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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嫁-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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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姀叹出一口气。利益当前果然是蒙蔽人心……拮据了一辈子的人,贪欲无度。她思索了回子,现如今她们寄居人下,倘或不顺着二太太,似乎也无第二条路可走。二太太正是因此,要敲她们一顿竹杠。
两个人沉默无声地坐了会儿,琴依放捧着漆盘早点进来,温声道:“三太太,二太太来了……”
还未等三太太有个反应,那二太太的声音便在屋里头彻响,热络地道:“弟妹呐,我可是来讨债来了……嗬嗬嗬嗬嗬……”进来一愣,“哟……姀姐儿也在呢?”
丁姀忙起身行礼:“一早应是我给二伯母去请安,不想二伯母就来了。”
第一卷 第两百一十八章 盛京过招第二回
二太太的喉咙里稍稍一嗝方就明白这两母女正在商议什么,便笑开来,瞅着三太太瞧,戏谑道:“莫不是……弟妹还得寻求姀姐儿的意思?”
言外之意,是这事情三太太做不了主,还得看丁姀脸色。这让三太太的脸往哪儿搁?局促了一阵,那脸就红地似猪肝一样了。
“嗬嗬……这倒是好,”二太太笑着就坐在了丁姀手边,道,“凡事母女有商有量的那也好得很,不像我,这府里里里外外的事情都要操心个遍。妙姐儿是全然不像姀姐儿会当家的,那缕儿(丁关氏乳名)就更不必说了,什么事情都要来请示我。啧啧啧……哪像姀姐儿这般有主见。”
“……”丁姀低罢眉笑了笑,“二伯母谬赞,我自从八岁离家诸事都得由我自己担着,故而性子上稍有犟气。在姑苏时家里都是二伯母打理地井井有条,哪里能让咱们操心什么事的,我自然不懂什么当家。只不过是因这回母亲怕折了本,故而想问问我的意思。毕竟……嗬……这盛京再好,咱们一家的根都还在姑苏。倘或有一天想起来要回姑苏了,却更不如来时那样风光,那回去也不过是惹乡亲们笑话一遭。”
“……呃……”二太太瞪眼,原想丁姀自来老实厚道,不想如今翅膀硬了,竟同她讨价还价起来。不自然地挑了挑眉,客套地笑着,道,“姀姐儿这么说就不是个理儿了。谁说咱们的根在姑苏,在盛京就不能有家了?现咱们都在这里,那这里不就是咱们姑苏的家么?还跟以往一样并无区别。你瞧着是不是?什么回不回姑苏的,只要姀姐儿你有一句话说要回去了,二伯母也定让你敲锣打鼓地回去,岂能由人看咱们丁家的笑话。”
丁姀莞尔:“二伯母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说起来还真是如此,如今二伯母一家在这里,我跟我娘也在这里,五姐更在这里。仔细一想,还真与姑苏无甚差别。”
“……嗬嗬……”二太太干笑,心道好厉害的嘴,这不是套了她的话,好让她们几个长居此地吗?一时心头有些懊恼,竟中了这黄毛丫头的诡计。
三太太心惊胆战,何时看到丁姀跟人叫板儿来着?真怕二太太此刻翻脸不认人,不光那放债的好事化泡影,就连她们也得被扫地出门。一下子有些冷汗嗖嗖的甚为不自在。
末了丁姀似乎想起了什么事:“现在想来二伯母的主意甚好,我还记得上回在明州二伯母借给我七十两银子,如今我加利息还了,再添上两百两,拢共两百七十余两的话尽由二伯母去放。那七十两的利息应是二伯母得的了,余下的……嗬,有多少是多少吧……”
三太太心头一愕,没想到丁姀的算盘已经打好了。
二太太也微微一愣:“你竟这么快就想好了?”
“……嗬……由不得我想呀,咱们次来盛京也没带了多少银两,就这两百两,已是撑足了。”丁姀无奈地道。
二太太旋即张了张嘴巴,喉咙里“旮旯”一声,心道她这老鸟这回竟栽在了这只小鸟手里,让她情何以堪啊……身子抖了两抖,方扯开唇笑:“那……不烦弟妹再送我那里去了,我直接拿走吧。我给立个字据就是……”
三太太“啊?”了一声,被丁姀一瞧,便立马闭嘴,忙去里头拿了两百七十两纹银出来,旁边笔墨一张白笺准备妥当,让二太太立字为据,将那银子揣走了。
丁姀终是舒了口气,回头看到桌上琴依端进来的早饭俱已凉透,不觉就失笑出声。真险呐……她们这一行不知道在盛京待到怎样才是个定数,不能平白无故就把大笔的银两送出去不是?何况……她需要为自己留下一些嫁妆。
三太太忙不迭就掏出帕子来抹汗,一个劲地碎碎念:“姀姐儿呀姀姐儿……你怎不跟为娘商量商量就做了主张?”这倘若二太太来个秋后算账,那两百两不就泡汤了?
“娘,您放心。如今她是清楚咱们的分量,故不敢胡来。那两百两只不过暂且压她一头,她是知道咱们身上还有油水可捞,哪里这么轻易就来招惹咱们?你也不见她去问五姐拿这笔银子不是?”
“……这……倒是有些道理。”三太太点头,长叹一口气。瞅了瞅丁姀,不禁欣慰地笑,“我家女儿是长大了,为娘都有些意外了呢……哎……六年多的时间呐……”回想丁姀那一句“我自从八岁离家诸事都得由我自己担着,故而性子上稍有犟气”,她的心也跟着被绞肉般地绞着。
八岁离家少时归,如今高堂两鬓衰。如意堂,因要看丁姀的了。
丁姀苦笑。
让琴依把早饭去热了热,两人用罢早饭,丁姀便离开了三太太那里。
回去时,夏枝已然回来,呆呆对着一篮子点心目光发直。春草吼了她一句,将她吓得跳了起来:“……回来了呢……”
春草瞅瞅那点心:“哟……做了这么多呢?”
夏枝便挪了两盘出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春草也不管,掬袖就拿了一块往嘴里塞,一面含糊道:“适才不知不觉跟重锦聊天,竟聊到了青霜。”
“唔?”丁姀正喝茶润桑,“怎么?”
春草哽了哽脖子,喝下口水把点心顺进肚子,道:“原来青霜跟青娥是两姊妹呢”
“青娥?”丁姀在脑海里仔细搜寻着这个名字。依稀有些印象,喃喃地问,“是七姐以前的丫头?”
“是呀她俩可是一个娘生的……”春草道,颇有些惋惜地,“可是青娥死得冤枉,难怪青霜见着七小姐总是躲得远远地,也不见她怎么说话。您瞧风儿跟着九小姐才多少日子,那人就跟个泼猴似地了,可青霜跟了九小姐这么多年,仍旧不声不响的。”
“……嗬……”丁姀才直起的身子渐渐又缩了回去,慢慢品茶道,“罢了,人都去了那么久,仔细让青霜听了心里再难受。”
春草“嗯嗯”了两声:“不过小姐您不觉得奇怪吗?七小姐自从青娥死了之后,便再没要过丫鬟呢……”
丁姀点了点头:“是有些奇怪,不过……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唔……这又怎么说?”春草不解。
夏枝撞了撞她的胳膊,道:“倘或有一天你不在了,那小姐身边也定只有一个我,你明白吗?”
“呃……”春草一头雾水,摇了摇头,“不大明白……”
“情之所至,不光说男女之事。有些亲情,友情,甚至是……主仆之情,都是一样的。”丁姀放下茶盏,吟吟笑着。若她想的没错,看来丁妙也并非一开始就是个任性妄为的人。尖酸刻薄……那,也兴许是日积一日的不得已吧才搁了茶,楼上忽而一阵“咚咚咚”的声响,几人眉头一皱。春草便骂道:“好不知安分的东西,长此下去,让咱们可怎么住呀”
话才落,丁姈携着两个丫头也过了来:“唔……八姐,适才你们都不在,五姐跟七姐吵起来了……哎……也怪我没劝住,五姐都哭了。咱们要不……去瞧瞧?”
“九小姐……”春草蹙眉,“别的事咱们或可以管管,可五小姐跟七小姐在家里都大咱们小姐一头,咱们小姐去瞧,不是自讨没趣吗?”
“哎……”这个道理丁姈自然懂,她瞅了瞅丁姀,唉声叹气,“要是六哥在,兴许就不会了。他总爱管这闲事,每回总逗着七姐,七姐也就不生气了……”
夏枝听了,不禁脸膛一红,心肝“噗通噗通”一阵乱跳。
丁姀微微笑了笑。丁婠跟丁姀不合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了,这会子抬头不见低头见,更是没一日清静了。想着摇了摇头,问丁姈:“这会子她俩所为何事?”
丁姈道:“还不是喜儿窜唆的,让五姐上院子去吃饭。不想七姐也占了那位要跟如璧下棋,就说了五姐几句,五姐一时不小心碰了一个子儿,七姐就收不住了……哎……真烦人……”
“我就说么,好好的,做什么要学七小姐那样吃饭还得挑地方的,规规矩矩在房中吃不就完了。”春草奚落道。
这一说,楼上又来了阵猛烈“咚咚咚”声,应是丁婠在冲那俩丫头发脾气。丁姈蹙眉,捂住两只耳朵也跺脚:“哎呀吵死了吵死了……”
丁姀“嗬嗬”笑着:“古仁人之心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咱们暂且充耳不闻吧”
丁姈撇唇。
“九妹可是想念六哥了?知道他在哪里吗?”
丁姈脸上便浮起一阵不怏来:“六哥啊……他在祠堂呢,我好久没见着他了呢”
“今日便与我去见上一见可好?”丁姀道。
“咦?”
“嗬……”
丁姈眨了眨眼便明白过来:“哦……怪不得昨晚上你拉着二嫂说话……嘻嘻……原是二嫂帮你撑腰。嗯……那算我一个吧”
丁姀对夏枝眨了眨眼,这亲近之人越多,那关缕儿便更没理由去怀疑夏枝什么的了。
直到中午,夏枝再四看了看提篮里准备的点心,一副惶惶不安坐立不定的样子,终是等来了关缕儿登门。
第一卷 第两百一十九章 反骨六爷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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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关氏一进门,便见丁姈倚着丁姀两人正玩挑线,便道:“哎呀八妹九妹,这里不兴这个……”
“嗯?”两个人诧异。
关缕儿道:“这北方呐,说是玩这个会下雨。前日才下过一场呢,这要是再下,河里的水该又涝成灾了……”
丁姀失笑,只得依言放下,还从未听说过这等迷信的话。不过那话说的好,入乡随俗,就罢了。
丁姈意犹未尽,瞅瞅搁到一边的红线,摇了摇头。
缕儿看了看两个人都穿戴齐整,便道:“你们俩?这是要一块儿去?”
丁姀颔首:“适才九妹说想六哥……我的心一软就……”
“嗬嗬……我说呢,八妹真是副慈悲心肠。好吧……我已让人准备了饭菜,咱们这就去吧。”缕儿欣慰地道,末了又一顿,“你俩可得劝劝你们六哥,听说父亲大人明日就回来了,我猜头一桩事情就是要去盘问他去。倘或他答得好,说不定就给放出来了。”
两个人直点头:“会的会的,咱们都希望六哥出来呢”
夏枝一听,丁泙寅分明被关起来了,这心就不禁抖发了几下。嘴唇轻轻的抿住,闭上眼去。
丁姀瞧了一眼,便道:“二嫂,你看……我也准备了几道点心,要不然……”
“行吧……谁教是我惹出来的呢”缕儿道。
这便只带了个夏枝,四个人就去了。
原来那祠堂正在子午莲荷塘的对面。走水廊过莲亭,穿过假山就是了,没一会儿功夫就到。
外头还守了个婆子,屁股上垫着个小马扎正缩着脖子靠墙打盹儿。
缕儿不悦,过去拍了拍那婆子的肩:“福瑞家的?”
婆子一惊:“谁?”见是二奶奶,立马起身抹掉嘴角的口水,讪笑道,“是二奶奶呐……给六爷送饭呀?”说着瞅瞅丁姀她们,十分戒备。
缕儿道:“这是八小姐……她远道而来,想看看六弟。你也想六弟在里头这么久了,生人不见熟人不睬的委实可怜。你好歹也让八妹进去劝劝他不是?”
“呃……二奶奶,也不是小的不愿意,只不过老爷他……”
“你可知道八小姐是何人吗?”
“……”婆子果然就顿住了。
缕儿一笑,道:“她可是当今圣上御封的士女,你想咱这大梁朝能有几个?”
婆子脸色一白,慌忙跪下来磕了几个头:“小的有眼不识金镶玉,还请士女原谅。”
丁姀有些啼笑皆非,忙道:“起来吧。”
那婆子便跐溜从地上爬将起来,拔出别在腰间的钥匙,开了祠堂的门,几个人方可入内。
因怕是丁泙寅再次逃走,二老爷命人将祠堂外沿专放香烛的地方都腾空,挂上祖宗拜影,朝外的那扇大窗户都用木板钉了个死。于是当那婆子打开第二道门时,里头乍然的黑暗让几个人都眼前一黑,只隐约闻到一阵烛香。
缕儿毕竟早已习惯,唤了声:“六弟……”
角落里便稍稍传来一声轻微的回应。
缕儿方转身打发了婆子出去,又对丁泙寅道:“六弟,你瞧瞧谁来看你了?”
“谁?”这声音早已不似在姑苏时那样英气勃发,轻轻柔柔,像对这般禁闭早已妥协,却又不甘。
不知为何,丁姀反倒怀念起以前那个,甚似出身牛犊不怕虎的丁泙寅来,似朝阳般活力四射,无所畏惧。
察觉到身旁的夏枝小声啜泣了起来,她赶紧掐住夏枝的手腕,出声对着丁泙寅的方向道:“是我,六哥”
“……你……你是……”丁泙寅哽咽。
“我带了些点心来看你……六哥,你若身子好的话,就到我这边来,亲来拿了好吗?”已经渐渐适应了这屋里的光线,隐约看到屋子正墙悬挂的便是祖先拜影,两根白烛三炷清香,以及悬在拜影前偌大的长明灯。
底下正隐隐颤动着一个人影,半跌坐在地上,衣裳头发倒是好好的,就是清减了许多。看不出他是何表情,等这阵颤动过后,他便慢慢地起身了。衣裳相互摩擦的“娑娑娑”声划开屋里的沉静,像是时间的标记似地,慢慢朝着丁姀蠕动。
“……八妹吗?”丁泙寅已忍不住嘤嘤泣哭,显然是看到了夏枝,竟停搁在了半路,不能动作。
丁姀赶紧推了夏枝一把:“六爷走不动了,你快送过去。”
夏枝吸了下鼻子,低着头含泪将手中提篮伸过去。感觉到提篮被人握住,心仿佛被拧坏了似地,眼泪珠子再关不住,涓涓而落。
“六……六爷……这些……这些都是您爱吃的姑苏小吃……是奴婢亲手做的。六爷倘或不嫌弃的话……就,就收下吧……”
“唔……”丁泙寅含糊应了声,便将提篮接了过去。
夏枝双手一垂,长吸了口气,慢慢回到丁姀身边。
关缕儿叹了口气,将饭菜都搁到一张小圆桌上,道:“六弟,父亲大人过几日便可回来,你再熬上几天。届时服个软,就出来了……”
“……”丁泙寅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对关缕儿的话恍若未闻,抬头问了句,“八妹怎么也来盛京了?是不是家中出了什么事?”
关缕儿笑起来,便将事情前前后后说了说。惹来丁泙寅一阵长吁短叹:“嗬嗬……如此看来,最不争气的,倒真是我了……”
“浪子回头金不换,六哥的路还长着。”丁姀轻笑。不想夏枝已有些抽气,便知不能再留,道,“等二伯父回来,咱们再求求他。你在这里也好生吃饭,别弄坏了身子。”
“你们要走了吗?”丁泙寅立马紧张地问。
“嗯。”丁姀道,“咱们都在外头等着你呢。现如今五姐七姐九妹都在,她俩个也十分惦记你……”
“是呀六哥,”丁姈沉默了良久,打进这香烛房里时就有一股压抑。她毕竟还是孩子,这等时候见了祖宗拜影也不免有些心中敬畏,便一直不敢妄加论语。但见丁泙寅消极异常,她也不十分看得过去了。在姑苏时,那些姨娘们不敢招惹丁妙,就天天围着她二人打转,久而久之,自然她与丁泙寅的感情最是深厚,也最能惺惺相惜。此刻见着丁泙寅这模样,真是替姜姨娘叹了口气。道,“你这样,可让姨娘怎么办?”
丁泙寅一愣,双肩顿时松了。低罢头沉思着,良久才道:“嗬……你们都走吧。我想想……”
几个人点点头,方要离开,却又被他叫住:“二嫂……”
“嗯?”关缕儿回眸,“六弟有何话要二嫂转达出去的?”
丁泙寅摇头:“并非要二嫂转达什么。只是想知道,二哥他现在?”
“你二哥他现拜于国子监鲁学正门下,明年就要参加会试。你不是入簿京城,参加乡试吗?父亲大人原都安排妥当,只不过……”
“嗬,我知道了。”丁泙寅道。自己年近十七学业无成,丁朗寅在自己十七岁时,早已中了乡试,赴南京小国子监读书。这般想想,自己可足足窝囊了十七年呐再看了看朦胧中日思夜想的夏枝,好像已经无颜以对了。
挥了挥手,连话也再提不起劲说。
几个人便只好出来,让婆子再锁了门,方寻着来路回去。
关缕儿大松了口气,笑道:“六弟今日可说了好些话。前一阵我进去,我唤他一声‘六弟’他都勉强应答。今日竟主动问起他二哥的事情来了……嗬嗬,看来等父亲大人回来,他就真能学乖了。”
丁姈“呀”了一声,打断关缕儿的话:“那前头是谁,正唤谁呢?”
几人刚至莲亭,便都停下来往游廊处瞧。果然见有个婆子撑在栏杆上冲这边招手,隐隐传来几句:“二奶奶,八小姐……”
两人对望,便加快了脚程过去。待看清是刘妈妈时,她的话也早已钻入了耳朵里。道:“国公府上来人啦……二太太差奴婢请八小姐过去呢”
丁姀愣了下,那脚上就慢了几步。心道,国公府现派人过来做什么?一想,不禁浑身不安的,怕是出了自己始料未及之事。
关缕儿已跟刘妈妈碰了头,一见她还杵在半路,就唤她:“八妹,那可是贵客,咱们耽搁不得。”
丁姀应了声“好”,便让夏枝带着丁姈先回屋去,自己则跟关缕儿一起去见舒公府的来人。
到了正屋,只见徐妈妈正坐堂下,跟二太太一面品茗一面打笑,看似昨日的不快皆都不再提。着见刘妈妈领着她二人进来,便立马起身冲丁姀行了个礼:“八小姐好呀。”
丁姀微笑着回礼:“徐妈妈好。”
徐妈妈听了直乐:“昨日天太黑没怎么看清,原来八小姐竟生得这般标致。啧啧……”
“徐妈妈过奖了。”丁姀直被说得不好意思。
二太太便道:“别都杵那里呀,都过来坐吧缕儿,给你八妹沏碗茉莉香片,她好这口。”
关缕儿听了立马笑意融融就去。
“姀姐儿呀,”二太太颇有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吏部已经跟你二伯父通了气,你的下任便在国公府里,敕诏十日之内就到。这不……徐妈妈就来了。”
第一卷 第两百二十章 矛盾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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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妈妈笑着:“虽说八小姐天分甚高,阁老家世代也都是拘礼守矩,门风严谨的人家,不过……国公府毕竟还是国公府。有些个事情也不定是能无师自通的,最好心里得有个准头。……老太太还说,咱们府里都是些没规没距的泼猴,仔细小姐过去受欺负,故而特让奴婢来给小姐提点提点。”一顿,“三太太还没来呢……咱再等等?”
二太太眉头一皱,问刘妈妈:“可告知了三太太去?”
刘妈妈“哎哟”了一声:“奴婢早去了,想是这会子正来的路上。”
“嗯……真是的,自己女儿的事情却一点儿都不知上心。”二太太一面摇着头,一面喝了口茶。对着丁姀睃了一眼,道,“姀姐儿,你回屋去等着吧,倘或再有什么事,二伯母着人来交代。”
一听是要支开她,丁姀心里也有数了。忙搁下茶碗给她行了个礼,道:“那小姀就告退了。”
徐妈妈瞅瞅她,眉开眼笑地目送她离去。
丁姀正想,舒公府做事果真是有条不紊,一切都想到了前头去。徐妈妈这回来,必定还有老太太的其他任务在身。
迎头三太太携重锦过来,老远便瞧见他闷头走路,便唤:“你一面走路一面心事重重的为何?你二伯母给你难堪了?”
丁姀忙停下,惊悸非常。半晌才松了口气,见着自己的母亲稍稍施礼,道:“倒不是。就是……尽早见过六哥,心里替他惋惜……”
“嗬……那不知好歹的东西有什么好惋惜的?倘或不是他,那巧玉也不定会配了人。哼……你也离他远一些。古人有句话叫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仔细你也被他给唆使坏了……”三太太没好气。
“知道了。”丁姀僵笑,催她,“徐妈妈还等着您,您快些去吧……”
三太太不放心:“你二伯母真个没给你脸色?早上那会子……”
“娘……”丁姀嗔道。这回徐妈妈登门目的明确,二太太这等精明之人怕已看出端倪来了,现在大局已定,她再给自己难堪岂不成了不识时务?
“好好好,我知道了知道了,你回去吧”三太太不想惹烦丁姀,心知女儿足够能力定夺诸事,便也只好作罢。
这便分了两头,兀自去跟徐妈妈会面了。
丁姀回了宝音阁,院子里丁妙正跟如璧下棋,瞟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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