道:“你们家来了这么多人呐?”
丁姀面容滞涩,有些难以启口。无奈地笑了笑,道:“是赵大太太好客。”
梁小姐托着腮帮子,问:“那侯爷夫人岂不也是你的堂姐吗?”
“……”丁姀无言地点了点头。
梁小姐还要再说什么,紫萍便在车外头嘱咐丫鬟把水拿进来。两人就都打住话茬,没有往下说。丫鬟将水盆端入,一本正经地道:“请两位小姐净手。”
两人相互看了看,梁小姐便率先将手浸入了盆中。待两人都净过手,丫鬟把水端出去,车队便开始启程了。
丁姀百无聊赖地坐着,本来从姑苏往明州一路过来的时候也不曾说什么话,现在已经习惯了这种寂寞。梁小姐起先端坐着,不过行了一里地,便有些撑不住了,身子松垮了下来。一脸好奇地问丁姀:“你这么坐着不累么?”
丁姀一笑:“你可以想些其他的,诸如咱们要去的地方什么的。”
“这倒是个好主意,打发时间也好。”梁小姐道,“不过咱们俩既然同乘一趟车,这样干坐着岂不是浪费了么?倒不如说些什么,打发打发这时间也好。”
丁姀失笑道:“你想说什么?”
“你家里以前也是做官的吧?”梁小姐直言不讳。
丁姀对这种直截了当干脆爽利的说话方式微微震愕,似乎对这种模式已经不大适应了。是自己浸在那种战战兢兢的日子里太久了,被慢慢同化了吗?
突然起了再次打量梁小姐的心思。这梁小姐并不如外在看起来的垂眉低顺,开口说话举手投足皆爽快直接,并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踟蹰羞涩。与容阁老的孙女儿比起来,她都怀疑这梁小姐是不是也是被穿越人附身了。可是细看,她开朗的笑容里,却另有一番细微的苦恼萦绕在额间。
反观自己,步步小心,又怎么及得上梁小姐的半分豁达?
梁小姐察觉丁姀失神,便将目光投注到她身上,问她:“八小姐怎么不说话了?”
丁姀不好意思地笑着:“我家里以前是祖父在今为官,祖父老了之后,现在就是二伯在京了。”
梁小姐无比羡慕:“哎……果然你是大家闺秀,难怪母亲说,你家姊妹几个都才能称得上小姐。那侯爷夫人也当之无愧……我听说,你祖父是内阁学士是吗?父亲曾缘过一面,哦……那容家姊妹的祖父现还在任上,之前与你祖父应该是同僚吧?难怪我总觉得你们二太太总跟容家媳妇眼神频频交汇,无言又似有声似地,大概早就认识了。”
丁姀一想,这确实可能。容家媳妇的年纪在自己母亲之上,跟二太太相去不多。以前二太太也在盛京待过一阵,想是在那个时候与盛京四通八达的人脉有了联系。这样与容家媳妇认识便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她俩既然认识,缘何未在赵大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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