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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嫁-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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鸺薄!
一听二太太会来,三太太那额头上便窜起了一股汗:“怎么你二伯母也知道了这回事?”心想这可坏了。倘或要被她知道自己如今反要爬到她头上去,不定拿什么来压她。
徐妈妈便将自己来处说了说。得知竟是舒公府老太太的人,三太太立马拘束起来,反复拉着身上那件真丝银灰小坎,无措地笑。
夏枝几个丫头都侯在马车边,见着是要到郎中府里去住,便都重重叹了口气。春草不由道:“二太太分明是不想让咱们来,缘何就要答应舒家收留咱们?”
夏枝“嘘”了声:“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自来咱们都是在一处的。你说这话,仔细徐妈妈听了去,还道咱们家人心向背,反污了老太爷那名。”
春草瘪着嘴,嘀咕了句:“老太爷老太爷……老太爷都死了这么久了,偏还拘着后辈过日子。”
喜儿“啧”了一声,挑眉道:“小姐们都没怨怼什么,你嘀嘀咕咕个什么劲儿?合着不愿意,也尽可拿几两银子把自己赎出去”
春草不是个能激的主,立马被喜儿呛了个七窍生烟,叉起腰鼓出眼珠子就要驳她。
“够了”丁姀冷斥,“多说无益,去敲门吧……”
“……小姐?”春草委屈。明明这事是二太太理亏,却要她们低下头去敲门,这不成了向她们摇尾乞怜了吗?原本从姑苏出来时的风光又到了哪里去?心中很是愤懑不甘。
夏枝叹了口气,二太太这样分明是要给丁姀一个下马威,好让丁姀知道,不管她如今是什么身份,只要是丁家人,便永远只能低声下气俯首于她。这都是自家事,徐妈妈怕也不好意思说破。于是便扯了扯春草衣袖,让她无须再多言,自己走上台阶去了。
三太太等了半天,听说是舒公府这边早跟二太太打好了招呼,便也不想矮这个头,没说让谁去叫门。一见夏枝要去,便急着叫住她:“夏枝去做什么?”
“……奴婢……三太太……”夏枝裣衽,赧色道,“天晚了,小姐们都要休息,奴婢就想……”
“想什么想,不许去。”
“这……”夏枝杵在台阶上,变成了进退维谷奈若何。
更夫打过二更梆子从胡同口路过,那郎中府里却没有半点动静。
徐妈妈到底急了,心道丁家二太太实在不给舒公府面子,这是仗着与侯府沾亲带故还是如何?且不说侯府当家是老太太的亲闺女,那即便不是,赵侯爷还是舒文阳镇国将军的手下之兵呢竟连这些规矩都不懂,实在有些替丁家这两姊妹抱不平。
提起裙摆就上了台阶,一鼓作气捞起铜环敲了第一下。
大门纹丝不动,固若磐石。铜环撞在厚实大门上那种沉重像砸在几个人心里似地,三太太别扭地皱眉闭眼不想看。心里真个将那二太太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徐妈妈缓了缓,回头对三太太僵笑:“兴许是没听见,容我再敲两下。”说罢重重连叩两下铜环。
这回,门忽而“轰隆”了一声。却见旁边的侧门开了,出来个披着斗篷的老者,眯眼问,“谁呢大晚上的敲门?今日府上来客,郎中大人拒不见人。”说罢就要缩脚进去。
徐妈妈气定神闲,在灯笼底下瞧清那老者是谁,便就上前揪住他的手腕,凌厉道:“你瞧我是谁?”
“哎哟……这不是徐妈妈吗?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老者眼一睁,因笑着讨好。
徐妈妈这回可没好脸色,瞅着他一把甩掉他那副老胳膊,问道:“你们太太呢?不是说好了今儿丁士女过来的吗?怎没有派人来迎?莫非是瞧不起我这个老婆子?倘或如此的话也罢,我今儿就带着士女去国公府。明儿个自让老太太亲自过来。”
“这……徐妈妈息怒,我这就进去问问咱家太太去……”说罢往那马车投来一眼。丁姀正掀开个角瞧着这一幕,两相一撞眼,就见老者的目光飞快地回避开了。
便就进去了一阵,一盏茶的光景就出来了。这回撤了斗篷,招呼着里头的丫头将中门起开,对徐妈妈讪笑:“原是咱家太太一直在后门迎呢,不想徐妈妈却领着人来了前头。太太说,既然已在前头,就不必再费周章绕后去,不如就由我来迎士女进府。徐妈妈,您看这样行吗?”
这断然是卖给徐妈妈一个面子,徐妈妈心里自然有数。哼了他一声,便让在一旁的夏枝去请两位小姐下车。里头的丫鬟方都掌灯出来,岔开两路迎着三太太丁姀丁婠过来,直入府门,最后欸乃一声将府门牢牢阖上。
半身长的水纱蒙在面前,像道瀑布似地隔开视线。两人自有丫鬟搀着倒不愁磕着拌着。丁姀侧首,却见朦胧中丁婠双拳紧握,想是早已暗恨新生。
便安抚她:“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不如,趁此坦然接受了不好?”
丁婠别过头,冷笑:“妹妹真是好大的肚量。我可没气什么,这一刀也不是落到我身上,妹妹都不气,我又有什么本事替妹妹抱不平?”
“五姐这么想就错了,咱们不是要迎她这一刀,而是要抗下这一刀。”丁姀淡道。
三太太听了却如被针扎似地,此刻虽履平地,但更像是走在刀尖上滚在油锅里。丁婠这席话可是说得没错呀,二太太这一刀明晃晃地可是指着丁姀来的,丁姀这死丫头还说什么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徐妈妈这回也在场,以后再入舒公府,可还有什么地位可言?自家里还是这副唯唯诺诺的模样,那去了别家,不定让人看低了去。
想着心里那顿气呐,不知不觉就“哼哧哼哧”了起来,像鼓了风箱似地。
未几,那老者便带到了路,前方一改适才的昏暗,变得彩灯高结,灯火如昼。老婆子们小丫鬟们叽叽喳喳都等在垂花门前,见着来了人,都吆喝了起来:“来了来了……”说罢立马刷刷刷地分开了路,井然有序地对仗相迎。这番阵势与在门前那一出,又是天壤之别。
老者同徐妈妈交代了几句便退下,站在最前头的便有张熟脸同三太太热络起来:“三太太有福,可让咱们好等呐这一路辛苦,二太太已在里头等候小姐们了呢”说罢又同徐妈妈寒暄,“有劳妈妈跑这一趟,咱家太太还说怎么等了这半天却不见小姐们来,原是妈妈带着小姐们去正门了。嗬嗬……您说这是不是闹了好大的笑话呢?二太太可把自己怪罪死了……”
刘妈妈这顿说,骤将二太太的诸多不是都捋地烟消云散。纵是徐妈妈再要埋汰她几句,也不知道从何下嘴了。方笑了两声不作计较,道:“还是将小姐们迎进去要紧。”
一伙人便似热热闹闹地来请丁姀丁婠。入了垂花门,立马有丫头请揭两人的斗笠,等退了去,露出两张清容,博了几声赞,复又前行往正屋。
丁姀见着,除了刘妈妈是张老面孔,其他人俱都不认得。也没有东张西望的看个新鲜,一路安安静静地如同一尊瓷娃娃任由搀着游走回廊。
如璧在屋门口张望,见大伙儿拥着这几张熟脸过来,忙忙地就退进屋里去禀告了:“太太,小姐,她们来了。”
第一卷 第两百一十四章 盛京第一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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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太太手中一串迦南佛珠,闭着眼睛,碧翠的一颗泪形华胜垂珠淌在额前,微微点了点头:“知道了。”
丁妙在圈椅里换了个姿势,轻托着下巴支肘在茶桌上,微微皱眉道:“真是走到哪里便跟到哪里,像是肌瘤似地甩都甩不掉。”
二太太“嗯?”了声:“这话可别让你八妹听了去,仔细她来日发达了,便记着这一句。”
丁妙挥手:“她能发达,便我就不能发达?来日方长,她也不瞧瞧这盛京是什么地方,也任她来撒野的不成?”
二太太摇头:“别大意。”
正说着,那人便都进来了。刘妈妈与徐妈妈在前,三太太次后,丁婠丁妙接踵比肩。小丫头们规规矩矩分立两边。
二太太睁开眼睛,微笑道:“弟妹可算是来了……”说罢将念珠绕在手腕上,起身上前,握住三太太的手。
三太太的嘴角抽了两下,活活挤出一点笑来逢迎,点头道:“二嫂多日不见,可比以前更富态了些。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嗬……那是三婶你不知道,盛京的水养人”丁妙噙着笑起身,还是颇有些规矩地上前来给三太太行礼。
三太太忙半路扶住她:“妙姐儿身子可好些了?快别行礼了,跟三婶还用这些客套做什么。”
丁妙果真就又直起身子,答道:“三婶真健忘,我不是说盛京的水养人吗?自然身子较之以往要好大多了。”
说得旁边丫头直笑,让三太太好生尴尬。
丁婠丁姀相视一眼,便也上前给二太太行礼:“二婶(二伯母)福安。”
二太太点头,方令人看茶看座。
徐妈妈见天也晚了,自己还得赶着时辰回府复命,便不多留。稍微坐了坐就告辞去了。二太太令刘妈妈出去送,一面着人将丁姀一行所带箱笼物品俱从后门搬进来,让芳菲去派了房。
屋子里的丫头见稍停当下来,便都被遣了下去,只余丁家人坐在堂中。
素娥泡的香片幽韵袅袅,将屋子熏了个香。
二太太拨了两下碗盖,眉梢一震瞧着丁姀笑:“适才不及问,我也才得的消息。说是姀姐儿被封了士女是不是?”
“是呀,这不上京来侯职嘛……看是进哪家王府去了。”三太太道,微扬的细眉似在暗自提醒二太太,对她们娘俩得需另眼相待了。
二太太笑了笑:“我就说呢,在明州时听说梁大人递了折子到上头,大伙儿就说小姀这会子给咱们丁家争光了。我还原想,那折子一来二去的,递了上头还有上头,兴许这封赏之类,得等明后年也不定。小姀年岁还小,倒也不急,不想竟这么快就来了……嗬嗬嗬,真是恭喜弟妹呀”说罢挑看丁姀,似笑非笑,“不过姀姐儿初入人世,这外头的世界可不比掩月庵也不比家里头,你可万般持重一些,切莫闹了什么笑话。这古人有句话,叫做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姀姐儿可知道是什么个意思?”
丁姀报以一笑,点了点头。
二太太稍稍攒眉,片刻便敛去这丝异样。又道:“你祖父在京时名声斐然,我说句实话,如今你二伯父在朝为官,也有仗你祖父脸面的,维持颇为不易。个中辛险我不必说你也当知道,你如今也算半个朝廷的人,是从咱们丁家走出去的,这丁家的颜面可都攥在你手里头呢,诸事你不考量自己,也得顾及咱们丁家。”
“二伯母的教诲,小姀定铭记在心。事必以家为先,规行矩步三思而后行。”丁姀顺着她的话道。
看着丁姀倒还服帖。二太太瞧了瞧面无表情的丁婠,冷笑了一声:“怎么大嫂却不一起来呢?否则咱们就也跟家里似地了。”
丁婠僵笑了笑:“回二婶,家中还有大哥冉之,我娘放心不下,就不来了。”
“哦?那你倒是好兴致跟着你八妹一起上京来了。胆子也忒大了些,这路上倘或出点什么事,你让你三婶怎么跟你母亲交代?”二太太冷嘲道。
丁婠愣了愣,看来二太太现如今是有气不好当着丁姀发,都向着自己撒出来了。便抿着唇别过头去,等安抚了自己情绪回过头来时,已经换了一脸笑,提气道:“二婶不必担心,咱们坐的是官船,还怕有人打劫不成?”
“哎呀……五姐,话可不能这么说。”丁妙慢条斯理地截了丁婠的话,一副颇为犯愁似地,“五姐是有所不知,前一阵山东那厢光天化日之下的官银都有人劫,何况是姑娘家坐的官船呢那匪头可不管你是官是民,那两眼里盯的就是个财字呢。”
丁婠的脸色白了白:“那可真是悬了,幸而已到盛京,一切万安。让二婶担心,婠姐儿知错了。”
“倒也不是这回事。”丁妙却又道,“你如今是在盛京了,那么回去作何打算?那时想就坐的不是官船了吧?……莫非五姐要在盛京留着不走了?”
“……”丁婠浑身一栗,咬着牙,那喉咙恰似被丁妙给活活掐住了般,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真想现下就拍案而起,夺门而去喜儿立马道:“原是八小姐怕路上寂寞,央咱们小姐来的。”
“你是什么东西,咱们姊妹说话,由得着你插嘴?”丁妙猛一下捶桌,将手边那盏白茶敲地“哗啦”一声,脸孔上就已经绷红。
喜儿头一缩,含泪看了看丁婠。
“好了,本来和和气气的,怎么现下却闹腾起来了?”二太太不耐烦地看了看丁妙。话正落,外头一声“祖母……”立马将二太太的这阵不快扫去。双眼顿亮,起身往外头瞧了瞧,“哟……信之还没睡呢?”
丁关氏抱着丁信之笑容满面,不紧不慢地进来,往二太太三太太分别行了礼,软软诺诺地道:“听说家里来了好些姑姑,他便不肯再睡,硬拖着我出来。”
二太太赶紧从她怀里将信之抱过来:“可是不听话,这么晚了还没睡,你也是,该早些哄他躺下的。”
丁关氏微微笑了笑,似乎对诸类责怪早已习以为常。
逗了会儿信之,二太太似乎才想起丁姀等人都还在屋里,便呛了两声:“你五妹八妹上回在南京都已见过了吧?这往后她们就在咱们府上住下了,你倘或有时间就多陪陪她们姊妹几个。”
丁关氏恭顺地答了个“是”。
二太太又道:“今日来得晚,我就不备什么酒席之类的给你们接风了。来**二哥回府,再补上一回……今日便都去睡吧。倘或屋里头缺什么短什么了,管你们二嫂要。”
几人都点着头,说话着便要下去。二太太临了又拉了拉三太太衣袖:“弟妹且留下来再坐一会儿,由着她们小的先去吧。”
丁姀心猜,二太太看似说得大方,怕要暗地里跟母亲算个总账了。毕竟那银钱的东西都是死的,花出去还是拿进来都是看得到的东西,真要她做做善心义务收留她们,岂不剜了她的肉似地?这些丁姀原也想好了,合着大庄的银两财务都由母亲掌持,她因有数的。
丁关氏笑道:“都说咱们家妯娌相亲,以前我不在姑苏还觉不大信,如今我算是真正服了。嗬……”
“你少贫嘴,”二太太乐道,“信之由我看着,你领着妹妹们下去吧”又瞪了丁妙一眼,示她嘴下留点德,也算给自己留后手。
丁妙歪了下脑袋,一副没什么所谓的模样。
几个便都跟罢丁关氏出去,浏览过府中大概,就带往入住的厢房。
丁关氏极好的耐心,因天黑视物不明,总提醒她们脚下注意什么的。绕过一隅穿堂,便引入了依墙而建的蛇形游廊。左手边大大的一个荷塘正在月下微微泛光,偶皱起涟漪频递在飘在水上的荷叶底下,乍一看宛如面铜镜正有女子对镜梳妆。池中几簇白中带青的假山矗立正中,奇石裸背,雄貌天然,透出一股北国粗狂之性。
春草两眼笔直,指着荷塘中那点点荷苞,扯着夏枝衣袖问:“快瞧快瞧,咱们在明州都没见过这种的,这叫什么花?”
丁关氏笑了起来:“这个学名叫子午莲。现还没开,听说待天气一热,那花开得便似火烧一般,很是绚丽。不过我也没见过……”
丁妙便道:“我在书上倒读到过,这花又叫火睡莲,每年只开七天……当中有个花蕊,据说到死的那刻才张开呢。人都说昙花一现难见,我说此花有过之而无不及。倘或得缘能见一见倒好了……”
丁关氏挽住丁妙,不自觉将身子往她那里贴了贴:“这有何难?咱们等到它开了花,且一天一天数着,待到了第七天,咱们巴巴地望着不就成了?”
丁妙蹙眉,摇了摇头,道了个:“俗。”便没了下文。
丁关氏正不好下台,春草又问:“那花底下有鱼吗?”
“有水便有鱼,你这问的是什么问题?”夏枝戏谑道。
几个人便笑起来,丁关氏方才舒心了些。
第一卷 第两百一十五章 六爷去向
第二更啊第二更……
丁妙心头渐被丁关氏的那席话左右,越发不高兴了起来。待再行了一段,方甩手道:“我常日都早睡,五姐八妹,我就不作陪了,有二嫂领着你们逛逛吧”说罢再不等人答应一声,就跟如璧二人掌灯离去,渐渐消失在游廊尽头。
几人相互看了看,都苦笑不已。
丁关氏歉然道:“说话着夜已深了,不如明日白日再看,两位妹妹意下如何?”
丁婠丁姀自然说是好的,便一路再没耽搁,径直往再深处走。等过游廊便是丁妙同住的后院,载满了一整院的桃树,好教人个惊喜。正是这初夏时期,春桃已烂,层层叠叠散落在草地土壤上,即便是这清如皎皎的月夜也有惊心动魄的美丽。
春草差点儿又要咋呼,被夏枝扯了一下方才住嘴。惹得跟在丁婠身边的喜儿君儿两个偷偷地笑。
院里坐北向南的便是丁妙所住的“沂水筑”。正向所对,方是座两层阁楼,走近了看时,上头挂着一个碧青楷书匾额,唤“宝音阁”,显然就是丁婠丁妙今后下榻之所。
丁关氏一面道:“这里原本都不叫这个,是七妹来了之后,嫌那两个名字俗,便自己取了两个,重新挂匾上去的。
丁姀仔细瞧了瞧,那漆面果真是新的。便略略点头:“七姐学识涵养在咱们姊妹中是最高的,方才她说那火睡莲,咱们闻所未闻的东西也知道,可想从小读书涉猎甚广,不拘于诗书礼乐,教人好生钦佩。”
丁关氏直道:“以前也曾听你们二哥提及七妹的学养,后来见识到了,还真是名不虚传。嗬嗬……”
丁婠冷哼,玉手摆上台阶一侧的狮头上,回眸瞧着那两个:“有学问好是好,可是倘或好过男人,那又有几个男人配得起她呢?要我说,书读了就罢,认得全字比得过那些个目不识丁的就够了。整日腻这些诗词文章,也换不来什么……不是有句话,叫做百无一用是书生吗?男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咱们?”
“呃……”丁关氏一下子脸红。丁婠这可不光光说了丁妙,怕是连丁朗寅都没放过。什么叫百无一用是书生?那士农工商还是仕途在前,她怎不说自己祖父还曾高居内阁学士呢无非是吃不上葡萄就说葡萄酸,家里不就有个不争气的大哥吗?偏来寻她们的晦气。
正半尴半尬不知如何去接话,里头烛影一动,有人叫了声:“是五姐八姐来了吗?”说罢就已开了门。一个丫头圆滚滚白乎乎的身子也不知怎么就滚到了丁姀跟前,雀跃叫着,“八小姐……”
丁姀眼睛倏地一亮,上下打量这张越发滚圆滚圆的脸蛋:“风儿?”
“嘻嘻……八姐将风儿交给我是没错的吧?”丁姈负手,笑嘻嘻地站在门里。身后青霜正掩唇而笑。原是知道她们要来,早就在里头等了。
丁姀此刻也掩饰不住脸上的喜悦,在风儿那肉脸上轻轻捏了两把,再看那丁姈,几月不见,竟然长高了许多。那姿态,那容貌,活脱脱的一个小丁妙,不光光是漂亮那么简单,而是与生俱来的那种活力,顿将大家伙适才的那股尴尬一扫而空。
“五姐八姐可让我好等。”丁姈笑着,便出门来挽起两个人的手,“走,咱们进去说话……”扯了两步,见丁关氏没跟上,便回头喊了一声,“二嫂,你也来呀”
丁关氏站了站,笑道:“不了,信之还在娘那里,我得去接他回去睡了。五妹八妹九妹,你们也早些歇着吧”
正要走,夏枝急忙拉了拉丁姀的衣袖。丁姀恍然,张嘴便已喊出口:“二嫂且等等。”
丁关氏回转身诧异:“……八妹缺什么?”
“倒不是缺什么,呃……”丁姀顿了下,略微笑了笑,“是家里的有些婆子,亲戚在府里当差的,托我带了些东西。我想问问大嫂那些人的去处,也好让人派送过去。”
丁关氏点了点头:“我还道是缺什么,原来如此。”
丁姀脱开丁姈的手腕:“你们先进去,等我问全了就回来。”
丁姈颇知人世,要问这些都不急在这一时,丁姀如此急急忙忙地将丁关氏叫住,怕是为了别桩事情。便善解人意地点头,拉着丁婠先进去了。
丁婠急急回头,显然是不愿错过什么的。不过碍于丁姈热情,她早前又有亏于她,便只能作罢。
丁关氏见着人都已进去,便朝丁姀伸出手来:“走,八妹,咱们去院里坐坐。”
丁姀微笑,伸手过去,两人便在院中的石桌边坐下了。
“这里已无人,八妹有什么话但说无妨。”丁关氏道。
见已被看穿,丁姀微微涩笑,不过到底不知丁关氏心性如何,这话还是不敢乱说。于是道:“这般匆忙将二嫂留下来,是我心里实在放不下一桩事情。”
“哦?”她与丁姀只见过一面,上回她们到南京也只稍稍停了停,翌日一大早便又离去了,根本说不上交心。怎么丁姀却要寻她说话呢?丁关氏心中渐疑。
丁姀叹了口气:“我此前离开家去了明州一趟,这个二嫂倘或也知道。那回去南京,咱们大伙都去了……二伯母临行前将六哥与九妹都留下了,是念他们一个年纪稍长需二伯父训教读书,将来好有番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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