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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枚杀手做农夫-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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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大哥,女儿就告辞了。你们多保重!”苏水潋微笑着朝送行的父母兄长说道。静王府大门口,已经有四辆马车候着他们了。除却来时的两辆,又多了一辆装货品的,还有一辆准备安顿龙惜月与青兰的。当然,苏水潋只是说想多辆马车好让大伙儿坐得空闲些。
丰采韵紧紧握着苏水潋的手,不愿松开。嘴里的唠叨,从主院一直到大门口,还没收口的迹象。
“絮儿,有什么事就写信来,下人不够,娘亲再让梁总管安排。别委屈了自己。”
“娘放心,女儿都知道。”对于一个母亲的关怀,没道理婉拒,苏水潋乖巧地听着,一一点头。
“行了,既然要走,就早点出城。省得错过投宿。”梁玄静佯装不耐地打断这对母女俩喋喋不休的道别仪式,朝林司曜摆摆手,催道。
众人一一上了马车,待渐行渐远,梁恩载也转身回府里收拾起行囊。
“恩载,你这是做甚?”梁玄静本想找儿子商讨下日间血冥国主血厉找女婿密谈的事,却见梁恩载正在收拾包袱。
“准备出门一趟。爹有事?”梁恩载并没打算明说。他以前出门的日子并不少,故而梁玄静也没继续追问他出门做什么。
只是拉着他问起血厉的意图。
“妹夫不是说了没事吗?”梁恩载虽然也好奇,那血厉找林司曜有什么事,可在林司曜回府时,以一种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语调答了他一句“没事。”他也就认为确实没事了。
更何况,十二血骑一事,据大皇说,血冥已经不予追究了。
“唉,希望真没事。我总觉得这事透着蹊跷。”梁玄静轻叹了口气,在梁恩载的卧房的桌案旁坐下,好似有与儿子长聊一番的架势。
“爹——”梁恩载无奈地提醒老爹,“我要出门一趟。”意即他可以回自己院落了。
“哦,你走你的。”梁玄静摆摆手,思绪还落在血厉与林司曜入偏殿密谈一事上,浑然没有意识到他这是在儿子的房间。末了还怪异地扫了儿子一眼,“需要我送你出门吗?”
“不用!”梁恩载无力地扶扶额角,提着包袱在老爹对面落座,“老爹,你在困扰什么?”
“你难道没听大皇说,近日咱家有大喜吗?”梁玄静瞥了儿子一眼,“此前我以为是你将娶妻,不过……”他顿了顿,拿眼角扫了一身素色的便衫,“这个可能几乎是零。所以想不通,缘何大皇有那句暗示。”
“大皇说话素来喜欢转弯抹角,又不是一日两日了,你该习惯了爹。”梁恩载转头看了眼逐渐偏西的日头,暗叹了口气。再拖延下去,今日能否赶得及进入血冥还是个问题。
“这次出门做什么?”梁玄静突然转了话题,盯着梁恩载手里的包袱问道。
“追……”梁恩载紧急刹车,将未出口的“妻子”两字硬生生地收在喉底。好险!他暗暗抚胸。还没确定那丫头对自己有无这方面意思之前,他可不敢大剌剌地承认自己是去血冥追妻子的。万一不成功,岂不丢尽他梁恩载的脸!
“无论是追什么,记得平安回来!”梁玄静也不再为难他,起身往主院走去,“顺道替我像欧阳大夫问好!”
正庆幸着欲抬脚出门的梁恩载闻言,差点没滑倒在地!他老爹何时知道他这是要去血冥了?(未完待续)
125:路上的缠绵
未时正,距帝都丰城城门二十丈左右,四辆四马拉的大车,缓缓地放慢行进的速度,最后停在一间茶铺子门口。
从茶铺里走出两名面容清秀的少女,轻快地跃上其中一辆马车。马车再度启程,一路往城门口驶去。
司徒耘利落地跳下马车,向其中一个首领模样的守城卫兵递上一枚静王府出城的令牌,随即在一干守城士兵的艳羡目光中,收回令牌,跳上马车。四辆大车缓缓驶离丰城,循着往南去的官道,一路加速行驶起来。
“吁——”马车行驶了约莫一刻钟后突然缓下了车速。
“姑爷,前面有人拦道。”第一辆马车车夫侧头朝车厢内的林司曜禀告道。
林司曜将怀里正逗着的林珑搁回厢内的软榻,同时丢了个“安心”的眼神给苏水潋后,就掀起门帘钻出了车厢。
百丈处,一行五人,横在路中央,恰恰将官道堵了个严实
居中的男子,正是在皇宫里对自己说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话的血冥国主血厉。林司曜见状,眯了眯眼,一个旋身,从马车前辕跃至了五人跟前。
“阁下缘何拦道?”清冷的嗓音,轻轻飘至五人耳里。
“厉——”血厉尚未开口,倒是他身侧的华贵女子,在见到林司曜后,就激动地热泪盈眶。
“是他吗?是不是?”女子急急朝血厉求证,双眸却直直盯着林司曜,生怕自己一移眼,对面的人就会消失不见。
另外三人,一男一女两名年轻侍卫。外加那个经常出现在世人眼前的血冥国武将大胡子鲁青,一听女子如此问。也都齐齐看向林司曜。人人眼里都是急切与渴盼。
血厉盯着林司曜看了片刻,方才微弯唇角,“又见面了。”
“若是无事,请让让。”林司曜微蹙眉,回头扫了眼紧随而至的四辆马车,揣测着若是双方缠斗起来,以司徒耘与自己两人的功力,能否护住四辆马车安然无虞。
“师伯——”司徒耘已经跃至了林司曜身侧,“他们是冲着我们来的?”
“对!”对面的血厉接过司徒耘的问话。扬眉答道。
“诸位,无怨无仇的,缘何阻道?”司徒耘扬声问道。他是不介意开打啦,可身后拖着四车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孩子。他还真没心情与对方干上一架。再说了。对方不是普通人,看情形,能让赫赫有名的武将大胡子鲁青近身护卫的。八成是血冥国的皇室。这若是打起来,牵扯的就是两国了。
“小兄弟,我们只是想邀你师伯一聚,别无他意。”血厉对老母鸡似地护在林司曜身前身后的司徒耘宽慰地笑笑,解释道。
“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就是。又不是娘们儿。扭扭捏捏地做什么!”司徒耘向天翻了个白眼。他最看不惯的就是某些人打着借一步说话的旗帜,做一些下三滥的举措。
“呵呵。我怕在这里说了,会让小兄弟惊得合不上嘴。”血厉听了司徒耘这番极度挑衅的话也不气恼,笑眯眯地说道。
“惊什么?有什么惊天大秘密需要告知吗?没关系,说来听听?”司徒耘夸张地挖挖耳朵,朝着血厉几人勾了勾手指。
他才不信对方真有什么惊天大秘密要说与师伯听呢。能与低调的师伯会有所牵连的,想必也就十二血骑被灭这一破事了。如此一来,他更不能让师伯随他们去了。虽然师伯武功高强,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使诈!
“真的想在这里?”血厉这次不再理会司徒耘,而是看向正低垂着眼睑不知道想什么的林司曜,“也好……”血厉顿了顿,似是要说出什么真相。
“证据。”林司曜蓦地抬眼直视对方,“你接下来所说的,可有证据?”
他自宫宴时被血厉叫入偏殿,并被迫听取了一段委实荒诞不得信的故事,隐约有些猜到接下来血厉要说出口的真相。他之所以掉头就走,拒绝听下去,并非介意自己可能是谁的儿子,或是,自己的出身原来如此复杂。而是,他想要一个能说服他相信的理由,一个能让他心甘情愿接受自己自小被家庭抛弃,被父母遗弃的理由,究竟有着多么坎坷而不得已的原因。
“当然。若是不信,可以随我回趟血冥。”血厉慎重地点头,只要他愿意听,一切就好办。
“不必了,我急着回家。”林司曜淡淡地拒绝。“那么,就月葵镇吧。”找家客栈投宿的当口,听听对方能有怎样了不得的说辞。究竟能否值得他接受——在孤儿了二十五年后,突然冒出一对出色的国主父母,这个真相,委实太过令人震惊。即使是他,素来冷情无波的一介杀神,得知后也只想要快快逃避,而不是面对。
“好。”血厉闻言,深深看了林司曜一眼,缓缓点头应道,“月葵镇,不见不散。”
…………
“师伯……”
眼见着阻道的五人迅速消失在官道旁的小丛林里,想是抄近路往月葵镇赶去了。
司徒耘回头担忧地看林司曜一眼。
“没事。到了月葵镇再说。”林司曜转身走向马车,一跃而上后掀帘子进了车厢。
司徒耘见状,无奈地摇摇头,也只好回了自己所在的马车。师伯最大,他说没事,就应该不会有事。
”启程!”司徒耘扬声宣告,四辆马车再度缓缓朝南驶去。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苏水潋一见林司曜进了车厢,担忧地拉过他的大手,轻拍着问道。眉宇间的焦虑显而易见。
“没事。”林司曜好笑地瞥了眼她下意识的安抚动作,反手将她扯入怀里,“不会有事。”若是对方说得是事实,就绝不会有事。只是……
“那些人……”苏水潋低喃道。她适才透过车窗的一角,看到了双方对峙的一幕。只是隔着几丈远,且双方对话的音量又轻,她没听清对话内容。
倒是那五人,她认得,正是不日前来帝都时,路过月葵镇,在那间过埠酒铺里见过的几位。且听耘儿说过,他们是血冥国的人。
“无关紧要的人罢了。”将头埋入她馨香温暖的颈窝,传来林司曜低哑的回答。于他而言,除了怀中的小女人,以及这对正趴在软榻上玩耍到睡着的龙凤胎,其他人,都是无关紧要的。即使是那一对与他有着至亲血缘关系的生命缔造者。
“没事就好。”苏水潋听他这么说,也就没再继续追问。她相信他会妥善处理。
“阿曜,这两年,你快乐吗?”她轻轻靠在他的肩头,低声问道。
“怎么这么问?”他低首看她,伸手佛去她微皱的眉心,“你呢?”他不答反问。只因,她就是他的快乐源泉。
“很快乐。是从前不曾想到过的快乐!”她嘴角噙着柔柔的笑,轻且坚定地说道。
原以为,她苏水潋的一生将围绕着苏绣终老了。
待字闺中时,能得老太爷与父亲的看重,正是因为她出色的绣工;日后所嫁之人,无论对她如何,最初相中的也不过是她的苏绣。
孰料,阴差阳错之下,她来到了这个与民国苏州截然不同的世界,慌乱之余,却是发自心底的叹息:她解脱了。解脱于苏家大宅的压抑,解脱于苏绣于她的牵绊。从此,她可以放下包袱,做回她自己。
也确实过了一回真正的自己不是吗?与阿曜成亲、落户繁花镇、怀孕生子……每一步,每一个阶段,她都过得很快乐。
虽然,中途突然冒出来的显赫贵胄的家人,令她着实有些措手不及。不过,好在这一世便宜得来的父母,因自觉愧疚于她这个”女儿”,并没有强迫她收回这些与她而言实属简单真实的快乐。
“你开心就好。”林司曜宠溺地笑看着她,俯身攫住她红润的香唇,一记足以令她失去呼吸的缠绵长吻,晕眩了她。
“你呢?还没告诉我呢。”她执意要知道他心里是如何想的,以及,这两年到底快不快乐。
“你该知道的。”他低笑着啃啮着她的下巴尖,他素来不是个会自我委屈的男人。只有她,能勾起他体内为数不多的怜惜与疼宠。
“阿曜……”她勾住他脖颈,低唤着他的名,似是不满意他如此模棱两可的答案。
“嗯?”他趁势挑开她衣襟上的纽攀,伸入她衣领内,产后因哺乳而越发浑圆的双峰,令他忘情。
“别……”直至他清凉的双唇贴上她温暖饱满的浑圆,才让她意识到这是在马车里,而他们那对宝贝龙凤胎,正香甜地睡在他们身侧的软榻上。
“没人会知道。”他囫囵地低语。腹内汹涌而出的情潮,一再叫嚣着他要她。
“可是……”这太疯狂了!她昏昏沉沉地想。可吐出嘴的挣扎与辩驳,听在他耳里,成了柔媚的呻吟。
“可是什么?”他明知故问,随即空出一只手拨开她厚实的罗裙,来到她已然潮湿温热的谷穴,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这么湿了还要抗议?
随即,迅速除去自己身上的累赘,抱着她坐到腿上,示意她两腿环住自己腰身,一个挺立,在两两叹息中,就整个没入了她体内。
“阿曜……”疾驰的马车所带来的前所未有的剧烈震荡,令她禁不住低泣。
“抱紧我……”他舌尖触着她敏感的耳垂,在一波胜过一波的冲击中,如数吞下她娇媚的呻吟……(未完待续)
126 :月葵客栈
“快到了。”林司曜低笑着在她耳畔轻柔地提醒道,惹来她一记极度羞恼的嗔怒。
也难怪,马车上的恩爱,莫说她,连他也没想过自己居然会在行驶的马车上要了她,只能说,她让一向冷情著称的他,可以如此情难自禁。
“没人会知道。”他搂紧她,顺势又在她红霞满颊的额上轻柔一啄。若非顾虑到是在马车上,他完全相信自己还能再多来几次。
生产让她原来纤瘦的身子丰腴不少,情潮莅临的速度也较之孕前的她,更迅猛澎湃,这一切,都让他情动不已。
“才不信!”苏水潋又羞又恼地瞪了他一眼。羞的是自己竟然会忘情地投入他带来的情yu而无法清醒自拔。
回到现实,才发现她与他,竟然是在羞煞人的马车厢内,并且一做就两次。一次是她坐在他身上,一次是趴在软榻上,差点没吵醒熟睡的龙凤胎。
哦,老天!她越想越觉得自己好放浪!
虽然疾驰中的马车隆隆声不绝,紧随后面的马车里的人不见得会发现异样,可不代表车夫不会注意到。毕竟,激情引发的狂潮,让稳步行驶中的马车摇晃震荡个不停。
因此,她绝对不信守在车厢外控制车速的马车夫会意识不到一帘之隔的车厢里头的动静。这下子,让她如何出去见人嘛!
“水潋……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行敦伦之礼,天经地义。即使时间地点确实惊世骇俗了点,却也没有违背天地制约之规则,谁规定夫妻不能在白日、且在行驶的马车厢中行房了?
“谁怀疑这个了……”苏水潋再度嗔了他一眼,见马车的速度已经放慢了下来。想是月葵镇已经到了。
噢,她与他。竟然耗了约莫一个半时辰在这件事上!她再度无声地哀嚎,换来林司曜一记无声的开怀畅笑。
“别担心,相信我,嗯?”他一手揽起两个宝贝蛋,一手扶起苏水潋的腰肢,知道她必定酸软无力,让她借着他的身子,缓缓步出了马车。
果不其然,她在车夫黝黑的脸上。找到一抹刻意被他敛藏却煞是明显的红晕笑意。怎么办?怎么办?真的被他听到了呢。该说“很高兴愉悦了你”吗?
苏水潋羞赧地甩掉林司曜搁在自己身上的大手,刚要接过他另一只手上抱着龙凤胎,却被他一个侧身,将林珑林霄递给了上前伺候的梁嬷嬷与白荷。抱去奶嬷嬷那里喂食了。
“你还需休息。”他含笑地提醒。
是怕她酸软无力到将宝贝们给摔了吗?愤愤地瞪他一眼。跟上白荷她们一行人的脚步,协同刚走至她身边的杨净之与青兰一起,往月葵镇最大的过埠客栈走去。
“咦?师伯。师伯母她病了吗?脸怎么这么潮红?”安顿好马车后的司徒耘,只远远看到红着脸走开的苏水潋,诧异地问道。
“没有。”林司曜瞥了他一眼,见他确实只是关心,没有任何揶揄的意思,倒也不再理他。循着水潋的身影,进了客栈的大门。
…………
“五间双人上房。”司徒耘朝迎接他们进门的小二吩咐道。
“客官是来投宿的吧?五间上房吗?九个大人。两个孩子……哦,已经有人给诸位客官留好了。幸好预订的早,否则还真没那么多上房可供使用呢。”小二憨憨一笑,带着司徒耘等人准备往楼上走去。
“预订?我们没预订啊。”司徒耘不解地扫了眼小二。该不会是他搞错对象了吧?
“有,怎么没有。我可不会搞错。半个时辰前,五位客人前来投宿时,就替诸位客官预订好了。订金都付了。您瞧这儿……”小二见司徒耘一脸的不可置信,迅速从柜台取来账本,翻给司徒耘看。
司徒耘扫了一眼,遂转头与林司曜对视了一眼。五个人么……他们猜到是谁了。只是,那些人干嘛替他们预订雅间呀?担心他们因房间不够而错过投宿吗?
“那带我们去吧。”司徒耘朝小二点点头,既然师伯没有想要拒绝的意思,那就接受对方的好意咯。有便宜不占,不是他司徒耘的风范。
月葵镇这间两层楼的过埠客栈,统共也就二十间客房,二楼朝南的八间上房,顷刻间全数满员。林司曜一行人就占去五间。另三间住的,正是血冥国主血厉等五人。
“等你们好久了。”二楼楼梯口的转角处,血厉抱胸倚在廊柱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扶着苏水潋跟在小二与司徒耘身后上楼的林司曜,朗声招呼道。
“没人让你等。”林司曜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扶着水潋继续往上走了几步,上到二楼。
“不介绍下吗?”血厉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让一介杀神如此小心轻扶的丽容女子,心下暗赞:真不愧是他血厉的儿子选的妻子,举手投足间流露的雍雅贵气,浑然没有小家碧玉般的扭捏做态。
“没这个必要。”林司曜淡淡地吐出几个字,揽着苏水潋,越过他径直往他们的雅间走去。
“是吗?”血厉轻笑着低问。随即看向紧随上楼的白荷与梁嬷嬷,双目灼灼地盯着被她们分别抱在怀里的龙凤胎,忍不住开口问道:“他们……多大了?”
十二血骑最后传来的消息,证实了“他”的身份,并获知“他”已于两年前娶妻,却没说“他”已经有了孩子,且还是一对如此可爱招人疼的龙凤胎。
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他在大惠皇宫足足消化了一天才回过神来。
老天保佑,他血厉,也有后代了!不仅找到了他与箬儿遗失了这整整二十四年的儿子,还有了一对可爱的龙凤胎孙子女!
“额……刚刚整四个月。”梁嬷嬷偷觑了一眼走在前头的小姐与姑爷,见自家姑爷依旧是一副肃然无波的冷俊表情,而小姐则是与自己一样的纳闷。只好小心地如实回答。
“四个月了……养得很好。我……可以抱抱他们吗?”血厉朝梁嬷嬷与白荷两人含笑点头,提出盘旋心底许久的渴求。
箬儿若是得知儿子有了后代,会比适才初见他之时更为激动吧?
一想到被他好不容易才安抚下来的柔弱妻子,若是再给她送上这么个大惊喜,生怕会刺激到她。索性先自己抱来享用了。
“这个……姑爷?……”梁嬷嬷求助地看向林司曜,若是对方是坏人可怎么办?虽然看上去并不像。可是,坏人可不会写在脸上。
“抱抱也不行吗?”血厉抬眼望向林司曜,语气里有些说不清的委屈。好歹他也是他们的祖父,连抱抱他们的资格都没有吗?
“不行。”林司曜冷冷地回视他。他可还没接受自己极有可能会有的身份呢。他这一抱,岂不间接表明自己愿意承认了?
“该死的!不过就抱抱嘛!又不会少你一块肉!”血厉也急了,儿子发倔不肯认他没关系,可阻止他接近这对可爱的龙凤胎孙子女,他可就接受不了。
好歹他也是一国之主,何时这般低声下气只为讨好对方了?若不是愧于因自己的疏忽,导致儿子刚满一周岁就流落他国,吃尽苦头不说,还几乎枉死。他何至于现下这般屈就讨好嘛!
可偏偏连这样的微末请求也不允许!哼,真当他没脾气吗?!
“不过就不让你抱罢了,又不会少你一块肉!”林司曜借着血厉的话,淡声反驳。
“你……”血厉瞪着眼前这个让他又是心疼又是气恼的儿子,无奈地佛佛衣袖,“不管怎样,你没道理阻止我抱他们。”
“凭什么!”林司曜冷冷一笑,二十四年不见,一见面就来与他抢子女,当真可笑!还真以为他这个血冥国主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
“阿曜……”苏水潋扯了扯正紧紧圈在自己腰上的他的胳膊,提醒两人都吼得太大声,已经把林珑吵醒了。
“先抱他们进去。”林司曜蹙着眉朝梁嬷嬷几人吩咐。
“是。姑爷。”梁嬷嬷与白荷得了姑爷的核准,立即小心地抱着林珑、林霄,并两名奶嬷嬷,跟着胆战心惊观望却不敢出声的小二率先进了给她们休息的房间。
紧跟在奶嬷嬷身后踱上楼的杨净之与青兰,因少了前头挡眼的人,总算瞧清了正与林司曜两两对峙的男人,居然是血冥的国主——血厉。
老天!这是怎么回事啦?
杨净之诧异地看向苏水潋,见对方也回了她一记同样迷茫的眼神,也就不多想了,直接拉着青兰越过对峙的两人,往自己房间走去。
“待会儿过去找你。”路过苏水潋身侧时,杨净之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好。”苏水潋点点头。她也正想找她聊聊呢。此前只匆忙上了彼此的马车,都没机会好好说话。
“我想……我们该坐下来好好谈谈了。”血厉见闲杂人等皆清场了,除了被林司曜揽在怀里的媳妇,就剩下他们这对剑拔弩张的父子了。轻叹了声,缓缓提议。
“正有此意。”林司曜点点头,不说清楚,想必对方也不会罢休,说不定就此一路跟踪下去,打搅他们日后的生活。(未完待续)
127:前尘
二十五年前,血厉十七岁。受遗嘱之命接任血冥国第七任国主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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