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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枚杀手做农夫-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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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我以性命发誓……”司徒耘见她疑惑不定,遂举拳发誓。师伯与师傅几人一司出去办事不假。关键是:此前家里遭到了破坏,若是美人姐姐前一刻呆在家,许是早被风清崖顺手劫了威胁师伯几人了。如今,她没事,师伯就放心了。至于风清崖,这回被师傅几人逼至了绝境,想必也只是临死前的挣扎,撑不了多久了。想到那屹立江湖数十年不倒的风瑶阁,如今被外敌内患逼得将要关门大吉,不得不说,风清崖真的不是个好老大。哪有身为杀手阁阁主,不仅不信任手下,还一个劲儿地赶尽杀绝的?哪有与外部勾结,联名除尽下属的?风瑶阁走到今天这步,归根结底,那个收留了一干孤儿、架夫的老阁主有着不可推脱的责任。谁让他生了这么个无用却无良的儿子?谁让他死前没有擦亮双眼挑一个担得起重任、负得起重担的好老大?唉…………晚矣。幸而司凌师伯大难不死,幸而师傅与另两位师叔伯也看清了风清崖的真面目。只是,风瑶阁这一场血洗,不知要持续多久?不至于等美人姐姐肚子里的姓姓钻出来了,那混战还未结束吧?
“小姐,姑爷临走前吩咐奴婢一定要照看好小姐。若是姑爷回来,小姐却消瘦得不成人形,奴婢可就死定了……”梁嬷嬷叨叨絮絮地劝着绮在院间的长廊柱上,神情萎靡地盯着远处一片竹林发呆的苏水激。他们搬来了四亩大宅其中一座院落。原先的家,被什么风瑶阁阁主破坏地一片狼籍。屋倒瓦碎,仅剩几件上好木料打造的家具,被肖侍卫等人如数搬来了这里安置。幸而,昨日,苏水激兴之所至,带着春兰去参观秋获后的新宅地窖,免了一场灾难。一场由狗急跳墙的风清崖制造的大混乱。待林司擢得到小纯低吼狂吠的急报赶至家里时,被眼前混乱的场面吓得几欲当场发狂。幸而此前在厨房正要准备午膳的梁嬷嬷躲在饭桌下逃得了一劫,且知晓苏水激的去向,赶紧提醒姑爷小姐并不在房内。这才熄了他涵天的怒火。但也没打算眼前狂笑造孽的份子。
梁嬷嬷清楚地听得当时姑爷只说了一句:“老阁主知遇之恩,已于一命还报。从今往后,我与风瑶阁势不两立。”。话毕,便风卷残枝,眼前一片迷离。待睁得眼,那个肆意破坏的狂徒不见了,随之而来的三个手持长斜、面容冷酷、神情肃杀的男子不见了,连姑爷,也不见了…………
“唉,小姐,恕奴婢逾矩,姑爷……,是什么来头哦?那么高深的武功,是不是就是那传说中的武林高手?。”梁嬷嬷轻叹了口气。回想起那幕风卷云涌般的沉沉气压,以及院外闻讯而来却被吹得东倒西歪的一干侍卫,若非梁嬷嬷人在现场,瞧得一清二楚,打死她都不相信,这世上还真有举手投足便能引发山吼水哮的磅礴力量。
“嬷嬷…………他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我的夫君,我肚里姓姓的爹爹,那就够了……”苏水傲轻且坚定的话语打破了梁嬷嬷的愣神。
“ 小姐说的是,姑爷这人呀,看着挺骇人,可奴婢知道他心地可好了。不仅安排咱们住大院,刮风下雨时,还会遣了人来通知,免得咱们忘了准备。还有啊,小四说,那地里的活,基本都是姑爷一个人干的。他们几人虽是小厮,力气却没姑爷大,只能打打下手,小四被水蛇咬着了,还被姑爷遣回了宅子休息…………。”梁嬷嬷笑着细数起林司耀的种种好,连带着对他极有可能的危险身份,也瞬间遗忘地一干二净。苏水激没有打断她的唠叨。没有他在的时候,听人说着他的好,赞着他的贴心,对她而言,也是一种享受。轻抚着肚里的宝宝们,心底一遍遍地祈祷,希冀他平安无事、安然归来………
096 风瑶阁易主
“司凌!你莫要忘了是谁给了你现在的一切!…”被林司耀与司拓三人逼得走投无路,停驻大室山入口的风清崖,转回头,盯着林司耀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再说一遍,司凌已死于你手。一命足以尝尽恩怨。”。林司耀立在风清崖数丈外,清冷的嗓音缓缓而道。
他的身侧,是伤痕遍身的司拓,以及护在他左右的司栅司烙二人。皆是漠然中带着隐隐的怒意,直视对面的风清崖。
“ 哈说得好听。当年若不是你,我爹眼里哪会无视我的存在?所有大事小事,他第一个想到的都是你!哼!司凌,莫说你没死,即便是死了,我也恨不得鞭你尸身数百遍!什么一死抵恩怨,我呸”……”风清崖,因你是老阁主之子,我们兄弟才尊你敬你,可你呢?哼,逼我们兄弟相残,勾结外戚血教,老阁主若是在天有灵,也必定手起刀落,恨不得没你这个儿子……”司栅冷冷地接了风清崖的指控。
“哈哈哈好个兄弟相残!那是你们笨,看你们平日里称兄道弟的,还道你们感情有多好。一接命令,却立即倒戈相向,哈哈哈………真是讽刺!司凌,我看,你今日首先要解决的,该是他们三人才对。至于我,以你的记性,应该没忘老阁主身亡时托你之事吧?。”风清崖嘲讽地盯着司凌。
“风清崖,莫要死到临头还挑拨离间!。”司烙冷哼一声。扶了扶身侧已然僵硬的司拓。风清崖的话,对司拓的影响是最大的。毕竟,当时,正是司拓率队剿杀的司凌。
“挑拨离间?笑话,真要兄弟情深,何惧外人挑拨离间……”风清崖继续变本加厉地嘲讽。希冀司凌将怒火转移目标。
没错,眼前几人,就数司凌武功最强。虽然近两年未见,不清楚他现下的造诣如何。不过,看其适才在繁花镇轻而易举便可顷刻间舒风卷云”就已猜到他的功力即便没有进入大圆满”也该是接近大成了。
故而,风清崖聪明地掉头就走,没有选择与他直接交锋。
无论如何,他风清崖的小命要紧。
风瑶阁换不换血,在他性命无虞的时候,是被他排在第一顺位的大事。
然而,现下,他性命堪忧,岂不懂能屈能伸的道理。
十多年来,屈于老不死的威压之下”早就学会了识时务方能成俊杰。如若不是,他风清崖也登不上阁手之位。早就被他那老不死的爹传与他钟爱之徒司凌了。
“冤有头债有主。司拓奉你之命杀我,我自是把帐记在你头上才是……”林司擢并没有被风清崖几句挑拨之辞激得动怒,而是淡然回道。
“ 啧啧司凌,快两年不见,性子也变了?素来刚烈的司凌,何时成懦夫了?。”风清崖见司凌竟然没有以他设想的那般,掉头对付司拓。半恐半急地开始胡言乱语……”懦夫也好,勇夫也罢,昔日的司凌早就已经死在你的手上。念在老阁主的面上”我不与你计较。只是,可一不可二”今日你毁我家园,我不取你性命,岂不显得我懦弱了!。”林司耀冷冷地说着,司时移动身子,朝风清崖逼近了几步。
他的一番言论,差点没把风清崖气得当场吐血而亡!
不就是摧了他那座破瓦房吗,既没伤人也没坏物,却扬言要取他性命!这还叫念在老阁主的面上不与他计较?更气人的是,他还拿那。”懦夫。”二字来堵他方才的话。
司烙三人听了”的僵了僵身子。微震的身形,无不说明他们都在闷笑不已。而司拓则松了紧绷的脸,司凌这么说,是否已经原谅了他曾经制造的伤害?
“咳…………司凌,与他多说什么!早打早收场,莫忘了,小嫂子还在等着你呢!。”司栅看着司拓越发惨白的脸”知道他身上的毒已入侵血液。解药,应该还在风清崖这厮的身上。
“司栅,别说这么冠冕堂皇的话,要解药就说一声”别脱司凌下水……”风清崖暗哼一声,企图揭开司栅的目的。
然而”司凌并没有被他的话所引开,而是掌风急劲,直朝他命门而去。
“司凌,你不能这么对我!。”风清崖尖嚎一声,往前方的大室山入口掠去。
“你们留下,护住他心脉。我会尽速而回……”林司耀头也不回地抛下一句,就尾随风清崖掠入了大室山。
“风清崖诡璃多端,务必小心!。”司烙点点头,朝司凌叮嘱了一句,也不再坚持,与司栅一左一右扶着司拓,选了个隐蔽之地,盘腿而坐,给他护住心永,以隔毒液入侵。
他们心中都明白,以司凌大圆满之功力,要一对一地拿下风清崖,实属易事。当然,前提是:那风清崖没有耍诡计,而司凌也没有上当。
“司凌,你何至于此!。”风清崖望着对面几步外,冰寒如地狱来使的司凌,心头的恐惧越来越重。他,这回是真的不打算放过自己了吗?
一路紧咬着自己不放,即便是屡次搬出风瑶阁前任阁主他那个对儿子不如对外人好的爹,也似是无济于事了。若不是他手上握有不少迷烟毒丹,早就被司凌逮住死了千儿百遍了吧。
退至身后是万丈悬崖的崖壁尽头,风清崖凄惨一笑。
林司擢冷冷地盯着他,寒冰似的脸上的没有任何表情。
他之所以决定赶尽杀绝,无非是不想今日的事再度发生。今日是水激幸运,不在家,因此逃过了一劫。否则,林司耀紧了紧拳,一想到身怀双胎的她,极有可能被塌陷的屋顶压垮,就抑制不住心头涵天的怒火。
“交出鞘药,自行了断……”林司耀淡淡地吐出一句。
“好!好个自行了断!我想我那个识人不清的老爹,在九泉之下也要悔不当初了吧!瞧他收养的好徒儿!。”风清崖盯着林司耀,字字敲击。
林司耀回视着风清崖,脑海里闪过司栅的话:“老阁主教诲之恩,你为风瑶阁卖命了十数年还不够还吗?若是不够,风清崖下令剿杀你够不够?司凌,现下的你,死而重生,且有家有室,何须再为难过去的自己。”。
“呜呜呜…………。”正在此时,林司擢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狼嚎声。侧眼扫去,果然是半年未见的小雪,率着三只狼崽,蹲在自己身后,似是问他是否需要帮忙。
“老天,这是狼!。”风清崖惊呼一声,不止林司耀身后的一大三小,还有十来丈外,围城半圆的狼群。这下,即使逃过了司凌的出击,能避得过这么大一群狼的围堵吗?
风清崖眯了眯眼,随即诡异一笑,“司凌,这就是司拓所中之毒的解药。敢不敢过来拿?。”眼神睥睨,似是嘲讽司凌的胆小。
林司耀扫视了一眼风清崖摊在手心上的一小纸包,沉吟片刻,遂上前捞起。
果然,风清崖趁他伸手取解药的当口,另一只手击出一记蕴含十成功力的一掌。掌风呼啸而来,林司耀不曾停顿地继续手上的动作,顺利捞取解药的司时,另一手接了风清崖狠狠的一掌。殊不知,风清崖击出一掌后,反手拉住林司耀的手腕,誓要将他拉下悬崖。
“将死之际拉你做垫被,也不错啊!哈哈哈哈………”。
一击一拉间,林司擢未做多想,将获得的解药随后一抛,“小雪,交至山脚三人……”随后,借着风清崖的拉力,顺势追着他纵下了陡峭的山崖。
这一次,即使他摔不死,也要将他击毙。林司耀清冷的眼底,闪过一丝狠戾。
“这是………解药?可是,司凌呢?。”司栅捡起落在地上的一小包药粉,疑惑地看向面前的白狼,似是有些熟悉。没错,它就是那只养在司凌家的母狼嘛。
“嗷呜……………”小雪仰天一记长嚎,黑亮的狼眼里,闪过一丝水润。
男主人被那个坏人拉下山崖了。嗷呜…………女主人肯定要伤心死了。怎么办?可是这三个没用的家伙根本听不懂。算了,还是找狼族一起下山谷去拨寻吧。
“它…………它在鄙视我?。”司栅指着转身奔回大室山入口的小雪,讶然不已。他确信自己没漏看适才它眼里闪过的鄙夷之色。老天,他被一只母狼鄙视了。这要是传出去,还不被自己那二十五个徒儿轮番笑死。
“它似乎在告诉我们什么。莫非,与司凌有关?。”司烙将解药喂入昏迷的司拓口里,眯着眼思付了片刻,随即将司拓交给了司栅,“带回繁花镇小嫂子那里,我去找司凌……”话音未落,就跃出几丈,紧跟着小雪消失的方向追去。
司排无奈地扛起服了解药之后脸色好转却依然昏迷不醒的司拓,暗叹子一声,纵身往繁花镇奔去。
狡猾的司烙!竟然要自己一人面对小嫂子的质问。呜呜呜…………他也好想逃开啊。最怕女人的眼泪了。该怎么向她解释昏迷的司拓,失踪的司凌呢?唉,归根结底,全怨那个死千次也不足惜的风清崖!
097 条件
已经三日了,自从三日前林司曜随着那个什么阁阁主消失,已足足三日了。连同紧随小雪入山搜寻的司烙,也没了消息。
这其间,司拓已从昏迷中苏醒,虽然身体还比较虚弱,不过已无大碍。
“嫂子,别担心,司。。。。。。阿曜他会安然回来的。”
看着每日一早就准时倚在长廊尽头看着院门方向的苏水潋,司翀轻叹了口气,上前安抚道。
“我知道。他不会有事的。”苏水潋虽未回头,却低语回道。双手轻抚过腹部,这里有他未曾出世的两个宝宝,他怎么能舍得不安然回来?
“师傅。。。。。。”
司徒耘忧心地走至司翀身侧,“美人姐姐这样下去可不行。春兰说了,那大夫来瞧过,说是孕妇情绪不安极可能导致早产。”
司翀闻言,蹙眉不语,半晌,才缓缓地说道:“如今你司拓师伯已无大碍,家里有你守着,我进山一趟。”
司徒耘闻言,点点头,除此之外想暗再无其他法子了。
正在此时,梁嬷嬷边呼边从院外奔进来,“小姐,姑爷回来了!姑爷回来了!”
之前还在走神的苏水潋,一听梁嬷嬷的呼喊,迅速拉起裙摆,挺着八个来月的身子朝院门奔去。速度之快,令她身后的司翀、司徒耘两师徒目瞪口呆、咂舌不已。
“哎哟,我的小姐,别走那么快,当心身子!小姐——!春兰,你来得正好,快,快些扶着小姐!”梁嬷嬷看着苏水潋疾步快走的样子,吓得魂都没了,无奈自己才刚进院门,哪来得及扶住她,见春兰正端着汤品从大厨房出来,忙提醒她。
“小姐,慢些。”春兰忙将手里端着的汤碗,搁在长廊一侧的长条凳上,上前搀住苏水潋。
“我没事。阿曜回来了!”苏水潋笑着示意春兰扶她快些朝院外走去。
“小心些。”尚未走出长廊,就随着一声低沉的嗓音,撞入一具温暖厚实的怀抱。
林司曜紧紧揽着怀里的小女人,方才刚入院子,就听见梁嬷嬷的大呼小叫,生怕她出点什么状况,也不管身后体力有些不支的司烙,几个运气就跃至了苏水潋身前。
“我回来了。”他在她耳边低低叹道。
“下回不许这样了!不说一声就走。你知道我有多担心!”苏水潋忍住眼里的湿润,轻嘟着嘴,捶了捶林司曜的胸膛,听到他一记极轻的闷哼,方才紧张地拉下他的双手,拉开他胸口的衣襟查看。
果然,胸下方有处淤青,已肿得极高。
“怎么回事?你受伤了?我。。。。。。我竟然还。。。。。。”她哽咽着不如该如何是好。方才自己那两下捶打可是丝毫没有省力气呢。
“没事,皮外伤罢了。倒是。。。。。。你确定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检验我的身体吗?”林司曜低笑着擦去她慌乱中滴落的泪珠儿,转移话题地说道。
“伤这么重,还有心思说笑!”苏水潋横了他一眼,转身拉着他往内室走去,那玉心仙髓还留有几滴,治伤应该有用吧。原谅她的私心,司拓昏迷之时,她都没想要拿出来救治,就怕林司曜出点什么状况。
她真的不怕他!
紧随林司曜进了院子的司烙,以及瞠目结舌的司翀师徒,见此一幕,心底闪过同样的肯定。
苏水潋一点都不怕杀人如杀鸡的杀神司凌。
所以,司凌才甘愿留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小村落里做一名农夫。
可他们呢?若是他们也愿意放下手里的长剑,也会有如水般的女子接纳他们吗?
“我真的没事。不需要浪费。”林司曜制止苏水潋欲要将所剩不多的玉心仙髓涂抹在他的青肿处,摇头说道。
“怎么是浪费?”苏水潋横了他一眼,执意要给他上药。
她可以不问他这几日是怎么熬过来的,也不问他这满身的伤痕是怎么来的,因为她相信他,相信他不会莽撞地不顾自身安危,继而丢下自己以及腹中的宝宝们。只是,看着这身伤,她依然忍不住眼眶发热。
“水潋。。。。。。对不起。。。。。。”他轻叹一口气;拥紧身前热泪盈眶却死咬着双唇不让泪水滑落的女子。他真该死!没有保住两人辛苦创建的家园,还惹来了一身伤让她难过伤心。
“你哪里对不起我了。是我。。。。。。太没用。。。。。。你有事。。。。。。我却丝毫帮不了你。”她断断续续地哽咽着,“有时候,我甚至想,你有个同样武功卓绝的妻子,是不是会轻松许多。”她知道自己开始无理取闹。只是,这些话,是她这三日来除却满满的担心后仅有的感触。
“不,不许,我只要你。不许推离我。”林司曜越发紧拥她,心疼她语无伦次的说法,知道她是担心极了他。
“所以,下回不许丢下我。即使我是你的累赘,也不许丢下我。”苏水潋婆娑着泪眼盯着林司曜,企图以泪水打动他。让他丢不下自己,让他不许再做危险的事让她揪心不已。
虽然不知道他去做了什么,但光看昏迷着被司翀带回来的司拓,以及失踪三日的司烙与他,饶是再后知后觉的苏水潋,也晓得他此去必定行的是危及性命之事。
“好。我都答应你。别再哭了。乖,孕妇哭久了对身体不好。”林司曜耐着性子哄着怀里的小女人,直至她靠着他安然入睡。心知她这几日必定夜夜失眠。如今见他安然归来,才肯放松紧绷的心神沉沉睡去。
小心地抱起她,将她放上床。那一场破坏,似乎并没有压坏这张拔步大床,除了边缘有些磨损,但总体来说依然结实如常。
收起桌案上装着玉心仙髓的紫藤葫芦,才关上房门离去。
风清崖已死,风瑶阁易主之事,还需要与司拓几人商议。他大可以不管,只是,那风瑶阁毕竟是老阁主一辈子的心血,绝不能就此毁了。
098 迁居
说实话,司凌给他们三人建造的宅子还是蛮不错的。
虽说目前不能如预期规划的那般,一人独享一座小院落,而是三人共享一座兰园。因为竹园由暂时被毁了家园的司凌夫妇居住,松园给了来自静王府的一干侍卫、仆役共住。
不过,这样的生活也挺不错。至少,他们可以如高门子弟一般享受着王府仆役毕恭毕敬地服侍,且日日享用丰盛的三餐。
司翀几人甚至暗地里希冀司凌夫妇就此安家落户别搬走了。虽然隔壁那座正被日夜兼程地赶造着的新宅不久即将竣工。
司拓已于半月前伤一好就动身回了风瑶阁,整顿阁里事务去了。
当然,随他而去的,自然还有那枚从风清崖手上摘来的阁主信物——血玉扳指。
司拓暗暗发誓,此次一回风瑶阁,确定阁主地位后,就将这枚看着就不吉利的信物丢入风瑶阁附近的大湖喂鱼。
从此,风瑶阁只认碧玉扳指为主。
当然,那是因为四司手上皆有这枚样式一致的碧玉扳指——当年老阁主所赠之物。至于被司凌贱卖的那枚,早被他赎了来,届时就交由司凌的娃娃接收吧。他是打定了主意要将司凌的娃娃“拖下水”的。谁让那个冰块脸的家伙能幸福得这般碍眼!
司翀与司烙则不约而司地选择了暂时不回去。
以他们的话说,难得可以自由自在地过阵人样的日子,干啥要窝回那个血腥味极重的基地。还不如让司拓整顿完毕了再回去参观比较好。
再者,刚开张的“广刺楼”还需要司翀莅临指导。
过不多久,司烙也想再去趟廊西,他可不是由着别人欺负的主。故而,这阵子,他早出晚归,有几日甚至是夜不归宿地在大室山深处练武,冲击十层大圆满。
自从那日与小雪一道搜寻林司耀之后,狼族上下对于这位出入大室山极度自由的冷酷杀手也选择睁眼闭眼,避路让道。当然,前提是,他没有干扰它们的生活。
十一月初五,黄道吉日,诸事皆宜。
林司曜选在了这一日迁新居。
先是搬大件,再是整小件,暴后是………挑人选。
梁嬷嬷与春兰,毫无疑问自是陪同前往。另外,说服了姑爷后,梁嬷嬷又挑了两名手脚利索话语不多的丫鬟。委实是新宅较之老宅大了一倍不止,要用到人手的地方也多。
屋子造成了两进式。前头一排亮堂大气的五间是主屋,正中是堂屋兼饭厅,东西两侧各是一间卧房和一间书房。林司曜夫妇住东头,日后孩子大了,就住西头。后头一进比主屋稍低矮些的五间房,一间厨房,一间堆杂物,三间仆役房,每间可住两人。
至于储粮兼酒窖,自是在地下了。两进之间的青砖铺设的小院落一角挖了个通往地窖的暗石梯。出入口很隐秘,设在一棵从大室山移植来的几十年树龄的大香樟后。若是有什么灾难,还能躲入地窖避人耳目。当然了,这繁花镇里的村民除了耳聋的,几乎无人不知林家建了个可以藏粮纳酒的地下屋子。
委实是,这工程实在太大了。若非林司曜又从城里招了些泥工瓦匠来帮忙,哪里赶得及年前就竣工呀。这“哗哗哗”地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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