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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嫁-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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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兔摇头:“七爷正打发她二人去梁府给贾大人做下手,这几日都不会在府中,大爷您忘了?”
“……”舒文阳咬牙,“让你多嘴。你是老太太的人,合该我差不动你……好我让别的人去……”
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三章 出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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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兔撇唇,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那表情,看起来比舒文阳更似老太太的孙子孙女儿似地,将舒文阳气得险些冒烟,可却偏偏拿她没辙。谁叫老太太宠着她,说好听是拨来给淳哥儿的丫头,可实际上还不是托词让自个儿带着她天南地北地晃?也不知老太太究竟哪辈子欠的这个小丫头,偏都教她吃得死死的。
可转而一想,晴儿红线都不在。自个儿身边也仅这个丫头……外院那些小厮们又哪里进得去?莫非真要让人进去报禀一声,淳哥儿逃跑了?让里头人跟着找?他摇头,立马否决。倘若要如此,自己又何苦翻墙头被玉兔嘲弄?现里头都怕那病传染开来,丁妘又卧床,想必四姑姑心里也不好受。他要再去添乱,岂不太不体恤他人?
想到如此不免有些懊悔,早知如此,适才该让那丁姀去找才好。
正一筹莫展,远处娉婷袅袅地走来两人。其中一人有些熟悉,一人则面生了些。玉兔合了一掌,大笑:“天不绝大爷之路,您瞧紫萍姐姐来了。”
听是紫萍,舒文阳忽而起了一笑,疾步趟过去:“来得正好,正找你们呢”
两人一愣,慌忙行礼:“见过大爷。”
夏枝只见过舒文阳一回,那次是丁姀落水,她急得只看丁姀没去顾他,故而印象早已模糊。况救了丁姀之后他便及时收身走了,更来不及再细究,所以听紫萍喊他大爷她才反应过来这人是舒文阳。
心下吃惊。这会子这身打扮的竟是舒文阳么?一袭银装大红的宫绦随他脚步飞扬,竟似一头泛着银光的大鹏鸟一般,光就站在她面前都有一股不容小觑的压迫感。这人……果然就如同众人嘴里说的那样吗?丁姀与他可是命定的“天合”之缘呐忍不住抬起头,困惑地看着此人。
舒文阳略略览过她一面:“你是丁八小姐的丫头?”脑海中约微有些印象,当日救丁姀的时候有过一面之缘,竟因当时场面混乱模糊了,故而适才一时还没想起来。
夏枝一愣,满脸跟起了痱子似地红彤彤一片,忙低下头作应:“奴婢是。”
舒文阳轻轻一笑:“这样最好,你进去告知你家小姐一声,就说淳哥儿进去找她了。此事不得在里头声张,只让你家小姐将人送出来即可。”
“小爷跑到里头去了么?”夏枝吃惊,外院这么多人却看不住一个淳哥儿?难道淳哥儿长了翅膀能飞不成?
知道她心里头的嘀咕,玉兔笑了笑:“姑娘不知道,咱家小爷可比他老子更精。要么怎么说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呢?小爷年岁虽小,倘若较起劲儿来,可是谁都拦不住的。”
夏枝困惑地看玉兔,点点头:“奴婢知道。”一心想着玉兔竟拿这话奚落舒文阳,可舒文阳却并未有何异样,看来此人身份不凡。但唯恐舒文阳发起脾气来殃及她,故而拉着紫萍就要走,“奴婢这就去告诉小姐。”
舒文阳张口又道:“紫萍,这事儿可别让四姑姑知道。”
紫萍笑了笑:“那是当然,倘若被她老人家知道,那底下人得有多少遭殃的。”头一个就是淳哥儿屋里的奶娘,老骨头一把了,且帮帮她。
两人拉扯着进了垂花门,夏枝惊魂甫定。豁然间站定,问紫萍:“糟了,咱们上哪儿去找小爷?”那淳哥儿丢了也不止一回了,上次幸而被丁姀碰上带回了如意堂才免他再丢,这回哪里还有这个缘分呢?
紫萍笑道:“小爷进来还能为谁,你且回去只管在屋里等着,守株待兔吧”
夏枝道:“这可不成。这府里这么大,小爷倘若不认得路……”
“咱们爷可是出了名儿的过目不忘。去年还得了皇上亲自召见入宫,皇上嘉奖呢……你说他认不认得路?”紫萍觑她。淳哥儿在盛京比他老爹可出名儿,这话当初丁姀她们才来就告诉了她们的,怎么这会儿就忘了。
夏枝还是不放心,就跟紫萍道了别:“我还是各处找找,合着屋里我家小姐也在,小爷去了那里就最好。”
紫萍拗她不过,反正该做的事情也都做了,霜儿老子那边都已安抚下,故而一身轻松。便叮嘱她:“天快晚了,还要早些回去,省得八小姐担心你。”
夏枝点头,二人就在垂花门前分了两路。
夜幕渐渐降临。这早春天时降地快,没一会儿宅子外都暗了下来。一簇簇悬挂在游廊院子里的灯笼串成游龙,蜿蜒曲折。
如春早前进来点起蜡烛,又摆下饭让丁姀丁婠用下。丁妘称有些乏,就在里间隔着青帐与她俩一起用饭。这一下午姊妹三个聚到一处说话倒也融洽,挑了些儿时的事情说说确实有趣。只可惜丁姀记忆有限,大多数时候也只能称都因年小不记事,给忘个精光了。
又问起丁姀在掩月庵的时候,一年四季怎么过,逢年过节又怎么过。吃的什么穿的哪里素日还做些什么事,巨细靡遗都一一摊开了说。常日里姊妹们也都奇怪了,一个好好的姑娘家在那等地方关了六年,生人不见熟人不说的,非憋死不可。丁姀就都告诉了她们,抄经呀,种菜呀亦或者去庵旁的潭子里钓鱼,也不怕被外人瞧见。
说得丁妘只叹:“偏人都说八妹的命最苦,在我看来,你应是人人称羡才对。”
丁婠沉思了片刻:“那日子好是好,不过久了却甚没趣。你总不能一年到头如此是不是?毕竟是咱们外头好,人多热闹,不那么冷清。”
丁姀称是。可心内一转圜,也有些感慨,独锁闺门的日子又能好得到哪里去呢?都只不过是自欺欺人自娱自乐而已。譬如外头高墙院门,听得到人声鼎沸却看不到人流交织,即便是知道那热闹又能如何?明知不能触及,倒不如从不曾知道。所以,她也才能在那里清清冷冷地陪伴枯灯古佛六载之久。
丁妘似乎在里头翻了个身,浓浓地叹然之气:“谁比谁能好得了多少”
如春进去,只听里头嘀咕了几声,便又出来。往二人面前敛衽,歉然道:“四小姐累了,两位小姐不如先回吧?改明儿再来?”
两人这就起身向丁妘道了别,先后出来,经由如春送至门口,提上灯笼就走了。
结伴行了段路,旁边那硕大的花坛背后忽然“索拉”一声抽泣。丁婠立刻尖叫一声,头皮直炸,呼喇辣地喊道:“谁在那里?”
正因霜儿死了,这乌漆抹黑的夜里是个人心里都会发毛。
忐忑时,一团人影就这么“骨碌碌”从花坛后头滚了出来。
丁婠明显地朝丁姀身后躲了下,可待看清是个孩子,那胆子就大了起来。上前就是一脚:“兔崽子躲那里做什么?”
“啊呜……”一声,那孩子大哭。声音沙哑,似乎已经哭了很久。
丁姀立马上前挡住丁婠:“别踢了,我听着是淳哥儿”
丁婠骇然收住脚,一声“八姨”就从耳边刺入,她整个人心都凉了。
听果真是淳哥儿,丁姀立马弯下身将人搀起来,温声问:“淳哥儿?是你么?”打起灯笼一瞧,淳哥儿脸上被风吹得开了裂,因出过疹子还未完全消退,尽是些深深浅浅红红黑黑的斑点,那眼睫上还挂着大颗大颗的泪滴。原本的眉清目秀顿去地没影,粗粗一瞧还真认不出来他是何人。
丁姀赶紧摸了摸他被丁婠踢到的地方,急问:“这里疼吗?”
淳哥儿摇头,埋首到丁姀的两腿间:“呜呜……淳哥儿好怕,淳哥儿怕黑……”
丁姀摸了摸他穿的衣裳,心底松了口气。幸而衣裳穿得多,不然丁婠那几脚他哪里吃得住一面抱起他,一面问:“淳哥儿怎会在这里?这回出来父亲可知道的?”其实一想就应知道,淳哥儿定又是瞒着舒文阳偷偷溜出来的。想必是因病好了些,在屋里憋得慌出来透气,他是顶关不住的孩子,大约是寂寞久了,就越发怕寂寞。
淳哥儿似乎略略想了想,搂住丁姀的脖子,哽咽道:“淳哥儿出来,父亲不知道。八姨……淳哥儿想找人玩……可是在这儿睡着了……呜呜呜……醒来天就黑了,淳哥儿怕……淳哥儿怕黑……呜呜呜……”
“呃……原来是淳哥儿,”丁婠这才出声,心内踟蹰了片刻方尴尬笑道,“婠姨还以为是哪个小丫头躲这里吓人呢……淳哥儿,有没有伤到哪里?让婠姨瞧瞧可好?”说着就从丁姀手里将淳哥儿抱了过去。
淳哥儿并未反抗,脑袋蹭着丁婠的脖子也搂上。
因那脸上疙疙瘩瘩十分不平整,一触到丁婠光洁的脸上就令她浑身都抽了一下,冷毛倒竖,直在心里叫苦连天。没抱了半晌,就又交给丁姀:“这孩子可真沉,我胳膊酸……”
丁姀了然,笑笑地接过,淳哥儿这时似乎是因为碰到熟人放心下来,已经昏昏沉沉睡了过去。便想今夜留他一宿,差人往外报禀一声就罢。
丁婠道:“这小爷还在病中,要不八妹还是将他送回去吧?”
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四章 母未能凭子贵
“……”丁姀一想,丁婠应是怕被传染。于是道,“五姐放心,这病到了这结痂的时候已经不会传染了。今夜小爷暂且睡我那里去,我让人出去告诉舒大爷一声。再则孩子已经睡着了……”
丁婠直点头,想起那回淳哥儿在她那里做恶梦惊醒撒泼的模样就有些后怕。心道就让丁姀你揽这个活,半夜里就甭想睡了。
走至一处便分开回去。丁姀抱着淳哥儿也着实吃力,到了甬道就已受不住,稍稍放下人歇了歇才又抱他起来继续走。
进院门,远看对面自己屋中烛火摇曳,她便出声唤道:“夏枝,春草……”里头“吱嘎”一声,春草一跛一跛地跑出来,小声道,“小姐,跟您说个事儿……小爷他……呀?小爷?”她立刻傻眼。
“怎么了?”丁姀径自往前走,“夏枝不在么?”
春草咕哝道:“夏枝傍晚回来过,说了一声小爷丢了,让奴婢在屋里等,说不定小爷会上门,她自己则又满园子去找了。可是奴婢左等右等都没见小爷过来,奴婢心急呐……怎么小爷跟小姐在一块儿的?”
“……”丁姀看了看放心熟睡的淳哥儿,笑了笑,“路上碰见的,他正哭,我就带回来了。夏枝既然不在,就你出去告诉舒大爷一声,说今日淳哥儿就在我这里住下了,明日再给送回去。”
春草点点头:“小姐用饭了吗?奴婢还给小姐焐着呢……”
丁姀一面进屋,一面道:“在四姐那里吃过了。倒是淳哥儿没吃,”掀开桌上的盖碗看了下彩色,又道,“顺路拿到厨房去热一下,回来时再拿过来,倘若淳哥儿醒了还能吃上两口。”“噌”地一声合上盖碗,坐到一旁凳子上,将淳哥儿放上双腿,两个胳膊便顿时酸胀起来,教她一动都不想再动。
春草看在眼里,偷偷笑了笑,便说了声暂先下去,就收了那些饭菜挎上提篮出去了。
昏暗的屋子里,风动树影万籁俱静。丁姀缓了缓劲道,就把淳哥儿挪到里屋自己的床上,两人和衣躺下,她也稍作休息。
竟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睡到朦朦胧胧时,察觉淳哥儿似乎爬了起来,一声不吭地坐在自己身边。她心一惊,立刻反射性地去摸淳哥儿的身子,一手揽入怀中:“淳哥儿怎么了?”
“呜……八姨,淳哥儿以为八姨不见了……呜呜……”淳哥儿这才敢哭出声。
丁姀才觉桌上的蜡烛不知何时灭了,定是淳哥儿中途惊醒觉得屋子里暗就又担惊受怕的了。摸了把他的脸庞,尽都是鼻涕眼泪。她哭笑不得,抽出帕子来替他拭脸,一面轻柔安抚他:“淳哥儿不怕,八姨去点灯如何?”
淳哥儿不依:“不……八姨别走。”
“嗬……”丁姀轻轻叹息,搂紧淳哥儿心里有一丝狐疑,“淳哥儿夜里怕黑吗?”
透过隐隐惨淡的月光,只见淳哥儿揉了揉眼睛,正努力长大似乎要看清丁姀。他嘟起唇摇头:“淳哥儿看不见光害怕……”
“看不见光?”丁姀忽而觉得一丝异样,抬起手在淳哥儿面前晃了两下,心里一下子就打突。那应是夜盲症吗?淳哥儿怕黑是因夜里根本看不到东西?
正想着,门外“吱嘎”一声,知是谁回来了,便唤:“夏枝么?”
“小姐……”夏枝立刻推门进来,“怎不点灯?”
偶听外头春草嘀嘀咕咕的声音,才知那二人是一起回来的。便道:“你点上吧,淳哥儿怕黑。外头的饭可有热了回来?”
春草在外头哽着脖子叫:“回来啦回来啦,正热乎着,小爷要吃么?奴婢给端进来。”
夏枝此刻点上蜡烛,烛台上渐渐一圈水色的亮光晕染开,也慢慢看清楚了淳哥儿歪歪倒在丁姀怀里。道:“在路上碰上了春草,才知小爷在这里。亏得奴婢找了那么久,原是跟小姐在一块儿。”
丁姀张了张嘴,心想还是算了,不能将怎么碰到淳哥儿的事情说出来。她无意识地笑了笑,搂了搂淳哥儿:“淳哥儿起来陪八姨吃些东西怎样?”
听是陪丁姀吃,淳哥儿自然愿意。便就让夏枝先抱出去洗了把脸,再回来用饭。
春草将饭菜都放上桌,嘻嘻笑着:“奴婢去舒大爷那里,那玉兔姑娘就只瞅着奴婢笑,说还是咱家小姐有法子制得住小爷,也不知道是使了什么法术,改明儿也教教他们爷,让他们爷俩今后也安耽些。”说罢从提篮里又拿出几包药,“舒大爷说,也别急着将这小崽子送过去了,这几日先劳烦小姐养在这里,等他收了心养好了病,就回盛京去了。”
丁姀脸色一变:“这么快就要走了么?”赵大太太明明说他们会在这边呆上小半年的。也不知为何,一听说舒文阳要带着淳哥儿走了,心里头就有些不大舒服。
春草眼睛一眨:“小姐莫不是舍不得?”
“……鬼话连篇”丁姀觑她,失笑开来。
春草拎上那几包药,勾在手指头上晃了几晃:“唔……玉兔姑娘说,是两位爷先走,似乎赵大太太会留下后走。小姐……咱们出来也挺久了,是不是也该回了呢?”
丁姀沉默下来。她是随二太太出来的,也不是她说想回去便能回去的。还不知道二太太如何打算,会待到什么时候才走。抬起头对春草笑了笑:“你去煎药吧,让淳哥儿睡前喝上。”那白白净净的脸可不能毁了,教她看得也十分心疼。
淳哥儿洗了手脸拉着夏枝的手进来,左右张望,脸上几分稀奇:“八姨,我还以为那日之后你就走了……父亲回去狠狠训了我一顿,”指了指屁股,“他说这里不出疹子,就掴了两巴掌……忽忽地疼……”
几个人都被逗笑了。夏枝笑着问:“那日是哪日?你挨了打,怎么还跟咱家小姐有关了?”
丁姀便知是那日她与舒文阳在墙内外相遇之事。忍不住心里发慌发羞,止住淳哥儿道:“可别胡说了,快些吃饭。”一面催促春草去煎药。
两人方才一进一出各自忙各自的去。
夏枝给伺候二人吃饭,问道:“今日小爷还跟小姐一起睡吗?”
淳哥儿一听,立马丢下筷子道:“那是自然,我不要跟你睡。”
“……”夏枝憋红脸,“扑哧”一声还是忍不住笑开来。她是担心淳哥儿将那疹子染到丁姀身上去,淳哥儿脑子里都想些什么呢?
丁姀劝他乖乖吃饭,其他事情自然按着他来。淳哥儿在这里可比在舒文阳那里随心所欲,吃过饭又喝过药,便舒舒服服跟丁姀睡下了。似乎也早已忘了适才在花坛那里乌漆吗黑的谁踢了他一脚。
丁姀轻轻拍打淳哥儿的背,心里想的,却是他们启程在即,这就意味着,那事情,也快了。她心里既有怕有担心有对未知的恐慌,可是却惟独没有想过退路。
是啊,难得与淳哥儿如此有缘,做后妈,兴许也没那么难吧?
翌日淳哥儿又还在她这边留了下来。玉兔来瞧,便也在这里用饭。这日丁姀素来清静的小院竟分外热闹,里里外外都是玉兔跟春草的咋呼声。看来这二人也相处地颇为融洽,倒教丁姀为春草日后的担心少了许多。
午饭后,丁婠也来瞧。竟瞧玉兔也在,就免不了一阵寒暄。玉兔则是见谁都是一顿欢,也不知她究竟心底下有没有分个三六九等对人对事的。不过是个与丁姀差不了几岁的孩子,却已有比丁姀更为深虑的眼光。
她自知不同,自己是因有成年的灵魂寄宿,那换做一般的十四岁孩子,也不尽能同自己这般坦然应对世事的。那玉兔有如此心性,可真教人吃惊傍晚,玉兔便说要回去了。丁婠借机要与她一同结伴离去,玉兔不以为意,便就一起告辞了丁姀,相伴而去。
丁姀让夏枝春草收拾了院子,自己则拉着淳哥儿要进屋。转身间察觉那院门一侧似乎有双眼睛直视着自己,火辣辣地既非怒视又非欢喜。她一眼睃过去,微微一怔,那人耳垂上挂着一个铃铛,风动清清而送的声响,隐隐约约如山涧清泉。
那是银莲吧?
她蓦然垂下眼睑看着也抬眼看自己的淳哥儿,两人相视一笑。问他:“淳哥儿,八姨让你见一个人可好?”
淳哥儿不明所以:“谁呢?八姨父吗?哈哈……”
丁姀忍俊不禁。这小子鬼头鬼脑的,竟说些让人啼笑皆非的话。她朝院门努了一眼:“你过去,那里有个人。她叫银莲……你记住了吗?”
淳哥儿拉了拉丁姀的手:“八姨不过去么?”
丁姀摇头:“八姨在这边看你过去。”
淳哥儿叹了口气:“好吧”便松开丁姀的手,迈下台阶。才来到院中,只见那院门晃荡了几下,一串朦胧如天籁般清远的铃铛声悠然远去。
院子里的人都怔愣住。
夏枝当即骇然,紧紧扯住春草:“……是,银莲……”
丁姀别过头叹息,唤淳哥儿:“淳哥儿,起风了,咱们还是回屋吧……”
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五章 人祸
感谢7789童鞋滴打赏 ̄(*^__^*) 嘻嘻……今天第二更…表示俺真的有很努力啊 ̄捂脸 ̄虽然三千党很久了的说 ̄ ̄ ̄几日的风和日丽天气渐暖,淳哥儿在丁姀这里好吃好喝便也不思回去。舒文阳派玉兔来了好几回,可那玉兔又是何等人。在丁姀这里玩笑嬉闹一天就也回去复命了,压根儿就没说要带淳哥儿回去之类的话。
夏枝也奇怪了:“说是这几日就要启程,眼看四小姐跟小爷的病都已好得差不多了,怎么舒大爷却也不给个信了呢?小爷老在小姐这里也不好,毕竟小姐您还未出阁……即便日后的事情还不知道,但传出去只怕也不好。”
那意思,是让丁姀多少跟舒文阳提提,且将淳哥儿接出去,来日方长的哪里没有机会再相聚呢?往后淳哥儿只怕要避还不能避开呢丁姀坐在胡床上,这日天有些浮躁,院子里落了好些花。夏枝跟淳哥儿就一起拿花锄葬花,这话便是夏枝过来偷着说的。她将书卷轻轻垫到手腕上,眯起眼看了看日光下玩得一脸泥巴的淳哥儿,渐渐浮起笑:“现人人都知道淳哥儿在我这里,突然送回去总归不好,还得舒大爷或赵大太太来说才成。我也想呐,他在我这边总不是个事,让人徒增猜疑。”
微微思索了番,算了算时日,自己打从姑苏出来,都已经过了小两月,还不知道二太太究竟打算什么时候走。
春草从外提饭回来,一进来就咋咋呼呼的:“小姐,听说贾大人给七小姐瞧了病了”
丁姀弓起身子:“如何?贾大人可有说什么?”
春草一脸认真:“倒不知道这个,只是听人说,七小姐把贾大人的脑袋都给打破了,从屋里给赶出来的呢贾大人那孙子可将七小姐好一顿骂,二太太连赔不是,贾大人便说看在赵大太太面子上不计较,日后七小姐的病便不再瞧了。丢了几张药方子要回家去,合着这明州府的疫情也压制住,梁大人还亲请了轿子送贾大人。赵大太太拗不过,赔了好几车的礼,现都送到牌坊那里去了。”
“啧……这七姐,好生不知趣。也不知道二伯母是求了多少回才将贾大人给请来的。”丁姀忍不住替丁妙惋惜。
“哼,”春草不屑,“我看七小姐这是不知好歹她还真以为她自己是天王老子了?能为所欲为?竟连贾大人都不放在眼里。小姐,奴婢斗胆说句实话,七小姐呐,可是迟早会出事的。她那性子,既刁蛮孤傲又心胸狭窄,万般事情都容不下别人。您瞧瞧上回因九小姐的事情,她都跟五小姐斗了多少心气了?您不也常说么?这女人最忌讳便是嫉妒,嫉妒如毒蛇,我看七小姐早晚毒死她自己。”
“……去”夏枝拿屁股撞了她一下,“在小爷面前胡乱说什么呢”
春草一愕,才发觉淳哥儿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后,就赶紧闭了嘴,提饭进去了。
丁姀拢了拢盖在身上的长褥,抽出底下的绢子给淳哥儿擦脸。经这几日恢复,脸上的疤痕已经浅了许多,渐渐浮出往日风貌来。她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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