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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枚杀手做农夫-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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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也要折腾个十数日呢。”血厉一想到过完中秋,还要返回血冥,忍不住拧紧双眉。

“老爷!”凤箬儿好笑地睥了血厉一眼,“净之只是说这几日需要休息,并不代表我身子弱。还有啊,别鬼吼鬼叫的,让外人听见了,还不笑话我。”

许是时隔二十来年首度怀上孩子的缘故,她这阵子确实觉得有些疲累,还以为是马车坐久了的缘故,没想到是有了身子。

这都四十岁的老妇了,居然还来次老蚌生珠,说出去都觉得好丢人。

“谁敢!”血厉双目一瞪,面色一沉,“堂堂血冥国母怀上龙胎,谁敢乱嚼舌根!”

“我不过就打个比喻。你这么凶做什么!”凤箬儿无奈地瞥了他一眼,有些赌气地甩开他的搀扶,自行欲往卧房走去。

“我又不是在凶你……好好好,我只是高兴。没想到有生之年还会有个孩子傍身。你小心些,如今有孕在身……”

“孩子孩子!既然这么想要孩子,你大可学你父王。多纳几个妃子……”

“箬儿!”血厉沉声制止凤箬儿因赌气而脱口而出的话,“咱们夫妻多年,我是什么性子难道你还不了解吗?任何玩笑都可以开。唯独这种话不能随便说。”

“对不起。厉,我一时失口。并非有意提及……”看着血厉一脸严肃的神情,凤箬儿知道自己适才不经大脑的赌气话让他受伤了。

正如血厉说的。他们夫妻多年,经过的风雨也不少。自然知道他一直都以他父王的例子做前车之鉴。后宫多嫔妃的下场。最直接的,就是危及血冥皇室的稳固与安乐。

故而,即使儿子被恶人偷走,二十多年来生死不明,即使自己因日夜惦念湛儿,乱了生育功能,这么多年里也不曾再为他诞下龙子龙女。他也不曾提及要纳妃入嫔,以延续皇室血脉。就是因为怕万一有一天,若是儿子尚存人间,同父异母的兄弟与他和血鹰一样,上演一幕喋血的夺嫡风云,血冥皇宫因此而再起腥风血雨。

换言之,血鹰一事,让血厉从此断了要丰盈血冥后宫的念头。

她岂会不知,自己这一怀孕,会让血厉多么开心。她怎能说这样的反话来刺激他!真是该死!

“我知道。”血厉见妻子如此自责。也没法再说什么严厉的话来平添她的难受。轻叹了口气,拥紧凤箬儿,“箬儿,你我大婚时。我就说过,今生只得你一人为妻。那并非随便说说。父王的女人,多之如过江之鲫,我不仅不曾羡慕,相反,我还希望能一把火将他的后宫烧得干干净净。你听我说完!”血厉轻轻捂住凤箬儿的嘴,堵住她欲要出口的安慰,缓缓将他心底的话语道尽:”至于子嗣。当年湛儿一出生,我就想过不打算让你再生,有湛儿一个就够了。多了,不见得会兄弟和乐。然而刚满周岁他就被血燕带出了皇宫,虽然这二十四年来,我不曾放弃过寻他。可也知道,寻获的机会何其渺茫。所以,我让太医给你调理,希望你能再为血族延下后代。可……我知道,湛儿的失踪,让你伤心欲绝,固执地认为是你的疏忽才让血燕得了逞。所以,即使二十年过去,你依然走不出这个心结。梁太医说得没错,心结不除,你恐难再受孕。我当时想,没子嗣也罢,大不了去宗族找个出色的孩子来继承王位,所以,自那之后,我不再找太医为你把脉调理,一切顺其自然。我不再强求。可即便如此,箬儿,我从未有过想要纳妃之心。如有欺瞒,我血厉甘受天打雷劈……”最后四字被凤箬儿突然伸出的右手,死死堵在了他口里,她梨花带雨般的微笑,让他陡生的伤感如数湮灭。

“我懂。我怎会不懂。”她喃喃低语。正因为如此,她才更觉愧疚。

“那就好。今日明说了也好,省得你总是猜疑我的真心。箬儿,你没发现吗?从我这代开始,血族出来的,可都是痴情男儿。”血厉偷眼扫向身后不远处的那片竹丛。那道不加掩饰却也不急着打断他们夫妻二人互诉衷肠的身影,在晌午静谧的日光下,少了些排拒,多了分宽容。

他,应该都听全了吧。听完老子的告白兼解释,身为儿子的他,再不济,也会唤他一声爹,唤箬儿一声娘了吧?

毕竟,他们在这二十四年来,真的没有放弃过他。片刻也不曾。

搂着妻子刻意在竹园的厢房门口的木椅上,静静等了半晌,再偷眼扫去,咦?那道青色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该死的,他又被儿子将了一军!

………

“……总之,你安心静养就是了,反正别院的事,有你家强悍夫君扛着,龙凤胎又有司徒耘与梁嬷嬷她们小心护着,你呀,就少操点心。”替苏水潋把完脉后,开了几道安胎养身的中药膳方,“喏,你们婆媳俩好好安胎。我下个月再来看你。唉,这古代的医馆呀,要想开成功,比我想象中的难多了。”

“怎么?不顺心吗?”苏水潋收好药膳方子,给两人的杯盏添了杯热茶,且将之前馨兰送进来的糕点饼子挪到杨净之跟前。“忙了一上午,吃点东西裹裹腹。”

“倒不是顺心不顺心的事,只是……唉,女子想要在这个时代做出一番事业,确实难哪。所以我好佩服映云姐妹俩。”杨净之喝了口热茶,捻了块芋头酥丢入嘴里细细品着,唔,这静王府出来的厨子厨娘,手艺就是好的没话说。

“是呀,可大姐这样……也好辛苦的。”想到为绣楼鞠躬尽的江映悦,苏水潋不由得一阵唏嘘。

“遇不上顺眼的男人,这样也挺好。”杨净之不以为然。她也想过了,若是……不是他……她也提不起精神嫁人。独身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好。那些七姑八婆的闲言碎语,她早已习惯左耳入右耳出。“好了,我该回去了,祠堂还有不少村民等着我呢。”

“不用了午膳再回去吗?我已经让馨兰去厨房吩咐了,中午有你爱吃的虾和蟹。”苏水潋见杨净之一口饮完杯中的茶起身,忙挽留道。

“不了,祠堂还有不少村民等着。你也知道你家夫君有多急躁,话也没来得及留就让我带着药箱过来了。怕青兰一个人应付不了。唔……虾蟹确实是我的最爱啦,能否让司徒那小子给我送去?”

“呵……没问题。我会装满两大食盒,让他送过去的。”苏水潋笑着点头,既然医护室这么忙,她也就不再强行挽留了。毕竟人家是在工作途中被自个儿夫君劫来的

刚送走杨净之回到堂屋。

“咦?这么快就回来了?”苏水潋疑惑地眨眨眼,该不会是……没去吧?见片刻前被她劝着去竹园贺喜的林司曜,这会儿已坐在桌边品茗。她忍不住猜想。

“去了。你感觉怎么样?大夫没说什么吧?怀了身子还敢四处乱跑……”林司曜搁下手里的杯盏,上前捞她入怀。

“还能说什么。”苏水潋思及此,忍不住横了他一眼,可惜眼波轻转,柔媚多过埋怨,对他压根起不了任何作用。

“珑儿霄儿尚未满周岁,我又有了,你……你会让我抬不起头啦!”她忍不住嘟起嘴抱怨。一年一胎,哦,真当她是母猪哦。

“怕什么!有……有娘在你前面挡着,大伙儿只会注意到她。”林司曜轻笑着揽住她,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柔声安抚道。只是在提及凤箬儿的称谓时,或多或少有些不自在。

“咦?阿曜?”她没听错哦?这个男人真的开口唤婆婆娘了?苏水潋惊喜地抬头。

“难道错了?”他偏过头,有些不好意思与她对视,同时暗中运气敛下耳根脸颊处的热意,不让小女人瞧出他的羞赧。

“没有没有!”苏水潋一听,连连摇头。开玩笑,好不容易听他开口,可不能让他退回去。

遂迅速转移话题,“阿曜,我想写封信给爹爹,告诉他们这个喜讯。”

“嗯。”他点头应道。同时也暗暗松了口气。不被她继续逼问自己的变化就好。虽然早在齐云镇那会儿,他就已经放下了心结。只是碍于二十四年不曾唤过“爹,娘”这两个于他而言极其陌生的词汇,一时间叫不出口罢了。

如今算是个契机吗?亲娘与妻子一同怀孕,就算认了他们,也少了必须去血冥的理由。(未完待续)

140成双成对

“潋儿,你这几日感觉怎么样?我怎么整日都犯困,睡不饱似的。”凤箬儿小声地朝媳妇儿询问她的怀孕心得。

“我还好,只是偶尔会觉得腰酸。娘想必是前阵子在马车上太累的缘故吧。净之说这些都是怀孕初期正常的症状,不用担心。”苏水潋笑盈盈地安抚自打获知有身孕后比她还焦虑的婆婆。

“真的吗?那就好。唉……总觉得年至四十还要挺个大肚子做孕妇,真有些力不从心了呢。” “什么话!娘又不老。何况,净之不也说了,虽然生产时可能会有些吃力,但也不是没有先例。”以杨净之的话说,四十的高龄产妇,在她那个时代,一抓一大把。

“那就好。”凤箬儿闻言,搁下心头的忧虑,“有净之那孩子在,我是不担心啦。而且,厉也同样让我留在这里待产呢。只是,要遣了太医院的接生婆和催产嬷嬷过来。不然他不放心。”嘴上说着抱怨的话,脸上的笑意显露出她的满足与开心。

“也是,爹这是关心你。”毕竟,小城镇里的产婆与催生嬷嬷,比不上皇宫里那些精挑细选过的太医署人员。

“他是关心我的肚子。”凤箬儿嘴上笑嗔。心里却早被血厉那番让她涕泪齐下的表白感动到无以复加。

“那不也是关心娘的一种表达方式嘛。”就像她的阿曜,嘴里鲜少说什么甜言蜜语,当然了,夜里被他压在身下恩爱时不算,可他无声的关心,一分不少。

“小姐,夫人。临江来报,说是王爷到繁花镇了,现在正往内宅方向走来。”馨兰掀起帘子。进来汇报。 “王爷?是大哥么?”苏水潋闻言诧异地轻挑秀眉。他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不是没几日就要中秋了吗?不留在王府里陪父母,怎么跑繁花镇来了?再者,她昨日才让阿曜将她书写好的家信托”广刺楼”传往帝都。没道理这么快就知晓她有了身孕一事呀? …………

“大哥?”苏水潋在馨兰的搀扶下,缓缓走至院门口。正巧碰上大步踏入院子的梁恩载。 “嗯。半年不见,好似胖了些么。”梁恩载眯眼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妹妹,欲要脱口而出的问题,被他硬生生压在了喉底。

“大哥!”苏水潋哭笑不得地横了他一眼,一见面就嫌她胖,换作任何女子都会蹙眉不悦吧。

“咳……我不是这个意思。妹夫呢?不在家?”梁恩载握拳抵在鼻尖下,佯装轻咳了声。随即转移了话题。

“他在松园。”苏水潋乖乖回答,只是怪异地看了眼梁恩载,“大哥,可是来找阿曜的?”怪不得如此风尘仆仆。想必是急事了。

“是……也不是。”梁恩载略略尴尬地转头,吩咐身后跟着他而来的气喘吁吁的小厮,“还不快去准备热水。”快马加鞭地仅用一日半的时间,走完足足三日的行程,他此刻只想先好好泡个澡。

“大哥,热水热食都准备好了。竹园有客人,住松园好吗?”松园的格局最正。四间带有独立洗浴室的正房,还有一间正空着。

“无所谓。”梁恩载点头。随着前来指路的丫鬟,往隔壁大宅的松园走去。 “对了,爹娘很挂念你。有空给他们写写信。”梁恩载远远抛来一句。

所以说。他还不知道自己有孕。且看情形,他这次也不是为自己而来。那么……会是什么事,让他如此快马加鞭、不顾形象地赶来呢? 印象里的梁恩载,无时无刻不注重仪表,从未见过他现下这般几乎可称之为狼狈的样子。 总会知道的……苏水潋收回远眺的目光。轻扬唇角,“走吧,馨兰,正好有话与你说。”

还有三日就中秋了。过了十六,血厉就要带着剑恒返回血冥。至于剑玥,则会留在这里保护凤箬儿。故而,血厉让她这几天找馨兰探探口风。只要有一丁点的可能,他就会全力促成剑恒与馨兰两人。

可是,苏水潋抬眼扫了眼身侧安静走着的馨兰,这段时日的近身相处,她也觉得馨兰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性子沉稳,手脚利落,即使没有开口,她也能揣摩到自己的心思,更主要的是,馨兰对于丫鬟这份工作,有着常人不可企及的热爱。就好像……她将丫鬟视为她这辈子极其喜欢的事业。

“馨兰,你接手白荷的工作也有一段时间了,觉得怎么样?”自打馨兰几人从帝都来此之后,经过梁嬷嬷的几日培训,就分别上岗了。

馨兰接替了白荷的工作,近身照顾自己。特别被杨净之检查出又怀了身孕之后,更是寸步不离自己左右。白荷则调去了西厢房,与梁嬷嬷一起照顾龙凤胎。两个奶嬷嬷自从龙凤胎喜欢上喝稀粥后,就提前结束工作回家了。

她原本的意思是,让白荷帮梁嬷嬷一起照顾龙凤胎,她这里不需要丫鬟时时伺候。可春兰不放心,特意向静王府请示,说是别院扩展后,人手有些紧张,老王妃一得知,立即挑了得力的丫鬟与小厮各三人,前来别院分担工作。

于是,能干稳重的馨兰被春兰派至了她这里。若非血厉问她来要人,她不知道看上去似乎未满十四的馨兰,实际上就要满十七了。确实该考虑婚嫁一事了。

“馨兰很适应。小姐与姑爷对馨兰都很照顾。这样的工作,一点都不辛苦。”馨兰沉认真答道。不仅不辛苦,她还觉得很轻松。或者是环境的变化吧,导致她的心态也越发安逸。 “嗯。馨兰可有替自己想过将来?”苏水潋斟酌地问道。

“小姐指的是……?”馨兰诧异地抬头看了苏水潋一眼,再度低下头,心里有些忐忑。她应该没做错什么呀?小姐这是要将她逐离出府吗?莫非初一那日,接待姑爷父母时,自己的言辞过于放肆了?可是小姐要惩戒自己,也不会隔上十来日呀。

“别多想,我只是随便问问。”见馨兰脸色有些苍白,苏水潋知道她想岔了。“我指的是……馨兰心中可有中意的人 ?'…fsktxt'若是没有,我这里倒是有个好人选。当然了,我就是想先问问你的意思。”苏水潋吞了吞口水,不知从何说起,索性一股脑儿吐出她的公公大人要她探询的意思。

“小姐!”此言一出,馨兰当场傻眼。万万没有想到,娴静柔雅的小姐,竟然想要做红娘替自己牵线。转念一想,春兰不正是在伺候小姐之时,与肖侍卫长相看两中意,继而嫁与他为妻的嘛。如此说来,小姐对于红娘一事已经完全不陌生了?呀……呸呸呸……她怎可在心里如此评价小姐呢。

苏水潋被馨兰怪异的目光瞅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随便问问,绝对没有半点强迫你的意思。丈夫是要相处一辈子的,你确实该好好想想,不需要匆忙答复我。”

“呃……小姐,请恕奴婢逾矩。因为馨兰之前不曾想过这方面的问题……馨兰……没有想要嫁人的意思。现在这样就很好。” 。

“可是,馨兰,你现下正是适婚的年龄,其实无需这么仓促地就下这样攸关一辈子的决定。” 毕竟,嫁人生子,是每个女子企盼的大事吧。除非曾在感情上受过极大的伤,譬如剑玥,否则,不会没有经过尝试就断然割舍极有可能会拥有的幸福吧。就像江映云,至今不曾放弃嫁人的念头,这阵子对司烙极有好感,三不五时就往繁花镇跑,就为了与司烙说上几句话。只可惜,妹有意,郎无情,一个巴掌拍不响,她与阿曜也没有办法。

“小姐……”馨兰心下感动于苏水潋的提点,可她在来到静王府之前,辗转在三户高门大户做过丫鬟,见惯各种妻妾争纷,对于婚姻一事已经没有任何想法。更别说企盼了。

“其实,我本来想说的那人,是剑恒,你应该见过几次,他性子沉稳内敛,现年二十有六,却不曾有过女子近身,想来应该不是好渔色之人,哪里回去好好想想……馨兰,我希望身边的你们,都能有个好归宿。”苏水潋叮嘱了几句之后,以想午睡为由,让馨兰回自己住处。 剑恒?哦,老天,他整整大她十岁呢。虽然,老话说,老夫少妻的男人,是很疼人的。可一想到那人的木讷与面无表情,她就无法联想到疼人这个字眼上去。

“呀……那个谁……替我将这些送去竹园左厢房,若是有空就替那个断手的家伙包扎一番,我还有事。快去快去!”刚走出堂屋,就被血厉使唤着端了盆净水,提着一包包扎用的纱布药膏,馨兰一头雾水又好脾气地往竹园左厢房快步走去。

“爹——”苏水潋听到血厉的声音,出了卧房,倚在堂屋门柱上,看了眼端满物品匆匆消失在西院小门处的馨兰,哭笑不得,道:“爹,你这样会不会太直接了?我前脚刚找她谈过,你后脚就让她与剑恒独处,若是……她会怪我们的。”

“安啦!一切包在我身上。”血厉阿莎力地一挥手,“听说你大哥来了?”

“是,这会儿在松园,该与阿曜碰上头了吧。”

“这小子,消息倒很灵通嘛!”血厉一脸偷笑。

“什么消息?”苏水潋不解。

“嘿嘿,没什么。那我也找他凑热闹去。”血厉二话不说,掉头往松园走去,留下一头雾水的苏水潋,百思不得其解。

141:聚

中秋节在繁花镇上下的企盼中终于来临。

最后一幕大戏也已开演,今日上午,是繁花镇对外敞开的最后半日,下午过了午时起,繁花镇就将真正属于静王府的私家别院,非繁花镇人员,不得随意入内。

这是林司曜近日定下的规定。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却无人敢不遵循。也无人莫不听从。

因为,他于繁花镇两个入口以及容易被外人闯进来的外围田野处,设下一道连成片的几丈宽的迷阵。

看上去栽种的极其简单齐整的桃花林,不懂七星八卦等高深阵法的外人,压根无法在迷人眼的桃花林中顺利找到繁花镇的入口。

至于镇内的村民,在司徒耘及其十几个师兄弟一同挨家挨户的解说下,彻底明白了入镇的方法。说来也简单,一入林后,闭眼笔直走,二十步后,就已经在村口的牌坊内了。

好在经过这半个月的敞开式招待来客看大戏,繁花镇的村民都已厌倦了外来游客的拜访,看着原本整洁无比的别院,尽管被叮嘱再叮嘱、劝慰再劝慰,依然被破坏的脏兮兮。看着各家各户原本果子满枝的墙头,尽管规劝被发现两次就要被丢出繁花镇,依然被摘得够彻底,只要是够得着的地方,枝头树间空空如也。

于是,林司曜这一提议,简直是说到了他们的心坎上。无一不拍手称赞。

如此一来,繁花镇也算拥有铜墙铁壁之身了。

“总算耳根清静了。”司烙仰头往嘴里灌了口醇香扑鼻的两年陈桂花酿,惬意地眯眯眼。

“是啊,究竟是谁想出来的馊主意?大戏演半个月?还对外开放。啧……又不是庙宇,还提供免费茶饮……”司翀也呷了口佳酿,接口道。

“村长的提议。肖管事的配合,就这样了。不过也好,不经这么闹一次。迷阵的功用许是一时半会还让某些固执的村民接受不了。”林司曜背倚亭柱,举着杯盏,眺望秀丽的远山。申时的初秋。夕阳悬在山峦间,投映在怒放的荷塘上。煞是美丽。

“这酒酿的好。不知还有没有?”司烙晃了晃内存不多的酒坛子,唇角一扬,看向林司曜。

“没了,水潋就酿了这一坛。若是你们出现,他们不出现,依旧就我们一家四口,许是还会酿出不少好酒。”林司曜头也不回地答道。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没有影响他这句淡然无波的陈述,让司烙司翀闻言不由得对望一眼,他,这是在嫌他们这些人烦?有异性没人性的男人!两人心下不约而同地嘀咕。

“你好没良心,如今的繁花别院能布置地这般迷人舒逸,好歹也有我们一份苦劳吧。”司翀两眼望天,翻了个白眼后,大声地咕哝道。

“没苦劳的人,还能在这里住的这么惬意吗?”林司曜仰头喝完杯中的佳酿,转身觑了两人一眼。淡省反问。

“得,想必咱们有居住权,就是靠咱们的苦劳赚来的。”司烙双掌互击,眯着有些醉意迷离的眼。总结出这个结论。四人当中,就数他酒量最差,这不,小半坛两年陈的桂花酿下肚,就开始双眼迷离勾人了。

“好说。”林司曜状似大肚地点头应允,瞥了眼醉意不浅的司烙,沉吟了片刻,出声好心提醒:“别醉到认不清对象。”

作为兄弟,他点到为止。若还出了什么事,莫怪他没提醒。

“嗯?”司烙迷蒙地盯着林司曜看了半晌,“什么对象?”

“他说你该找个婆娘定心了。”司翀笑眯眯地拦住欲要开口作进一步解释的林司曜,接口说道。

“呿。我司烙这辈子,抱定独身终老了。反正司凌孩子不少,倒时随便过继一个给我就成了……呃……”

林司曜听完司烙的这句醉言醉语,眯眯眼,心下暗哼:很好,居然敢打起他家宝贝的主意。活该今晚上被人霸王强上弓。

司翀无言地扶了扶额,轻叹着扶起开始展露醉态的司烙,“走走走,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先扶你回房睡觉去,晚点再起来赏月。”

“司凌,司拓今年不回来?”尚未走出八角亭,司翀想到许久不曾有讯息传来的司拓,转头问道。

“没说。不过应该会到。”早晚问题。或许半夜子时前来赏月也说不定。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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