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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嫁-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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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我知道了知道了,你回去吧”三太太不想惹烦丁姀,心知女儿足够能力定夺诸事,便也只好作罢。
这便分了两头,兀自去跟徐妈妈会面了。
丁姀回了宝音阁,院子里丁妙正跟如璧下棋,瞟她一眼:“回来了啊?”
“嗯,七姐下棋呢?”丁姀回她一句。
丁妙便起了兴,挥手赶开如璧:“去去去,让与八小姐座”一面回头对她招手,“八妹,跟七姐下几局吧?”
宝音阁楼上“吱嘎”一声,片刻便察觉到似有直勾勾的目光盯着她俩瞧。丁姀当知不是喜儿,那就是丁婠她本人了。嘴角一时的笑有些两难,身形微僵。这二人今早上才有摩擦,自己如今向着谁都难保一顿奚落。尤其是丁妙……说不定早等着看自己的笑话。
丁妙等了一阵,那新画得黛眉便微微拢了起来:“怎么了八妹?莫不是七姐的这个面子,你也不给?”
“嗬……倒不是”丁姀道,“我只是突然想到咱们年前玩的赌棋。”
“唔?怎么?”丁妙沉下脸,“你还想赌?”
“我若想赌,那不是还缺搭子吗?”丁姀眼一闪,笑已出口。
丁妙冷笑:“妹妹莫不是……想邀五姐吧?”
“……”丁姀一怔,“七姐不愿的话,自然打消了我这念头就是。”
“嗬……”丁妙冷哼,“我哪里有不愿?别是请她来还请不动就好了。”说罢一面交起腿儿,偷偷往宝音阁楼上瞅了瞅。
院子里正弥漫一股桃花烂熟的香味,风一过便将桃林茂密的叶子刮地“呼呼”响。静了回子,宝音阁楼上方有回音,道:“我身量浅,哪里请不动的?别说是七妹亲口邀言了,就是这一阵风,都能把我从这楼上刮下来。两位妹妹且等着,我这就下来……”
丁妙不悦地瞪眼,对着如璧没好气:“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将棋盘都收拾好了。”说罢扭过头去,不想瞧见丁婠从楼里出来。
丁姀暗笑,且惊且险,现都丁婠担着,自己这番全身而退可真有些不厚道了。
丁婠带着喜儿君儿出来,挥着帕子往丁妙瞧了一眼,却不正面打招呼,转而对丁姀一番笑眯眯的:“八妹午后出去,现在才回来呐?这府里哪里好玩的,改日也带五姐四处去走走。憋在这宝音阁里头,我都快闷坏了……”
“五姐是嫌我这宝音阁不好咯?”丁妙甩过来一眼。
丁婠脸色略微一变,虽说早上的确有过争执,但她也是不高兴在心里,自然不会跟丁妙明着叫嗓子。她若想要在郎中府待得痛快,必定先得将丁妙伺候舒坦了。以后丁姀不在这府里住,自己也好苟延残喘,在盛京求得一席容身之地。
这回下楼,也固然不是想跟丁妙再僵持下去拼个所以然出来,她也是想息事宁人的。于是对于丁妙这无中生有鸡蛋里挑骨头的刺儿话,心中着实委屈。
僵硬笑着,道:“这里景致甚好,我看是该说是风水宝地才是,哪里会嫌宝音阁不好。若真要嫌,也是嫌自个儿粗俗,反污了宝音阁这么好的名字。”
丁妙也不觉得这话好,又挑三拣四起来,苛问道:“比我的沂水筑还要好?”
丁婠脸上一下子挂不住了。丁妙太咄咄逼人,她都已让到这个地步,她却还嫌欺她不够她登时浑身抽了下,眼眶发红。
眼瞅着丁妙势得上头,隐隐有些得意洋洋的不算,好像还有些趁胜追击的趋向。丁姀忙笑道:“沂水筑跟宝音阁两两相对都在一个地方,五姐夸了宝音阁好,自然沂水筑就更不在话下了。七姐莫不是连这个也还要向五姐亲口讨一句赞赏?”
丁妙顿收拾了笑脸,瞅着丁姀呛了两声:“被你一说,倒真是这样的了。”
丁婠缓缓吁了口气:“那咱们还下不下棋了?倘或不下,可不白浪费了这等好景致?”
“下,当然得下。”丁妙朝如璧努了一眼,“去厨房里弄些好吃好喝的来,咱们姊妹今儿的饭也摆在这里了。咱们今儿不赌钱,赌钱岂不俗气了嘛……就赌酒吧,看谁能直着自个儿回屋去”
“赌酒?”如璧瑟缩了一下,还没听说过闺中小姐这般肆意饮酒成狂的,在姑苏尚且不怕,可是如今在盛京,一旦传扬出去岂不反丢了二老爷的脸?不禁怯意显然,不敢由着丁妙胡来。
丁妙此生最恨人忤逆,见如璧不动,立马抽出手在她大腿上拧巴了两下:“你去是不去?不去的话,今晚上就困在院子里算了”
“哎别别小姐……奴婢奴婢去就是了……”如璧只好硬着头皮答应。
丁姀闪了一眼,拉住如璧:“等等,夏枝今日在厨房,听说咱们这府上有好几坛佳酿,不如让她带你去?”
几个人还不解,丁姀便已经将夏枝唤了出来:“夏枝……夏枝……快出来一下。”
“哎”夏枝双眼红通通地跑了出来,“小姐有何吩咐?”
“跟如璧走一遭,取些酒来。”
“……”夏枝眉一皱,便豁然开朗,答应道,“是。”因想,上回在姑苏临行前,自己便在酒里兑了不少水,恐怕这回丁姀便想如法炮制,省的让那两个醉酒误事,还闹个笑话给成谈资。
三姊妹便坐下,约言说第一局由丁妙对丁婠,丁姀观局坐庄。
半途,夏枝跟如璧便用提篮装了些酒菜点心,搬出张圆桌在一边候着。
丁婠一想这酒当真是个害人的东西,万一丁妙喝多了,二太太怪罪下来,定没她的好脸色。故而便每下一步就踟蹰良久,对那棋局也分外认真起来。
丁妙渐渐地也便意兴阑珊,可话已出口总不得自打嘴巴,便哈欠连连地撑了个底。那一局下来,竟是平手,可她已无心再玩。
一看天都已经黑了,如璧在旁掌灯,那院子里草木间便偶尔有些小飞虫四处飞来飞去的。天气渐热,省不得有些让人胸闷气躁。
丁妙便使劲扇了两下帕子赶走飞虫,道:“今日晚了,咱们约战明日吧不如晚饭去我那里吃?”
丁姀早已乏地有些困,被丁妙这一说倒清醒起来,道:“这也好,”又问丁婠,“五姐呢?”
正商量着,刘妈妈打外边来,道:“哎哟,三位小姐怎么都在院子里呢?这天儿的,也不怕那些个虫子咬。”
“妈妈这么晚还过来,怎么了?”丁妙懒懒道。
刘妈妈便指了丁姀一手,道:“托八小姐的福,国公府今日抬了好几筐鲜荔枝过来,二太太差奴婢来请几位小姐赴荔枝宴呢”
丁婠愣了下:“哪家国公?”
“嗨,还能有哪家?自然是舒国公呐”
“……”丁婠丁妙二人当即有些懵了,“舒国公府?”这前前后后打从姑苏接到圣旨开始直到在通州下船见到徐妈妈……这些种种迹象表明,不正是舒国公府目标直指丁姀吗?这二人方才有些恍然大悟。
丁姀跟舒国公府内里,定不简单。
第一卷 第两百二十一章 丁妘盯上亲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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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这一行人跟着刘妈妈去堂屋吃荔枝宴,进门竟看到丁妘也到了郎中府,正跟二太太手把手地不知为何事。只见二太太脸色铁青,丁妘则一脸涨红,二人瞧见丁姀几个进来,便都十分默契地不说话了。
“哟,四姐也来沾光呢?”丁婠口气里直冒酸泡,还道是丁妘也听闻了关于丁姀的谣言直巴巴地跟着来了。
丁妘略略愣了下,接着恢复往日那副雍容姿态,拢了拢鬓发,笑着道:“是沾了你们两个的光。不是说昨儿个就到的吗?那时侯府里不得空,我便没过来相迎。这不今日来了,恰赶上你们摆荔枝宴,这不是沾了你们两个人的光么?”
丁婠听罢这么一说,旋即有些喜色:“说也是,我跟八妹还想着咱们难得来盛京,何时能去侯府见见四姐。”
“五妹是想见四姐?还是想去侯府开眼界呢?”丁妘仰首,似笑非笑。
丁婠脸色一正,心头暗骂一句自己多嘴。
丁姀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角,对她摇头。
“嗬嗬……五妹怕什么,”丁妘揶揄地笑,“四姐不过开句玩笑。不过去侯府做客倒是真的,家里大太太也一直提呢,据闻是你们都来了盛京,便让我这回也邀你们去侯府住上几天。几位妹妹可愿意?”
正说这话,二太太忽然呛了几声,眼神越发凌厉地扫向丁妘。丁妘却未加理睬,视若罔闻。
丁婠丁姀不免踟蹰。却听丁妙已经一口答应了下来:“那是自然好的,我正愁一天到晚窝在那里闷得慌,侯府怕是比咱们这里大上好几倍,去见识见识也好。”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晚间回府,明日派人来接你们。”
看来已不容丁婠丁姀在行考虑,这姊妹二人便已经一锤定音说好了来去。
丁姀一想,下午时徐妈妈才说要教诲自己舒公府的规矩,这时间恰好撞了。于是瞅了瞅二太太,想她心里有数孰轻孰重。
二太太果然板着脸孔道:“姀姐儿就不用去了,徐妈妈明日就来接你去国公府转转。”
丁婠一听,丁姀要去国公府转转,那自己岂不原本也又机会随同一起前往?这要死的丁妘丁妙,竟害得她丢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想罢使劲绞着手里边的帕子,对那两姊妹恨得咬牙切齿的。
丁姀松了口气,垂眉笑道:“是的,二伯母。”
如此商量定,三太太却携着重锦琴依姗姗来迟,红光满面地拢着鬓角一株澄黄云雀红宝石钗,那光泽立马吸纳了屋里所有人地眼光。一面笑着:“哎……我来迟了……二嫂多见谅呀”一眼瞅到丁妘,吃了一惊,“这不是侯爷夫人么?”说着便要行礼。
丁妘忙起身扶住她:“这里又没外人,婶子还跟我客套什么。”
三太太便笑笑着起了,道:“妘姐儿越发识大体咯……二嫂真是好福气。”
二太太正与丁妘起嫌隙,微微哼了哼声,没作回应。倒是丁妘打量起三太太的那支钗来,问道:“这是哪家师傅的手艺?改明儿我也去打上一对。”说罢喜爱地摸了摸三太太耳边的垂珠。
三太太道:“我也不懂这盛京师傅的手艺,适才送了徐妈妈回府,顺道就买了的。”
丁姀蹙眉,脸上浮动不知名的情绪,看着母亲那越发张扬的笑脸,竟有些无地自容。身旁丁婠冷笑着:“这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呀……风水轮流转,这会子,真正转到八妹头上来了。八妹呀……倘或以后在舒公府里生根发芽结了果,可别忘了五姐还在这里头受灾受难……”
丁姀阖唇轻颤,背过脸去。
二太太这是冷斥了一声:“好了好了,今儿这饭到底还吃不吃了?不迟的赶紧回屋睡去”
那其他人也便不敢再闹,乖乖按序齿入座。尤其丁妘,虽让自己得逞,可看二太太脸色如此,心里也好一阵忐忑。
三太太却还是笑着:“姑娘们都爱这些,二嫂这不是搅了她们的兴嘛”
“嗬……”二太太皮笑肉不笑,拨动筷子道,“再怎么爱,也得填饱了肚子再说。等吃完了,由着你们说去”
都知二太太心里不爽快,一想是三太太这等张扬跋扈惹的,便都拿眼偷偷瞧三太太,接着就闷声不响地让丫头布菜吃饭。
饭后仍旧是寡言少语地喝茶吃荔枝。
因那荔枝汁水多,肉厚蜜甜核微,几个人爱不释手。在饭后吃了好些,回去时因见还有,怕搁久了不再上口,二太太便让几个小姐分了,令丫鬟们揣回去。
回了宝音阁,丁婠便一阵不悦地上楼去。走时将那台阶踩地“咚咚咚”擂鼓似地,到了屋里就撒手将那些荔枝给摔在地上,发了好一顿脾气。楼板上响了整整大半夜“咚咚咚”的声响,扰人清梦。
丁姀与丁姈各自回屋,因这声响辗转反侧了半夜睡意全无。索性二人起来,窝在宴息处跟丫鬟们把那些荔枝剥壳,要吃的再吃上几个,不吃的都拿糖腌渍在小瓦盂里。这样闹腾到了将近下半夜,丁婠才消停下来,两人方才困意渐浓,打着哈欠各自睡去了。
一早徐妈妈便使人来接丁姀。等罢丁姀梳洗完毕,便乘早露上了马车,一路驰往舒公府。丁妘遣来的人也随后便到,刘妈妈客客气气地将人引进府,正要去沂水筑唤丁妙丁婠,却被二太太冷眼盯了好一阵。
她一下觉得不大对头,便让侯府那嬷嬷到一边候着去,问二太太有何示下。
二太太重重叹了几口气,答非所问:“妘姐儿是个苦命的孩子呀……”说罢胸扉酸楚异常,提袖掩去泪光。
刘妈妈吓了一跳:“太太这是作何?现如今几个小姐里头,没有人能比四小姐出息的了,四小姐在侯府里头享着荣华富贵,日子好着呢。”
“你懂个屁”二太太立马脸红脖子粗,瞅着她吼,“什么是荣华富贵什么叫有出息?那还不是拜祖上所赐倘或没了这些,我家妘姐儿还算个什么呢……”
“二……二太太……”刘妈妈心里没了底,也不知该劝些什么了。
二太太压住哭腔,眼神一时间有些恍惚,摇了摇头道:“古来都是母凭子贵,你见过老百姓家里穷养着不会下蛋的母鸡吗?啊?”
“呃……这个……”刘妈妈被噎了一口口水。转了转脑筋,又笑开来,“嗨,二太太多虑了。四小姐跟四姑爷这不还年轻着嘛……时间有的是,必让太太您抱上个胖墩墩的外孙的。”
二太太的双肩抖了抖,一声叹息滑落嘴畔。闭上眼睛眉头蹙地厉害,紧紧抓住圈椅的扶手,手面上都凸起了青筋。心中无不自嘲,她现在是有苦说不出呐,谁人能想到丁妘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做人母经历女子妊娠的那段岁月了呢?纵是那外表再光鲜亮丽,也不过是纸糊的荣华,转首间便能尘尽烟消。
她挥手:“去吧……你告诉七小姐,让她防着些妘姐儿。”
“呃?”刘妈妈吃了一惊,“太太……这是为何?”
“由不得你多问”二太太立马突出眼乌子,死死瞪着刘妈妈,“这话可不许告诉第四个人”
“是是是是……奴婢这就下去。”刘妈妈慌忙退下。
二太太一转瞬地恍惚,瘫在圈椅里。心道:万般造化都看那姊妹二人了。丁妙躲得过是一劫,也让自己跟丁妘都死了这条心,倘或躲不过,也就是命了,千万别怪她这个做母亲的有失偏颇。手心手背都是肉,兼顾只会顾此失彼。
正这般宽慰自己,冷不防芳菲进来,喜色禀道:“二太太,二爷回来啦”
她蓦然张开双眼,笑意不觉浮于嘴角,立马起身道:“快迎二爷进来呀去……去告诉二奶奶去,把信之也给抱过来……”心想道,总算自己还有这么个争气的儿子,也不枉她十几年如一日的苦心孤诣。
芳菲甜笑一声就去了。
屋里静了回子,廊外便响起了一阵皂靴汲地的声响,不急不躁缓疾轻重皆都有余。
“娘”未几,那门前便站了个七尺身量,小蚕扣无领藏青箭袖,漆黑弹墨袜半筒乌青皂靴的年轻公子。肩上扛了张镌菊纹铁松大弓,手携半筒黑翎毛小圆钢头箭,一脸笑意苁蓉。又喊了声,“娘……”
二太太眼一睁:“怎么这副打扮呐?”
“嗬……昨日鲁学正邀学生们上山狩猎,想那些冬天藏了一季的肥物经过这一春的觅食,如今都长得膘肥体壮的,正是好吃的时候,于是就都去了。不想困在山上,天亮才找到出路……”说罢脸上果然有些疲惫。
二太太忙亲手要来帮他卸下肩上的大弓,丁朗寅忙道:“娘,这个重,我自己来。”
二太太便只好作罢,看着他将这一身家伙舍都搁到桌上,自己轻轻在大弓上箭羽上来回地摩挲。道:“虽说是去打那些畜生,可这些锐器都不长眼,你可得注意些。”
“嗯。我有轻重……”丁朗寅微微笑着道,在一边坐了下来,“听人说八妹来了?”
第两百二十二章 进舒公府
二太太嘴角的讥诮俨然:“来就来吧,你不会是因此才抽空来家一趟吧?跟鲁学正可告了假没?”
丁朗寅见着桌子上有刚泡的香片,便拢袖给二太太先斟了一杯,双手奉到她跟前,直到二太太接了,才转身替自己也满了一杯,轻口嘬罢,道:“这倒不是。只是恰好先生告了咱们的假,就都回来了。”
“嗯……”二太太沉吟,“那就多歇上两日,估摸这几**父亲也该回来了。”
“唔?父亲大人也外出了?”丁朗寅意外。
二太太点头,将茶搁下还坐了下来:“听说是去山东督漕运,咱们妇道人家哪里晓得。嗬……别是躲着咱们老小就成。”
“嗬……”丁朗寅露齿一笑,正要说什么,却被人唤住,“二哥”转过身来瞧,只见一道杏光泄在门前,如风吹浮萍之态娉婷到了自己跟前。打眼一瞧,嘤嘤笑起来:“七妹,你今日可大展光彩,穿戴成这样,是要去哪儿呢?”
“四姐邀了我跟五姐去侯府住上两日,这不正想走呢幸好还算慢了一步,否则怕是来年也难见上二哥一面。”丁妙掩唇笑道。她们自打跟着赵大太太一行回来盛京也不过半个月,仅就初到盛京那回见过丁朗寅一面,况且兄妹以往也是分居两地的,便格外要亲热些。
丁朗寅“嗬嗬”笑着:“你这小丫头倒来奚落我了……四妹兴许在府里等你,你还不快去?”
“哼……”丁妙一甩帕子,“别提了,五姐还杵在屋里没出来呢这不……我适才刚想去请她这尊菩萨的。哎……真是人越贱越是脸皮厚……”
丁朗寅立马敛住笑,不悦道:“七妹,都是一家人,你怎么能这么说。”
二太太拿眼斜瞄丁朗寅,吭了声:“她不懂事,你苛责她做什么?有道是无风不起浪,你七妹说这些也未见是没有道理的。朗寅,这女人家屋子里的事情,你不明白,也绝不是你眼睛看到的如此……”
“……这……”丁朗寅张了张嘴,无奈地摇头。
正这般静默了一瞬,未想丁婠却抱着信之进来了,身旁恰恰是关缕儿。着见二太太及丁朗寅,二人皆都行礼。
喜儿手挽着件包裹,偷偷打量那一身斐然出众的丁朗寅,不禁脸红心燥。想那时离开姑苏,丁朗寅不过十五六岁,而今几年过去,竟长得这般英俊好看,让人心口冷不丁地跳突了几下。
如今家里面这几个男嗣,丁凤寅稍觉儒雅些,丁泙寅又太过顽皮,丁煦寅还不知人事。历数而过,因是这丁朗寅最为卓越不凡。
信之在丁婠手里头扭了几下,挣向丁朗寅,嘴里喊着:“爹,爹……”便要过去,露出一口刚齐整的奶牙,像头小豹子似地让人制他不住。
丁朗寅朗笑,张手便将人从丁婠怀里接过:“这位是……八妹?”一面心忖着,印象之中,那丁姀应比这年纪再小上两岁,人也不似这般精明的样子。不是上了六年山吗?想来应比小的时候更为木讷了才是。
才这般想着,丁婠就笑起来:“我哪里有这等福气做得了八妹呐”
丁朗寅旋即就意识到失算,这个并不是丁姀。因笑道:“原来是五妹,是二哥眼拙了。”
“二哥见笑。”丁婠微微裣衽。
丁朗寅一想,丁姀自小到大谁人说她过一句福气好,偏丁婠却这么说了。难道她眼下甚不如意?想着,便不禁上下打量丁婠。见她果然眉宇间带着几分清愁,便在腹内度量究竟为何。
丁妙懒洋洋伸了伸腿,仿佛才意识到丁婠已来,装作吃惊的样子,愕然道:“哟,五姐来了呀?我还以为你昨儿晚上蹬了一夜的楼板子累坏了呢”
“……”丁婠蓦然脸红,牙关紧咬。
“蹬了一晚上的楼板子?”二太太意外,“这是为何?”
“这……呃……嗬,二婶,是这样的。昨晚上喜儿说看到一只老鼠,所以一起打老鼠来着……”丁婠尴尬道。
“嗬……你这丫头倒好大的胆子。”二太太冷笑。
丁妙扬眉:“老鼠这东西,一旦聚众成多,未免就叫人起鸡皮疙瘩的。可若落了单,那就是人人喊打的。嗬……五姐,你屋里头的那只老鼠,改明儿七妹帮你一起打”
“那就……有劳七妹了。”丁婠僵硬笑着。
二太太眉一皱,也不知怎的,现如今这二人见面就跟两条狗似地咬地凶,看着甚教人心烦。便忙对站在外头的刘妈妈努了一眼:“还不带两位小姐去侯府?仔细让四小姐好等,皮痒了你们……”
刘妈妈赶紧躬身哈腰:“是是是,奴婢这就去”说罢只得哈着脸招呼那两尊菩萨出来,到垂花门前登平头小车,快出府时套马送去侯府。
丁朗寅渐看出端倪来,回屋便跟关缕儿提了提:“母亲自来不喜五妹八妹,你常日在家可为那两位妹妹多担待些。”
关缕儿坐在炕上正抓壶倒水,听他这么一说,不禁冷笑:“你那八妹如今身份,谁还敢跟她较真儿?还有你那个五妹,你也甚不了解此人个性,那嘴巴可厉害着呢谁能欺她半分?”
丁朗寅一阵哑口无言。
关缕儿放下八角壶,端起热泡的香茗轻轻吹凉,送至丁朗寅跟前,那语气一时又缓和下来。说道:“还有件事,你或许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哦?”丁朗寅怔眼,“什么事?”
“哎……就是你那时来运转的八妹呀”关缕儿为丁朗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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