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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嫁-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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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线跟晴儿是自小呆在自己身边的,两人品性他都了解地熟透。虽说偶尔没大没小有些逾矩,却都是他长久纵容的,万没有真的不敬或藐视之意。而且两人行事也颇为理智有分寸,难得会见她俩任何一个失方寸的模样。今见红线如此,舒季蔷立刻觉察事情急重,便忙随她进院子。
还不到门口,便听到呜呜奄奄的声音,他一怔,心里发凉:“这是……”
红线红着眼睛道:“起先倒还好,奴婢好不容易劝大爷睡下了。可是转了个身竟见他不停地哭。奴婢劝了老久都不见他听进去,奴婢实在是没法子了……”
舒季蔷不觉鼻子一酸,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我去劝劝他。”
红线忙拭眼泪,为他推开屋门,低头道:“奴婢就守在门外。”
舒季蔷暖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去吧……”便一脚进了屋。
丁凤寅仰面躺在床上,半面青绿的纱织帐帘垂泻淌地,透窗的风轻轻吹送洋洋洒洒着一点点春日的温情。他缓步过去,躬下身子唤了声:“凤寅?”
丁凤寅眼角已经没有眼泪,只是干呜咽着,喉咙沙哑地回了一声:“嗯。”
“怎么了?”舒季蔷在他身边坐下。
丁凤寅将脸别到床内侧,浓重的鼻音扑处一阵阵“哼哧哼哧”的透气声。不好意思地道:“让七舅舅见笑了,只是做了个恶梦,吓醒了。”
“嗬……”舒季蔷不勉强他说。即便他不说,他也明白他所为何事。只是那么久远的事情都在他们心里烙下了印,是谁都忘却不了的。别说是丁凤寅,就是自己,尚受着折磨。若不是后来两人分开,他回了姑苏自此不再入京,想必后果还要严重。这样一想,自己早前提议丁凤寅再入盛京考取功名之事,会不会太残忍了些?
可是与长年呆在盛京的自己相比较而言,只怕又是小巫见大巫了。
嘴角的苦笑越渐清晰,舒季蔷手掌心里重重的无奈。他推了推丁凤寅:“凤寅呐……起来吧,随我再去院子里坐坐。”
丁凤寅的身子一僵,回过脸来:“七舅舅?”
舒季蔷垂下眼睑,道:“实不相瞒,这趟让你五妹七妹八妹都来了这边,实是事出有因。”
“嗬……我还当是什么事,在这里得了消息说七妹八妹都在这边的时候,我就猜了个大概。”丁凤寅脸上挂上了浅笑,似乎早已了然。
舒季蔷越发无所适从,不知该如何启齿。
“怎么了?”丁凤寅察觉异样。
舒季蔷又蓦然叹气:“文阳也过来了。”
丁凤寅眉头一挑:“该不会是?”他俩多年来都有书信联系,所以舒公府的情况他也大约了解。知道这些年舒家都在意些什么事,又有哪些脸子上的打算。将这么多小姐都集在明州不说,现在连舒文阳都赶来明州,这事情已经是昭然若揭的了。他立刻瞪起了眼珠子,见舒季蔷渐渐神情尴尬,一副涩于启口的模样,便知是真的了。
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章 求亲
丁凤寅立马道:“不……这可不成。别说我自己的亲妹妹,就算是七妹跟八妹也不成呐。七妹性情乖张为人刁钻,实在不是能在大户人家投生的人,我八妹则是……自小已是可怜,只盼望着嫁人能过上体面的日子,若是……若是给文阳做了妾……”到这里,已经说不下去了。
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jiji不如偷,面上是男人尝鲜的意味,可实际说的就是女人低贱与否。她们都是正经家的女儿身,自小也受的是严谨的门风教育,若为人妾的话,岂不是……太委屈人了么?
舒季蔷也颇无奈:“但此事已经惊动我母亲了。自是得了她老人家首肯,我四姐她才这么做的。不过……文阳是与我一同长大的,他的脾性我也了解,这事儿若涉及了淳哥儿,他就不得不应了。”
“淳哥儿?”丁凤寅讷然,“莫非你们中意的是……八妹?”
舒季蔷点头,猜测道:“大约是的了。”
丁凤寅瞬间屏息,暗暗抓紧胸前的衣襟,勒地几乎脸红脖子粗,喃喃地道:“难怪了,淳哥儿一直腻着八妹,赵大太太竟是这么来挑人的。八妹……岂不是到现在都未知?”
“谁说不是呢?”舒季蔷无奈,突然正色问道,“凤寅,你是知道我的身子的,我现在让你定夺一桩事情,你且斟酌斟酌。”
“什么?”见他慎重,丁凤寅便撑起身子,凝重问道。
舒季蔷心里再三思量,油然苦笑了两声,缓缓道:“你说我痴人说梦也罢,这回我也豁出去了。”
丁凤寅察觉事态严重,又正了正身,凝息静静看着舒季蔷。
“嗬……”舒季蔷拍了下大腿,说道,“我想……求你说门亲事。”
“呃?”丁凤寅眉头一挑,“谁家的姑娘?”
舒季蔷顿然红上脸,低声沙哑地道:“贵府八小姐。”
丁凤寅差些儿从床上栽下来,黑着眼珠子震惊不小。哑了嗓子瞅着舒季蔷哭笑不得:“你……你你你……”
“……眼下,或许唯有此法可以救她一救。晚了,等文阳过来,可就定下了。”舒季蔷板起脸孔。
丁凤寅摇摇头:“七舅舅恕我直言,你与八妹……且不说辈分差了一截日后不好排序齿,就是……就是这门也不当户也不对,我八妹她高攀不起呀”
“怎么是高攀了?”舒季蔷起身,长臂撑在丁凤寅的床沿,紧紧盯着他,“什么辈分序齿什么门当户对?我何时如此市侩了?丁凤寅……我现在如同废人一个,是我高攀了八小姐才对”
丁凤寅低头思忖:“七舅舅何必自惭形秽?倘若论起废人,天底下可还排不上你。再说我八妹她是个性情极好的人,自然不会低看你。”
舒季蔷长吁:“我便是喜欢她这点。”
“嗯?”丁凤寅困惑,讶然道,“七舅舅何时与八妹碰过面了?若有的话,这可不好说了。”
舒季蔷手一挥,竟有些心虚,道:“哪里是我见过,是听淳哥儿说的。‘似这般花花草草由人恋,生生死死随人愿,便酸酸楚楚无人怨’,懂得这些话里意思的小姐,能有多挑剔?人生已想的明明白白的了,自然能坦然接受些许不公平。”曾听淳哥儿背了这几句诗,一问之下才知是丁姀偶尔吟过一次。他当时听了蓦然震撼,心底竟久久不能平复。若是他头一回在丁家见到那双乌黑漆亮的眼睛倒还算不得数,可是就是这句话真正征服了他漂浮的心。自知自己这一生已存在缺憾,所以他一直不曾敢妄求,这就连晴儿都看得出来。
丁凤寅讷讷地张了嘴又闭上,闭了嘴又不得不张开来欲言又止,心底实在是矛盾不已。明知丁婠也是向着舒季蔷来的,现却知道舒季蔷已经君心有所系,还是自己的另一个妹妹,这教他如何是好?
他向来是少有主张的人,论气势上不及丁婠,总将自己的想法压藏在心底不予吐露,这会子更是有些无所适从了。不觉暗暗敲打这床沿的木有,眉头紧皱。先时哭红的双眼这会儿是全然的专注与凝重。
舒季蔷见这样,一下子呼吸急促起来。胸口被紧紧压着,竟有一些慌张。
良久,丁凤寅才道:“这事情,还需与我三叔三婶去商讨,颇要些时日。你可等得?”
舒季蔷弓紧的身子豁然舒张,微笑着点头,道:“还是得快些。”需再舒文阳妥协之前就把事情给办了。
丁凤寅无可奈何,只得点头答应。
“阿嚏”正剪樱花的丁姀突然打了个喷嚏,底下扶脚凳的春草便直嚷,“小姐,您下来吧,还是奴婢剪的好。”看她颤颤巍巍站这么高的地方,她心里就直提心吊胆地,连鼻尖都直冒汗。
丁姀刹那间觉得天暗了下来,一簇浓云恰时遮蔽日头,凉薄的春风乍冷,激起她阵阵寒意。于是不得不妥协,叹着气道:“那你扶好,我下来。”
本是闲着无事,自在庭院里午觉。一觉醒来发觉樱花怒红,实在想剪一簇插在屋里,于是就找了春草一起。
春草直咕哝:“夏枝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一下午都见不到人。”说着伸手接下丁姀,自己手脚并用地爬上了架在花坛沿上的脚凳。仰起脑袋叉着腰,臂弯里挂着一把金彤花剪,在忖思着剪哪一枝漂亮一些。
“哎呀,春草你怎么爬那么高?仔细摔着”说曹操曹操就到,夏枝的声音不期然地出现在院门口,接着便是疾步过来。
丁姀站在底下,见夏枝是跟晴儿一起回来的,晴儿怀里还抱着淳哥儿,一见她就极其委屈地“哇”一声大嚎:“呜呜呜呜……八姨……八姨抱……呜呜呜呜……”
那撕心裂肺的哭声把丁姀听得也鼻子发酸,忙过去从晴儿手里接到怀里:“这是怎么了?是谁欺负咱们小爷了呢?哭成这样……乖,八姨擦擦……”一面说,一面掏出绢帕来替淳哥儿擦眼泪。
淳哥儿一投身紧紧抱住丁姀的脖子,战战兢兢道:“呜呜呜……淳哥儿……淳哥儿做恶梦……”
晴儿笑道:“让八小姐见笑,我家小爷白日玩累了就爱做恶梦,尽梦些奇奇怪怪的事儿。一醒来还不停哭闹,谁也劝不住。”这回是紫萍偷着抱去丁婠那里,没过半个时辰便做恶梦醒了,哭得险些岔气儿,连丁婠都被弄得哭了起来。后来见实在劝不住,紫萍才又差人来唤她过去的。正好夏枝也在一块儿,便同去了。
丁姀点点头,轻轻拍打淳哥儿的背,柔声问:“淳哥儿不怕,八姨晴儿七叔公都在这儿呢。”
淳哥儿一个接一个打泪嗝,长长的睫毛濡湿在一起,凝成两柄袖珍黑色蝶翅,一扇一扇地,轻柔且怯弱地在丁姀耳边道:“八姨……大娘没了……”
“嗯?”丁姀冷不丁蹙了眉,竟不大懂淳哥儿的意思。于是困惑地望向晴儿,想问淳哥儿的大娘是谁。
只见晴儿忙大呼小叫地捂住淳哥儿的嘴:“看你平日里还瞎忙不,竟做这个腌臜梦呸呸呸,赶紧吐掉。”赶紧从旁边攀下一根树枝,拿起淳哥儿的小手在枝条上拍了好几下,边拍边念念有词。
丁姀了然。看来这大娘并非淳哥儿杜撰之人,是确有人在的。想了想,便明白过来——难道是舒文阳的妻子?惊骇讶异顿教她说不出话来,难怪晴儿会这么紧张,淳哥儿说死了的,可正是舒公府的大*奶呐这时春草好不容易从脚凳上爬了下来,见淳哥儿瘪着嘴还哭,便把刚剪下来的几株樱花花苞塞到他掌心:“呶,小爷可不许哭了,这可是春草我拿小命换的。”真是怨念哎,都光顾着哄淳哥儿开心了,殊不知她一个人还踮着脚站在脚凳上头呢也没个人扶她一把,可不就是拿小命换的么?
几人听了不禁“扑哧”地笑开来。淳哥儿懵懂,眨着眼睛看了看面前三个人忍俊不禁的模样,又瞧瞧掌心里的花苞,竟也挂着眼泪鼻涕笑了起来。
“哟……八妹这儿可是有什么高兴事么?怎么笑得这么开心呢?”丁妙不请自入,慢慢吞吞与如璧两人跨过院门,袅娜而来。
几人一愣,三个丫头方上前行礼:“给七小姐纳福。”
丁妙闲淡地甩甩手:“起来吧,都是自己人,没有这一套的。”言下之意自然如璧不必对丁姀行礼了。
如璧拔起眉毛瞅了瞅丁姀,忽而有些不好意思地别开了头去。
丁姀倒不介意这礼数,侧开身道:“七姐里面去坐吧”
丁妙懒懒地理整自己的衣裳,勾着垂落的长发媚眼一挑:“不用了,只是来传个话,大伙儿可都在堂屋那边了呢”
“……怎么?”丁姀讶然。
“游园呐,妹妹莫不是忘了?”丁妙摊手,说得理所当然。
丁妙不说,丁姀还真将此事给抛诸脑后去了。她一下子有些腼腆,不好意思地道:“多谢七姐特意来提醒,我这就去换件衣裳。”
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一章 选择
“我可不是特意过来的,只不过听说小爷哭闹地厉害,想来瞧瞧,便顺路捎个话而已。”
“……”丁姀苦笑,点点头,便一声不吭地跟夏枝春草回屋换衣裳去了。
待三人再出来,丁妙已经逗弄了淳哥儿好一会儿。又让丫头拾撮了头面歪了有否,便一起朝堂屋过去了。
一入堂屋,便见梁太太跟梁小姐俱已在坐,见她们姊妹跟淳哥儿一起进门,都微微侧目。梁云凤起笑,跟丁姀眼波打了个照面,便依旧将头回了过去。
赵大太太在首座,正捏着一个双花鼻烟壶瞧,一见淳哥儿,便蓦然一惊,道:“淳哥儿醒了么?”说着就去看紫萍,甚怪她为何不早先来报,好预知淳哥儿与丁婠相处的详细。
紫萍躬下身子附在赵大太太耳根前轻道:“回太太的话,……”便是将个中细节都交代出去了。听得赵大太太眉头直敛。
丁婠知是说的是自己,在二太太身边如坐针毡一般,一副羞愧浮满腮面,一边忖度着赵大太太会如何看自己,心中甚是煎熬。
紫萍俯身起,赵大太太便一时脸色微霁,转而微笑着对丁姀丁妙说道:“别站着哩,快来坐了。喝些茶再去园中转转。”
两人低身答应,便各自在二太太那边的座坐下,依言接下丫鬟们递上来的早春白茶。
淳哥儿自然给抱道赵大太太怀里。赵大太太将手里的双花鼻烟壶给淳哥儿把玩,一面扬声问他:“淳哥儿睡得好么?”
淳哥儿眨了眨眼睛,看看晴儿正跟自己挤眉弄眼的,便极懂人事地道:“自然是好的。”
赵大太太飞眉朝丁婠睃了一眼,又问:“是在五姨那里睡的么?”
这会子淳哥儿发懵了,咦了一声,眼珠瞪大:“这里还有五姨吗?”言曰他是根本不知道除了八姨,那之前还有五姨七姨的。
丁婠顿时身子发紧,双拳足握,低头咬唇身子为之微微颤抖。闭了闭眼,方抬头接口道:“大太太有所不知,淳哥儿唤的是婠姨。”
赵大太太一愣,问淳哥儿:“是么?”
淳哥儿虽年小,却极有教养。见丁婠如此说,即便从未叫过一声婠姨,也欣然承认了。点头道:“是婠姨,今儿午觉是在婠姨屋里睡的。”说着就红了脸,心道自己做完噩梦后的那副窝囊样子,可被这个婠姨全瞧去了,真是羞死人。
赵大太太就笑了笑,将他放下地:“去……去你婠姨那里。”
淳哥儿抱着鼻烟壶煞是奇怪,往丁婠走了几步,丁婠正要迎,便见淳哥儿又回过头去,支支吾吾地问:“淳哥儿能去八姨那里吗?”
众人笑开来,丁婠实在是挂不住面子,讪讪缩回手去。
丁姀亦咬牙,大约瞧出赵大太太的用意,但也无可奈何。
赵大太太突然叹了口气,认命似地摇了摇头,态度温和地摆手道:“去吧……”话落,淳哥儿便“咯咯咯”地往丁姀怀里钻,晴儿怕她摔着,忙在后头跟上,一面嗔他调皮,惹了众人一片笑。
赵大太太一转头,就跟紫萍交代下了:“去让七爷书信给老太太,记着要亲瞧他写下,再亲打发人送出去。”
紫萍满笑着点点头,大意也知赵大太太的意思了,便偷偷从一边出去了。
这时赵大太太便道:“得了,咱们也外头瞧瞧去吧?”说罢起身,便正好掩饰了紫萍的离去。
紫萍这厢抄了近路来到外院舒季蔷屋外,见红线托腮支在石桌上打瞌睡,便笑了笑,轻步自他身边滑向屋前。正欲问七爷在或不在,偏巧从门缝里瞧见丁凤寅坐在案前。她略惊,就留了个心再往旁边瞧,果然看到舒季蔷在一旁磨墨。
就觉怪了,这两个大男人关在屋子里做什么?还让红线守在院子里,这叫何事?一面身子慢慢往后退,心想先将此事回去禀告了赵大太太去再做定夺。
可一时心慌脚下不稳,一下子栽倒在了台阶上,“哎呀”一声大叫,把红线惊醒了不说,连屋里的两个人也惊动了。
“谁?谁谁?”红线满脸惊愕地跑过来,见是紫萍,心里一骨碌,“紫萍?你鬼鬼祟祟地在这儿做什么?”
屋里人听是紫萍,丁凤寅满眼骇异,慌忙将书写了一半的家书揉成一团从窗外扔了出去。一边舒季蔷急道:“别忙,且坦然些。”
丁凤寅活像吃了**鳖,扁扁嘴轻手轻脚将窗户关上,撇开头有些脸色发红。似乎是做了什么被当场抓了个现行。
舒季蔷倏然一笑,便大步过去开门,嚷道:“大爷正临法帖,这么吵怎么让人静下心来?”
紫萍一听是在练法帖,便知是自己太多疑了。忙打笑着赔罪:“哎呀,是奴婢一时心奇来着,还求大爷包涵,别跟奴婢一般见识。”
丁凤寅在屋里头含含糊糊地答应:“没……没什么。”
舒季蔷让开身,斜睨她:“既然大爷不跟你计较,便让你进来了。怎么……找我有什么事么?”
紫萍豁然想起赵大太太交代的,可是丁凤寅在场,这事情恐怕不好办。于是扯了扯舒季蔷的衣袖,说道:“七爷能否借一步说话?
丁凤寅自是察觉多余了,便道:“正好我想起外头有些事,你们且谈。”便也未等舒季蔷说什么,就径自走了。
他一个外乡人,哪里会在这里有什么事情要办,自然是知道有些话不是他该听的,便有心回避。
紫萍笑着目送他出门,一旁舒季蔷给红线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跟着丁凤寅一道去。红线会意,悄无声息地退下去了。
舒季蔷负手背立着格栅门,微微侧身:“进去说罢”应是侯府的人,毕竟不能同舒公府的里的一样对待。
紫萍和缓笑着进屋,一面走向书案一面回头跟舒季蔷说话:“丁大爷临的是哪位大家的书法?奴婢前儿正想学写几个字呢嗬嗬……”
舒季蔷点了点放在书堆最上头的一本名帖,道:“齐公的。”
“咦,可却一个字都没写”望着空白的宣纸,紫萍讶然。
舒季蔷道:“正要下笔呢,你就来了。”
紫萍微赧:“这样可实在是打搅大爷的雅兴了,改明儿我亲赔罪去。”
舒季蔷笑着摆摆手:“他亦不是十分小气的人,这些事情哪里还放在心上,你也别介意了。”说罢来到一旁坐下,倒了碗温茶喝着,“找我是四姐那里有什么事?”
紫萍掩着帕子笑,过去说道:“七爷好猜性,正是大太太有话让奴婢转告。”说着尤为慎重地附身在舒季蔷耳边嘀咕。
话到一阵,舒季蔷豁然拧了下眉,望着紫萍端详许久,渐渐眸中目光迷离了起来,自言自语地发问:“真定了吗?”
紫萍点头:“大太太是这个意思,不过这也是小爷自个儿选的,大太太也拗不来。”
舒季蔷眉头一挑,知道淳哥儿与丁姀似乎甚有缘分,所以不可置否。
紫萍又道:“其实,这事儿还得老太太点头。若然老太太不肯,自然舒大爷也不会违拗,大太太就更不会胡乱点鸳鸯谱了。”
“嗬……”舒季蔷嗤笑,这明摆着就是一锤定音了,哪里还要老太太首肯?老太太既然放手让赵大太太去做,就已算作是默认了,还要什么多此一举地让她老人家点头?真显得矫情他手掌不安地拍打桌面,说道:“你去吧,我就写了。完了亲让人送去盛京。”
紫萍听从赵大太太的吩咐,得盯着舒季蔷写,哪里肯。于是道:“这可不成,太太说了让奴婢差人给送出去。奴婢这边儿人都安排定了,就等着七爷的家书呢”
舒季蔷咬牙:“怎么你们太太自个儿不写?”斗大的字又不是不会。
“这……”紫萍含腮犹豫,“大概是这会儿急,太太人又在陪客,自然是得劳动七爷了。”
舒季蔷冷哼:“罢了,去取了纸币来,我就在这儿写。”
紫萍立马答应了一声,转身取来信纸笔墨搁上桌,一面将墨研深,一面笑着看舒季蔷提笔冥思。
这封向老太太阐明最终选定丁姀的家信,足足写了一个时辰。写了废,废了再写……周而复始,绵绵无常。
紫萍不知缘故,笑着打趣说七爷何时笔下羞涩了?素日可是挥墨即文的。舒季蔷撇唇不予理会,专注于措辞等让心情平复一些。好不容易写好,紫萍迫不及待地来接,舒季蔷的手一歪躲过紫萍,问她:“我想知道为何是八小姐?”
紫萍眨了眨眼,捂嘴笑:“七爷,您一向是在外头的,这里面的事情你可能不大清楚。定了八小姐,那是自有八小姐的好了。实不相瞒,今儿大太太还寻思,将八小姐要来给咱家二爷呢嗬嗬……”
舒季蔷很是不满:“八小姐竟有这么好?”
紫萍支腮沉吟:“唔……兴许是跟咱们太太有缘吧。”
“缘?”舒季蔷苦笑。可恨这一个字呐
紫萍趁机一下抽走了信,背过身“咯咯咯”地笑,把信吹干就装入信封揣进了怀里。福了福身,道:“奴婢多谢七爷了”说罢就匆匆出去了。
舒季蔷恼恨地一拳头挥在桌面,“啪啦”一身震得茶碗旮旮响。
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二章 命不该绝
紫萍兴高采烈地揣着信便出门,好歹是一字一字看着舒季蔷写下来的,故而十分放心。在门外叫了个自家小厮送到驿站,又附赵大太太的手笔前去找官道上的人一同前去姑苏丁家。这般打点完毕便才回内院,这时赵大太太一行人已经又来到了当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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