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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枚杀手做农夫-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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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临大厨房的那间,则打算做大餐厅。日后,无论是别院里的帮工,还是学堂里的学子,都可以在大餐厅用餐,且免费供应。
“四小姐,如此设计,恐怕会干扰了你这里。厨房油烟极重。又是设在西首,极易吹至这里。”规划师傅之一的梁有安,看完苏水潋打开的画卷,摇头否决。
苏水潋自然也是考虑过这个问题。可东首光照好,适合学子读书。
“我看倒不如这样,厨房与餐厅拎出来,设在这个位置。既是独立,也不会与学堂相隔甚远。”另一个规划师傅丁石沉吟了片刻,指指老宅以东的荒地。“若是担心学子雨天不方便,可以建个游花长廊,一直连接到学堂正屋。”
“好主意。长廊两侧可设上石凳,学子们得了闲可以坐着欣赏远景,对几首诗词。而且,如此一来,也不会到西首来戏耍,吵着四小姐的院子。”梁有安也赞同地补充道。
苏水潋闻言,眼前一亮,这是个好提议。
“届时,四周的空地都栽上松竹海棠,再建个锦鲤池,别提多有意境了。”另几个规划师傅也点头赞同。
“那好,就由着你们的意思办。只要有学堂和厨房、餐厅即可。”苏水潋含笑点点头。毕竟是专业的规划师傅,三言两语就搞定了她几日来的苦思冥想。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哪里会想到,这些规划师傅们是要彻底打散繁花镇现有的布局,来做整体的规划呢。她之前还道是他们来给静王爷静王妃单独造别院,顺便给她建几所需要的宅子的。
如今看来,他们这是要大兴土木了。也不知要耗多少银两。拖上多少时日。
“四小姐,我等四下看看,需要有个熟悉镇上宅地归属的人给我们指路,不如。。。。。。”梁有安为难地搔搔头皮,没想到,这静王府的四小姐,竟然不带一个随从丫鬟。
“小姐,我去吧。”刚从新宅赶来的春兰适时接口。
苏水潋点点头,“肖嬷嬷是别院的管事嬷嬷,有什么事,尽管与她说。”(未完待续)
113:归思
“乖孩子,你们是否也在想念着爹爹呢?”怀抱着极像林司曜的林霄,摇着摇篮里正踢腿挥拳兀自玩得不亦乐乎的林珑,低声叹道。
距离阿曜离开已经整整一个月了,却依然还没盼到他回来。
每次问司徒耘,得到的答案总是千篇一律:司烙伤未恢复,不好赶路。
几次下来,苏水潋也看出司徒耘是在敷衍她。至于真实原因,她突然不想获知了。只是日复一日地在心底深深祈祷。他不会有事。她如是告诉自己。
还没来得及教会孩子们剑术轻功,还不曾带着她游览大惠国的山川湖海,还不知道自己有多爱他,他怎能有事!
“小姐,小小姐与小少爷该睡了,奴婢先抱去西厢房喂奶,小姐也该洗洗就寝了。”梁嬷嬷挑了挑昏暗的油灯,先抱起摇篮里的林珑,交给白荷抱去给奶嬷嬷喂乳,铺好床铺,方才接过苏水潋手里的林霄。
“晚上,我会自己喂。你就让奶嬷嬷歇下吧。寅时再过来。”苏水潋点点头,细细吩咐道。横竖晚上她睡得也不踏实,索性起来给龙凤胎喂一次奶。奶嬷嬷凌晨时分再来接手。
“小姐,这样下去,身体可怎么吃得消!”梁嬷嬷不甚同意。堂堂静王府四小姐,竟然夜半起来亲自喂奶,这要是被老王妃得知了,她们都得脱层皮。
“我有数。若是累了,自然会与你说。”苏水潋微微一笑,失眠,总该有些事做,才能不让她忧虑的心越发焦灼。
“唉,小姐知道就好。奴婢也是怕小姐太累。”梁嬷嬷轻叹了口气,无奈地抱着林霄,去西厢房喂奶,并交代苏水潋的吩咐。
苏水潋洗净漱完,换上睡袍,龙凤胎也被梁嬷嬷与白荷抱回了东厢房。此时,林霄已经睡着了,林珑则打着哈欠,也困了。一一放入摇篮,将小床搬至大床边。好让苏水潋半夜喂奶方便些。
其实打搬入东厢房后,夜里的奶都是在房里喂的。特别是月子里时,房里生了小碳盆,奶嬷嬷候在外室的软榻,一听龙凤胎转觉发出咿咿呜呜的声响,就迅速进房来喂奶。喂完了再出去歇下。
如今出了两个月,龙凤胎夜里进食的次数少了。一般在入睡前饱餐一顿后,就要到亥时三刻或是子时了。继而就在黎明前的寅时左右。好在龙凤胎的进食很有规律,给苏水潋及奶嬷嬷省了不少心思。
待林珑也安然睡着后,苏水潋吹熄了油灯。点着灯,她越发睡不着。可熄了灯呢,她望着窗外那轮镰刀似的弦月,白日里压在心底的思念如潮般席卷而至。
静静地倚在床头,不知过了多久,直至睡意渐渐袭来之际,陡然觉得身边的铺位一沉,随即是一阵寒夜冷冽的气息,苏水潋猛地清醒,正欲开口呼唤睡在外室的白荷。
“是我。”低沉且熟悉的男声如数消了她的惊恐。转身一头埋入男子因踏着冷霸连夜而来的冰凉怀抱,“回来了。”
“是,我回来了。”林司曜重重一吸,鼻尖萦绕的馨香暖融令他连日来的舐血冷凝的心骤然升温至如常。
“回来就好。晚膳用了吗?”苏水潋压住满心的激动,伸手抚过他全身上下,似是想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不饿。别找了女人,没有受伤。”林司曜好笑地制止她悉悉索索的探寻式抚摸,拉过她的双手,环上自己的腰侧。
“听耘儿说,司烙受了重伤,才耽误了归程。他还好吧?”
“至少还活着。”能单枪匹马地从血冥十二血骑下活着走出来,实属奇迹。当然,他那一小勺的玉心仙髓也起了大作用。否则,司烙即使留有一口气,也挨不过半年。
“你呢?真的没事吗?”一听林司曜淡然地吐出几乎让她震惊的内容,不禁急着搜寻他浑身上下,生怕他刻意隐瞒。
“我没事。”即使有些小伤小痕,经过这一个月的恢复,也痊愈了。他当然不会给她对着自己伤口掉豆子的机会。他可没忘记,身上的旧伤老痕,曾经也她热泪盈眶的一幕。
“真的没事?不是在唬我吧?若是真的有伤,一定不许瞒我。”苏水潋担忧地瞅着他,一字一句地认真说道。
“放心,真没有。”林司曜失笑地俯身,轻啄了她一口,企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这段日子,家里都好吧?”他关心的是她的安危及龙凤胎的安全。
“很好。别院已经开建半个月了。西首的荒郊野外地,被竹篱笆围了起来,日后就是别院主宅了。还有啊,为了进城方便,规划师傅们还打算在西首衔接着村道,建一条新官道,直通城里,以及清玉寺方向。”
林司曜静静地听着怀里小女人喋喋不休的柔声轻语,连日来紧绷的心绪,总算踏实而落。
“不会再走了吧?”汇报完他不在的这个月的琐事,末了,苏水潋轻声问出悬在心底的疑问。
“应该不了。不过,你大哥希望我进趟帝都。”两人的依偎,暖了他全身,遂三两下除去身上的衣衫,只着一条亵裤,钻入有她有暖融融的被窝,搂过馨香柔软的小女人,紧紧贴在怀里,与他相契而合。
“大哥?为何?”苏水潋羞涩地贴着他赤裸的全身,感受他粗砺的皮肤,摩擦着她细腻的肌肤。
“想是与血冥国进犯大惠国有关。”林司曜简略地解释。
没说的是,他这次协同梁恩载的部下除去了大惠国皇室忌惮的血冥十二血骑,大惠大皇想要亲自嘉奖他。
他并不想去。可是梁恩载说,若是拒绝大皇的福赐,家人会受到牵连。
该死的,若非梁恩载多舌,透露了他,大惠大皇怎会得知他,区区一个杀手,皇室怎会放在眼里?
别以为他会不知道梁恩载的意图。若是不推他出来顶下除去血冥最大利器——十二血骑的功劳,大惠大皇必定会怀疑到梁恩载身上。
一个至执掌兵权的王爷,怎会有这般厉害的部下?若是梁恩载想要逼宫,也不过是挥手抬足之事。皇室哪里还是他的对手?
如此一来,梁家,静王府,必定会被大惠大皇时刻关注,严重的话,甚至还会被削权,夺兵。。。。。。
那么,水潋以及他们的家,由此遭到牵连也就不言而喻了。
只是,若梁恩载父子真有心逼宫,梁恩载不会选择在十二血骑刚入大惠就将其全数铲灭,他大可利用十二血骑对大惠皇室的威胁,来逼宫使现任大皇就范。
故而,梁家对皇室尚无异心。所以梁恩载要将歼灭十二血骑的功劳全数归在林司曜身上。以降低大惠大皇对他们梁家的猜忌。
不过,现下,林司曜开始怀疑起静王府之所以要大建别院的目的。但愿这一切只是他的猜测。
看起来热情率直的静王爷,应该还不至于为了一保自身的安危,而将他阔别多年的亲生女儿推至世人面前,以此来胁迫他的配合。
至于梁恩载,那就难说了。看着他一脸无辜却又无处不透着狡诈的桃花脸,林司曜就不信他真的无辜。
该死的,梁恩载,希望不要被我逮到你利用水潋的任何把柄,我不介意拿你的命祭祖宗。
“嗯,那。。。。。。你要去吗?”苏水潋倚在他怀里,把玩着自己的长发睡意朦胧地问道。
“再说。不早了,睡吧。”林司曜低头在她额上啄了一记,示意她安睡。
苏水潋也确实来了睡意,依言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姿势,搂着他甜甜入睡。
林司曜锁着她秀丽精致的小脸,看了半晌,吐出一口气,方才拥着她进入一个月来第一个好眠的梦乡。
子时刚过,苏水潋就被林珑咿咿呜呜的声音吵醒了。连忙起来给龙凤胎喂奶。林珑极快地吮完她一只奶。这才轻手轻脚地溜回大床。
“呀!”刚裹入被窝,就被林司曜压在了身下。
触到他大腿根处火热的硬挺,苏水潋羞煞地伸手撑住他的胸膛,“才子时。”
“正好,没人打搅。”林司曜俯身攫住她馨香小嘴,一记缠绵之吻,道尽他一个月的思念。
“我以为你很累。”长吻之后,苏水潋娇喘连连地低叹。
“确实。不过,已经恢复了。没见它很想你么。”林司曜低低一笑,将她身上的衣衫,逐一剥落,才贴着她柔软细嫩的肌肤,压在她身上。
“有没有想我?”他轻抚着她映衬他黝黑的白晳肌肤,柔声问道。黑曜石般的双眸,在月光照进的屋子里,显得尤其晶亮。
“有。”苏水潋轻听着他胸口沉稳的脉动,敛下羞意,轻柔地答道。
分别一月,才让自己明了到对他的爱恋有多深。不想因为无谓的矜持,错失对他的真心表露。
“呵呵。。。。。。”低笑着拥紧她,在她早就潮润的花谷,挺身而入。“我也是,想你。。。。。。很想。。。。。。”第一次牵肠挂肚,竟然让他惦记到心疼。
而她,在他一举进入自身的刹那,听到他佛过她耳际的低语,带着沉沉的想念与恋意。他真的回来了!(未完待续)
114: 帝都的来信
虽然听林司曜说了可能会北上帝都一趟,却迟迟不见他动身。
不过,他不说,苏水潋也没问。私心里自是希望他别去。此前一个月的分离,已经让她几乎思断耻神。这种相思, 一次足够。
司翀带着伤重昏迷的司烙,住在松园养伤,治疗。
除了司徒耘,他那二十四个活泼好动的徒儿被他一一遣回了“广刺楼”。一来,现下他与司凌都在了,安全上自不必多虑。前与司拓闲来无事、没事找事的闲情逸致,早因司烙的伤,也消磨殆尽了。
况且,司拓也亲自来了繁花镇。挑“风瑶阁”最合适继承人的大事,自然丢回他自己来操心。
“他们的性子,有些颠倒是不?”看着司拓倚在小床前,视线在小床里踢腿挥手的林珑与缩在白荷怀里憨笑的林霄之间,呆愣了良久,苏水潋忍不住好笑地出声。
随着天气的转暖,特别是林司曜的坚持,林霄林珑的小床,被搬回了龙凤胎自己的房间——西厢房,两个奶嬷嬷则住在西厢房外室的书房,照顾他们起居也方便。
这一来,苏水潋虽不明显却也得见的疲乏神色有了好转。她只需在清早起床后,以及入夜前喂龙凤胎一顿奶即可。
过了三个月,她的奶水已经有所减少,虽然吃食上是与奶嬷嬷一般无二的催奶汤食,效果却明显没有两个奶嬷嬷的好。也不知是否与每个人的体质有关。
睡前想到此种怪异想象,每每与阿曜谈及此事,不是被他用安慰似的三两句话轻轻打发,就是以极尽缠绵的火热打消她本打算探究的深思。
“他们,一出生就这样的吗?”司拓的问话打断了她的神游。
“是呀,很奇怪是不是?”苏水潋回过神,看着小床里这对咿咿呀呀玩得正开心的龙凤胎,轻柔地笑问。
“是。。。。。。”事实上,他很怀疑,是司凌故意捣的鬼,后天训练他们所致,就为了不让他轻易带走任何一个,去做风瑶阁的下任阁主——他的得意接班人。
根据司翀徒儿们的心得汇报,结合自己的亲眼所见,无不彰示出:仅满三个月的龙凤胎,林珑比林霄更适合做风瑶阁的阁主。
她活泼好动,醒着且不饿的时间,都会自己把玩,独立地完全不需要人陪伴。若是饿了,也会第一时间哇哇啼哭,绝不扭捏拖沓。更别说逐渐长开的秀致小脸上,与司凌如出一辙的寒漠表情。
而林霄相反,平时醒着,就要旁人抱着与他逗乐,即使饿,也只会娇气地嘤嘤两声,抱着他的人,自会给他喂食。脸上表情丰富,透过他的小脸,就能猜到他的心情。
当机的司拓,完全无法想象,以林霄现下这般喜怒哀乐浮于言表、黏人娇嗔不下女娃儿的性子,长大了又如何被他培养为阁主继承人 ?'…fsktxt'
不用说,林珑的性子,更适合。
只是,他开始担心,司凌与小嫂子会如何反对他的抉择。女娃儿,该是养在闺中让人呵护倍疼的。
唉,这真是个令人两难的选择。
。。。。。。 。。。。。。
“急什么,抓周时再定嘛。”司翀好笑地觑了眼自一个时辰前从西厢房龙凤胎的住处回来后就发呆到现在的司拓。一向冷漠寡情的司拓,居然也会有正常人的呆愣神色,让他不由得对尚在襁褓中的龙凤胎致以十万分的崇敬。
“抓周?”对呀。届时把风瑶阁阁主信物——碧玉扳指拿来,让两个娃娃自行选择不就成了!谁得到,谁就是下任风瑶阁阁主。无论是谁,他都会倾尽全力训练。
就这么办!省得他再为此事纠结伤脑筋。
“听说,江湖上最神秘的暗组织‘侠客’,已经浮出水面了?”司翀想到此前一个月,他与司凌获知的情报,蹙眉问道。
“嗯,没想到会是官府的人。”司拓倚在窗前,盯着窗外那丛盛开的迎春花,点点头。
“不是官府,而是皇室。”司翀补充道。“若非十二血骑实难解决,‘侠客’还不至于现身。只是,不明白的是,他们隐在江湖,所为何故?”司翀摇摇头,从“侠客”现身至现在,他都未曾想明白过。
“监视朝廷与江湖,哪一方混乱,制裁哪一方。换言之,若是朝廷不正,他们势必取代。”司拓收回落在迎春花上的眼神,转身踱到屋中间的桌前落座,倒了杯香茗,才缓缓说道。
“如今暴露在朝廷面前,无疑芒刺在背。”
“这才需要司凌出面哪。”
“他,真的要进宫面圣?”
“应该吧。即使不想,也撇不开了。”
是呀,有家有室的人,与他们不同。需要背负太多的不得已。而孑然一身的他们,只要他们想,就可怎么做。无人能约束得了。
不过,司凌之所以被卷入两国交锋,归根结底,还是为救司烙。
可司烙。。。。。。他们低首扫向床榻上因长时间昏迷而苍白到没有任何血色的司烙,无奈地轻叹。
这到底是幸或不幸?若司烙此前不往廊西报仇,必不会再度重伤。却也不会这么快就发现血冥的意图。十二血骑隐在廊西,什么时候爆发战乱尤不可知。
如此说来,这还是大惠的幸事。
咦?他们何时也会这般杞人忧天了?他们可是江湖上排名进十的金牌杀手耶,呃,如今虽然转了身份:一个是信息楼的负责人,一个是转制后“食草”不食命的风瑶阁阁主,但也不是什么良善的主呀。却在这里大谈什么国家安康、百姓安乐,这,委实不是他们的本意,真的。他们发誓。
。。。。。。 。。。。。。
“美人姐姐,小纯这阵子都这样,是不是病了?”司徒耘从后院的大狗屋探视完小纯回来,忧心忡忡地朝正逗着龙凤胎咿呀教语的苏水潋。
“没有,阿曜早上去看过了。可能是想小雪了吧。”苏水潋闻言摇摇头。
自打她怀了身子之后,小纯就鲜少离开过宅子。除非她出门溜达,小纯才会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前身后。那次风清崖破坏他们的老宅,也是由于她与春兰去了新宅地窖,小纯也跟着她们来了新宅,这才免了它极有可能的伤亡。
后来,因为静王爷静王妃的到来,宅子里人来人往的太过热闹,喜静的小纯,在林司曜的示意下,得空就溜去大室山晃荡。恢复了早期林司曜带着它每日清早进山训练的习惯。
偶尔会叼几只山野兔回来,让下人们帮他烤着吃。也会带些山林野果回来,其间不乏坊肆上极其鲜见的荔枝桂圆,酷酷地叼到苏水潋怀里,送给她吃。它的小日子倒也过得规整又有滋味。
只是,自打这个月以来,虽然依旧每日进山,平素也没人敢惹它不快,眼神却始终透着闷闷不乐。连带着习惯每日去逗它戏耍一会儿的司徒耘也瞧出了它的异样。
“那是怎么回事儿?该不会是怀孕了吧?”司徒耘蹙着眉,没头没脑地吐出一句猜测,听得苏水潋哭笑不得。
“耘儿,小纯是公的。”
“那就是害了相思。师傅说了,无论是人还是畜牲,只要整日都茶不思饭不想,没准儿就是得了相思病。”司徒耘说完还不忘拍了拍手掌,一副“准没错”的得意神情。
“咦?是这样吗?”苏水潋听他如是说,突然忆起小雪怀上小狼崽子那会儿,觉得也确实有理儿。
“可是,小纯每日都有进山唉,怎么还会如此。”既然每日都有在会情人,还需要犯病嘛!
“美人姐姐,那您就有所不知了。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司凌师伯不在时,您不也这般闷闷不乐嘛。我看一准没错。。。。。。”司徒耘解释地同时,不忘调侃苏水潋一把。不料还没说完最后一句,脑袋上就挨了一记爆栗子。
“没大没小的小鬼!!”
“哎哟,师伯,我这不是怕美人姐姐听不懂嘛。”司徒耘揉揉疼痛的脑袋,哀怨地瞅了眼刚进门的林司曜,嘀咕地抱怨。
“叫师伯母!”屡教不改的小鬼!叫水潋美人姐姐,又唤自己师伯,那岂不是把自己平白叫老了一辈。林司曜不悦地纠正司徒耘的称呼。
“嘿嘿!那不是给叫老了嘛!美人姐姐才十七,我也不过就十三,哪有差四岁的师侄嘛!”司徒耘不怕死地强调了一句,随后一跃蹦出了房间,调皮地朝林司曜眨眨眼,“师伯,不打扰你咯,我再去看看小纯。”说完就转瞬没了踪影。
“这个小鬼。早该让司翀带回去重塑。”林司曜闷声哼了一句,随即轻柔地揽过苏水潋的身子,将她与怀里的林珑一道拥进了怀抱。
“有耘儿在,我放心不少。”苏水潋生怕他真把司徒耘给打发回了“广刺楼”,故而笑着替司徒耘解围。外头有事需要她短时间走开会儿,有司徒耘看着龙凤胎,她安心不少。
“我知道。”林司曜将下巴搁在她肩上,闷声答道。就是因为知道缺不了司徒耘的看护,才没办法真地遣走他。
“你大哥来信,催我们上帝都了。”片刻后,林司曜的轻语打破了室内的宁谧。
“我们?”苏水潋诧异地转头看向他,求证他适才话里的字眼。
“没错,我们。”几乎同时,得到他肯定的答案。(未完待续)
115:繁花镇上下的心声
梁恩载于二月底时,来信催林司曜一家北上帝都进宫面圣。
拖到二月底,已是梁恩载最大的极限。
依着宫里那位的意思,林司曜早该于正月底就该进宫接受无比恩宠的嘉奖恩赐的。
只是,染恩载知道,那会儿,林司曜刚从廊西归家,俩口子总得有段时间恩爱缠绵。最好是,妹妹恩絮的肚子里,再度怀上罕见的龙凤胎,好转移他老爹的注意,从而他被催婚的压力也好小些。
不过,拖上一个月已是他最大的能耐了。再拖下去,宫里那位,就该怀疑是他在从中作梗了。
于是,慢吞吞地熬到二月二十六,方才了“广刺楼”的人,传了消息给林司曜,让他于三月初六之前赶至帝都。那一日,正逢大皇五十寿辰。帝都热闹地很,建议他与妹妹恩絮得能感受一把大惠国帝都丰城的节日氛围。最好,让他们有长久定居于帝都丰城的念头。
而三月初八正是既约的进宫面圣的日子。
梁恩载在信末处再三强调:无论如何,林司曜必须赶到。否则,不仅静王府,整个梁氏家族,将面临前所未有的灭顶之灾。希望林司曜不会坐视这样的悲剧发生。
若是水潋与梁家没有任何关系,他当然会选择坐视。
林司曜阅完后撇撇嘴,将书信捏在手心,随即一扬手,灰烬被如数洒入屋前的梅花丛。
。。。。。。 。。。。。。
林司曜将出发之日定在三月初一。
路上留了五日,若是没有意外,初六前可顺利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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