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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嫁-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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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草直咋呼:“哎呀呀……鞋底都湿了,我前儿才把鞋拍刷了一遍……”说罢恼恨地把鞋脱下,拎在手里打着双赤脚就进来了。
夏枝还在外头脱蓑衣,便喊她:“你快将蓑衣在外头脱了,仔细将屋里也弄得湿哒哒的。”
春草咕哝一声,瞅瞅瞪着她颜色警告的丁姈,便也只好出去将蓑衣脱了下来。
丁姀问:“这是谁帮你们上的行头?”
夏枝坐在门槛上,脱了湿鞋整整齐齐放在角落,方起身向她过来,道:“是素娥。”原是在前头丁泙寅也正看好戏,见外头大雨,夏枝春草又要回宝音阁,便暗暗交代了素娥给她二人弄了这么两身行头。
见她们身上都湿了七八成,丁姀心疼:“快去将衣裳换了,冻坏了可不好。”
春草挤着眼睛道:“八小姐九小姐,前头可好玩着呢待奴婢换了衣裳来给你们说说……”说罢自管跳着进了里屋去。
夏枝摇头,见自己的裙摆正滴水,便小心翼翼兜着慢慢地也跟了进去。
二人换过衣裳,捧好风儿沏的热茶,便在一边坐下。
丁姈迫不及待:“怎么了怎么了?不是说五姐七姐回来了吗?前头怎么有好玩的事情了?”
春草正了正声,刚要说,却夏枝拦住:“你的舌头还没大好,还是我为你代劳吧。”她便撅着嘴巴,老大不欢喜地含住下巴把头重重一点。可憋坏了她那张嘴了夏枝缓缓叙述道:“原来救下柳解元的,是七小姐。当日还道是侯府的马车将人给踏了,两位小姐也是害怕地紧才会将人带往侯府去的。可是却不知道,原来那柳解元竟然是醉酒倒在那里的,怕是清早八早路上也没人,即便看见也不想惹麻烦,便就让他一直躺在那里。两位小姐生性单纯,便给救了。也免他遭人马压踏之祸……”
丁姀颔首:“原来如此。”
“哎,这有什么好玩的。”丁姈大失所望,“我还以为是五姐七姐从侯府里带了什么稀奇玩意儿呢”
春草瞪起眼珠子,急着道:“夏枝的话还没完呢,五小姐七小姐确实从侯府带了稀奇玩意儿呢”
“唔?”丁姈眼睛一亮。
夏枝瞅了瞅丁姈,接下去这些话可不是丁姈一个孩子家家能听的了。她嗔怪地觑了一眼春草,怨她多嘴。那等事情怎可在丁姈面前提起?于是对丁姈笑了笑:“别的倒是没了,不过二太太发了话,要是柳解元胆敢再次上门求亲,就让人将他的腿给折了。”
春草又道:“没想到七小姐哭了起来,死活求二太太手下留情。二太太恨七小姐不争气,命刘妈妈从七小姐身上搜出了一首yin诗,说什么有缘怎么样,无缘怎么样的,把二太太气得险些晕了过去……”
丁姀点点头算是明白了。原来丁妙已经与柳解元对过眼,芳心暗许了只怕那愣头青的柳解元还不知红颜为他已是翻天覆地了呢,否则昨日来的时候又岂会说不清楚究竟是哪个人救的他呢?
夏枝无奈地看着春草唾沫横飞,说地丁姈紧张地抓紧了膝盖上的裙子。忽然间想到什么,附在丁姀耳边说了句话。丁姀登时“呀”了出口,顿惹来丁姈等人的侧目。
第两百四十二章 再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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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姀转而脸色凝固,在心里一掂量,就将话给圆了过去:“原来诗是如此的,‘有缘识得红织锦,无缘对面不相闻。若逢它朝桃花面,待将此物奉红颜’。这算不得yin诗,倒见此人是个小有情调的人。”这手段若摆到现代去,凭柳常青的容貌,不知道要迷煞多少女孩子。
丁姈傻了两眼,忽然间一口叹息:“哎,真是可怜的七姐……她以前就说过,书中贵有颜如玉,这世间总会有人独喜欢她这块玉的。”
春草愣了愣,吧唧了下嘴巴,这才缄默下来。这般一想,这丁妙其实是可怜的了?
夏枝撞了撞春草的胳膊:“小姐要去里头躺躺,你陪九小姐练珠绣。”便搀着丁姀到了里屋。
两人阖了门便在冷炕头坐下,丁姀还似将信将疑的:“这事情不得乱说,你是真听了二哥说的吗?”
夏枝点头:“奴婢起先也不信,但二爷哪里会编派这些胡话。何况……七小姐也是这般说的。五小姐并未否认……”
丁姀摇头:“没想到五姐会走了这一步。”说的正是关于赵以复的事情。
夏枝不得不提醒丁姀:“小姐,咱们可也得小心些。您不觉得五小姐这作为,极像是在模仿小姐的吗?小姐在明州的时候,人人知道是意外,但是五小姐却不,偏要到人家爷们儿跟前去演这场戏,人家不想歪了才叫不合常理了。哎……大爷若是知道五小姐这般没脸没皮的,该要何等伤心了去呢。听说三太太已经向姑苏发了信,让大爷他们过来盛京喝您的喜酒……这不,纸终是包不住火的,大老爷是那副德行,偏五小姐也走了这路……”
正说着,天外一记闷雷下来,吓得夏枝连吐了几句:“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这是老太爷在发怒呢”
话落,外头便传来丁姈跟那几个丫头的声音,道:“五姐回来啦?”也没听见丁婠于她们有什么寒暄,便响起了楼梯吱嘎吱嘎的声响。幸而夏枝这番话是在房里说的,否则也要教楼上的君儿听了去。
丁姀起身轻轻拉开格栅窗,果见二太太与刘妈妈一脸黑煞煞地带着丁妙也回来了,正往屋里进去。外头雨水大,那几人淋地够呛,却丝毫未见二太太及丁妙的狼狈。
雨点随乱风飘入木窗,吸入身上的纱里变作深色点点。她看了良久,直等到二太太与刘妈妈一道出来,在门口训了如璧好一顿,罚她跪在廊下,待又锁了门,亲揣钥匙走了。
如璧便一直跪在雨中哭,那声音即便在怒涛般的雨帘里,也能清晰入耳,更增凄厉。反观丁妙适才,却至始至终一张冷脸相对,兴许是哭够了闹够了,现下已没了力气。
夏枝站在丁姀身后,见人都已经走了,便替她阖了窗,无奈道:“八小姐别看了。现如今咱们家几个姊妹里头,就算小姐顶有出息的了。也难怪二太太这等眼红……咱们且别留了辫子让二太太有机会逮,规规矩矩待到下半年,就能出去喘口气了。”
丁姀用指尖抹掉飘到脸上的几滴雨水,微微绽了个笑:“兴许我真是累了,想歇一歇,你去外头看着九妹吧。”
夏枝明白,现在丁婠回来了,看来心情不会太好,倘或伺机找人出气,她们几个丫头到底还能帮丁姈挡着一些。于是微微裣衽就出去了。
丁姀脱了才刚换上的衣裳,坐进床里好一阵不明白,那是怎么样地机关算尽却总不如人意呢?想她们一个心心念念要出人头地嫁得出彩,一个则是冷傲自主万般由不得人欺负,却都这般被命运捉弄。
而自己,也何尝不是在命运的鼓掌之中?
方恍惚入梦,一派凌乱。又听见丁婠在楼上“咚咚咚”地踩出声音,搅得她梦中不宁,终于满头大汗地醒过来。一看时辰,外头天际发黑,雨声已小,约莫都过了酉时,桌上搁着一只食篮,却不见有人在旁。
她穿了衣裳,身上都黏黏糊糊的。掀开食篮篾竹盖略略扫过一眼便没什么胃口……打从身家底子厚实了之后,三太太尽让厨子专给她弄些好的,有些东西吃多了难免生腻,她倒想念起掩月庵的清淡来。以前庵内不可杀生,夏枝春草在溪水里网了鱼,就在外头破肚去鳞,借农户家烹煮完再带去庵里给她吃。若被庵里的师傅瞧见,省不得挨几下眼刀子,日子拮据却简单快乐,易于满足。
拉开门,见外头烛火尤甚,仿佛还有人影晃动。她便夹紧衣裳唤了声:“九妹?”
丁姈独自坐在外头穿针引线,正好好得完成自己那副珠绣。见她出来,便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儿来扶她:“适才夏枝姐姐说你发了好多汗,兴许是着了凉,就去厨房给你熬姜汤了。八姐,你没事吧?”
丁姀抚了抚额,果真有些虚浮无力。苦笑着点头道:“怕真是着了凉……”见青霜风儿都不在,便有些奇怪:“总不至于都去了吧?你身边怎也没个人?”
丁姈朝对面努了眼:“如璧晕过去了,刘妈妈着她们三个把她给抬出去,哎……也不知道预备怎么弄她了。现在是杏让姐姐在里头守着呢……”
小姐犯了错,最先便是丫头们吃苦受罪。二太太这回显然是动了真怒,不想自己的老脸搁在丁婠面前去丢,而这二人也似说好了似地,都出这等大事。二太太之所以没有处罚丁婠,似乎是在等侯府的话。倘或赵大太太那里没动静,就意味着丁婠计划落败,赵大太太不吃那一套,那时候家法才厉害。而若是赵大太太顺了这份人情让丁婠过门,这家法就不好落到丁婠身上去了。
左思右想,自然是先将丁妙这档事给摆平了再说。
夏枝护着姜汤进屋,瞧见丁姀已经起来,便大大放了心:“您已经起来了呢?怎不多睡一会儿?”
话落,喜儿下楼来,斜着眼睛问夏枝:“夏枝,晚饭好了么?”
夏枝一愣,也不想多说什么,单单点了点头。
喜儿不悦:“去提饭时怎也不叫我一声?五小姐可饿坏了……”说罢就踢踢踏踏地疾步冲下楼来,拿起夏枝搁在外头的伞出去了。
丁姀方回神,丁婠是被逼急了,听她们谈论丁妙就在心底里暗疑她们私底下也是这般对她品头论足的。她尤不愿听到有人揭露那实质的东西,便支了喜儿下来给了脸子看。不觉就有些脑袋发疼,忙要来夏枝手里的姜汤,吹了几口,趁这热劲儿给灌了下去。
四肢百骸顿然乍起一层汗毛,每个毛孔都像是忽然之间被打通了似地,让她长长吁了口气。
夏枝见青霜她们还没回来,便问:“小姐可用过饭了?”
丁姀摇头,问丁姈:“你呢?可吃了?”
“没,我等八姐。”丁姈笑了笑,就起身跑去自己屋里,提了个暗红葛花纹样的食篮,探出脑袋来道,“八姐,咱们上这边儿吃。”
丁姀应了声,知道她不想碰到喜儿回来,于是起身也与夏枝一道进去了。
两人在丁姀房里用饭,须臾的时间,出去的几个人便都回来了。
风儿红着眼圈进屋,一张小脸煞白,那圆圆的下巴上还挂着一溜儿的水珠,在烛光下滚动。
丁姀搁下筷子,赶紧让夏枝帮那几个人先去换下湿衣裳,其他事情容后再禀。自己则与丁姈随意吃了几口饭,亲手收拾掉桌面,把丁姈在外头做了一半的珠绣都给抱了进来,免得喜儿看了去又在丁婠面前说长道短的。
几人收拾了头面方都进屋,搬来凳子围到一处。
众人是觉得,那如璧以往跟在丁妙身后也是趾高气扬盛气凌人的,并不得家中哪个要好的丫头喜欢,也被她主子养得有些刁,甚少有说得上话的姊妹。这番一出事,无人照料,就显得十分可怜了。难怪心软的风儿会一时忍不住落下眼泪来。
夏枝最为年长,这时候最显得老成。搂着风儿安慰了几句,道:“咱们这儿的规矩自来如此,丫头们病了就得出去一段时间,待好了再回来。这回春草只是烂了嘴巴咱们没有往太太那里去说,倘或严重的话,也得撵外头了去。”说罢瞟了春草一眼。
春草连忙点头:“是呀是呀,咱们就是这个命,所以得把小命保地稳稳的,有啥吃啥,也别为那不相关的掉眼泪了。”
风儿噙着眼泪点头:“就是可怜了些,二太太还不肯请大夫。”
“那如璧现今人呢?七小姐自小都是与她呆一起的,一下子不在了,哪里习惯。杏让是二太太身边的人,比咱们是熟悉七小姐的,可到底不如如璧。”夏枝道。
丁姀看了看青霜,见她沉默,便也没问她什么。只道:“七姐身子不好,恐怕这样一闹,又该不舒服了。”
众人沉默了会儿,青霜才松了口。微微叹息了一声:“咱们偶尔去瞧瞧吧,也不知道二太太会不会让咱们瞧。”
便就这样商量定了,各自再去睡。那丁婠在楼上闹腾到子时方休,宝音阁这里总算是静了下来。
翌日一早,春草提了早饭又匆匆来报,说是那柳常青又来了…
第两百四十三章 变相敲诈
夏枝一把将她拉进屋去,轻声道:“刘妈妈跟杏让在里头,咱们先别告诉小姐去。”
于是两个人便抱着食篮坐下来等。
昨日下了场酣畅淋漓的雷雨,今日一早起来便又是阳光灿烂。天际一抹惨白将骄阳托得火烧一般,撕裂云层像是要浴火新生出一派崭新天地来似地。辰时之前便已经热暑难挡,这夏日终是最为难熬的。
春草往里头努了眼:“那两个怎么大清早地就来了?”
夏枝道:“还不是奉了二太太的命,找小姐盘问来了?问咱们小姐常与七小姐在一起,有否觉察七小姐什么异样。哎……真是没事儿也捏着那点儿事来闹腾。”
春草眉毛一拉,瞪着眼睛道:“跟咱们小姐有什么相关的?这事儿是她自己的犊子在外头惹来的,咱们小姐又知道什么?”
夏枝扯了扯她:“嘘……你昨儿个睡了不知道,晚间五小姐出去了一趟,回来得极晚。你猜她是做什么去了?”
“……”春草咬起下唇仔细思索,想了片刻方领悟过来,“难道是去跟二太太嚼咱们小姐的舌根了?”
“嘘”夏枝认真道,“你知道便好,可别声张。”
春草气得叉起腰,眼瞅着楼顶上骂:“真是不知好歹的,自己做了这丢脸胚子的事体,却还要拉别人下水呸……没个好东西的。”忽而一愣,又扭过头来问夏枝,“咱们小姐自来循规蹈矩,能有什么错处在五小姐手上?她若是弄些个子虚乌有的事情凭白污蔑八小姐,看我不将她的嘴给弄烂”
夏枝拉了拉她示意她再坐下,轻轻叹了口气,道:“你昨日也瞧见七小姐身上那条题诗的汗巾了,可瞧出什么没有?”
春草抓了抓脑袋,茫然摇头:“不是那yin解元讨好七小姐使的把戏吗?”二太太当时是这么说的。
夏枝蹙眉:“你也不认得了,那条汗巾正是当日小姐在船上赠给小宫女,可小宫女又转身掉了的。看样子,五小姐其实也早就知道了,却不明面上跟二太太说,直到晚上才去跟二太太报备。二太太即便是个肚大如牛的人,也要怀疑咱们小姐与柳解元有染的。这不一早,连刘妈妈都来了,招了杏让一起来问话。”
说着,不禁托住脸腮,愁思不得解,也不知道丁姀在里头怎么样了。昨日回话的时候怕丁姀担心,故而没将自己心中的这番揣测告诉丁姀,只道丁婠倘或要揭穿早就揭穿了,即便揭穿,丁姀也是做得正行得端的人,怕什么。可真到了这会儿,还是忍不住七上八下地忐忑。
要说这造化真是弄人,没想到当初在扬州河段发生的事情,竟到这个时候结出孽果。原本一桩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却无缘无故遭受到了牵连。夏枝可真替丁姀紧着心,倘或二太太揪着这个把柄,让国公府那桩婚事泡汤了……那该怎么办?这可不单单是一桩亲事化为乌有的问题,而是丁姀此后的名声两个丫头就这么肩挨着肩好不愁苦。里头丁姀却还是一副从容地笑,亲手倒了碗茶推到刘妈妈手边。
刘妈妈这点尊卑还是有数,忙忐忑地双手去接,直道自己受不起了。一面心中还在想,二太太拨了这么个好差事给她,这万一丁姀不是汗巾的主人,可不就让自己开罪了丁姀?这若搁在以往倒是不怕,怕就怕丁姀出嫁后有了身份地位来个新仇旧恨一起了算。届时二太太才不会管自己死活,一脚把她给踹出去顶罪受呢杏让是个冷角色,平日也不大在二太太面前做些端茶倒水的粗活儿,不过管教起底下丫头来可比刘妈妈更有手段。刘妈妈还是个见钱眼开的主,若实在打发不了还能用钱说话。可杏让却是个软硬不吃的,否则丁妙那般聪明狡猾,二太太怎会只派一个丫头看着?便是认定杏让无论丁妙玩什么把戏都会无动于衷,也对自己忠诚无二才会如此安排。
丁姀打量着面前这二人的神色各异,不知她们为何而来,便还始终静坐着等她们开口。
刘妈妈鬼头鬼脑的,撞了撞站在身边的杏让的胳膊,朝丁姀使了个眼色。杏让便冷冰冰地道:“八小姐,奴婢们一早过来是奉二太太之命向小姐要句话的。”
丁姀眉一皱,杏让的这架势可让她笑不起来,便淡淡问:“一早便过来,也没吃早饭,想必这事极其重要。二位问吧,我知无不言。”
刘妈妈眉毛一弯便笑开来,扯着丁姀的袖子道:“看八小姐,咱们不过是来向八小姐讨句话的……杏让她不会说话,八小姐可千万别介意,回头我就教训她去。”
丁姀眼一睃:“问吧,二伯母还等着你们去回话呢误了时间,仔细她不高兴。”
刘妈妈一下子噤声,被那眼神刺得瞬间乍起鸡皮来,心想看来杏让这死丫头到底惹丁姀不高兴了,自己可得谨慎些。说起来一早上贴张冰脸,换谁都要急,这不是上门添堵来的嘛于是转过神之际便堆起了笑:“八小姐,也没什么大事体,就是想问问小姐……身边儿可有没有绣过琥珀底色宝蓝蝴蝶的汗巾?”
丁姀眼皮一跳,二太太何曾关心过这个?转念一想,这汗巾不是自己在船上赠给小宫女了吗?二太太又怎会知道?反反复复打量刘妈妈一脸谄媚的笑,就想起夏枝说过,二太太从丁妙身上搜出了一条题诗的汗巾。莫非?
她突地瞳孔缩紧,瞪着刘妈妈:“那汗巾,早在我此次上京途中就赠予了一名船上的小宫女。只可惜她掉了……”
“嗬……真掉还是假掉,这恐怕不好说了。”杏让冷哼。
“那依杏让你的意思呢?”丁姀冷笑。
杏让噎了一下,白着脸道:“还需报禀二太太再做定夺。兴许二太太是误会七小姐了,七小姐不过是年纪尚浅,被yin人所迫。”
这倒好,明明是丁妙与人情不自禁,这帐却要算到她头上来?丁姀眯起眼睛,似笑非笑,起身拉开了门:“那就不送了。”
一看将丁姀惹毛了,刘妈妈这会子忌惮,把杏让推出门去,又对丁姀软言和语地讨好了几句,便溜了。
见她二人出来,夏枝与春草双双起身。夏枝更是将提篮整个儿给春草,亲送了刘妈妈与杏让出门。
春草蹭蹭蹭地几步挨到丁姀身边,看她脸色不佳,便哂笑:“小姐,那等小人的话,咱们不听。来。吃早饭吧……今日三太太吩咐厨房煮了您爱吃的奶皮粥,得趁热喝,凉了奶皮就不新鲜了。”
丁姀被拉到桌边坐下,捧起碗心不在焉,吃了两口就搁下了。
夏枝进来,稍稍愣了愣,一个眼神就示意春草去外头守着。春草撅着嘴,想着横竖丁姀今日这饭是吃不爽快了,不如就出去看门,也省得那黑心窝子的丁婠来偷听寻事,又告到二太太面前去。毕竟住的是人家的屋,可不还得看人几分脸色?
夏枝背后阖了门,便跪在丁姀面前道:“是奴婢昨儿个失算,未将此事告诉小姐,是奴婢的错,让小姐受那两个刁奴的委屈了。”
丁姀怔然,蹙眉道:“你快起吧,不怪你。”
夏枝低头沉默良晌,也没起来,说道:“奴婢心里倒是有个招,既然五小姐这般落井下石,咱们总不能这般平白无故让她给坑了。奴婢知道小姐是个软性子,断然不会做这事。不如就由奴婢去跟二太太说?”
丁姀摇头:“若咱们再一说,倒真是落井下石了。”知道夏枝说的是什么意思,当日那一模一样的汗巾送出去,可不止自己这一条。丁婠,不也一样送了吗?尽管心里知道,现在二太太手中的这条多数是那小宫女遗失的那一条,可是却一样能糊弄二太太,令她将目光从自己身上移到丁婠身上去。
可若自己这样做,又与丁婠没了分别,同样有失厚道了。
她瞅着夏枝,扶她起来,掂量许久才说道:“这事儿不宜有动。清者自清,只有心中有鬼才会去百般掩饰别说我与柳解元从未有过交情,即便是早前认得,也没人可说我与他有任何苟且之事。再则,这汗巾他是从哪里得来的,万万不是咱们能臆测地来,还需得问他本人。不过从他所提诗来看,应是捡了我送的那一条没错的了。”
夏枝心急:“倘或二太太也睁着眼说瞎话,岂不……”
“你可放心,她不会。”
见她自信满满,夏枝更为担忧:“小姐,别的事您说的奴婢一定相信,可这是大事,出了什么岔子让老太太那边的人得到风声,您……您这辈子就算完了呀……”她可不敢斗胆冒这个险,届时害丁姀名节不保她便是再活一辈子供丁姀使唤都不够偿的。
可丁姀这会子就笃定了:“借你的话,别的事我或可有些没准,但这事我却清楚得很。”只要自己一旦存在心虚向二太太解释什么,甭管自己清白与否,二太太都会认为自己心中有鬼。
届时捏扁搓圆岂不又随她的愿了?。
第两百四十四章 气煞丁婠
夏枝拗不过,忽然脑海一闪:“春草说那柳解元又来了,不如趁此机会让他当面与二太太说清道明?也好让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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