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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枚杀手做农夫-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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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银子不就是你的银子么。”苏水潋低低地咕哝了一句,随后也不理他,径自进了堂屋,摆起祭祀需要的供品来了。

林司曜怎么会没听到,眼里笑意不减,洗净双手后,也跟着她进了堂屋,将早上买来的新鲜糕点、果子等素食一一装了六碟。

齐整地摆在炕上的大几案上,供品前则是一对烛台、一只香炉小鼎。将蜡烛和长香分别插上烛台和香鼎,又在几案前的地上铺了一张刚编织好的麻垫。

一切都准备妥当,就等吉时来到。

“行了,换衣服去吧。”苏水潋看看两人身上穿的,还是平时的那套换洗衣衫,遂拉着林司曜进了卧房。

给他选了一套绛紫色的新衣换上,衣摆处用银丝线绣着几株苍翠欲滴的竹子,系上与衣衫同色、绣有螺旋花纹的宽腰带。配上同样全新的白色袜套和玄色布靴。随后拉他坐到梳妆台前,示意他坐下。

林司曜不解地扫了她一眼,看她坚持的眼神,也就顺从且略有些别扭地坐在了梳妆台前。

苏水潋从抽屉里拿出田婶送的那套香木梳,挑了把齿距合适林司曜发质的蓖子,意欲帮他梳头。

“水潋……”林司曜明白了她的用意,转身拉过她:“不必如此。”

“我想给你梳。”苏水潋笑盈盈地看着他,扶着他宽厚的肩膀,让他面向铜镜坐好。解开他的发束,持着梳子一记一记地顺着他乌黑顺滑的发丝梳起来。

梳了整整九十九记,苏水潋才将他的长发高高束起,并从首饰盒里拿出一枚前些日子逛街时买的碧玉扣,轻轻扣在他的发束上。

林司曜看着她轻柔地给自己梳发,从头至尾没有出声,直至她拿出碧玉扣扣住束发,才一个旋身,将她牢牢圈入胸怀。

“阿曜……”苏水潋推推他紧锢的拥抱,“换我更衣了,快到吉时了啦。”

林司曜听她理由充分,才不舍得松开她馨香柔软的身子。也学她适才的举动,替她选了一件与自己衣衫相衬的绛紫色罗裙,外罩一件半透明的粉紫纱衣。从床边的矮柜取了她的白色长棉袜套,刚转身就见苏水潋两颊绯红地欲推他出卧房:“我……我自己来……“

林司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直看得她垂下头去,方才说道:“刚才,我可让你出去了?”

苏水潋闻言,倏地抬起头,这哪里一样啦?

哪里不一样?林司曜剑眉一挑,眼神如是反问。

手下的动作也没有停,让她坐在圆凳上,自己则蹲下身,脱去她小巧玲珑的绣花鞋,再脱去洗得很薄的袜套,轻轻抚了抚她白玉般的小脚,羞得苏水潋欲缩起双足。却被他牢牢包入了手心。摩娑了半晌,才替她一一套上新的袜筒和绣花鞋。

起身拉她来到梳妆台前,换他给她梳发。

“阿曜,这个我自己来吧。”苏水潋想要接过他手里的梳子,却拗不过他的劲。

“不信我会挽发?”林司曜站在她背后,带着笑意的低语传自她头顶。

苏水潋眨眨眼,飞仙髻可是很难的。她可是跟着客栈的巧手丫鬟学了好几天,才掌握了其中的门道。可是,她看着铜镜里略略模糊的林司曜,忍不住撇撇嘴,心底暗道:看来,你曾经有过心爱的女子呢。

林司曜专注着手上的动作,小心翼翼地梳着她柔软飘逸的乌丝。数到九十九记时,放下了梳子,轻巧地挑起两缕长发分别绕了几圈固定在发顶,插上她最喜欢的那根玉簪,又将肩上披散的长发,分了两缕挂到胸前,余下的则随它们松松地披在肩上。

“成了。”林司曜状似有些得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看着镜子里的苏水潋柔声问道:“可还满意?”

苏水潋对着镜子看了半晌,没有出声。

“怎么?不好?那……我拆了,你自己来……”

“不是。”苏水潋急忙拉住他几欲动手拆发的举措,摇头:“不是不好,是很好。”

林司曜闻言难得地咧嘴而笑。

“阿曜,你……你以前有过……心爱的女子是吧?”苏水潋憋不住心底的疑问,不搞清楚,她此后都很难安心。说完后,又觉得今日这样的好日子,自己却挑了这么个沉闷窒息的话题,委实不合宜,遂歉意地低下了头。

林司曜闻言敛住笑意愣了愣,刚弄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又见她低下了头不再言语,顿时又气又笑地蹲下身子,伸手扳起她的脸,对着自己,一字一顿地说道:”苏水潋,你是我第一个,也是我这辈子的唯一。这样说可明白?”

苏水潋闻言,不信似地指指发髻:“可是……”

“这是我在你跟丫鬟学的时候看到的。”林司曜眼里闪过些许狼狈。他当时算是偷窥吧,来唤苏水潋用早晨,却见她正在跟丫鬟学挽发,于是立在门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一连三天下来,自是看全了整个挽发的流程。

“真的?”苏水潋偏着头问。心里则开始埋怨自己,什么时候自己变得如此像个怨妇了。

林司曜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拉她起身,低头在她唇角偷了个香,含笑地看着她,郑重地点了点头。随即替她整了整罗纱裙,才拉着她出去,准备接下来的进屋祭祀仪式。

…………

午时,苏水潋与林司曜准时踏入了繁花镇的祠堂大院。

院子里满满当当地摆了四桌,邀请的九家邻里乡亲,都已经落座等他们俩了。

见主家准时到来,纷纷鼓掌祝贺。

村长王更发则被其他几户齐齐推上来,要求说几句吉利的祝辞。

“咳……那啥……我就说两句。首先,欢迎你们落户咱们繁花镇,今后,咱们都是一个大家庭了。(掌声热烈)其次,谢谢你们花十五两买了我家的老宅,嘿嘿……这个特别重要,因为我娃子的亲事有着落了。(掌声轰鸣)最后,祝贺你们迁入新居,那啥,我们家还没送礼,进屋酒倒是一个不拉地来吃了。据说晚上还有喜酒喝,回头我让咱娃子牵只母羊过来。算是我们一家的贺礼。(掌声雷鸣)”

王更发说完祝辞,四周已经笑得东倒西歪了。苏水潋也抿着唇强忍着笑,憋得几乎双颊通红。林司曜好笑地轻轻拍了拍她略显僵硬的脸颊:“想笑就笑吧。”

“噗哧”,苏水潋听话地笑出了声,回头对上林司曜含笑的双眸:“繁花镇没有来错,对吗?”

林司曜点点头,眼底柔意不减。

“行了,大家入座吧,酒席上咯。”劳婶从搭着简易帐篷的厨间出来,招呼大伙儿入座。

随即,几户人家的闺女齐齐出动,帮忙上前端菜上桌。

“这怎么好意思?还是我去吧。”苏水潋见状立即想要起身,被林司曜拉住了,“别忙。当初冯老六与我说过的,让这些闺女们帮忙,每人拿几个铜子。”

苏水潋一听是这样的情况,才复又落座。既是冯老六提出的,那就没事。否则,花几个铜子事小,就怕村民们认为是自己两人拿乔,刚落户就使唤起村里的闺女们了。

034 喜盈门(下)

更新时间2012…3…23 15:00:06  字数:3037

自从决定了要办酒席,苏水潋就与林司曜商议好了,拿出三两银子,请那几户对自己有过帮助的邻里朋友,分两餐举办进屋酒和喜酒。

故而,当酒席开桌,冷盘热菜一碟接一碟端上来时,饶是知道大致菜式的苏水潋也吓了一跳。

自己与林司曜定的十八道菜,应该是九冷九热,取九九圆满之意。其中冷菜热菜各四道。余下一道是半荤半素。

而如今上桌的,不说那九道六荤三素的凉菜,单说那九道热菜里的六荤,也都是大荤,红烧猪肘子、葱油烤鸭、清蒸鳊鱼、花式肉丝、干炸响铃、乌鸡大补汤。

三两银子,四桌两餐,菜式有这般好吗?她疑惑地转头看看身侧的林司曜。

“掌柜夫人说她的礼金就拿菜抵了。”林司曜自是看出她的不解,边解释边替她夹菜。

苏水潋闻言看向对面带着两个儿子开始喂饭的掌柜夫人,见掌柜夫人正巧抬眼看过来,忙微笑着致谢。

“客气啥!自是应该的。不过添了两道菜罢了。”掌柜夫人连连摆手,笑着示意苏水潋别在意。

苏水潋见她如此说,也就大方地受了她的贺礼。心下自是明白的,说是两道菜,价格必是不低的。不过,既然掌柜夫人也说了拿她当妹妹看待,今后自己多绣些上好的绣品送她作回礼也是可以的。

酒过三巡,席间也热闹起来了。拼酒的有,表演节目的有,侃大山的有,温情脉脉的也有。

林司曜知道苏水潋偏爱素淡的菜式,基本都挑了清淡不油腻的,如那清蒸鳊鱼,挑去细骨后,放到她面前的碗碟里。

坐在苏水潋另一侧的劳婶,笑盈盈地打趣道:“这小两口的感情就是好啊。”

掌柜夫人闻言也笑着接话:“可不是嘛。当初我见着阿曜早出晚归的,回来后找我们当家,第一句话就是问:今天水潋有没有用餐?哈哈……”掌柜夫人边说边忍不住笑出了声。惹得苏水潋满脸通红。

是了,自那天买完布匹,她就窝在房间里缝制,忘了吃午餐而被林司曜发现了,之后,他每次从繁花镇监工回去,就要找掌柜的问一问。久而久之,掌柜夫妻俩也知道了他的脾性,若是苏水潋忘记叫小二送饭上楼或者没有下楼用餐,他们也会主动吩咐小二送上去。免得林司曜一回来得知,周身的寒气四射,吓跑了前来投宿的客人,倒霉的还是他们呀。

“还别说,阿曜真算得上咱们繁花镇最疼媳妇的汉子了。”同桌还有田婶和她闺女儿。一听掌柜夫人如此说,也吃着菜调侃起苏水潋两人。

“那是的,你没见咱水丫头细皮嫩肉的,我瞧了都舍不得她忙乎。”劳婶给自家闺女夹了个响铃,继续凑趣。当初第一次见苏水潋,真被她那清纯高雅的气质所吸引,想也没想地就急欲拉她做自己的小媳妇,惹了个大笑话。如今,这水丫头名花有主且都要大婚了,自己二娃子还……唉,只能怪自己二娃子没福分吧。想着,拿眼角扫了眼正和他爹坐一块儿侃大山的二娃子劳永强,心里止不住暗叹。

“劳嫂子说得没错,我呀,第一次在花家院子里见了水丫头,也看呆了眼。你说咋有这么好看又文静的姑娘呢,真真和那年画上下来的仙子一样啊。”田婶继续笑说着讲起了回忆。

这繁洛城的集市、节日,她次次都去,也没见过像苏水潋这般粉嫩娇柔的姑娘家,幸好,她听自己男人说,林司曜是个懂武的,而且身手还不弱,也不怕那些个有可能对水丫头居心不良的混球摸上门欺负。

要说这农家生闺女吧,主要看家境。家境好的,闺女长得靓丽,那就是福分。家境不好的,生个貌美如花的闺女,那可就不好说了,一个不好,就是灾祸。

…………

一顿进屋酒吃了个尽心。一直到未时末才收场。各家的婆娘、媳妇、闺女的,都争着抢着收拾桌椅、碗筷。看得苏水潋有些不明白。

“估计是冯老六说的,参与的都有铜子拿吧。”林司曜扶住喝了两盅酒有些脸色潮红、脚步踉跄的苏水潋,担忧地问:“可以走吗?”

苏水潋点点头,这自酿的高粱度数还不是一般的高啊,就两小盅,连地面都摇晃了。那晚上的喜宴可咋办呢?劳婶可说了,这中午就是意思意思喝两盅,晚上嘛,自是该敬大家伙儿的了。

噢……苏水潋忍不住心下哀嚎。赶明儿一定要研制些没有什么度数的果酒出来,就像从前大哥送给自己喝的法兰西葡萄酒那样的。

最终,苏水潋还是被林司曜揽腰抱了回去的,幸而这午后大太阳的,大多数村民都在家歇着,看到这一幕的,也是别了酒席走在回家路上的熟人。见状除了善意一笑,倒也没什么歪心思。

“安心睡会儿,我就在外头。”林司曜将她轻轻放到拔步大床上,扯了个被角盖住她胸口,示意她休息会儿。自己则来到后院,看到两只狼崽已经吃完了两个大汤碗里的肉汤拌饭,拥在一起睡倒在新建的小木屋里了。遂拾起汤碗拿去大水缸旁洗净,又舀了一大瓢清水加到小木屋前的水槽里。待它们睡醒就要喝的。

随即,走回堂屋,准备起申时末要进行的婚礼仪式。

遵循着之前劳婶教的,将晌午用过的糕点收在了两只大果盘里,碟子上重新摆上没用过的点心、果子,换上新茶盏、酒盅。将燃过的蜡烛和长香收起来放到了厨房间的杂物柜里,等日后晚上照明用。拆了一对新蜡烛,三柱长香,分别插上烛台和香鼎。

一切准备妥当后,林司曜回了卧房,见苏水潋睡得正香,也抵不过一斤多白干上来的酒劲,和衣躺在了苏水潋的外侧。

…………

苏水潋再一次借着梦境回到了苏家。向苏家宣布了自己要成婚的消息。可想而知,一干人反应各异。有愤怒,有无奈,有失望,有幸灾乐祸,只有她娘亲——李如曦,却是微笑着对自己轻轻点头:杀手怎么了,只要对你好,一颗心系在你身上,那就够了。

娘亲这是在感叹她自己吧。父亲对她……终究不如对二娘那般疼宠,然而因嫡妻这个份位摆在那里,娘亲不得不强作欢颜。这就是为何自己从小到大,鲜少见到娘亲发自内心开怀大笑的原因吧。

苏水潋恋恋不舍地看着李如曦佯装坚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自己身前,焦虑地欲要伸出手去拉她:“娘亲……娘亲……”

“水潋!水潋!”

是谁?如此轻柔而焦急地唤着自己的名。苏水潋擦拭去忍不住滑落两颊的泪痕,娘亲,你要保重!

“水潋……”耳边有人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她的闺名,令她不由得睁开了双眸。这是哪里?

是了,这里是自己与林司曜今后的卧房。而今日,正是她与林司曜成婚的好日子。

呀!思及此,苏水潋倏地坐起身,被两盅高粱给喝高了,只想小憩一会儿的,怎么就睡死了呢。还有很多准备要做呢。

“别急,离吉时还早。”林司曜低柔的嗓音响在她耳际,吓了她一跳。摹地回头,却见林司曜正半坐着靠在床头,双眼炯炯地看着自己。身上只着了一件中衣。

“你……”苏水潋顿觉脸上一阵发烫。急忙捂住双眼,“你还不赶紧穿衣服。”

“别想太多。”林司曜见她这般表情,顿觉哭笑不得。“我的外袍被你哭湿了,想着马上要换喜袍了就脱了下来。”

苏水潋听他如此解释,才想起自己刚才的梦,不由得有些走神。

“怎么了?”林司曜扶她靠坐在床头,见她脸色伤感,忍不住蹙眉轻问。刚才被她压抑的哭泣惊醒,还道她做了什么噩梦。只是,纯粹是噩梦的话,此时怎的还会如此伤感。心头划过一丝不安,生怕她说出后悔与自己成婚的话,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捏得指骨略略发响。

“我……梦到了娘亲。”苏水潋回过神,想到梦里娘亲对自己的话:夫妻相处,贵在知心。不由得有些羞涩。抬眼见林司曜略略泛白的脸色,忍不住伸出手抚上他的脸:“阿曜,怎么了?”

林司曜摇摇头,拿自己的大手包住她的小手,贴在自己的两颊:“我以为……”

“我梦到了娘亲,以及苏家上上下下,我对他们说了我要成婚了。”苏水潋鼓着勇气继续往下说,有些话,错过了对的时间,那就是一辈子的遗憾:“以后,你就是我的天。阿曜……”

“水潋……我的妻……”林司曜一记深深的叹息。

响在苏水潋耳里,有着说不出的心疼:“阿曜,以后,我们有什么事都要告诉对方,不要藏在心里。”她会谨记娘亲的教诲:夫妻之道,贵在知心。也绝对不允许自己与林司曜,走上娘亲与父亲的老路。

林司曜郑重地点点头,随即紧紧拥她入怀。良久……

035 观礼

更新时间2012…3…24 10:00:06  字数:3043

随后,两人轮流泡了个舒爽的柚叶澡,刚换上喜袍,就听得屋外传来了嘈杂的人声与脚步声,知道该是吉时快到,村民们前来观礼了。

林司曜出了卧房招呼众人去了。苏水潋则扣好喜袍的纽攀,系好喜带后,坐到了梳妆台前的圆凳上,细心地收拾起自己那头乌亮的青丝与不施脂粉也很细腻白皙的脸颊。

“哟,丫头,你还在磨蹭什么呀,快些,吉时可是不等人的哦。”田婶撩开卧房的门帘,笑着催道。

“田婶……”面对爽朗直率的田婶,苏水潋着实有些无语。

“呵呵,开玩笑、开玩笑的,来,田婶来帮你挽发吧。话说这闺女出嫁,长发可是要娘家人挽的。今天,田婶我就沾点小便宜了。”田婶边说,边拿过苏水潋手里的香木梳,替苏水潋挽起发来。

“田婶,你家闺女今年几岁了?”苏水潋见状也就由她去了。确实,自己身边没有可以替自己挽发的娘家人,而自己,她可不认为在如此兴急慌忙的场面下,可以冷静无误地挽好及腰的长发。

“我家闺女呀,过了年有十四了。这不,他爹在青田镇上做工的时候,经主家介绍,隔壁一户小子提了个亲,不过,两人岁数差了四岁,估摸着也就来年年末的事了。”田婶一面细致地帮苏水潋挽好发,依次插上发簪、串珠甸子,一面则直爽地说着自家的女儿田妞。

“青田镇吗?离咱们繁花镇有多远啊?”苏水潋好奇地问道。从出了大室山后,不是在繁洛城,就是在繁花镇,压根没去过其他地方,不说好奇是不可能的。或许,下次清闲了,可以央阿曜带自己四处逛逛呢。

“不远,出了村口往东北拐,约摸六里地,比到城里近多了……好了,闺女看看满意吗?”田婶拍拍手,表示大功告成,示意苏水潋照照铜镜。

苏水潋对于这里的铜镜着实没有眼介力,怎么看也只能看出个大致轮廓。可就是这样的镜子,劳婶几个婆娘也啧啧称赞了许久。想她们房里能有个巴掌大的梳妆镜就很不错了。

“谢谢田婶,这样就很好了。”

“你这丫头,怪不得你家那阿曜如此疼惜你,真真是个乖巧的。”田婶提起林司曜,再一次忍不住打趣苏水潋。

如今,繁花镇里哪个婆娘、媳妇没有称赞林司曜的,有些就算口上不说,心底可都羡慕着苏水潋呢,有这么个事事替她打点的男人,真真是上辈子修来的大福分。

想到自己那个同样乖巧懂事的闺女,田婶也忍不住希冀起自己那个未来的女婿能对她好些,不说如林司曜这般疼人吧,大事小事上能尊重她的意见,也就够了。

苏水潋再度被田婶说到脸颊绯红。很好,都省了上胭脂了。

不过,既是大婚,这妆是无论如何也要上的。虽然,直接将这里的胭脂水粉涂上脸,不仅体现不出女子妖娆的艳丽,反倒是徒增一份厚重的俗气。

于是,苏水潋一边忆着从前丫鬟们给自己做胭脂粉膏的情景,一边用指尖轻轻挑了些殷红厚实的胭脂膏,一点一点均匀地抹上双唇,随即抿了抿唇,嫣红的膏脂似是与唇色合二为一了。想了想,又挑了些胭脂膏,轻轻地揉散到水盒里,化成了淡淡的绯红,沾了些,和上脂粉,细细拌匀了轻轻涂到脸上,一记又一记地用食指指腹轻揉着双颊,直至脸颊两侧的红妆与自己原本白皙、柔腻的肌肤融为了一体。

“哇!原来上妆是需要这么上的。哈哈,今天可真是长见识了。”田婶看得入神,见苏水潋三下两下就将原本厚重俗气的粉腻胭脂调成了如今这般轻盈剔透的艳丽绝色,止不住拍手赞叹,惹来了卧房外头边唠嗑边等吉时来到的众婆娘们。

“呀,真的是天仙下凡了。”水家婆娘夏氏磕着瓜子的举动也停了下来,真心地赞道。

“是呀,咱们繁花镇也有这般灵动出色的媳妇了,下次我回洛水镇,可要好好打打那方家婆娘的脸了。”施家婆娘何氏,娘家在洛水镇。那里有个极爱打扮的邻居媳妇骆氏,动不动就自以为是地夸耀一番,说什么她是附近几个镇上最漂亮的。好吧,何氏虽然心有不甘,不过也不得不承认那媳妇的相貌确实是百里挑一的,不过,那仅限于之前。今后,有了苏水潋,看那婆娘还敢大言不惭地称她自己是方圆几十里最漂亮的了。改明儿,一定要带着苏水潋去洛水镇走一圈,哼,狠狠锉锉那婆娘的骄气。

“行了,吉时快到了,赶紧的,把盖头披上。”劳婶从外间进屋,一见几个婆娘还围着苏水潋唠嗑,急得连连催她们准备。

“这丫头的绣工真真是了得!”何家婆娘取过苏水潋的喜帕,忍不住抚过上头精致灵动的一对戏水鸳鸯,嘴上赞叹不已。

“何小嫂都要称赞的绣活,咱们呀,是老脸都没地方搁了。”田婶看着喜帕上活灵活现的鸳鸯戏水图,啧啧赞了几句后,打趣起何家婆娘来了。

“田嫂子,下次可别再说我的绣活了,传出去可是要被人说我没脸没皮的了。”林氏听田婶如此打趣自己,脸上浮现了明显的红晕,心里倒确实有些不舒服。

自从嫁入繁花镇十来年,最被其他婆娘媳妇称羡的,就是她那一手出色的绣工。如今,苏水潋虽然还没有大张旗鼓地接绣活,仅是两人常服上的绣花以及新嫁娘的喜被、喜袍、喜帕上的绣图,就如此精致灵动,足见其绣工是远远地超越了自己。今后,自己唯一的特长也要被掩盖了。不知那绣楼会否从此只接苏水潋的绣活,那自己的营生岂不是就此要断了?

林氏径自出着神,其他婆娘倒未察觉她心底的小九九,只是催着苏水潋盖上喜帕,等着林司曜进来接她去堂屋拜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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