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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枚杀手做农夫-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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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及此,林司曜顿时失笑,农夫也挺好,只要身边的农妇是她就好。

抬眼扫了眼正抬头关切地看向自己的苏水潋,忍不住弯了弯唇角,“业务好,中午,我与司翀喝一杯吧。”纯粹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对饮,与背景身份全然无关。

“好。那我让他到堂屋等吧。”苏水潋见他松了口,含笑着起身准备去唤屋外百无聊赖又不肯就此离去的司翀。总不能两个主人都躲在厨房,徒留来客在院子里纳凉嘛。何况,没开太阳的早春,凉意还是蛮重的。

“我去,你去绣房吧。”林司曜拉她起身,送她进了绣房。

“可以吗?”苏水潋不放心地回头看他,让两个大男人在厨房干活,自己则窝在绣房?

“当然可以。”林司曜在她额上偷了个亲,浅笑着示意她进屋,“开饭了我来唤你。”

随即脚步一转,迈向院子。哼,既是被允许留下吃饭喝烧酒,也总得干些活计不是?林司曜心下凉凉地盘算。

正惬意地最在樱桃树下长椅上的司翀,突觉鼻尖一窒,转头看向正朝自己走来、面色不变、总觉得有些诡异的林司曜,背脊有些生生发凉起来。

…………

“生火”简单。司翀抓起一把干柴就欲点火。只要司凌肯亲口请他进门,甚至还留他吃饭喝酒,生个火烧个饭怎么了?想他在野外露宿时又不是没生过火烤过野味。

“别烧了灶房。”林司曜在一边凉凉地提醒。别怪他没提醒,向他当初刚搬来这里时,窝在灶膛下小练了好几把,方才成功地煮熟了一锅即不生也不焦的白米饭呢。会控制内里固然重要,可要控制依然大旺的火力,那就不一定了

“这锅饭交给你了。若是入不了口,你知道后果的。”丢下这么一句话后,林司曜就闲闲地提了个竹篮,出了厨房去南院摘菜了。

啥?就这样不管自己了?司翀定了张乌漆抹黑的早就不复清冷俊逸的脸从灶膛下抬头,盯着无人的厨房门口无语地呆了半响,呐呐地吐出一句:“真不怕我烧了厨房哪?”

不过也是,若真不行,就用内力熄火呗,总不至于真的把厨房给烧了。想必那林司曜也是这般笃定的。

司翀愤愤地低头,与手上的干柴火较起劲来。

擦——什么后果!无非就是与他老死不相往来嘛!有什么要紧!

擦——自己真是吃饱了撑的,跑来这里自讨没趣!

擦——早知道就学司拓夜半来了,说不定还能撞上司凌亲自上演的活春宫!

擦——啊哦——

总算成功了!

看着眼前那正熊熊燃烧而不再是烟雾过后萎缩不旺的灶膛,司翀有种直冲云霄的痛快宣泄感。

这是否意味着,他,司翀,也可以做一名合格的农夫了?

咦?啥时候他又开始展望起这个莫名其妙涌出心底的念头了?莫不是真的杀人杀腻了想金盆洗手?

这厢,一介杀神在南园菜地里挑选着中午要炒的新鲜菜蔬。顶尖杀手则在厨房灶台下运气控制火力——就为煮好一顿不焦不生的白米饭。

那厢,自林司曜进门就虚掩着的院门由外推开。进来两个面容俊朗、气质可说是清逸出尘的漠然男子。

负手相继踏入这小而精致的宅院。

小纯竖起长毛,瞪着眼前这两个不请自如的生人,低低吼道。吼声传至南院,似是在告诉林司曜:北院有情况。

“啧啧,司凌什么时候改性了?还豢养了只宠物?”落后司拓一步的司烙嘴角一撇,邪肆一笑。该说他是这四人中性子最活跃的。至少没有司凌的冰寒,司拓的冷漠,司翀的别扭。

她,司烙,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怎么活就怎么活。仿佛这时间礼法压根拘束不到他。也还真没拘束到他。

司拓淡然地扫了眼似是怒目而视、蓄势待发的小纯,心下有些讶然,见鬼了!他竟然从一只狼的眼里看到了熊熊怒意。是因为司烙说的“宠物”两字吗?

…………

五人围着饭桌而坐。

桌上六道家常菜,家常到没有一道是荤菜。这令三个不请自来的男人颇感好笑。司凌绝对是故意的。他们都能瞄到那两头狼吃的都比他们丰盛。

林司曜满含冰意的眼神狠狠剜了眼此时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苏水潋瞧的司烙。

“咳……”司翀识趣地轻咳出声,顺势已手腕撞了撞挨着他坐的司烙。见他讶然中带着疑惑的眼神投向自己,忙不迭地使了个颜色:别看了,再看没饭吃了。

司烙这才注意到了对面寒意深重、怒意隐含的林司曜,心下顿感好笑。哈,司凌竟然真的所陷不深哪。莫怪乎连素来蓦然冷清的司拓,也揶揄他为“情圣”了。果然有趣。

他不过是觉得苏水潋眼熟,逐盯着她对看了几眼罢了。

忆起半年前与司翀出任务到帝都丰城,城里城外贴满了寻人榜,那被静王府出高额赏银寻找的榜上女子,不正于眼前这个已然成为司凌妻子的苏水潋有着十分的相像吗?该不会……

“不知嫂子娘家何处?”司烙丝毫不惧林司曜递来的杀人眼神,闲闲地域苏水潋攀谈起来。

完了!司翀的第一反应。

他自然猜到了司烙的用意。毕竟,那次任务,是他与司烙一同去帝都丰城。司翀依稀记得那寻人榜上的内容。似是那静王府的四小姐,因故失踪,凡知情者告知王府且顺利找回的,重酬三百银。三百银,诱惑不小。故而那阵子,帝都丰城的大街小巷无一不在传这件事。只是没想到……司翀眼神一暗。倘若她真是静王府的四小姐,司凌他知道吗?

苏水潋没有想到第一次见面不甚相熟的司烙竟然会出口问及自己的娘家。她该怎么回答?或是,她该则么编造?

“司烙!”林司曜低低喝住司烙的无礼。

“司烙,你逾矩了。”而司拓也紧跟其后出言制止。

“我不过就是问问。莫不是……嫂子有什么难言之隐?”司烙邪邪一笑,继续逼问。

倒不是他想的那三百银赏钱。当然,能得到也是好的。毕竟,值他辛苦一年的工钱呢。杀人也很累的不是?

最关键的是,他就是无聊,想看好戏,想看看素来冰冻三尺的司凌如何破功,以及破功的程度几何。若是能逼得他追着自己三人打至西廊,在一个怒极攻心,顺手出手,将自己三人此行要完成的任务也给了结了那该多好。

毕竟,这突破九层升值大圆满境界的,目前这大惠国也就只他一个再无更多吧?藏着不用多可惜!

“阿曜!”苏水潋拉住正欲出手的林司曜,朝他缓缓摇了摇头。这本不算什么重要到必须保密的事。何况,想他们也是关心阿曜吧。担心他所娶的实非良人。于是,苏水潋决定透露一些自己能说的。至于信不信,就看他们自己了。

“我不记得过往了。不知道以前发生过什么,只知道醒来时,已经没有从前的记忆了。”她斟酌了一番,低垂着眼睑轻轻解释。

这不算欺骗吧?自己确实没有原身的任何记忆。至于以前的苏水潋,就让它沉埋心底,不复见天吧。否则,被这里的人们用火活活烧死也不一定。

毕竟,这是一件多么离奇诡异的事呀。

若非自己亲身经历,她也定不会相信的吧。

“失忆?”得到这样一个答案,司烙与司翀面面相觑。

“你们,知道什么?”司拓眉目轻佻,司翀与司烙的表情,绝不是单纯只是好奇苏水潋的娘家这么简单。

林司曜听完苏水潋低低地陈述,心下淌过疼惜。随即寒光直射司翀、司烙,盯着他们看了半响,方才缓缓说道:“吃饭。吃完再说。”

079 他疯了

苏水潋疑惑地看了眼司烙,见对方回他一记意味深长的笑,不禁心生担忧。真如司拓问的那般,他们知道她前身什么事吗?

定了定心绪,苏水潋暗暗安慰自己:既已说失忆,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么,即便冒出一堆陌生的亲人找上门,也不至于怀疑自己吧?

正想着,搁在腿上的双手,被林司曜温厚的大手裹住。

“别担心,有我。”林司曜在她耳衅柔声安抚,随后夹了一筷唯一沾了点荤腥的豌豆胡萝卜丁炒蛋,放到了苏水激的碗里,“乖,先吃饭。有什么事,吃完再谈。”

这一幕,差点没跌落三个男人的眼珠子。

本以为有好戏可看的戏虐神情,却生生被素来冰冷不知温柔几何的司凌、对着女人低声下气兼夹菜递筷的震撼表现,彻底破丁七。

震撼?也压根不足表达他们的内心!

“吃你们的饭。”林司曜头也不抬地丢出一句。手上依然停也不停地给苏水潋夹着她不方便够到的菜。

“是“三道异口同声的呐呐之辞。

再不吃,成,待司凌一吃完,铁定收拾碗筷赶人,哪会真当他们是客呀。只有苏水潋,还客气地给他们上茶送点心。只是司凌的眼神太过吓人。她奉上的茶水不敢多喝,点心也不敢多吃罢了。

“说说你们知道的吧。”饭后,林司曜送了苏水潋进绣房,示意她别多想。自己则带着司拓三人来到了南院河边的梅花桩附近。这里视野开阔,几乎一目了然,不怕有谁听了墙角去。

“帝都静王府“司栅开了个头。

“四小姐“司烙接了话。

“她?”司拓挑挑眉,扫了眼一脸沉静无表情的同凌。

“只是怀疑。”司栅加了一句。

“可能性很大。”司烙继续火上添油。

司拓同情地睥了眼不怕死的司烙,转而看向司凌,沉声道:“司凌,她既已失忆,就当做不知晓吧。”最好就此尘封数十年。最好永远别恢复。否则”以静王府的实力势力”必不会承认有个杀手女婿的吧?

“据说,那赏银有三百两。”司烙邪邪一笑,睥着司凌,“本想赚上一笔。”

同排闻言,无语地望了望天,看来,要想安然无虞地离开这里,怕是难了。

“你缺钱?”林司曜冷冷问道。

“不缺,但也不嫌多。”司烙跃上梅花桩,眺望起四周宁静平和的景致。

“三百两?很好。”林司曜面无表情地点点头。随即转向司拓”淡然吩咐道:“秀水洞三里处,第五棵老魁树,树身暗门可入,密道接云湖底。”

司拓一听,似是一处秘密之所。随即剑眉轻挑,淡然问道:“做什么?”

“里面是我上辈子的积蓄。”林司曜依日平静无波的声调。

上辈子?司拓闻此言,身子微微一僵。终究是记恨了。否则,何须区分地如此清楚。连卖命赚得的积蓄也仅以“上辈子“三个字一笔带过。

而司栅与司烙则面面相觑,均摸不透此时林司曜的意思。

将自己存了半辈子的积蓄暴露在他们三人眼前,所谓何意?

“替我做件事;送一份上云罗寺。”林司曜沉吟了半晌,继续低声吩咐:“剩下的留我一份,其余的,你们三人分了吧。条件只有一个,水潋………当做没有见过她。”

原谅他有私心。水潋是他的。静王府,这辈子最好就此别再提起。

三人听完,齐齐呆愣当场。想他司凌刀口抵血般打拼赚下的银两,仅用几句话就瓜分殆尽了?

以他当年出任务的频繁程度,十来年下来,存下的银两;即使以最低报酬计,也不止数万两吧?

老天,他疯了!三人从彼此惊愕的眼神里读出一个相同的结论。

司凌,他真的陷下去了。古有云:一笑千金。可他倒好,无非是个并不确信的可能,竟愿抛散得知不易的数万两大银,仅为一个已然是她妻子的女人。他真的疯魔了。

司拓暗叹息。

司排摇摇头。

司烙;突然“噗嗤〃一声,展露了前所未有的真实笑颜,朝林司曜竖竖大拇指,“服了。”

他是真服了。至少他司烙绝对做不到这般。

别提什么“钱财如粪土“之类的屁话。

想他们一介孤苦无依、飘零江湖的杀手;除了一身傲人的武功,一箱积蓄多年以作傍身的银两;再无其他。

如今,司凌竟然甘愿抛出这大部分银两,只为踏踏实实地拥着他的妻子不分离。

这样的魄力,他们三人自付没有。

“成交。”司烙第一个出声赞成。废话,不赞成的是傻瓜。

“好吧。”司栅也点头应允。他本就没想要生是非。不过,竟然司凌如此大方,况且司烙都不拿白不拿地同意了。自己有二十三个徒儿需要养活,更是不会客气了。

司拓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委实破坏了他一向清冷漠然的气质。但愿司凌最终也如现在这般得偿所愿,安逸康乐。否则,要想逼已吞银下肚的三人再吐回来,怕是难了。

“阿曜?”苏水潋不安地迎向刚送走三个杀星进了堂屋的林司曜。“他们,他们走了吗?”她朝他身后瞄了瞄。不知道那个一脸深沉笑容诡璃的司烙可有说什么关于自己前身的身世。

“嗯。”林司曜放下从厨房提来的一壶茶,倒了两杯,一杯递给苏水潋。”他们还有事。”三人联手去西廊出任务,若是有命回来,就要去风瑶阁地界瓜分自己的全部积蓄了。林司曜撇撇嘴,以司烙的财奴本性,自是不会错过如此好的敛财机会。

“他,我是说那个司烙,是否知晓我的……“……苏水潋瞟了眼面容有些严肃的林司曜,禁不住呐呐地问道。

“他认错人了。”林司曜接过了她的话,找了个百试不爽的借口:“你与他见过的那个人有些相像。”这不算期骗。寻人榜上的画像,本就不那么逼真。

“哦,原来是这样。”苏水潋莫名的松了口气。

080观音送子

占据了人家的身体,却不肯替她孝顺父母兄长,委实说不过去。

可是,原谅她胆子小,万一被他们瞧出个中疑点继而怀疑起自己的来历,甚至以惊惧的目光对视她,那么届时,她又该任何面对他们,以及该何去何从?

就让她自欺欺人地缩在这一方偏远宁静的繁花镇吧,与心爱的男人共同打造温馨甜蜜的家园,再生上几个可爱活泼的孩子…………这是她唯一的梦想。

却恰恰与林司曜的打算不谋而合。该说他们夫妻同心吗?

“水潋,不管你有着怎样的身世背景,如今已是我的妻,我不会放手。永远不放…”……

是夜,林司曜极尽所能地缠着她,肆无忌惮却又不失温柔地索要她。

她攀着他厚实温热的双肩,在他矫健而狂放的律动中,无数次登上殉烂璀璨的天堂…………

他呢喃般的承诺,在她耳窝一再回荡…………

直至她筋疲力竭地窝在他臀弯里沉沉睡去,他的热量才肯于她体内最深处喷薄而出,顺利着床…………

接下来几天,两人都未再提起任何有关她的身世背景,好似那日司拓三人的上门不过是她的一场梦罢了。

好笑地摇摇头,拂去心头这些杂乱无章的思绪。低头绣起手上这副《观音送子图》。

图上的主角是仙衣飘飘、眉目慈祥的观音大士,一手上托着一个插着柳杖的净瓶,另一手上则抱着一个只着肚兜的可人姓姓。正踏在云海缭绕的云端间飘逸而来。

绣着绣着,苏水潋被眼前这个笑得一脸童真、可爱天成的大胖娃娃吸引了心神。

想着自己与阿曜成婚也过半年了,却还没有任何怀上孩子的迹象。

前阵子还听劳婶唠瞌时谈过这件事,问自己是否做了什么措施,不然,怎么都大半年了还没怀上孩子?

劳婶也是在担心自己吧。毕竟,身为女人,若是不能生育,那么她的下半辈子,即使不遭夫家嫌弃,也会诟弊百出,从而导致夫妻生份的。

一如劳婶家那个至今无所出的大儿媳,以及整日沉闷寡言的大儿子。即便他们原本的夫妻感情再好,也经不起岁月无情的流逝吧。毕竟,没有孩子,终是遗憾哪。

伸手轻轻覆上自己依日平坦的小腹,忍不住希冀快快怀上。她无法想象,若是自己一辈子都无所出,阿曜会不会………选择休妻………或是纳妾?

不,她猛地摇头,不可以,他是她的,只能是她一个人的。

蓦地,她有些了然,为何身在主母之位的娘亲会那般孤寂肃瑟。

少了一份原该一对一独占的情份,而是生生被他人分害了去。这样破碎的爱,是女人都无法心甘情愿承受的吧?

思及此,苏水潋紧抿了抿双唇,对着眼前这副《观音送子图》上逼真祥和的观音大士禁不住低喃:大士,我会有孩子的,对么?

喜翠出嫁的前三日”再度找上苏水潋,邀她一同前往清玉寺进香祁愿。

这一次,她是心甘情愿甚至可说是极为主动地陪喜翠前去清峰叩首上香的。

不言而喻,喜翠求的是婚姻。而她,求的是子嗣。

跪在塑着金身的观音大士前的蒲团上,恭敬地双手合拜,三拜之后再点燃香火、顶礼叩首、心底乞愿。

传说,这繁洛城清玉寺里的观音大士是很灵验的。只是由于地处偏远,获知者并不多。当然了”所谓的灵验,也需要善男信女的虔诚恭敬为前提,且所求的并非那触犯天地规则、也不是那伤天害理之事。

林司曜守在清玉寺门槛外,对于浑身上下沾满血腥的他而言,进入寺内顶礼膜拜,无疑是对菩萨的一种变相亵读。

然而,让他不护着她上山进寺,又极不放心。无奈,只得守在清玉寺的门槛外。视线则依然紧紧追随那道娉婷温婉的影子。

看她恭敬地叩拜,虔诚地祁愿。不免好奇起她所求不知谓何事?

若是他知道这个小女人只为他的子嗣而来,他必会忍不住放声大笑吧?!

事实是,自成亲后,他以为她方才十五的娇柔身子应该承受不住怀胎十月的辛苦,故而每日事前以及事毕后对她个别穴位进行反复刺激,以不利她受孕。

不过,早在司拓几人来了又走后,他就不再防她怀孕了,反而不遗余力地再三耕耘,以期盼她尽早怀上他的孩子。

他一直都有些隐隐的不安。这种不安,随着司烙几人的出现,从而获知她极有可能的家世背景后,就更加明显了。

也因此,他开始极其渴望拥有一个属于他与她两人共同的牵绊孩子。而若是他没有算错,这几日,她该是有了。

从清玉寺归来后,苏水潋又回复了往日平和的心境。

在清玉寺时,面对着观音大士,她顿时明悟:但凡这世间,有些事是强求不得的。该是她的,一定会有。不该她的,求也不见得能遂心如愿。一切祈祷,无非是慰籍她一番焦虑的内心罢了。

想通之后,也就安然地放下了对孩子的焦急期盼。

还有三天就是喜翠出嫁的好日子了。她要添的妆礼也早就绣好了。就等着明日去劳家添妆。

林司曜这些天基本上都耗在地里,一亩地的作物也已全数下种。现下,就等着收害那一亩已快成熟的冬小麦了。而收完冬小麦后的那亩地,他准备全部种上水稻。

这样一来,自家一年的粮食就有保障了。

应该说,若是天公不降惩戒的话,这两亩地的收成,不仅足够一家人吃度,还有半数盈余可以留待来年以作万一。

三月十八,宜嫁娶的好日子,天公作美,睛空万里。

一大早,苏水潋就去劳家帮忙了。主要是,喜翠中意她那手上妆的活儿,前几日就上门来说好了,今日由她给喜翠上面妆。

看着一脸期待又隐隐有些紧张的喜翠,盖上喜帕,坐上炕头,等着未来夫婿来迎走她。苏水潋不免忆起半年前的自己,应该也是这般光景吧?

心下直叹,这日子过得好快。自己来到这里,整整一年有余了呢。

081 安胎的小日子

这一日中午,林司曜煎了一条葱烤鲫鱼,还未端上桌,就见刚收了针想进厨房帮忙的苏水潋捂着嘴好一阵干呕。

“水潋………。”林司曜见状,疾步上前扶住她,“怎么了?”。

“不知道,就觉得这鱼腥味儿很恶心。…”苏水潋呕了几口酸水,灌了一杯林司曜递上的温水才感觉好些。

“恶心?。”林司曜蹙蹙眉,随即捞过她的手腕把脉。

好半晌,才轻轻地放下她的手腕,面露喜意,“水潋,我们有孩子了。”。

“啊?。”苏水潋闻言愣了愣,方才欣喜地回搂住他雄健的腰身,“你说我怀孕了?真的吗?。”那清玉寺的观音大士真当这般灵验吗?她被喜悦冲击地无暇多想的脑里只来得及闪过这个念头。

“没错。。”林司曜好笑地捏了捏她的鼻尖,“做娘亲了这般开心?…”

“那是当然。。”苏水潋忍不住横了他一眼。他是男人,自是不会理解身为女子的压力。不过如今好了,她真的如愿怀孕了呢。且不到一年,就会诞下属于他们俩的心肝宝贝。能不开心吗?

“好了。那么,娘亲大人,小心些,为夫这就扶你进房休息吧。至于午膳,让为夫给你炖锅清香的小米鸡蛋粥可好?。”林司曜见她这般喜悦,也抑制不住心头的悸动,一把抱起她,送她回卧房躺着休憩。连带着语气里只属于夜间的宠溺逗趣也情不自禁地展露无疑。他,林司曜,也做爹爹了。这个世上,他将拥有第二个至亲他的孩子。

“乖,多喝水。。”…………

“休息会儿,别净坐着。…”…………

“饿不饿?用些点心。。”…………

“怀了身子还这般不小心!…”…,……

自那日把出喜脉后,耳边就能时不时地听到林司曜母鸡般的唠径不断。

苏水潋哭笑不得地遵照他的吩咐喝水(茶水也被他给禁了。不确定会不会有害腹中的胎儿,索性不许她喝),吃点心(一日三餐外又加了上下午各一顿点心,生怕她不够强壮到足够健康地诞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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